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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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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当然也不容易,但是,这里是教中总部又不是监狱,没道理考虑来防着自己人。

    姬清是少教主,长在教中十四年;他没有拜任何一人为师;五部的东西却都要学的;只是不需要精通。

    闻人重天拜在坎部曲晚词门下;坎部五部里主中央;以黄麟为腾;负责暗杀和防守事宜;识别追踪和陷阱很轻易。

    这两个人在一起,想要绕过守山巡视的护卫不能说轻而易举,却也不算很难办到。

    但是闻人重天不想有丝毫意外,背着姬清直接冲着后山祭坛而去。

    姬清在他背上好奇道:“那里是峭壁,山势很高;很久才着地,之后是绵延不断的群山。教主曾经带我走过;以他的功力;带着我都要走大半天才能看到山脚人烟。”他弯着眼睛玩笑;“重天哥哥你要带我殉情吗?”

    闻人重天抿嘴不语;他方才心情激动之下,说了许多不假思索的傻话。虽然都是心里一直想着的,却是平日里绝对不会说不会表现出来的。现在冷静下来,便羞耻的绷着脸有些不敢看姬清。

    姬清看到他慢慢变红的耳朵,又忍不住笑起来,却也安安静静的不出声,假装不知道,不去戳破让他更不自在。

    闻人重天静了静才恢复以往的波澜不惊:“人只要脚踏在地上了,如论如何都会被坎部杀手发现去向。但坎部却拿杜长老的巽部没办法,因为巽部的御兽之术,一旦飞在天上四面八方都有可能去得,如何寻觅?”

    姬清若有所思:“五部互相牵制,各有优劣,一直如此。杜姐姐的巽部虽然以御兽为名,一直偏向的都是研制草药毒物,便是驯化飞鸟也至多是传递消息。重天哥哥想要带我飞天,只能好好练习轻功了。”

    刹魂教的五部都是些奇技淫巧旁门左道,若是五部厉害到能飞天遁地,中原武林能容得下他们,宁国也不可能忍住不去狩猎中原。

    闻人重天轻功平稳落地,到后山祭坛这一路都很偏僻,夜里人烟稀少守卫也最少。

    放下背上的姬清,闻人重天先是摸了摸他的脸,确保没有被山风吹冷,这才牵着他的手朝祭坛边缘走去。

    闻人重天边走边说:“我父亲做左护法前在离部,当时巽部出过一个厉害人物,说巽部御兽能令鹰乘着人飞。父亲与他打赌,说他若能飞,离部便也能研制出可以飞的机甲偃术。后来出了一些事,那人身死,巽部整体削弱,父亲成了左护法,此事便也弃置了。但我小时候,他带着我逃亡时候,却用过。”并叫他若非生死关头,不要拿出来。

    能飞的机甲偃术,难道是滑翔翼?

    闻人重天拿出一个细小的笛子轻轻的吹,声音极轻极幽,夜里忽然听来有些诡异,倒像是埙才能发出的幽魅。

    远处深渊里有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飘来,就像想象中舒展开两翼的翼龙。

    姬清微微睁大眼睛望着闻人重天:“真的不是活的吗?机甲偃术竟然这般神奇,为何离部却从无提起?”黎灿手里,离部已然雄踞刹魂山,却最多只是研制些暗器兵刃。

    闻人重天摸了摸一动不动的机甲鸟的头,平静的说:“五部本是家传,离部机甲偃术也本只是我闻人氏的家学。当年父亲为左护法,实际却是明升暗降被架空。曾经五部频出惊艳天下的人物,却都因各种原因一一陨落,五部现在只玩些旁门小道,放眼天下,已然名存实亡。”

    姬清走近这半人高的木甲鸟细看,唇边笑意似有若无:“大概是因为刹魂山太小,宁国也太小了。大家圈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争斗,成日里只剩五部互相压制,教内和朝堂互相渗透。谁若是出了头,自己人第一个就要来打压,宁肯毁在自己人手里。美名其曰是为了刹魂山安宁,为天下不生事端。”

    闻人重天对姬清伸出手:“让他们争,你跟我走。等你长大了想要这个位置,我帮你拿回来。”

    凌晨的雪夜星空下,少年握紧腰上的剑,眼神清亮坚定,锐不可当。

    又一阵幽幽的吹奏,木甲鸟浮在半空。

    姬清抱紧他的腰,闻人重天抓住木甲鸟的腿,脚下一跃:“害怕就闭上眼睛。”

