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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拾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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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色皱眉看着他,他咬着唇,浑身光溜溜的,“我不管,你赶我走我也要做。”
“尘儿。”她拉过被子把他包起来,他眼泪扑朔朔地掉在她手上,“我不逼你娶我了,我不逼你了,可是,楚姐姐,就当我求求你,你让我把第一次给你。”
她把他整个人包起来揽在怀里,下巴搁在他脑袋上,“如果,如果我真的是你的楚姐姐,我绝对不会放你走。”她突然笑道,“就算是沈凌要逼着我把你嫁她,我也不会答应。”
“楚姐姐。”他惊愕万分地盯着她,她从枕头底下掏出那个鼻烟壶,“你肯定是不记得了,我今晚,把什么都告诉你。”
她伸出一只手指,在他太阳穴周围打着圆圈,一股暗紫色的光炫慢慢在他脑袋上方打着圈,那一段他丢失的记忆,全都回到他脑海中,他双眼圆睁,她把唇瓣凑到他耳边,“我就是那个壶里跑出来的老奶奶,答应了你的愿望,你也不叫楚无尘,你叫做宁尘,那些人的记忆,都是我改的,所以都不记得你了。”
“楚姐姐,你,你是,是”
“对,我不是人,我是神仙,所以,你该明白,我们永远不会有结果。”她把那个鼻烟壶塞到他手里,“我还欠你一个愿望,许了它吧,但是你知道,有些事,就算你许下,也只会是浪费你的愿望。”
他满眼都是痛楚,他明白,仙凡又怎可相恋,他许了这种愿望,她也无法替他达成。
“我想好了。”他仰起头,“楚姐姐,我只要把第一次给你,我就够了,我会嫁她,求你,答应我。”
她叹了口气,按理,这也是犯了天规的许愿,她可以,可以算做作废的。
他沾湿了的唇瓣贴到她脸上,完全没有章法地乱吻,带着一股原始的冲动,她以为自己已经的仙德已经足够抵挡这种凡尘的欲望,可是事实证明,她还是挡不了。
床幔间弥漫着紫色的光晕,像是丝绸般铺满了整个空间,他迷蒙的双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感到自己的身子腾空到了半空中,像是躺在一片充斥着香气的花丛中,浑身都是带着微微凉意的光滑触觉。
失去重心的感觉让他满满的不安,扭动着身子想要翻身,她拉住他的脚踝把他拉到了自己身下,“尘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他的发丝在半空中飘散,身上飘过薄薄的紫色云雾,盖住了腰腹下的部位,修长的腿不安地缠绕住她的身子,双手勾在她颈间,漂亮得像是北方仙山间的妖灵,她晃了晃脑袋,怎么会突然想到妖灵,要命的是,她居然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就是和一个妖灵在云海禁地一起享受这仙界禁欲。
她带着他落在床上,张开右手,那只鼻烟壶在她手间升起,突然在床头不住打圈,“这是?”
