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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恋爱法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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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守皇宫大门的门卫大老远就看到了顾青一行人,立刻戒备地把他们拦了下来:“宫中戒严,禁兵甲,请大人出示令牌!”
顾青姿态娴熟地跳下了马,不慌不忙地递给他们一块玉牌,并吩咐身后的卫兵在城墙处等候。
看门兵士们检查了通行令后立刻给顾青放行,却拦住了后面的马车,“宫内不许马车进入,望大人体谅。”
“无妨。”顾青回身,把车里的小姑娘“请”了下来,“殿下,我们到了。”
少女重新戴上了帷帽和面纱,在婢女的搀扶下慢吞吞地下了马车,朝着顾青的方向走去。
在这里一提,花绵所乘坐的马车实际上是由唐希麟提供的,车厢被分成外间和里室两个空间,被一扇特制的隔音木门拦着,服侍花绵的小婢一直待在那里,除非花绵大声喊叫,不然她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先生也要进宫吗?”少女抬头看着他,隐匿在帷帽后的明眸一眨一眨。
“是,臣蒙太子召见,商讨政事。”
逃家了一整天的公主终于回宫,宫人们赶紧去通报急得上火的太后跟刚得知此事的太子,不多时,便来了个太后的贴身嬷嬷,让花绵直接去慈宁宫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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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宫泾渭分明,花绵必须跟顾青告别了。
“今日多谢先生送我回宫。”小姑娘认真地朝顾青行了一个万福礼,“永乐行为无状,给您添麻烦了。”
顾青秉持君子风度,长袖一收,回了一个揖礼,如水墨画般淡雅的容颜仿佛蓄着郎朗明光,唇边的笑意亦是温和端方:“殿下不必言谢,您的安危对青来说不是麻烦,而是职责所在。”
“职责?”花绵不解地看着他,却没有留意到对方的自称从“臣”换成了“青”。
“公主殿下,任『性』妄为是您的特权,护您周全是青的职责。”
风骤起,吹落了一树繁花。
花绵隔着朦胧的帷帽纱幔,看着眼前模糊而高大的人影,不由得展颜一笑。
“先生,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嗯?”
“如今的大梁,算得上河清海晏的盛世吗?”
顾青稍稍歪了歪头,青丝从鬓角滑落,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当然……”
“先生十六岁着《民生十二谏》,永乐有幸拜读,深以为然,只是这些良策为何都被束之高阁,不现于世呢?”
青年盯着面前语气天真的小公主,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教她的时候。
跟其他待字闺中的女郎不一样,他的殿下不喜诗词歌赋,总是关注一些特别的东西。
“此一时彼一时,纵是良策,也要时机。”顾青的回答很简单,却并非敷衍。民生政策涉及到了币制、土地、税法、吏制等多个方面,无论是皇帝还是首辅,都不可能撼动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想怎么改革就怎么改革。
花绵沉寂了片刻,最后还是轻声道:“谢先生解『惑』。”
言毕,少女柔婉地一福身,便转头朝着后宫的方向慢慢离开。
顾青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唇边刚浮现出一丝笑意,却转瞬即逝。
“顾大人,太子已侯您多时,请随咱家过来吧。”怀揣一柄浮尘,头戴黑冠,面如傅粉的宦官王立显然在他后面等了许久。
听到这个声音的青年,墨眸如同雪夜渐渐沉冷的冰湖,所有的温暖在刹那收束。
