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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将军在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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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漪还能留在姜远道身边,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林凝眉献上的紫玉如意虽说珍贵。但在众多的寿礼之中也不算打眼儿,所以倒是没有出什么风头。
寿康宫中宴饮正酣,不是还有伶人献舞,林凝眉坐在聂老太太身畔,往晋阳侯府那处瞟了一眼,发觉老太太身边带着的女眷并不是俞氏,而是宁采苓。
微微有些愕然,随即林凝眉心头一喜,俞氏现在被宁采苓给压住了风头,即使是原配嫡妻又如何?像她这样心狠手辣的妇人,着实可恶至极。
宫宴结束之后,林凝眉扶着聂老太太上了马车,往骠骑大将军府的方向赶去。而姜其琛只是眸光深幽地望着林凝眉,握紧了掌中的酒盏,并不言语。
回到东宫之后,姜其琛身上透出淡淡的酒意,甩开搀扶他的宫女。脚步踉跄地走进了书房之中,将雕花木门阖上,从梅瓶中拿出了卷轴,等看到了画中女子的面庞时,姜其琛心绪才算安定许多。
聂修齐此刻出征边关,而林凝眉却一个人呆在骠骑大将军府中。独守空房。
姜其琛眼中带着一丝狰狞,明明聂修齐这个莽夫根本配不上林凝眉,为什么上天还这么捉弄他,将这两个凑成一对?
要是没有聂修齐……
姜其琛心中转过这个疯狂的念头,随即眼底的狰狞之色猛然消失,颓然地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总觉得自己是疯了。要不是疯了的话,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兄弟动了杀心?
要是没有聂修齐的支持,老五想必便不会像现在这么安分了。
面上划过一丝阴沉,姜其琛皱眉,又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美人图。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他两个都要,不过必须等拿到江山之后,才能夺得美人,不是吗?
林凝眉并不清楚太子的心思,也万万不会想到一个只见过几次的男人竟会对她势在必得。回到琢玉轩之后,她累的厉害,只是简单梳洗一下,便歇着了。
在林凝眉安心养胎的这段时日,宋太后的懿旨果真送到了晋阳侯府,封林清漪为五皇子侧妃,择吉日入府。
林清漪成了五皇子侧妃,这位置委实不低了。如此一来,俞氏就是侧妃娘娘的母亲,即使老太太再不待见她,也不好再将俞氏禁足,否则就是不给五皇子留面子。比起一位颇得圣心的皇子,晋阳侯府实在算不得什么。
林凝眉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有太过惊奇,只是吩咐奴才送一份贺礼给林清漪,好歹在面上不能失了礼数。
坐在马车上,驾车之人正是福顺,林凝眉靠在软垫上,昏昏欲睡。
等马车到了城西小院儿之时,林凝眉这才由翠翘扶着下了马车。因为一时半会儿之间买不到合适的宅子,所以宋秀才与吴氏仍是被安顿在此,有福顺与芙蕖二人照顾着,也生不出什么岔子。役场华圾。
林凝眉走进小院儿之中,小羊皮靴子踩在皑皑白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走到宋秀才房间前,林凝眉开口道:
“宋先生。”
“凝眉来了,推门进来就成。”清朗的声音在房内响起,林凝眉轻轻一推,雕花木门就直接打开了,宋秀才坐在案几前,案几摆放着一副棋局,正是林清漪先前解开的残局。
宋秀才五官俊朗儒雅,即使年近四十,但依旧不显老态,只是眼睛处带了一丝细纹。
“凝眉怎么会在今日入到小院中?”
林凝眉坐在案几前,问:“宋先生,我一直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何宋先生非要将我送到晋阳侯府?”
宋清抬起棋子的手微微一顿,道:“当年的事情是你母亲决定的,等我知晓事情的原委,你已经入京了。”
林凝眉并不信宋清的说辞,要是他真想将抱错的两个孩子给调换回来,只要派人给晋阳侯府送一封信,就能将这个问题解决,但现在却生生等到了十五年之后,要说其中没有猫腻,林凝眉是万万不信的。
“宋先生又何必骗我?总归是有些理由的,要是没有你的吩咐,吴嬷嬷也不会动手。”
已经不能专心棋局,宋清将黑白二色的棋子分开收起,说:“凝眉这是疑心于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总归是有了猜测,否则也不会特地来这里质问我吧?”
