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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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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回想起死前的场景,脸上瞬间闪过惊喜无措:“城主,是城主。”

    他随即恍然记起自己做下的事,顺从的跪地认罚,只有目光却还是仰望凝视着这个人,赤诚狂热,激动又红了眼眶。

    这样委曲认错的姿态神情,出现在那个年轻不逊的人身上,不免叫人几分不忍。

    “城主,我不知道孔雀是你。我以下犯上,还伤了你。我错了,你罚我吧!不要赶我出渡情城。我不是真的要背叛你,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只有做了城主才能见到你。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

    城主的真身从未露过面,他怎么会想到,孔雀公子竟然就是城主本人?

    但他错了,姬清是孔雀公子,孔雀公子却未必一定只是姬清。

    在这神秘诡谲的渡情城里,对于真正的渡情城主而言,又有什么不可能?

    姬清平静的看着他,似冷又温,透过他出神的望着远处:“不,你帮了我大忙。我怎么会罚你?下去养伤吧。”

    他摆了下手,那苍白不逊的年轻人重新化作渡情花,从塔顶飘落,飘向灿烂的渡情花海。

    “等我离开这个世界后,再让陆回出来吧,他太黏人了。”

    “喵。”少年扁着嘴不开心,又化形成原型,蹭着姬清的腿,低低的委屈的叫。

    主人离开的话,他也不想留下当这个城主了呀。

    “到时候城主的位置给那个小姑娘吧。”姬清想起那个从容不迫怼诸葛霄的小姑娘。

    “喵嗷。”喵的叫声立刻便开心的提高了。

    姬清在这里,孔雀公子自然就没有死。

    圣君不可能将别人认错是孔雀,站在他面前的自然也就是姬清本宗。

    那就只有拥抱交错,背后下刀的那一刻了。

    圣君会看错人,斩厄刀出却不会落空。

    死得不是姬清,那会是谁?斩的不是萧问水和姬清的业债,那又是谁的业债?

    焚莲走进了渡情的法阵。

    白光笼罩,似坠入无间地狱。

    随着下坠不断远去的光影里,是他的一生。还有跟那个人相遇以来的一切。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渡情转生,并不一定叫你和那个人再续前缘。”

    “贫僧心意已决。能确认一眼他过得好,就心满意足。你要什么,尽可以拿去。”

    “我要你替一个人去死,你若能丝毫不畏不惧不悔,穿过结界,就能看到那个人。”

    “谁若能不畏不惧不悔,便已成佛,贫僧虽不是,却也想一试。”

    姬清出现浮城之巅,萧问水的斩厄刀刺下,焚莲闭上眼睛念着往生咒迈步向前。

    斩厄刀下,姬清也不能确定自己一定能存活,何况是肉体凡胎的焚莲。

    刀斩心魔恶业,断他欠姬清的债,前尘一笔勾销,如此也可历劫,脱离魔王的领域。

    若他不死,魔王的慷慨,便给他比他要的更多的馈赠。

    又是江岸柳绿芳菲,有一个僧人踏波而来,有一个佯作骄纵的少爷,挖空心思想着怎么塑造恶名,掩饰自己的缺陷。

    这一次,那个小少爷若再坏嘴巴,他一定只轻轻欺负一下下。

    不,还是不了,就叫那个小少爷只对自己坏嘴巴吧。谁都不准再欺负那个人了。

    冥主不知道渡情城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最后姬清死了,萧问水失去了一具法身。

    但,萧问水却并没有飞升。

    “居然连他都无法做到。”冥主面上古井无波,只挥了挥手,报信的精魅便悄然消失。

    “不愧是冥主,连渡情城里都能有你的眼线。”一个清凌从容的声音忽然自身边响起。

    冥主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循声望去的神情却并无特别:“你果然没有死。”

    风城当日。

    萧问水杀人重伤归来时,姬清宴请的贵客,正是这位十方殿主。

    这位渊渟岳峙、深不可测的幽冥之主,也正是与姬清交易,要他助斩厄圣君萧问水渡劫飞升之人。

    姬清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妖修孔雀,也是这位冥主提供的。

    那一次,久不踏足人间的冥主亲自前来,问已是孔雀公子的姬清:“你想带他去渡情城?为何?”

