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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炮灰到主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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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玄明教弟子都是步履匆匆,面露急色,他们看到自己也不加阻拦,任由自己进了岑非的院子里。
整个院子中不见半个人,静悄悄的,宫千璧站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其他的异常,但这已经是最大的异常了,他张嘴小声地学着卫方承平日里的声调,叫了一声:“岑兄?”
没有人回应他,宫千璧心中思索一番,竟是大步向着岑非的屋子走去,他立在岑非的屋外,隐约听见屋子里极为压抑的闷哼声,还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宫千璧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听到屋里的人叫了一声,“方承?”
宫千璧怔了一下,随后便推开门走进屋子里,屋子里一灯如豆,岑非一个人缩在床角处,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他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了脸上,双眼紧闭,四肢抱成一团,与白日里见着的玄明教教主相差实在太大了。
宫千璧没有上前,而是停在原地观察目前的形势。
岑非刚才的那一声“方承”似乎是他在无意间叫出来的,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宫千璧看着岑非脸上表情越来越痛苦,整个身体不停地哆嗦着,他甚至听到了他上下牙齿碰撞的声音。
“方承”岑非又唤了他一声。
宫千璧不确定岑非现在有没有意识,但为了防止他发现异常,只好走到床边,轻声对他说:“别怕,没事的。”
“方承”岑非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与平日的语气简直是天壤之别。
宫千璧想起自己之前在如意楼里看到的纸条,上面的话他其实只看懂了大概,好像是说八月的时候岑非的身体会出问题。可是谁也不能保证那张纸条上写得都是真的,谁也不能保证岑非现在不是在试探自己。
他刚才将手指搭在岑非的手腕上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他经脉有任何的损伤,那岑非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千璧不敢妄动,只能装作是卫方承的模样,安慰着岑非。
他原以为这些会很难做到,然而等真把岑非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一切其实很容易,就像是在之前已经演练过了千百遍一般,连安慰的话也从口中顺其自然地说了出来,他轻轻拍打着岑非的后背,说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哥哥、哥哥”岑非的脑子里一片混沌,自己的身体好像一半落在沸水中,一半裸在冰原上,这种痛苦他每年的八月份都会遭受一次,如果在这期间有人打扰他的话,多半会被他捅个透心凉。
但卫方承却是不一样的。
他隐约意识到是卫方承来了,所以也没有防备,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根浮木。
宫千璧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眼前什么也看见,只能听着岑非一声接着一声地叫着“哥哥”,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胸膛上划了一刀,将他正在跳动的滚烫的心脏从里面掏了出来,用着利刃在上面扎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最后被人在瓦砾上踩成血淋淋的一片。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宫千璧也不明白,他只能将岑非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告诉那个人,“我在这儿,宝宝,哥哥在这儿啊”
“我好想你哥哥”
第50章 江湖传奇()
翌日清晨,岑非恢复过来的时候宫千璧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他按着额角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隐约记着昨天晚上似乎有什么人来过他的房间,但发生了什么他确实都不记得了。
他看了一眼床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尸体,也不曾见到半点血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宫千璧也觉得十分的憋屈,昨天晚上他去岑非的屋子里本来是想找个机会把送这位魔教教主去见阎王爷的,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抱着岑非哭作一团,要不是他的意志坚定,昨天晚上估计能陪岑非待一宿。
他从前坚决地认为自己和卫方承那个恋爱脑的傻子不一样,卫方承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他的父母是丧生在一场意外中,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的;有时候宫千璧也会嫉妒卫方承,凭什么他要背负着所有的仇恨,承受这些一切!
但是后来宫千璧忽然就平衡了,因为用不了太久的时间他就能够彻底控制这具身体,卫方承那个傻子将永远地从这具身体中消失,所以说个世界是容不下那些天真的人的。
其实经过昨天晚上的一切,宫千璧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卫方承了,也许岑非是用了某种邪术控制了卫方承,才让卫方承对他有求必应,凡事都哄着岑非。
真特么邪门,明明他昨天晚上是想杀死岑非的,结果最后哄了岑非一晚上。
宫千璧简直气得要死,但到了天亮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把自己身体交给卫方承来控制。
另外他还是得谢谢卫方承,如果不是他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地接近了岑非。
他也没想到,堂堂的玄明教教主竟然会喜欢卫方承这一款的,也不知道卫方承到底哪儿好,被他看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宫千璧还会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些难受。
当第二天玄明教弟子们看见卫方承完好无损地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看向卫方承的目光里包含了敬佩、震惊、羡慕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昨天晚上有人看见卫方承进了岑非的院子里后便将这个消息传遍玄明教上下。
玄明教的弟子们都知道每年的八月份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们的教主,晚上的时候更是不要去找他们的教主,因为在之前已经有很多的玄明教弟子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为他们总结出来这条教训了。
他们在得知卫方承进了岑非房间这个消息后便已经在想该给这个年轻人做一副什么样的棺材,又该把他埋到哪儿。
让他们那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活着从教主的房间里出来了。
活着!!
