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刺杀锦衣卫大人-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正值深夜,月色静谧如水,吴藩的书房还是灯火通明,此刻杨练正在起草着一份诛贼臣表,刚写完最后一笔的时候,外面就有小厮来通报:“大人,锦衣卫指挥使宋大人前来拜访。”
“宋玠?”吴藩有些意外:“他来做什么?”
既而吴藩看了一眼案上刚刚写完,墨迹还未完全干的奏折,心道,难不成现在锦衣卫就已经知道他准备弹劾韦澄之事了?
吴藩不喜欢锦衣卫在朝野内外是出了名的,而且他性子一向宁折不弯,因为自己行动的正坐直,也不怕得罪锦衣卫,也不怕被构陷入狱,此刻锦衣卫深夜上门,倒是不得不防。
“大人,宋大人是独自来的。”小厮自然看出了吴藩的担忧。
“既然是这样,就请宋大人到前厅等着,我马上来。”吴藩道。
小厮退出了房门,吴藩则是将奏折折起来,然后放到了身后挂着的采菊东篱图后面的暗格中,这才整顿了一下衣衫,从书房出来。
厅中,茶水早已经备好,宋玠也坐定,看见吴藩走过来,宋玠起身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见过吴大人。”
吴藩也回了礼,二人面对面坐着,茶过三巡。
宋玠放下茶盏:“这是旧年陈茶?”
吴藩横了一眼宋玠:“宋大人莫要见怪,鄙人府上的规矩一向如此,接待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茶。”
“雨前虽好但嫌新,火气未除莫接唇,藏得深红三倍价,家家卖弄隔年陈。”宋玠道:“多谢吴大人抬举。”
吴藩心知宋玠自己抬高自己,给自己戴高帽,可是被他这么一说,饶是平日口才好,此刻竟然也无言以对。
沉默了片刻之后,吴藩方才开口:“宋大人来寒舍,可是有什么事情?我可是记得,我没有做过违法犯纪的事情。”
“大人莫要见怪。”宋玠道:“我知道吴大人一向不喜欢我。”
“不是你。”吴藩道:“吴某人厌恶的只不过是陷害忠臣良将,误国害民的小人罢了。”
宋玠道:“我也讨厌这些小人。”
吴藩看也不愿意看宋玠:“当初宋大人和宋夫人双双殉国,至今吴某仍然敬之仰之,原以为宋氏从宋国公一代,便是满门忠烈,那成想到却出了一个败类。”
宋玠也不恼,只是道:“看来吴大人对在下的误解颇深啊。”
“误解?”吴藩冷笑了一声:“宋大人手上干净吗?”
“虽不干净,却也问心无愧。”宋玠面不改色,目视着吴藩。
“好一个问心无愧。”吴藩道:“当年钟家一事,宋大人也敢说问心无愧?!”
“钟家无罪吗?”宋玠问。
“钟家有罪吗?”吴藩反问:“但凡是知情的人,都知道钟义此人,为官之时勤勤恳恳,两袖清风,清廉是出了名的,怎么就挂上了贪污的罪名,宋大人这其中缘由,你该不会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吧?”
“钟义虽未贪污。”宋玠道:“可是在其位,却不谋其政,耽搁了难民的发放粮食,从而引发了。”
“就算如此,那也罪不至死!”
“无能即是死罪。”宋玠反唇相驳,他盯着面前的吴藩。
吴藩闭上了眼睛,既而睁开,眼底毫无波澜:“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乏了,宋大人请回吧。”
说着吴藩就站起来,正要出门,宋玠叫住了他:“吴大人,您是不是准备弹劾尚书令大人?”
吴藩停住了脚步:“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吴大人,韦澄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哥哥,掌管六部的尚书令,还是曾经立下赫赫军工,陛下亲封的威武大将军,你为了太子殿下,值得吗?”
“我不只是为了太子。”吴藩回过头来,厉声说:“我吴某是为了那些冤死的忠臣良将,为了北明王朝,更是为了公理正义。”
“正义?”宋玠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吴大人,敢问什么是公理?什么是正义?”
