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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丢开皇帝养包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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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政事,你退下吧。”冰凝摇头,眸光黯了下,保成舍不得皇帝,若他一直留在宫里,与皇帝的冲突总归难免。
倒不是担心保成争权,可毕竟是两个人,意见总不可能完全一致,保成是个倔脾气,康熙是皇帝,也不会永远包容退让,她刚才看了看殿内,皇帝显然余怒未消,正胡乱翻看奏折,地面茶渍斑斑,奏折凌乱丢弃在上,不时又有一本甩下,也许父子俩只是意见不合,保成先前说过上午要商议和谈一事的,这些她倒不好掺和。
唐嬷嬷又劝了几句,却见皇后不为所动,闭上眼,眉目冷然清寒,无奈退下,派人看着章宁居的动静。
然而没等上多久,皇帝下旨,太子回紫禁城,命大阿哥胤眩涸鹉岵汲踉嫉暮笮乱耍罢鹁
唐嬷嬷听得这消息腿都软了,连滚带爬跑回去禀告,又惊又怕,惶急之下,声音带了些哽咽:“娘娘,现在可如何是好?”
“既是政事,本宫也不得干政!”良久,冰凝漫不经心回了句,她神识从得知出事就一直关注着章宁居,见果然是政见不合,虽然对保成接旨时一脸悲伤有些心疼,对康熙大动肝火少许迁怒,暂时不准备插手。
唐嬷嬷魂不舍守退出殿外,恍恍惚惚走了一阵,袖子突然被人拽了下,是个小宫女,清秀的小脸溢满关切:“嬷嬷,您没事吧?”……
紫禁城也被突如其来的旨意搅乱了平静,因为太子赶着要见皇后,小阿哥们分成两拨,太子一早带着胤祚先去了畅春园,保清护送余下的小阿哥晚些出发,然而众人正要启程,旨意就到了。
保清几乎以为他幻听了,直至魏珠连声催促才赶紧领旨谢恩,整了整神色,上前轻声问道:“魏公公,不知……”
胤禛听完圣旨站起身后微微垂首,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九阿哥胤禟一脸懵懂,小脑袋四下里看了看,拽住胤禩,皱起小眉头小声问:“八哥,咱们不能去畅春园了?”
胤禩点了点头,看了看掩饰不住惊喜的大哥,再看看胤禛,咬紧下唇,半响,过去拉了拉胤禛的衣袖:“四哥,天冷呢,先送小九小十回屋吧!”
“是挺冷,这么大风!”怔愣中的胤祐闻言醒神,忙转过身,一手拉过小十,边推了把胤祐。
“你们回吧,既不去畅春园,我去承乾宫告诉额娘一声。”胤禛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这话并非托词,然而胤禛也没进承乾宫内,只在外头命宫人带了话,就疾步去了毓庆宫,往日气派庄严的惇本殿透着丝紧窒,胤禛快走两步,刚要让人通报,何玉柱走了出来,行礼道:“四阿哥吉祥,太子爷请您进去!”
胤禛不觉诧异,点了点头就抬脚往里面,迎面遇上李明抱着不断挣扎的胤祚走出殿来,脚步一顿。
李明眸光闪过一丝异样,放下胤祚,由于太子的关系,他也耳闻目睹这位后世鼎鼎大名的‘抄家皇帝’童年生涯,康熙这几年动作频频,阿哥们都和太子亲近,更别说算是太子教养大的四阿哥,眼见他这样匆匆赶来,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这样的兄友弟恭若是能一直持续那该多好。
三人见过礼,李明硬拉着满脸不情愿的胤祚离宫回府,康熙的旨意着实让他吃惊,别人不知,他和索额图可是清楚条约细则都谈妥了,就差后续两国贸易交流等小事,这个时候让大阿哥加入算什么?!接下来肯定不会平静,索额图不会为他人作嫁衣,明珠说不得还会插手,偏偏太子什么也不肯透露。
索额图确实气疯了,相对的,明珠党则看到了希望,也许与沙俄谈判根本不是为太子造势,皇上其实更看重大阿哥?大阿哥这次随驾出征可是立下大功!
但是很快,明珠一党蠢蠢欲动的心思悄然偃下,章宁居不时传出皇帝怒叱声和在大臣的喏喏应声,被宣召的重臣战战兢兢,汗涔涔湿了脊背,叫苦不迭,都心知是为了太子一事,在几位近些时日颇为活跃的御史削职反省后,纷纷夹紧尾巴,谨言慎行。
然而平静已然被打破,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信号,京城的天要变了?
