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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恋爱法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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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也就是赫赫有名,坐镇西北,令异族闻风丧胆的兴安王。

    他身侧还端坐着一位貌美『妇』人,看衣饰品级便知是王妃。

    “麟儿此番进京,也不知会求得哪家贵女为妻……”王府这一大家子人千里迢迢赶回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给皇帝祝寿,也有为世子唐希麟安排婚事的缘由。

    “无妨,这事麟儿自个儿挑就好了,”兴安王摇了摇头,“这小子脾气古怪,你要是胡『乱』给他安排,没准还要拆了天!”

    “也是……”说起来王妃也头疼,他们家这小子,就是个混世魔王,成天泡在军营里,气势凶烈,也不知道会不会吓跑那些好人家的闺女。

    而还在马背上的少年,浑然不知车里的父母正在为自己的婚事担忧。

    他眯起了那双华美的丹凤眼,目光幽深地望着京畿的方向——

    “十年了啊……”

    距离他离开京城,已经整整十年了。

    现在,他终于回到了这个令他日思夜想,久久无法忘怀的地方。

第57章 成为美颜盛世的公主殿下(4)() 
春闱放榜时; 大江南北进京赶考的学子都聚集在帝都京城; 青衫方巾; 萧萧肃肃; 言谈举止间充斥着文人特有的儒雅气质。

    负责这次会试的是礼部的侍郎钱越,他心知帝王大寿在即,到时候按照惯例应该要大宴百官,其中也包括殿试的前三甲。只是今年科考入仕的多为地方寒门子弟,相貌品『性』层次不齐,尤其是那状元跟榜眼,一个文采赫赫却身形矮小,另一个则眉有肉痣怕犯了皇上忌讳……以往殿试之前这类形貌不雅之人早就被剔除在外,可今年殿试皇上却派了太子主考,首辅在一旁监督,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学子仪容; 反倒着重于实务考察,于是那些美姿仪的“好苗子”都纷纷落选; 反倒是这两个丑人被选拔上来。

    麻烦的是,世人皆知皇帝陛下好美人,寿宴上若是这几位新进士子惹得皇上不喜,那作为春闱负责人的自己可就保不住这乌纱帽了。

    愁眉苦思之下,他的眼挪到了名单上第三个名字——

    纪恒。

    “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此子在寿宴上必有大用!”钱越不禁心喜; 看着这名字就眼神发光。

    原来这位名为纪恒的探花; 出身于汝阳侯府; 是一名根正苗红的世家子弟,其姐纪蓉更是有“京城第一名媛”之称,蕙质兰心,形貌清丽,善书画,通棋乐,且持家有道,名下商铺盘根错节,汝阳侯府资产近年来也是与日俱丰,近日以来可谓是“一家女百家求”,汝阳侯府的门槛都被提亲的媒人踏破了。观其姐可知其弟,连一介女流都如此通达聪慧,那这纪恒想必也是极为出『色』的人物了。

    “皇上寿宴最喜诗词歌赋,若是我提点一下纪恒……”钱越暗道,“这小子说不定能博得皇上欢心,进而感激于我,二皇子的大业又添一名强援!”

    此时无人,谁都不知道这礼部侍郎原来心怀鬼胎,早已是二皇子景泰王的麾下一员。

    他算盘打得不错,消息也传达到了汝阳侯府上,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封信不仅没寄到纪恒手里,反而到了那位“京城第一名媛”的书桌上。

    汝阳侯府。

    “小姐……这、这是大公子的书信啊,您这样拆开会不会让公子不悦……”清秀可爱的婢女正在焦急地对着软塌上的人劝道。

    “无妨。”

    “放心。”

    一男一女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跨过门槛走进少女闺房的少年双目明澈,眉宇清秀,手里持一柄纸扇,端的是风度翩翩,儒生之风尽显。

    “一封书信罢了,阿姐想看就看,无需避讳。”他看着内间里侧卧于红桃木榻上的亲姐,含笑晏晏:“毕竟阿姐可是我的良师,没有你的话,我现在还是一个耽于玩乐的浪『荡』子,又怎么能像现在一样金榜题名呢?”