“王法是公理,律法即正义。”
“错。”宋玠道:“王权是公理,权力才是正义。”
吴藩再次凝视着宋玠,眼底满是压制不住的怒气,宋玠却泰然自若,丝毫没有畏惧:“吴大人,眼下并不是弹劾韦澄的好时机,说不准,还会牵连到您的家人,收手吧。”
“旺福。”吴藩转过头来,不再看宋玠。
“老爷,什么事?”旺福听见吴藩叫他,立刻走进房门来。
“送客。”吴藩言简意赅道。
旺福看了一眼宋玠,再看了一眼自家的老爷,最后小心翼翼道:“宋大人,奴才送您出去。”
宋玠上前一步道:“既然大人执意如此,我也无可奈何,晚辈告退。”
旺福跟着宋玠出了门,良久,吴藩方才回到书房,看着案上摇动的烛火,再次想起来宋玠说的那句话。
王权是公理,权力才是正义。
也许真如宋玠所言,这世道压根就没有公理正义可言,它们都被权力的枷锁禁锢着,可是总归要有一个人来打破权力的镣铐。
如果非要鲜血和生命才能让陛下清醒,那么吴藩愿意以命相驳,虽九死其犹未悔。
——————————————————————————————————————…—
翌日,金銮殿。
素来边疆一向安定,也没有什么天灾人祸,所以在例行上朝结束之后,就没有人上奏了,往日都是不过一炷香的时辰,早朝也就散了。
可是今日却一反常态,金銮殿上气氛剑拔弩张,群臣都侍立在一旁,谁也不敢说话,吴藩则是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有多久,身边是散落的奏折。
“韦澄,你来瞧瞧。”皇帝道:“那些都是吴藩弹劾你的罪名,桩桩件件,足足列了数十桩。”
韦澄虽然面色不慌张,可是心中却还是担忧的,一条一条看下来,竟是出了一身冷汗,公孙羊则是看着韦澄,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忽地,韦澄看到了一句话,既而眉头舒展开来,猛然跪倒在地:“陛下,臣冤枉。”
“你冤枉?”皇帝道。
“臣冤枉。”韦澄道:“臣敢指天誓日,臣从未做过一桩这上面的事情,陛下,这分明就是有人要栽赃陷害臣啊。”
宋玠和杨练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眼底各自闪过一丝对于韦澄的鄙夷。
“韦大人,你的意思是这些罪名都是我栽赃的?”吴藩问:“我自问和韦大人可是素来没有恩怨,我为什么要栽赃你呢。”
“臣方才也奇怪,臣自问和吴大人没有纠葛,吴大人为什么要陷害臣。”韦澄道:“微臣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直到刚才,臣在这弹劾的奏折上面发现了蛛丝马迹。”
“什么蛛丝马迹?”皇帝问。
“这一句。”韦澄翻开奏折:“诏问鲁南王。”
宋玠猛然心中一动,要知道锦衣卫素来都是替陛下办事的,不久前他方才入宫禀告陛下说是鲁南王暗中大肆修建陵墓一事,毕竟当年高宗在还是代王的时候,就在暗中在王陵演练的兵马,尽管宋玠没有提这桩事情,可是难保皇帝疑心,会派身边的心腹再次探查,而且韦澄和贵妃的耳目在宫中众多,保不准就有人将这桩事情告诉了韦澄。
韦澄在暗中进献谗言也未可知。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微臣就有些疑心。”韦澄道:“为何要诏问鲁南王,难不成吴大人和鲁南王暗通曲款?”
皇帝听见了这句话,额头顿时青筋暴起,眼锋锐利如刀,切割着吴藩的肌肤:“你为何牵扯到鲁南王?”
吴藩顿时大惊,叩首道:“微臣与鲁南王素无瓜葛,提到鲁南王无非是说,满朝文武,也只有鲁南王不畏惧韦澄的权势罢了,才敢进言,只不过是顺口一提罢了。”
韦澄奇道:“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乐意听了,吴大人,什么满朝文武除却鲁南王都怕我的权势?按照你这么话来说,顾首辅也怕我了?宋大人,杨大人也都怕我了?”
