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书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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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才好啊！

　　　　“舅老爷那面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庞涟漪终于镇定下来，把玩着衣袖，突然向赵管事问起了别的事情。

　　　　“您问。。。。。。。舅老爷那边？”诧异的问道，赵管事心里奇怪，这种时候问舅老爷？额。。。。。。应该是当初让查的那位李掌柜的来历的事情。但前一段儿不是已经汇报过了吗？说是没有异常呀？难道还有什么没查到？

　　　　见自家小姐眼神坚定，赵管事也没奈何，只能又把前些日子收到的回复再重复了一遍。

　　　　“回小姐，送信人说没什么异常，那李掌柜的户籍确实是在那个墨鱼村，只是那些藏书倒是来历神秘，说是没有人见过。”说起来，当时查到的消息确实有点奇怪，但奇怪归奇怪，倒还真是没查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因为自家大爷的原因，小姐前一段儿对这事儿也没怎么关注，但现在怎么又想起来问？赵管事心里有疑虑，但也没再说什么，总归是自家小姐决定的事情，自己只要听吩咐就行了。

　　　　“你再让人给舅舅带一封信，麻烦他再好好查一查她的来历，重点放在那些藏书上，我不相信数量那么庞大的藏书居然会来的毫无痕迹。还有，让舅舅尽力避开况家的人，最好不要让他们发觉。”说完像是花了全身的力气，庞涟漪居然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呵呵。。。。。。就算查出来有问题，自己又能怎么做呢？

　　　　赵管事原本还想说话，可一看自家小姐挥手让自己下去，嘴里的话又一下说不出口了。罢了，总归大少爷这两日就能回，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幸好还有人能帮着劝一劝一直钻牛角尖的自家小姐。

　　　　赵管事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庞涟漪却像是在发呆，春天快到了，连吹进来的风都带着股暖融融的味道。把手里皱成一团的绢帕轻轻展开折好，庞家三小姐看起来倒像是有点儿昏昏欲睡，眯着眼睛垂着头，也不知道在她想着什么，只能看见秀气的下颚微动，似乎是在笑？

　　　　春困这种事情，李钰没有哪年逃得掉。就连换了时空也不能免俗。虽然最近两天烦心事挺多，可也完全挡不住小李博士的睡意，这份惫懒落到其他人眼里，倒是显得很有几分高深莫测和稳重自持。至少，偷偷围观安宁书屋女掌柜的客人们是这么认为得，看人家多稳得住，该吃吃该睡睡，额，比平日更喜欢睡！半点也没有心焦忐忑，像是女扮男装这件事情十分平常，不值一提一样。

　　　　不过话说这麓山书院也挺奇怪，算科博士是个女人这种事，难道真的很平常？怎么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人有什么反应？也许山长大人觉得请个女博士也不算什么？可是若那李掌柜是个姑娘，那她和山长大人之间的关系就耐人寻味了，难不成那二人之间。。。。。。

　　　　闭上眼睛不理不问也并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山长大人这面正拿出十二分的耐心等待着官媒的回复，况安堂的叔叔伯伯们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聘礼。惫懒的毫不知情地小李博士还在装着鸵鸟，一头扎进书屋的藏书，每日吃了睡睡了吃，道有点儿直接向某种生物靠近的势头。

　　　　书屋两个店员自从李钰女人的身份曝光以后，就非常自觉地把书屋全部的杂事接手过来，就连正努力复习，准备备战麓山书院招新考试的小乔少年也像是突然之间长大了一样，把搬到书院里那些藏书管的妥妥帖帖，半点没用李钰操心，当然，那些藏书在书院呢，小李博士就是想操心也完全没机会嘛！

　　　　打从青山书院回来，李钰就根本没挪窝，宅在书屋后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就睡觉和看书了。书院根本就不敢去好不好，山长大人就更不敢见了，就现在自己这知名度，别说去书院了，怕是刚走到前院书屋就分分钟被围观，为了耳根清净，小李博士只能祈祷时间能慢慢淡化大家的热情，放自己一条生路！

　　　　只是这眼看书院都开学好几天了，自己这个算科博士居然还没到岗，书院那边山长大人也不知道是何意思，居然一直没什么动静。李钰这觉也睡不踏实，饭也吃不香了，整个人倒像是生了场大病，浑身都弥漫着一股颓废懒散的劲头，唐世文看不过眼，就劝着她，是不是干脆找山长大人谈谈算了，说不定这是男是女根本就不影响李钰成为算科博士呢？