    “恒儿,你莫自谦,要不是这两年你苦心向学,我也教不了你什么。”被称作“阿姐”的女子柔声笑道。

    美人榻上卧美人,因为是在家中,那女郎姿态闲适,瀑布般的乌发被松松地用绢花绾在脑后,眉眼清新秀雅,恰似一朵娇妍玉兰,不染俗气,尽是芳华。

    单论这容貌,“京城第一名媛”也不算辱没。

    当然,但凡有人去了宫中,且遇见过那位被皇帝千娇万宠的公主殿下,都会觉得这个名号不副其实。

    纪蓉之美,已是名门贵女里顶尖的艳灵雅姿,气度和手段也远胜普通的世家女。

    但是永乐公主,不在能够品评的范围之内。

    如果说纪蓉是人间富贵花,那公主便是皎皎云端月。

    花再怎么美丽都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月却是只能仰望却无法触及的美好。

    不过公主久居深宫,甚少出门,寻常人家自然不会知晓公主的美貌,而懂内情的也闭口不言。

    如此倾国『色』,幸亏是生在皇宫,不然必定祸水四方。

    比如现在,这年轻的探花少年郎便笑眯眯地看着纪蓉,只觉得自家姐姐便是天底下最拔尖的美人,而且心思玲珑,聪慧果决,不由得感叹一声——

    “唉,阿姐,成为你的弟弟是福也是祸啊!”

    知道弟弟爱开玩笑的『性』子,纪蓉也不恼,只是把目光从信件上移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怎么,恒儿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了?”

    “世界上还有似阿姐这般的女子吗?”纪恒状似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开始想小娘子了?”纪蓉这下是笑开了怀,“恒儿,你还有好几年才行冠礼,大丈夫功业不成何以家为,你还是再等等吧……”

    “阿姐!”纪恒有点羞恼地甩袖,却又不敢叱责亲姐,“我绝非此意!只是你今年刚行了及笄礼,马上就要议婚了,阿娘那边为你相看了好几门亲事,可你却……”

    这时,纪蓉脸上轻松愉悦的笑容却慢慢收了起来:“恒儿,此事我自有主张,娘给我挑的那几门是很不错,但阿姐却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什么——意思?”纪恒想不透了。照他看来,自家汝阳侯府虽说没有祖母长公主在时那么繁盛,但父亲好歹也是吏部侍郎,且自己也发奋读书,考中了进士,来年就可以入朝为官,姐姐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你不懂。”纪蓉按着信件的手指微微用力,目光变得幽深,“这封信是礼部侍郎钱越寄给你的,里面提点了你要如何在皇帝寿宴上大出风头……”

    纪恒点点头:“看来这钱侍郎有些拉拢我的意思……”

    “错了,”纪蓉杏眼一寒,脸『色』凝结如霜,“恒儿,你记住,天下没有白送的好处,你必须远远避开此人。”

    “为何?”少年一愣。

    “钱越此人,包藏祸心。”女子声音清晰,一字一顿道。

    前世,正是因为纪恒跟钱越的交好,才会吸引那个高高在上的二皇子的视线。

    而他们汝阳侯府,也就此踏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几日后,皇帝大寿,宫中设了宴飨,广邀朝中重臣。

    皇帝、皇子以及首辅群臣都在正殿落座,而皇太后则偕同诸位妃嫔及官员女眷在偏殿用餐。

    这是一年一次的大宴,而且也是皇帝隔了数十年第一次允许官员携带家属进宫的宴会,虽然不能亲眼见到皇上,但宫宴的稀罕程度可不是他们平时的聚会能比的。于是,但凡有品级的朝廷命『妇』都盛装出席,并且不约而同地携带了家中最受宠的小姑娘,一心想在贵人面前『露』个脸。

    坐在汝阳侯夫人身旁的纪蓉却暗自冷笑:这宴会怕是老皇帝专门为了他那及笄的女儿开的吧。

    上一世也有一位永乐公主,那时还是她的小姑子,面容和『性』情都寡淡平凡,绝对没有今时今日这般受宠。看皇帝这架势,大概是想让公主在各家臣『妇』面前留个印象,以便之后招驸马的事情吧。

    纪蓉摇摇头。她向来心思缜密,自打重生以来就步步为营,清理父亲混『乱』的后宅,掌控家里的财务大权,拉拢纨绔亲弟奋发向上,并让他避开那些狼子野心之人……

    唯一的变数就是这永乐公主,按照她的记忆,前世可没有帝王设女宴这一出,公主也安安分分地在今年年底嫁给了一位豪门俊杰。

    兴许……这公主也是跟自己一样的人?

