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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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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回信的事情“是小琬让你问的吗?” 王蓁蓁立马移开眸子,眼神闪烁着干笑了两声:“不是是奴家与琬娘闲聊时提到的,奴家不过是是突然想起,便顺口问了。” “我与她已经再无瓜葛,自然不该再往来。她早日将我忘了也好,趁着年岁尚轻,可以另找如意郎君嫁了”心突然猛地钝痛了下,他本以为自己内疚得很,没脸再与苏小琬复合,可眼下说出这样的话后,他却突然发觉自己极其难受。 “三郎怎可说这样的话!”王蓁蓁惊讶地掩住口,没想到陆游会想着让苏小琬再嫁他人,“三郎是不是有所误会?琬娘她如今虽然会出府走动,可她心中对三郎的牵挂却一点都不曾消减,她总是去陆府对面的茶楼听,三郎难道不知晓她的心意吗?她不过是盼着能与三郎见上一面” “别说了。”陆游的脸色渐渐发白,他伸出手来阻止了王蓁蓁的话头,“我与她” 他突然想起唐逸的话,倘若不想耽误苏小琬的幸福,便应该坚守这份感情,此后待她好一辈子。 “三郎与琬娘十分般配。”王蓁蓁忙接过了话头。 “哎,真的可以的吗?”陆游长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说那违心的话,“我从未想过与她和离,可事与愿违,我做了此等傻事,还有何面目见她?” “琬娘说你是被逼的,是夫人以死相逼,不然你也不会卸下那封休。琬娘还说,你不曾在休上写过一句她的不是,甚至字迹都有歪斜,她说定然是你在极度悲伤中写的” 王蓁蓁一字一句将苏小琬的话复述出来,陆游听得异常惊诧。苏小琬这些话说得好似她就在旁边见证了那一切似的,她究竟是有多细致聪慧,才能如此观察入微? “蓁娘为何与在下说这些?”陆游听罢震惊良久,可他弄不明白王蓁蓁告诉他这些有什么目的。陆母每次邀请她,她都过来,难道不是因为她对自己有意吗?难道不是因为她想嫁进陆府吗? 王蓁蓁突然就红了脸,低头咬着下唇良久,给自己鼓了半天的勇气,才低声道:“其实,奴家有一事相求,还望三郎成全。” 苏小琬跟她说,倘若命运不遂意,便要自己争取幸福。 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苏小琬带她去了几次玉娘的雅苑,每次都能碰到赵士程。她与赵士程接触不多,却不知为何,赵士程挑着凤眸做谦谦君子样的容貌却总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月前,王夫人问她中意什么样的夫婿,她下意识地便将赵士程的样貌勾画了出来。 “蓁娘请讲,是何事?”陆游看到她两颊绯红,心里有些诧异。 “三郎能否与奴家说说赵官人的事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家中可有兄弟姐妹?他来山阴这么久,一直都不曾听闻他家中是做什么的呢?”王蓁蓁只觉得自己声音低如蚊蝇,只羞得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打探一个男子的事情,她只感觉自己紧张羞怯地手心里都出汗了。 陆游看到她这个模样,顿时明白了过来:王蓁蓁中意于赵士程! 他禁不住舒心地笑出声来:“原来如此,蓁娘好眼光。”
第一百四十一章 龙团胜雪yw209钻石加更()
苏小琬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看见的是一个漏着光的茅草屋顶,闪得她微微眯起眼适应了好半晌才彻底睁开眼来。
。平板电子书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疼,像是被碾压过似的。
她试着想爬起身来,这一动,知觉若突然开了闸似的,全部活跃起来。
她突然闻到一股臭味儿,而后突然听到一阵
“咯咯哒”的声音。再然后,她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旁边这老兄是谁!
一个瞪着小圆眼珠的大公鸡!再然后,两只母鸡跟着挤了进来!她与这几只鸡,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之后,它们突然叽叽呱呱地叫了起来。
苏小琬这才有机会重新审视这个地方,蓦地发现头顶上哪个茅草屋顶很矮!
貌似她举起手臂就能够着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不是跟赵家明在海上钓鱼吗?
她怎么会在这鸡窝里醒来?难怪到处都是臭烘烘的,却原来是鸡屎臭!
