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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将军在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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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凝眉抬手死死地拧了一下男人的手臂。偏生这厮筋肉生的极为结实,就仿佛铁块一般,根本捏不着,最后林凝眉只得拍了他一下,便转身离开了琢玉轩。
见着小妻子有些羞恼,聂修齐面上笑意更浓,冲着白芷吩咐一句:“白芷,须得好生将你主子看好了,莫要让人冲撞了她。”
白芷诶了一声,赶忙跟上了林凝眉的脚步,往漪澜园中行去。
如今天色早便漆黑一片,偏生在夜里头亮起了不少火光。想来也是有各房的主子往漪澜园中行去。胡佳然的身份即便算不得出挑,但到底也是胡佳禾嫡亲妹子,与骠骑大将军府也脱不开关系,眼下生出了此等事端,若是不寻出那贱种的父亲,恐怕事情便无法善了了。
还未踏入漪澜园的正门儿之中,林凝眉便遇上了聂夫人白氏,面上挤出一丝笑意,林凝眉冲着聂夫人福了福身子,道:
“儿媳给婆母请安。”
白氏本就不待见林凝眉,眼下府中又生出了事端,与她这位聂夫人也脱不开关系。若是事情闹大了的话,恐怕她身上也会被扣上一顶治家不严的罪名,届时修宜该如何议亲?还有哪户人家会将姑娘嫁到骠骑大将军府?
见白氏面色不愉,林凝眉也不在乎,略微落后白氏半步,走入了漪澜园主卧之中。
将一进主卧,林凝眉发现此处到底热闹的紧,不止胡氏与聂老太太早便到了,还有一个瞧着面生的中年妇人,约莫三四十的模样。眉眼处带着几分锐意,薄唇紧抿,平添不少刻薄。
林凝眉扫了她一眼,便觉得这中年妇人与胡氏生的有几分相似,想来大抵是胡氏与胡佳然的亲生母亲。
这胡家人着实有些意思,虽说她们一家子都是苏州府人士,眼下一齐来到这京城之中,且还呆着骠骑大将军府不走了,胡夫人还好说些,到底年岁大了,但胡佳然这才刚刚及笄,一个黄花大姑娘呆在姐夫家中,怎么说也算不得好听。
眼下胡佳然还怀了身孕,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似胡佳然这样的烫手山芋也敢碰,也不怕噎死在骠骑大将军府中。
林凝眉恭恭敬敬地冲着聂老太太躬身行礼,道:“孙媳见过祖母。”
转眼望着胡氏,林凝眉蹙紧了眉头,问:“嫂嫂,胡小姐眼下如何了?她肚腹之中的孩子到底是何人的?”
听得林凝眉的问话,胡氏面色更加难看几分,还未等开口,便见着那年岁颇大的胡夫人上前一步,道:
“林淑人,小妇人是佳禾佳然的生母,眼下自己的女儿在骠骑大将军府中出了事,还望将军府能给小妇人一家一个交代。”
林凝眉心下冷笑一声,这胡夫人倒是个聪明的,未曾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将屎盆子往骠骑大将军府头上扣,小小胡家罢了,难不成还真想与骠骑大将军府结仇?
“胡夫人说的是,此事将军府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还得让我见见胡小姐,问问她到底是被何人给欺负了,方才会怀有身孕。胡小姐耳聪目明,想必也会记得那人的容貌吧?”
一旁的聂老太太面上也带着几分阴沉,她本就不看好胡氏,若非只是为了娶一个续弦,又怎么挑这种小门小户不知规矩的女子?
眼下胡家就仿佛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贴在他们将军府身上,也不知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林凝眉先是扶着聂老太太落座在红木凳子上,随后便听得胡氏道:
“弟妹,我那妹妹将才昏迷过去,又得知自己怀了孽种,心绪起伏不定,若是此刻再刺激她的话,未免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
说着,胡氏眼眶微红,点点泪珠儿顺着颊边滑落,又用锦帕擦拭干净,瞧着着实是个可怜人儿的。
只可惜林凝眉并非什么怜香惜玉的性子,登时便说:“嫂嫂这么开口便有些不对了,若是不让弟妹见过胡小姐,又怎能确定她肚腹之中的娃儿到底是何人的?”役见围亡。
胡夫人拧眉,说:“林淑人,先前小妇人听得佳然在昏迷之中喃喃自语,竟然唤的是怀化大将军的名讳,难道……”
“难道什么?”