    渡情城无处不在,也无处可寻,等闲人很难有机缘入内,却无视三界六道,自成一体,更是干涉左右某些人的生死轮回。冥主想不注意都难,早已视为忧患。

    孔雀公子的神情依旧冷淡,却似有二三心事:“要让他渡厄还债,无非是两条路。要么让他报恩,要么我也杀他一次报仇。去渡情城一路,我会设法给他机会报答我。若是不成,就刺杀他。放心,我会手下留情。”

    冥主在渡情城内早有渗透,未必要从姬清这里得到消息,只是惊讶他短短时间,居然就能与渡情城都有旧。

    闻言提醒道:“你多虑了。他是圣君,不要被他眼下这副纯善模样欺骗,这个男人比你所想像的任何人都可怕。你若是能真的杀了他,他也不会真正意义上的身死消亡。”

    “是吗?也就是说,我可以放手随意杀萧问水,让他被迫来还债?”

    但,现在看来,结果却还是,姬清铩羽而归了。

    冥主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伤的不轻。你为什么不在他第一个法身的时候,直接动手?”

    姬清一身红衣也掩饰不住他元气大伤,但他这个人的气质太冷淡寡欲了,便是面色苍白透明,也显得从容随意,为他的气质更添几分神秘引人的旖旎华美。

    姬清在冥主对面坐下,眉目微凉,轻声说:“他那个法身的性格,有些像一个故人。他待我也极好,有些下不了手。”

    冥主递过去一朵疗伤的灵花:“你若不是当时犹豫,或许现在就已经成功了。”

    姬清将那珍贵的药花随手置入面前的杯盏中,唇边隐隐一丝笑容:“这话听上去怎么觉得,我才像个坏人。”

    冥主眼中深沉无波:“他有十个法身,就算每个法身都死,他道法不灭元神不灭,还是不生不灭。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助他成神,何错之有?”

    姬清饮罢杯盏里的药酒,似笑非笑:“说的不错。”

    冥主的目光静静的投注到这个人脸上,药酒润泽的唇色,由苍白的淡色变得有些粉,水色柔和了唇瓣,线条介于冷和柔之间,叫人下意识觉得很适合吻上去。

    他别开眼:“你不忍对他下手,他对你倒是忍心得很。用得还是斩厄刀。”

    姬清修长纤薄的手指摩挲着杯盏,若有所思:“有一个问题,应该只能问你了,我明明已经杀了萧问水一次,按道理业债已消,他为什么却没有能飞升?”

    冥主的眉宇微挑,空前皱了皱眉:“我方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是不是渡情城有问题,同一时间出现了两个萧问水,所以天道一时无法判别。而他很快又杀了你,旧的业债去了,新的又添?”

    姬清淡淡一笑,眸光清透:“冥主身在幽冥十殿,却能如亲临现场,手段真是通天。那你应该知道,他杀我用的斩厄刀,何来的新的业债?”

    冥主思忖片刻:“或许因为你并没有真的死,业债也就没有真的完全斩断。”

    姬清摇摇头,兴致缺缺:“比起这个解释来,我倒觉得他说的话很有意思。他言之凿凿我曾经杀过他一次,甚至叫出了我的名字。可我在此界行走的身份,一直是孔雀,从未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他不可能会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冥主自然知道姬清的名字,可他当然不会特意去告诉给圣君,姬清这话当面问来,颇有几分意味。

    冥主并不辩解,反而忽然笑了,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这是两个问题。”

    姬清动作一滞,神情尽消,并不理会他的笑意,冷淡道:“那你答还是不答?”