    纪蓉心想,却听到宫人来报——

    “太后驾到!”

    “公主驾到!”

    定睛一看,先出来的是一位衣着华贵、两鬓斑白、双目炯炯有神的老『妇』人,她衣着华贵,金灿灿的大小珠花点缀于苍苍白发间,头上一顶珠翠金累丝嵌猫睛宝石凤冠更显厚重威严,深青『色』的翟衣配织金云龙纹饰,极尽繁复却不失典雅庄重。

    看来这太后久居佛堂,不仅没有清减,反倒康健了几分!

    众人纷纷伏身恭迎,齐声高喝:“参加太后娘娘!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起身!”太后的声音不高,但在那些极少进宫的人们耳中,却好似黄钟大吕,敲得耳鼓颤动。

    等她们再次抬起头来,战战兢兢地往上面的贵人们看时,却立即惊呆了——

    这次不是被太后的庄严宝相震慑,而是太后身侧那芊芊弱质的少女。

    永乐公主竟是如此天人之姿!

    就算说是洛神再世,怕也就如此了。

    纪蓉仅仅一抬眸,就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这居然是永乐?】

    【这怎么可能是她!】

    而第一次陪着祖母坐在宴席上端的花绵,看似镇定自若,心中却难免惴惴。被这么多不熟悉的女人盯着,自然不太好受。

    不过父皇昨日再三交代她,必须好好打扮一番,才能出席这次宫宴,也不知是何用意……

    公主不懂不要紧,台下的命『妇』哪个不是人精,在看到花绵出现的一刹那就醒悟过来了——这肯定是准备挑选驸马了!

    这下各家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特别是有适龄儿郎的,心思活泛得很,有些想着公主美貌但『性』子不知骄纵与否,娶回家会不会让儿子夫纲不振。还有些则比较功利,觉得这永乐公主是皇帝的掌心肉,且亲兄又是太子,娶回来绝对是家族一大保障。

    不管怎么说……皇帝的目的是达到了。

    这端坐在太后身侧的女郎已经成为了全场焦点,年长的偷偷打量审视,年幼的就一脸倾羡——公主真美啊,看着就让人不知肉味,什么都不想做了。

    花绵被看得压力很大。

    她脑海中的l…01还在反复提醒她:“宿主,你可千万别屈服于包办婚姻啊,作为一个攻略者,你得努力争取男主和男配的好感,自己创造机会……”

    小姑娘忍着『性』子,等到宴席过了大半,终于以“出恭”的名义溜出去透气了。

    那些皇亲国戚绝对是世界上最会套近乎的家伙。明明平时人影都没见过,说起话来却好像相处密切的至亲,什么姑姑呀婆婆啊姨『奶』『奶』……都隔了好几代了,居然还能扯上关系,花绵实在甘拜下风。

    好在御花园此时清净得很,虽然偶有三两位小娘子结伴在花圃周围叽叽喳喳,但大部分地方还是空无一人的。

    小姑娘便捡了湖心亭的位置,双手撑着木质栏杆,吹着舒爽的清风,看着昏暗的湖面游过“嘎嘎”的野鸭。

    这十几年来的宫廷生活,教会了她如何面对不喜欢的事物,打发那些无聊的时光。

    可是就在她望着湖面怡然自得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公主殿下——”

    这个嗓音是花绵从未听过的,就像是夏天的阳光下,车轨轻轻碾上细沙那种充满了磁『性』的音『色』,有点奇异却又说不出的好听。

    少女回过头,却见一张放大的男『性』脸庞,五官生得极其艳美张扬,眼眸幽黑得令人心惊胆颤,水红『色』的薄唇还擒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浅笑。

    她用尽了脑海里生平所学,最终只想起两个字——

    妖孽。

    这少年简直美得不像人类。

    莫非真的是妖怪变的?现在天『色』昏昏,将近入夜,照一个东瀛流传的说法,叫做“逢魔时刻”。

    花绵胡思『乱』想着,身体也禁不住瑟瑟地往后靠。

    可那少年仿佛就是喜欢得寸进尺,见她靠后,便往前『逼』。

    “你……”实在是退无可退,后背已经抵着围栏了,花绵眉头一蹙,“你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唉,老子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他一眯眼,那双丹凤眸眼尾还微微勾起,风流倾泻,珠华玉『色』,简直『惑』『乱』人心。

