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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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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郗微微一笑,只摇摇头。他的确不爽有人明晃晃在他面前说讨厌神族,但别人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说就说了,没什么好生气的。

    毕竟面前是只可爱的豹子,总要有点特权。

    原沉见他这个好欺负的样子,皱眉:“你应该生气,一味脾气好只会引来窥伺,尤其是你这样的情况,性格不强硬些很难活下去。”

    燕子郗本来就在成长阶段,正是塑造性格的时候。

    他自己脾气差,但因为父神告诉他,神要宽厚忍让,因此一直压抑自己。

    现在听了原沉的话,心里就有些动摇:“生气会带来什么后果?”

    要是什么不好的后果,燕子郗不愿意去做,他天生就会算计,喜欢利益,不做给自己带来不利影响的事情。

    原沉没见过那么傻的神,他怜悯地想着,刚化形不久的神,也许脑子是不怎么灵光。

    “生气,落在你的仇人眼里,仇人会高兴。落在你的朋友眼里,朋友会担心。可共同的点都是,别人都会知道你是为什么而生气,心疼你的人便不会再做让你生气的事情,而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别人永远都不会顾及你的感受。”

    燕子郗点点头,似有所悟,他甚至想到自己实力够强,那么讨厌他的人看到他生气了,也得乖乖揣摩他的心思,继而道歉。

    思及此,燕子郗柔柔一笑:“多谢你。”

    他从树下湿软的地面站起来,整了整衣袍,就要离开。

    原沉:“你不是说在外没有能去的地方?”

    燕子郗道:“我避着人走。”他现在就已经撒谎不脸红,十足的斯文败类。

    这一次的会面匆匆结束,原沉只记住这个少年十分貌美,其余就是性格好他豹脸发烧,没去多想这些,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次的相逢。

    天地传言,父神之子为了延续道统,杀了已向战成痴的战神。战神为了这三界,曾征战过许多次,满身伤痕,一生荣耀。他本该是极尊贵的神,可向战之心太强,意图使三界再起战火,只能被杀。

    谁杀这样一位神明,心里都该是酸楚的。

    原沉这时已荣登魔尊之位,他此时不是暗云豹形态,而是一个一身黑衣,剑眉飞扬,薄唇微抿的英俊男子。

    他仍在树下打坐,听到有雨水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原沉抬头,没下雨。

    他环顾四周,利眼一扫,破开结界,就看见燕子郗抱膝,倚靠在树上。他脸上很干净,没有一丝泪痕,眼圈也没红,但原沉就是感觉到他在伤心。

    原沉皱眉,忽略心里异样的感觉:“你在这里做什么?”

    燕子郗看都不看他,声音微哑:“出去。”

    呵,这次不叫自己豹哥哥了,脾气也变大了。原沉不退,沉声道:“现在知道表达生气了?”

    燕子郗这才抬头,认出是那只豹子。可他羞耻再叫出豹哥哥这个称呼:“豹兄,好久不见。”

    豹兄原沉面无表情:“我叫原沉。”

    他忍不住看燕子郗这么伤心:“谁欺负你了?你我有一场渊源,你说出来,我自可帮你出气。”

    燕子郗心想,只有他自己欺负人,杀人的,其余哪里有人能欺负他。但他心里不可谓不委屈,他化形以来,因是父神之子,全在讲道,维护三界秩序可他若放在其余任何一族中,也只是被家中长辈呵护着的小辈。

    燕子郗道:“父神之子欺负了我,天下间谁拿他有办法。”

    原沉皱眉:“他如何对你了?”

    燕子郗忍住泪意:“他没怎么,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说是父神之子,众神楷模,可他分明就只是个奸邪小人,只会沽名钓誉。”他贬低自己,仿佛这样才能从父神之子的光环中走出。

    原沉全不认识那位父神之子,他也不好评价,只在一旁静静守着。

    燕子郗正是脆弱的时候,他也不回神界,就和原沉四处游荡。

    说来好笑,他化形以来,第一次见到三界有那么多奇妙的东西。而之前从未接触过的凡人界,更有数不清的手工艺品、糖画、珍馐。

    原沉对他格外纵容,燕子郗身无分文,全由原沉一人出钱出力。二人第一次去凡间界买东西的时候,原沉无钱,最后拿出了自己换下的豹牙,才算买到了东西。

    那时原沉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可他不敢表露,只若无其事地和燕子郗同吃同宿。

    燕子郗最爱贬低父神之子,原沉耳根软,也跟着说话讨好他:“父神之子只讲过几场道,又是才出生不久的新生神明,想来没什么能力。”