他不解地看着她,她低头覆上了他的唇瓣,“我不想有人来打扰。”那鼻烟壶打出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她的手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摸索着这不算陌生却又似乎是第一次碰触的身子,他有些难耐地弓起身子,在她触及敏感带的时候打了个激灵,他微微仰起头亲吻着她的面颊,他一定要记住这个晚上,一定要,眼泪不住滑落,明明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哭的,他想要楚姐姐永远记住自己最美的样子,眼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她拉开他的双腿,一股旋流冲过脑海,她知道外面有人,虽然看不到里面也进不来,但是时间不多了,她一定要让他快乐。
像是翻腾的波涛,席卷过全身,没有疼痛,只有清泉抚过全身的清凉,一股满足的快感从下身蔓延过脊背,冲击着大脑,他用力蜷缩起脚掌,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
一滴滴泪珠滑落在枕巾上,慢慢升起,卷进那紫色的光晕中,化成一股蒸汽,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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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大罗盘朝东的一角发出尖鸣,亮光闪烁不断,那五个老人一起站起了身,“老天,这是”
其中一个恶狠狠地咬牙,“楚无色,都三千年了,你,你居然又犯极规。”
“风滩。”空中骤然出现一个红衣女子,“风祖。”
“同我下界,一起把这个孽障抓回来。”
她低下头,“风祖,你有没有看过,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一阵不解,掏出罗盘,那罗盘开始飞快旋转,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半晌,“是,是当年那个妖灵。”
“我上次下去收掉她三百年仙德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那个妖灵被罚在地狱经受三千年的火刑,然后轮回成为凡人受劫,算算日子,正是这一世。”
“她居然还记得。”
“她不记得了,当时先帝将她贬为壶仙,还要我除掉她的记忆,我当时抽掉了她的一缕仙魄,那一缕魂魄带走了她那一部分的记忆,和他同受轮回之苦。只不过可能,感觉还在吧。”她叹了口气,“风祖,我知道这不被允许,可我还是想替她求个情。”
“你我同情都什么用,天有天规,若是被天帝知道了,你我都难逃责罚。”
她一挥手,两人一起消失成为了一阵烟灰。
“她居然敢起这种结界,她不知道这要耗损多少仙德吗?”
“我想,她早就豁出去了。”
两人等在那床幔外面,紫色的光晕越来越浓,终于渐渐淡去,直到消失无踪,她终于掀帘而出,“我和你们回去。”
两人一起叹气,没说什么,她回身看了他最后一眼,想到他最后喘气在她耳边求她不要抹去他的记忆,尘儿,你真的猜透了我的心思。
三人一起消失,床上的男子眼角,流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带着淡淡地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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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次我会被罚到什么地方去?”
“你倒是还很有兴致。”
她耸耸肩,“反正该来的总会来。”
“无色,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告诉你的好。”
“什么?”
“我后来重新查了一下,那个沈凌,是个短命的,活不过十八岁。”
她突然间怒目圆睁,“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他这一世,本就注定是鳏夫命。”
风祖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你哪里也别再想去。”
“楚无色。”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在云层头顶响起,“屡犯极规,罪无可恕。”
“天帝。”风祖和风滩一起抬头,看不到人影,楚无色仰起头,“那就夺去我的仙位好了。”
“然后你可以做凡人和你那个转世情人双宿双栖?”
她正不解那个转世情人是什么意思,那道声音又响起,“可惜,最近天界正在肃整,最严的就是极规,尤其是你五属仙院,身为风属第一上仙,犯了极规被贬为壶仙思过尚不知悔改,还再次犯规。你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
她抬起眉眼,眼里带着一丝悲怆,“我大概猜得到,我只想在这之前见他最后一面。”
“天帝。”
“与你二人无关,不要插嘴。”
一个身穿红装的男子出现在眼前,披着红头巾,在喜爹的搀扶下迈过一道道门槛,至少,至少他总是沈家的少君,将来生活至少无忧,她暗自安慰自己。
画面隐去,那风祖忍不住插嘴问道,“天帝,究竟无色这次”
“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两人一起惊愕睁大了眼,怎么会至于到这样子,怎么会到这种尽头?
“我说过,天界正在肃整,她更是屡犯天规。”
这算是杀鸡儆猴吗?风祖不忍再看,偏过了头,她的身体在慢慢抽离,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在不清楚地出现,那个湖水中生出的妖灵,她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原来,原来,一直都是他。
“无色。”风滩喃喃低语,一定要坚持住,你的那一缕仙魄尚在凡间,一定要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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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她睁开眼,她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那这满眼的红色都是什么东西?
“小姐,请挑开新人的盖头。”
她有些莫名其妙,脑海中似乎多了些原本并不属于她的记忆,却出奇完整地和她自己的融合在一起,第一次在书院见到他的心动,看到他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心痛,整整七年的相守,一点一滴,这是,沈凌的记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她现在成了沈凌,那么床上这个男子,她走上前几步挑开他的红头巾,低垂的眉眼,熟悉的面容,她口不能言,喜爹看着她欣喜欲狂的表情,识趣地带着小侍离开了房间。
他坐在床头,毫无反应,她心疼地抚上他削瘦的脸庞,“尘儿,我才走了多久,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他不可思议地抬起眉眼,含着眼泪看着她,明明,是沈凌的脸,可为什么,却是她的语气,她的语调。
“楚姐姐?”
