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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拾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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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来替你教训。”

    那几个小侍还没动手,边上传来了轻轻一声咳嗽,那华服男子转头看去,面色一变,“白王君。”

    他又看了祈怜一眼,招手带着几个小侍很快地就下楼离开了。

    “我又不是鬼,走得那么快干什么?”

    祈楠栖自言自语地嘀咕,祈怜正站在他身前看着他,一身粗布衣上还沾着不少汤汤水水,原本倔强的眼神在见到的时候还是不争气的通红了眼眶,眼看着就要一滴滴的下来。

    祈楠栖叹了口气,“掌柜,我想要间雅阁,让他来伺候就行了。”

    “是,是,王君这边请。”

    ***

    “来过几个找碴的了?”

    “五个。”

    “这可才不到半天。”祈楠栖摇着头,“看吧,这就是你以前得罪那么多人的下场。好了,别哭了,告诉我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去画坊的那个胡同,有人用帕子捂住了我,我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屋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我全身都还是麻得动弹不了,连嘴唇都是,张不开。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人进了屋,她问为什么不点灯,竟然是苏醒风,我都觉得是见鬼了。”

    “然后呢?”

    “她好像在屋子里找烛火点,可是没找着,然后她说算了,反正也要就寝了,我当时都快吓死了,偏偏又动不了,紧接着她就躺了上来,她伸手抱我,然后突然又坐了起来,我感觉她好像在暗处盯了我许久,接着就走了出去。”

    他深吸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她走了没多久,屋里就传来一阵很好闻的香气,我的身子也慢慢开始能够动弹,我想要下床去,不过手脚还是有些麻,从床上跌了下去,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苏醒风她找着了烛灯回来,她看见我的时候脸都白了,跟见鬼了一样,我还见鬼了呢。”

    他伸手抓着祈楠栖,“楠栖,我什么都没干,我最近都没见过她的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把他关起来,肯定又是他给我下的套。”

    “就算是,人赃并获,你喜欢苏醒风的事那么多人都知道,谁会相信你?”

    “你。”

    “我信你有什么用?”

    说话间饭菜上来,祈怜的吃相已经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了,祈楠栖皱着眉,“你都吃不饱?”

    “吃得饱才怪,而且午饭时候刚好是最忙的时候,哪里有空吃。”

    等到祈怜把桌上一扫而空,祈楠栖站起了身,“我会想办法,但是在这之前,你只能呆在这里。”

    “如果你想不到办法,是不是意味着,我一辈子都会是贱籍?”

    “希望越大,有时候失望也越大,我确实保证不了一定能帮得了你,所以,是。”

    祈怜还站着,看着雅阁的珠帘前后晃动,祈楠栖的背影渐渐消失,他咬着唇低下了头,牙齿上下摩擦,一股强烈的怨气埋在胸中,那个杀千刀的许梓芯。

    “你干什么呢,客人都走了,又偷懒?厨房里那么多碗堆着要洗,还不去。”

    祈怜一把从那掌柜手里拉过抹布,经过她的时候还重重撞了她一下,那掌柜叫他他也充耳不闻,朝着厨房过去。

    “死小子,你不想吃晚饭了是不是?好,就让你尝尝饿肚子的味道。”

    祈怜皱着眉憋着气看着那些满是剩菜的碗碟,坐了下来开始洗,满手油腻只让他觉得恶心。

    祈楠栖下了楼,回头看着迎客居一眼,叫过一个侍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正午都来这里用饭,包一间雅阁,跟那掌柜说要他伺候着,你明白我意思?”

    “王君,明白,属下会保证祈怜公子能不受打扰地饱餐一顿。”

    祈楠栖点了点头,“我回去会通知账房,你出门前去领。”

    “是。”

    祈楠栖抬眼看了看天色,“走吧,去画坊前的胡同看看。”

    “可是王君,您有孕在身,还是,还是不要这么奔波来往了,还是让属下带人去吧。”

    “也好,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可疑的狗可疑的人全给我带回来。”

    “狗?”