    “而且听说他连自己的本源是什么都不敢向别人透露,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神。他力量若属生机,那就是花花草草,没什么值得忌惮的。”

    燕子郗听得红了脸,手里的糖葫芦都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生气。

    良久,只闷闷道:“花花草草怎么了?”他的本源其实就是生机,但生机无法化形,只能先化为一物。说来惭愧,天地有龙、凤、麒麟、巫,他生生就化为了一朵有着脆嫩绿叶、娇弱花朵的花

    原沉这才想起不知道燕子郗的本源是什么,他微咳一声:“花花草草也没怎么,假若是你,那肯定十分好看。燕燕不。”原沉总爱在心里叫燕子郗燕燕,近来这种称呼更不自觉跑出来:“子郗,你的本源是什么?”

    燕子郗此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花了,他十分正经:“龙。”

    原沉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斯文的人会是龙,眼里就带了狐疑。

    燕子郗自觉颜面受损,他越接触外界,心智越成熟,霸道的性子就越显露,偏偏原沉就特稀罕他。

    燕子郗将糖葫芦扔给原沉,心里想着少昊的真身,道:“你看着。”

    他神力绵延深厚,人形消失,一条金光灿灿的神龙腾云而上,龙眼里盛满傲娇。

    龙头伸到原沉面前,喷出龙息:“好看吗?”是不是格外威风,少昊也只是银龙,他现在变的可是金龙。

    原沉爱屋及乌,衷心赞叹道:“神龙腾渊,林爪飞扬,很好看。”他真觉得特别好看,每一片鳞片都闪着金光,尤其是眼里的傲娇,生动极了。

    燕子郗喜欢被夸赞,眼里盛满愉悦。

    他觊觎原沉的原形暗云豹许久,轻轻给原沉咬耳朵。

    原沉耳朵一红:“骑我?”

    燕子郗仰头,斯文且装乖:“世间有人以灵马为宠,借以代步豹哥哥,我只试一下。我也可以化龙给你骑。”

    燕子郗真的喜欢那种毛绒绒的大型猛兽,他的觊觎之意明晃晃写在眼睛里。

    连久违的豹哥哥都出来了,原沉哪里拒绝得了这种请求。他也并不觉得给燕子郗骑有什么丢脸的,直接化作了原形。

    燕子郗翻身而上,将脸埋在松软的毛间,嗅着温暖的气味。

    原沉以魔尊之尊,就这样带着一个原本最讨厌的神族,在天地间遨游。

    二人相处顺其自然,合拍而愉快,不是没有过争吵。最严重的一次,燕子郗直接气到要拂袖而去,回他的神界。

    原沉去牵手,被一下甩开。

    燕子郗冷笑:“你既如此能耐,能瞒住我独身击杀恶龙,还来找我做什么?我实力不济,只怕拖了你后腿。”

    原沉只为了给他取恶龙守着的龙香,本就是惊喜,告诉了燕子郗还算什么惊喜。

    只是现在燕子郗生气了,原沉再去拦,也只被一道神光打在身上。

    原沉脸色一变,瞬间化作原形,那是一只虚弱的暗云豹,脚步踉跄,随时都要摔倒一般。

    燕子郗眼角一睨,半点不动容,还是要走。

    暗云豹上来追,终究四肢一软,吐出一口血,软倒在地上。远远看着,竟是没了呼吸。

    燕子郗看在眼里,抱膝:“死了?”

    暗云豹一动不动。

    这只心机豹,想骗他?燕子郗又不傻,他半点过去的意思都没有,手指一动,地面瞬间被术法轰出一个大坑。

    暗云豹感觉他的身体被术法拖着,从空中慢慢移动,下降,落到冰凉的地面。然后,不断有土盖到他身上,越盖越多,越盖越满。

    暗云豹心凉,这是要活埋了他?燕燕好狠的心。

    他咬住牙不动,燕子郗土都埋完,暗云豹脑袋都看不见了。

    燕子郗这才心里疑惑,走上前去查看。

    他步子移动间都有香气氤氲,暗云豹猝然从土中破出,甩了一身的毛,一下扑倒他,由豹变人,二人摔倒在松软的泥土间。

    原沉离燕子郗极近,他只要一俯身,就能亲到他。

    鼻尖是燕燕的香味,燕燕的眼睛真好看,他真乖又凶又乖。

    原沉沉声:“埋了我,谁给你骑?谁给你买吃的?”