“嘘,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这样了,你还是别叫我楚姐姐了。”
“妻主。”他的眼泪哗哗不停地流下来,她张嘴舔去,果然是湖水生出来的妖灵,真是水做的。
她躺在他身侧,揽住了他的身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怎么会到了沈凌体内,还和她的记忆融合地这么好?
“尘儿。”
“嗯?”
“你会不会不喜欢现在这张脸?”
“不会。”他趴在她身上,“我知道是你,何况。”他眼泪已经干透,故意拉长了尾音,“沈凌长得很好看呐。”
“那你喜欢她。”
“我不讨厌她,可是和她一起,总是觉得少了那种感觉,”他趴在她胸口,“我喜欢和你一起,那样子,我好像才找得到自己。”
“我觉得,好像,她和我是一体的。”
“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这种感觉,可能我占了她的身子,也接收了她的一些东西。”
耳边突然传来风滩的声音,她看了眼他,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她只密音给了她,“无色,别怀疑了,她确实已经不在了,她本来就是在新婚之夜离世的。”
“当初我在你身上抽离的那缕仙魂,没想到转世还和他是一对,就是沈凌,所以你的其他魂魄在灰飞烟灭之前能够融进这具身体,连带着她原来的记忆也回归你本身,我想连天帝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放心吧,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了,除了我和风祖,包括天帝在内的所有神仙都以为壶仙已经魂飞魄散了,你的壶也已经碎裂了。你就安心和他白头偕老吧。”
+++
“风滩,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人。”
“不敢。”她和风祖并肩走到云雾之中,“只是巧合罢了,而且,要不是她自己的爱意那么强烈,她压根不会寻到转世的妖灵,也不会在魂魄离散后还能回到他身边。”
“这个家伙,真是没想到,三千年过去了,总算是让她得偿所愿了。”
第21章 书香闲庭(一)()
“你们有没有听说,王尚书家的那个正君被休了?”
“什么,就是那个成亲七八年一个蛋都没下的男人?我早料到了。”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被休的。”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原因?不就是七出无女吗?”
“这是表面上的原因,好像是王尚书看上来别的年轻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家世还挺厉害的,不肯为侧,所以就”最初开口的男子摊开了手,一脸你们知道了的表情。
“哎哎,这就是女人啊。”对面几个一脸唏嘘,又一人道,“我听说这次静王世女的生辰宴,是要替她选正君,是真的假的?”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你们没发现今天静王府年轻的男子很多吗?”
“哎,可惜我的宝贝儿子今年不过七岁,不然我也想把他嫁给静王世女,我们京城的第一才女啊。”
“何止第一才女,这模样,那也是万里挑一。”
“可不是,她这爹爹可是当年京城三大美人之首。”
“哎,不说了,宴席快开始了,我们还是上大厅里去比较好。”
一群三十到四十岁不等的锦衣富贵男子,一起带着小侍离开花园假山,朝不远处的大厅走去。
就在他们走了没多久,假山石下面钻出来两个人,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头发有些花白,穿着甚是粗糙的衣服,另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是锦衣华服,不过衣摆被弄得甚是褶皱。
“听到了,拿来。”他朝那女人摊开手。
“我说小公子,就这么一点,你也收得太贵了点,不能便宜点吗?”
“便宜?要不是我,你能进的来吗?这可是静王府,你以为什么地方,再说了就算进来了,要不是我带着,你能找到这个地方,听他们说八卦?”
