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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炮灰到主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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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先生很想弄明白岑非死而复生的机理到底是什么,但再怎么说岑非也是玄明教的教主,容不得他肆意妄为,只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装模作样地给岑非把脉,然后站起身,对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一群人说道:“教主的身体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卫方承问。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差不多就能醒了。”钱先生看着卫方承皱了皱眉头,凶道:“倒是你,你要再不去休息一会儿,我们就该给你准备棺材了。”
卫方承拒绝了,“不用,我等他醒过来。”
钱先生还算对得起他的那一身医术,晚上的时候岑非果然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便看到眼前的卫方承胡子拉碴的趴在自己的床边,眼睛里满是血丝,他想要伸手碰一碰他,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他张了张嘴,断断续续地好不容易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卫方承看着岑非的睫毛轻轻颤动到他的眼睛完全睁开,自始至终他都是跪在岑非的床边,没敢有一点动作。直到听到了岑非的声音,顿时无措了起来,两只手抓着岑非被子里的右手,眼泪簌簌地掉下来,带着哽咽对岑非说:“都是我不好,我如果早些赶来的话,你就不会这样了。”
“跟你没关系。”岑非摇摇头,又问他,“以后你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原本岑非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算得上是无牵无挂的,可是在他即将要死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幕全是卫方承的面孔。
他在江南与他的初遇,灰衣的青年对他轻轻一笑,带走了江南的三分盛景。
比武大会后,他将月色翡翠送到自己的面前,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他与青年坐在河畔,一切仿佛是一场幻境。
“留在这儿?”卫方承微微皱了皱眉头。
“嗯,留在这儿陪我。”岑非又咳了两声,嘴角溢出鲜血来,卫方承看得心里难受,一边让他别再说话了,一边连忙拿着帕子想把他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却被岑非抓住了手,他凝视着卫方承,“或者是再过几年,我将玄明教交出去,陪你再回去,好吗?”
卫方承咬着唇,他也很想陪在岑非的身边,只是云观派教养了他多年,他如果以后都留在玄明教中便是不孝了。
只是他这些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见着岑非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卫方承哪里还会再拒绝岑非,现在就是岑非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给他摘下来,遂点了点头,应道,“我回去跟掌门他们说一声。”
“你还要回去?”岑非的脸上好不容易多了血色,因为这几句话又变成了一片惨白。
“我我过几日,等你好起来,我再回云冠派告知掌门一声”卫方承抓住岑非的手,把它给放进被子里,又将他嘴角的血迹一一擦干净,对他说:“我愿意留在这里陪着你。”
“不回去不行吗?”岑非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卫方承,卫方承的心一下子就算的一塌糊涂。
“我如果不回去的话,掌门要担心了。”卫方承垂着脑袋,如果岑非再坚持不让他回去的话,他就要全面投降了。
不过岑非到最后却是松了口,说:“那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岑非身体恢复得不错,等到十一月份的时候便与常人无异了,他陪着卫方承去了云冠派,云冠派的掌门及一干长老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云冠派的这些老头其实并不太喜欢岑非这只拱了自己家白菜的猪,虽然这只猪长得眉清目秀,算是猪中极品,但再极品也架不住这是一只公猪的事实。
不过老头们心中不满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卫方承告诉掌门他以后要跟着岑非住在外面,不回云冠派了。
掌门立马就急了,人家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他们这个小师叔怎么还没嫁出去就想把自己泼出去了,而且凭什么是他们小师叔嫁啊!