    “对,死的活的都给我带回来。”

    那侍从摸不着头脑,回去点了几个人去了那画坊前的胡同,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一阵腐臭味,她疾步过去,惊得张大了嘴。

    那地上,正躺着一条死去的流浪狗,狗嘴里,还叼着一块被咬得半烂不烂的白色帕子。

    ***

    夜深了,迎客居打烊了。

    厨房里却依旧烛火通明,明早用来做馒头的面今晚就得发酵好,祈怜正好从迎客居厨房紧连着的后门出去,肩上挑着两桶剩饭菜,过了石拱桥沿湖一路走,重得他脚下一直打趔趄。

    好不容易,担子终于挑到了湖尽头,他放下来敲着双肩,那个死掌柜,那么多女人不叫偏偏让他干,摆明了针对他。

    他卸下担子,桶里的剩菜已经传出来一阵馊味,他嫌弃地扇了扇鼻子,憋着气提起一个桶就想要倒在垃圾堆里,还没等他动手,突然好几个人影蹿了出来。

    祈怜被吓了一跳,丢了桶退了好几步,那几个人影围在木桶边上,祈怜奇怪地凑上去看,才发现那是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年纪都不轻,正在吃木桶里的剩菜。

    木桶被翻开,那股馊味越加明显,他觉得胃里有些翻腾,那些人却吃得津津有味,只其中一人,没在吃,而是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在装。

    她正在装,另一个人像是从桶里翻出了什么,朝她递过去,“这里有半块肥肉,你拿回去给小花吃。”

    小花?是狗吗?祈怜暗暗想着,没多久那个拿着碗的女人站起了身转身朝回走,祈怜看了那几个还在吃的女人一眼,反正她们吃完前他大概也拿不回木桶了,抓了那根挑担子的木条跟在那个女人身后走了过去。

    天色很暗,他其实有一点怕,他紧了紧木条,那女人走了没多远,停在一幢挺大的宅子前面,门前还挂着两个大纸灯笼,祈怜看得奇怪,住这么大的宅子,还用得着捡剩菜?

    不过那女人没有进那宅子,而是走进了宅子旁边的弄堂,祈怜干脆提了挂在那大宅门上的灯笼,跟了进去。

    黑漆漆的潮湿弄堂里,坐落着好几个像是狗窝一样的木棚,那女人也察觉到了身后有人,不过她没管,只是走到其中一个木棚前停了下来,祈怜隐约看到那木棚里躺着一个人,裹着破棉絮,那女人蹲下身,手里拿着碗,“小花,吃东西了。”

    原来小花是个人,祈怜挠了挠头,又走近了些。

    那女人突然转了头来,“多谢你。”

    “啊?”

    “以前她们都要等饭菜倒在了垃圾堆里才许我们去动。”

    祈怜举高了灯笼,这才发现,那个女人的左脸上刺着一个字,那个从棉絮里勉勉强强探出身子的瘦弱男人,脸上也刺着一个字。

    祈怜一惊,另一只手抓紧了木条,这些人都受过黥刑,不会是强盗吧?

    他心里发毛,那女人没再说话,她只是托着那个男人的身子,一点点喂他吃东西。

    许久,祈怜终于慢慢放松下来,“他好像病了,你没钱抓药吗?”

    那女人转过了头,祈怜这才看清,她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刺上的字让她那本就风霜满面的脸更显得有些可怕,两条厚重的眉毛凛冽得让他打哆嗦,怎么看都还是像强盗。

    “看到了吗?”她指了指脸上。

    废话,他又不是瞎子,“看到了。”

    “没有人会请我们干活的。”

    那男人吃了没多少东西就摇头不再用,整个身子都缩回了棉絮里面,“妻主,我好冷。”

    那女人放下碗,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虽然夜色很暗,祈怜还是就着灯笼看见她开始打赤膊,他吓得转过了身,在身上摸了摸,才想起来他自己现在都是贱籍,在迎客居里白干活,半分工钱都没有,身上哪里来的钱。

    祈怜慢慢悠悠晃回去的时候,那几个女人也都散了,木桶里的剩菜倒是都被解决了,他挑着空桶回到迎客居,刚好掌柜的监工完毕,一眼见到他,“怎么去倒个垃圾要这么久?”

    “这么重,你来挑挑试试。”

    “还敢顶嘴。”

    “就顶了怎么样?”