“你不是我父亲,吴嬷嬷也不是我母亲?”
林凝眉紧紧盯着宋清,一字一顿地开口。
宋清笑了,道:“若我不是你父亲的话,哪个才是?凝眉,你的确很聪明,但有时却又自作聪明。”
林凝眉面带冷色:“是不是自作聪明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有你们到底在编织什么阴谋,为何非要将我扯入其中?”
此时宋秀才已经将棋子整理好了,又在案几上将舆图展开,纤细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玉城的位置,淡淡开口:“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玉城危急,你确定不去边关找怀化大将军?”
“玉城危急?之前不就是边关告急吗?两者又有什么差别?”
“怎会没有差别?居庸关、玉门关、居庸关都是边关,但此刻陷入危急的却是玉城,聂修齐驻军之地。”
林凝眉两手握拳,指节发白,问:“宋先生足不出户,又怎会对边城战事知晓的这么清楚?”
宋清摇头:“凝眉,你是我的嫡亲女儿,我总不会骗你。”顿了顿,宋清将舆图往林凝眉面前推了推,又道:
“玉城与草原接壤,毗连鞑靼,鞑靼人在草原上都是最为凶猛的部落之一,即使怀化大将军极为英武,但对上鞑靼部落,一万精兵而已,又能有多大的胜率?”
林凝眉深吸一口气,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提防,问:“如今正值酷寒之际,玉城说是滴水成冰也不为过,鞑靼人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攻下玉城?以往只不过是抢夺一些粮草罢了,想必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害。”
“你可知鞑靼换了首领?这位阿古泰首领可比他那懦弱的叔叔勇猛了不知多少倍,他继承首领之位后,第一件事就是立威,而驻军最少的正是玉城。”
“好!好!好!”林凝眉俏丽的面庞也不由有些扭曲:“宋先生跟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我一介女流即使赶往边城,只是给他们添麻烦罢了,又有什么用处?”
宋秀才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递到林凝眉面前,开口:“这封信你要亲自交到宣府镇的赵将军手中,宣府镇驻扎了十万精兵,要是有他们相助,想必玉城也能守住了。”
林凝眉皱眉,道:“无缘无故,赵将军即使见了书信,也不会出兵。”
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林凝眉从未见过赵将军,这位将军又怎会出兵玉城,助聂修齐一臂之力?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只是为你指一条明路,今上不过是守成之人,看不清形势,只要玉城没被攻破,他是不会主动出兵的。所以想要救下聂修齐的性命,只能靠你自己。”
林凝眉总觉得宋清话里有话,但他一个小小秀才,又怎会知道这么多的秘辛?
拿不准宋清的身份,但林凝眉总不会放下提防,只是点了点头:“容我先想想。”
正待此时,芙蕖端了热茶送到房中,走到林凝眉面前,窈窕的身子微微发颤,好像吓坏了一般。
“奴、奴婢给主子请安。”
林凝眉仔细打量芙蕖,发现这女子面上粉黛未施,但模样却更显的俏丽,要不是清楚芙蕖先前沦落到勾栏之中,只看着女子的一张脸,恐怕她还以为芙蕖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宋清扫了芙蕖一眼,眼中的神色微冷,道:“你先退下吧,要是没有吩咐,莫要随意进到我房间之中。”
一听这话,林凝眉脸色一变,狠狠瞪了芙蕖一眼,她实在是小看了芙蕖,没想到到了这样的地步,这女子满脑子里头仍是腌臜心思,竟然将主意打在了宋秀才身上,是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了她?
芙蕖对上林凝眉的眼神,身子颤抖地更是厉害,呐呐道:“奴婢知错,还望老爷莫要责怪!”
说着,芙蕖两腿发软,踉踉跄跄地跑出了房中,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宋清扫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汤,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她不是个安分的。”
“多谢宋先生提醒,一个不安分的丫鬟,也的确该好好教训一番。”
林凝眉起身往外走,看着站在石阶儿下的福顺,直接开口吩咐一句:“福顺,你去准备一个炭盆子来,这天儿冷的很呢!”
