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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芒-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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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狼知道赤霞道人的修行，身为火系长老，赤霞道人一身修行见识都属当世高手，想不到如今竟横尸在此。
再看看赤霞道人的四周并无魔教弟子的尸首，不难想象，赤霞道人碰上了怎样的强手。
继而又想到，五大门派派来暗中守护逐鹿城的门人恐怕已经都死在魔教手中了。
龙梦二人围城巡视一周，只闻城中仍有鸡鸣狗吠之声，只是不见半个人影。城中百姓本来有数十万巨，眼下竟都不知去向了。
威远镖局在城中西北位置，大大的招牌高挂在门前，轻而易举便能找到。
龙梦二人在镖局门口落下身形，但见镖局招牌虽然完好无损，但大门门口两侧摆放的两座石狮子却已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在大门口还有几具身着镖局衣襟的尸体，不用想也能猜到，一定是留下来看守镖局的镖师，但此时已丧命在魔教中人的手里。
镖局大门洞开，龙梦二人迈步进了镖局大院。
院内七零八落，东西两侧摆放刀枪剑戟等兵器的架子也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很显然这里也曾发生过什么，只是不见有尸身。
“有人在吗？”龙傲狼语灌真元，连喊数声却无人回应。
其实凭龙傲狼和穆哓梦如今的修行，根本不必喊话他们也知道，整个镖局里，甚至于整个逐鹿城中，此刻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可能再无其他人，可以说比数月前妖王大军进犯中原时走的都干净。
镖局的镖师和那些城里的百姓一样，眼下不知都去了哪里。
看到龙傲狼手中的嗜血魔龙枪光芒隐现，穆哓梦忙在一旁安慰道：“城里的尸首大都是五派中人和那些官兵军伍的，那些镖师想必还都活着。龙师弟，事不宜迟，我们应尽快赶回师门一看究竟。”
龙傲狼默然片刻：“晓梦，我”
“你若不愿，可在山腰处等我，等我向云龙等众位师伯道明一切后再上山。”穆哓梦知道龙傲狼心中的担忧。
“嗯。”看着眼前冰雪般聪明的穆哓梦，龙傲狼终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二人遂即飞身赶往五龙山。
五龙山和逐鹿城相隔不远，二人一路向东急掠，小半个时辰的工夫便到了五龙山近处。
“龙，你看！”穆哓梦陡然拉住心事重重的龙傲狼，凌空止住身形。
龙傲狼远远的往下望去，就见那条通往五龙山的山道上，黑压压的全是人，犹如一条望不到头的蜿蜒长龙，一直往五龙山而去。
人流两侧，还有许多身着黑衣的魔教弟子御空随行，驱赶着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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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龙山，云霄大殿内。
云蝶真人看了看上首居中而坐的云雷真人，眼中有些担忧，却又隐含责怪之意，想说什么，但碍于魔主和任无心在场，终究什么也没说，默然片刻后缓缓坐下了。
殿内的众人也都一时默然，整个云霄大殿内突然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南方的天际才再次传来破空的声音。
来人人数众多，且来势快极，片刻间便到了大殿外，不等有道童进殿通报，身穿土系掌门道袍的秋棠真人已快步入殿：“云雷师兄，妖魔何在”
话未说完，已看到在大殿里上首位坐着的魔主和任无心，不禁娥媚倒竖，手中拂尘猛然光芒乍现，化作一道毫光匹练朝着魔主和任无心横扫过去。