    做十方殿主,自然从无个人喜怒,只有公道评判,铁面无私。

    他这会儿却忽然有些明白,萧问水为什么对让这个人生气这件事,又怕又喜欢了。

    冥主只是稍稍放松了一刻,很快就凝神认真的说:“别急,我跟你从头说一遍其中纠葛,你就懂了。跟圣君相关的所有因果业债,原本属于被他的斩厄刀斩杀的人相关。一人身死道消,相关联的一切都凭空断开,成了无头无主之业。因此这些业债也未必都与圣君本人相关。

    只是他不飞升,这些因果恶业,在我的十方冥土飘浮的弱水之上,就难以消除清算,积少成多已然成为祸患,累及不小心沾上的人。若非如此,他飞不飞升,与我何干?我又何必请你来助他渡劫。”

    他请来姬清助萧问水渡劫飞升,就是因为这个,他本人跟萧问水却毫无交情。

    他是冥主,萧问水就算渡劫飞升成神,也是圣君归位,与他不在一个仙班里。

    有些话,冥主没有说太清,萧问水迟迟不能飞升,幽冥十方界内的某些业债就不能勾销,只是其中一笔。

    更严重的是一方世界的天道,已经濒临衰竭。天道因果盈亏守恒,却因为圣君不归位,致使天道失衡所致。

    一般人都会觉得是天道不公,为难圣君不准他飞升渡劫,却不知在天道看来,却是萧问水自己不能飞升,连累了它。

    冥主顿了顿,等他理解之后,继续道:“他修的是斩厄无我之道,别说我看不到与他相关的死魂,便是天道也不能知晓他本人的因果命格。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了。”

    姬清冷淡的神情,静谧的看着冥主,那目光似有隐秘的谜等人来解:“踩着天道因果修道成神的男人,怪不得能这么强。他说这是他第十一个法身,原本的第十个,被我所杀。若不是我记得清清楚楚,就要以为自己已经度过他一次,却失败了。”

    冥主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为你选的身份里,只有孔雀是唯一与他有业债,业债既未消也未被他斩断的。”

    “萧问水说,这是物竞天择,这点因果构成不了阻止他飞升的业债。你们谁说的才对。”

    冥主是天然的仙人,圣君不过是后天修道,冥主自然比圣君更懂天道因果劫数:“平常人无意杀生自然造不成什么大恶业来,但孔雀与萧问水的关系不仅仅如此。你可知,他当初与孔雀相依为命,孔雀于他并非只是普通灵兽。他杀孔雀是为斩俗缘,证道入门。孔雀的业债就不仅仅是和他本人相连,更是和他的道相连。他错了。”

    不过也不算太错,的确,单只这点未了的业债,如何能阻止一个圣君飞升?

    斩厄无我之道,自古以来就无人修成,他的道本就错了。

    所以这源源不断的业债就在这里,累及一方天道衰竭,而他却无劫可渡。

    也是,可悲可叹。

    冥主原本只是隔岸观火,他本以为姬清能够让萧问水还了这业债,没想到,萧问水分明动心,却对这样的人都能下手斩杀。

    面前的人似是一筹莫展:“我知道,我用孤星看了他的记忆。他已经都记不得了,只有模糊的画面。”

    冥主眉间隐隐有些忧虑,却并不显,沉声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姬清淡淡的笑了,眸光却冷:“不怎么办。我恐怕要与这个人不死不休了。他的道有问题,为今看来,消除业债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杀我。只有我彻底在他的刀下消亡,他才能真的斩业飞升。我与你的交易,还够不上我以命相抵也要助他飞升的。只是,就算我想食言,如今也骑虎难下了,恐怕他很快就会意识到问题所在,踏遍三界也要找到我,再杀我一次。直到我死!”

    冥主的手无意识握紧,神情依旧深沉冷静,显得极为无情:“你有什么打算?”

    “正面交手,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我也不例外。为今之计,只有毁损他的道心,叫他重修道法,才可能叫他放弃。我不想死,就只能想法子叫他放弃斩厄渡劫了。”

    姬清话说得又轻又淡,字里行间却是被逼入绝境的杀气,一眨不眨的看着冥主的眼睛。

    冥主的神情冷凝:“他即便用着最无害的法身时,也一心决定杀你,这个法子恐怕很难。”这不是反对他的想法,反而似是下意识揣摩补全。

    姬清的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声音却又冷了一些:“是很难。但他给了我提醒。我或许可以赶在他还没有生出斩厄渡劫的想法前,先一步毁了他的道心。”

    冥主心中水波微漾,渐渐再难平静,说:“很危险,他就算死十次,只要元神不灭,也毫无意义。但他杀你却易如反掌,他虽未飞升,实力却已经与神君无异。”

    姬清看着他隐隐不稳的神情,若有所思,口中道:“若是斩厄刀杀的呢?”