　　　　虽然被自家店员的安慰纾解了几分，但李钰知道，若是只有山长大人一人知晓倒也不妨事，前一段儿不是都还没问题嘛！可难就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现在书院和山长即将面对的是所有学子、博士、家长的非难，就算有一部分人会因为李钰在演算一道上的学识接受自己这位女博士，但李钰可没有那么乐观，以为所有人都能不在意，起码这个时代还是男权社会，虽然对女性的束缚赶不上李钰所知那么严苛，但让一个女人为师，还是在麓山书院，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李钰不敢找山长，就怕自己一去就得到坏消息。想到以后都不能再在书院讲学，算科那些孩子也不能再叫自己老师，没心没肺的李钰也忍不住鼻头发酸，真的是舍不得呀！还有杨博士，王博士，嗯。。。。。。山长大人早就知道了，其他同事要是知道自己是个姑娘，不会接受不了吧？

　　　　只要想到这些，蠢蠢欲动的双脚就像是加了镣铐，李钰只能掩耳盗铃的不看不理，只要一天山长大人没解雇自己，那自己也就还算是书院的人吧？

　　　　算科的孩子们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传言，不过相信的人还真不多。主要是李钰平日在书院的形象实在和温婉娇柔的姑娘家搭不上，就那凶残的教学方法，对学生毫不留情的各种花式惩罚，说她是个姑娘，算科绝大部分孩子表示，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好不好？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来算科上课的老师居然是好不容易病情有所缓和的杨博士，小李博士完全不见踪影。算科的孩子们不淡定了，难不成这件事儿是真的？号称书院‘恶魔博士’的李钰真的是个女人？要不然为何人已经回来了却不来上课，居然让已经快退休抱病的杨博士来顶上！满肚子的疑惑得不到纾解，算科孩子们都快被好奇心淹没了，特别是最近混的如鱼得水的某殿下更是一天到晚想尽办法打听消息，要不是书院不能随意出入，萱王小朋友怕是想直接杀到书屋去把某人揪出来质问了。

　　　　这条传言正传得如火如荼，理智一点的人都还在观望，祝嫂子可没有时间再拖沓，只不过就三天，居然会在镇上偶遇两次山长，一向舌绽莲花的官媒婆郁闷了，实在扛不住某山长面无表情的急切。

　　　　谣言四起的第四天，穿戴一新，按下略有点扭曲的嘴角，祝嫂子满脸堆笑的走进了安宁书屋。

　　　　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某山长砸坏了一个茶杯，但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

　　　　被媒婆突然造访吓得直接从躺椅上掉下去，已经睡迷糊的小李博士雾水，就自己现在这可男可女的身份，居然还有如此大无畏之人上门提亲？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怪哉！

第一百一十一章　求亲（四）（）　
“祝嫂子，我们家掌柜今日不见客。【鳳/凰/　】”

　　　　“你和李掌柜说，我是来提亲得，你看她见不见？”祝嫂子在心里暗暗着急，这不会连正主儿都见不到吧？

　　　　“提亲？！谁要提亲？”手里拿着的笔一顿，字帖上好大一团墨迹，唐世文震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一脸的惊诧，这种时候，谁会来提亲？还有，这。。。。。。提亲之人是男。。。。。。还是女

　　　　“哎呦，你家掌柜可是好福气！要是真能嫁到这一家，那可真是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哟！”祝嫂子心一定，咳咳，专业水准不容置疑。不过这话也说得不算假，虽然山长大人年纪大了一点，但你李掌柜年纪也不算小了，这种年纪能得山长垂青，那可不就是天大的福气嘛！祝嫂子心里嘀咕，但脸上却是再自然不过的堆笑。

　　　　唐世文僵硬的抽抽嘴角，福气？哪儿来的福气？挑在这种时候提亲，能是什么福气！这提亲之人为了什么？不会是因为知道自家掌柜是个姑娘，又看她没什么依仗，冲着安宁书屋藏书来的吗？

　　　　见唐世文脸色愈加严肃，也不说话，祝嫂子脸上的堆笑倒是减了几分，这怎么听见提亲会是这个表情？心里奇怪，嘴上倒是立马说的欢快，看样子不搞定这个店员，自己怕是连正主儿都见不着啊！