那女人有些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大锭银子,那少年一把抓过来,“哎呀,你回去好好添油加醋地写写,下一期的京城谐趣一定大卖,到时候不就全回来了?大不了,下次我少收点好了。”
“好,你说的,别忘了。”
“知道,知道,你快点从后门的狗洞出去吧,别被人看见了,我得回席上去了,一会被我爹爹发现我就完了。”
他手里抛着银子,甚是得意,悠哉悠哉地朝大厅走去,小脸上神采飞扬,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耀花了人的眼。
就在他走了没多久,假山不远处的灌木丛后走出来两个年轻女子,“大小姐,我早说了他有问题。”
“嗯?”那一身月牙白色的女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着那离开的背影,身后的女子接着道,“之前我们查过,这个景小公子整日乔装打扮混迹在京城的酒楼茶肆,把达官贵人的后院八卦卖给那些说书人,现在又带人进来偷听,还有”
“还有什么?”
“那个流传在京城大街小巷的读物,叫做京城谐趣的,他可是最主要的一个写手。而且,他的大哥是当今的韵贵君,他趁着去探望他哥哥的空隙,偷运春宫图卖给后宫的君妃。”
“所以”后宫的君妃,帝上十五岁大婚,后妃的年纪大多比她要大,那丫头不通,也不知道懂不懂云雨之事,这春宫图的销路,确实应该会很好。
绛消不知道自己主子正在想什么,“大小姐,这虽然是帝上赐的婚,但是帝上今年不过十六岁,肯定是被人嚼舌根,不然怎么会想到要赐婚。我们文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怎么能娶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男子进来做你的正君?”
“书香门第吗?”她像是在自言自语,突然笑道,“绛消,你看过那个京城谐趣吗?”
“没有,这等不入流的俗物,我才不会看。”
“我看过。”
“大小姐。”
“既然能把那些八卦编得如此精彩,他的文采,想必不会差,你说呢?”
“大小姐。”绛消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身前的女子嘴角含笑,“我好像也该去入席了。”
+++
“景彦。”
“爹爹。”
“你又上哪里去了?”
他低着头,流海覆住了眼,“我,我刚刚去茅房了。”
“坐下来。”
“是。”他乖乖在全是内眷的席上坐下,安安静静地一声不吭,景安氏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已经许了人家了,虽然你还没成人,嫁进文家还要些时日,可是也该开始学学怎么当人家的正君了。”
“知道了,爹爹。”他小口地咬着菜前垫胃的糕点,一派大家风范。
边上一个同景安氏年龄相仿的男子笑道,“听说景小公子是许给了文家的大小姐,真是好福气,文家人丁单薄,只一脉单传,景小公子这一进去过不了多少日子可就是当家主君了。真是羡煞旁人了。”
景安氏笑得很勉强,眼神斜向边上另一桌,那个脸色苍白发青,仿佛随时都会踏进鬼门关的文家大小姐。
景彦没注意到他爹的视线,自顾自很秀气地吃着东西,心思早就飞到了不知哪里,一篇篇妙语连珠的八卦故事正在酝酿,他仿佛看到了满满的银子飞到怀中。唇角勾着笑容,不过没有人注意到。
“静王世女到。”一道高亢的声音传来,今日的主角出场,席上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个俊秀绝伦的女子,带着温文的笑容,站在台上,一身白衣,腰际翠色佩玉,更衬得面如冠玉,席上的很多年轻男子都忍不住低着头红着双颊。
景安氏叹了口气,景彦不解地看着他,“爹,你怎么了,肚子吃胀气了?”
他偏过脸不理他,只是看着那静王世女,低声道,“原本,我想着,让你哥哥在帝上耳边劝劝,想把你嫁到静王府。可惜,你哥哥只是韵贵君,怎么比得上帝后的枕边风,所以这次静王府内定的世女正君,是帝后的亲弟弟,李家的二公子。居然,把你许给了文家。”
景彦心里有一个自己正在拍着胸口,暗想着幸好幸好,真要把他嫁进静王府,那才叫完蛋。文家多好,一个药罐子妻主,一个整天就知道遛鸟打马吊的太君,简单,干净,利落,完全没有其他世家那些拖拖拉拉一大串的亲戚。
“文家现在,也就是靠着前两个家主立下的功勋撑着,其实,也就是个空壳子世家,不过,哎,至少没什么家族矛盾,我也放心点,等你嫁过去了也不会被人欺负。”
“爹爹,我非得上洛都去呆半年吗?”