于是老头们看向岑非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他们觉得都是岑非这个妖精让他们的小师叔迷了心智,岑非看见这些老头看向自己,弯起嘴角向他们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来。
老头们最后好说歹说也没能把卫方承给留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跟那个男狐狸精手牵着手离开云冠派。
临走时,掌门握着卫方承的手,嘱咐他说:“要是在外面受了欺负你就回云冠派,师侄们为你出气。”
卫方承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岑非,岑非对他笑笑,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回珞珈山的路上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北风呼啸,像是冰刀一样割在人的脸上,山路两边的树林中有寒鸦叫得凄厉。
“下雪了。”岑非从马车里钻住来,伸出手,细小的雪花落到他的指尖上,他看得有些入神。
赶着马车的卫方承转过头,看着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的岑非,皱着眉头,有些不满道:“你赶紧进去,别冻着了。”
自从岑非醒来后,卫方承对他的态度便再也不是之前的千依百顺了,而是跟个老母亲似的,整天看着他不让他干这个,不让他动那个。
岑非笑笑,摇摇头钻回了马车,从包袱里把自己的斗篷翻出来,然后又从车里爬了出来,蹲在卫方承的身后。
“岑兄”卫方承觉得脖子有些痒,忍不住把脑袋和肩膀缩在一起。
岑非拍了拍他的脑袋,“别动,我给你系上。”
于是卫方承强忍着不舒服,将黏在一起肩膀和脑袋分开,露出一节细长的脖子来,岑非这才满意,将斗篷给他系好。
岑非这二十多年来一直身在无边的黑狱中,即使他有绝世的武功,即使他成了玄明教的教主,伴随在他身边的依旧是七岁那年被丢进蛇窟中的冰冷与绝望。
后来是卫方承带着那束光来到他的世界,他没有见过光,没有感受过温暖,所以为了这束光,他愿意待在黑狱中,即使这一生都无法出来。
卫方承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救赎。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卫方承算是在玄明教彻底住下了,左护法自从去年岑非醒过来后对卫方承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大转变,恨不得把他当成玄明教的第二个教主。
他每次醉酒后都要拉着右护法不停叨叨着谢天谢地那个时候没把教主一把火给烧了。
卫方承的生辰是在五月份,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与岑非还没有相识,今年岑非却是精心给他备好了生日礼物,又亲自去了厨房给他下了一碗长寿面。
岑非将卫方承去年送给他的月色翡翠找工匠给雕成了一对笑眯眯的童子,剩下的石料做成了一对扳指,和匕首上的装饰。
他把其中一个扳指送给了卫方承,将匕首也送给了他。
卫方承拿着岑非送给他的匕首和扳指,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碗长寿面有些受宠若惊,然而紧接着岑非的话就更让他惊得把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第54章 江湖传奇()
卫方承只能用弯下腰用捡筷子的动作来掩饰自己脸上夸张的表情与通红的脸庞,他的手抓住筷子,好久都没有从桌子下直起来。
岑非见他躲了起来,手指轻轻敲打了两下桌子,问他:“你不喜欢我吗?”
“没有,我很喜欢岑兄。”卫方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岑非忽然觉得没意思,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看向窗外,对卫方承说:“其实成不成亲也都无所谓,刚才是妄言了。”
是他昨天看着玄明教的弟子们在熙嘉堂里举办了一场红红火火的婚礼才会心血来潮,却忘了这世上其实很少有人能够接受两个男人成亲。
“你如果不想的话,就算了。”说完,岑非便向门外走去。
“不是。”卫方承一看岑非要走,蹭的一下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他的手里还举着刚才捡起的筷子。
岑非回过头,就看见卫方承已经两个跨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手里的筷子也早被他放在了桌上,他深深地望着岑非,牵起他的手,对他说:“我愿意。”
说完之后,卫方承又觉得仅仅送这三个字还表达不出自己的诚心,于是又追加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岑非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牵着卫方承去桌旁坐下来,又给他重新找了一双筷子放到他手中,两只眼睛弯弯的,对卫方承说:“这个得找人挑个好日子。”
卫方承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拿着筷子吃起了自己眼前的长寿面,只不过他刚吃了两口又突然抬起头来对岑非说:“我会看日子。”
岑非大概明白卫方承的意思,点点头,“行,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一本黄历过来。”
吃完饭后,卫方承捧着一本黄历坐在床边,岑非是个孤儿,他的生辰这世上根本就没人知道,岑非便将他和卫方承初遇那天当作了他的生辰。
“下个月初三怎么样?”卫方承放下手中黄历向岑非问道。
“下个月初三?”今天已经是五月十八了,距离下个月的初三只剩下了十多天的时间,准备起来的话肯定会有些匆忙。
卫方承点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岑非,对他说:“嗯,那天是个好日子!”
