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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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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九钦依旧毕恭毕敬的,李琮看他不顺眼多时,但碍在治元面前不敢发作。这日,李琮或许是想展示孝心,亲自从东宫自己妃妾中学会做了点心,呈上给治元皇帝食用。
这几日治元感染风寒,精神不振,在品尝前,李琮还特意在治元跟前说道用了何种药膳添加制作,有治风寒这一特效。
治元被被李琮的体贴和孝心打动,夸奖了太子一番,“太子事亲以敬,朕心甚慰。”
李琮躬亲地难得引经据典地对答道:“其亲者,不择地而安之,孝之至也。”后又答道,“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看来最近有明师在教他了。
严九钦在旁这时微微一笑,轻言之:“一则以喜,一则以惧。”论语中,“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下一句便是这句,意思即一方面为他们的长寿而高兴,一方面又为他们的衰老而恐惧。
治元则觉得近来严九钦有些多事,不满地对他投去目光。严九钦丝毫没有介怀。
正当治元要品尝太子亲手为自己做得的糕点,旁边的宦侍上前道,“陛下,得试之。”
治元本想原为太子所呈,便不用银针试毒了,后又听宦侍再说之,便不由地听从了,李琮在一旁本是洋洋无事,他再怎么愚笨也不会在自己亲手做的糕点上下毒,便任宦官试验。
但治元看见宦侍取出了银针,不由怎地,想让严九钦来试,便叫了,“严卿,你来试之。”
于是银针由宦侍恭敬地递上前。
严九钦看着一根细长的银色的长针横在自己面,在光线下隐隐有着纯钝的金属光泽。恍然间,只觉得银针锐利如刀锋,轻薄如蝉翼,却能蘸上温血。犹如侠士携剑器,五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严九钦将官袍的袖子下的手缓缓伸出,双手接过了宦侍的银针,触碰到银针上,只觉如细锐的钢针般,冰冷入骨,沉甸如银。
严九钦单手地拾起银针,他手骨纤长,皮上的肌肤犹如是雪色。在银针金属质感的冰冷衬托下,手上的肤色才有了一点温度的既视。
严九钦看见了玉盘上太子所做的蟹糕点,一看便知太子的嫔妃是苏州人,这蟹糕是典型的苏式传统糕点。
盘子里的蟹糕呈松糕型,外皮有雕花图案。白色的糕皮,透过表面能隐约看到蟹油的金黄。
严九钦将银针挑入糕点,从外皮扎入,旋进银针,深入其馅。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银针从下端刺入食物的一端遂然发黑,一直延伸到了银针的中部位置。
治元面色大变,太子李琮在一旁木楞骇然。严九钦再挑了最边上的蟹糕的皮,轻碰之,银针愈加发黑,黑成了墨色般。
严九钦又取来了另一根干净的银针,再次旋入蟹糕,钢针发黑,骇人惊悚。
治元浑然大怒,怒中震惊不已:“李琮,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弑君?”面上之色,七分震惊,随即暴怒,甚至是不可置信。
李琮木若呆鸡,仿佛是忘了治元的震怒,在一旁半天后才“扑通”一声跪倒或是说腿软到在地。
严九钦收回了试验糕点的银针,将银针在袖中拭擦一番,再放下银针在托盘上,平静如常地敛下了眉目。
这一日出了太子下毒杀父弑君一事,举朝震惊。
有人秘密呈上了太子和魏合田将军商议的谋反一事证据,以及魏舒已经供认不韪的状书,治元是又惊又怒,目眦欲裂。
在太子的宫殿里和制作糕点的膳房中都没有找到了毒物的来源,但是在那一盘糕点上找到了剧毒的粉末,像是食物制作好再由沾了毒的长针或是其他工具从外表添加进食物内,而部分的糕点表皮上沾了毒粉。
而因为有人揭发了李琮和魏合田的谋逆,治元派人从东宫和将军府搜出了两人密谋的书信和宫中和京城地图军政图等证据。魏舒早被李琮杀害,但是她生前作为李琮的家眷的密友和宫中诸多公主的闺友,以及她经常出入魏府,为李琮和魏合田谋逆之事提供了传达和联系。
前仆射贪污一事暂且风头被此事压过,太子党为此奔走救太子的有,猢狲倒的也有,整个朝野都在等治元如何发落太子。废太子是其次,重点是再立何人呢?