数月前秋棠真人曾和魔主斗法，若不是天中子真人及时赶到出手解围，当日就要在众人面前败在魔主的裂土重生大法上。
堂堂土系掌门，青丘山又是被世人奉为土系道法的正宗，依秋棠真人的脾气，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眼下一看到魔主，不由分说便已出手。
眼看拂尘扫到，魔主却不闪不避，右手掌边缘异光闪现的同时，并掌如刀对着拂尘横切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中，秋棠真人倒退了一步方站稳了身形，而相比之下，魔主左手端着茶杯，依旧端坐在椅子上，杯中的茶水都不曾溅出来点滴。
一招之下高下立判。
“秋棠师姐且慢动手。”却是云雷真人对着面现惊愕的秋棠真人急喊道。
“不错！”魔主举杯浅尝了口茶，淡然道：“适才凌某曾说过了，今日凌某既来拜山，本没有想过再离开，秋棠真人和众位要动手的话，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吧！”
“无上天尊！”说话间有人口诵法号，凤水山碧寒真人，离元山落霞真人，终南山新任掌门天筠真人也都相继步入大殿。
在他们几人身后，还跟着数十位几派的长老，加上金系众人，可以说眼下的云霄大殿中，当今五大门派中的高手几乎尽数在此了。
而在大殿外，则是五大门派年轻一辈的弟子在外静候，黑压压不下千人。
有魔主和任无心在，五派掌门人也不再客套，稽首施礼后，几人遂即便一言不发的在魔主对面坐下了。
“依凌教主所言，眼下贫道等人都已在此了，不知凌教主所说的有事相商，到底是何事？”待众人坐定，云雷真人遂即说道。
“时辰未到，恕凌某暂时还不能说。”在众多当今高手的目视下，魔主一如刚才，浑不在意的道。
“故弄玄虚！”秋棠真人冷哼一声，怒目而视。
“呵呵，请秋棠掌门及众位稍等片刻。”魔主呵呵一笑，并不多言，举杯浅饮，很是从容。
魔主不说，云雷真人也不追问，其他人自然也不多言，一时间正魔两派的一众高手在一种沉闷而又有些诡异的气氛中静坐。
殿内众人如练功打坐般足足坐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突然“砰”的一记响声从远处传来，接着就听到有人御剑破空的声音，夹杂着许多人的怒喝声，和各种法器碰撞打斗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纷乱刺耳，从远处隐隐传来。
有道童快步进殿，到了云雷真人近前，看了看殿内众人，欲言却止：“师尊”
“何事？但说无妨。”云雷真人道。
“回师尊，山脚下来了许多百姓，他们朝山上来了。”
云雷真人微愣了一下。
那道童侧目看了看一旁端坐的魔主，又接着道：“不光是百姓，还有许多魔教中人同行，许多师兄在山腰的地方拦住了他们。
云雷真人攸然变色，片刻后才缓缓道：“纵然再怎样也不过是五大门派和贵教之间的事，凌教主何必让那些无辜的百姓受牵连。”
“妖魔就是妖魔，那些百姓恐怕就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他们又怎么会在乎那些百姓的死活。”秋棠真人冷冷接道，却道出了云雷真人等人心中的担忧——若是魔教以万千百姓的性命相挟，那事情就太棘手了。
魔教做事可以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因为他们在世人眼中本就是恶名远扬的魔头。但五大门派是世人皆知的名门正派，若置万千百姓的死活而不顾，如果传出去的话，与妖魔又有何不同？
“世人有言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世间果然不乏此类中人。”任无心冷笑一声，含沙射影暗骂秋棠真人。
秋棠真人拍案而起，刚要发作，魔主却一摆手道：“几位掌门真人误会了。凌某此番并非有意为难众位逐鹿城的百姓，不过就是请他们来做个见证罢了。”
第十九章（）
说话间，魔主率先起身，而云雷等五派真人也都起身出了大殿。
站在大殿外居高临下，一切尽收眼底。
就见那条上山的山道上人头涌动，无数百姓挤在一起，就如一条不见首尾的长蛇正缓慢蠕动往山上攀爬而来，当先的一些人已经爬到了大殿下方的云台上，而有些人还在山脚的位置。