    冥主摇摇头:“斩厄刀只听从他一人,旁人拿到手也用不了,更何况对着他下手。”

    “不是我,是他。”

    冥主从无数种杀死萧问水的方法中抽离,慢慢看向姬清。

    那个人并未像他以为的那样忧虑,红衣下莹润的手臂支着桌子,手背轻轻撑着侧脸。这张脸并不及初见时候他真正的容颜完美,却因为是这个人而有如出一辙的神秘华美。

    碧色的眼眸轻轻静静的看着他,似有若无的杀意危险,分明冷淡却又错觉温柔。

    “他提醒了我。渡情城错乱的时空或许可以利用,他不是要杀我斩厄吗?如果另一个手执斩厄刀的萧问水却是要保我呢?要么,他踩着过去自己的尸体来杀。要么,他只能投鼠忌器。这是至今唯一一个可行的方法。你会帮我吗?”轻慢又隐隐的杀念,姬清说。

    冥主神色似冷非寒:“你从一开始就抱着这个想法,这才一定要引他去渡情城!”

    姬清微微讶异,缓缓说:“我怎么会知道有两个萧问水?只不过,他竟敢污蔑我引诱他结成道侣,我从未做过的事,既然他认定我做过,我便偏要做一做了。你帮还是不帮?”

    姬清的讶异看不出真假,冥主却毫没有犹豫,定定的看着他:“好。”

    姬清对他笑了,这是第一次,轻慢又随意的凑近。含笑隐着杀意的碧色眼眸,美得令人窒息,被他盯着就叫人难以挣脱。

    这个人就这样看着自己,轻声说:“那你就等着他来找你,助他在合适的时间找到我。我与他已然不死不休,要么叫他杀了我,渡劫飞升。要么,我摧毁他的道心,平了业债脱离此界。不管结果如何,你与天道的忧患都可以解决。”

    竟是如此杀伐果决。

    姬清就见冥主的目光微微一变,似是终于下了决定。

    这渊渟岳峙,深沉无波的十方殿主,忽然握住他的手,悬珠似得眼眸凝着他:“他跟天道谁生谁死,我不会再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叫你死。你信我。”

    姬清:“”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究竟是谁在背后想拿他做卒子,与他交易拖他入局的十方殿主,自然是第一个可疑的人选。

    可是,为什么试探的结果却是这个人好像,会错意了。

第161章 听说你,要杀我证道?10() 
一场真假参半的试探;仓促结束在十方殿主含蓄又郑重的承诺里。

    姬清没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跟冥主深沉专注的目光对视片刻,才记得抽回手。

    所以,十方殿主怪异反常的举动,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他本人?

    “那就多谢冥主了。”

    十方殿主只有那一刹那的失态流露,随即就恢复以往静水流深,声色不动的冷静。

    只有垂下的眼底神情不明,他摇头:“我累你入此死局;自当护你周全,不必言谢。”

    姬清淡淡一笑:“当日交易,明码标价,我既应了;做不到就是我本事不济。今日劫数当头;若是在下侥幸能活,他日再还欠下冥主的交易。若是不能;那大概就已经还了。”

    若他活着;萧问水必然渡劫失败;任务也就失败了。

    若他死了;萧问水自然就斩厄飞升;他与冥主的交易,必然就已达成。

    那身红衣翩然而来;话已尽;酒已饮;自然就该分别。

    眼见那个人几息之间消失在冥府的红叶雾霭里,红衣和红叶再难分清。

    冥主顿了顿,手指小心的摩挲着那人用过的杯盏,深沉的眉宇怔怔的似有几分落寞,却忽然之间露出一个截然相反的笑容来。

    冥主那张深沉冷静的面目自然是英俊的,却因为自身的气质威仪,盖过了容貌的出色。

    此刻忽然的一笑,那张脸若隐若现几分邪气,剑眉微挑,唇角上勾,目光流转间,意味深长又强势不羁,竟是俊美极了。

    他的声音也比平时更低沉磁性,笑意浓浓:“这是察觉了,还是没察觉?”

    交易自然是公平公正的,但若是交易本身就不尽不实藏着恶意呢?