“这是传统的规矩,凡是京城定亲待嫁的男子,都会在成亲前上闲云书院去受训半年。”
“可是”
“说起来,就是没这规矩,我都觉得你该要去,不然以你现在这个性子,我还真不放心你就要嫁出去。”
说话间静王世女赵珽已经在首席落座,不管时候抬眼都能看到上前敬酒的人,景安氏心下暗想,这些人想来也不知道那个内定正君的事,再看向文夏,终究还是只能叹气。
“咳咳。”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景安氏正看着的那位文大小姐像是被酒水给呛到了,弯下了腰似乎喘不过气来,让人经不住担心她是不是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抽过去。
“大小姐。”身后的侍从急忙迎上前扶着她的背,她咳了半晌,终于缓了下来,面色苍白,喘着粗气,有气无力道,“静王殿下,世女,我真的是很抱歉,看来我得先走了。”
“当然,当然,管家,送文大小姐出去,小心照顾着。”赵珽站起了身,管家和那侍从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出了大门,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那管家回府关上了大门,那个咳嗽不停地文大小姐突然直起腰叹了口气,“还真的是很累。”
她走到马车前,那个驾车的侍从正斜靠在马车上,“咦,这次很快,才一个时辰就出来了。”
“大小姐的演技越来越好了。”绛消递上巾帕,文夏接过来把脸上涂得擦去,露出了原本的麦色健康肌肤,坐上马车,“墨融,回府。”
“是,立刻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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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死丫头。”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文夏叹了口气,“爷爷,你就不能教它说点好话。”
竹椅上的老人悠闲地仰着头,手里扣着一只紫砂壶,壶嘴悬在嘴巴上方,茶水细细地留下来,一滴未洒。文夏走到他身边,小方桌上一局残局和她离家的时候一模一样,一子未落。
她在棋盒里捏起一颗白子,轻巧落下,“我今天见到那位景家小公子了。”
“嗯?”
她直起了身,“很,有趣。”
“有趣?”老人斜着眼。
“不说实话,不说实话。”那道尖锐的声音又响起。
“你看看,我的鹦鹉都知道,你每次口是心非的时候,语气都有问题。”
“好吧,很可爱,行了吧。”
老人坐起了身,发出淡淡的笑声,“你这算是,心动了?几天前还在说那丫头胆敢给你赐婚,得去好好教训一下。”
“我不知道,反正总要娶个人过门,是他的话,我挺乐意。”
她转身走开,“我去换身衣服,马上要进宫去趟。”老人摸着下巴看着棋局,“居然让你东山再起,把我逼到了死路。”他伸手拨着鹦鹉的笼子,“看来,我的曾孙女总算是有望了,你说是不是?”
第22章 书香闲庭(二)()
再怎么不情不愿,景彦还是被送去了洛都。说到这闲云书院,一百多年前创立它的闲云皇后大概没有想到,他希望来教育男子,让他们认识到虽然身为男儿身,一样可以建功立业的伟大心愿已经付诸东流水,闲云书院已经成了御用的花嫁书院。
琴棋书画这些公子们也不再多需要教导,每日切磋为的也只是四个字,修身养性。
闷了几天,景彦很惊喜地发现,这个地方实在是一个收集八卦的绝佳场所,几十个少年公子哥整日关在一起,闲云书院依山傍水,风景秀致,实在是闲聊八卦的好地方。
十几个男子围坐在假山旁,几张琉璃小圆桌,摆着点心凉茶水果。一番自我介绍后,最先聊到的,自然是自己许下的人家,即将嫁的人,那些公子们推推嚷嚷谁都不肯先开口,景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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