想不到隔了短短数月，那些百姓竟再次上了五龙山。只不过上次是被妖王大军所迫，这次却是被魔教中人胁迫。
而就在半山腰处，数百甚至上千魔教弟子正和一众五派弟子激战，双方飞来掠去，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伴随着寒光杀气纵横，两方的弟子不时有人受伤惨呼，继而坠下山道两边陡峭的山崖。
而处在山腰处的那些寻常百姓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惊慌失措下纷纷急于逃命，你推我搡下乱作一团。
山道本来就不宽，再加上山势险峻，很多人被挤下了山道，坠入山崖死于非命。
一时间山道上惨呼声，叫骂声，哭天抢地声，呼儿唤女声再加上正魔两派弟子混战的声，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住手！”却是云雷真人和魔主几乎同时沉喝一声。
二人皆语灌真元，这一声喝如一记晴空惊雷当空炸响，将那各种嘈杂的声音压了下去。
余音未散，正在激战的正魔两派的弟子已停了下来，分作两方阵营隔空对持，不过五派弟子仍执剑居上方拦住魔教弟子的去路。
“云雷掌门也不想这些寻常百姓无辜丧命吧？”魔主遥望着山道上的人群道。
此情此地确不是动手的地方，一旦双方动起手来，首先遭殃的就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但要是放百姓上山，那混杂在万千百姓中的魔教弟子也会一并上山，魔教进则可浑水摸鱼，退则有百姓做盾牌，此举不可谓不周全。
似看穿可云雷真人的担忧，魔主又道：“几位掌门大可放心，此番我等前来并不是要与五大门派大动干戈，凌某也不想众位掌门的门下弟子和我圣教弟子枉死，只不过事出有因，才逼不得已行此下策。”听语气倒不似说谎。
事到如今，不管魔主言语真否，云雷真人都无可奈何，毕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万千百姓死于非命。
云雷真人侧目和秋棠，落霞等几位掌门真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遂即凌空掠起身形，在半空中语灌真元道：“五派弟子暂且退下，请众位逐鹿城的乡亲上山。”
云雷真人发了话，五派弟子自然无人敢有异议，纷纷收剑回身退了回来，让出了上山的道路。
有魔教弟子随行，无数百姓胆战心惊的攀上了云台，不大一会儿便将诺大一个云台挤了个水泄不通。
远远的看到大殿前站立的云雷真人等人，人群中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求五派仙长救救我们”接着平台上的百姓纷纷跪拜在地，齐呼救命，一时声如雷震。
云雷真人越众而出，身形一闪便到了半空之中，一指身后的秋棠，落霞，碧寒，天筠等众人，对着众百姓道：“众位乡亲快快起身，大家不必惊慌，有众位掌门真人及贫道在，定保大家安然无恙。”清晰的话语声如晨钟作响，在山峰间回荡不绝。
“不错。”云雷真人话刚落音，魔主也闪身而出，未见他如何动作，身形已凌空掠至平台近处，在众百姓身前落下身形。
看到魔主，站在百姓人群中的魔教弟子也纷纷施礼：“属下见过教主。”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魔主袍袖一摆道。
那些百姓本来还在齐呼救命，但眼下从那些魔教弟子口中得知眼前这位中年人就是魔教教主时不禁顿时禁声，噤如寒蝉般跪在那里，再无人敢多说一句，前一刻还乱糟糟的平台上竟突然就静了下来。
魔主对着跪在那里的无数百姓含笑道：“众位尽管放心，此番劳烦各位上山别无它意，只不过是想请各位见证一件事。众位只需稍待片刻，等此间事情一了，各位就能平安回城了。”
“既然说的那么好听，那又何必挟持这些无辜的百姓上山？不如放开这些百姓，我们道法上见高低！”秋棠真人冷笑道。
魔主转过身来，遥望着秋棠真人傲然道：“今日凌某拜山便是想与众位掌门印证修行，但请各位乡亲上山绝无挟持之意，绝不会做出伤及无辜，让人不齿的事来。”
“希望凌教主言而有信。”却是离元山的落霞真人接道。