她压根来不及细想,赶紧连滚带爬地从鸡窝里退了出来。因为那几只鸡显然对于她这个入侵者感到愤怒了,尤其是那只领头的大公鸡,脖颈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低头看了看,衣服被撕破了几处,衣襟上的纽扣还被解开了。
等等!苏小琬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儿,她穿的衣服不对劲儿是古装?
这压根就不是她自己的衣服啊!谁给她换了这样的衣服?她茫然地往四周看了看,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柏油马路难道她,穿越了?
她脑子里还在轰轰作响时,腿上便传来一阵阵疼痛了,那几只鸡,正在噘着它们的鸡嘴儿在啄她!
她慌乱地退出鸡窝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呼:“有人偷鸡啦!柱子他爹,有人偷咱们的鸡!二柱子,快起来,有人偷鸡!”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大娘,四处望了望后,捞起一把扫帚就追了过来。
苏小琬看到了,那老大娘挽着发髻,一身装束可不就是古代人!难道,她真的穿越了?
她明明在海上度假呢啊,怎么能穿越到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妈,我没有,我不是小偷!”苏小琬慌忙摆手,她莫名其妙地来了这里,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怎能被误解成小偷?
可是她来不及解释,屋子里便有个老头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匆匆跑了出来,捞锄头的捞锄头,拿镰刀的拿镰刀。
苏小琬哪里还敢继续逗留鸡窝,尖叫了一声,赶紧慌不择路地跑了。那老头父子俩狂追了她两里路,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俩人一边擦汗,一边骂骂咧咧地折了回去。
“乎哉!养这几只鸡,怎得有恁多人惦记,大半夜的打跑几个,一大清早又有个疯婆子惦记!走走走,回去赶紧把那几只鸡给卖了去,还是敷几个小鸡仔养养吧”俩人一边擦汗,一边骂骂咧咧地折了回去。
人逃命时的本能是不容小觑的,苏小琬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再也听不到那俩父子的喊打声后,她才堪堪停住了脚。
汗水将衣服紧紧地粘在身上,浑身酸痛,衣服上还沾满了鸡屎臭味儿,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真的穿越了?她看到前面的树林里有一条小溪流,溪水清澈见底,溪水源头则是一个小水潭。
她往四周看了看,空无人烟。不管了,先躲在这小溪边洗个澡吧,她已经快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熏晕了。
脱下身上那件婆婆拉拉又满是鸡屎鸡毛的衣服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吐槽了:“尼玛,别人穿越都是穿到大富大贵的宅子里享福,我居然穿进鸡窝里了!我特么是从鸡窝里爬出来的啊!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便也罢了,还满头都是鸡毛!等等,我脸上这稠乎乎的是什么东西哦卖糕的,别告诉我这是鸡屎!老天爷,你还有没有人性!你竟然如此对我,简直丧尽天良!”
“再不济也可以穿到花魁身上去啊!我特么就不信以我现代人的聪明才智,还能沦落到接客的地步!还被人当成是偷鸡的疯婆子啊!”她一边直抒胸臆,一边脱了外衣在溪水里清洗。
要不是没有衣服穿,她才不要再穿这件沾满鸡屎的衣服了好吗?另一边的未名山脚下,陆游带着家仆寻了一夜,找到了那顶支离破碎的软轿,却是不见唐琬的人影。
这让他愈加坚信,唐琬尚在人世。
“少主人,那边有一处农舍,可要过去问问,指不定被里头的人救了。”一个家仆匆匆赶至陆游跟前,指着远处一若隐若现的屋子禀报。
陆游双目通红,抬头那一瞬,却是蓦地一精神:“走!”第三章初次相遇绍兴十四年三月三月里的天已经转热,昨儿下了一场大雨后,今儿日头特别足,俨然像是入了夏。
眼下正值晌午,日头高照,苏小琬脱下那一身满是鸡屎臭的衣裳,穿着肚兜亵裤在膝盖深的溪水里洗浴时,竟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她的水性不好,所以并不敢去不远处的潭水中痛痛快快地洗。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来这里之前,正在海上跟她的赵家明过二十五岁生日,赵家明带着她钓鱼,莫名其妙钓上来一条大海蛇。
赵家明那白痴,还以为钓上来的是一条大海鳗,兴冲冲地跟她说晚上可以打牙祭了,结果她就那么莫名其妙被那条
“海鳗”给咬了个正着!剧毒啊!老天!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之前就知道,赵家明那货不可靠,不然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一定是老天爷看她死得太冤枉了,才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可赵家明再不靠谱,却也是爱她入骨的未婚夫。
她是真的不想待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陆游带着一干人寻到溪边,喝了点儿水,察觉到溪水里有股怪怪的臭味,刚欲离开时,便听到了一阵撩水的声音。
他循声走了过去,赫然看到一个清丽的身影正在溪边沐浴。细软的青丝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亮,她蹲坐在小溪里的石头上,不时掬起一碰水淋到身上,举手投足都美不胜收。
美人沐浴,向来是世间难得的美景。然陆游是个君子,虽然惜美,却无心观此美景。
正待悄声离开,苏小琬却听到了响动,出声喝道:“谁人偷看!”
