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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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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毕竟是学过两下子工夫的人儿,虽然一人难挡六手,却还是没让那三个人占到多大的便宜。
采苓因为紧张,解了半晌都没有将绑着苏小琬手脚的绳子给解开。就在这时,一个蒙着布头的人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一把推开采苓,把苏小琬扛到肩上就要跑。
“快放我下来!”苏小琬拼命扭动身子,想要挣脱,无奈他的手臂狠狠地箍着她的大腿,这让她很羞恼,却又无计可施。她从未被如此扛过,来到南宋后,却是屡次三番被羞辱,真的让她很气愤。
“啊!娘子!娘子!三郎快救娘子啊!”采苓吓得大叫,也不知怎得突然就生了勇气,死死抱住那男子的一条腿不肯撒手。那人气得抬起另一条腿要踹她,才踹了一下便因为身子站不稳而跌倒在地。
苏小琬应声而落,好在身子压在蒙面歹人的身上,也未摔得太疼,只是脑袋一头闷在草地上,撞得她头昏脑涨。
“少主人,这……”就在这时,陆正终于闻声寻了过来,他往左右看了看,寻不到打架的棍棒,忙从地上捡了两个称手的石头跑去帮陆游。
陆游得空抽身,忙冲向苏小琬,意图解救她。而被苏小琬压在身下的男子,眼看有人过来帮陆游,知道他占不了上风,一把推开苏小琬,拔脚就跑,嘴里还嚷嚷着:“蠢货,还不快走!”
陆游沉着脸将苏小琬手脚上的绳子给解了开来,而后一脸关切地看进她的眸子:“琬娘可有哪里受了伤?”待看到她衣衫略微凌乱,眸色蓦地一沉,看向那三个逃逸的身影,“陆正,在此护好琬娘!”
他说罢便欲起身去追那几人,却被苏小琬一把抓住了手腕:“别走!”
陆游看到她眼里的惧意,莞尔一笑,柔声道:“好,琬娘,我不走,你别怕,有我在。”
头一次有人为她打架,还是一对三,她看到陆游嘴角的血迹,眸子一痛,伸手想去摸一摸。可手伸到半空,她又顿住了:这是唐琬的身子,我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她克制了自己的动作,却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你太帅了!”
陆游眉头一皱,疑惑地看向她:“琬娘……此‘帅’何意?”帅,乃军中之主,她好端端地怎得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他话音刚落,便听一阵窸窣声传了过来。苏小琬循声看去,不由得大骇。
陆游抬头一看,却见方才跑掉的三个歹人,又拿着棍棒和匕首折了回来。他们露在布头外面的眉眼,个个穷凶极恶,无半丝善意。
他十分镇定地将苏小琬护在了身后,低声道:“琬娘,你们快跑,往人多的地方去。”
说罢,他的眸子便往左右看了看,眉头微蹙,再度赤手空拳地挡在了前面。
第九十三章 是敌是友()
“赵兄乃谦谦君子,怎可对琬娘动手动脚?”陆游淡淡地睨了一眼赵士程的手,嘴角微微上扬,眸子里却无半分笑意。
赵士程愣怔了下,旋即笑了,那双凤眸似多情的春风,如涟漪般荡漾着:“陆兄似有所误会,即便如你所见,我也只曾动手,哪曾动过脚?”
“无赖。”苏小琬暗自唾弃了一声,觉着这赵士程与她想像之中的痴情男子相差甚多,心里一时反感无比。这反感,主要源于他搅了她外逃的好事儿!
苏小琬因为陆游的解释,得以走出赵府,但她对赵士程的坏印象却是由此种下。即便她当真要留在这个朝代做一辈子唐琬,她想,她也不会喜欢一个无所事事还轻佻风流的赵士程。
“赵谱,让人盯住这位小娘子,每日都需向我汇报其行踪。”赵士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敛起了嘴角的轻佻笑意,眸子里多了几分深沉。
“官人,这娘子的身份不是已经明了……”赵谱出声欲表达自己个的疑惑,却见赵士程凤眸微眯,突然如刀一般向他瞥去。他未说完的话立马咽了下去,连连点起头来……
陆游一路上都未说话,可他却是不再顾及男女之防,一路上都紧紧拽着她的手。她几次都欲挣脱出来,却无奈抵不过他的力道,只得乖乖就范。
以前还在大学时,她也常跟赵家明牵手散步,可后来他总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总说不如回寝室打游戏来得痛快。其实她与赵家明在一起才五年,却已然平淡如老夫老妻了。
她看了看紧紧握着她的那只大手,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而后她下意识地偷偷抬眼瞧了瞧他。陆游似有所察觉,微微回头瞥了她一眼,她立马心虚地垂下了头,而后心跳便如擂鼓一般,扑腾地厉害。
她有多久,未曾被人如此好生牵着了?