林凝眉面色冷了数分,讥笑一声:“胡小姐又并非什么难得的天香国色,比之我来看也远远不如,将军又并非眼瞎目盲之人,怎会分不清鱼目与珍珠?”
既然胡家先不要脸,林凝眉自然不会给她们留颜面。在她看来,胡佳然着实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处于骠骑大将军府这等地界儿,都会失了清白,说不准原本待在胡家时,便并非完璧之身了,只不过想要将屎盆子往将军府身上扣,这才死皮赖脸地待在京城之中。
一听林凝眉以鱼目与珍珠做比,胡氏与胡夫人登时便气的面色煞白,胡夫人抬手指着林凝眉,浑身颤抖的仿佛筛糠一眼,怒道:
“林淑人,我敬你为诰命夫人,你竟然如此贬损长辈,可还有半点儿规矩?”
转眼望着聂老太太,胡夫人又道:“聂老太太,好歹我家姑娘也是你们府上的正经儿媳,眼下便被如此欺辱,您难道还不为我们做主吗?”
聂老太太倒也不急,拨弄着腕间挂着的十八子,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我那孙儿惟谨早便在两月之前便远赴玉城,胡小姐怀有身孕,定然与惟谨无关,此刻唤着惟谨的名儿,说不准只是春心动了罢了,凝眉气怒也是自然。”
老太太本就瞧不上胡氏一家子,此刻更是有了怒了。
林凝眉心中彷如明镜一般,望着胡氏,问:
“嫂嫂,不知胡小姐肚腹之中的娃儿到底多大了?若是还不到两月的话,也不知是何人有此等艳福,无媒无聘地便糟践了一个黄花大闺女。”
听出了林凝眉言辞之中的讥诮,胡氏气的面色涨红,咬牙切齿地道:
“我那妹子肚腹之中的娃儿已经是两月有余了,与二弟出征之前的时间也能对的上,自然免不了嫌疑。”
“哦!”林凝眉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凤眸微眯,划过一丝寒光,说:
“若是如嫂嫂所言,咱们府上能对的上时间的男子多达上百,难不成这些人都与胡小姐生出了苟且?若真是如此的话,还真应了那句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第一世在二十一世纪身为律师,林凝眉这嘴皮子利索的很,就算是十个胡氏摞在一起,恐怕也比不上她。
“林凝眉!”
胡氏气的眼眸中满布血丝,恨不得生生从林凝眉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这女子仗着自己身份高贵,竟然将她妹妹比作妓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胡夫人也是气的厉害,猛然上前几步,高高扬手,想要给林凝眉一耳光。只可惜白芷也不是吃素的,这丫鬟的身手本就极好,似胡夫人这样的中年妇人,白芷根本未曾放在眼里,抬手一捏,便攥住了胡夫人的手腕,手上猛一用力,直接将这老妇人给推得踉跄着后退。
“贱婢!你竟然敢如此对待老身,可还知晓什么叫规矩?”
胡夫人声音尖利刺耳,让林凝眉不由蹙了蹙眉,不急不缓地道:
“胡夫人,好歹我也是皇家颁下诰命的正三品淑人,你竟然想要冲撞与我,这才是不懂规矩,你是民我是官,还是莫要记错了自己个儿的身份才好。”
抬手将鬓间的发丝绾到耳后,林凝眉道:
“我敬你是长辈,也是看在嫂嫂胡氏的面子上,今日来到漪澜园中,众人只是为了将事情真相给查的清楚明白,若是你横在此处强加阻拦,我们直接走了便是,日后你可莫要再说是骠骑大将军府害了你的女儿,此事完全是你们胡家咎由自取!”
听了这话,胡夫人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好在她也没完全失了理智,忍了又忍,方才咬牙切齿地道:
“还请林淑人去看看我那可怜的女儿吧!事情毕竟是骠骑大将军府有关,若是得不着一个交代的话,我便只能撞死在登闻鼓前,给女儿全了名声。”
胡夫人这话气势是软了三分,但言辞之中的威胁之意却极为明显。
登闻鼓设在朝堂之外,本是为了查明百姓冤情,一旦有人敲响了登闻鼓,这冤情便会直接闹到圣人面前,由帝王亲自处理,若是这胡夫人真敢如此为之的话,骠骑大将军府的名声恐怕便要扫地了。
林凝眉一甩袖襟,带着白芷直接掀开了床帐,见着躺在床上的人儿,面色苍白,颊边尤带泪痕,哭的甚是可怜,不是胡佳然又是哪个?