    小姑娘哪里遇过这等无耻得理所当然的异『性』,不由得双颊飞红,红晕从脸上蔓延到了脖子根,衬着『奶』白的肤『色』,纯真携裹媚意,叫观者呼吸都停顿了一刻。

    见他一动不动,花绵难得有些惊怒,咬了咬牙道:“你这竖子,怎么如此无礼!”宫中嬷嬷教了她十几年,只告诉她贵女要端庄矜持,却没告诉她应该怎么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家伙。

    “还会骂人,不错嘛……”那妖孽少年端详着她,笑起来就像一只准备抢走猎物的狼崽子,有点痞,又有点狠,“唐永乐,我可算逮住你了。”

    “欸?”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又是哪门子的家伙?

    她根本不认识他好吧?

    “十年前,建康寺,你忘了吗……公主殿下?”他的唇就抵在她耳边,亲密无间。

    “当时你说好要跳舞给我看的。”

第58章 成为美颜盛世的公主殿下(5)() 
唐希麟自打出生就没有遭受过任何委屈;兴安王是当今圣上最为宠信的臣弟,虽分封西北苦寒之地,却享受着皇室特有的优渥待遇,盐粮油米乃至羊『毛』铁矿全由王府管控;只要按时向朝廷上贡税金即可。

    他自小便在英勇善战的父亲及军营里几位重将的指导下习武,寒冬酷夏,勤勉苦练,从未有一日懈怠;而且六岁后父亲就为他求了名士徐渭于府中教习孔孟之道、文韬武略……这徐渭素有美名;与朝中顾首辅的老师王洪元皆为先帝时重臣;且门徒众多;德高望重;两人并称为“大梁鸿笔;北徐南王”。

    有如此良师,兼兴安王府底蕴丰厚的藏书;总角之年的唐希麟已经通熟四书五经;与人言谈对答间屡有妙语;跟师长徐渭的课业考校还被人专门记录成问答短册,流传于西北民间;享有“兴安神童”之美誉。不过这些文人雅谈在他十二岁后便渐渐沉寂;因为他进了军营,不是仗着世子身份闹着玩;而是实打实的上了战场。

    要知道;大梁军规;年满十二可为卒,十四为正编兵,十六才能升擢为将。

    而唐希麟隐姓埋名从军三年,积累军功不计其数,许多低级将士不知其身份,却隐隐尊其为首,并且跟上级强烈推崇,甚至就连统领西北全军的兴安王也收到了耳闻,知晓名字后不由得哑然失笑——儿子化名参军,作为父亲的他本就只求平安,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争气,竟然博得了军中将士的真心拥戴,看来自己是后继有人了。

    可是只有唐希麟知道,他最初不顾母妃劝阻父王担忧,执意进入军营的缘由——

    不过是为一句孩童戏语罢了。

    那年,他刚满十二,随父亲兴安王回京为太后祝寿。????太后信佛,极为虔诚,建康寺住持及两序大众就请金光庙大师开坛传戒,为这位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庆祝寿诞。

    当时寺庙盛景,香火袅袅,只有皇室内眷才被允许跟随太后一同聆听大师念经,沐浴佛祖圣光。

    唐希麟也“有幸”位列其中。

    只是小少年在西北野惯了,对这种烟熏火燎、和尚念经的地方不耐烦得很,趁王妃不注意便偷溜出了佛堂,去别处找乐子。

    嘴里叼了根杂草,唐希麟吊儿郎当地靠着一个不知名小院的黑瓦白墙上,仰头看天空那白驹过隙,近午的阳光烈得他忍不住眯起眼,心浮气躁恰似这树上蝉鸣吱喳。

    “都说佛门净地清凉避暑,我看这烟味都快把小爷熏死了!”他心中暗自呸了一口这京城佛信徒的圣地,将嘴里苦涩的草根一吐,皱着眉往前走。

    其实建康寺绿树成荫,风景秀丽,檀香轻幽缥缈,并不像他想得这般不堪。

    唐希麟此番怨念,深究起来,还是对皇太后的不爽——不知为何,明明父王跟皇上都同出一母,也就是当今太后,可是这老太婆也太区别对待了吧?他们一家回京半月有余,数次进宫想要探望太后都被拒而不见,弄得父王好生尴尬。

    倒是宫中那位小公主,虽然出生丧母,但皇帝却视若珍宝,甚至连太后也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日日礼佛都要带着小孙女跟佛祖祈福平安。

    据说那丫头生得钟灵毓秀,年纪小小便有倾城之姿……

    真是笑死个人。

    唐希麟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事情懂得不少,只觉得皇帝为了女儿的名声也是煞费苦心。

    一个髫年小儿,有什么资本敢称倾城?

