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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锦衣卫大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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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也顾不上什么,传人立刻找来太医院太医过来,得了皇帝的命令之后,没过几刻钟,太医院的太医们就提着药匣子鱼贯而入,一个接着一个来查看的太子的病情。

    可是每一个进去的,出来的时候都是满脸震惊和惶恐,最后得出的结论出奇的一致——天花。

    太子的确得天花了。

    当确定了这件事情的时候,赵弗看向皇后,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罢了,皇后娘娘看着却仿佛过了几年一样,瞬间苍老了不少。

    “我求求你,胡院判。”皇后道:“你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如果你能够帮我治好太子,你要什么赏赐,我都给你。”

    “娘娘,不是臣不肯救。”胡院判为难道:“是臣实在是救不了啊。”

    “徐太医,你,你医术高明。”皇后娘娘转过头,看着立在一旁低着头的徐春,拉着她的手恳求道:“求求你,你一定能够救我儿子对不对。”

    徐春深深看了一眼皇后,然后垂着头,表明自己也无能为力,皇后绝望地放开她的手,环顾四周:“你们谁能救我儿子,如果能够治好我儿子,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够了,皇后。”皇帝叫住了顾皇后:“别失了你的身份。”

    皇后听见了这句话,眼底闪过不甘,继而是深深的绝望,她何尝不知道得了天花意味着什么,陛下本来对于这个太子就不太满意,其中韦氏一族又对于皇位虎视眈眈,可是如今,她全都不在乎了。

    她只要她儿子活着,想到这里,顾皇后正要抬手去摸太子的脸,赵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娘娘,注意凤体,不要碰天花病人,小心感染。”

    “我儿子都要死了,我还能独活吗?”皇后看着赵弗,眼泪随之落下,她看向躺在床上的儿子:“我只要他活着,我以后再也不训斥他了,也不再逼着他念书,不会给他施加压力,他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活着。”

    “母后。”听见皇后娘娘这话,刚才才闻讯从宫中赶过来的太子妃顿时潸然泪下:“母后注意身体啊。”

    一听见太子妃的声音,顾皇后方才回过神来,她立刻叫人过来:“快,快扶着太子妃到偏殿去。”

    太子妃如今才刚检查出来身孕,不过才两个月,这也算是他们顾家唯一的指望,如今太子出事,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看着这场面,宋玠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去拉赵弗的时候,赵弗立刻谨慎地后退两步,继而看着一脸不解的宋玠解释道:“我方才碰了太子殿下,小心传染。”

    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皇后和一旁沉着脸叹气的皇帝,赵弗欲言又止,最后索性心一横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无需太过担忧,太子殿下的病未必不能治好。”

    “你说什么?”皇后转过头来,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顿时又燃起来希望了:“赵姑娘,对,你,你医术高明,请问你能治好吗?”

    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皇后,赵弗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我不确定,我尽力。”

    “赵姑娘年纪才多大,没听她说吗,当年赵堂主就是因为救治得了天花病人的周姑娘的时候,感染得病没了,赵姑娘难不成比她师父还厉害吗?“韦贵妃道。

    “我的确在各方面都比不过我师父。”赵弗道:“但是有一点,我比我师父强。”

    “我师父的确死于天花,他没能救活周姑娘,但是却救活了另一个得过天花的人。”赵弗看着皇帝道:“所以,我想试一试。”

    皇帝闻言,又惊又喜,当即道:“好,如果你这次能够治好天子,从前的事情,朕既往不咎,连同你济世堂的事情,也全都一笔勾销。”

    “陛下此话当真。”赵弗抬眼惊喜道。

    “当真。”皇帝道。

    “好。”赵弗道:“我会尽全力救治太子殿下的。”

    “阿弗,你可千万别逞强。”宋玠看着赵弗,眼里话里全是担心:“这可不是寻常的病,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有闹着玩。”赵弗看着宋玠:“我很认真的。”

    “我就是当年师父治好的那个天花患者。”赵弗的声音很平静:“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被感染的,这也是唯一一点,我能胜过我师父的地方,更关键的是,就是这一点,也是我师父给予我的。”

率兵出城() 
“如果我能够治好太子殿下的病情。”赵弗看向皇帝:“陛下方才说的话可是算数?”