严府。
“老夫押着你上朝来证此事,你又当如何?”严故畔几日奔走使得他白发剧增,身心疲损。他听到了下毒一事皆震惊不信,但太子平日的荒唐又有何不为。但他后来听闻了那日殿上只有四人,皇帝太子,皇帝心腹太监,以及严九钦。
便揣测到了几分,再观这几日,严九钦不再早出晚归与越王党商议,反而是留在了家中多陪昭阳。
严故畔越想越不敢轻信自己想法,不由找到了严九钦,询问那日一事,严九钦只云淡风轻地片言道,“立储君,择贤者。择不贤者,祸国殃民累君。”当是风轻云淡,但句句当诛。
严故畔看见严九钦面上那淡然的表情,他前日时候病中榻上,消瘦许多。现康复过来,尚未如常,倒是有种云外之人的渺然感。
面上依旧是那种不卑不亢,从善如流的模样表情,换做他人定然看不出什么,但是他严故畔却看出另一番,牙欲咬碎,怒不可遏,“你这拙劣的栽桩陷害以为君王看不出吗?”
严九钦知道了自己的伎俩瞒不过这个以谋着称的严丞相父亲,只淡淡地道:“君王心有所想,有另择太子之想,为臣子的遂满足君王心愿,有何过错之。”
“只怕是君王并无此愿,是你从中巧言令色,鬼蜮伎俩,让得君王一时蒙蔽双眼,错误做出决断,断送了国运!”严故畔果然从他口中套出了原话,果真如此,气得他浑身震麻。
“父亲,于公,党派犹如鹬蚌相争,鱼死网破。古来前仆后继,焉有完卵?”严九钦平淡地回复他道,晓之情理,“于私,太子一党要治死我,你可忍心看孩儿坦然受之?”
严九钦面上顿时受了一记,面上火热之余,听见严故畔说道,“我敢把你押到朝堂请罪,我甚至可以让你一死换回太子,”
严九钦只轻轻笑道,“不可能了,李琮回天乏术。从他一开始就不该污蔑越王在河南僭越之事。”
“越王于你何亲何故?”严故畔忍不住愤然道,他竟这么关切李如锋一言一动。
“李琮又与你何故,比不上孩儿与您吗?”严九钦反唇相讥问道,他竭力贴心地劝严丞相道,“父亲,越王宽厚礼贤,若您能转投麾下,越王登位后,我们严家便是最大功臣。”
“我竟生了如此逆子!我明日即刻入宫请罪,可怜我严家三代忠烈!”严故畔不住老泪泛出。
严九钦跪在他面前,“父亲,你若是明日入宫请罪,那么我今夜便动身,我一人为之当一人背之,不会连累严家丝毫。”
严故畔没想到严九钦跪在他面前将他最后一条路拦住,他入宫将会请求背分下他儿子一半罪状,求个严九钦活罪。但是严九钦进宫便是一人独背下,难逃死刑。
严故畔含泪望他,“你这是威胁我?”他所有软肋他儿子严九钦是摸得一干二净,即便这么说,但他知道严九钦轻生死,定会做得出独自赴死一事。
他严故畔官海沉浮了三十载,一生以谦逊示人,但心中所傲未逢敌手,但是严九钦却是他今生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死敌。
严九钦跪在地上说道,“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孩儿难以两全。”
“你就不用两全了,”严故畔甩袖转身道,“即日起,我不再上朝了。”废太子已成定局!再后的时日,只是治元和李如锋的博弈。
严故畔从这日后称病在家,不复上朝。
第134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33()
严九钦接下来是雷厉风行;丝毫不让太子有喘气之息,先连根拔起太子一党和李琮与魏合田有谋逆牵扯一事的重臣高官;甚至平日里根本就没有参与过这事的官吏;也一并被越王党诬成了同党。
朝堂上不少经他提拔起来的越王党占据重权;太子党平日最为中坚力量的丞相称病不出;怕是没了指望,国舅赵太尉有与此博死之心,但是竟是被严九钦化解——之前他推劝皇帝选妃赠嫔;皇后被冷落了,再说国舅位高权重;治元忌惮和有心想压制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之事了。
一时朝堂对越王一党、尤其是严九钦均是重足而立;侧目而视。犹如史书中赵高当日之模相。