冰凝对外界从来漠不关心,只是保成不在身边,康熙也不来打扰,白天还好,到了晚间总觉心里空空的,她曾想悄悄回宫去看看保成,却发现自己被软禁了一般。
倒不是限制她外出,只是每时每刻都暴露在人的视线内,晚上也不例外,唐嬷嬷和甘珠哭求着要留人在内殿伺候,以往她出宫都是有康熙或保成掩护,这会也不是不可用幻阵等手段,可下这种命令不用想也知道是康熙所为,又觉察不出恶意,想必就是不想保成与她见面。
冰凝并不怀疑康熙对保成的用心,以前还听他提过民间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说法,帝王之术她确实不懂,更何况她虽不能过分滥用神识,康熙那边的动静却是一清二楚,之后又有李明每隔一天都会来汇报一次保成的情况,貌似那孩子一切正常,便忍耐着留了下来。
皇后的不作为在人眼里实在不可思议,消息传到慈宁宫,孝庄坐不住了……
第七十九章 母子相见()
面无表情盯着眼前越发不安战战兢兢的李煦,半响,康熙才道:“朕知道了,尔等当多用心准备迎驾,地龙先烧起来,天冷了,还有佟贵妃,也不必另外准备住处,就在春晖堂,也好就近伺候老祖宗。”
“嗻!”
李煦一走,殿内又陷入死寂,梁九功偷觑一眼皇帝脸色,略微踌躇,正拿不定主意,康熙冷不丁出声:“怎么,有事?”
梁九功一惊回神,小心翼翼问:“皇上,这事是不是禀告皇后娘娘一声?”
这些日子皇上心气不顺暴躁易怒,又曾命他向清溪书屋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传达那样的旨意,显然和皇后有了心结,梁九功问出这话心里忐忑,然而帝后这么僵持总归不妥,也许皇上只是需要个台阶,梁九功不敢多加揣度,可这么多年来皇上对皇后有多用心他很清楚,说不得太皇太后这次过来就是一个契机?!
“不必了!”康熙周身气压冷凝几分,硬邦邦说了句,瞥见梁九功欲言又止略显急切的神色,抿了抿薄唇,哼了声:“皇后体虚,好好休养就是。”
告诉她又怎么样,难道还指望她会亲自迎接?!何况,十几年来,老祖宗对皇后的不满可说是与日俱增,就算没表现在面上,康熙也是心知肚明,她们俩在这个时候见面,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若是再把老祖宗气着,可就不好收场了。
康熙也清楚,太皇太后驾临这种大事,就算不特意告知,清溪书屋也会得到消息,以皇后的性情,只会无动于衷,当初发作保成,他还担心皇后护短定会跟着回紫禁城,却没想到她依然自顾自窝在清溪书屋,就连问一句都没有,她的心果然如老祖宗所说,是冷的!
康熙心底翻搅各种愤怒心酸无比复杂冰凝不知道,但太皇太后要来的消息还是在她心里泛起涟漪,猛不丁就想起一个多月前慈宁宫那场对话,想到孝庄对保成储位的忧心。
唐嬷嬷一脸喜色,声音不自觉抬高,企盼之色溢于言表:“娘娘,太皇太后这次来,会不会是为太子爷说和的?”
“奴婢听说,佟贵妃娘娘也一起来了。”甘珠奉上今儿一早宫里送来的酸枣糕,迟疑着插话。
“说是太皇太后离不开佟贵妃娘娘。”唐嬷嬷撇了撇嘴,再看皇后沉默无言,心头打鼓,低垂的袖子里指尖狠掐着掌心嫩肉,鼓足勇气上前:“娘娘,昨儿个李大人偷偷告诉奴婢,说太子爷可想您了,寝食难安,只要太皇太后应允,那……”
“李明说谎?”冰凝脸色一变,看了眼桌几上的茶点,李明每次来可是都说保成很好,加上每天不间断送来的极其用心的小礼物,她未曾疑心过,难道他竟敢骗她?!
“娘娘,太子爷许是报喜不报忧。”甘珠头皮一紧,忙轻声解释:“李大人也是一番好意……”
冰凝这会哪还听得进去,想想也是,保成以前那么粘人,这次又受了委屈,怎么还可能表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这么一想,更是不安,孝庄突然过来,难道是因为保成处境不妙?