    冰冷无声的机甲带着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后山深渊里。黑夜里,没有人会发现这一幕特别。

    等凌晨天光大亮,便如鱼入大海,再无踪影可寻。

    当第一声笛音传开时。

    远处,黑暗里有一个人坐了起来。

    倨傲的脸上,双眼紧闭上扬,唯唇角微微一抹淡笑:“闻人枢,呵。”

    天亮之后,少教主留书出走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各个守山关卡自然无任何风吹草动,各部惊疑之下,立刻排查了一遍漏洞,加强了防守。

    鹿长泽第一时间报与教主知晓。

    “请教主准许我下山找回少教主。”

    姬封卧在座上,一手展开看信,眉目浓烈似泼墨写意,不动声色就已经叫人屏息紧张。

    不怒自威的面容,垂眸向下,眉峰眼尾却高高挑起,下颚线条冷漠,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姬封唇角微微一动,目光斜睨射向座下诸人:“本座将人交到你们手里,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结果?”

    鹿长泽看着前方地面:“少教主一向行为端正,定是有人在旁边教唆。一切还请教主允许长泽下山,将人安全带回来后,教主再行降罪,长泽再无二话。”

    忽然听到一声嗤笑,这种时候也就只有黎灿还能端坐如常。

    他抬着下巴,神情倨傲,淡淡的说:“我听说,教主一向不满意姬清那孩子,正是因为他行为规矩从不出错,不像我们刹魂山的人,倒像是中原武林名门之后。如今他终于大胆一回,自作主张行为出格了,教主不该动气应该欣慰才是。早些下山也好,多见识见识这天下之大,英雄辈出,眼界也能开阔一些,好过夜郎自大。若是强行将人抓回来惩戒一番,怕是老虎也要被养成小猫了。”

    姬封望着他,眼神危险。

    黎灿眼前蒙着一层薄锦,不为所动。

    其余人都屏息低头,一时不敢大声,只觉得心惊肉跳。

    良久,姬封忽而冷笑,怒而不发:“黎长老说得不错。既是曲晚词的弟子在身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为人父亲不免还是要挂心的,本座便亲自去看着罢。黎长老多年不在,此番回来,可要长住才是。”

    姬封拂袖,起身而去。

    所有人都跪地低头道:“恭送教主。”

    唯有黎灿因为眼睛不便,仍旧坐着,但也微微躬身行礼恭送。

    待到姬封远去不见,黎灿才一点点抬起头来,面上淡淡的。

    他这样的人,便是低头居于人下,凤眼薄唇的面相,仍是透着一股子唯我独尊的傲然。

    但在姬封面前,任何人的狂妄都像是在被允许的边界内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个人的桀骜狂妄,才是真正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是打心里笃定,黎灿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甚至都不愿意分心去计较。

    就像看穿了,黎灿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的底气信心。

    黎灿面上微微有些沉,又慢慢消散。

    想起上午时候,从沐云戬那里听来的话,黎灿唇角微动:“教主倒是生了个好孩子。”

    众人都已陆续离开,唯有叶芯反而一步三摇的走近,袅娜的身姿倚着他的座椅,蛇一般缓缓委身,修长的脖颈却没有低下去分毫。

    云鬓挨着他,目光却是一样望着前方,似是亲密又疏离,言笑晏晏道:“黎小哥哥怎的突然这么说?莫非是想成家生子了,可有相好的姑娘?”

    黎灿下巴微微转向她:“离部尚未重振,黎灿怎好分心?”

    叶芯媚眼如丝,欲说还羞的睇着他,写实的抛媚眼给瞎子看:“黎小哥哥仓促接了位,离部短短几年就已是五部里拔尖的了,怎的还不满意,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黎灿薄唇微启,淡淡道:“教主都不担心,你怕什么?”

    叶芯轻轻吹一口气,娇笑着却起身拉开距离:“我是怕小哥哥的离部火烧得太大,吃了我巽部的花花草草呀。小哥哥可是大手笔,都快把离部搬去中原开分舵了。突然回来真是叫人欢喜万分,莫不是听哪个人说了什么消息?”