这简直是个奇迹!
于是卫方承刚踏出自己的房门一步,就看见十几个玄明教的弟子围着他站成一排,一个个的像是盯着稀有动物一样看着自己,他们的眼睛都是绿油油的,卫方承被看得有些害怕,把刚迈出去的右脚往后缩了缩,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岑非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这群玄明教弟子的身后。
玄明教的弟子们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跪在岑非面前,齐声喊道:“拜见教主。”
岑非垂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子们,并未叫他们起来,而是将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在做什么呢?”
弟子们心中,生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好,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这一排最右边的弟子向岑非回复说:“我们过来看看卫公子。”
“看他?”岑非问,“看他做什么?”
弟子们觉得他们教主的语气有些奇怪,恍惚中有一种正房夫人在怼侧房的错觉。
求生欲告诉弟子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在岑非和卫方承两人的面前说实话,于是他说:“我们担心卫公子刚搬到这里会不习惯,来问问他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东西。”
岑非冷哼了一声,才不相信这些弟子会这么好心,他们今天过来不定是想看什么笑话的,但卫方承在这里岑非也不想多问,冷着脸对这些弟子们说了一句,“行了,都回去。”
弟子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离开了这里。教主的语气虽然不太好,但至少他们的这条命是保住来了,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感谢卫方承。
待弟子们都离开后,岑非向着卫方承走了过去,“你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
“挺好的。”其实并不太好,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晚上他很早就入睡了,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特别的疲惫,好像昨天晚上出去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岑非偏头端详了卫方承一番,问他:“昨晚没出去看看吗?”
“啊?”卫方承不知道岑非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问题,马上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啊。”
岑非相信卫方承不会说谎,而且他本来也不确定昨天晚上来自己房间的那个人是不是卫方承,可是如果不是卫方承的话还有谁能从他的房间里活着出去呢?
难不成昨天晚上只是他的臆想,他的房间并没有人来过?
“出什么事了吗岑兄?”卫方承焦急地问岑非。
“没有。”岑非摇摇头。
卫方承眉头微锁,他并不太相信岑非说的话,但现在对方不想告诉他,他也不便多问。
转眼间已经到了九月份,天气转凉,珞珈山的树木一夜之间被染上黄色,宫千璧这期间出来过几次,也尝试过向岑非动手,结果让他证实了当初他在如意楼里捡到的那张纸条说不好就是魔教的阴谋。
晚上岑非的意识虽然不太清楚,但是武功却是没有半点退步,甚至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厉害,他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杀意,岑非马上就会出自己出手。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岑非对着自己的时候多少会手下留情一些,再加上他逃得快,身上的伤倒是不多,但这还是引起了卫方承的怀疑,但卫方承怎么会想到自己的身体还住着另外一个人,他只以为是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碰到什么地方了。
于是宫千璧再不敢擅自出手了,惹起卫方承的怀疑倒不是什么大事,他最怕的是惹了岑非的怀疑,现在他还不能完全掌控这具身体,岑非若是知道了自己想杀死他,必会置自己于死地,他倒是有办法逃脱岑非的毒手的,但是卫方承确实不太可能的。
白天的时候还不是岑非说什么,卫方承那个傻子就做什么。宫千璧对卫方承是越来越恨铁不成钢了,整天跟岑非黏黏糊糊的,却是什么进展也没有,他要是争点气,自己下手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困难了。
卫方承如今在玄明教待了快到两个月了,虽然有千般不舍,但他也确实该回云冠派了,想了好几天,卫方承终于找了岑非向他告别,他穿着来时的那一身灰色袍子,身后背着自己的行囊,站在岑非的面前,对他说:“岑兄,我出来有一段日子了,再不回去的话掌门该着急了,所以”
卫方承抿着唇,后面的话虽然是没有说出来,但岑非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问他:“你要回去?”