    他说的明明是实话,燕子郗就是脸一红,拿手去推:“起来。”

    原沉不起,反而过分地逼近,嘴唇俯下,印在燕子郗的额头上,好香好酥

    燕子郗眼睛瞬间睁大,原沉吻了下额头还不够,继而又是脸,在到脖颈时,燕子郗脸已熟透,他紧张极了,一脚踹过去,将原沉踹飞。

    他说不清心里那种乱糟糟的感觉是什么,不给原沉挽留的时间,立刻回了神界。

    哪知,这次险些是生离死别。

    原沉满天地的寻找燕子郗,神界却发生了大事,死去的战神受浊气污染,化作魔神,首要就想吞噬了神界。

    父神之子同他缠斗,战神原本就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何况魔化?父神之子这次并未留手,用尽全力将战神连着神魂一起击散,可同样的,自己也力竭倒下。

    原沉是在这种情况下找到的燕子郗,当时燕子郗全身是血,背上两道长长的伤口,皮肉翻开,可见白骨。

    其余神族根本不敢靠近这里,所以燕子郗只能独自面对,他咳出血:“咳,还是没办法,只能夺了你轮回的机会。咳好痛。”当初若不是他心念战神可怜,留了他的神魂,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原沉被那血晃花了眼,他瞬步过去,来不及问燕子郗的身份,立刻给他渡过精气,精气少一分,原沉的脸就白一分:“燕燕子郗!你忍住,撑过这一会儿,我去叫你同族为你渡过神息。外面有条银龙,定对你有所帮助。”

    燕子郗满是血的手指逮住原沉:“没用,我我并不是龙。”他只是好面子,才假装是龙的。

    燕子郗觉得自己在慢慢消散,他也来不及羞赧,问原沉:“那日你亲我做什么?你之前说将我看作兄弟。”他学了三界一切,只有最复杂的情没接触过。

    原沉分给他魔元,巩固他的精魂,闻言眼睛都红了:“哪门子的兄弟?我们走过那么多地方,你自己说哪个兄弟像我们这样?”

    原沉咬牙,忍住心里的巨大惶恐:“我不计较你骗我,瞒我身份,等你醒来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他用自己一半魔元,将燕子郗神魂巩固住,饶是如此,燕子郗也在他怀中化作一粒绿色的种子。

    原沉将这粒种子带到燕子郗曾生长的地方,重新种下,日日看顾。

    刮风下雨时,原沉就变作原形,为尚弱的小苗遮风挡雨。

    他取来无数天材地宝,为燕子郗补充灵力,一直守在旁边。

    直到一夜,天间祥瑞大作,鸾凤齐鸣,神龙盘旋,云层间发出万道金光。

    花朵消失,一个红衣少年凭空出现,身姿颀长,气质斯文,又因一袭红衣显得风流逼人。

    燕子郗再度化形,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原沉一把抱住。

    什么敢说不敢说的话,今日全部说出来,关系就此确立。

    神族首座与魔尊,夫夫恩爱,游遍千山万水。

    偶尔神魔发生摩擦,原沉还想管束着底下魔,燕子郗只道:“随他们去,他们不打这几架,早晚都过不去。”

    原沉最听媳妇儿话,当即袖手不管。

    有时神魔闹得狠了,也会请二人出手。燕子郗就同原沉表面过上几招,然后打着打着就不见了踪影。

    别人都以为是转移了战场,实际却是燕子郗趴在原沉的背上,揪着豹子毛尖,不知今夕何夕地继续睡觉。

    他们的关系,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少昊算一个,少昊打心眼儿里觉得原沉是魔,配不上神。但是无奈他打不过原沉,只能作罢。

    而且原沉对燕子郗的确好上天,少昊渐渐也只剩下祝福。

    本来二人实力强盛,岁月在他们身上都只有幸福的模样,可到后来,三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巫族作乱。