    这个女人倒是敏锐,却不知道是替谁担心。

    黎灿敲了敲合拢的折扇,神情越发倨傲,冷冷道:“闻人枢好人缘,死了这么多年还有人替他儿子操心。”

    叶芯掩唇轻笑:“我可没有提他,小哥哥可是不打自招了。只是现在少教主跟那孩子走在一起,又有教主亲自照看,小哥哥不若有什么心思都尽早息了吧。在教内多教教你们离部下一代新血,也算重振离部了。”

    黎灿毫无反应:“叶长老菩萨心肠,只是你似乎防错人了,闻人枢与我无冤无仇,我虽接了他的离部,却是教主下的命令。如今少教主俨然迷得那闻人家的小子什么都拿出来了,你不去急,却来防我。缘木求鱼也是可笑。”

    叶芯笑意微敛,眼神一冷:“什么意思?”

    黎灿站起来朝外走去:“在下眼睛不好,听力就格外敏锐些,昨夜里突然听到跟当年如出一辙的操作偃甲的音律。两个人一夜之间忽然不见,却无人发现一丝踪影,你说是不是跟闻人枢当年一样?”

    叶芯一想到当年的悬案变故,让五部都一蹶不振,脸色忽然惨白。

    少教主,教主。

    难道姬清那孩子竟然还长成了第二个姬封不成?

    黎灿的话无疑是暗示,姬清是故意和闻人重天交好,为了骗取他手里闻人家的东西。

    不会的,姬清不是那样的人。

    想到姬清从小到大的举止,温软的笑着喊她叶姐姐。

    想到他唇边温和从容的笑意,对着闻人重天时候的特别亲近。

    想到他便是一直笑着,也显得安静幽凉,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疏离拒绝。

    不是大家不喜欢他,不愿意亲近他,而是所有人都因为种种原因,被动与他拉开距离。

    那温和安静的微笑,忽然和姬封不怒而威的冷淡重合,一样的难以捉摸,深不可测。

    因为黎灿三两句话,忽然背上小小年纪就深不可测、居心不良名声的姬清,正在和傻白甜受害者吵架。

    姬清躺在溪边的石头上只穿着薄薄的里衣,奄奄一息:“我不穿。你是故意的,我都提醒你要准备行李了,你拉着我就走。山下刚入夏,热死了。”

    闻人重天扭着头不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从耳朵红到脸颊,朝他伸着手,生硬的说:“这里就一户山民,这是唯一能买到的新衣服。等出去了我给你买新的。”

    姬清的脚趾点着被阳光晒得暖热的溪水:“可这是女孩子的。我穿也行,那你下次也穿给我看。我穿多久,你也要穿多久。”

    闻人重天背着他,含糊的嗯了一声:“会被人看到,你快穿好,我给你烤鱼吃。”

    “勾不到,你近一点。”

    闻人重天退后一步:“好了吗”

    话音未落被人狠狠一扯,一起跌入溪水里。

    姬清搂着他的脖子,倒进清澈暖融的小溪里,眉眼都是笑意:“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你穿女装了。重天哥哥这么好看,穿成女孩子被人抢去了怎么办?但仇还是要报的。”

    闻人重天慌乱的僵着脸,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只好闭上眼睛。

    “你,你先穿好衣服。”

    “里衣就不是衣服吗?”

    “我祖父说”他的话被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像百合花瓣落在唇上,轻轻舔一下,好像也带着一点甜。

    “你祖父有没有说过,亲亲了要怎么办?”

    闻人重天没有睁开眼睛,手指摸到姬清的头,轻轻按下:“等你长大,娶你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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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总攻的初恋白月光8() 
刹魂教总部暗中发出的追击令;从西南的宁国蔓延向中原腹地。

    然而即便是姬封亲自出手,仍然没有闻人重天和姬清两个人的任何消息。

    就好像这两个人插翅飞了,杳无痕迹。

    姬封听到一连三日都无任何进展,不怒反笑:“好极。连坤部精锐都找不到,这两个人倒也算有点本事。传本座的话,教中弟子无论职位,若有人能找到这两人的行踪;论功行赏。若是能擒拿住了;连升三级。”

    右护法百里枫华在旁抚琴;闻言抿嘴一笑:“教主用心良苦;这是以整个刹魂教来为少教主磨刀呢。仔细平衡些;这一届的弟子也可甄别几个可堪造就的苗子来。”

    姬封看她一眼,神情稍稍和缓:“本座倒没想那么多。”

    姬封这几日心烦气躁,喜怒无常;无人敢在这个时候接他的话头。也就只有一直在他身边的右护法百里枫华;会无视他的脸色这么说。

    百里枫华神情平和无争;恬静的道:“教主可觉得好些了?”