#
夜渐深,一轮弯月悬挂天边,皎皎月光洒落在宫殿的琉璃砖瓦上,反『射』出明亮的『色』泽。
从太子东宫缓步而出的顾青,一眼就望见满院的月『色』如水,却没有为这番美景动容。
他的神情沉静清淡,没有一丝可以被人窥破的地方。
“不必跟来,我自己认得路。”青年瞥了眼身后隶属太子宫中的小内侍,拒绝了他的跟随。
一刻钟后,这个白衣翩翩的大梁首辅,来到了勤政殿的门口。
看守的小太监趁着月『色』明亮,看清了顾青手里的玉令,嘴巴惊讶地张开了两秒,然后赶紧把人带了进去。
顾青目不斜视,径直走进了宫殿的最深处——寝宫背后的密室,那里的布置跟外面皇帝接待大臣的书房并无两样,都极其高贵典雅,红丝楠木的书案和精雕细琢的长榻,古时名家遗留的墨宝真迹挂在墙上,除了空气有些憋闷,再无其他缺点。
“微臣参见皇上。”顾青朝着长榻上坐着的老皇帝行礼。
在外界传言“昏『迷』十日”的老皇帝,此时脸『色』红润,背脊挺直,虽然神情有些疲惫,但完全不是大部分人以为的奄奄一息的模样。
“顾爱卿不必多礼,怎么样,朕要的东西带来了吗?”老皇帝挥了挥手,迫不及待地问道。
“幸不辱命。”顾青从袖中掏出一块用丝巾包裹着的硬物,双手捧着呈给了皇帝。
老皇帝眼睛眯了眯,把东西接过来,随手扯掉外面的丝巾,『露』出里面一块赤褐『色』的虎纹密令。
“唔……”他的手指在密令的牌面慢慢『摸』索,直到找出了一处凹陷才停下,“没错,正是此物。”
若是太后在这里,定会震惊地发现,自己藏在佛寺几十年的宝贝密印,居然落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恭喜皇上,千机营乃国之利刃,陛下得此宝物,再无后顾之忧。”顾青垂头,双手笼在一起,长袖垂落。
“这就是先帝留给母后的平安符……”老皇帝摩挲着密令,喃喃道。
他从来都不叫那个被自己软禁的男人“父皇”,因为从自己杀掉异母兄长夺取大位后,缠绵病榻的先帝就视他为孽障,连话都不愿与他多说。
而这枚密令,本来是每一任皇帝都要传给太子的,可是先帝情愿给太后也不肯交给仁显帝。而太后出于先帝遗愿,并没有把千机营的密令交给自己儿子。
老皇帝当然不可能『逼』迫母亲,这个密令的事情也就只能暂时压在心底,等以后再说。
现在中毒的事情一出,本来就垂垂老矣的仁显帝疑心病又加深了,明面上以“昏『迷』”为名,暗地里却开始派锦衣卫四处查探下毒真凶,并交代顾青找回密令。
他不信他的两个儿子,尤其是那个心思深沉、结交了无数党羽的二儿子。
“景泰王最近有什么动作?”皇帝咳嗽了两声。
“回禀陛下,景泰王殿下目前已发起了十二次私下会谈,参与的大臣人数达到三十五位,其中三品以上八位。”
“咳,很好……”老皇帝脸上并没有以往斥责太子的怒火,而是一股幽暗的阴火,反倒更恐怖了,“宣文真是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啊,朕朝廷中半数臣子都被他笼络了去——”
“陛下息怒,按照我朝在籍官员来算,不过十之一二罢了。”顾青淡淡地劝道。
可是这显然无法平息老皇帝的怒意,反倒因为恼羞成怒,朝着顾青的方向甩了一个茶杯。
杯子里还带着热水,千钧一发之际,顾青微微侧身,杯子正好擦着他的袖子飞了出去。
茶杯摔落,发出了“呯”的声响。
“顾少元——”老皇帝很想呵斥一番这个桀骜不训的首辅,但又苦于找不出任何理由。
“陛下,”顾青叹了口气,他倒不太在意对方的臭脾气,肯扔茶杯还算好的,要是老皇帝一声不吭,那才是真正清算的时候,“臣惶恐,不能体察圣意,还请陛下明示。”
见顾青递了个说话的台阶,脑袋逐渐冷静下来的皇帝才发现,自己一时之气,差点砸了个刚为自己办好事的大功臣。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咳咳咳,”老皇帝『揉』『揉』太阳『穴』,有点僵硬地转移了话题,“顾爱卿这次做得很不错,作为嘉奖,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朕提。”
欣赏到了帝王级别的“变脸”后,顾青依然淡定如初、稳如山峦——
“殿下,臣不需要任何赏赐。”
老皇帝皱眉,他不相信顾青有这么无私。
“你就没什么想要的?话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吧,要不要宫中赐几个品貌双全的宫人给你开枝散叶?”