    就算是金枝玉叶的皇家女儿,也不必自吹自擂到如此地步吧?

    正好到了院前窄门,小少年听见墙内传来一段对话,不禁顿住了脚步——

    “公主殿下,陛下吩咐您待在此处,切勿『乱』跑。”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公主?唐希麟打了一个激灵,悄悄从墙角『露』出一双眼,偷瞄里面情形,却见空『荡』『荡』的小院里,只有一棵老桃树,约莫五六米高大,缀满了粉艳艳的娇嫩花朵。

    树下有一个皂『色』袈裟的老丈人,白发长须,眉目慈和地看着身前矮小的女娃。

    那小丫头一袭粉裙,背对着他,叫人看不清形貌。

    不过就背影来讲,这永乐公主只是个身材没发育的小女郎,要胸没胸,要『臀』没『臀』,跟兴安王府里那些身段妖娆眉目秀雅的婢女根本没法比……唐希麟不屑地想着,可那双眼睛却鬼使神差地滞留在那个粉『色』的身影上。

    “大师,嬷嬷说,求签必须找您解,可以告诉我此为何意吗?”小女郎声音稚嫩,却又格外认真,字正腔圆的话音犹如滚落白盘的玉石琳琅,清清碎碎,震动心弦。

    唐希麟想骂自己脑壳被泥浆糊了,居然会看着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孩发呆,可是那裹在粉纱锦缎下小巧玲珑的身体却含着一种格外奇异的魔力,静静立在那里,就好似岁月都变得亘古久远。

    “公主,这可不是庙里给香客平时所测的命签,而是姻缘签啊。”大师捋须摇头,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您还未到求取此签的年纪。”

    “那……”那女童似乎有些羞赧,“那我去重新求一份!”

    见公主折身欲走,老丈人心道一句“阿弥陀佛”,出声拦住了她:“殿下,既然求得此签,老衲还是替您解了吧。毕竟每一支签都是佛祖命定的,改不得哪……”

    唐希麟盯着那老和尚,恨不得冲上去啐他一口——

    这话语前后矛盾的老秃驴,怎么能信得过?

    可小丫头显然信了。

    她将木质的牌子递给了那位老方丈,好奇地等待那老头为她揭秘。

    白须老人眉眼低垂,凝神在那牌子上瞥了几眼,便道:

    “可托六尺之孤,可寄百里之命。”

    “公主殿下,汝之良人,必有救世济民之心,兼万夫莫当之勇。”

    “那岂不是文武双全的大英雄?”小公主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儿,“方丈,您真会哄人。”济世安民是文臣干的事,万夫莫当却又只有武将才做得到,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兼任文臣武将的奇人嘛!

    老和尚摇了摇头,这是根据公主的面相和签语得出的论断,准确与否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等那和尚走了,院里只剩下一个粉裙娇美的小女郎。

    她转过身来,正好面对着唐希麟这边的方向,却丝毫不知墙后还有位少年正在偷觑。

    抬起头,清风徐来,那棵古老而繁茂的桃树便稀稀落落地坠下粉白的纷纷扬扬的花瓣。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小公主扬起唇角,伸展开了双臂,粉霞似的纱罗水袖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她的五官尚未长开,玉雪般干净的肌肤透着浅浅红晕,恰如白里透红的花骨朵,娇嫩易折,带着一种脆弱似琉璃的美感。

    最动人还是那双明净无暇剪水瞳,盈盈带着亮光,含着欢喜地望着繁花坠落的盛景。

    也不知是人在看花,还是花中看人。

    脱离了所有视线拘束的小女郎甚至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无人后,解了沉重的宝石礼冠,卸了手腕金镯银链,在花树下踏着轻快的步伐,莲足飞转,将裙摆『荡』起绚丽华美的涟漪。

    风轻扬,撩『乱』了她的乌发,梳开了她的齐眉青丝,小姑娘却毫不在意。

    她只在意『荡』起的裙摆,只在意这一刻偷得的放纵。

    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这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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