    皇帝看向赵弗道:“朕保证;你的欺君之罪;一概不追究。”

    赵弗道:“也请陛下放过济世堂的人;关于刺杀宋大人的这件事情;全是我一人的错;与堂中其他人无关。”

    “好。”皇帝道:“朕现在就拟旨;只要你能够治好太子的病情;你和济世堂统统无罪,宋玠的罪朕也不追究,还要重重赏赐你。”

    “我不求赏赐;只求陛下能够放过济世堂的人。”赵弗又紧接着道:“民女必定竭尽全力,治好太子殿下。”赵弗道:“但是在此之前,我请求陛下;我师兄和我嫂子是无罪的;还请陛下放了他们,至于钟姑娘;请陛下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再行处置。”

    “赵弗;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没有资格同朕讲条件。”皇帝冷冷道。

    “陛下。”皇后看着皇帝;径直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抬起头来:“臣妾只有恪儿这一个儿子,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也不活了;求陛下看在同臣妾这些年的夫妻情分上;答应赵姑娘的请求吧。”

    赵弗颇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她也依旧僵持着自己的底线,这是太子,皇帝就算是对于太子再有意见,可是这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儿子,他不会忍心就这样见死不救的。

    “朕还真就不信,这天底下只有你们济世堂的人能够治天花。”皇帝道:“朕现在就命人张贴皇榜,遍寻天下名医。”

    “陛下,天花最好的医治时间就是三日之内,以我所知,长安城最好的太医全都在太医院,而但凡是我认识,能够医治天花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他们早已避世不出,即便陛下现在命人去找,等到回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就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于事无补。”

    “阿弗。”宋玠看了一眼赵弗,提醒道:“不得无礼。”

    “我自小和师兄嫂子一起同师父学医,他们也都得了我师父的真传,如果他们能够帮助我,相信太子殿下的病情很快就能得到抑制,所以,民女请求陛下,让我师兄和嫂子同我一起进太子府。”赵弗压根没有理会宋玠的劝诫。

    “陛下。”皇后再次苦苦哀求道:“眼下只有赵姑娘能够救恪儿了,臣妾恳求陛下就答应赵姑娘的请求吧。”

    “皇后,你看赵弗她这幅模样,哪里是在请求朕?”皇帝道:“分明就是要求朕。”

    “民女不敢。”赵弗低眉顺眼道。

    “不敢?”皇帝气急反笑:“我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

    赵弗也不说话,只等着皇帝消气。

    皇帝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赵弗:“好,朕答应你,让赵季和乌衣同你一起为太子治病。”

    “谢陛下。”赵弗道。

    “好,朕现在就拟旨。”皇帝道:“你也安心为太子治病。”

    一面说着,皇帝当真即刻命人拿来纸笔,当场拟旨,当皇帝盖完章的时候,他看向赵弗道:“但是朕也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没有治好太子的病,朕一样也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赵弗垂眼道:“不用陛下说,到时候民女自己也会以死谢罪的。”

    看着赵弗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皇帝又加了一句:“若是没能治好,济世堂的罪朕也要追究。”

    赵弗猛然抬眼:“陛下。”

    “朕心意已决,无需多说。”皇帝道。

    “陛下放心。”赵弗道:“民女一定会治好太子的病情的。”

    “那样最好。”皇帝冷哼道。

    赵弗走下金銮殿,身后宋玠亦步亦趋地跟着,赵弗转过头来看着他:“这也是宋大人你的一步棋吗?”