他并未直接将她带回唐府,而是往偏僻的郊野去了。待行至一处湖泊,俩人都笼罩与柳阴下时,他才缓缓松了她的手。
“琬娘,你变了许多。”沉默良久,他才轻轻出了声。
苏小琬嗤笑了一声,能不变吗?她是苏小琬,不是唐琬。唐琬则是满腹诗文的才女,而她,不过是从二十一世纪误入此间的泛泛之辈。可她不敢讲,她不奢望陆游能理解这些内容,倘若说出来后便将她看得更紧,她便有苦难言了。
“三郎饱读诗书,定是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理儿。我并不想嫁给三郎,还请三郎将这个婚退了……”
她觉着陆游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说不定会尊重她的决定,没成想他还未听她言罢,便突然低下了头,张口吻住了她!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唇齿袭遍全身,她还来不及挣扎便已然没了力气。
待她软了腿脚伏在他胸前时,他才红着脸松开了那两瓣柔唇。娇小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起伏了半晌,一直不曾有别个反应,他脸上的红晕也在这个间隙慢慢恢复如常……
不远处的一颗大柳树后,掩了半个身子,正是宋蔓。她妒忌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小脸却因为他们方才的举动而红了,她多么希望,此刻被陆游抱在怀里的人儿是她呀。山阴城中不乏文人墨客,却属陆游最为出众。宋蔓一直最为属意陆游,无奈天不遂她愿,他的眼里只有唐琬!她恨恨地揉着手里的那几片柳叶,深深吸了几口气。
她堪堪压下心里的怒气,刚抬脚从柳树后走出来,却看到了叫她惊讶的一幕:唐琬居然扬手要打陆游!
“贱人!”她立即将手里已然揉碎的柳叶给扔在了地上,提起襦裙便急急走去。
苏小琬得了力气后,扬手便要打陆游一耳光。
其实她长这么大,并未打过谁的耳光。可一想起方才被他给强吻了,心里便有些窝火。其实她最为窝火的是,她竟然对那个吻有异样的感觉。这种感染让她觉着自己背叛了赵家明,恼羞成怒之下她便做出了同肥皂剧里一样的举动。
期待中的那声脆响并未出现,她的手腕被陆游及时抓住。
他看到她眼里的错愕之后,苦笑一声,旋即握着她的手腕朝自己脸上拍去。不轻不重,更像是打情骂俏。
她的手由着他的力道拍上他的脸颊后,便一直以一种暧昧的姿态抚在那里,待宋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过去时,她才慌忙将手挣脱出来。
“蕙仙和三郎好兴致啊,青天白日的,竟然就这么……不认识的,还当蕙仙是那个孟浪风骚的小姐呢。”宋蔓勾着唇角,笑得煞是轻蔑,“亏得我认识蕙仙,特意过来提醒一声儿,若是让别个人看到,岂不是要坏了名声。”
苏小琬正在气头上,也寻思着不想再顾及唐琬的名声,所以她冷冷哼了一声,冲了宋蔓一句:“关你何事?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对他再奔放再孟浪,用得着你们闲言碎语吗?若是喜欢三郎便想法子嫁给他去,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没用!”
她说罢便甩开陆游的手走了,她刚想明白了,既然逃不了,那么她便想法子将这个婚退掉!即便她不想嫁给陆游,却也容不得宋蔓这样的人如此挑衅!她想过了,上次赏桃花,还有这次逃出来,她都碰到了宋蔓,且那三个歹人都出现了,只怕此事和宋蔓有点关系。
谁待她好,她就待谁好。谁若犯她,她自然就不会圣母一样试图用恩惠感动那人!这宋蔓已经对她阴阳怪气了好几次,她能忍到今天已经实属不易。既然宋蔓仍旧不知死活地往她枪口上撞,那么她也就不客气了。
陆游礼貌又疏离地冲着宋蔓点了下头:“娘子莫要怪罪,琬娘自从摔到脑子后,行为便有些失常。陆某这就告辞了,琬娘伤还未愈。”
宋蔓气得咬牙切齿,瞪着二人的背影便狠狠地跺了几下脚:“啊!三郎,你就只知道偏颇于她!”