“少主人走,还是不走?”陆游的家仆陆正,捂住了眼睛,顿在那里不知所措。
然陆游听到那声惊呼后,眼里却是闪过一抹惊喜。他急急回头,命随之而来的仆人都背过身去不得偷看,他自己却是急急往溪边那个女子奔去:“琬娘!我就知你还活着!”仆人们听到他唤琬娘,全都下意识地想要转过身来看看是否当真寻到了人。
陆游却是未卜先知一般,说完那句话便回头再度呵斥了一声:“谁都不许回头看!”苏小琬不知陆游口中的琬娘是谁,正将那湿漉漉且还带着淡淡鸡屎臭味的衣裳往身上套着,陆游却忽地一把将她抱住,激动地在她耳边呢喃:“琬娘,琬娘我终于寻到你了。”
“你谁啊?”苏小琬大惊,她还没看清眼前之人是谁,就被他抱住了。若是个不认识的人贩子,她岂不是要被卖到青楼?
难道真的要她靠着聪明智慧去博花魁之位?然后再遇个风流王爷继续纠葛错缠的绝恋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陆游突然往后退开身子,面色绯红地探进了她的眸子:“琬娘,对不住,是我唐突了。寻了你一夜,我实在是太心急,你莫要怪我无礼”就在这时,小溪对面的草丛里突然窸窸窣窣地传来一阵响声。
苏小琬回过头去一看,却见三个形容猥琐的男子摸了出来,待看到陆游时,他们三人皆是一怔。
第四章回到唐府陆游下意识地便将苏小琬拉到了自己身后挡住,昂头挺胸看向对面三人:“你们是何人?”苏小琬躲在他身后,突然生出满满的安全感来:没想到,他看着文质彬彬的,却是这般有气魄。
此时的她并不知,眼前这个翩翩儒生乃日后的一代文豪、抗金名士,陆游!
对面那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又朝陆游身后的一众家仆看了看,而后便一声不吭地退隐在了后面的草丛里。
陆游疑惑地盯着那几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回头看到苏小琬蹑手蹑脚地想要离开,忙上前拦住了她:“琬娘,我送你回去。”苏小琬扯了扯嘴角,瞪着他那张好看的脸看了半晌,最后嘀咕了一声:“我不认识你。”陆游狐疑地将苏小琬上下打量了一遍,但见她还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臂后,眼神这才不自然地别到了一边:“琬娘,我不会认错的,你是不是摔到了脑子?”
“你才摔坏脑子了呢!”苏小琬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声,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还是一股臭味,心情越发地不好起来。
“琬娘腕子上还戴着我送予你的那只镯子,何故突然不认我?你若实在不相信可可看看左边胸口上是不是有一颗黑痣”他突然之间就红了脸,那般私密的事情他本是不该知情的,眼下若非势态紧急,他本也不愿将之说出口。
苏小琬大惊,忙背过身躯扒开自己的领子往里看去,左边胸口处确实有一颗黑痣。
她脑子一热,回头就骂了一声:“登徒子!”方才他抱了她又匆匆退开后,她便知道即便这个身子与这人关系匪浅,也绝对没有亲密到已经成亲的地步。
可这人却知道她左乳上有一颗黑痣,可见此人风流无度!