　　　　“你这后生怎么还拉着脸，这可是喜事，大大的喜事！我可是受人所托，来向你家掌柜提亲来了！听说李掌柜在安宁镇是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长辈，这亲事怕是还要她自己决定呢，还不快把你家掌柜请出来！”祝嫂子故意提高了音量，原本就在悄悄观人们耳朵竖得更高了，嘿！居然有人上门给李掌柜提亲耶，超级无敌大八卦好不好！

　　　　头痛的看了两眼书架间挤成一团的客人，面前的媒婆还是一脸的笑容，唐世文眉头越皱越紧，这

　　　　一天天地，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祝嫂子，不好意思，我家掌柜今日真的不见客。至于提亲，我们掌柜说。。。。。。”

　　　　没等唐世文再推脱，祝嫂子就直接抢过了话头，还一脸亲切的拍拍唐世文的胳膊，那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

　　　　“哟，这婚姻大事哪儿还能拖呀！你们家掌柜的年纪可不能再拖了，我告诉你，这次提亲的人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只有你家掌柜才有这福气，能遇见这样的金龟婿，你可别再拦着嫂子我去成人之美行不行？还有，小唐还没有成亲吧？嫂子哪天给你说合说合，指不定明年就能抱个大胖子小子呢！”说完也不等人反应，捏着墨绿色的绣花汗巾越过柜台的唐世文，直接走向了后院。

　　　　只是一个错眼，被大胖小子这句话臊得满脸通红的唐世文没拦着人，居然就把人放了进去。

　　　　眼见着那一身枣红，穿金黛绿的媒婆长驱直入，唐世文急了，正想把人拦住，却没想到等在旁边偷听的客人居然这个时候一哄而上，围着唐世文就不放人，看那一个个促狭的表情，唐世文还有什么不明白得，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李钰是被人直接从躺椅上吓得掉了下去，睡得迷迷糊糊中就被人拍醒，听见的第一句话是提亲，大脑还没开始有效运转的小李博士直接被吓得掉到了地上。

　　　　迷茫的眨眨眼，眼前这位大娘看上去可真喜庆，看那红配绿的衣裳，还有脖子、耳朵、手上、头上那金光灿灿的首饰，李钰无语的抽抽嘴角，这又是哪家得？看这笑容满面，亲切的不得了的样子，咦，先前说是来干嘛得？

　　　　模模糊糊中听见，好像是，是提亲？！

　　　　一下就被提亲两个字吓破了胆，撑在身后的两只手忍不住发软，忙不迭又向后挪了两步，清醒过来的某博士恨不能立马打个洞逃走，看这位大婶的着装，嘴角那颗醒目的黑痣，嘿！媒婆标配啊！

　　　　祝嫂子笑眯眯的伸手强制性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没管当事人一脸的害怕，人都还没坐稳就直奔主题。

　　　　“李掌柜，可知我是谁？”

　　　　“。。。。。。”傻愣愣地坐在躺椅的边边上，李钰情不自禁点一点头，就这身眼熟的打扮来看，古往今来，除了媒婆还能是谁！

　　　　“今日老身是受人所托，特来向您提亲得。李掌柜孤身一人安居在安宁镇，这终身大事想来也肯定是自己做主。所以老身只有冒昧的来和您本人提亲。李掌柜可别怪罪老身不知礼数才好。”就像是亲近的长辈一样，祝嫂子拉着小李博士的手就没放开，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亲切，就连同一张躺椅都能挤着一起坐，远远看去，倒不像是来说亲的媒婆。

　　　　李钰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这位大婶还真是自来熟，难不成这也是属于媒婆的自带技能？不自在的蹭了蹭鼻尖，小李博士表现的十分腼腆。

　　　　“您，您说吧，有什么可怪罪得。”已经打好了怎么拒绝的腹稿，小李博士精神抖擞，哼！不慌不慌，又不是逼婚，总还能拒绝不是。

　　　　不惹人注意的又悄悄摩挲了几下身边这位掌柜的小手，祝嫂子眉心舒展，看来山长大人果真没说假话，看这小手滑嫩嫩，骨架纤细玲珑，男人可长不出这样一副身子！

　　　　若不是身边这位大婶性别为女，李钰都想大声喊色狼了。别以为自己没察觉到，大婶您这小手摸得，嫩豆腐吃起来很是爽口是不是？不着痕迹的挣脱被拽过去的手，小李博士又往旁边移了移身子，可惜一张躺椅就这么大，想把人招呼到前院儿去坐吧，又怕书屋里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熟客听墙角，李钰只能忍受着这位彪悍的大婶时不时的‘咸猪手’，满头的黑线。