算了,匆忙就匆忙,实在不行就多添点人手,岑非心中暗暗叹气,脸上却是笑得极为灿烂,“好,听你的。”
说完他接着补充道:“等成亲之后,我会将玄明教交到柳堂主的手上,然后我们再去云冠派跟你的那些师侄们说一声,如果不是怕云冠派跟玄明教牵扯上会对云冠派不好,其实我们可以请他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你的师侄们知道我们成亲的消息,估计气得胡子都能吹起来。”
卫方承也被岑非说的以后打动,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拉着岑非的手,对他说:“等去过云冠派后,我还要带你去见的我父母,他们一定会和我一样喜欢你的。”
“你的父母?”岑非之前从来没听卫方承提起过他的父母。
“嗯,不过他们已经死去很多年了。”
岑非觉得心疼他,虽然他同样没有父母亲人,但是这件事落在卫方承的身上他便觉得尤为的难以忍受,于是他一个没控制住就安慰过头了,倾身吻上卫方承的唇。
他本来想轻轻地碰一下马上就分开的,却没想到卫方承这个傻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窍,一只手环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在箍住他的脑袋,紧接着更是撬开了他的牙齿,舌头长驱直入地侵入了他的领地,在里面搅起了一阵风波,然后湿哒哒地离开。
一番“唇枪舌战”结束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卫方承羞赧地看了岑非一眼,然后低下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岑兄,我好喜欢你。”
岑非的嘴唇被卫方承咬得有些破了皮,他伸手摸了也下,摇着头对卫方承说:“我也很喜欢你。”
当左右护法得知岑非要与卫方承成亲的时候也没表现出任何吃惊的神色来,他们觉得他们教主和卫方承平日里相处的模式其实成了亲也差不了多少了,现在只是要多加一个仪式罢了。
只是如果婚礼在六月初三举办的话,时间可能会有些来不及,只能再多加一些人手了,好在他们玄明教跟江湖上的其他门派没什么来往,不然的话加上送请帖的时间十多天还真不怎么够用。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玄明教的弟子被迫吃了好几桶的狗粮,每天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们教主带着那位卫公子,哦不,是未来的教主夫人在玄明教内腻腻歪歪,卿卿我我。
他们两人还当着五六个弟子的面讨论了一下午的喜服的样式,最后未来的教主夫人笑眯眯地纵容着他们的教主,对他说:“都听你的。”
六月初三,宜嫁娶。
玄明教熙嘉堂内张灯结彩,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大红色的绸布,左护法在玄明教里好不容易找出了十多个会吹喇叭的弟子,让他们穿着红色的外袍站在道路两侧鼓着腮帮子吹奏着喜庆的音乐。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熙嘉堂里的玄明教弟子纷纷站起身看向了门外,一对新人从外面捧着红色的花球缓步走了进来。
右护法站在一边,等到卫方承与岑非走到熙嘉堂中央的两个蒲团前,他身体站得笔直,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喊道:“一拜天地——”
岑非与卫方承转过身,双双在蒲团上跪了下来,卫方承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岑非,岑非的脸上带着绯色,眉毛细细长长的,嘴唇上点了少许的胭脂,这张面孔看起来比平日里艳丽了许多。
去年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觉得他是他所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看的一个,那个时候还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和这个美人成就百年之好。
他真的很喜欢岑非,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离开云冠派在玄明教一待就是大半年,他看似木讷,对于如何讨好岑非却是无师自通,比谁都明白。
“二拜高堂——”
卫方承与岑非两人父母亲人师父都已经不在世了,拜高堂的时候仍是对着外面,向天地又行了一礼。
“夫夫对拜——”
卫方承看着眼前的岑非,在没遇见岑非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另外一个人度过剩下的半生,而遇见岑非以后,他是不敢想。
他不敢想那个人会是岑非,更不敢去想那个人不是他。
上天垂怜,最后岑非还是选择了自己。
“送入洞房——”
两人被送到了岑非的院子里,现在还是大中午,两人自然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圆房。
正常情况下,送入洞房后新郎官是需要出来陪亲戚好友喝上一下午的,但鉴于玄明教中没人敢让岑非出来陪酒,而且岑非也舍不得让自己的新婚“小娘子”独守空房,于是这两个人便在新房里研究了一下午的“龙阳三十六式”。
看这种东西有点反应也是正常的,岑非看着卫方承那鼓鼓囊囊的一团还故意那手指点了一下,结果卫方承被他这么一碰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跳到了门口。
岑非嘴角噙着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摇摇头,叫了卫方承一声,然而卫方承抓着门框,就是不过来。
于是岑非拉下来脸,又叫了他一声,这一回卫方承磨磨蹭蹭地像个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地又坐了回来。
岑非心里憋着笑,顺便还对着卫方承撸了一发,卫方承红着脸不敢看他,于是岑非笑得更欢了。
卫方承那里明明已经高烧呕吐浑身肿胀了,偏偏这个小古董坚持要晚上喝了合卺酒才肯就医,岑非也不逼他,就让他这么忍着,偶尔还要跟他讨论一下晚上两人该用什么姿势。
暮色四合,夜晚悄悄来临,在玄明教可没有人敢闹岑非的洞房,再加上玄明教弟子们下午喝了不少,现在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似的。
星星们在天幕上破开一个个小洞,从里面钻了出来,墙角草丛里的虫子叫个不停,岑非弯着腰将房间里的灯都点亮。
桌上放着合卺酒,红色龙凤蜡烛和精致的酒壶一起摆在桌子中央,暖黄色的烛火来回摇曳着,卫方承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旁,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十根手指绞在一起。
当把房间里的灯全部点亮后,岑非在卫方承的身边坐下来,他伸手拿起桌子中央的酒壶,将自己与卫方承眼前的杯子斟满,然后把酒壶放下,举起杯子,对着卫方承扬起了嘴角。
他眉眼弯弯,眼睛中带着绵绵的情意,卫方承看得有些愣神,又听见岑非对自己说:“现在天已经黑了,喝了这杯酒,咱们就试试那画册上的动作。”
卫方承从头到脚红得跟一只煮熟了的大虾似的,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与岑非的胳膊交缠在一起。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气息融在一起,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远处突然想起了杀伐声,还没等岑非就口中的酒水全部咽下去,右护法便闯了进来,他跪在门口,捂着左臂上的伤口对岑非说:“教主,张奉言带领八大门派攻打玄明教,现在已经攻上来了”
“什么!”岑非腾地一下站起身,手中的酒杯滑落到了地上,留下一声脆响,他盯着跪在门外的右护法,问他:“玄明教的弟子们呢?”