“琬娘”陆游的脸色涨得通红,压根不敢拿正眼看她,沉默半晌,只急急道,“琬娘身上定有许多伤患之处,快随我回去找郎中医治。”苏小琬这才察觉浑身都跟散了架一般疼。
方才听他的意思,她这具身子原先定是从高处摔下来过,一大早又为了躲人追打跑了那么一大截路,当真是历尽坎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回临安府()
“琬娘的伤还未痊愈,如此跪下去” “就是,唐翁还是饶了琬娘吧,琬娘头上有伤,一时烦躁说错了话实在情有可原” “此事不用你们多管,都且回吧我有分寸” 苏小琬在宗祠里跪得双腿发麻,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到外头有人喧闹。细细一听,有唐父有陆游,还有一个声音苏小琬听着也有些耳熟,想了半晌才想起那个名字——王仁朴。 王仁朴话少,每每跟着王蓁蓁过来,都是彬彬有礼地在一丈远处偷偷瞧她。苏小琬只与他说过两三句话,但他声音低哑,委实好听,所以苏小琬才对之有了印象。 没多大会儿,唐父便进来责备了苏小琬几句,但见她昏昏欲睡一脸不知所谓的神情,他咽下了心中的怒气,上前给唐母上了一炷香:“如娘,我未能照顾好琬儿,未能照顾好她啊她摔了一次后,性子大变,如娘如娘,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苏小琬微微瞧去,但见他老泪纵横地捧住个牌位在说话,想安慰两句,可无奈上下眼皮直打架,浑身无力张不开口。她一走近宗祠就觉着身子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十分压抑,眼下实在是扛不住了,跪着便打起了瞌睡。 采苓在她身后跪着,眼见她摇摇欲坠,惊骇不已,忙跪爬着上前将她扶住:“老爷,娘子她她晕过去了。” 唐父忙揩了泪跑上前去看苏小琬,待见她面色红润气息匀称,他立马皱着眉头唤了一声:“琬儿?醒醒!” “唔,别吵,让我睡会儿”苏小琬刚要睡着,便被一声低吼给扰着了,下意识地拂了拂手便沉睡过去。 唐父气极,颤着手指向她:“这哪里是晕过去了!哼!你就给我在这儿跪到明日!”他说罢便拂袖而去,留下采苓一人苦哈哈地沮丧个脸唉声叹气。 陆游看到唐父的脸色,便知道唐琬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心里关切不已,便让外头的一个婢女进去与采苓说叨了几句,无非是让采苓好生照顾唐琬,莫要让她受累。回头看到王仁朴伸着个脖子往宗祠里探,他的脸色便蓦地不好了:“王兄费心了,天色已晚,还是请回吧。” 王仁朴尴尬地看了他一眼,沉默着点了点头,临走前还是依依不舍地往里看了几眼,眉目中满是担忧之色。 陆游突然觉得胸口憋闷不已,唐琬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如此遭旁人惦记,他自是百般不是滋味儿。心里蓦地如同打翻了一缸醋,他只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泛出酸味儿来。 他随唐父一起用过晚膳后,默默地在宗祠外头守到半夜。待察觉到凉风习习时,他才抬头看了看夜色。月光皎洁,树影婆娑,良辰美景,独缺伊人。他想起曾经与唐琬月下对饮,弹琴对诗,又想到她今日对自己的淡漠态度,不觉连叹了数声。 “三郎回吧,夫人差人过来唤了两次了。” 陆游回头看了看前来叫他的陆正,走近宗祠说了一声:“琬娘,我先回去了。之前答应过要给你的聘礼,你还未来得及看,我明日再过来。” 等了半晌不见回应,他失落地抬起脚来,便听采苓应了一声:“三郎请回吧。” 一团乌云悄然飘至,将皎月遮了去,宗祠里突然静谧得吓人。 倚在采苓肩头的苏小琬,突然蹙起了眉头,不舒服地轻吟了一声。采苓担心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唤了一声:“娘子?娘子醒了吗?” 第十八章一场噩梦 “呜呜呜”一阵凄楚的呜咽声传到了苏小琬的耳中,她举目四顾,黑灯瞎火的,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头皮发麻,壮着胆子叫了一声:“是谁在哭?” 那哭声微滞,却旋即又响了起来,还一声更比一声哀戚,听得苏小琬几欲跟着落泪。只是,她听了一会儿后便觉着心烦意乱,忍不住又叫了一声:“有完没完?到底是谁在哭?快出来!” 这一叫,那哭声反而越来越近,近到她感觉有人在后脖子上吹冷气,明明已经四月即将入夏了,她却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她这才发凛,后怕地往四周看了看,无奈眼前一片黑,她什么人都没瞧到。 她这才想起来喊采苓,却只听到采苓在远处应着,就是不到近前来。 