    “什么?”宋玠闻声蓦然抬眼。

    “太子得天花,我又是曾经得过天花被治好的人,不会被传染,也知道如何治天花的方法,这也是你在你的计划之中吗?”赵弗问。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吗?”宋玠道:“无论太子殿下,顾家对我如何,论远他是东宫太子,论亲他是我表弟,韦氏一族拉拢我不成,恼羞成怒,这个关头若是太子得了天花,对我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我就问你,是不是。”赵弗声音微微提高了些。

    “我的确想好了如何保你,但是这个不在我计划之中,太子得天花太过突然,我也很惊讶,而且我完全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握能够治好天花。”宋玠道:“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赵弗看着宋玠道:“你的确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你永远都精心策划每一步的行动,想好所有的对策,想要将每一个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我说的对吗?”

    “我从来没有想要玩弄过谁,也没有想要利用控制谁。”宋玠道:“行事严谨缜密不过是我一贯的作风罢了。”

    “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不相信你的原因。”赵弗道:“宋玠,你不觉得你很自大吗?永远都是自信满满,精于算计,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一个人,说到底,其实你就是出于胆怯和畏惧。”

    “你谁都不相信,你只相信你自己。”赵弗道:“我觉得你真是可悲又可怜。”

    宋玠看着她:“事实证明,只有我自己才不会欺骗我自己。”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在太子病情好之前,由锦衣卫严加看守太子府,除却必要人员,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出入。太子府上下所有人员,全部听从赵姑娘调遣,不得有违,钦此。”

    太子府之中所有的侍从全都跪下来接旨,吴公公将手中的圣旨递给赵弗,赵弗恭恭敬敬接过来,这才起身。

    吴公公道:“赵姑娘,一切小心。”

    “多谢公公。”赵弗道,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人声嘈杂,赵弗抬眼望去,只见宋玠大步流星地从府外进来,他看向一旁的吴公公道:“公公,可否给我一刻钟,让我同赵姑娘说两句话?”

    吴公公看了一眼赵弗,继而转过身来看着宋玠道:“那宋大人快些。”

    “多谢。”宋玠道。

    吴公公带着前来传旨的人退到府门口等待,赵弗同宋玠对视一眼,宋玠道:“长话短说,如果有什么事,不要怕,杨练就在府外。”

    赵弗不语。

    “注意身体,不要生病,吃饭的时候不要太挑食,也不要总是吃甜的,对牙齿不好。”宋玠道。

    赵弗:“”

    “杨练会在府外,我已经同他打过招呼了,你放心,有事找他就成,他会帮你的。”宋玠又道。

    赵弗:“”

    “这几日天气转冷,注意多穿衣服,晚上盖好被子。”宋玠道。

    “这又是您的什么套路?”赵弗有些不耐烦,语气之中带着嘲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平日宋大人你审问犯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宋玠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赵弗:“好好照顾自己。”

    赵弗已经觉得很疲惫了,她叹了一口气道:“宋大人,你要是还想要继续说这些废话的话,那就请您回去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了,而且那边太子殿下的高烧才刚刚消退,难保他不会病情反复。”

    宋玠深深看了一眼赵弗:“恩,那我走了,再见。”

    “真希望再也不见。”赵弗冷冷道。

    宋玠脚步一顿,可是却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孤寂而又落寞,当走出太子府邸,继而翻身上马,飞马疾驰。

    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城门处奔去,身后的士兵整整齐齐跟在他身后,随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至此他也没有再回头看赵弗一眼。

    他害怕如果自己回头多看她一眼,就再也无法沉下心来了,如今边关东夷撕破条约卷土而来,雁门关危在旦夕,那里数十万的百姓性命垂危,儿女私情在家国面前永远都得让道。

    赵弗依旧默然,眼里满是冷漠。

    宋玠叹了一口气,继而转身走向府外,再也没有转过身来,赵弗也是一脸平静,眼底波澜不惊。

    宋玠刚出去没多久,赵弗正在配药,那边太子才刚喝完药睡下因为太子妃怀有身孕的缘故,她暂时住在皇宫之中,偌大的太子府之中,所有人都听从赵弗的派遣。

    没过多久,太子府的门再度打开,这次进来的人是杨练,杨练的身边站着乌衣和赵季两个人。

    赵弗抬眼看去,看见他们两个人平安无事,差点哭出来,只想着上前去抱他们,只是手停顿在空中,尴尬地放了下来:“我,我怕传染,师兄,你们没事就好。”

    “我们没事。”赵季道:“你就放心吧。”

    “多谢杨大人了。”赵弗看向杨练道。

    “不用谢,宋玠还没出城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件事情,让我好生照顾你们,所以你们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我就在府外呢。”杨练道。

    “出城?”赵弗有些疑惑,看向杨练:“这么晚了,你们镇抚司还有任务?”

