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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登基之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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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找不到。”
就以前的印象来说,方艳会说周鑫是个正直、友爱的好捕快,可是她好像听到了他在笑?
“大理寺怎么你了?”
周鑫哼笑一声,道:“大理寺自己没本事,一定要把我从京兆府要过去帮忙调查,到了使唤我跟使唤一头驴一样,功劳没我的份儿,苦活累活全都是我的,现在给人又『摸』回去,黑锅立刻就扣我头上了。我待见他们才怪。”
总之,现在大理寺终于把他给放了,这算是赵昌平死了以后,唯一的一件好事儿了。
“青凤教那帮人我都有快十年没听说过了,现在又冒出来,费了大劲儿专门来京城杀人,这事儿奇怪。”
方艳在纸上潦草的写下一个名字,道:“不奇怪。郭子理这个人调查了吗?”
周鑫收了笑,郑重道:“我昨天从大理寺出来,立刻就查了。郭子理在衡平十五年那场水灾负责救灾,然后因为救灾有功,本来打算调进礼部,但是他强烈请辞,所以放回地方任松江知府了。”
“松江知府,不错的职位,很有油水。他现在应该死了吧。”
周鑫摇头:“不清楚,现在还没有消息。”
方艳放下『毛』笔,抬起头看着桌前站立的周鑫,平静道:“周鑫。”
周鑫浑身一凛,不了解他这位顶头上司的人,或许会觉得不就是一个女人嘛,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但是他是个聪明人,而且他在方艳手下也呆了不少的时间,他完全明白方艳不是一个严苛的上司,但是也绝不好糊弄。平日里可以放松交流,该听命令的时候却也得严阵以待。
现在,就是他应该严阵以待的时候了。
他挺直脊背,并拢双腿,双眼坚定地看向方艳,应道:“是。”
“我知道你觉得赵昌平该死,我也这么觉得,而且青凤教这事儿实在做的漂亮,但是你是朝廷的捕快,你现在必须捉住他们剩余的人。他们还有人在京里,把他们带回京兆府,大理寺要是和你抢人,让大理寺卿来找我。”
方艳终于决定要介入这件事了。
周鑫欣然领命。
“大人,三天后,你会看见他在京兆府的牢里。”这话或许有些狂妄,可是周鑫有资本这么说。
“他?”
“我认为涉案人员只剩下一个人还在京里。”
“大理寺审过了?”
“审了,但是什么都没说,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让我知道。我推测的。”周鑫身份有些复杂,虽然人尽皆知他有本事,但是他是京兆府的亲信,京兆府和大理寺职权有些重合,因此算是竞争对手。他只能根据推测来判断。
方艳顿了顿,有些吃惊,最后她说:“我要活的。”
周鑫道:“活捉有难度,昨天捉到的那个男人在从赵府到大理寺的路上最少『自杀』了四次。”
“但是你阻止了他,不是吗?我要活的,我需要更多青凤教的消息,既然你说只有两个人,现在有一个已经在大理寺了,那我要剩下那个。”
周鑫咬着牙想了想,道:“没问题。”
“对了,大人,我要是捉住了他,能不能把那把青锋赏给我?”