“不必如此,陛下。”形貌光风霁月的青年微微一笑,“然而此番事了,微臣家中的确需要一位夫人来主持中馈。”
“无论顾爱卿看中了哪家小姐,尽管说与朕,朕会为你办妥。”老皇帝松了口气,他情愿给顾青赐婚也不希望看到对方借此功劳大肆揽权。只不过,内心那种若有若无的不安感却一直未消……
“回陛下,”男人眯了眯眼眸,似乎有些愉悦,“臣有一心悦之人,年方及笄,『性』情淑婉,只是身份有些不配。”
“哦?”老皇帝为了稳定臣心,许下了一个让他后悔莫及的承诺,“无论身份地位,只要顾爱卿告诉朕,朕便派下圣旨为你做媒。”
“微臣谢过陛下。”顾青这次作揖很真诚。
而与此同时,东宫的太子和王立正在笑呵呵地看着顾青留下的书信。
“老师真乃神人也,对局势的把握一点都没出错——”唐宣德兴奋地在厅中来回踱步,“父皇收回了神机营,手上又有锦衣卫、府前卫,而且二弟还一直蒙在鼓里,以为父皇去世了便蠢蠢欲动,看样子可以玩一出瓮中捉鳖。”
“殿下英明,”王立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感的存在,“只是……皇上的毒,也是顾大人下的吗?”
“不可能。”太子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老师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王立低头应诺,心里却想:
没想到太子对顾青这个授业恩师还是信任有加。
世界上没有无条件的相信,那么……
这份信任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
第66章 成为美颜盛世的公主殿下(13)()
距离花绵离宫那日已是半月有余; 老皇帝醒来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把一干汲汲营营、忙着站队的大臣吓了一跳,然而紧接着,负责监国的太子又在早朝宣布:
“父皇病体未愈; 还需卧床静养。”
情况大起大落; 群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就见太子拿出一本奏折; 扬声道:“孤近日得一密奏; 控告景泰王三月前强占民田百亩、擅自修筑坞堡一事; 敢问二弟此事属实?”
大梁重农; 土地法严苛,强占民田为一等重罪; 一旦落实便是削官下狱的下场,就算是身为皇子的唐宣文也吃不了兜着走。
二皇子眼神一沉,冷笑一声:“此为诬告,还请皇兄明察。”
“哦?”太子挺起了胸膛,白净方正的脸庞『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孤自然是相信二弟的,可是,为了提防小人作祟,孤便派了暗探调查; 结果却发现——”
“挂了二弟称号的坞堡……还真是不少啊。”
诸臣哗然,二皇子的脸『色』也黑了个透顶。不说其他; 这纯粹就是没事找事; 皇子们成年后在各地或多或少有自己的私产; 底下依附的官员也会投桃报李,田产地契、商铺工坊……这些东西实在太多,有时候就连二皇子自己都不清楚具体数量。
太子旗下肯定也一样,这种事拿到明面上说,只有一个原因——自己这位兄长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呵,以为监国几日,就有能力扳倒自己了吗?真是天真!
唐宣文的脸『色』都没变,不冷不热地回了太子一句:“确实不少,可惜比不过皇兄,塞北行宫的华美大气,河西园林的精致秀雅,臣弟自愧不如啊!”
太子脸上的笑慢慢僵了。塞北行宫才刚开始动工,动用了大批南地的金丝木,确实华贵非常,可是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人,景泰王的耳目居然如此灵通?而河西园林就更隐蔽了,是几年前他微服巡视河西一带时被当地富商所献,内藏绝『色』瘦马十余人等,是他颇为心水的一处别苑……
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被二皇子揭了老底。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以太子的一声长叹收尾:“罢了,此事等探子们调查清楚了再议。”
官场无蠢人,有眼睛的都明白了一件事——
看来太子与二皇子的关系,已经彻底撕开了和平的表皮。
皇帝卧病在床无力主持大局,太子显然是对龙位势在必得,二皇子向来聪慧机敏,必然不甘屈服,二龙争霸终于到来,朝堂现在已经掀起了惊涛巨浪,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在兄弟俩彼此对视的时候,后面的臣子们,也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赌还是不赌?