右护法答道:“有人在今天的喜酒里下了迷药,玄明教将近一半的弟子都昏睡过去了,而且他们来的人不多,我们之前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人数不多岑非微微放下心来,哪知他刚提起内力想随右护法出去看一眼现在的情况,紧接着便捂着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岑兄——”
“教主——”
右护法与卫方承的声音同时在岑非的耳边响起来。
血落在地上,颜色有些发黑,是中毒之相,岑非看了一眼便软下了身子,幸而卫方承赶紧上前了一步接住了他,才没让岑非倒在冰冷的地上。
浮生长恨欢娱少。
不知怎的,岑非脑子里忽然就出现这句诗,他的眼前有些发黑,耳朵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嘤嘤鸣响着,两只手紧紧抓着卫方承的衣服,污血从他嘴角不断溢出来,他想用内力压制住体内毒素的扩散,却发现用处并不大,“我没事,现在玄明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来的人数不多,主要针对的是我们这些护法堂主,还有教主你,我们玄明教弟子虽有一部分损伤,但数量并不大,就怕接下来还有大批的正道人士会往这边赶来。”右护法皱着眉头担忧地望了岑非一眼,“八大门派快要攻过来了,您现在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我去给你叫钱先生来。”
岑非点了点头。
“您自己要小心。”右护法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卫方承,他既希望卫方承能够在这个时候好好照顾着他们教主,同时也怀疑的叛徒会不会是这位卫公子。
待右护法离去后,岑非让卫方承把自己扶到床边,他的右手在床下摸索了一番,按动床下的机关,须臾后,一道暗门出现在西墙上。
暗门里是一间密室,卫方承将岑非抱了进去,又把床上的龙凤被抱过来垫在他的身上,将房间恢复成原样后便进了密室里将岑非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岑非的脸色煞白,五脏六腑都好像被火烧着了一般,嘴角挂着黑色的血,脸上却是依然带着笑,眼中柔情万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卫方承,即使刚才他们喝的是同一壶酒,而中毒的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过了好长时间右护法都没有带着钱先生过来,反而是张奉言带领着几个人来这里搜查了一番,岑非便知道右护法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卫方承看着岑非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而右护法却还是遥遥无期,他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他站起身想要自己出去找钱先生,可是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岑非又有些不忍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
“别担心,我没事的。”岑非看出了他的打算,他艰难而缓慢地对对他说:“如果钱先生不在那里的话,你就把他药庐里把祭神散拿给我。”
卫方承以为祭神散可以解岑非身上的毒,而事实上祭神散是用来在短时间内将人体内的内力提升三倍,在五个时辰后,服用的祭神散的人便会爆体而亡。
岑非想把卫方承送回云冠派去,他不想他遭到武林人士的唾骂,不想让他陪自己死在这里。
他还这么年轻,这么可爱
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卫方承蹲下身,又抱了抱岑非,对他说:“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你要小心啊。”岑非笑得眼睛里都渗出泪来了,他张了张唇,无声地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卫方承从密室出来后就捂着嘴,没等他走到门口黑色的血便从他的指缝间留了出来,他其实和岑非一样中了毒,只不过刚才一直在岑非面前用内力压着才没让自己把血吐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只知道它的毒性实在太霸道了,如果找不到解药的话,自己怕是活不过两个时辰,而在这两个时辰内,他一定要找到祭神散,他要让岑非活下去。
那些个正道人士此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卫方承提起内力,脏腑仿佛是被炭火灼伤,他强忍着疼用上轻功往药庐跑去,却不想昏死在了半路。
卫方承不会知道,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见到他的岑非了。
岑非再也等不到他了。
再醒来时,这具身体便已经归宫千璧所有了。
他看着眼前的狼藉笑了笑,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按着他的计划进行着,他很满意,从此卫方承那个傻子就不必再出现了。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喜服,倒是没有把他脱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个青花小瓷瓶,将瓶中的药粉全部倒入了口中,接着他又去了钱先生的药庐,钱先生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又或者是已经死去了,宫千璧拿着蜡烛,将药庐一把火烧个干净。
他不信,这一回岑非还能活过来。
不多时,密室的门又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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