“青锋?”方艳笑道:“我才拿到那把剑没多长时间就让你给惦记上了?可以,只要你活捉他。”
大理寺虽然被周鑫百般瞧不起,里面有本事的却也实在不少,杨天骄远远看见他们此前买下来的院子已经被围起来了。
他转身就往后走。
“你,站住。”是一个套着衙役制服的捕快,级别不高。
他困『惑』的扭过头去,说出来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大人,那边儿不让走了,我走后面就行,不麻烦,不麻烦。”
那捕快冷笑道:“你倒识相。”
上头只跟他们颁布命令,说要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南方人,对方是个青凤教反贼的事儿还是他自己打听来的。打听清楚以后,他就下定决心远远避着有嫌疑的人走。青凤教反贼的人头确实很值钱,但是陪上一条命可不值得。
不如挣点儿外快才是正经的。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年轻得很,也没有蓄须,俗话说嘴上没『毛』儿,办事不牢,还是个胆小的京城本地人,他要是青凤教反贼那才是见了鬼。
这捕快四处看看,见上司没有注意自己,往前走两步,凑近了杨天骄,惹来杨天骄一阵皱眉。
余光注意着不远处巡视的众多捕快,杨天骄悄悄把手伸到了怀里。
“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吗?青凤教反贼,抓起来要凌迟的,我看你也不想被抓起来好好查查是吧。”
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在杨天骄眼底下轻轻搓捻。
他盯了好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来:“是的,大人,我马上就回家再也不『乱』走了。”
语气中满是慌『乱』,掌心里握着的东西却平静地从匕首换成了碎银子。
有惊无险地应付过去这个贪婪的捕快,他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从背后看来,就像是完全被那个捕快给吓坏了一样。
一路上他遇见了足有十几队衙役,虽然不清楚京城究竟有多少捕快,但是他敢肯定能调用的绝对都被调用了。
本朝的官员们畏惧青凤教的程度让他很是有些自豪,如果不是京城实在不能封城,也不能禁市,他们甚至会封锁一切能封锁的来追捕他。
这真的让他觉得有些自豪。
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到了城门。城门上没有画像,这是一个好消息。
刺杀赵昌平是一场策划已久的完美犯罪,一击即中,远遁千里是古时候刺客列传里记载的故事。仅止于此,他早就回到了江南。
但是他们不是热衷于杀人的那种冷血狂人,青凤教所有的刺杀任务都有其意义。
赵昌平不仅得死,而且必须是为了祭奠江南百姓七十万亡灵而死,所以他又返回了刺杀现场。
这让一场完美的刺杀有了瑕疵,也让他陷入了被追捕的境地里。
一旦知道是青凤教作案,很快就能大致查出他的身份。因为他一时冲动和京兆府的捕快照了面,甚至很快就会有画像。
他最好趁着画像还没出来赶紧出城,否则他就被永远的困在这里了。
杨天骄冷静地思索着追兵情况,乔装一番,佝偻着身体从拐角走出去,进入了排队等着检查的人群里。
队伍前进的很慢,因为城门口审查的人十分的仔细,三品大员的轿子都被拦下来,掀开帘子审视内部情形,然后趴到车底看有没有人扒在下面。
还能应付。
杨天骄『揉』了『揉』眼睛,用一些粉末刺激眼部,让眼睛变得浑浊,然后捶了捶腿,不经意地叹息道:“京里风真是太大了,吹得我骨头都疼。“
他耐心的等待着,队伍里不断的有人因为前进速度太过缓慢而离去,也不断的有人在后面加入等待。
卫兵们抬手放过一个牵着马拉着板车,在京中卖菜的农夫,板车角落里堆放着的那半筐早市没有卖完的青菜,也被尽职尽责地戳了个稀巴烂;看样子只能喂猪吃了,这农夫也半分怨言都不敢有。
前面还有十几人就轮到杨天骄了。
这时,周鑫抻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画像走了过来。
第9章 回宫()
哪怕天塌了下来,方艳也得每天晚上回宫,不然天知道程月儿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更何况这次大理寺把京兆府的人调走了一半,而周鑫又带走了剩下的一半,京兆府无人可用,且又防卫空虚。
方艳干脆直接回了宫。这还是她近三个月里头一次在天黑之前回到宫里。
说起来有些可笑,只有在这种朝中发生了大事人人自危的时候,才没有人盯着她的一言一行,让她能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无论怎么讲,方艳这辈子的出生条件都是无可置疑的优越,她应该是世界上最惹人嫉妒,最让人羡慕的那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辈子走的远远比上辈子要累的多。
她没有乘撵,现在正是残阳如血的黄昏,金红『色』的阳光照耀在朱红『色』的斑驳宫墙上,方艳透过阳光看到自己的睫『毛』也仿佛是金『色』的,壮丽极了。
这条路正好能看到半角天空,有了这半角天空,阳光才穿透高大的宫墙降落到这里。
方艳忍不住想,如果她没有走出皇宫,那她就没有机会走这条路。
如果方成乾死了,那她会被允许继续走这条路吗?
