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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石炭纪吃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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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作用啊。”
“哦”赵琪回想起她在庐山待的那些日子,在黄龙潭和乌龙谭,确实见证过水流的强大。
说起庐山,赵琪还想到一个好玩儿的事,“我想起我们当时在庐山的时候,有半天的时间都用来喂猴子去了。”
“啊?庐山上有猴子吗?”何明啃着一个果子问道。
“嗯,庐山上野生的猴子特别多,就是那种普通的猕猴。”赵琪也拿了一个果子,在山泉里洗洗,嘎嘣脆。
“六耳猕猴那种吗?”
“嗯,就是那种猕猴,体型还没有小白大,毛色像猕猴桃。我们去的时候,好多只母猴还带着小猴呢。”
“不是说景区的猴子不能投喂吗?”
“哪里哦,我们投喂的食物正是那些猴子的食物来源之一,庐山上一年四季,游人络绎不绝,正是这样,才让它们的家族繁荣兴盛起来的。”
赵琪那次去,青石板路两边是高大的树木,上面攀着许多猕猴,他们一唤,它们就纷纷下树了。赵琪把手里的玉米递给它,它就伸手来接,一点都不怕生。
本来赵琪和朋友就打算在那儿呆一会儿的,结果一呆就是半天,把自己书包里的零食都给它们了,它们还会撕开零食袋子,聪明的很。
中途有许多人路过那里,要去看庐山的镇山之宝,一棵一千六百年的银杏树,一棵一千二百年的银杏,一棵六百年的樟树,合称三宝树。看到他们在喂猴子,也加入进来。
“那些猴子还挺有礼貌的,一点都不像峨眉山上那些猴子,抢游客的背包。”
两人休息好了打算继续往上,赵琪刚一站起来,北极狐就扑咬到她的脚边,动作迅疾,把她吓了一大跳。
“啊!小白你怎么了?”
北极狐没应她,继续与那东西作战。
赵琪定睛一看,差点没把魂给吓掉,“啊啊啊啊!好大的蛇!”
何明一把把赵琪薅到一边,北极狐身手敏捷,咬蛇咬七寸。三五个回合之后,蛇就彻底挂了。
赵琪惊魂未定,有些担心北极狐,“小白,快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北极狐过来让她检查,她仔细看了看没有被咬到,看来小白的身手不错。
何明见蛇已经死了,没了威胁,就走上前去查看,“呼原来是一条无毒的菜花蛇。”
“是吗?”赵琪也过去看了看,死蛇最粗的地方直径有五厘米,算是一条挺大的蛇了。鳞片上是墨绿和黄色相间的斑纹,确实是一条山上最常见的无毒菜花蛇。
何明找了一根棍子把死蛇挑起来,装进赵琪缝的一个兽皮带,“蛇喜欢有水的地方,我们下次靠近山泉的时候要多加小心,今晚吃蛇肉怎么样?”
“好啊。”赵琪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乡下的孩子食谱还是很丰富的。
记得几岁的时候,大伯抓了一条菜花蛇,还叫她去吃呢,味道还不错。
两人继续往上,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但是中午天气太热,四周植物又茂盛,两人没有胃口,也不觉得饿,干脆啃点果子垫垫肚子,等晚饭找到开阔一点的地方再吃吧。
赵琪一边用斧头开路一边说道,“小时候读鲁迅的少年闰土,感觉就是我的童年的真实写照。”
“你也有一个像闰土那样的朋友?”
“不,我是那个闰土。”
“好吧。”
“只不过我家里没有种西瓜,我们那边也没有猹。但是我们冬天确实是像文章里那样捉鸟雀的。我们把簸箕用一根竹片支起来,下面放些秕谷,就有好多鸟雀去吃。我们就藏在屋子里偷偷地看着,等时机成熟,一根线拉下去,能盖住十多只鸟呢!”
“都能盖住些什么鸟啊?”
“大部分都是麻雀,只有少数两只是画眉、杜鹃什么的。”
两人聊聊小时候的趣事,路途也没那么难熬了。
“嘶——”何明揉了揉后脑勺,“什么东西砸到我头了”
赵琪四处看了看,“没什么呀,是不是树上掉的果子砸到你了?”