    巫族妄想统治三界,发起战乱。他们精通改命术算之能,一时之间,给三界带来极大威胁。

    神魔全都参战,对抗巫族。

    最开始,燕子郗只挂了主帅一职,并未将巫族放在眼里。可后来却发现天摇地动,天地支柱被巫族以献祭破坏,很快就要坍塌。

    燕子郗或许行事剑走偏锋,但确是真正的神。他奔赴南海,欲要找到新的天地支柱。

    可是,没有。

    无论是南海还是周昆山,都没有天地支柱这样的天地异宝。燕子郗往回走,越往回赶,心绪越发不宁。

    他直觉向来准,甚至头一次掐指算卦,可卜算之事,算天算地不算己身,他半点算不出来。越算不出来,越说明这事同自己关系密切。

    燕子郗心慌尤甚,不顾连日奔波,移山填海,改了周昆山山脉,南海走向,就为了能尽快赶回去。

    他回去时已经迟了。

    天地支柱上全是血迹,是原沉的血味,浓到空气都稠了起来。

    要想修补天地支柱,天地间要么是燕子郗以纯粹生机去修补,要么是原沉以恶气去献祭修补。

    燕子郗停在空中,正看到原沉被天地支柱镇压的场景。他的爱人,用来抱他的宽阔胸膛处,破了一个大洞,鲜血不断流出,染红了燕子郗的眼睛。

    燕子郗忽然说不出话,他想叫原沉,或者像打闹时一样,叫他豹哥哥,可张了张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从他化形以来,讲道布泽,维护三界,几次生死从什么都不懂,到原沉陪他懂了世间一切。

    原沉在,燕子郗就不是那个生来就要背负一切的神明,而只是一个能哭能笑的爱人。

    原沉不在了,燕子郗他没想过这个设想。

    再会算计的人也总有算计不到的地方,再强硬的人也总有软肋。

    燕子郗记得,是原沉告诉他周昆山和南海有修补天地支柱的宝物。这个人是蓄谋已久的,用自己死换他的生。

    可这有什么意思?

    燕子郗表情极空,天地支柱的修补一旦开启,就再没了中断的可能。事情无法转寰,他没哭,只抬手,不断向天地支柱里注入自己的本源生机。

    少昊想来拦他,被燕子郗布下的结界挡在外面。

    可惜,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天地支柱还是带着原沉,慢慢沉入地下。

    最后,原沉同燕子郗对视一眼,原沉有千言万语,却虚弱得发不出声音。

    燕子郗如鲠在喉,他真的半点没哭,爱人要走了,他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族首座,他能向谁哭?

    燕子郗不发一言,转身离开,背影只剩下孤绝。

    这位年轻神明经历几次生死,如今爱人的死令他再度成长,隐忍而不可捉摸。

    他看着什么事都没有,少昊却不放心:“子郗,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原沉他,也是为了你。”

    燕子郗平静颌首:“我知道。”他指向空中沙盘:“神巫一支就埋伏在那里,借助湘水躲避。我们可派出海龙”

    他说话吩咐都井井有条,少昊也只听着。

    等燕子郗说完了,少昊才道:“子郗,你别硬撑。酒能忘忧,我特意寻酒仙拿的‘解千愁’,我陪你一起喝。”

    燕子郗拒绝:“我不需要这些。神巫的事刻不容缓,你立即去布置。”

    他根本没打算忘,喝什么‘解千愁’。

    神巫,总会一个个死在他手里,来日方长。

    燕子郗心里总会想,算天算地不算己身,可他如果之前算了三界运势,或许就会躲过这次巫族作乱,原沉就不会死。

    他性格本就强势,现在掌控欲更是疯涨,谁也按不住。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这种三界大劫无可避免,他也忍不住迁怒自己,迁怒巫族。

    少昊还不知道好友已经扭曲,他领命而下,四处奔忙。有空就会去看燕子郗,等到了战事要紧关头时,却没找到好友。

    少昊想起这几日燕子郗的平静,心里一咯噔,立刻去了巫族。

    他去的时候,尸山遍野,血流成河。巫族骁勇善战,现在却只剩下一堆尸体。

    燕子郗白衣执剑,有一丝血迹溅到脸上,格外鲜红。

    他面前是五个巫族,武器全部破碎,正惊恐地看着他。从野心勃勃的加害者变成快灭种的受害者,也就是一瞬之间。

    少昊喊道:“子郗!你不能杀他们!你本脱六道,如果造了这种杀孽,会再沾染因果。”

    燕子郗看少昊一眼,指了指自己:“他们侵害三界,害我道侣,是因。我杀他们,是果。有什么不对?”