治元果如严故畔所说的;废黜太子。将李琮和涉案官员交由了太府卿查办。李琮垂死求生;多日派人求见严故畔,但早被严九钦吩咐了有人上门求见丞相一律不准。严故畔早萌生退休辞官之意;他牵扯进纷争中早预料;但现在仍相安无事;定是严九钦在保他。
太子党本想拉严故畔下水的;只因对严九钦恨得牙痒。但是想对付严家已不是易事,只缘这个快取而代之严丞相的“出于蓝的青”严郎。
严九钦几日下了职差便早早归家,不见客;不游走;只在家陪昭阳。他于朝堂上;对太子发落一事;不多发言,保持不温不淡。但是下死手的绝不会放过机会,但他从不正面表态,都是委派了其他人来做这种招人恨的事。
他觉得治元对他还有最后几分的垂青,他都争取用在最后。当日治元让他验毒,前一刻是他没有想过竟有如此机会摆在面前,他不过是在银针上涂抹了毒粉,再在银针变色前迅速地插进食物中。不过是拙劣计谋,他父亲早已识破,相信治元或许已经识破,或许没有。但是没关系,对于他来说,他的作用是要彻底铲除太子。废太子只是最初一步。
这几日他都处之甚淡,治元问他表态,他则不卑不亢,中立之,一边称治元龙体受不起如此歹毒伤害,一边又为李琮说话,说他不可能如此糊涂。但是暗地一面派官吏陈书上来死谏太子,列太子几十条罪状,文书罄如南山之竹。
治元暂被李琮一事惹得心烦,因为废了太子,跟前几个皇子和几个王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没工夫理眼前这个严九钦。
治元本无彻底废太子之心,原本想着施毒绝非可能,后来查出了太子与魏合田有谋逆之图,他才彻底震怒,才把太子押入了刑部大牢。
治元一边处理着太子,也一边派人观察越王和严九钦。原本监视越王是很正常,如今连他心爱的大臣也监视起来,实少见。
严九钦不得不说,厉害之极。这几日最是风声鹤唳,彻底治死李琮之际,没想到派人监视的严府,尤其是严九钦,一如常态,并无时常多出入越王府和越王党聚处的场所。
严九钦甚至减少了与朝中官员的来往,一个月下来都是早早归府,甚至派人监察他与官员的来往,也无重要证据。
严九钦之所以这时候不活动,一则避嫌,二则是他相信治元心中早已有了对太子的处置。治元不是容易变动心思的人,一般心有盘算了,则不会改变。任越王党此时得势时发动的猛烈攻势。
严府。
严九钦正陪着昭阳,婢女于旁扶着昭阳,昭阳一手倚在严九钦肩臂边,正艰难地“学步”着。她从城楼摔下来时,双腿骨折裂,右脚踝甚至到了粉碎性骨折程度,这几个月里肌肉萎缩,若不是严九钦坚持每日替她按摩和扶她做康复运动,这两条腿定是废残无疑。
昭阳使出了浑身劲,才走了那么两步,而且还是倚靠两肋下旁人的扶持才作出的动作,可谓是寸步难移。
“太累了,”昭阳赌气地说道,她往旁边看之,看见严九钦正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腿脚想看再动之,昭阳看紧了他面上如雪的肤质,不由地低下头,凑在了严九钦的耳边。
严九钦想劝昭阳,偏抬了下头,才发觉昭阳倚在自己脸颊便上,甚是亲密,不由往旁边移了移,昭阳觉得他这么多日还是拘谨,不由再凑前来戏弄他,“你躲什么躲,害羞了吗傻子?”
严九钦扶她臂手的动作都是有避男女肌肤亲昵,昭阳却是活泼地扑倒在他怀中,他连忙扶抱住向他“直直”摔过来的昭阳,“小心,”
“我觉得我比昨日多能走了一步,你该如何奖励我,驸马?”昭阳伸趁着在他怀里,对他耳下吹起,柔如水地说道。
严九钦皮薄得发紧,早浮起淡淡的一层红热,“你且再走走,定比昨日能多行三四步。”
“我若能走动了,你又当如何奖赏我呢,夫君?”这次昭阳又换了个称呼,她眼中的严九钦更不敢看她,只垂着眼,昭阳望见了他犹如海棠之色的面容,像是春日迤逦般。
昭阳丝毫不忌讳,贴在他耳侧,望着他侧颊,“你真真好看,我的夫君,我能走了之后,想与你行床笫之事,可以吗,夫君?”