“娘子,还是回去吧。”旁边的婢女看到她气得不行,忙抬手给她顺了顺背……
“琬娘,方才你能那般维护我们之间的情谊,让我很高兴。”陆游追上苏小琬后,毫不掩饰眼中的欣喜,“送去的字画,琬娘可细细看过?都是先前你敬重之人的真迹……”
“不过是些破字画,如此就像把我娶过门了?未免也太容易了些!”苏小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加快步子往前走去。
陆游蓦地皱起眉头,三两步上前拽住了她:“琬娘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不想嫁给你,我不喜欢你,你听明白了吗?不要再纠缠我了……你要做什么?”苏小琬张嘴便低吼了出来,她不管了,她就不信,凭她如此无状,陆游还会喜欢她?陆游喜欢的定然是个温婉贤淑出口成诗的安静女子,绝对不会是她这样的。
可是她话还未说完,陆游却突然欺近了身子,逼得她节节后退,最后被困在了他与一棵柳树之间。
陆游的脸就在离她半寸远处停了下来,苏小琬紧张得握紧了拳头,忙伸手去推他胸口。可双手一触碰到他,便又仿若被灼伤一般赶紧缩了回去。
她不明白,怎得眼前这个大诗人说变就变。起初他还很尊敬她来着,她不愿意见他,他便沉默走开。可自从上一次在闺房被他意外亲了一下,他便跟换了个人儿似的,对她的举动越发亲昵起来。
这难道就是,纯情男子被开发之后的结果……她赶紧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丢了出去,紧张地瞪大了眼:“你……这是做什么?”
她不怕他,却怕他对自己亲昵。她也不知为何,竟然会对他的吻毫无抵抗力。这一点让她很惊恐,她觉着这是在背叛赵家明!她已然忘了,二十一世纪里的那个苏小琬已经香消玉殒,即便她回去了,又该如何自处?
“嘴巴可以撒谎,眼睛却不会撒谎。琬娘,你心里是有我的。我不知你何故突然变了这许多,可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这桩婚事早就定下,悔不得。”勾着唇角,呵气如兰,凑近她耳畔说了这么些话后,才往后撤了撤身子。
电视剧里都是壁咚,陆游这是在对她树咚吗?可她的心跳为何如此猛烈?以往赵家明妖里妖气地跟她咚来咚去,她都觉着无趣做作,为何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对她树咚了一下,她便这么心驰荡漾!
这很不好,很不对劲儿!她觉着一定是唐琬的执念残留在这个身子里,在试图搅乱她的心智。
她也不再与他啰嗦,用尽力气将他推开后便狼狈地回了唐府。
她早该有所察觉的,她自打从鸡窝里醒来后,出口便是一股古味儿,那一夜她在宗祠里梦到了唐琬,定是真的!她都能莫名穿越到这里来,所以这世间有鬼又是多么地合情合理。
“你还知道回来?”她一进唐府,迎头便看到唐二夫人,正站在堂屋里阴森森地盯着她看。
苏小琬却看得心惊肉跳,感觉她那眼神是,似要将她抽皮扒骨才能泄恨。
“小娘说着话是何意?”苏小琬稳下心神笑了笑,既然不准备逃了,那边好生住着,“这里是我家,我自然要回来。爹爹呢?”
二夫人收起脸上的阴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郎中刚离开,说老爷气急攻心才会头晕眼花,若是……哼哼,你又不关心,我说这些又有何用?”
“琬儿不明白小娘话里的意思,我做什么了?能将爹爹气成这样?”苏小琬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露出不解之色。唐瑈答应过她要保守秘密,所以唐家二老理应不知道她想逃婚的事情。
“陆家哪里不好?你还有五日便要嫁过去了,为何要逃婚?陆家待你不薄啊!老爷更是将你当宝儿一样养大,你何故要让唐家遭此大祸……”二夫人说着便来了气,指着她便数落起来。
苏小琬懒得与她废话,让人带她往唐父的房中走去,留下二夫人气急败坏地在她身后直跺脚。陆游过来的时候,她正抚着胸口坐在胡床上大喘气儿。
苏小琬在半道上碰到了唐瑈,立马双目一凛,沉声道:“瑈儿,我当你是好妹妹,你何故要背叛我!我对你推心置腹,没成想你却是个白眼狼!”