    少昊急道:“他们是先天神族,你就算要杀,也不能屠族。”

    其余神巫惊恐点头,他们作了恶,但也想活。

    燕子郗一笑,温柔胜雪:“可我想屠族,他们拦得住我?少昊,你难道拦得住我?”

    拦得住他那人已经死了,原沉本是为恶世间的大魔,可带给燕子郗的都是和煦春光,如织温柔。他就连死,也是为了燕子郗,为了三界。

    燕子郗想,真是给魔丢脸,曾经教他要学会生气,可他自己怎么从不会生气呢?

    他不顾劝阻,提剑走上前去,一名神巫叫道:“尔敢!天地大神和天道都不会放过你的。”

    燕子郗如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拿剑指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父神不放过我?你们本就是父神送我赔罪的礼物,否则我怎么能杀了那么多神巫?”

    “但要这样杀你们的确太便宜你们,嗯,放心,你们的死期延后。现在可以暂时‘无忧无虑’地生活。”

    燕子郗绑了他们的手脚,将剩余神巫放进小世界,剥夺了他们的灵智。他并没说谎,天地大神如今就是天道,的确为了安抚他而放弃了神巫一族,可天道不能忍的,却是燕子郗妄图新建秩序,代替天道行职。

    燕子郗要建新天庭,提拔有气运的新神,明面上说代替天道行职,可实际上,却是要慢慢分天道部分气运。

    他不能忘记原沉的死,不愿天道下规则有常,于是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天道无法奈何燕子郗,却能囚禁他。在新天庭成立后,燕子郗身上被九九道雷劈出伤口,继而被关入极北冰原。

    极北冰原很冷,冷到燕子郗胸上的伤口一下凝固,彻骨的痛。

    极北冰原很静,静到没昼夜分别,没话语相接。常人关在这里,即使耐住了极寒,不出半年,也会被寂寞逼疯。

    燕子郗就这样耐住这些,也没收手说不创新天庭。仇恨交织在他心里,眼里只如寒潭。

    他是掌管生机的神,世间绝不能缺他。在他被关押的日子里,他法力渐失,天地间生机也渐消,所以卷宗上记载白骨横行,别的神却没解决办法。

    天道作为天地大神那部分不是不痛心,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天道曾几次降下指示,令少昊去带燕子郗出冰原。

    少昊去了几次,开始时燕子郗还会说话,简洁地拒绝:“不出。”他创新天庭,就要承担相应果报,绝不愿出去令新天庭毁于一旦。

    少昊第二次去的时候,燕子郗面上表情已经只剩了一片空洞,少昊心疼极了:“子郗,随我出去。”

    燕子郗抬头,他已经很久没看过其他活物了,脑子也有些不灵光。他盯着少昊,就像看见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少昊八尺男儿,险些没忍住泪,他去解燕子郗身上的铁扣,却被封印弹开,重复道:“子郗,随我出去。封印你自己能解。我们走,出去就不冷了。”

    燕子郗没说话,他已经忘记了怎么发音,只盯着少昊看。但是半点不自己解封印。

    他喉咙里似有话要说,他想呢喃原沉,呢喃豹哥哥,但是忘记了怎么说话。

    少昊在冰原不能多待,他现在都感受到刻骨的寒冷,只拿燕子郗没办法,蹉跎了半日后,逼不得已离开。

    少昊转身出了冰原,这条银龙忍不住失声大哭,他知道燕子郗是恨天道大劫下,他们无法避免大祸,由此造成了原沉身死,所以才执意建立新天庭同天道分庭抗礼。

    可是,少昊难免迁怒原沉,一个魔头罢了,同子郗有一道情缘已经足够,为什么要害得他身染因果,到现在被囚。

    万年时光荏苒而过,从极北冰原走出的帝君,白衣高冷,忘却前尘,眼底深处一片偏执。

    他人前对谁都不笑,人后对着少昊,笑意也浅淡地只浮在表面。

    一个人生活实在无聊,燕子郗最爱做的事就是看月亮。可是再美的月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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