第100章 冷情人()
胡佳然此刻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儿,只见泪珠儿顺着颊边话落,她根本未曾昏迷过去,只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着实可怜的很。
林凝眉此刻方才发觉,胡佳然这姑娘根本未曾昏迷过去。只是死死咬唇,强忍住不哭出声罢了。眼见着胡佳然这幅可怜的模样。林凝眉面色微微缓和了几分,问:
“胡小姐,你肚腹之中的娃儿到底是谁的种?你若是说出口了,我与老太太自然会给你做主。”
听得林凝眉的话,胡佳然眼泪流的更急,不住抽哽着,瞧着甚是可怜。
“林淑人,我娘所言不错,小女肚腹之中的娃儿,正是怀化大将军的骨血。”
林凝眉瞳仁一缩,倒是从来都未曾想到胡佳然会如此无耻,为了傍上骠骑大将军府。竟然连自己的清白都不顾了,想要利用自己肚腹之中的那块肉,入了他们琢玉轩之中。
唇畔勾起一丝冷笑,林凝眉微微躬身,抬手捏住胡佳然的下颚,使了一些力气,又问:
“胡小姐,你说了什么?本夫人怎的有些听不清?”
下颚处传来阵阵疼痛,仿佛针扎一般,让胡佳然疼的面色惨白,浑身都不由自主的打颤:
“疼!疼!林淑人你快放开我!我怀的是怀化大将军的孩子!你莫要对他下手!”
胡佳然的叫喊声算不得小,就连落座在一旁的聂老太太也听得一清二楚。聂老太太清楚聂修齐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更何况她这孙儿的命数着实算不得好,若是碰了胡佳然,这贱蹄子岂会有命活到现在?
眼神之中存了几分冷意,聂老太太也并非什么好相与的性子,抬手狠狠拍在了红木桌子上,怒道:
“大胆!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污蔑朝廷命官?甭说惟谨根本瞧不上你这样的贱妇,就算是他真碰了你,胡佳然你也甭想入到我们聂府的家门!”
聂老太太这一句话当真是毫不留情。胡佳然原本面色苍白,此刻更是气得青白不定,偏生老太太身为正一品的国夫人,她实在是不敢冲撞,否则万一这一条命保不住了,该如何是好?役见序圾。
林凝眉此刻对胡佳然厌恶至极,原本她还觉得这小娘子有些可怜,无缘无故地失了清白,且怀了孽种,但现下看来,胡佳然原本便并非什么好东西,否则也不至于落得此种地步,皆是她攀附权贵的下场!
胡佳然大抵是疼的厉害,此刻不住地讨饶:“林淑人。小女子真真知错了,不过我肚腹之中的娃儿却是无辜的,他真是怀化大将军的血脉。”
泪眼朦胧地望着林凝眉,胡佳然心中存了极多的愤怨,明明同为女子,凭甚面前的女子会有如此好的运道?高贵的出身,姣好的容貌,忠心不二的夫婿,一切的一切都让胡佳然嫉恨至极,恨不得能将林凝眉给毁了,方才能将胸臆之中的火气消减一二。
“小女子也不求旁的什么,只要能在怀化大将军身边伺候着,做一个端茶送水的奴婢,将肚腹之中的娃儿好好抚养长大也便成了,万万不敢对夫人您有半点儿不敬,还望林淑人您成全了小女子罢!”
胡佳然这一番话,着实将林凝眉给恶心着了,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要面皮的女子,比之勾栏之中的妓子都令人不耻,明明出身不差,偏生自甘堕落。
松开钳制住胡佳然的手,林凝眉从袖笼中掏出锦帕,抬手轻轻擦拭着指尖,而后便将帕子扔在地上,红唇一开一合,说:
“真脏。”
莲步轻移,林凝眉走到老太太身边,低声开口问了一句:
“祖母,眼下这位胡小姐死皮赖脸地非要攀附上我们二房,该如何是好?”
聂老太太也是个颇有手段的,此刻略有些浑浊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阴狠,道:“婚前失贞,珠胎暗结,打掉腹中的孽种,沉塘!”