“若违此言，凌某甘受天谴！”魔主高声说道：“不仅仅是凌某，就是我圣教弟子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终南山天筠先来领教凌教主的高招。”久未说话的终南山掌门人天筠真人道。
数月前一战，众人皆知魔主一身修行属于土系，木克土的道理在场众人无人不知，天筠真人乃木系掌门，由她出战魔主不失为最佳人选。
“还是贫道来打头阵。”秋棠真人道袍一摆却抢先而出，玄光闪过的同时，五行剑已握在手中，剑指魔主道：“今日贫道再与你一决胜负。”说话间，五行剑剑身上已剑芒乍起。
“且慢！”却是任无心到了魔主近旁，手中纸扇一收，道：“我们圣教教主已有诺在先，可众位掌门是否敢应下我们教主一事呢？”
秋棠真人停下身形，与其他几人略一交换眼色，云雷真人遂道：“何事？”
魔主接道：“在世人眼中，五大门派向来被赞为道之正宗，法之本源，而我们圣教却被污蔑成魔教，所习道法也被称之为邪法。今日凌某拜山便是要与众位印证一下到底是你们五派的道法是正宗，还是我圣教的道法是本源。”
“那贫道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了。”云雷真人接道。
“不过在此之前，凌某还有一事。”
“凌教主请讲。”
“凌某想与众位掌门立下一个赌约。”魔主道。
“赌约？”几位掌门人微微皱眉。
“不错，赌约！”
“赌什么？”秋棠真人问道。
魔主并没有立时答话，环顾四下，反而伸手一指四周的群山道：“集五行与一处，五龙山不愧是天下第一奇山。”
云雷掌门面容变色，眼中精光一闪再闪。
魔主微微一笑道：“众位掌门心存怜悯，不愿伤及无辜，那我们就一局定输赢。由凌某一人出战几位掌门，单打独斗也好，几位掌门布阵同上也罢，如果是我输了，即刻和教中弟子退出五龙山，有生之年我圣教弟子绝不踏足中原半步。如果是凌某胜了”
“怎样？”
“呵呵，如果是我胜了，那云雷掌门就让出五龙山，从今往后五龙山便是我圣教的地盘了。不知众位掌门敢应否？”这几句话魔主暗含真元，山上的众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魔教妖人痴心妄想！”
“妖魔邪道还敢大言不惭”
“妖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等云雷真人答话，一些金系弟子已纷纷骂将起来。就连那些百姓也都窃窃私语，嘈杂声顿起。
“怎么？云雷掌门莫非不敢应约？”看云雷真人久不答话，魔主再次提高了声调问道，一句话便将众人的嘈杂声生生压了下去。
“云雷师兄，若不施以颜色，妖魔还当我们五大门派徒有虚名！”秋棠真人强压怒火道。
“碧寒师姐以为如何？”云雷真人侧目看向水系掌门碧寒真人。
碧寒真人话语向来不多，但心思缜密，此刻秀眉微蹙，略带担忧的道：“看他胸有成竹，莫非已炼成什么邪法，可以克制五行大阵？”
“碧寒师姐说笑吧？五行大阵根本无破解之法。”秋棠真人接道：“师姐何必徒涨妖魔的威风。”
“落霞师兄？”云雷真人看向火系掌门人。
“此战关乎五大门派千百年来的声誉，避无可避。”落霞真人看着平台上数不清的百姓道。
落霞真人所言云雷真人何曾不知，只是魔教驱赶万千百姓上山，若以百姓为盾，或以此要挟五派，本已占尽先机，因为事关万千条性命，五派行事就不得不有所顾忌。
但此刻魔主却偏偏舍了不用不说，又放言要以一人之力和五派掌门比试修行，若非胸有成竹，谁敢放此狂言，云雷真人难免要思量一番。
只不过眼下当着万千百姓和门下弟子的面，说什么都是多余，正如落霞真人所言，此事不仅关乎五大门派千百年来的声誉，更是正魔不两立！
云雷真人上前一步，沉声道：“那就依凌教主所言。”
第二十章（）
“好，那就一言为定。有逐鹿城的百姓在此为证，凌某这就来领教五大门派玄妙莫测的道法。”
魔主喝了一声好，言罢，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形只一闪间便已飞掠百丈的距离，凌空出现在了大殿东侧的半空。
那万千百姓都挤在大殿南面的平台上，魔主此刻立身在东方，这样一来双方斗法也避开了众百姓，确如他先前所说，不会伤及无辜。
魔主这一举动莫说是云雷真人，就是其他几位掌门真人也都微微一愣——若无十足把握，魔主断不会如此托大。