她固然通过宗教建立了声望,可宗教一向是依附着权力的,下一个皇帝不管是方世平还是方世安可都不会是方成乾那样虔诚的信徒了。
哪怕是,她也不喜欢让自己的命运攥在别人手心里。方成乾去世之后,大家最后还是要见血的。
她眨眨眼,顺着这条路往凤宫走去。
程月儿早就在她走过最靠外的一道门时就知道了她的行程。层层通传的太监宫女随时都在告诉她女儿的位置。
小厨房里早就煲了汤,做了精致的小点心,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
方世安也在这里。
方世平、方世安,这是两个好名字,乍一看有些平凡,放在一起却化腐朽为神奇,明明白白是个有大气魄的人才取得出来这名字的。
和这两个名字比起来,方艳的名字就显得有些俗气,但好在方艳喜欢,而且也不是谁都知道她的真名,她一向是被人称为清平公主的。哪怕是当初参加科举,她用的名字也不是方艳,而是程清平。
方世安今年才不到十四岁,还在上学,程月儿像是把她寄托于方艳却得不到的情感全倾注在了方世安的身上,她看方世安看得太紧。
不像方艳从程月儿肚子里爬出来时,其实就已经有了完整的人格,因此得以在程月儿这慈母怀中长出一个刚强的『性』格,方世安在程月儿的过度关心下无可奈何的太过于文静。
看到许久没见的亲姐姐,方世安无疑是开心的,可是他也就只是坐在那里,轻轻叫一声皇姐。
方艳不怎么懂的应付像方世安这种年龄的小男生,也不怎么喜欢应付。简单的问了几句最近学业如何?身体如何?就再也聊不下去了。
可是因为程月儿还在看着他们,方艳就继续东拉西扯的说些有的没的。最后绞尽脑汁她终于想到些有意思的,开始掐头去尾给方世安讲李大曾经给她讲过的一些神兵利器的故事,想着这些刀刀剑剑的,小孩子们大概会喜欢。
结果方世安安静地听了一会儿,礼貌地表示他该睡觉了。
程月儿差手下的宫女送方世安回宫,笑意盈盈道:“你们相处的不错我就放心了。”
方艳做一个鬼脸道:“他长得太快了,感觉最少又高了四五寸。”
“这个年龄的都是这样的,你当时也是这样子,窜得飞快,要不是你当时不好好睡觉,我觉得你能比现在还高点儿。不过女孩子要那么高也没用,现在就刚刚好。”
方艳啧了一声,有些想不起来她十三四的时候了,当时她应该还在读书外加努力讨好方成乾以参见科举来着。
母女俩又闲谈一会儿,程月儿犹犹豫豫终于到了正题。
“我听到有传言——”
方艳没放在心上,挑挑拣拣的拿筷子挑苦瓜炒肉里的肉吃。宫里把苦瓜炒肉叫碧玉浮生,但是那其实就是一道苦瓜炒肉而已。秉持着简洁朴实的风格,方艳坚决叫它苦瓜炒肉。
她漫不经心道:“什么?赵昌平的事吗?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是、不是。”程月儿连忙否定道。
她坐得靠过来点,小心道:“是狄人的事儿,我听说狄人的三王子想要求亲?”