杨独侧过脸来,冲着宋玠和杨独那边微微摇了摇头,两个人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最好不要牵扯进去。
“我没有这么说。”吴藩面红耳赤反驳道。
可是韦澄还是不依不饶:“你说呢,公孙大人?”
“当然不是。”公孙羊道:“就像我,我就不怕韦大人。”
韦澄转过头来,叩首道:“陛下,您可听见了,这吴大人和鲁南王勾结不说,还冤枉微臣,陛下可千万要给微臣做主啊。”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今日因为看到了吴藩的诛贼臣表才勃然大怒,韦澄权势滔天,再加上公孙羊,几乎垄断了整个朝廷,无人敢言,而朝廷之中,吴藩本来就是顾首辅的高徒,原本还能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可是如今顾首辅抱病在身,已经不理朝中事情许久,就算是有替吴藩说话的,也都被皇帝派人拖出去打五十棍,罚跪在午门外。
更是没有人敢在皇帝的气头上去惹事,故而都沉默不言,最后,吴藩被贬去了太子太傅一职,罚一百大板,并且打入诏狱。
杨练走出金銮殿,对着宋玠道,“你先回去,我有点事情,马上就来。”,宋玠点了点头,“快去快回,可别惹出来什么事端。”
“我知道。”杨练道。
杨练转过金銮殿,穿过长街,来到了御药房后门,徐春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香囊,可是当看到杨练的那一眼的时候,所有的累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徐姑娘。”杨练看着她在这边等,立刻上前来,徐春将手中的香囊藏在身后,“我给你带来了。”
说着,杨练从袖口处将山楂糕拿出来,递给徐春,徐春接了过去,“谢谢。”,徐春咬咬牙,硬着头皮将香囊递过去,“那个,我那日看你的香囊破了,刚巧,我给师父做的时候,多做了一个,就给你吧。”
杨练一愣,既而笑着接过去,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就多谢徐姑娘了。”
“你我都认识了这么久了。”徐春忽然抬手推了他一下,“怎么还这么客气。”
杨练疑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徐大人,不,这个也很见外,小春,小春姑娘行吗?”
“随你。”徐春横了他一眼,“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然后转身一不留神,险些崴了脚,杨练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她。
徐春又羞又恼,羞的是自己丢人,恼的是还在杨练面前丢人,他可别以为自己是故意的,“谢谢。”徐春再次丢下这句话,然后匆匆走了,走的时候还差点又再次撞上门槛。
“小春姑娘,小心。”
徐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好,哎,慢点。。。。。。”杨练看着徐春转身的身影,忽然咧嘴一笑,“小春姑娘其实也挺可爱的。”
强敌归来()
镇抚司;诏狱。
宋玠负责行刑;旁边立着皇帝派来监刑的太监和韦家家仆;杨练看了一眼宋玠;吴藩趴在行刑凳上;下摆衣服被剥光;露出双腿。
宋玠走过来;递给吴藩一枚蛇胆:”吴大人,吃了此物,好挨些。“
“多谢宋大人。”吴藩笑着道;却没有接:“生死皆听天命。”
宋玠也不再执着,回到了监刑台处,坐在一旁道:“打着问吧。”
两个行刑的锦衣卫顿时了然;开始执行;吴藩反倒开始大笑,一边笑;一边念着陆游的金错刀行。
“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吴藩一面忍受着酷刑;脸上仍然带着狂妄不羁的笑;一字一顿道:“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顾八荒。”
每说一句话,吴藩都要花费很大的气力;一旁的韦家家仆冷笑:“都死到临头了;还嘴强牙硬的,板子教会你做人。”
吴藩似乎是没有听见,还在一句一句念着,一字一顿,字字泣血。
“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
板子依旧如同雨点坠落在房瓦上一般,噼里啪啦,吴藩的嘴唇苍白皲裂,渗出来血丝,他的笑容已然消失,可是依旧在念着,“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哼,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一旁的韦家家仆道,“现在多少了?”