“可能吧。”
两人继续往上走,何明时不时需要到开阔的地方去,看一看方向,要确保路线是按照原定计划走的。
因为他们俩现在已是身在此山中了,视线被挡住了很多,难以分辨路线。
所以上山之前何明画好了详细的路线图,也想到了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所以他们行进的方式是路线图加指南针。
何明指着路线图中的一个节点说道,“琪琪,你看,这里是我们在山脚下看到的那个大瀑布,我刚刚看了一下,我们现在应该在这个位置。”何明指了指一个山坳,“我们现在正在这个山坳里,顺着这条路上去,就可以到达。”
“嗯,”赵琪点头,她当然知道何明说的那条路指的不是路,这里根本没有路,都是靠他们俩开辟出来的。
赵琪曾经爬过武功山的步道,那些近乎垂直的步道爬起来非常辛苦,她也曾抱怨过。现在才知道,开路的人才是最辛苦的,因为连路都没有,需要在荆棘草丛中钻来钻去。
“哎哟!”何明痛呼一声,“谁砸我!”一边揉后脑勺一边往树上看,果然一个影子在树枝上一晃而过。
赵琪没反应过来,大吼了两声想把树上那东西惊出来。
这次她看清了,“是猴子!”
这棵树很高,树上有好几只猴子,见他们发现了,纷纷朝下面扔果核。
树下瞬间变成了枪林弹雨,何明大叫,“快走!”
北极狐在前面跑着,给他们找到一条好走一些的路,好躲避这些猴子的攻击。
猴子们发出胜利的欢呼声,虽然赵琪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攻击他们。
但是他们现在处于劣势,它们在高高的树上,行动敏捷,而他们在灌木丛林里,行动不便,当然是任由它们驱赶。
走了好几分钟,那些猴子还不罢休,不停地朝下面扔果核和一些硬果子,砸在身上挺疼的。
何明运气不好,挨的最多。
赵琪有些气愤,感觉那些猴子是恶作剧,用他们来取乐的。
轻哼一声,赵琪从悲伤取下弓箭,搭箭上弦,“那我就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
她对准了一个体型不小的雄性猴子,嗖!利箭射出。
猴子发出尖利的痛呼,树上的猴子见树下的不是善茬,一哄而散。
“琪琪,你射中那只猴子了吗?我听它叫得那么惨,跑得还挺快。”
赵琪笑道,“放心,我的箭法很准的。就是蹭破它一点皮,给它个教训,不要没事搞事。”
周围的猴子跑得干干净净,一只都没剩下,“看来还真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赵琪把弓重新搭回背上,“猴子们很聪明的,情感也很丰富,自然也喜欢搞这种恶作剧。在英语单词的猴子中就有这层意思,指喜欢恶作剧的人。”
耳边终于清静了,远处的水声也越来越明晰,他们离那个大瀑布不远了。
云深不知处()
柳暗花明。
他们在往上走;也是在往大山的深处走。
一旦进山;视野开阔的机会非常少;随便一棵矮树、一块大石、一方石壁;都可以把他们的视野遮挡的严严实实。
幸而两人循着水声;转过一个山坳之后;豁然开朗。
可以看到那条在山脚下就能看到的大瀑布;正挂在距离他们50米远的崖壁上。
此时的水声已经巨大,赵琪想起庐山上壮阔的三叠泉,三个瀑布;连成一体,自上而下,壮丽雄浑。
遂有云:“不至三叠泉;不算庐山客。”
瀑布有二十米左右;水量不算大,远处看像一匹细细的白练。
但这个落差释放的能量是巨大的;瀑布下面冲击出一个深深的水潭;水流急切;旋涡涌动。
赵琪和何明自然是不敢去瀑布下面的;走到十米远的时候;已经有水雾飘在他们身上;都是水流落下来激荡而起的水汽。
他们并没有再靠近,而是去了水潭流出来的地方,一条山溪。
这个地方倒是平坦;中间有许多从山上滚落的碎石;不知道在这里接受冲刷了多少年。
何明想走过去看看,山溪对面有几块干净的石头,更适合坐下来休息。
赵琪跟在他后面,北极狐有些犹豫,怕把自己爪子弄湿。
赵琪见了,一把把它薅起来,夹在胳肢窝下面过了石头滩。
何明在清凉干净的溪水里洗了几个果子递给赵琪,自己打湿布料抹了把脸。
下午三点,两人决定坐一会儿就走。
何明看着眼前清无一物的溪水,“都说水至清则无鱼,是真的吗?”