方艳抬起头,往旁边的程月儿看过去。
程月儿是她的生身母亲,出于对这个时代封建礼教的表面尊敬,她不常直视她,可是她真的很好奇究竟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程月儿焦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方艳放下筷子,慢吞吞道:“这事儿不可能成的,你不用担心,我朝将尽四五十年没有和外族和亲了,何况父皇也不可能允许的。”
事实上,这件事看似对方艳威胁很大,但也只是看似而已。一旦出嫁,她就得遵循三从四德,再也没有可能继续在官场中有所作为了。如果嫁给外族,更是相当于政治生命和生理意义上的双重『自杀』。狄人的居住地环境恶劣,而且到了狄人的地盘,她有在尊崇的身份,也只能任由对方摆布而无可奈何。
问题是,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得到批准。
刘建安有一定的权力可以批阅奏折,但是涉及到方艳的亲事,刘建安的批红可没有用,必须得方成乾亲自准许。
但是方成乾居住在鹿隐山上,鹿隐山只有道士。那些道士一步都不出鹿隐山,所有奏折都在山下交付给那些道士送往山上。
得益于一直以来的装神弄鬼,方艳在道士们之间的影响力不小,她完全可以让方成乾看不到那份要求方艳和亲的折子。
而且哪怕刘建安有幸见到方成乾一面,方艳早就拜入道教,断绝俗事,宣称永不成亲。
最起码方成乾还活着的时候,这事不可能得到批准,而方成乾死了,这事就更不可能。
方艳没有提在鹿隐山山下拦下折子那一茬儿,只是提醒程月儿她是个女道,不成亲的。
程月儿心烦意『乱』道:“我记得,可是你不是说你父皇——”
她又想起什么,道:“我想去见你父皇。”
宫中的女人是不能随便出宫的,就算程月儿是皇后也不行。而方成乾又拒不回宫。上次新年祭天之后,方成乾和程月儿再也没见过面。
从刘素珍的说法来看,这甚至很可能是程月儿最后一次见到方成乾。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方艳郑重道:“我会安排的。”
她保证一定会让程月儿见到方成乾最后一面,哪怕方成乾不同意,她也会让程月儿见到方成乾的。
刘素珍的医术之高超是她深信的,他说方成乾不戒丹『药』,死期就在这些日子,她信。
“不只是我。”程月儿道,“还有刘妹妹。”
刘贵妃?方艳有些愕然,可是仔细想了想一下子明白过来。
“刘贵妃和你说的狄人三王子的事吗?”
皇帝常年不在宫里,又没有太后,皇后和贵妃其实也争斗不起来,反正程月儿和刘贵妃的关系在方艳印象里就很亲近。
“是啊,你都说这不是大事儿就别管了。我要和你刘姨一起去见你父皇。”
方艳深吸一口气,很有些不情愿。
刘贵妃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如果用前世宫斗小说里的标准来衡量的话,程月儿就是那个死的很快的傻白甜而刘贵妃就是那个活到最后的阴险狡诈大反派。
“你去安排。”程月儿知道方艳有些不愿意,她既不愿意驳回刘贵妃的要求,也不想和方艳争吵,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她知道怎么对付自己女儿。
“我现在就去刘妹妹宫里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后天我们就去山上见你父皇。”
方艳眼睁睁看着几个宫女小跑着追上程月儿急忙慌张的步伐,长叹一口气。
“我也没说不让她去呀。”
天『色』已晚,但是还没到九点,方成乾应该还没睡,但是他日程有早课晚课,现在去打扰了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大晚上的,鹿隐山也不怎么近,方艳看看天『色』,去偏殿睡觉。
倒也不是说她没有自己的宫殿,但是她睡在凤宫偏殿的时间比睡在自己宫殿的时间长多了,偏殿自然布置的更适合居住。
再说了,皇帝不在宫里,现在最大的是皇后程月儿,而程月儿早就不管她了,也没人来约束她。
就算是程月儿,偶尔她和刘贵妃玩的时间长了,其实也不会凤宫睡的,这么大一个皇宫大晚上的从这个宫殿走到那个宫殿,真的很累。
第10章 猛兽()
第二天方艳起了个大早,穿过半个京城去鹿隐山见方成乾。
她在山下停下轿子,身后的护卫们沉默地在此处休憩等候,山上是绝对安全的,这座山建成之后就被守卫们密不透风的围起来,确保没人可以闯入。
依然是一身青『色』的道袍,但这次方艳选择了草青『色』的,『色』调偏于柔和明亮,没有藏青『色』那样郑重严肃。