    祈怜干脆不理她,晚饭就给他吃了两个肉馒头,小人。他恨恨地想着,突然想起那些睡在木棚里的人,莫名叹了口气,泄气的坐在厨房前的石墩上。

    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从未曾珍惜过以前的日子。

    ***

    接连好几天,祈怜都挑着木桶去倒剩菜。

    慢慢的,白日里收剩菜的时候他不再把什么都混在一起,小半只鸡,只咬了一口的狮子头丢一个桶里,各种骨头还有厨房里擦桌子丢掉的烂抹布放另一只。

    他以为那些女人不会发现的,可是那天那个女人带着碗回去给她的小花的时候经过他旁边,他分明听到了一声谢谢。

    唉。祈怜最近一直在叹气,心里默念,他是没天良的祈怜公子,他没良心的,没有的。

    念了半天,好受多了,他挑着木桶回去,沾床就睡着了,明早三更就得起来,真是的,鸡都还没叫。

    ***

    “你看什么看?你没见过我?”

    那女人还是穿着一身布衫,真是手里维持着倒酒的姿势,瞪眼看着他,然后,酒杯里的酒水溢出来,在桌上流淌。

    “喂。”祈怜冲上去,扶住了她的酒壶,一手拉下肩上的抹布甩在桌上几下擦干。

    那女人一双眼活像是见了鬼,“你是,祈怜?”

    “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

    “怎么我离开京畿还没半个月,这,这”

    “你出门了?上哪里去了?”

    “有点公事。”

    “洗尘居还要出公差?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上造纸的地方去了。”

    那女人一双眼还是锁在他身上不放,祈怜终于开瞪了,“唐宣。”

    “你在这里当人家伙计?”

    “是又怎么样?”

    唐宣愣了好半天,终于颤颤巍巍地开了口,“你不会是,是因为觉得我是伙计,是贱籍,你怕良贱不可婚,所以,所以特地自己入了贱籍跑来当伙计的吧?”

    这次祈怜自己都愣住了,好半天,他终于乐不可支地笑出声来,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还是第一次在迎客居笑,他一手拍着桌子,“我为了你跑来当伙计?”

    “不是?”

    祈怜慢慢收起了笑容,“我不想说,反正我不是自愿的。”

    她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喝干了手里的酒杯。

    “你怎么大清早就喝酒?”

    “习惯了。”她提起酒壶又满了一杯,初见他时的惊讶表情这时已经完全散去了,不过她看上去似乎心情不甚好。

    “你老是这么摸鱼吗?你都不用回去干活?”

    她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站起了身,“说的对,我该回去了。”

    祈怜看着她下楼的背影扁了扁嘴,“我不就说说嘛,还真得说走就走。”

    ***

    那天黄昏的时候,唐宣又出现在了迎客居,祈怜从另一个小二手里抢了酒给她送了过去。

    “我相信你。”

    “什么?”祈怜放下酒壶,一脸莫名。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她轻轻勾了勾唇,“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苏醒风了。”

    又直呼其名,她真的是他见过的除了他现在自己以外最大牌的伙计了。

    “哎,你今晚有没有空?”

    “今晚?有,怎么了?”

    “陪我去个地方吧。”

    ***

    “我去拜托楠栖给她们送了药送了银子,不过楠栖说这样子治标不治本,这些人受过黥刑,是最最下等的死籍,找不到生计他也不可能一直给她们送银子,得等龙笑白回来才有可能真的帮到她们。”

    唐宣转头看他,眸色清亮,他莫名其妙,“你今天干嘛老看我?”

    “祈怜,这似乎不太像是你会做的事。”

    “我怎么了?”

    “我记得我之前带着你在大街小巷里到处转悠的时候,你看到这种人只会送两个字,活该。”

    “那我”他支吾了一下,“那我以为她们会这样子是自己不肯干活,我怎么知道还有这种事。”

    唐宣伸手想揉他脑袋,被他一下躲开,她的手落在他肩头,“所以说,没什么是理所当然的。”

    那男子的身子比之前已经好了不少,不过终究过着这种生活还是虚弱得厉害,祈怜没有多留,拉着唐宣离开了那个弄堂。

    “掌柜的说我五天没翻桌子了,要是坚持上半个月她就赏一吊钱给我。”

    唐宣失笑,“翻桌子?”