福顺应了一声,也不提刚刚送到房中的炭盆子,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就按着林凝眉的吩咐准备了。
第84章 毁容()
等到福顺将炭盆子端进房中后,林凝眉直接握着烧的通红的火钳,似笑非笑地开口吩咐:
“去将芙蕖给带过来。”
听了这话,福顺身子颤抖地更是厉害,额头也不由地往外冒汗,但却不敢违拗了主子的吩咐。否则他这条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宋清看见林凝眉的动作。拧了拧眉,道:“你一个姑娘家。何必亲自对奴婢出手,要是传出去半点儿消息,对你也有害无利。”
感受到炭火带来的温暖,林凝眉面色不变,直接开口道:
“我要是不给芙蕖尝尝厉害,她总会生出异心,这一次让她长教训,以后就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清楚林凝眉是个倔强性子,宋清也没有开口再劝,只是看见雕花木门被人打开,福顺推搡的芙蕖,让这个女子跪倒在地。
芙蕖此刻真得有些慌了。面前就是烧的通红的炭盆子,火星噼里啪啦地打在她身上,烫出一个又一个血泡,疼的厉害,但芙蕖却不敢吱声。只能咬牙强忍着,希望林凝眉能对她稍稍有几分怜悯。
林凝眉抬手捏着芙蕖的下巴,看着这张与自己足足有七成相似的面庞,觉得十分糟心,她今日非得将芙蕖这张脸给毁了,省的日后生出祸患!
“福顺。你按住芙蕖,甭让她乱动。”
福顺诶了一声,走到芙蕖身畔,死死压住女子不断挣扎着的手臂,但因男女有别,芙蕖又被福寿膏给掏空了身子,力气又哪里比得过福顺?
檀口被锦帕堵住,林凝眉再次拿起火钳子,艳丽的面庞上勾起一丝冷笑,一步一步地逼近芙蕖,将火钳子烫在她右边面颊处。
滋啦滋啦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来,十分诡异,芙蕖因被堵住了口,只能从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浑身都被冷汗给打透了,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瘫软在地上。
林凝眉看着火钳子烫伤的地方,发现那处皮肉已经扭曲,血迹因为高温而结痂,黝黑狰狞,看着十足可怖,就仿佛地狱之中的恶鬼一般。
芙蕖现下左脸美若天仙,右脸却彷如恶鬼,这样的女子即使与她的模样再是相似,恐怕也不可能将她取而代之了。
看着福顺将已经昏迷过去的芙蕖给拖了下去,林凝眉面色也有些难看,她虽说力大无穷,但到底也没有对谁用过刑,头一回对人动刑,就是毁了那张与自己足足有七成相似的面孔,着实诡异的很。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即使看了这样一场血腥的戏码,但宋清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不过眼神却冷了几分。
“最毒妇人心,你毁了她的脸,恐怕这女子后半辈子也就废了。”
林凝眉将火钳子给放回炭盆子中,问:“宋先生可是心疼了?一个与我生的有七分相似的丫鬟,留着那张脸,日后定然生出大患,我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好一个防患于未然!你这性子与你母亲当真是一模一样,都狠辣恶毒到了极点,偏偏还能胡诌出一些歪理,让人无法反驳。”
即使早就清楚吴嬷嬷并非自己的生母,但冷不丁的听到宋清提及自己的母亲,林凝眉眼中也不由带着几分疑惑,开口道:
“宋先生,你若是不想将我的身份说出口,那为什么还要上京?你与我父母到底有何关系?”
宋清闭口不言,背过身子,看也不看林凝眉半眼。
这样明显的送客之意,林凝眉心中清楚的很,恨恨地瞪了宋清一眼,也清楚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紧了紧手中的信封,拂袖离开了小院儿之中。
等林凝眉回到琢玉轩后,便听得潋滟开口道:“主子,大少夫人来过了。”
一听这话,林凝眉拧了拧眉,问:“大少夫人为何来此,可留下什么话来?”
潋滟摇了摇头,清秀的面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忧虑之色,开口说:
“主子,如今您也是双身子的人了,还是莫要随意出府,天冷路滑,总归是有些危险的。”
林凝眉扫了一眼潋滟,点了点头,但心中却不免有些疑惑,平白无故的,胡氏为何会来到琢玉轩中?