卫方承点了点头,岑非心中难过,却也明白离别不过这世间很普通的一件事,他日后还会经历许多次,他心中微微叹气,脸上仍是带着笑容问卫方承,“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会的。”卫方承又点头,“我回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很快就会过来找你的。”
“好,我就不派人送你了。”秋风瑟瑟,吹着庭院西南角的那棵银杏树的叶子哗啦啦的响,空气中隐隐带着些血腥味道,站在这里眺望着远方,入目的是大片大片的荒凉。
若是被那些正派人士看到卫方承是被他玄明教的弟子送回去的,必将会闹出些其他的事来,岑非不希望卫方承会遇到那些麻烦。
“我明白,多谢岑兄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卫方承停了一下,对岑非说:“尽量会早些来看你的。”
他眼睛中满是柔情,仿佛能将人溺死一般。
岑非站在门口,目送着卫方承离开玄明教。
刚一将卫方承送走,岑非便开始了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最后一个任务。他召集了自己身边的两个护法,对他们交代说:“你们去将青锋派掌门的小女儿,江湖第一美人白弱水给我抓来。”
左护法飘乎乎地从珞珈山上下来,直到到了山脚,他才问自己身边的右护法:“教主让我们抓那个白弱水干什么?”
右护法嘴里摇着一根枯黄的稻草,含糊地说了一句,“大概是看上她了。”
“咱教主喜欢的难道不是那个卫公子?”左护法瞪着眼睛问道。
“呃”右护法呸的一口将嘴里的稻草吐了出去,回答说:“大概是两个都喜欢。”
左护法啧了一声,“两个都喜欢?”
“两个都喜欢怎么了?教主就是想再喜欢两个,那也得给教主都找来!”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左护法应付道。
要抓白弱水实在是太容易,首先把最新一期的江湖快报买到手,那里面会告诉你最近这位江湖第一美人又去了什么地方,然后穿好夜行衣,两人分工合作,来一招声东击西,那白弱水很容易的就被他们给劫到手里。
玄明教清正堂中,两位护法单膝跪在地上,向岑非回禀道:“教主,我们已经把白弱水送到您的院子里了。”
岑非摇着扇子的右手一顿,看向跪在地上的左护法,问:“送我院子里做什么?给扔进地牢去。”
第51章 江湖传奇()
“怎么了?舍不得?”岑非的手指轻轻叩打着椅子上的雕花扶手,懒洋洋地说道:“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扔进地牢里确实是有些可惜了”
左右护法哪里听不出岑非话里隐藏的怒意,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又惹得他们教主不高兴了,但还是马上垂首道:“属下不敢。”
岑非冷笑了一声,“不敢还不快去!”
左右护法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往岑非的院子跑去,一边跑着,左护法一边问自己身边的右护法,“我怎么觉得教主这几天的脾气又大了?”
右护法其实并没有觉得岑非的脾气又大了,他们教主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是前一段时间卫方承在这儿,教主的心情不错,才没对他们发脾气。他懒得跟自己身边的左护法解释那么多,便说:“可能是卫公子走了。”
左护法叹着气,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叹道:“还有把人家姑娘抓过来直接丢地牢里,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右护法没有说话,教主的心意不是他们这些下属该擅自揣测的,而且不过是抓个女人过来,左护法怎么还叨叨个没完没了了。
等白弱水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座地牢中,看守地牢的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听见她的询问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白弱水见状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她的脸还是从前的那张脸,上面也并没有任何的伤口;可是她平日里走在街上的时候,总会有很多人盯着自己看,而现在一个普通的看守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玄明教看管地牢的弟子们不是不喜欢美人,只是这美人再好看,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白弱水只能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地牢的一角,她开始的时候心中也是有些害怕,想到很多种自己可能会遭受到的侮辱,但结果却是今天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每天有人会在固定的时间给她送来饭菜。
白弱水实在想不到那些人抓自己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她的武功虽然很一般,但也算是江湖中人,看那些看守身上的服饰,她已经知道自己是被玄明教的人抓起来了。
可是玄明教的人为什么要抓自己呢?近些日子张奉言虽然要联合几大门派要攻打玄明教,可是那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是玄明教教主怕了?想用自己来威胁张奉言?
白弱水在地牢里越想越难过,竟是呜呜地哭了起来,她好好的一个武林第一美人,现在却是梳不了头洗不了澡,整日都是蓬头垢面的,怕是走到大街上都没人愿意多看她一眼了。
看守白弱水的两个小哥听到她的哭声,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摇了摇头,左护法早警告过他们了,不准跟这位江湖第一美人有任何的交流,否则的话,就要了他们的小命。
卫方承快马加鞭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便回了云冠派,他一回到云冠派便被掌门给叫了去,掌门看着自己的这位小师叔也有几分头疼,他这小师叔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实在了,对江湖上的套路一点都不了解。
掌门也看了那一期的江湖快报,如果说卫方承喜欢上的那个人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是男是女其实都不太重要,掌门最怕的是那个人其实是别有所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骗卫方承的。
掌门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卫方承的眼前,又甩了甩了自己手里的拂尘,问卫方承,“小师叔这趟是去了徽州吗?”