几人不约而同想到此点，碧寒真人道：“他曾有言在先，不论单打独斗还是布阵同上，一局定输赢。众位师兄师姐，此战事关重大，只能胜决不能败，眼下也顾不得太多了，就算让人说是以多胜少，也当布五行大阵与他一决胜负。”
当着天下百姓的面，以八战一，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只不过看魔主的神情和所作所为，若单独对阵又无十分胜劵。
略一权衡，落霞真人遂道：“我们五派最玄妙的道法莫过于五行大阵，既然凌教主执意如此，贫道等人也唯有布阵和凌教主一分高下了。”
“好，凌某早就听闻五行大阵乃天下第一奇阵，数月前虽有目睹却未能身试，今日若能领教一二，也不枉此生。”落霞真人所言不过是当着眼前万千百姓的面自找台阶下，但魔主不仅不道破，反而道好。
落霞真人一愣，但话已出口，便侧目看了看云雷真人等人一眼。
“那贫道等人也来领教领教凌教主的不测修行。”云雷真人朗声说道。
话落音，云雷，落霞，碧寒，秋棠，天筠当今五大门派的五位掌门真人，还有青龙峰首座真人云龙，木系长老天韦子和另一位土系长老已到了大殿西侧，依乾坤震离，坎兑巽艮八卦方位凌空而立。
阵成，咒诵。
“金光乍现。”
“上善若水。”
“木揽四方。”
“举火焚天。”
“土布天下。”
“五行大阵，除魔卫道，所向披靡”
那一刹，时间似微微一凝，所有的人似都屏住了呼吸，天地间再无其它声响，只剩下那几句神秘咒语的回声在山峰间隐隐回荡。
就是魔主此刻也面容肃穆，紧紧的盯着和他相距百丈的云雷真人等人。
风起，有隐隐的风声从远处传来，继而便风声大作。
远远的看到云霄峰四周的青龙峰，冰龙峰，炎龙峰，黄龙峰，乌龙峰五座山峰之上，五道各色光柱冲天而起，朝着云霄峰呼啸而来。
片刻间到了云雷真人等人的上空，继而便倒灌下来。
风停，一座巨大的八卦图案却在半空虚立闪现出来，在八人上方缓缓转动。
华光万丈，五彩的光芒耀眼夺目，几乎将整个云霄峰的山头尽数笼罩在其中。
这座世间传闻的千古奇阵再一次展现在世人面前。
不说寻常百姓，就是五派弟子也多是耳闻，但亲眼目睹过的又有几人？
阵成的那一刹，在那璀璨光华的照耀和无形的威势下，无数百姓纷纷再次跪倒在地，跪拜不已。
“哼！”看着身下黑压压跪倒一片的众百姓，魔主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和不屑，忍不住冷哼一声。
声音不大，但百丈外的八人却听得清楚。
“妖魔，受死！”位于坤位的秋棠真人怒容闪现，手中法决一凝，上方巨大的八卦图案微微波动中，手中的五行玄黄剑光芒顿起，乍起满天光影。
怒喝声中，光芒凝聚成团，如一座方圆数丈的山丘般朝着魔主呼啸而去。
“来的好！”魔主亦高喝一声，双手猛然合决，须臾间一只四足一耳的怪鼎突然出现在他身前。
那怪鼎几色光环缠绕，不等观战的众人看清楚，魔主右掌探出，“砰”的一声猛然拍在了那怪鼎的底部。
“吼”伴随着一声怒吼如雷炸响，一只庞然大物凭空幻化而出。
仔细看时却是一只浑身犹如雪染的异兽，那异兽足有数丈巨，肋下竟生六条手臂，每一条伸展开来都有数丈之巨。
“这难道是六臂雪猿！”观战的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
世间传闻，雪猿生来只有双臂，三百年能具四臂，千年以上方能生六臂。
那六臂雪猿陡现，一双巨目赤红如血，凶光毕露，六只巨掌对着前方的光团轰然拍出。
“轰隆隆”一声巨响，土黄色的光团被拍散，化作残光流影飞射四方，一部分散落成空，而余下的些许则在五派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被那六臂雪猿缓缓吸纳进了体内。
而随着这一切，那六臂雪猿原本如幻象般有些虚幻的身躯，也慢慢变得犹如实质一样清晰起来。
这一幕让五派弟子瞠目结舌，就是大阵中的云雷等几位掌门真人也不禁一呆。
“呼”就在他们微一呆愣的工夫里，六臂雪猿那硕大的身躯揉身一跃，瞬间已到了大阵前方数十丈处，六只巨掌幻化出一片掌影，将秋棠真人方圆数丈内尽数笼罩在其中。
秋棠真人此刻脸上惊容未消，眼看着身前掌影如山，遂一手掐决一手凝势，准备运法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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