太子仁德,但论资质而言,最多不过守成之君;景泰王擅谋,有破釜沉舟之志,实乃雄主之姿,只可惜不是名正言顺。
可以说,在群臣眼里,两位天之骄子的胜负只在五五之间。
而他们一旦做出了选择,就是把身家『性』命都赌上,再也回不了头了。
时间的车轮还在滚滚前进,不知不觉,酷暑已至,夜里夏蝉烦人地鸣叫,东宫的殿内也搁了好几个冰盆,依然难抵这炎炎热气。
太子监国已有数月,政事堆积如山,唐宣德跟他爹一个德行,难的麻烦的通通推给内阁,拣了几件简单的随手批改就当完成任务。
从勤政殿那里回来后,他走进寝宫,便看到侍女为难的神情。
“怎么了月儿,撞太岁了?”太子与这侍女有过几次肌肤之亲,虽然没收入房,但说话时随意得很,“还是谁给你脸『色』看了”
“陛下,没有谁给妾脸『色』,只是……”貌美温婉的侍妾摇摇头,有些怯怯地低语,“公、公主殿下又来了——”
太子眉头一皱,然后又渐渐松开了:“原来是永乐这丫头……”他对亲妹一向宠溺,可是最近花绵的奇怪行径令他也烦恼得很。
自从之前偷跑出宫被抓回来后,这小妮子就像中了邪似的,成天泡在弘文馆里翻阅关于地动和旱灾的典籍,手里拿着一根石墨笔(注:此为纪家小姐新发明的新式硬芯笔,与『毛』笔截然不同,价格低廉且无需磨墨,一经面世就在大梁上下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在草纸上写写画画,还塞给他好几份什么《地动防灾救助手札》、《治旱十要》、《灾后救援与重建》的时策,让他评判好坏。
唐宣德感觉自己虽是看着妹妹长大的,但对方却变得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她明明是万人之上的大梁公主,父皇和自己都会竭尽全力护着她,为什么要考虑那些男人才应该在意的事呢?
“皇兄——”当唐宣德为此苦恼时,正主欢快地过来了,手里拎着一份字迹工整、足足有四五页的策论,“你回来啦,快来看看我这次写得怎么样?”
身着豆绿『色』薄纱蝉翼外裳的妙龄少女,额前一点祖母绿的宝石垂坠,莲步轻移时恍如林中仙女翩然而至,粉唇翘起的弧度更是叫人目眩神『迷』。
太子深吸了口气,身为兄长的底限让他选择回想自家宠妾的丰腴身姿,终于转移了注意力。
“阿——兄——”软软糯糯的呼喊仿佛羽『毛』在轻撩鼻翼,“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一脸认真的少女举起手里辛辛苦苦才写好的策论,双眼定定地盯着太子,想要观察他的表情。
无奈的太子只好接过了妹妹的“献策”,随手翻了两页:“嗯,很好。”
“真的吗?”小姑娘高兴地双眼都亮晶晶的,得到兄长兼一国太子的夸奖让她更有自信了,“这份《屯田论》花了我半旬才做出来呢,主要讲增设军屯商屯的事……”
“绵儿——”太子打断了她。
“啊?”讲得正兴奋的花绵眨着那双明亮的眼眸,疑『惑』地看着他。
“你用过晚饭了吗?”唐宣德虽然疼爱妹妹,但好不容易从一堆奏折里解放出来,显然不太想听花绵这个小女孩的“长篇大论”,“没吃的话,我先让人上菜吧。”
花绵想起兄长尚未用膳,只好收住了倾诉欲:“那皇兄先吃,我在来之前已经吃了两碗『乳』酪酥了。”
“『乳』酪积食,莫用太多。”太子板着脸提醒道,“正餐不吃,成天弄些七零八碎的杂食,下次再叫我知道了,你那小厨房的人全都搬到我这来。”长兄如父,如果说老皇帝给花绵的是无限的纵容,那唐宣德毫无疑问就是指导妹妹日常生活的“严父”。
“知道了——”小姑娘撇了撇嘴,拖长声音回道。
一顿晚膳吃得宾主尽欢,唐宣德从小带妹妹,自然清楚花绵最喜欢的口味和忌口的食物,加上两人吃饭都秉承皇家“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于是气氛一派和谐。
填饱肚子,花绵的胆子也大了几分,尝试着问道:“皇兄,我这些日子给你看的那些……你觉得可行吗?”