一听这话,胡氏与胡夫人母女二人面色大变,胡氏也清楚聂老太太是动了真怒,这位年轻时也杀过不少人,自然是个杀伐果决的性子,眼下若真想要对佳然动手的话,恐怕自己等人是拦不住的。
心中仓皇之下,胡氏赶忙跪倒在地,冲着老太太叩头,开口道:
“祖母,我那妹子也是个可怜人,被二弟也夺了身子,又怀有身孕,为何非得落得一个沉塘的下场?咱们骠骑大将军府子嗣不丰,若是让这个孩子活下去的话,也算是一件喜事。”
正待此时,福顺这小厮匆匆步入林凝眉身畔,低声说了一句。
林凝眉面色一变,眸光扫过跪倒在地的胡氏,眼中带着一丝怜悯,轻声道:
“正如嫂嫂所言,胡小姐肚腹之中的娃儿还是留下吧,你觉得可好?”
胡氏瞪大眼,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林凝眉会留下佳然肚腹之中的娃儿,这到底是怎的回事?
聂老太太微微皱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林凝眉扯住了袖襟。
面上勾起一丝笑意,林凝眉问道:“嫂嫂可是真心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即便胡小姐怀的并非是惟谨的孩儿?”
胡氏心底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偏偏此刻她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只能咬紧牙关,应了一声道:
“还是留下佳然肚腹之中的孩子吧。”
林凝眉微微点头,笑道:“嫂嫂真是个和善人,又贤良大度,自己的亲妹子怀了夫君的孩儿,反而要将这孩子好生照料着,这份胸襟,林凝眉是万万及不上的。”
听得此言,胡氏面色大变,猛然上前一步,死死抓住林凝眉的手腕,尖锐的指甲将林凝眉细嫩的皮肉都给刮出了几道红痕,但林凝眉却并不在意。
“你在胡说些什么?佳然怀的明明是二弟的孩子?与惟仲并无半点儿关系!”
胡氏眼中满布红丝,娇俏的面容也涨红如血,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林凝眉轻轻抬手一推,便将胡氏给推了开,讽笑道:
“将才福顺这奴才告知于我,说是大伯清楚了咱们府上的闹剧,直接便承认此事,当日是他喝醉了酒,想要回到房中歇息,谁料想胡小姐竟然躺在你们二人所居的主卧之中,这一二来去的,便弄错了人。”
此刻不止胡氏有些经受不住,就连胡夫人苍老的面庞之上也划过一丝愕然,想来也是为未曾想到事情竟会落到此番地步。
“住口!惟仲不好女色,又怎会碰佳然?”
“不好女色又如何?大伯只是将胡小姐当成了嫂嫂罢了,当日胡小姐躺在你的床榻上,大伯又醉了酒,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嫂嫂你主动将妹妹给奉上的,毕竟嫂嫂嫁入咱们骠骑大将军府中多年,肚子一直没传出好消息,让自己的妹妹帮上一帮,也是合情合理的。”
胡氏面色狰狞,直接冲到了床榻边上,死死攥住胡佳然亵衣的领口,恶狠狠地质问道:
“佳然,到底是谁夺了你的身子?不是惟仲是不是?不是惟仲!”
胡佳然眼见着自己的亲姐姐变成此番模样,眼泪掉的更凶,她也希望不是姐夫,但谁知姐夫那日会回到房中,根本不顾她的挣扎,便夺了她的身子?
“姐姐,是怀化大将军夺了我的身子,与姐夫无关!”
听得胡佳然这一句话,对于胡氏而言,便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想要拼命证实此事,让胡佳然肚腹之中的娃儿与大房再也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聂老太太见此情景,眉头微微蹙了蹙,冲着身畔的嬷嬷吩咐一句:“去将老大叫来,我要亲自问上一问。”
闻声,那年岁颇大的嬷嬷自然不敢怠慢,诶了一声之后便疾步走出了漪澜园主卧之中,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林凝眉方才见着聂修宁缓步走入房中。
聂修宁眉眼处与聂修齐生的极为相似,但因在兵部任职,所以身上也带着一股子书生气,虽说不似那些秀才一般文弱,到底与聂修齐这等军中莽汉全然不同。
聂老太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
“胡佳然肚腹之中的娃儿是你的骨血?”
聂修宁面上倒并无一丝尴尬之色,神色淡然,微微点头,说:“正是孙儿的孩子。”
胡氏身子猛然一踉跄,有些站不稳了,面上现出如丧考批之色,好似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
“夫君,你、你、这孩子与你无关是不是?你现下是在骗我?”