    “那些无聊男人整天来惹我。”

    “我看,是你以前得罪过的人吧。”

    “是又怎么样,我现在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他叹了口气,“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就在想,原来我以前也这么无聊,践踏着别人的自尊,以为我自己生得高人一等就可以随便欺负别人。”

    “我看着他们把我辛辛苦苦擦干净的地都弄脏,我气得要命,却想起来我以前也这么捉弄过人,而她们还要对我赔小心。”他苦笑了一声,“想想,我都要讨厌我自己了。”

    唐宣拉着他在打了烊的店铺门前台阶上坐下,“祈怜,别讨厌你自己,你出生得好没错,她们生得差也没有错,也许你以前是被宠坏了,凡事都喜欢争强好胜都要压别人一头,脾气也骄纵了些,可那也不全是你的问题,我可从来都不觉得你心眼坏。”

    他挨着她的身子,夜风中有些暖,心也有点暖,突然就觉得夜空中的几颗星子耀眼漂亮得很。

    “你不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

    她的声音轻轻地飘进他耳中,祈怜不由自主地朝她又靠近了些,“其实,我现在想想,你们的日子也挺好的,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虽然我没工钱拿,也算是管吃管住,就是辛苦了些,不过楠栖经常找人来帮我偷懒。”他顿了顿,“万一,我是说万一,楠栖真的不能帮我脱了贱籍”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宣不留痕迹地打断了他,“我们的日子?”

    “是啊,当伙计嘛。”

    “伙计。”她低低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边似乎漫过一丝苦笑,慢慢抬起头来,“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迎客居。”

    ***

    她已经五天没来迎客居了,是不是因为洗尘居很忙?午时饭点过了,祈怜洗完了碗,一个人坐在厨房前发愣,刚好那掌柜的经过,“你发什么愣?傍晚要用的菜不会先洗起来。”

    祈怜还没说话,倒是厨房里出来了一个厨子,“掌柜的,八角茴香都没了,怎么今早去买菜的人没有买?”

    那掌柜的一皱眉,祈怜猛地跳了起来,“我去买,保证立马买回来。”

    祈怜确实很快就买回了那些香料,不过他没立马回来,他顺利绕进了洗尘居。

    他一个个扫过那些伙计,没有唐宣的影子,他走到了其中一个应该是管事的人面前,“唐宣呢?”

    “谁?”

    “唐宣?你这里的伙计,她不在吗?”

    “我们这里没有叫唐宣的伙计。”那女人狐疑地看着她,“事实上,我只认得一个叫唐宣的人,她可不可能是我们这里的伙计。”

    “那是谁?”

    “唐少府。”

    “谁?”

    “少府大人。”

    祈怜脑中轰得一声像是炸开来一样,张开嘴说话都成了条件反射,“你是说和卫尉卿廷尉同为九卿之一的少府?”

    “没错。”

    “不可能。”他猛地摇头,肯定是同名,“我上次还在这里见过她的,而且,她总是穿着布衣,少府大人怎么可能穿布衣?”

    “那就更没错了,肯定是唐少府,少府监掌管着织染造纸衣膳等等总共一十七署,大人自然会上洗尘居来,而且,唐少府平日里是出了名的喜欢穿布衣。”

第109章 一纸怜情(五)() 
那是一骑血红色的神驹,飞驰而过的时候路人几乎只能看到一道红影。那红影在白王府门外猛地刹住,马上一人单手轻轻一按,在马背上翻身而下,手里马鞭随手一抛,被那闻声而来的几个侍从刚好接住,“殿下,您回来了。”

    “殿下,怎么就您一个人?大部队呢?”