第九十四章 没法留了()
苏小琬身上最致命的伤便是后脑勺上的淤肿,陆游问其她记不得人儿可是因为这个伤。虽然方才苏小琬唤了唐父几声爹爹,可他也有此疑惑。
郎中点头,捋着一把胡须缓缓说道:“也不无可能,小娘子后脑上的淤肿阻塞经络,乱其心智。亦恐是因为受惊过度,假以时日好生调养,兴许还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的。”
陆游闻言,心里浮起丝丝忧虑来。赶考落第,他心中本是无比抑郁,可一想到回来便可迎娶唐琬,他心里的那层阴霾,便立即被心里那一抹似嗔非嗔的浅笑给拂了个干净。
他匆匆去看了一眼唐琬,彼时唐琬沐了个香汤便上药歇下了,他在外头看了两眼终是没有进闺房。出来随着陆母回去的时候,一路都心不在焉,陆母对此很是不悦。
苏小琬在唐府歇养了小半个月后,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段期间,她也做了些调查,她穿越而来的朝代是宋朝,确切一点儿说,乃后世精确划分出来的南宋。苏小琬的历史不好,但她知道,宋朝被金国打得节节南退,最后定都临安(今浙江杭州)偏安一隅。
她问过采苓,采苓是唐琬的婢女,采苓说如今乃太平盛世,皇帝早就与金国议和了。
这一年是绍兴十四年,唐琬十五岁,陆游二十。可命运弄人,偏生她苏小琬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还占据了唐琬的身子。
还有半个多月,陆游便要迎娶唐琬过门了。苏小琬咬了咬牙,觉得不能再如此坐以待毙。
“王家小娘子来了。”正思虑间,采苓在她耳边言了一声后,便扶着她往外间走去。王家就在唐府的隔壁,是唐家多年的老邻居。王家有一个幺女名唤王蓁蓁,比唐琬小一岁,素来与她交好。
苏小琬刚欲相迎,却见王蓁蓁身后还跟了个男子,痴痴傻傻地站在外头,时不时拿眼珠子往里面瞟一下。
“爹爹怎得放了个男子进来,也不怕污了女儿的名声。”苏小琬立马摆下脸后,转身便往里走去。
跟在后来走过来的唐父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冲那男子摆了摆手:“琬儿伤势未愈,贤侄莫要见怪。且随老夫去喝口茶,喝口茶。”
这男子乃王蓁蓁的四哥,名唤王仁朴,长唐琬一岁。这小半个月,每次王蓁蓁过来探视唐琬,这王仁朴必然跟来,来了之后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偷偷瞧唐琬。
苏小琬一看便知这王仁朴对唐琬怀有不单纯的心思,她不想在这个朝代久待,自然就不给这王仁朴好脸色看了。烂桃花不能要,误人误己不好。
王蓁蓁看了看她的伤势,又与她聊了一会儿子话便欲离开。
苏小琬却突然转了转眸子,故意长叹了一声气:“整日里憋在家中,都快霉味了。”她想在婚期之前,尽快离开这里。她不能跟陆游成亲,她要回去。既然眼下没有法子回去,那么她只好先逃婚再说。
王蓁蓁闻言,敛着水的眸子滴溜溜一转,樱桃小口轻轻一启,呵出如兰香气:“我听四哥说,东郊的那一片桃花开得可好,琬姐儿想去瞧瞧吗?”
她如此一说,正中苏小琬下怀,她窃窃一笑,旋即敛色抬头:“如此甚好,眼下正值春末,若是再不好生踏踏青,便没得机会了。”
王蓁蓁轻柔柔点下头去:“那我明儿早上过来,与琬姐儿一块过去。”
苏小琬并不知,此番去东郊赏桃花,竟是凶险无比的一行。
“阿姐,我也一起去。”
苏小琬刚要上软轿,便听到唐瑈清甜地唤了一声。她回头一瞧,唐瑈着了一身淡绿色的罗裙,腰间系着一条素白色的丝绦,丝绦上还挂着一块乳白色的的玉环绶。玉环绶乃玉制的环状饰物,是用来防罗裙被风吹了乱拂动而有失风雅。
苏小琬见她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心里头不免有些奇怪。但想到她自己今日要做的事情,自然还是不愿意多带人。
她刚想出声拒绝,便见唐府二夫人速速走了出来,看到唐瑈之后忙拉住了她的手腕:“不是说好了陪娘去进香吗?”