    “他,没告诉你吗?”杨练奇道。

    “他告诉我什么?”赵弗一头雾水。

    “他今晚领兵出征啊。”杨练道。

    “什么?!”赵弗猛的抬眼。

    “我以为他刚才告诉你了。“杨练道:“他自请去雁门关平定东夷叛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赵弗问。

    “在你出长安城不久,他就自己进宫请旨了,他不想让你死,原先就是准备用这场战役日后的胜利,来同陛下请旨,让他赦免你的。”

    “这就是他下一步棋吗?”赵弗心口蓦然抽疼,她方才一直不信宋玠,还对宋玠说了那样绝情的话。

    想到这里,赵弗转身就要往外跑。

    杨练一把拽住了赵弗:“你去干什么?”。

    “我去请陛下收回旨意。”赵弗道。

    “收不回来了,即便不是宋玠去,也会有别人顶上,更何况这不仅仅是陛下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更是他能够向别人证明我没有辱没宋氏一族的颜面的机会。”杨练看着赵弗:“所以呢,他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了他自己。”

    “这话是宋玠让你告诉我的?”赵弗抬眼。

    杨练没有说话,代表了默认。

    “他连这一点也算的清清楚楚。”赵弗道:“还真是利益分明。”

    “他什么时候出城?”赵弗问。

    “陛下有旨,即刻出城。”杨练道。

    “即刻?”赵弗猛然一惊,推开杨练,就要朝着府外走去。

    “赵姑娘。”杨练道:“他已经走了,你现在追也是于事无补了。”

    赵弗立在府门口,门外的锦衣卫拍成长队立在门口,严阵以待。

    她收回了腿,并非是因为畏惧锦衣卫,而是因为害怕。

    害怕自己身上沾染的天花传染到外面,造成更多无辜者的死亡。

    直到半月之后,雁门关战讯传来,东夷夜袭北明大营,主帅宋玠下落不明的消息被五百里加急的使者传来长安的时候,赵弗正在用艾草给太子针灸。她手猛然一抖,银针猛的刺入自己的手指之中。

    她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疼痛,她只是后悔。

    为什么当初自己要对宋玠说那样的话,如果时光能倒流,赵弗就算是死,也不会对宋玠说出那四个字——再也不见。

府有细作() 
“赵姑娘。”此刻一个脸上蒙着白布;整张脸只露出来眼睛的侍女焦灼地叫道;赵弗却浑然不知。

    “赵姑娘。”那个侍女再次叫道;赵弗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了?”;那个侍女没有说话;只是惊恐地看着赵弗的手;赵弗这才感觉到指尖微微传来的痛感;她低头一看,只见指尖已泛出殷红的血珠来,赵弗抬手用手帕抹去;然后看了她一眼道:“没事的。”

    说完之后,她将手帕丢入房间之中的火炉里面,瞬间手帕被火苗吞噬;她转头看向屋中;屋子里面侍从忙忙碌碌,全都蒙着白布;一言不发;屋子里面诡异的沉默。

    太子躺在床上;赵弗走上前去;抬手抚摸了一下太子的额头道:“殿下的高烧已经退了;暂时没事了;大家可以下去休息了,留下几个人时刻看着,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赵姑娘;您也去休息吧。”太子的贴身侍女秦桑看着赵弗,一脸担心道,赵弗是他们当中最累的一个,他们还能够轮班休息一下,但是赵弗几乎都是衣不解带,在偏殿守着,但凡太子的病情稍微有一点反复,她就得立刻起来,这些天她眼中睡眠不足,整个人憔悴消瘦了一大圈儿,眼睛也因为睡眠不足布满血丝。