    那女人一身深色长袍因着连日奔波褶皱地厉害,风尘仆仆,面上难掩疲色,只是眉目冷然,视线扫过时,依旧厉色难减。

    祈楠栖总说龙笑白是京畿最苦命的藩王,河西叛乱,她去平,南淮水患,她去治,江宁蝗灾,她还得去捉虫。

    他缠了她三年,一路追随,甚至差点在河西丢了性命,就像他对祈怜说的那样,对龙笑白,他早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整整三年,他终于将绕指柔丝缠上了龙笑白的心。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嫁给她,意味着不会有柔情蜜意的妻主陪在身边,意味着日后无数个漫漫长夜他都要独自度过,意味着在她心目中,天下苍生永远在他之前。

    冷面冷血,并非无情,只是那颗心,太宽广,那颗心,怀抱天下,将自己的血泪全都掩埋在最深处,那让人心折的强大,才能让他祈楠栖甘心臣服。

    “你既然心怀天下,又何妨多一个我?”

    ***

    不过此时的祈楠栖没办法迎接他亲爱的妻主回京,因为他根本不在白王府。

    “白王君亲自宴请,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祈楠栖勾了勾唇,“苏少君请。”

    许梓芯和他两人就坐在一间不算大的雅阁内,小圆桌对面而坐,祈楠栖挥了挥手,几个小侍都走了出去,他自己动手舀了碗汤,“光这么坐着似乎也有些闷了,不如我给苏少君讲个故事,你看如何?”

    “白王君讲的故事,那我自然是洗耳恭听。”

    祈楠栖喝了口汤,清了清嗓子,“故事呢,发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有两个女人,用一块锦帕,一包迷药,绑走了一个男人。”

    他一句话说完,又停下来喝汤,许梓芯看着他,“王君的故事,这就结束了?”

    “那只是个开始,后面的,我希望苏少君来讲。”

    “王君说笑了。”

    “这样吧,我就直接跳到结尾来说。”他放下碗,擦了擦手,抽出一个许梓芯一直没发觉的卷轴,“知道这是什么吗?”

    许梓芯摇头,祈楠栖打开那卷轴,“是一幅画,一幅原本该在祈怜手里的画。那两个女人似乎,没有将这幅画交给她们的雇主,而是转手在画坊卖了出去。就在两天前,我终于找到了那两个女人,还真是不容易。”

    “王君想说什么?”

    “一点点好处费,她们什么都招了。”

    “那恭喜白王君了。”

    祈楠栖收起了卷轴,轻轻摇了摇头,“苏少君,我真的很佩服你,到现在还这么沉得住气,你大概在想,就凭这两个女人,我还是不能拿你怎么样,说不定到时候你还能反咬我一口说是我为了给祈怜脱罪,买通这两个女人来诬陷你。”

    许梓芯没说话,祈楠栖一手捂着肚子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所以我也没打算这么做。”

    许梓芯抬眼看他,他又掏出一个包裹,打开来,“认得这半块锦帕吗?”

    这次,许梓芯的面色微微变得有些泛白,祈楠栖甚是满意地笑了,“你放心,这半块不是你那天用到的,那半块,我已经找人藏到你房里去了。”

    许梓芯终于面色大变,起身就走,祈楠栖挑了挑眉,“这么一大桌菜,我一个人得吃到什么时候?”

    ***

    轿子停在白王府门口,祈楠栖一手拿着那卷轴,正等着外面的小侍掀帘,不过轿帘还没掀,倒是先听到了一道脚步声慢慢走近,停在他轿前。

    这脚步声怎么这么耳熟?他自己伸手撩开了轿帘,掀眉抬眼,“笑笑。”

    ***

    祈楠栖站在房门外压低了声音朝着几个小侍交待,“殿下睡下了,你们别发出什么动静,还有,不管有什么人求见,直接来告诉我就行了。”

    小侍退下了,他自己回身进房慢慢走回床边,轻轻叹了口气,庆北的捷报半个多月前才刚刚到京,她却已经到了京畿,大部队还不见踪影,肯定又是连夜赶回来的。

    累得一见到他就睡了过去,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

    祈楠栖在床头坐下,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门上突然传来很轻的两声敲门声,他有些不悦地蹙眉,起身走出去,“怎么回事?”

    “王君,卫尉丞大人求见。”

    ***

    “你又想怎么样?”

    祈楠栖有些没好气,苏醒风眉间有一些伤神之色,只是那么站着,“王君,梓芯犯下的错,都是因我而起,我愿意一力承担。”

    “你知道了?”祈楠栖淡淡开口,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息,许梓芯呐许梓芯,以苏醒风对你的心意,你究竟何必和祈怜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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