心中存了疑团,林凝眉睡也睡不踏实,夜间竟然反反复复地做起了噩梦来。
梦中她回到了前世,刚刚得知聂修齐的死讯,心痛如绞。
但老太太连伤心的时间也不给她留,直接在茶汤中下了软筋散,等到林凝眉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时,这才吩咐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将她绑起来,用一把匕首将眼珠先给生生挖出。
匕首刺入皮肉之中时,林凝眉却诡异地不觉得疼,但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让她十分惊恐,明明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她梦中?
眼珠剜去之后,她的舌头又被割掉,连带着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了。被割舌剜眼的痛苦,以及得知聂修齐自焚守城的绝望,一股脑地都涌入了林凝眉脑海之中,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承受不住,陡然从睡梦中惊醒。
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林凝眉抱着锦被坐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上薄薄的亵衣早已被冷汗打湿。
林凝眉眼眶微微泛红,凤眸中也带着极为浓重的慌乱,两手死死握拳,紧咬牙关,平复自己激荡的心绪。
恍惚间,林凝眉总觉得鼻端好像涌入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大概是她想多了吧。役场岁巴。
房中闹出的动静将睡在外间的翠翘给惊醒了,只听这丫鬟问了一句:“主子,您可是梦魇了?”
林凝眉嗯了一声,缓了一会子才开口:“你先睡吧,我没事。”
听了这话,翠翘眨了眨眼,就直接歇在外间儿的软榻上了。
而林凝眉仍是抱着锦被坐着,听到外头呼啸的北风,心中对聂修齐的思念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要是他在就好了,前世的梦魇便不会再来找她。
就这样坐了一夜,林凝眉第二日起身之后,觉得疲乏的厉害,太阳穴也有些胀痛。眸光扫过放在窗棂下的朝颜花,林凝眉眉头一拧,冲着晴方问了一句:
“怎么在冬日里还有朝颜?”
朝颜花其实就是牵牛花,如今正值数九寒天,连梅花开的都没有这么早,她这房中竟然还放了一盆朝颜,实在是有些奇了。
晴方为林凝眉绾好发髻,恭敬的答道:“这是温泉庄子中管事送来的,说冬日里积雪厚,主子您待在房中,瞧点新鲜的颜色心情也能畅快些。”
“温泉庄子?咱们这耳房里不就有温泉吗?看来这朝颜也与我有缘。”
晴方笑着应了一句,随手拿起了珐琅银钗,插入了林凝眉发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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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氏被解了禁足之后,更是算不得安生,果不出林凝眉所料,她居然真在林牧瑜身畔安排了两个千娇百媚的大丫鬟,如今林牧瑜身子还未长成,要是过早失了元阳的话,恐怕也扶不起了。
更何况,若是福顺打听的消息不差,这两个大丫鬟之前都是勾栏院中的妓女!
即使春闱之后林牧瑜中了进士,但要是被人查出他品行不端与妓女有牵扯的话,恐怕即使崇明帝再想偏袒于他,也不能为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得罪了满朝的言官。
听到了福顺的通禀,林凝眉面上也现出一丝凝重。
她倒是未曾想到,俞氏竟然会在忽然之间段数高了不止一筹,像这一箭双雕的计策,也不知究竟是俞氏自己个儿想出来的,还是有高人在俞氏背后出谋划策。
抬手揉了揉额角,不知为何,林凝眉总觉得最近头疼的厉害,夜里也没办法好好休息,每当她一闭眼,前世里的狠辣折磨便会纠缠与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
按理说,林凝眉怀了身孕本来应该略微丰腴几分,但此刻却消瘦的厉害,面色青白,下颚尖尖,眼底也是一片青黑。就连聂老太太瞧见了,都不由吓了一跳,惟谨这才离开几日功夫,怎么凝眉竟然会憔悴地这般厉害?