    赵弗点了点头,她走出屋外,但是并没有朝着偏殿走去,而是随意坐在了偏殿旁边的台阶上面,她将头埋在膝盖之中,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阿弗,你去休息吧。”赵季从房间之中走出来,这有我守着就好了。

    “师兄,我睡不着。”赵弗道。

    赵季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赵弗的头:“宋玠那小子诡计多端,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师兄,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赵弗原本垂着头抬起来,她望向院子,昔日门庭若市,雍容华贵的太子府邸,如今已经是一片萧瑟,满院子遍地落叶,被秋风卷起,发出沙沙的声音,整个院子之中弥漫着艾叶的苦涩的味道。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在宋玠走的时候,我告诉他再也不见。”赵弗吸了一口气,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眼看着天。

    “而我呢。”赵弗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我呢,对于天花束手无策,我又不出来太子府,如果他死了呢,师兄,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赵季的心猛然一动,他抬手就要去揽赵弗的肩膀,赵弗猛然一躲,朝着旁边挪了挪,赵季的手停留在空中,他看向赵弗。

    赵弗道:“师兄,我不想要再失去你了。”

    赵季收了手,他看向赵弗:“我知道,阿弗,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只有全力以赴,治好太子的病,其余的,等我们出去再说。”

    “嗯。”赵弗点了点头,她将头埋在膝盖之中,肩膀微微耸动,赵季没有说话,正如从前每次赵弗受了委屈一样,坐在她身边,静静地陪着他,也不说话。

    乌衣从厨房外走出来,刚将手中的药材递给侍女,就看见外面这幅场景,她抬眼看了赵季一眼,指了指自己,用口型问道:“需要我过去吗?”

    赵季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过来,于是乌衣就靠着厨房的门槛,看着萧瑟的院子,以及不远处坐在台阶上面的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济世堂。

    ——————————————————————————————韦澄刚走进长安城外的一所私家住所,只听见丝竹之声传来。

    “韦大人,这边请。”为首的侍从对着韦澄毕恭毕敬道,韦澄随着他再度绕过假山,就进了厅堂。

    为首的侍从上前去通知鲁南王,鲁南王看着韦澄过来,这才将视线从厅堂之中的舞女身上移开,冲着他道:“韦大人,一起过来喝酒啊。”

    韦澄道:“不了,我这次来是同王爷有要事商量,所以。。。。。。”说的时候,韦澄看了一眼正在大殿上面翩翩起舞的舞女,欲言又止。

    鲁南王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等到所有人都退去之后,大厅才恢复了安静,鲁南王笑着道:“韦大人,这里如今只剩你我二人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韦澄也不拐弯抹角:“王爷,如今太子得了天花,朝中人心惶惶,现在眼看着是瞒不住了,您准备什么时候向陛下提议。。。。。。”

    “韦大人,您放心。”鲁南王道:“眼下这个关头,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陛下自己心中有数,等到太子的病情再加重些,届时不用我们说,自然就有人提议了。”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韦澄有些着急了:“眼下太子得了天花,宋玠又被派遣到雁门关,如今下落不明,顾玄仍在病中,太子一党已然是孤立无援,如果再等的话,等到宋玠回来,今日我已经听人说,太子的高烧已经退了,若是她真的将太子的病情给治好了,那可真是白白错过了一个好时机啊。”

    “韦大人,你放心,宋玠他断然是回不来了”鲁南王眼中闪过一丝阴骘:“而赵弗,就算是有回天之力,她也治不好太子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韦澄看着鲁南王问。

    “你这几天可是听说过太子的病情有好转了吗?”鲁南王看着韦澄问,韦澄闻言,顿时明白了几分,继而又问:“那,宋玠呢,你就这么有把握他回不来?”

    “自从前几年东夷人铩羽而归,他们就在等待着这个时机一雪前耻,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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