赵琪笑道,“这可不一定,鱼可能没多少,说不定有其他的东西。”
起身蹲在一堆碎石头前,溪水缓缓从石头缝隙中流过。赵琪翻找了十几块石头之后,终于看到了目标。”
何明惊呼,“大螃蟹!”找了一根小木棍,伸到螃蟹钳子那里,这只螃蟹立马用蟹钳紧紧夹住,上了何明的当。
赵琪继续翻找石头,陆续又找出好几只大螃蟹,小的她直接不要了,也没多少肉,“小时候最喜欢去山上找螃蟹了。这个季节的螃蟹还不肥,不然这几只大螃蟹就够我们吃了。”
何明负责把它们两只有力的大钳子绑起来,然后捆在一起,等到晚上一起煮了。
赵琪翻找到十一只大螃蟹,两人便从这里启程,按照原定计划,继续上山。
何明提着一串钳子被绑住,还在不停地吐泡泡的螃蟹,隔一会儿就给它们浇点儿水,防止它们挂掉。
他们需要找一个开阔平整些的地方露营。
山上的植物成分渐渐改变了,交织成一团的灌木慢慢变少,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松林、柏树、水杉,地面上也透不过什么阳光来,两人都感觉凉快下来。
刚刚路过一片松林,边缘长着一圈茶树。
赵琪去过茶园,自然是记得的。现在虽然已经过了摘茶叶的季节,但最嫩的茶叶也还不错,“可惜我们现在在赶路,不然做一点茶叶煮茶喝也好。”
“还可以做茶叶焖鸡,很香的。”
赵琪被他逗笑了,“还茶叶焖鸡,这个时代哪来的鸡。”
何明这才想起来,鸡还没被人类驯化成家禽呢,“算了,那茶叶焖鸟好了。”
下午五点,天光渐暗,山风渐起,高大的松林之中是理想的露营地,松树与松树之间的间距很宽,地上铺了一层掉落的松针,没什么杂草,很干净。
赵琪生火,何明处理蛇肉。把皮剥掉之后再把内脏去掉,切成几段,串在签子上烤。
赵琪把螃蟹洗干净,就这样捆着钳子,扔进锅里煮,煮熟了放一点盐就好了。
螃蟹都挺大的,虽然没到季节,没有蟹膏,但是很多肉,赵琪一边自己吃,一边把肉挑出来给小白。
虽然只放了盐,但蟹肉足够新鲜,所以很清甜。
“琪琪,我也要你给我挑蟹肉”
“你不是有手吗?自己不会挑啊。”
“那它还有四只手呢,你不也帮它挑吗?”
赵琪瞪了他一眼,何明乖乖地吃手里的螃蟹,不敢作声。
吃完螃蟹,蛇肉也烤好了。赵琪看着皱眉的何明,“何明,你不敢吃吗?”
“没有,就是没吃过,不知道好不好吃。我连蛇皮都敢剥,还不敢吃蛇肉啊。”
蛇肉味道不错,特别是有一点点焦的那种。
因为吃了螃蟹,蛇肉并没有吃完,两人又啃了几个果子解腻,剩下的蛇肉留着当明早的早饭。
天渐渐黑下来,山里起雾了。
起先还能看到山外,后来雾越来越浓,能见度只有二十米左右。
整片松林被浓雾笼罩,颇有些恐怖片的感觉。
何明把披风垫在地下,被子就是他们的野牛皮大袄,“这山上还会起这么浓的雾啊?”
“嗯,很正常,庐山上面几乎每天都会起雾,常年雾气缥缈。所以庐山上产的茶叶有一个特殊的名字,叫庐山云雾茶。”
山上有一种鸟,隔几秒钟就会叫一声,一直叫到深夜。
赵琪感慨它精神真好,伴随着它的叫声入梦,在梦里也听到了它在叫,真是神奇。
第二天两人刚醒,就看到地上有一只肥硕的大鸟,已经被咬死了。
原来是北极狐早起打猎,收获还不小。
见赵琪醒了,北极狐走过来,让赵琪给它擦一擦嘴巴周围的血迹。
两人把昨晚的蛇肉烤烤吃掉,把大鸟带上,中午再吃。
旁边的火堆确保彻底熄灭,不留隐患。
毕竟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
现在海拔上来了,树林也茂密,处在树荫之下,比山下凉快得多,基本不出汗了。
走着走着,何明看到一只马蜂在赵琪身旁环绕着飞来飞去。
“啪!”马蜂被打瘪粘在了树干上。
却把赵琪给吓坏了,她四处巡视,终于在一棵樟树的树冠上,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了?!”