　　　　“姑娘您就别躲了，就称呼我叫祝嫂子。知道相中你的是哪家吗？”

　　　　姑娘？李钰浑身一震，眼睛瞪得浑圆，这么肯定？

　　　　“呵呵。。。。。。当了这么多年官媒，老身要是还不能肯定您是个女儿家，怕是要砸招牌咯！”祝嫂子笑呵呵的向看起来很惊讶的李钰解释，心里却在暗自吐槽，胸倒是小了一点，身体呢，也是瘦弱了一点，怕是不好生养啊！年纪也是大了，也不知山长大人到底看上这位李掌柜什么，这上赶着提亲的劲头，可和传说中的性格不相符呢！

　　　　“您，您怎么看出来得？”李钰倒是真的好奇，自己应该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大婶，就凭着今日的初见就能立马看出来吗？还是被来之前听到的那条传言影响，所以越看越像？

　　　　“这个嘛，您就别管了。还是先说说您的亲事，男方家说了，聘礼、嫁妆这些您都不用担心，只要您同意婚事，一定方方面面都会让您满意！”无语地看着祝嫂子脸上那份‘你就知足吧’的表情，李钰十分的想挠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呵呵，您这是不是顺序弄错了。我还不知道这提亲之人是谁呢，怎么就开始说嫁妆的事了？”

　　　　“难不成您心里就真没个谱儿？这个时候，您就别端着了！”祝嫂子满脸的不相信，就山长大人和这位之间那传言数量，怕是都能出好几册话本了，现在居然还想装傻，是不是晚了一点儿。

　　　　李钰囧着一张脸，沉默回应。呵呵。。。。。。私定终生这种逼格，自己还真没达到。只是突然就想起那日从门口走掉的某山长大人，小李博士就一下笑不出来了。

　　　　呀！李钰你在想什么呢！回神，回神，你就别妄想了！狠狠地把心里冒出来的一咪咪期待打包扔进角落，小李博士打起精神，不断想着用什么借口拒绝才好。

　　　　“您是真的不知道？”祝嫂子觉得不可置信，看这姑娘的表情好像是真的茫然，所以山长大人和她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请官媒上门，怎么说这男女双方都应该事先通个气，形成默契了再去请媒人上门说亲，这样才不至于让人尴尬，万一遭到了拒绝，那可就真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知道什么？”小李博士一脸的无辜，自己都被您老这一出上门说亲弄懵了好不好。

　　　　“山长呀，麓山书院的山长大人，难道你们没有事先说好，这不可能！”祝嫂子原先是以为只要解决了这李掌柜女扮男装的事情，这一桩婚事肯定是板上钉钉，谁不知道山长大人和这位当时还是男儿身的李掌柜之间有情况，要不然当时那绯闻能传得那么久？

　　　　可现在祝嫂子不敢肯定了，这明显女方根本不知情好吗？这万一，万一要是被拒绝了，山长大人的脸面可往哪儿个哟！这边祝嫂子在担心山长大人的脸面，旁边的小李博士已经不知道应该摆什么表情了。

　　　　呵呵。。。。。。山长大人？山长大人？山长，怎么可能！眼皮快速眨动，李钰忍不住觉得好笑，这又是怎么了？山长，山长大人居然让人上门说亲吗？不会是况安堂的叔叔伯伯们搞得鬼吧？转眼看看一脸肯定的祝嫂子，强行按捺住心里涌动的莫名情绪，小李博士不知怎么觉得脸颊发烫，心跳也在急速增快，整个人突然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简直突然间兴奋的不能自已。

　　　　肉眼可见的，李钰整张脸都胀得红了。也不敢在看祝嫂子，只是垂着头沉默，气氛一时倒有点尴尬。

　　　　好笑的看着这姑娘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原本还挺担心会遭到拒绝的祝嫂子满意的笑了，就这难得出现的娇羞样儿，说他们两人先前没什么可没人相信。

　　　　“看样子，您是想起来了！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只要取了您的庚帖就行，这段时间您就好好备嫁，到时候祝嫂子可要来讨一杯喜酒才行哦！”

第一百一十二章　求亲（五）（）　
定了？就这么定了！心里那份小羞涩立马不知被扔到了哪里，李钰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山长大人怎么会向自己提亲，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说实话，李钰心里的喜悦只有那么一点点，更多的都是不可置信，事情来得太突然，提亲之事放在山长大人身上根本毫无征兆。难道是因为谣言的原因，所以山长大人想负责？越想心里的那一点喜悦就越少，直至整个人完全冷静下来。