“四十了。”一个人道。
“尔来从军天汉滨,南山晓雪玉嶙峋。”院子里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少,反倒是
到最后的时候,不但是整个院子的锦衣卫都对于吴藩肃然起敬,就连方才孤傲不可一世的韦家家仆,也不由得收起了方才轻狂傲慢的嘴脸。
“呜呼!”吴藩只觉得如同在受着酷刑一般,似乎能够感受到皮肉翻飞,浓重的血腥气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棍棒落下,鲜血淋漓,从始至终,吴藩不曾求饶,铮铮铁骨,宋玠不得不佩服。
就算是宋玠有意放水,让他少受些皮肉之苦,可是吴藩毕竟是文臣,体质本来就不算太好,故而一百大板过后,还是晕了过去。
杨练走到来观刑的韦家家仆面前:“您方才可是数清楚了,一百大板,一个不少。”
那个家仆笑道:“杨大人说的哪里话,锦衣卫办事,谁不放心呐,只不过我家大人特地说了,这吴藩惹怒了陛下,已然是钦犯,如果是请大夫给诊治的话,于理不合,只怕陛下知道了,会不高兴。”
说着,那个家仆拍了拍手,身后立刻就有一个捧着匣子的小厮过来。
“这里面有一百两黄金。”那个家仆道:“这点算是我家大人的心意,权当是请二位大人喝茶了。”
“这茶是金茶,还是银茶啊?”杨练道:“我可是喝不起,要是让里头那位杨大人知道了,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得了,这些银子呢,您拿回去,锦衣卫一向秉公行事,让你家大人放心吧。”
“既如此。”那家仆笑着说,“我回去之后,一定原话转告大人,有杨大人在,大人肯定放心。”
杨练笑眯眯的点点头,心道,“的确,有我在,放心,吴大人死不了的。”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去之后,吴藩被带进了诏狱,杨练来到宋玠身边,“哎,不是我说,你准备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宋玠看了他一眼,“去找个大夫来给吴大人看看。”
“我说宋大人,您是糊涂了吧?”杨练一脸震惊,“咱们镇抚司什么时候成了做慈善的了,找大夫,说的轻巧,但凡是进了诏狱,管他是天王老子,都是犯人,是犯人都得按照规矩来,你见哪个犯人找大夫了?”
“收了多少钱?”宋玠瞥他一眼。
“你他娘的小点声成不成,这里里外外多少双耳朵眼睛瞧着呢。”杨练没好气的压低了声音,“一枚铜子儿。”
还没有等宋玠接着开口,杨练就继续道,“也没收。”
宋玠不信:“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杨练道:“我虽不像您宋大人家财万贯,所以为官两袖清风,的确,平日里面也背着我爹收点钱,帮忙打点打点,可那也是对于犯罪不重的乡绅大户开口,他们也不差这几个钱,再者说我做事也有底线,他韦大人的钱附带的利息太多,我可还不起。”
“既然你说得按规矩来。”宋玠道:“那就按规矩来,不请大夫。”
“你,该不会真的放任吴大人死吧?”杨练惊道。
宋玠瞥了他一眼:“我也无能为力了,正如你所说的,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我给吴藩请大夫,若是让人抓住了把柄,岂不是要告我一个结交乱党的罪名。”
杨练看着宋玠背着手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奇道:“还真是翻脸无情。”
诏狱。
宋玠走进来,狱卒看见宋玠,上前行礼:“宋大人。”
宋玠一边走一边问,“吴大人现在在何处?”
“四号牢房。”狱卒道。
“身子怎么样了?”宋玠问。
“那可是一百大板,就算是最轻的,也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还能怎么着。”狱卒摇了摇头,忽然发觉自己这是在同宋玠说话,语气颇为不敬,立刻改口:“呃,吴大人身体状况算不得好,大人还是亲自瞧瞧吧。”
宋玠懒得和他计较这么多,走过牢房,来到了四号房,狱卒打开了牢门,吴藩此刻正趴在床板上,奄奄一息,发觉有人来,他只是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宋玠,既而垂眸。
宋玠眸子黯然,扭过头来对狱卒道:“找几个人过来给吴大人敷药。”
“大人,这,不合规矩啊。”狱卒道。
“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宋玠冷冷问。
狱卒立刻闭嘴了。
宋玠又道:“吴藩如今虽然是朝廷钦犯,可是也不能太过于怠慢,如今案情尚未明了,指不定哪日陛下就要提审,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要你的命,明白?”