胡氏泪盈于睫,好一副心伤的模样,看着也是楚楚可怜的,偏生聂修宁郎心似铁,对自己的妻子不带一分怜惜,残忍地道:
“你妹妹的确怀的是我的孩子,当日我与她欢好之后,还以为是你的主意,毕竟这些年来,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无,让你妹妹生出一个,倒也能为我聂家添丁。”
如果说聂修齐是外表冷酷,而聂修宁却从内而外没有一丝人情,即便胡氏是他的枕边人,他依旧半点儿也不在乎。
怪不得这些年小长安的日子过得不好,聂修宁这身为父亲的亦是不闻不问,原本林凝眉心中还存了疑惑,此刻倒是看明白了,这人着实是太过冷情,即便是血脉亲人,恐怕也从未被他放在心里。
第101章 锦瑟华裳()
胡氏瘫倒在地,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满面泪痕,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唇畔溢出一丝苦笑。望着聂修宁,开口问:
“夫君。眼下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说不出你是在哄骗与我,只是为了帮二房一次罢了,你说你与佳然行了周公之礼,证据何在?证据何在?”
胡氏双目瞪大,两手死死地扣在地上,因大理石十分坚硬,她修剪得宜的指甲被尽数折断,鲜血从指尖潺潺流出,在地上聚成一滩,瞧着着实狰狞的很。
聂修宁面色不变,望着胡氏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怜惜。反倒冷漠非常,就仿佛他们两个并非夫妻,而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役沟庄才。
“我碰了胡佳然,也全然没必要欺瞒于你,你那妹子左边胸脯上生出了一颗朱砂痣,我说的可有错?”
“朱砂痣?”
胡氏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她清楚聂修宁没有说假话,因两姐妹之间情谊极深,胡氏与胡佳然自小也曾一起沐浴,胡佳然身上的的确确有这一枚朱砂痣,且还生在左边椒乳上,若非行过周公之礼。聂修宁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此点。
见着胡氏这幅心如死灰的模样,林凝眉扯了扯唇,眼眸中划过一丝讥讽,开口道:
“嫂嫂,既然你想要留下胡小姐肚腹之中的娃儿,将来小长安说不准也能再添一个弟弟,大房人丁本就稀薄,多了一个娃儿,着实是可喜可贺之事。”
听得林凝眉讥讽的言语,便仿佛一把利刃插在了胡氏胸口之中一般。她那好妹妹,怀了夫君的骨血,竟然还打算隐瞒于她,嫁入二房,真是打的好算盘!
胡夫人赶忙将胡氏给搀扶起来,眼眶也微微红了几分,不知该如何处置胡佳然肚腹之中的孩子。
长女幼女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总不能为了佳禾而弃佳然为不顾。眼下佳禾根本未曾为大少爷产下子嗣,佳然肚腹之中的娃儿来的也正是时候,她们两个乃是嫡亲的姐妹,即便共侍一夫,想来也比旁人来的可靠许多。
亏得胡氏眼下还不清楚胡夫人的想法,恐怕她也得被自己的母亲给气出个好歹。
当日将胡佳然从苏州府接入京城,本就是为了让佳然嫁给聂修齐。眼下未曾入到二房之中,反而与他夫君生出了苟且之事,且珠胎暗结,这置她于何地?
胡氏心中仓皇,倚靠在胡夫人的身上,总觉得浑身的力气已经被尽数抽干了,明明胡佳然是她的亲生妹妹,但此刻胡氏却恨毒了她,恨不得将胡佳然与她肚腹之中的贱种一齐消失,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聂老太太皱了皱眉,望着聂修宁,恨铁不成钢的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
之于聂老太太的指责,聂修宁半点儿也不曾在意,在他看来,女人只不过是玩物罢了,若是有些身份的嫡妻,予些敬重也是成的,偏偏胡氏是个拎不清,如此一来,聂修宁更是看不上她。
林凝眉此刻也不愿再待在漪澜园中了,毕竟这是大房的家务事,她身为聂修齐的嫡妻,插手大伯的房中事,到底有些不妥。
冲着聂老太太福了福身子,林凝眉便由白芷搀扶着离去了,乘着夜色赶回琢玉轩中,聂修齐还未歇下,只是将外衫褪去,穿着亵衣坐在床榻边上。
看见林凝眉的身影,聂修齐直接迎上前,扶着自己的小妻子,问:“胡佳然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林凝眉道:“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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