卫方承不想告诉掌门自己其实是去了珞珈山,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岑非其实是玄明教的教主,便喝了一口茶,低着头答道,“是是啊。”
但卫方承实在不擅长撒谎,掌门一眼便看出他说的不是实话,不过掌门看卫方承这段时间过得应该还挺开心的,于是也没有追问下去了。
掌门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问卫方承:“小师叔你喜欢那位岑非公子吗?”
“啊?”卫方承听到这个问题瞬间红了脸,他很喜欢跟岑非在一起,却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喜欢跟岑非在一起,现在被掌门这么突然一问,他害羞地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着,“我”
掌门一看卫方承这个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周长老回来跟他说小师叔喜欢上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他们的这位小师叔是彻底陷进去了。
掌门对着卫方承叮嘱了一番,然而他也是六十多岁的单身狗一条,并不清楚一个人真正喜欢你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只能让卫方承自己留点心。
卫方承应得倒是挺痛快的,心里有没有把掌门的话当回事就没人知道了。
卫方承从掌门那里离开后,刚走了没几步又遇见了周长老,周长老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摸着自己的那一大把花白的胡子唉声叹气。
卫方承上前询问道:“周长老这是怎么了?”
“哎”周长老又叹了一口气,对卫方承说:“青锋派掌门的小女儿前几天被玄明教抓了去,江湖里的其他几个门派知道此事后纷纷联合起来想要去征讨玄明教,救出白弱水,现在他们找上我们运管派了。”
“咱们云冠派的弟子很少参与到这些江湖纷争里去的,可是现在白掌门都已经求到家门口了,我们不帮忙的话也有些说不过去了,我去找掌门正是为了此事。”
“玄明教?”卫方承皱起眉头,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是玄明教做的。
“是啊。”周长老点了点头,“这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到这里,周长老还啧了一声,开着玩笑说:“幸好那玄明教教主喜欢的不是男人,不然的话,被抓的说不好就是那位岑公子了。”他笑了一声,摇着头,“到时候咱们云冠派就是再不想去也不成了。”
卫方承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听周长老的笑话,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抿着唇,对周长老说:“我想跟着他们去看看。”
周长老连忙摇手,拒绝道:“不行不行,小师叔你才刚回来,还是多休息一段时间。”
出乎周长老的预料,卫方承竟然没有再坚持下去,以至于周长老很多劝说的话都憋死在了肚子里。
“嗯,那周长老你去找掌门,我先回去了。”
不过在傍晚弟子过来告诉他师叔祖又不见的时候,周长老便知道上午的时候卫方承为什么会答应的那么爽快了。
卫方承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用轻功跑了两天一夜终于又回到了珞珈山脚,而就在他要上山去找岑非的时候,这具身体忽然换了主人。
宫千璧活动活动了四肢,仰着头看了眼眼前的珞珈山,不太高兴地撇撇嘴,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试探一下岑非的武功到底如何,他在山脚找了间客栈住了进去,等待着夜晚来临。
岑非带着面具,搬了一把太师椅安安稳稳地坐在地牢里,现在天气已经入秋了,地牢里阴冷又潮湿,左右护法也不明白他们的教主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
虽然说这几日地牢确实不太太平,但也还不至于需要他们教主出来震场的地步。
左右护法分别站在牢门两侧,低着头不敢说话,牢里面的白弱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这几天断断续续地已经来了好几位侠士要救她出去,但都被这位玄明教教主轻轻松松就给解决了。
白弱水觉得搞不好自己这辈子都得在这地牢里度过了。
当宫千璧踏进这座地牢的时候,便觉得这里的氛围不太对劲,周围的灯光昏暗,濒死的草虫不断地鸣叫,宫千璧有一种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的预感。
他想的没错,当天走到楼梯的尽头时,就看见了玄明教的那位教主悠哉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似乎正在等着自己的到来,他眯着眼睛,问自己:“宫千璧?”
“教主好眼力,这样也能认出宫某来。”宫千璧停下了脚步,歪着头看着岑非。
宫千璧脸上的裹着一曾黑布,仅仅露出的两只眼睛上还蒙着一层黑纱,他缓缓拔出手中的长剑,同岑非说道:“不过宫某觉得很奇怪,宫某完全不记得之前有见过教主,教主又是怎么认出宫某的呢?”
岑非笑了笑,他能告诉宫千璧今天晚上他把每一个来救白弱水的人都叫宫千璧吗?之前的那些人听到他叫出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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