鹿隐山的一切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包括那看似凌『乱』泥泞的小路和周围耸起的山崖上淙淙流淌的山泉。
但是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自然,比真正的大自然还要自然。
方艳虽然有意加快脚步,却还是忍不住在一只『毛』『色』艳丽的鸟儿从身边飞过时慢了下来。
要是真的能在这里隐居就好了,有时候方艳都会忍不住这么想。
沿着小路往上走,方艳完全的放松了心神,丢弃了以往的警戒心。毕竟这里可是鹿隐山。
然而世界上没有绝对,自然也没有绝对的安全。
在方艳的背后,直入云霄的高大巨木掩映着一道身影,他身上穿的是灰『色』的布衣而不是在这山上活动的所有人都穿的道袍。
就在昨天下午,杨天骄在城门处看见周鑫手里拿着一卷画像走了过去。
他立刻就离开了。
乔装打扮不是万能的,就算杨天骄有把握让普通人拿着画像在他跟前都认不出来他,他也不会冒险。
周鑫不是普通人,而且他见过他的面,一点点的熟悉感都会让周鑫抓住他。
离开城门之后,他考虑过去其他方向的城门寻找机会,但是入夜之后,在城中行走没有人流的掩护,会很危险。
无奈之下,他直奔鹿隐山。
鹿隐山是他在没进京之前就选择好的藏匿地。这里只有道士们和皇帝,地形复杂,利于躲藏而且山林中有水有食物,顺利的话可以在这里呆上很长时间,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敢搜山。
唯一的问题在于怎么进去。
好在最后一切顺利,方艳在天『色』乌黑时起的床,当时杨天骄已经顺利进山,正爬上一颗巨木粗糙宽大的枝干准备睡觉。
听到耳边的鸟鸣声,杨天骄睁开微阖的双眼,瞬间清醒过来,看明白情况,他的身形往方艳的视线盲点闪去。
看来不小心挑了个靠路边的位置。他上山不是从正路口上的山,夜『色』又暗,确实没有注意到再往前走两步就是有人上山时必经的小路。
他轻轻探出一只眼睛,方艳毫无知觉地往山上鹿隐观去了。
方艳时间掐得刚刚好,走到鹿隐观的时候,方成乾刚刚结束早课,张天利伺立在旁。
“父皇。”方艳不行宫中或朝中的礼节,而是掐诀行了个道家礼。
方成乾捏诀还礼。
“你怎么这次来的这样早?上次天工营送来的青锋剑我还没找人试呢,今儿你是别想把它拿走了。”
方艳仔细地看着方成乾的面『色』,微红的,有些润,却不是那种健康的红光满面,而是很怪异很不自然的那种难以形容的面『色』,有些像回光返照。
她道:“父皇,母后和刘贵妃想见您。”
方成乾沉默了,转而盯着张天利给他一个严厉的眼神,张天利识趣地退出去了。
“怎么着?”他的言语沉郁平静,这得益于他多年的养气功夫,但是从他短促的质问中,方艳仍能感受到他深沉的怒气。
“你们都『逼』我立储。”方艳听到这话,眼角因为恐惧而忍不住地跳动,但是她很快镇静下来。
她上前一步,握住方成乾的手腕,方成乾的手腕瘦得硌人,她柔声道:“父皇,母后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过你的面的了。她只是想渐渐你。去年年中间儿的时候您回宫了一趟不是?母后一直盼着您今年年中间儿也能回去一趟让她见见你呢。”
“您还记得去年的家宴吗?当时您还教世安行酒令来着,他太笨一直学不会。”
方艳扶着方成乾,又说道:“母后她——只是寂寞了,世安也快要娶亲了,马上就要在外面开府,宫里只剩下她和刘贵妃。”
她长叹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宫里确实寂寞,她深有体会。
方成乾的态度慢慢缓和了下来,方艳知道这时候她该停了,方成乾生『性』多疑,说多了反而不好。
静默着,时间缓缓地淌过,大殿缓缓地淌过,大殿角落里湘妃竹制成的钟漏滴滴答答的落下水珠子,一声声打在方艳的心上。
“好。”方成乾沉声道。
“我明日下山,你让宫里好好准备。告诉刘建安把奏折也送到宫里去。”
“对了。”方成乾遮遮掩掩道:“让刘素珍也过去。”
方艳『露』出一丝极微小的笑容:“好,我立刻安排的。”
离开鹿隐观的时候,张天利送到门口,方艳回望,方成乾正背对着大门打坐。
“有什么事情发生,立刻通知我,知道吗?”方艳平静地盯着张天利的双眼。
张天利白发白须,是个仙风道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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