唐瑈鼓起腮帮子刚欲说话,便被苏小琬抢了先:“小妹还是陪小娘去吧,桃花可以后再赏,进香之事却耽误不得。”
唐二夫人是唐父的妾室,三年前唐母离世后便被扶了正,唐瑈正是她的亲生女儿。
如是一来,唐瑈终究没能跟着去,待苏小琬与王蓁蓁的软轿已经行远时,她还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微微嘟着小嘴满脸的哀怨。其母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臂:“还不给我回去。”
“娘,务观哥哥定然也会过去的,我想……”
“想什么想,陆三郎与琬娘早有婚约,你想嫁过去做小不成?我不同意!”二夫人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声,拉着她便往里面去了。
苏小琬与王蓁蓁到了东郊那片桃林时,才发觉桃林中的亭子里已经聚了五个人,皆是笑容温婉兼身段曼妙的仕女。其中有两个,在苏小琬养伤期间便已经见过。
“蕙仙来了啊,就等你呢。看这景致多美,姊妹们当对对诗才是。”出声之人叫宋蔓,曾去唐府探过苏小琬。她的眼梢有一丝得意在涌动,嘴角那抹笑意也带着嘲讽之意。蕙仙是唐琬的字,宋蔓等人附庸风雅,自是以字相称。
苏小琬一听要吟诗作对,立马微微蹙起了眉头,一手扶额一手扶着采苓以站稳身子,貌似身子不适。
“蕙仙的伤还未养好,许是头疼症发了,对诗之事还是往后再议吧,咱们的诗社总是在的,也不急在今日。”另一个去探望过苏小琬的女子开了口,她叫柳如诗,人如其名,静美成诗,莞尔低笑时便如画中的仙子一般,让人如沐春风。
柳如诗这般一说,其余之人皆是点头同意。柳家有个女儿在宫里头做昭仪,柳家因此得福,显赫一方。诗社便是柳如诗发起的,但里头最有才华之人却是唐琬,故而遭人妒忌。
苏小琬一听还有诗社,将额头扶得更紧实了些:“我头疼得厉害,先去那边走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她说罢便让采苓扶着她往远处去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亭子里聚了五个女子,她可招架不了。柳如诗几人只疑惑地看了看她的背影,皆言唐琬有所变化,议论片刻后便结伴去赏花了。
“娘子这是要去哪儿?”采苓见苏小琬专门往偏僻处去,不免疑惑了一声。
“去人少之处转转,嘈杂之音惹得我头疼。”她偷偷摸了摸腰间,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南宋没有银票,官府之外的人也不允携带银子在身上,她偷偷摸摸在唐琬的闺房里寻了半晌才寻到一张类似于银票的“交子”,当然,她还顺带拿了一贯铜钱在身。
就在二人往桃林深处走去时,身后突然跟来两个男子,奸猾一笑跟了上去:“哼,终于等来了,你去那边,今儿一定要得手。”
苏小琬只顾着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哪曾注意到有三个男子正分路包抄。
等再也听不到那些仕女的欢声笑语时,苏小琬便打发采苓去软轿里给她笔墨纸砚来:“我突然得了灵感,想要作诗一首,快去快去!”
采苓很是为难,皱着一张小脸犹豫不决:“奴家怎可放娘子一人在此,若是……”
苏小琬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啰嗦,你快去快回便可,这里怎得会有坏人。”
采苓觉着她变了,以前的她总是和和气气哪里有半点脾气,如今却是动不动就不耐烦了。可饶是如此,采苓还是“嗳”了一声,犹犹豫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苏小琬刚提起罗裙要开跑,却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三个用灰布头蒙住半张脸的男子来。她吓得瞪大了眼,赶紧抬脚跑,却还是被他们围困住。
“你们……你们是何人!”她有些吓住了,毕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啧啧,大哥,这婆娘从山上摔下来都不死,当真命大……”其中一人色眯眯地细起眼睛,搓着手便向她扑去。她自然想躲,却一不小心被另一个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最先要扑倒她的那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解她衣带,被其大哥猛地敲了下脑袋:“猴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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