“太皇太后什么时候到?”冰凝站起身来。
“申时。”唐嬷嬷喜上眉梢。
冰凝点了点头,转身缓步走向窗边,袖内双手结印,打出两道法决,殿内场景顿时变化,袖口微动,点点光芒一闪,几缕银光四散开来,很快,门口处空气如水波纹荡漾一瞬,又恢复寻常。
殿外守着的宫女太监都没发现什么异样,没多久,唐嬷嬷走了出来,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一位清秀的小宫女小跑两步,白皙洁净的小脸上晶亮的眸子灵动亲近,上前悄声问:“唐嬷嬷,您这是有什么喜事?”
唐嬷嬷忍不住喜色,压低了嗓门:“皇后娘娘最是心疼太子爷了,听说太皇太后要来,吩咐求见呢!”
小宫女笑脸一滞,扭头看了眼紧闭的内殿,随即惊喜道:“真的?那太好了,那奴婢这就去为娘娘梳妆打扮吧?”
“等等,”唐嬷嬷拉住她:“现在还不用,娘娘凤体娇弱,得先养足了精神,甘珠现在里头陪着,你随我来一下,咱们得为娘娘挑选一些……”
身后,阳光折射下唯美的雕花花廊,,一阵波光微动,隐约有破空声响起,两人回头,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走廊,唐嬷嬷嘿笑一声:“这些日子担惊受怕,耳朵都不好使了!”
冰凝匆匆布置下幻阵,以神魂调动灵力裹身瞬移出了畅春园,才找了个僻静的位置登上飞舟,紫禁城不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这点距离对冰凝现在的身体却也是不小的负担,额间泌出细汗,身体破败的速度就算她封印了大半修为也无济于事。
冰凝靠着毓庆宫地道口的墙壁上,平复全身经络针扎般的刺痛,展开神识,就发现了詹事府正与心腹说着什么的保成,隽秀的少年脸上不见一丝温和笑意,微颦的眉宇间郁气不散,形容有几分憔悴,显然这几日很不好过。
胸口闷闷的疼,冰凝抬手按了按,粉白的嘴唇微启:“保成,来地宫。”
漫不经心宽慰孔郭岱的保成猛地一怔,险些跳了起来,眼睛快速扫了眼四周,手指微张用力把住扶手,极力按捺住冲动,敛眸轻咳一声,继续道:“你亲自去一趟,转告索相,那些事他不用管,多余的动作也别做,那些个翻不起大浪来……”
“可是……”孔郭岱还要再劝。
保成没耐心挥了挥手:“这些皇阿玛也都清楚,只要是为了大清,孤也不是容不得,退下吧!”
“嗻!”孔郭岱无奈跪安。
等人一走,保成一跃而起,斥退想近前伺候的宫人,问:“何玉柱回来没?”
小太监赶忙回话:“刚回来,就在殿外,奴才这就请……”
“罢了!”保成一摆手,往外走去,果然一出殿就见何玉柱守在殿外,招了招手,脚下不停往后殿走:“你去畅春园,可曾见到额娘,有事没?”
何玉柱小跑两步跟上,一脸愧色:“奴才办差不利,那边还是说皇后娘娘须得静养,不敢搅扰,主子,您看会不会是……”
保成抿了抿唇,不再多言,大步流星走向寝殿,吩咐何玉柱在外头守着,静默片刻,就直奔地道口。
“额娘!”门一开那张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保成脑海里繁杂的念头褪去,思念如决堤的潮水涌上,疾步上前紧紧拥住她,哑声呼唤:“额娘……”
冰凝回搂住他,怀里的充实感顿时让她这些时日的烦闷一扫而空,经脉骨血里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胸口闷痛消失,取代而至的是暖融融的欣喜,冰冷的面庞柔和下来,轻轻拍着怀里孩子微颤的脊背,心下立时有了决断。
揽着他在大殿坐下,凝视儿子抑制不住惊喜绽放光彩的精致小脸,眼眸溢出柔光:“保成想额娘了?”
“嗯,很想!”保成此刻心底只有喜悦,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冰凝轻笑出声。
保成眨了眨眼,傻傻看着额娘从未见过的愉悦笑脸,半响,才在额娘笑意愈浓的注视下红了脸,呐呐问:“额娘,您怎么回来的,刚才,您那个,是传音入密?”
额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他几乎以为是幻觉,他是听说过武功深厚可以传音入密,可也没听说隔这么远也可以?!额娘究竟还有多少手段?