她觉着她遇到了鬼压床,她显然是睡着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在她因为发怵而顿在那里不动时,一个哽咽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呜呜你夺了我的身子,你你为何不肯待三哥好?你代我好好爱三哥,好吗?” 苏小琬牙齿打颤,转着眼珠子往两边看着:“你是唐琬?你出来,你告诉我,怎么把身子还给你。对了,你帮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你自个儿好好爱你的三哥,我不跟你抢的,你帮我回去”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哽咽的声音时远时近,听得苏小琬心里发急:“怎么回不去了!你快告诉我怎么把身子还给你,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你帮帮我也是帮你自己啊!” “我已经死了,你如何还给我?你如何还给我!”那个凄厉的声音蓦地在她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正欲开口劝说,眼前突然现出一丝光亮,待抬眼看去,却见一个满脸血污、蓬头垢面的人儿突然出现在眼前。正是她初初从南宋醒来时的模样! 苏小琬吓得身子发软,连连往后趄趔了几步。 那种感觉太过怪异,以至于素来胆大的苏小琬也心如擂鼓。就在她以为眼前的厉鬼要杀她时,那个满脸伤痕和血迹的唐琬却突然开始抹泪:“你代我好好照顾三哥好吗?我许了他生生世世,可我却失约了呜呜呜我不想让他难过,你代我好好照顾他” “我不爱他,代不了你。你自己回来照顾他吧,我有自己爱的人,我要回去” 她话还未说完,眼前的唐琬却突然面目狰狞起来:“苏小琬,你已经死了!死了!你回去有何用?你夺了我身子,必须代我好好爱三哥” “娘子,娘子!娘子”苏小琬惊叫了一声,而后在采苓的呼唤声中醒了过来。 她睁眼那一瞬,只觉着天旋地转、浑身发冷,不待采苓高兴,她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娘子!来人啊!娘子真的晕过去了”采苓吓得惊呼起来,但见眼下还在宗祠,忙又闭上了嘴巴,赶紧出去叫人进来。 苏小琬因为这一场变故,昏睡了两日才醒来。睁眼之际,她看到一片黄符,一个身着黄袍的道人正在不远处设坛跳舞。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无力地唤了一声:“爹爹。” 唐父看她醒了,高兴不已:“琬儿终于醒了!爹再也不会罚你了,再也不了” “阿姐终于醒了!”唐瑈也在一旁抹眼泪,唐二夫人亦是舒了一口气。苏小琬看到他们如此关心自己,禁不住动容起来。 她不知那是不是一场噩梦,可脑子里却不住地回荡着一句话:“你已经死了,你要代我好生照顾三哥!” 唐父对那驱邪的天师一片感恩戴德,苏小琬远远看到有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急急走来,暗暗咬紧了牙:我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我不要做她的替代品! 等她身子好转时,离婚期已经不到十日了。苏小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这期间,她借故与陆游吵了一架,惹得唐父直生气,却又不敢再罚她。 倒数第八日,她去找唐瑈,想再确认一遍未名庵的事情,寻到其闺房却不见人影。她叹着气经过花厅时,突然听到有人压着声音在争执,听着像是唐瑈,故而她循声找了过去。 第十九章再次逃婚 “快松手,你怎端得无礼!”唐瑈使劲儿摔着手臂上的那只手,气得面色都涨红了,却煞是动人。 王仁朴刚松开手,却又紧紧地抓住。他性子羞赧,在人前话很少,所以他嗫嚅半晌才说道:“你你答应我,不然我不松” 唐琬找过去时,正好看到二人在拉拉扯扯。她将眉头轻轻一蹙,看着唐瑈腕上的那只手道“你们在做什么?”唐瑈毕竟是她小妹,她作为阿姐自是应当护佑。 王仁朴的手立马跟被针扎了一样,迅速地收了回去:“琬娘我” “阿姐,王家哥哥只是在与瑈儿闲话呢。”唐瑈迅速收拾好脸色,笑眯眯地上前挽住了她的手臂。 苏小琬狐疑地看了王仁朴一眼:“他当真没有欺侮你?我方才瞧到他抓着你王家四郎可是欢喜我小妹?可这种事情是要讲究你情我愿的,四郎可不得强行做那等无礼之事” “阿姐!”唐瑈听她这么说,又羞又恼地红了脸。她怎么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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