“怎么啦?”
赵琪把那只马蜂的尸体装进兽皮袋,“悄悄地,赶紧走,马蜂会为死去的同伴报仇,一旦让那些马蜂发现,我们就完蛋了。”
何明不敢小瞧了那些马蜂,他也听说过马蜂会蜇死人,这些家伙可不好惹。
赵琪把北极狐夹在胳肢窝下面,示意它不要出声,两人快步往前,一直走了一公里多,赵琪才把兽皮袋里的马蜂尸体拿出来扔掉。
赵琪向何明解释马蜂和蜜蜂的区别,“蜜蜂都是以命相搏,蜇了人它的尾针会留在皮肤里面,过两天就会死掉,所以蜜蜂轻易不会蜇人。马蜂不一样,它们蜇了人之后毒针不会掉,也没任何事。”
何明明白了,“所以它想蜇你几下就蜇你几下?”
“嗯。”
“太可怕了。”
这里的山不算很高,两人走过三座矮峰,前面有一座高的,何明打算爬上去,登高望远,或许能看完这里的地形。
从松树林树冠间的间隙往上方可以看到,那座高峰峰顶上全是草,没有树,像是高山上的草原。
赵琪一下子就想到了武功山的高山草甸,云中呼伦贝尔,能够登上去一定很美。
刚想开口,何明便示意噤声,“嘘树上有一只松鼠,我把它射下来。”
高山草甸其实很贫瘠,没什么水源,食物也不多。
之前他们并不理睬的松鼠,现在纷纷遭殃。
何明的箭法虽然不如赵琪,但是近距离还是不错。一箭放出去,头顶的松鼠便栽倒下来。
不知道会在山脊线上待多久,两人开始尽可能多的准备食物和水。
因为赵琪记得,从武功山登顶之后,可以沿着山脉的山脊线一直走,如在天边,如坠云端。
除了两人吃的,松鼠和大鸟都做成熏肉,又摘了许多果子,何明还爬了两次树,摘了几窝鸟蛋。
两人慢慢往上,松林和杉树林渐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山青草,像一个绿色的盖子,和针叶林植被之间有一条模糊的分界。
山顶因为风大雾多气温低,但水分少,只能覆盖冷草,视野倒是很开阔。
登顶之后朝来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他们来时走过的旷野,还可以看到山腰崖壁上挂着的瀑布。但是南边,也就是他们的目标方向的情形看不到,因为还在崇山中,连绵起伏,壮丽雄浑。
气温不高,两人需要穿一件外套,耳边时刻刮着山风,到了晚上更甚。
“琪琪,你去的武功山是不是这样的情形?”
“差不多,真是感觉在云上草原,高山之巅,尤其早晨有大雾的时候,更是云里雾里行走。”
制高点很好判断地形和路线,何明重新规划了路线,辅以指南针,两人一狐开始翻越大山。
山脊是一座山上最高的一条线,山顶是山脊线上最高的一个点。走在山脊上,除非前面有更高的山峰遮挡,否则视野非常开阔,迷路的概率很低。
山脊线上没有水源也没有食物,草又不能吃,所以都是走几天,食物和水耗尽,就下降一点高度,重新补充。
幸好这座山上物产丰富,又没什么大型食肉动物,水源和食物对两人来说都不用担心,只管往前走就是。
山顶景观自是和别处不同,伴随着他们的一个个日出和日落,山风和云雾,终于,这一个山脉,要走到头了。
他们在山脊线上走了多久呢?二十天。
时至盛夏,脚步未停。
豪猪()
上山容易下山难;对人的身体构造来说;下山也比上山危险的多。
南面的地形一览无遗;一直望到天尽头;还是一片绿色汪洋——原始森林。
何明矫正方向;两人一狐一路下山。
他们上山时还是初夏;现在已是盛夏了。
气温大概在30度左右;正午比较热,但也不会像火炉,晚上就会凉快下来。
等他们进入森林;恐怕更是如此。
下山很快,才半天时间就下到山腰的位置。两人停下来喝口水,赵琪把水倒在贝壳碗里;让小白也喝一点。
这里的视野没那么开阔了;但还是能看到大片森林,“何明;你说前面的森林里都有些什么呢?会不会像亚马逊丛林一样?”