　　　　眼见着小李博士脸上的红晕一瞬间褪个干净，脸色愈加反而严肃起来，祝嫂子心里忍不住开始打鼓，看这样子，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故？

　　　　“为什么？”李钰轻声问祝嫂子。

　　　　为什么？难得一次祝嫂子被人问的答不出话来，这受人之托上门求亲，女方却问为什么，祝嫂子堂皇了，这种问题不是应该直接去问山长大人吗？问自己这个奉命办事的媒婆又是几个意思？

　　　　“呵呵。。。。。。这时候您还问什么为什么，肯定是因为别人中意您，这才托老身上门来说亲嘛！”笑呵呵的极力安抚，但眼见着这姑娘的脸不见喜色反而愈加紧绷，祝嫂子地笑脸都快挂不住了。

　　　　中意？呵呵，李钰心里只觉得好笑。山长大人中意自己？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根本就不可能好不好！就往日二人相处得情形来看，这中意一说，又是从哪儿看出来得？

　　　　“您请回吧！婚姻大事，总要再容我考虑一下。”

　　　　“这您还要考虑什么，山长大人这人品、这家世，还有什么可挑剔得？虽说年纪是大了那么一点儿，但。。。。。。”没等祝嫂子说完，李钰就直接把人扶起来，挽着胳膊就往院外走，呵呵，就因为山长大人太好了行不行，对他的求亲自己压力山大好不好！

　　　　“没有但是，您回话的时候，实话实说便是。嗯。。。。。。若山长问起缘由，就让他直接来问我吧！”

　　　　因为整个说亲过程都在人和唐世文都不知道具体细节。只是看起来出了什么变故，没过多久，就见着祝嫂子就被掌柜请了出来，基于官媒的职业道德，虽然不知道说亲成没成功，但旁人想从祝嫂子口中探听一点什么消息好像也不太可能。没给别人询问的机会，祝嫂子匆匆地离开了书屋。

　　　　唐世文急的团团转，但思虑再三，还是强忍着询问的想法，呆在柜台没挪窝。

　　　　原本一个个正抖擞精神围观八卦的客人们就直接打焉儿了，这无声无息地，事情就结束了？

　　　　连接后院的那扇门虚掩着，没见人出来，除了知道官媒今儿来这儿走了一遭，其他的就一概不知。好奇心爆棚的熟客们心里那是个不得劲儿，其他都先不说，总要让人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有胆量这个时候来说亲呀？

　　　　可惜，就连被求亲的李钰呀搞不清楚为什么，就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她没同意？”

　　　　“是，李掌柜怕是害羞吧！总归是女儿家不是。”祝嫂子笑的有几分尴尬，这还是自己事业生涯以来第一桩没说成的亲事，直接砸招牌有没有！

　　　　害羞，李安宁？山长大人神情严肃，眉头紧皱，心里发堵，还伴随着那么一点不确定。

　　　　“她怎么说得？”

　　　　“李掌柜，她，她说让您自己直接去问。”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山长，祝嫂子小声回道。

　　　　垂下眼，山长一时没说话，窗外春光灿烂，但书房里却气氛诡异，祝嫂子只觉得压力甚大，实在坚持不住了。

　　　　让人送走了媒人，询子墨站在书房的窗前盯着外面的院子发怔，李安宁到底要怎么。。。。。。

　　　　只是没等山长大人想出个一二三，媒人离开还不到半个时辰，宅在书屋近半个月没挪窝的某博士居然就来书院了！让禀报的管事下去，山长大人满心踌躇，听说人直接去了算科，自己，现在要不要去见一见？

　　　　至于李钰为什么要来书院，嗯。。。。。。呆在书屋完全心烦意乱的某博士其实只是想自己出来走一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走吧等回过神来，人已经直接走到书院的大门外了。被门房毛老伯逮了个正着，极其热情的地被领进书院。为了避免直接和山长大人来个不期而遇，小李博士很自觉地直接冲算科去了。

　　　　于是正在上课的算科孩子们在教舍门口逮到了最近消失的小李博士一枚。

　　　　看着旁边闪亮亮的一双双眼睛，李钰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平日拉长脸的严肃博士范儿也根本端不起来。看这一个个好奇的小眼神，小李博士真的觉得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