“保成以后也可以。”冰凝指尖碰了碰他有些疑惑,更多崇拜敬仰的凤眸,唇边笑意不减:“额娘很久没检查你修炼了,有没有偷懒?”
“没有!”保成精神一振,忙不迭将手腕递到她眼前,止不住得意起来:“额娘您看,保成突破了!”
可不是,冰凝手指搭上他脉搏处,立时察觉他体内灵力凝实充沛,已是练气大圆满,惊喜之余,不由疑惑,沉下心思一寸寸仔细检查,生怕他强行突破留下暗伤。
“额娘,我、有一天修炼,好像顿悟了。”保成扭了扭身子,把头深埋进冰凝怀里。
顿悟本就玄妙,说不清道不明,但能顿悟无一不是修炼天才,冰凝诧异过后,只觉刚下的决心正合天道,保成这般的资质,随他回修真界才是正理!
保成没听到额娘再说什么,不由紧张,他才进练气十层不足两个月,本来是不可能这么快突破的,可是那天被突然送回宫中,心神激荡难以自持,本想静坐冥想强自镇定,却不料气血翻涌出了岔子,之后一切都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衣襟点点血迹,修为却是练气大圆满了。
生怕额娘发现什么,保成在冰凝怀里蹭了蹭,扬起脑袋:“额娘,您怎么突然回来了,阿玛知道吗?”
语气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却也不难看出忐忑之色,冰凝不由心疼,想到前些日子明里暗里的监视,笑意淡去,抚上他后脑,眼梢微挑:“额娘想不让他知道,他就不会知道!”
话语里冰冷的怒意让保成心狠狠揪了下,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额娘,您受委屈了,阿玛他、是保成让阿玛失望了,才……您别生阿玛的气!”
冰凝眉尖蹙起:“你还小,就算偶尔做事不合他心意,他哪来那么大火?!”
康熙对儿子有多宠爱,谁都看在眼里,何曾闹到这次的地步,保成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冰凝眸光一转,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必管他,额娘这次来……”
第八十章 康熙释疑()
冰凝想着她早该这般决定,她舍不得保成,十几年生活在此竟开始瞻前顾后!她是修士,可以带给保成更广阔的世界和未来,何况保成也是喜欢待在她身边的,就算有康熙,看在保成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未尝不可!
然而冰凝的话终究未能出口,毓庆宫寝殿禁制突然被触动,保成愕然直起腰,打断她未竟的话语。
冰凝眉头微颦了下,神识掠过,眸子里冷芒一闪,粉白的唇紧抿成线。
保成强压住心头不安,倾身拥住她撒娇,懊恼的嚷嚷:“何玉柱真是没用,一点小事就慌手慌脚的,这次决不能轻饶,额娘您等等,我倒要去看看他又有什么大事火急火燎的,没事的话定要打得他哭爹喊娘!”
冰凝神情微缓,唇角微微勾起,保成转怒为喜,又关切道:“您脸色不好,不如先歇会,保成很快就回。”
冰凝微微颔首,她确实有些累。
保成忧心更甚,扶她在一旁塌上躺下,又握住她手将灵力输进她体内温养身体。
晋级后对灵力的控制更加自如了,冰凝满意之余心头阵阵发软,表情柔和至极,温润的水灵力涤过刺痛的经脉,疼痛缓解,倦意也很快涌了上来。
静静看了会恬静的睡颜,保成轻手盖好锦被,将她手放进被内,才轻步退了出去,转过身,脸色变得凝重,疾步出了地宫,寝宫隐秘他曾隐约透露过,何玉柱从小就跟着他,是不敢无故打扰的,这会会有什么事?
“太子爷,您回来了!”何玉柱正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见他出来刚松了口气,见得他凤眸含威,面无表情,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竟闯进了寝宫,噗通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
“起来吧,出了什么事?”保成甩袖在椅子上坐下,耐着性子问。
何玉柱不敢起身,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话:“太子爷,奴才刚刚得到消息,太皇太后今儿一早就和佟贵妃娘娘去了畅春园。”
“什么,不是说午后启程?!”保成一愣,随即大怒,拍桌喝问:“侍卫呢,为何无人来报?”就算阿玛动怒,可也没丝毫削了他的势力,这样的大事他竟一无所知?!
“奴、奴才派人去问过,说太皇太后懿旨,不得打扰太子爷!”何玉柱顶着如芒的视线,头压得更低,若不是承乾宫那边的钉子觉出不对悄悄来报,这会还不知道呢,看看时辰,太皇太后他们也快到畅春园了!