严九钦当即说不出话,面上早已是昏红之色。这时,昭阳倚在他臂怀中,手臂环上他腰侧,“我夫君的腰可真细,夫君武将出身,腰力定是很好。”
严九钦只轻轻地道,“公主能走了,便应允公主一切要求。”昭阳满意地一笑,脱了严九钦的扶持,稍慢地往后移了一步,严九钦甚为惊奇地看见她能走动,昭阳又往后退了几步,小心而完好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朝自己走过来,丝毫不像刚才自己扶住她走的那般艰难。
定是自己不在家中之时,昭阳已经恢复了走动。
严九钦是惊讶又是欣喜,昭阳再走前几步,步态恢复如常人般,但稍有些缓慢和拙稚之态,“你看,我是不是都恢复好了?”
严九钦没想到竟然能康复如初,一时不知说何话,望着昭阳,“好,公主你能走动便好”昭阳看着他那痴然的模样,逗他道,“傻子,”随即再次扑进他怀里,“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怎么会,”严九钦搂着她,这种复杂的心绪,不是一般人能理解。昭阳虽未与他婚期谈爱过,却是犹如亲人,自己希冀把所有珍贵的都给予她,愿她能健康快乐。“公主善者神佑,自是凤体安康。”
“傻子,你尽说些漂亮话,都是你的功劳,”昭阳亲昵地环住他颈上,“我练习了好几天走路,我累了,抱我过去椅上歇息。”
然后像只熊般倚靠在严九钦身上,严九钦千依百顺,将她打横抱起,昭阳很喜欢他这样抱自己,走了几步将她抱在椅子,昭阳不撒手,“你就这样抱着我,不许放开。”
严九钦便坐下来,抱着她维持着姿势,听昭阳说一天下来的事,听她的趣事和喜怒,不时地应声答话,或是拿话讨她开心。
雁儿见了两人如此亲昵,抱在一起,这段时间她见了公主在驸马值职时都拼命努力练习走动,为的就是能站立起来能走动,不只为自己,而更多想让严九钦高兴,想让他惊奇,还有想跟他过往后更好的人生。
不由打心里尊敬和佩服公主,换做是他人,能做到几分?但是如果夫婿是严郎,相信即便自己不努力,只是时间问题,亦会被严郎照顾得能走会立起来。
“傻子,你累了吗?”说了好久的话,怀中的昭阳问严九钦,见他抱着自己,虽在椅子上坐着,也承了不少力。
严九钦自然说是“不累,能抱你一天,”昭阳笑嘻嘻,她自然不舍得严九钦抱她一整天,“你放我在椅上,”
严九钦说,“我不累呀,”昭阳又怕他手酸,“你再抱我一会儿,”但没一会儿,昭阳再三要求,“我要下来吃点心,你快放开我,”严九钦只好放她。
这时,一个仆从进来报事,附在严九钦耳中言语了几番,严九钦面色不改,让仆从退下去。昭阳一时兴起,问严九钦是什么事。
一般时候严九钦从不会主动说起朝堂政事,如若昭阳问与他,他定会如实回答。这时他说道:“魏合田一家三十几口,于府内或上吊或服毒自杀。”
魏合田早押解进牢狱,家中尚留了他上至八十多高寿的母亲,下至三岁膝下乳儿。中妻儿侄孙等,一共三十五口人,皆同一时候自尽。
本朝律例开明,祸不及妻儿,亦不会轻易满门抄斩。魏家搞这么一出满门惨案,不为别的,是在替太子求情,恳请治元开恩。
第135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34()
魏家不仅满门自尽;还陈血书于圣,列魏和田和太子的清白;字字啼血,犹如窦娥之蒙冤,苌弘化碧。
昭阳不由怔楞,似被这么多条人命吓到,她问严九钦道;“是与太子的那个魏合田吗?”
严九钦点头,想到昭阳是太子党;不由问及她,“太子入狱;公主你可有恨过我?”
昭阳没想到此时严九钦会问她这样的话;怔楞了一下,只道;“太子一事;与夫君无牵连吧?”
严九钦问她,“如果说有呢?你会如何看我;公主?”