    姬封听着她的琴音,感觉到体内外放的杀气逐渐平息下来,但也只是暂时的表象:“本座暂且闭关些时日,这段时间教内事物就交由你打理。”

    百里枫华眉宇隐忧,淡笑道:“黎灿大了倒有些教主昔日的风采,他这个人手段心性一样不缺;一个不好又涉及宁国和中原朝廷的平衡;束手手脚的;我可压他不住。”

    姬封唇角微牵:“管不了就放着,本座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来。”

    百里枫华手掌按下琴弦,垂眸喟叹:“别的倒不论,只怕他乘虚对少教主不利。”

    姬封想到姬清,平息下来的气血又隐隐躁乱。

    一时想起当年故人恩怨纠葛,不由得憎他来历不明。

    一时又想起他小时候,每每动杀气时候,这孩子一团玉雪可爱,拽着他的衣摆叫父亲,笑容软和,毫不怕生。便是再多的恩怨,都要忘到九霄云外。

    一时又想起前些时日见他,心底躁动的若隐若现的恶念,不由心浮气躁。

    姬封闭上眼,功法迟迟不能突破下一层,心魔妄念频出,额头渐渐渗出汗来。

    既已确定不是他的孩子,为何还对他留手?

    分明已下了决定,临了,人跑了。他虽然也怒意喷发,但心底不由自主却松了一口气。

    即是如此,便算他命好罢。

    姬封闭眼,神情冷酷:“身为少教主,若是一个黎灿就算计死了他,便是证明他无能。如果要靠本座来帮持,这刹魂教教主的位置,他又有什么本事坐稳?迟早也是要被人吃得骨头不剩。”

    百里枫华早知道他心性冷酷残忍,对人对己都是,也忍不住心头一凛,像是被猛地兜头浇了一杯冰水。

    但她手里琴音却仍无一丝错漏,口中轻轻的应道:“是教主。”

    就像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以来做得那样,做一个随光摇曳毫无自我的影子。

    闻人重天和姬清并不清楚外面有多少人在找寻他们。

    刹魂教的消息几天内就传遍中原大大小小的分舵,道上处处戒严。然而,两个人却连宁国的边界都没有走出去一步。

    一路走一路玩,如果没有闻人重天背他,姬清一个时辰内连一公里都走不到。

    闻人重天也不催他,姬清不走,他就在旁边等。

    “这世界上好玩的事情这么多,为什么要急急忙忙跑出去,找中原人打架?”

    “不是打架,是历练。”

    “那一边走一边历练好不好?我住在刹魂山十几年,都不知道附近山里是这样的。”

    第一天黄昏,姬清不走,是因为找到一片风景好看的山头看落日。闻人重天没说话。

    看完了落日,天也黑了,夜里自然是就近搭个简易的帐篷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姬清不走,因为觉得昨晚的帐篷太丑了,他要搭个更好看的。

    闻人重天没说话,因为姬清只负责提他不切实际的要求,实际埋头干活的是闻人重天。

    劈了树,砍了竹子,缠了藤蔓,木屋建好了。

    姬清展颜一笑:“好不容易搭好了,好舍不得,我们多住几天再走吧。”

    这一住,直接从初夏住到深秋天凉。

    对闻人重天来说,从小时候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在跟着父亲到处走。后来父亲身亡跟着祖父,祖父也是带着他游学天下。

    每一天都有正事要做,没有一刻闲暇松懈。

    像这样随便走到一处地方,毫无缘由,心念一动就结庐而居,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每天,在鸟雀的声音里醒来,闻人重天根深蒂固的自律,无事就自发的去练功。

    姬清就在旁边瞎鼓捣,闻人重天若是来抓他练功,就辩解说他这是在学以致用五部的本事。

    刹魂教五部的本事到了他手里,离部的暗器机关之术,用来制作陷阱捕猎。挖些山中草药乱七八糟配药,或是逗着鸟儿去啄食开辟出来的菜园的虫儿,就是活用巽部的本事了。说是去水边练剑,结果串回来几条大鱼。怕是松风寒知道要被气死。