到了此刻,林凝眉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也就借着老太太这一茬,让人请了大夫。
不过这一次入府的并非之前给她诊脉的李大夫,而是另外一位年岁不小的中年男子。
一对上这位大夫略带着几分淫邪的眼神,林凝眉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厌恶,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是规规矩矩地坐在八仙椅上,皓腕压着脉枕,由这位徐大夫诊脉。
此刻聂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看徐大夫眉头紧锁,心中更是担心的很,生怕林凝眉肚腹之中的娃儿出了事。
“大夫,我孙媳妇的身子可还好?肚腹之中的孩子没事吧?”
徐大夫面露难色,直接冲着老太太拱了拱手,沉声道:“老夫人,我看二少夫人这一胎怕是有些不妥,胎象不稳,有滑胎的征兆。”
一听这话,不止聂老太太的面色难看的紧,就连林凝眉都划过一丝杀意。明明她身子骨最是康健不过了,如今只是怀个孩子,为何会有滑胎的征兆?
第85章 准许离京()
林凝眉深吸一口气,问:“徐大夫,我近来只是难以安寝罢了,又怎会滑胎?”
“二少夫人如今月份尚浅,身子本就有些虚弱,想要产下这孩子。恐怕十分不易。”
徐大夫摸了摸长须。沉声开口道,看那副模样好像真是个医者父母心的。但林凝眉心中却对他存了几分提防,总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脸上露出一丝愁容,林凝眉急声问:“那按着徐大夫所言,我该怎么办?”
徐大夫先是看了看林凝眉,又皱着眉望着聂老太太,沉吟片刻道:
“二少夫人,依小人所见,您这一胎不稳,莫不如先行流掉,也省的月份大了,若是小产的话,恐怕也会伤及根本。”
聂老太太面色一变:“流掉孩子?二少夫人的身子骨竟然差到这此种程度?连胎都坐不住了?”
看徐大夫点头,林凝眉心中也蹿起一股火气。抬脚便踹在了徐大夫的心窝处,半点儿也没吝惜力气,直将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给踹倒在博古通今架处,上头摆放着的摆件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将徐大夫砸的满面青肿。口中也呕出血来,看着极为狼狈。
林凝眉冷笑一声,道:“徐大夫,您说本夫人身子虚弱,那想来您现在无事了?”
聂老太太见着这幅情景,也不由吃了一惊。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凝眉竟然会因为一言不合直接将一个大夫给踹倒在地,且瞧着徐大夫青紫的面庞,想必也是受了内伤。
能使出这样大的力气,又怎会是体虚之人?
聂老太太回过味儿来,瞪着徐大夫的眼神之中也带着浓烈的杀意,道:“徐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生生受了林凝眉一脚,徐大夫只觉得像一记铁锤砸在他心口一般,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让他疼的呲牙咧嘴,每每呼吸一下,都会牵动伤口,面色更是难堪不已。
徐大夫不住地颤抖着,抬眼望见这样凶悍的泼妇朝他走来,面色巨变,叫喊道:“救命!救命!骠骑大将军府的二少夫人竟然重伤于我,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林凝眉看着徐大夫这幅涕泗横流的模样,面上笑意更浓,缓缓开口:
“徐大夫,既然你提到王法,那本夫人便好生跟你讲明白。我是朝廷敕封的正三品诰命淑人,而你只是普通的布衣百姓罢了,若是你去京兆尹击鼓鸣冤,就是民告官,难不成你不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徐大夫心知林凝眉所言不错,他一个普通百姓,即使告了这位将军夫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京兆尹为了不得罪骠骑大将军府,直接给他扣一顶诬告的帽子也是成的,届时流放西北,客死他乡,着实算不得什么好下场。
林凝眉眼见着徐大夫面色大变,与聂老太太对视一眼,问:“徐大夫,到底是何人吩咐你欺瞒于我,你若是将背后之人给供出来,本夫人便放你一条生路。”
徐大夫面色更苦,不住摇头道:
“回夫人的话,小民也不清楚到底是何人想要对夫人下手,只是之前入府时,有一名小厮给草民塞了一锭银子,交代草民将您的症状往重了说,最好把孩子流掉才成。
小民见钱眼开,一时间鬼迷了心窍,便将那锭银子给收下了,这才想要蛊惑着二少夫人打胎。”
听了这话,林凝眉秀眉一皱,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自己又不是个傻子,怎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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