“奴才明白。”狱卒连连答应,既而退出了牢房,去找金疮药了。
“你无需这般。”吴藩有气无力道:“我也未必肯承你的情。”
“我没有让大人承我的情。”宋玠道:“我只是看在大人同我父亲同朝为官的份上,若是我父亲在。”
“若是令尊还在。”吴藩咳嗽一声,打断了宋玠说的话:“看到你这模样,定然痛心疾首,隔岸观火,即是,即是助纣为虐。”
说毕,吴藩闭了眼睛:“罢了,你又怎么配与你父亲相提并论?”
宋玠道:”吴大人,宋玠绝非助纣为虐之人,只不过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韦澄必然会倒,不过不是今日。“
吴藩苦笑,”你这话,倒是颇像我师父。“
吴藩的师父便就是顾玄,原先所有人都以为爱徒入狱,顾玄一定会前来求情,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顾玄非但没有为之求情,反倒更是闭门不见客了。
“吴大人。”宋玠道:“好自珍重。”
吴藩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宋玠所言的话。
宋玠出了诏狱的门,刚一出门,迎面就碰见了一个人,此人生的极为儒雅,身材削瘦,面容苍白,着一身笔挺的飞鱼服,腰间配着令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似乎方才沐浴过,手中还端着一把木琴大小的匣子。
“李大人,我。”杨练跟着过来了,正好对上了宋玠的眼睛,杨练尴尬道:“我,也是才知道李大人回来了。”
面前的儒雅的男子冲着宋玠微微一笑:“宋大人,好久不见。”
来者是专管诏狱的锦衣卫千户,李路。
“好久不见。”宋玠收了眼,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丝毫没有震惊的模样,好像早就知道他要回来了一样。
李路抬眼看着宋玠,笑的一脸春风和煦:“听闻宋大人八月十五成婚,刚巧我还能赶上。”一边说着,李路顿了顿,既而道:“届时可别忘了请我吃酒。”
宋玠道:“那是自然,只怕李大人不来。”
“只要宋大人请。”李路接口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多谢宋大人帮我管理诏狱了,只不过从今日开始,这里的一切,全权交由我管。”
说毕,他也不顾宋玠的神色,径直走向诏狱,杨练看着宋玠,支支吾吾道:“那个,你别都这么看着我,我也才知道这瘟神今日从金陵回来,你说,陛下怎么突然将他从南镇抚司调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该不会是想要报复你吧?”杨练还在自顾自的猜测。
宋玠却在回想着方才李路的说的那句话。
“只可惜,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喝道宋大人的喜酒呢。”
“喂,你在想什么呢?”杨练抬手在宋玠面前挥了挥。
宋玠抬眼:“方永呢?”
“方永在何处?”
杨练被他问的一脸懵,“你不知道吗?你在荆州接见完方永,不是让方永回去了吗,之后南镇抚司那边就说缺人手,前几天就被调了去了,升了官。”
宋玠缓缓松开杨练的手,像是被抽|离了魂魄一般,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你怎么了?”杨练问:“就算是李路回来了,他顶多也是个千户,你还是压他一头的,更何况,还有我爹和长公主给你撑腰,没了他们,陛下肯定也是向着你的,怕什么,再者说,当年的事情,压根就不怪你,事情都过去了。”
宋玠抬眼,眼前再次浮现出当年长安城之中那个少年的音容笑貌,事情真的都过去了吗?
和盘托出()
那边狱卒刚找完了药;打开牢门;“宋大人好心;让我给你敷药;得了;忍着吧。”
他刚给吴藩敷完了药;出了牢房;险些撞上了一个人,他抬眼一看,险些吓的魂飞魄散;“李,李大人,您;您老什么时候回来的?”
北镇抚司有两个人最不能招惹;第一是笑面罗刹宋玠,这第二;就是鬼手阎罗李路。
李路是专门掌管诏狱的;素来心狠手辣;但凡是经过他手的犯人;几乎没有不招供的;他和宋玠不一样;宋玠永远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喜欢攻心理战术,看着犯人在一点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