    闻人重天大多时候纵着他,对于他自己,就像要把姬清该努力的那一份自己补上似得,越发刻苦。

    然而,姬清自己一个人不务正业就算了,拉着闻人重天共沉沦不成,就各种捣乱。

    鹿长老教的奇门阵法,被他摆在院子的门口,闻人重天打水回来就走不进来了。绕着屋子半个时辰才破开,水都凉了。气得闻人重天把他按在膝上,想要惩戒一番。

    姬清捂着眼睛假哭,叫着重天哥哥诚恳认错。扭头,十指分开从指缝里看他,脸上笑颜绽开,纯澈无忧。

    闻人重天落下来的手就变成温柔的拥抱,一点点收紧,舍不得叫他难受一下,无可奈何。

    心底的气闷就像云烟化成雨,滋生一点甜丝丝的回甘。

    他闷闷的说:“你就欺负我喜欢你。”

    “对呀。”被纵容的少教主毫不遮掩的弯着眼眸。

    山中无岁月。

    每天这样无所事事的打闹,练功,玩耍,狩猎。偶尔去山下远一点的地方,跟人换取些盐米。

    转眼夏去秋来,外面已经换了两季,恍惚却好像才离开刹魂山几天。

    两个人住的地方,天气好的时候,甚至能看到远处隐匿在山峦里的一点雪山顶。

    落霜的时候,山林中便不适合生活了。

    闻人重天仔细锁了屋子,摆好阵法,确保不会被野兽冲击了木屋。这才拉着姬清的手,真正第一步离开刹魂山的范围,去历练。

    此时,已经距离刹魂教最高追击令下达,时隔小半年时间了。

    刹魂教关于少教主的追击令,最初掀起的波涛汹涌,都在无数次一无所获里渐趋沉寂。

    黄叶漫天的时节,西南宁国的边城。

    一个额头缠着西南男子特有额带的少年,牵着一头瘦小的毛驴,毛驴上坐着一个穿着普通的少女。

    偏僻的地界,往来都是山脚贫民。通常给些产物,守卫就睁一眼闭一只眼放人过去了。

    只是那少年沉着脸不苟言笑,一看就是个凶煞的,却生得实在是俊得不行。守卫不由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毛驴上的少女忽然回头,迎着他的目光,唇边徐徐露出一点笑意。

    那笑容温和极了,透着一点无聊似得冷淡,本该是叫人觉得被慢待,却是好看极了。

    像早晨林间的光从高处俯视下来,明的暗的暖的冷的,耀得人烟花迷乱,不清不楚。

    魔怔了似得,好半天才醒悟,眼前却什么也没有了。

    那守卫本想等会儿就去跟人讲讲方才的见闻,忽然却想不起,之前看到的那两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古道上。

    两个人和一头毛驴慢慢朝着中原走去。

    姬清轻轻踢踢脚,问牵着毛驴一步步走得又稳又慢的沉默少年:“重天哥哥,我的辫子扎得好不好看?”

    闻人重天抿抿嘴,有些不开心:“我给你买新衣服了,你别穿这个。”

    别人盯着他看,他早已习惯了,并不在意。可是他们看姬清,他就忍不住想放杀气了。

    姬清脸上笑意悠然,从容道:“我不这么穿,别人怎么知道重天哥哥已经有小媳妇了?你生得这么好看,他们一直盯着你瞧。若是有人跟我抢怎么办?啊,还差一个花环,你去帮我编一个。”

    闻人重天忽的又有点高兴,放着小毛驴啃路边的野苜蓿,去采山花,一边采一边回头确认几眼姬清。

    毛驴慢慢悠悠的走,姬清顶着野山花编成的花环,用西南的方言哼着山歌小调。

    他的变声期还未开始,少年的声音清冽温和,山歌便也轻快温柔起来。

    天气一点点冷了,越往东走越是。

    习惯了刹魂山常年霜寒,这点人间烟火变化,并不萧瑟却显得热闹有趣。

    入了世俗生活,便处处需要银钱。

    两个人并不觉得艰难,反而像是找到极为有趣好玩的游戏似得。

    他们给运茶的商队当过护卫,领过当地衙门的悬赏,清缴过沿途的山匪恶霸。

    有一回路过一个繁荣的小镇,还当过一回招摇撞骗的道士,替人捉过“鬼”、降过“妖”。

    装神弄鬼的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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