太子的脸上浮现出了尴尬的表情——“还算不错。”最近忙着打探二弟的事情,花绵给的那些东西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可是,这个万金油式的回答并没让少女满意:“那皇兄觉得我在《治旱十要》中提到的引流灌溉可行吗?汛期将至,要不要在南方地区设点尝试……”
“够了,绵儿。”太子『揉』了『揉』太阳『穴』,刚好的头疼又开始了,“这是工部官吏管的事,你一个公主瞎掺和什么?”
“皇兄……”小姑娘怔怔地看着他。
唐宣德还以为妹妹被自己吓到了,只好软化语气,苦口婆心地劝道:“绵儿啊,你要知道,现在你已及笄,应当考虑的不是什么防旱防涝,而是找到一个好归宿,明白吗?”太子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式思想,不仅把妹妹当做了必须照顾的责任,也在此同时将她的未来规划妥当。
“可是……”花绵摇头,不知为什么,以往令她感到温暖的长兄,此刻却好像离她很远很远,“我所做的都是有意义的事情啊。”
“有意义?”太子气得身体一晃,白脸变成了红脸,“唐永乐,大梁现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你写那么多防灾救害的东西,是想预示大梁的未来充满了这些灾祸吗?简直就是无稽之言,若非孤是你的兄长,这会儿你已经因为危言耸听被关押了!”
“不是……”不是无稽之言啊。少女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来。
她并非因为惧怕兄长把自己当成怪物而沉默,而是——
自己面前这个微胖的、一脸温文尔雅的男人……她好像有点不认识了。
就算他依然关爱着“唐永乐”这个人,就算他从来都把“唐永乐”藏在阴谋斗争之外,可是花绵依然能感受到男人的眼里,充斥着太多权力的诱『惑』,以至于他从未有一秒,把目光放在“百姓”身上。
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太子殿下,是绝对无法明白,自己妹妹每天翻阅资料、偷看全国人口、土地丈量记册,努力回想着从前学过的知识……这一样又一样坚持的背后,究竟是为了什么。
哪怕手无缚鸡之力,哪怕在政治斗争中是连参与资格都没有的蝼蚁,她也依然用自己的方法努力阻挡着未来的灾难。
只不过,她所寄托希望的对象——太子,轻描淡写之间就把她的努力尽数丢掉。
在唐宣德眼里,女人应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她们是不配谈政治的。
……从东宫出来之后,花绵感觉四周一片死寂,暑热难捱的季节,就连知了都停止了叫唤。
天『色』很黑,花绵身后只有两个举着宫灯的侍女,就这么默默无言地往前走着。
“要不去看一下父皇吧?”在经历了跟兄长非常不愉快的对话后,迟钝如花绵也能感觉到太子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对女『性』的轻蔑,这让她更加想念从前与老皇帝在一起畅所欲言的日子。
可是还没到勤政殿,她就被一位老熟人拦下了。
“王公公?”小姑娘讶异地看着把自己拦下的黑袍宦官。
“还请公主殿下宽恕,咱家这边奉命不得让任何人打扰皇上养病……”
“奉谁的命?皇兄的吗?”花绵对这套破绽颇多的说辞还是看得出来的,“我是父皇的孩子,无论是出于孝道还是情理,你都没有理由拦我。”
王立看着这个真心实意牵挂着皇帝的小公主,微笑时隐含深意:“公主所言甚是,不过还是请回吧,今晚请务必锁好门窗,无论发生何事都莫要惊慌。”
惊慌?花绵忍不住蹙眉,心想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由于王立身后还有一众卫兵的阻拦,小姑娘最终只能放弃了看望父皇的计划,回到了寝宫。
在登上台阶时,她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咦,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少女的内心不由得浮现出一丝不安。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被最后一级台阶绊了一跤,要不是侍女在后面拉了一把,差点跌伤膝盖。
她扶着婢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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