“怎么会;亚马逊那是热带雨林好吧;这里顶多算个温带;生物多样性肯定是没有那么多的;当然;也没有那么危险。”
“是哦。”赵琪想到热带雨林里特有的箭毒树蛙,身上的一滴毒液就能杀死二十个成年人。
他们之前待过的石炭纪森林,里面全是一些石松和蕨类;生物多样性也不高;要么就是大大小小的爬行动物,要么就是恶心人的马陆蜈蚣。
这次应该要好得多,只要找到水源,食物不是问题。
何明眼力很好,在山上勘测地形的时候就发现一条小溪,从山脚下流向了森林中。
两人走到下午,幸运地找到了它。
本来想在森林边缘修整一晚再出发,没想到傍晚的时候居然下雨了,而且雨量还不小,只好临时搬到森林里去躲雨。
头顶的树冠倒是细密,选中最好的一个范围,一整晚都没有漏雨,他们睡的地方始终是干燥的。
晚上什么也看不清,但赵琪起码听到了三种鸟在叫,不知道是不是猫头鹰,夜猫子。
时不时响起一阵笃笃笃的声音,“何明,你听这声音,是啄木鸟在啄树吗?”
“可能吧,真是不消停,晚上就不能好好睡觉吗?”
“我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树那么硬,啄木鸟还那么用力地去撞树,不会得脑震荡吗?”
何明听到雨声渐微,心里松了口气。要是再持续暴雨下半个小时,这里可能也要漏雨了,火堆也会熄灭。“肯定会得脑震荡啊,不过它们进化出了一些保护措施,就算那天不小心劲儿用大了,也就是轻微脑震荡,没两天就好了。”
“什么措施?用什么东西包着它们的脑子吗?羽毛?”
“不是在外部,而是在内部的减震装置。它们的舌头很长,是在颅腔里把大脑绕了一圈再伸出去的。”
“这么牛逼?!”
“人家本来就需要长一点的舌头好勾树里的虫子嘛。但是长这么长又没地方放,刚好放在脑子里缓震,一举两得了。”
讨论完这个话题,两人继续聊天,一边听着寂静的森林里的偶尔鸟叫。
不管小时候如何盼望长大,人在长大之后总是在回忆童年。
把那些模糊的记忆从角落里翻出来,擦洗打磨,让他们重新变得光华熠熠,像牛羊的反刍。
赵琪想起自己小时,夏夜常于床边听鸟叫虫鸣,“我小的时候啊,我的房间对出去就是我家的稻田,周围是别人的田,里面可能有成千上万只青蛙吧,夏季的晚上,它们就一起鸣叫,像一只交响乐一样。”
“好听吗?不会吵到你睡觉吗?”
“不会啊,还有蟋蟀的声音,特别在有月亮的晚上,它们的声音特别大。我每天晚上都是在这种陪伴下睡着的。”
何明笑笑,“那可真美妙。我是在城里长大的,城里有些什么呢?还不就是那些东西,到处都是人,整日里玩玩具,不让出门,外面车子又多,家长也担心。”
“那你就是城里的孩子鲁迅一样咯?”
何明被她逗笑了,“那你是闰土吗?”
“挺像的,我怀里还有一只猹呢。”
“听!猹在咬瓜了。”
“哈哈哈哈!”
赵琪把童年记忆在脑子里反复摩挲,“可能是因为家在乡下,每次读诗,都会有一些切身体会。原来自然,才是与诗靠的更近的东西。”
“那是自然。一直在城里生活的人,与诗会有一种天然的隔膜。像我小时候无法体会‘听取蛙声一片’的美妙,也理解不了‘分花拂柳’这样的美感。等到我大了,有了能力去开眼看世界,上了高山才知道‘一览众山小’是什么意思,去了洞庭湖才明了‘波撼岳阳城’的意义。”
和何明聊天会让赵琪静下心来,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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