    他的唇认真的吻了吻杯盏酒觞上,方才那人用过的地方。

    像是高高在上的垂顾爱怜,又像是屈尊降贵的迷恋膜拜。

    情愫浓烈的低语,危险又性感,是诱惑也是玩弄,既热也冷:“你会发现,不管你是输还是赢,都早已经输了。”深深的低低的叹息,“可是,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呢?再快一点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冥主回神的时候,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却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周围的一切都还是他目送姬清离开前的样子,那种怅然波动的思绪却断裂了,更像是一种强烈的情潮渐退后,索然乏味的虚无。

    冥主并不是个情感细腻的人,他摇摇头,想起姬清的计划。他该去准备一下,等着斩厄圣君来找他了。

    渡情城。

    一身红衣的姬清似是感觉到什么,回头朝浮城之外空茫的云雾看去,忽然淡淡的笑了。

    他清澈的眉宇间毫无忧虑,也没有半分迷茫,不慌不忙从容和缓。眸中的平静冷淡,跟以往近乎心灰意懒的聊赖并无太大区别。

    在一种未知的规则里,去解一个一眼就看穿出题人意图的谜题。这种事他做得太多了,这一次无非是复杂也危险了些。

    若是中途能叫他稍感意外,或许还能值得一丝半缕的反应。

    萧问水凝成第九个法身的时候,照例忘记了许多事。

    但他并不在意,因为该记得的事情他都记得。

    他叫萧问水,记忆混乱是因为凝出了新的法身,他又突破了一层境界,离大道更近了。

    他有一把刀叫孤星,因为他也是孤星。

    孤星斩厄,他斩自我。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需要。

    第九个法身的时候,萧问水的敌人已经很少了,因为有能力抢他刀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其余人看到比他们强大的人都纷纷死得魂消魄散,自然早就吓得逃走。

    更何况,萧问水的修行方式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当然喜欢战斗,却并不嗜杀,对奇珍异宝也没有需求。

    没有需求不代表唾手可得的时候也不要。

    这一日,萧问水从域外战场厮杀回来,路过落星城,顺便就在那里最大最美也最危险的鲛人湖里洗了个澡。

    没有不长眼的妖兽敢趁机袭击,也没有敢怒不敢言的鲛人置喙,他洗得放松惬意极了。

    虽然,那张英俊却比最危险的妖兽还冰冷生硬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跟柔软有关的情绪。

    快洗完的时候,打斗的声音渐趋渐近。

    打斗的两方都是大门大派的高阶弟子,一般来说都会给对方些面子,这会儿却是撕破了脸。

    双方的法宝不要钱一样的乱洒,都已经强弩之末。死伤众多,却还是不知道及时收手止损,能让这样出生的高阶修士都不要命的,必然是极为珍稀强大的法宝。

    那两方打的红了眼,波及萧问水所在的地方时,竟是看也不看就要顺手将他也给灭了。

    很好理解,先下手为强,免得多一个渔翁得利的。

    但他们若是还有理智记得看一眼,或许就不会这么做了。不,若是还有理智,老远看到鲛人湖都敢有人心大的洗澡时,就早早退去了。

    那随手一击导致的后果就是,两方都不用争了。

    斩厄刀也跟着随手一击,从此世间又泯灭了两个生灵,多了一堆无头无尾的业债。

    萧问水穿上衣服,走到被层层尸首抢夺掩护的法宝前,轻轻一割就毁了封印的束带。

    那是一幅画,展开后草地上却多了一个红衣的美人。

    萧问水冷硬的脸上空前皱了皱眉,随即合刀冷漠的走了,看都没看那美人一眼。

    他有些后悔手太快,比起里面的宝物,还是那个能储藏活物的卷轴更有用些。可惜一开始不知道,斩厄刀又太霸道了,一刀即毁。

    草地上昏迷不醒的红衣美人一动不动。

    很快,只一小会儿,就被走回来的萧问水抗在肩膀上带走了。

    吃回头草的萧问水觉得,虽然这个抢的他们你死我活的宝物没什么用,但好歹也是个宝物。

    对一个好的猎手而言,不应该浪费每一次的猎物和战利品。

    他冷冷的看了看这个人的脸,虽然没什么用,摆在屋子里跟摆一盆花一样,约莫也能好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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