昭阳说不出话,只见严九钦敛了敛眉目;随即被昭阳双手捧起;昭阳望与他道:“我夫婿是什么派党,我便是什么派党。”
严九钦略微惊讶;看去了昭阳;只见她是“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眉眼含情处,分外的美。
严九钦不忍睹她,垂了眼,昭阳看他这副模样,担忧他隐忍忧患,受委屈不与自己说,便着急问她。
严九钦只低低地叹道,“血浓于亲,公主太过轻视之。”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得过我和驸马的鸿案相庄。”昭阳笃定地望与他郑重地说道。
严九钦只见昭阳目光柔和坚定,犹如是碧海之珠,波澜无痕。最后一番话,严九钦几乎是难以开口,最后一丝心力吐出,问及,“若是一日我被人杀之,身首异处”
“你别说这种话,我不会让人伤你一分一毫的。”昭阳用手指抵住了严九钦的嘴唇,心疼如她,蹙紧了眉头地柔声说道。
官场宦海,贵则扶摇直上,贱者横尸街头。贵有先见之明的严九钦不会不曾预想过自己的下场,“我身首异处之,你当如何?”严九钦问与她。
“我定屠了那人,为你殉葬。”昭阳铮然地道。
严九钦诚然失怔,万般亦不曾想要昭阳如此,但昭阳坚若磐石,“驸马即是我的一切。”
严九钦想起前几日他卧病床之时,因一婢女失手打碎了药盏,他下床捡拾了碎瓷片被割了手,被进来的昭阳目睹之,当即把跟前还俯身于严九钦面前还没来得及打扫碎片的婢女抓起来,反手掌掴之,“你竟让驸马替你来收拾?”
怒气冲冠大有当场打死婢女之感,婢女当场吓得涕泪涟涟,“我没有,公主”再反手掌掴,耳环飞了出去,耳下一片血色。
严九钦当即拦下了要对婢女拳打脚踢般的昭阳,昭阳怒不可遏,又是心疼气愤,捧起他受伤的手,“她竟敢如何怠慢你!”
严九钦连忙解释自己是有心帮忙,昭阳抬头,严九钦竟看见了她美眸的水光,“我平日累你一分都不愿,她居然因打扫慢而割了你的手”
严九钦心慌不已,连忙安慰欲要流泪的昭阳,“是我不好,我不该捡拾的让你伤了心。”后来昭阳将那婢女换下,找来新的婢女来侍候他。
不仅这一件事,每每严九钦无意的“心慈面软”,便会得来昭阳替他报或是出气这“深仇重怨”。
果然不出严九钦所料,魏家这一门惨案震惊京城,亦叫得治元心软下几分来,没有彻底治死罪太子。
魏合田功勋赫赫,曾抗击过北边蛮族,立下显赫战功。边境仍有蛮族祸患,朝廷将才鲜之,能打的还尚在的只剩了魏合田。但这也不能成了湎他死罪的理由。
倒是那个最想免罪的李琮,日夜让国后在皇上面前垂泪求情,“虎毒不食子,再如何也不能杀了儿子。何况这种事背后定有人策划栽赃。”此时不少风声以及太子党想垂死挣扎想反咬严九钦。
严九钦安之若素,无顾朝廷上传言是他陷害太子。
严九钦目的只有一个,要李琮死。只有他死了,越王当储君才能一本万利,高枕无忧。
严九钦派人弹劾李琮无数条罪状,列了他种种谋逆的证据和举动,日夜呈上给治元。治元怒了,便不再看这些臣子递上来请求治太子死罪的奏折。他知道定有越王党在其中煽点,但是证据如此确凿,李琮难逃谋逆罪证。
不日大牢里传来了李琮旧疾复发,几近病危的消息。国后更是哭瞎了一只眼,求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李琮性命。
严九钦听这病危消息,犹如是过家家,李琮定是怕死才搞出这一波又一波的事情。魏家三十五口人自尽让得治元心软不下,这给了李琮很大的峰回路转的希望。
后来据自己眼线密报,李琮说是蹲大牢,却是被皇后和太尉打点照顾得周全,压根就没受什么苦。但他等到这个消息已经是快要放过李琮的时日了。
李如锋这边被治元监视得紧,他在众位王中可谓是高调。朝堂结党无数,还加上一个翻云覆雨的严九钦,早被治元视为了夺嫡之人。
但是越王识趣,在风口浪尖的废太子再立储君时期踏踏实实,他早年干下的功绩,平湖广之地,出征兵十六策,赈河南河北等等,早已使他在治元和众位大臣心目中有分量。
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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