保成瞳孔紧缩,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老祖宗对他一向慈爱,或许不会对他不利,可加上佟贵妃就不好说了,这次的事瞒着他,怎么看都另有目的,是针对谁?……
“太子爷,奴才从畅春园离开时,听得通报,说太皇太后申时到畅春园。”何玉柱怯怯补充。
保成大震,心下骇然,就连皇阿玛也瞒着?!
总不会是算计皇阿玛?!保成急燥的在殿内转了个圈,猛然顿住,畅春园现今只住了两位主子,除了阿玛就只有额娘,而额娘现在……保成一个激灵,扑向桌案,掏出一块娟帕提笔一蹴而就。
不说保成,康熙突然听得通报,惊愕之余,念头也立时转到了皇后身上,面上不露分毫,惊喜万分上前见过礼,扶她进殿坐下,瞟了眼俏盈盈温顺在一旁矮凳上坐下的佟贵妃,轻笑道:“老祖宗,您这和表妹处得久了,返老还童,竟也来这一出‘意外之喜’?”
孝庄尽管满腹怒气,在见到孙子这般嬉笑讨好也缓了颜色,呵呵笑道:“那是,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麽!”
“老祖宗,那您这意思,仙蕊是红是黑呀?”佟贵妃垂眸掩住复杂纷乱的思绪,微微倾过身,笑嘻嘻凑近前打趣。
康熙大笑:“是‘朱’是朱。”
“表哥!”佟贵妃怔愣后立时双颊飘红,跺脚扭着身子扯着孝庄衣袖告状,一脸不依:“老祖宗,表哥欺负人,您可要为仙蕊做主啊!”
“分明是……”
孝庄满脸慈爱看着康熙逗弄佟贵妃,心知他是引她欢喜,心下熨帖,她辅佐两代帝王,曾为康熙的皇位稳固在一个个政治漩涡中筹谋角逐,如今眼看着他开疆辟土政清人和,国势蒸蒸日上,唯一让她不满的,也只有那个皇后了,以前她还能为了朝堂和后宫的稳定隐忍不发,可如今太子储位莫名动摇,她如何能忍。
想着皇后,心底熟悉的郁气涌上,眼见他们笑闹一阵,康熙还是只字不提皇后,孝庄开口,却是直接问一旁伺候的梁九功:“哀家听说皇后这些日子都没出过清溪书屋,莫非身子一直没好,太医怎么说?”
梁九功飞速觑了眼皇帝,却见他面上带笑,看不出一丝异样,一时拿不定主意,暗自揣度一番,恭声回禀:“皇后娘娘凤体违和,李大人昨儿个刚诊过脉,说是需要静养。”
这说辞说了几年就没变过!佟贵妃心底不忿,险些维系不住面上的关切,垂首恨得咬牙。
孝庄也是下意识皱眉看向康熙,语气听不出好坏:“皇后养了这么些年,怎么总也不见起色?”
康熙神情黯了黯,放在膝头的手掌微微用力,勉强勾了勾唇角,缓缓道:“累老祖宗惦记,皇后不过是旧疾,朕吩咐宫人好生伺候着,休养些时日就好,方才听说老祖宗要过来,朕也没让人通知她,待明儿李明看过,也能给您请安了。”
孝庄听他话中对皇后仍旧满是维护,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烦心,疲懒往后靠在佟贵妃眼明手快塞来的软枕上,边招了招手,:“苏麻,你辛苦一趟,哀家这回带了不少药材,皇后也用得着,你送些去。”
“嗻。”
佟贵妃忙站起身来软声求恳:“老祖宗,仙蕊也很久没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这差事就赏了我吧?”
康熙眼神微动,刚想说什么,孝庄抬手敲了佟贵妃一下,轻笑:“总算你还懂规矩,那就你和苏麻一起去,哀家也好同皇帝说说话。”
佟贵妃皱了皱挺翘的鼻子,俏皮一笑,哼了哼:“我就知道,您看我多识相!”
“鬼丫头!”孝庄被她逗乐,康熙冲梁九功使了个眼色,梁九功会意,忙引着佟贵妃苏麻喇姑往外走,又示意其余宫人退至殿外候着。
佟贵妃一走,仅余两人的殿内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孝庄向后靠着微微阖眼默不作声。
康熙有些坐立难安,眸光一转起身亲自去倒茶,而后奉上,一脸讨好:“老祖宗,春晖堂现下还未收拾妥当,您午膳就在这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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