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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恋爱法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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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知道,千机营是绝对的精英兵力,一个十人列队屠杀百人兵团绝非难事,就连东宫外剿灭明甲军主力的大部队都只有三千左右的兵力,加上勤政殿门口的两千,数量根本没法跟锦衣卫与府前卫相比。
永乐公主何德何能,竟令指挥官抽出六分之一的士兵来保护她?
可以想象,被派到这里看守公主的明甲军有多么绝望?
出于求生的本能,他们只能慌不择路地逃跑,而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下,有个别自作聪明的小杂兵溜到了宫殿的走廊上,认为里面住着公主殿下,千机营应该不会攻击这边。
然而枪炮无眼,千机营的士兵可是接到了“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公主”的指令,见这个杂兵跑进宫殿,以为他想挟持公主作为人质,便果断朝他『射』击,结果其中一颗带着火『药』星子的铅弹不慎落在了走廊边上的灌木丛里,顿时燃起大火,而灌木丛又是包围着大半个寝宫的……
所以,这个“烧宫”事件纯属乌龙。
不过好在烧的只有外围,花绵气喘吁吁地赶到门口时,火势才蔓延到门柱,不算太严重。
“公主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请恕罪!”领头的黑甲小将跪在地上,朗声道。
花绵对皇城内几支军队的特征还是分辨得出来的,藤甲是明甲军,黑甲是千机营,银甲是锦衣卫……
“这、这位将军,请先起来吧,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花绵刚才用“千里眼”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情势逆转,但是二皇子为什么失败,她还一头雾水呢。
“回禀殿下,千机营奉命剿灭叛军,诛杀『奸』将鲁冀,其他恕无可奉告。”这个小头领第一眼看到花绵的时候也是咽了口口水的,但之后一直不敢直视她,相当本分守礼。
“鲁冀——”花绵从老皇帝口中听过这个男人的名字,而且寿宴时鲁府的大小姐还与纪蓉发生了口角,所以印象很深,“他跟二兄……二皇子一起谋反了吗?”
小将士这时惊讶地望了她一眼,似乎在奇怪她一个深闺里的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很快又匆忙低下头,脸庞泛起薄红。
公主殿下……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艳冠群芳……该死!自己怎么能有如此不敬的想法——
下一秒,一个淡淡的如同天上皎月的声音打断了小将领的胡思『乱』想,也牢牢地吸引了花绵的注意力:
“殿下怎会知晓二皇子谋逆之事?”
“欸?”花绵眼瞳一缩,瞬间以为自己面前出现了幻觉。
因为不远处,站着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还有一群新的黑甲军。
“顾、顾大人!”小将领见到来人,兴奋地叫喊起来。
徐步而来的青年眉眼凝霜,衣袂翩飞,飘逸清绝的身姿仿佛踏着月『色』而来的仙人。
天幕低垂,夜光稀微,他却似珠玉明光,不动声『色』间撩人心房。
“先生……”花绵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整理好慌『乱』的形象。
可是顾青却没有回应她,而是看着小将士,轻描淡写地问:“这里怎么着火了?”
“回、回大人,属下失职,在击杀敌军时不慎走火……”刚才在花绵面前一脸严肃的小头领此时慌忙跪下,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回去后自领军法三十棍。”顾青脚步一顿,然后绕过了还在下跪的将士,径直朝花绵的方向走去。
小姑娘抬头看他,一脸复杂。
“先生——今晚宫里到底怎么了?”
“殿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青年站在她身前,以一种打量的目光审视着少女绝美的脸庞。
“我……”花绵顿时词穷,她总不可能说自己用了“千里眼”吧。
男人见她半晌憋不出一句话,不由得牵起唇角,带着点温和的味道。
当然,在花绵眼里,这个表情更像是捉弄。
可恶,就算要她说谎,好像也会被对方一眼识破……
正当小姑娘冥思苦想着说辞,几乎把脸都憋红了的时候,身上却忽然一暖。
“咦咦咦?!”被一件黑『色』外氅裹住,整个人好像被顾青拢入怀中的少女,脑海一片空白。
“殿下,夜寒『露』重,当心着凉。”
“你……”小姑娘完全怔住了,这一出来得太过猝不及防。
可是顾青没有让她纠结下去,很快就松开了她,转头吩咐后面眼睛都不敢抬的众兵士:“好了,公主殿下已经无碍,所有人跟我前往勤政殿,共讨逆贼!”
“是!”黑甲军齐齐应声。
“等一下——”在他离开前,回过神来的花绵扯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顾青只好停了脚步,转头看她。
“我……我也想……”少女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慢慢变得坚决,“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父皇那里!”
“不可能。”
“我知道那里很危险,可是——”她不想一直待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像个傻子一样等待尘埃落定,“勤政殿里有我最重要的亲人,请让我一起过去!
顾青半睐眼眸,盯着她好一会儿。
“抱歉,臣拒绝,公主的安危对臣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花绵一愣,随后又急了:“先生,事关父兄,永乐只任『性』一次,求您了!若先生应允,永乐愿意……”
“嘘——”他低下头,用一支冰冷的手指抵住了她的唇,“闭嘴,公主殿下。”
前所未有的冰冷口吻,让花绵浑身一颤。
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离她只有几厘米的男人,脸『色』居然如此可怕。
这不是师长的姿态,也不是臣子的态度,而是另一种她看不懂也不敢懂的意味。
顾青垂首,嘴唇轻轻靠近了她的耳畔,声音清晰无比:“殿下,我只说这一次,请听好了——”
“对青来说,你的安全比皇上和太子重要一百倍。”
“因为你身上的每一寸每一毫,都是属于我的。”
“如果你敢亲自涉险,届时请恕青无礼,必会身体力行地教您——何为听话。”
【这是威胁。】
【但他没有开玩笑。】
少女迟钝的大脑难得敏锐了一次,却发现自己只能沉默。
明明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自己印象里的先生,可是……
不讨厌。
她不讨厌这种被人护在身后的感觉。
但是这些话换个人说的话……可能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
另一边的勤政殿,被暗卫捆绑在起来的二皇子,和殿外被火枪指着、跪满一地的私兵,都在显示着一切已经结束。
命令卫兵把人押下去,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老皇帝跟太子两人。
“父皇英明,攻人之矛不如示人以威,令其不战而降,这样就不用耗费兵力与外面的明甲军厮杀、牺牲将士了。”
“嗯,确实。”老皇帝捋了捋胡须,微微颔首,“吾儿亲政这几月,看来收获不小啊。”
“父皇过奖,儿臣只是勉力而为,哪里比得上父皇您的英明神武呢?”太子笑眯眯地拍着父亲马屁。
“呵,你这小子。”皇帝刚『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头却越来越疼,先前强撑着不适与二子对峙已经耗费了大量精力,“你确实还有得练呢,趁朕还有时间,得好好帮你——”
闻言,太子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暗光。
“啧,唐宣文这孽子究竟给朕下了什么毒……”老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可是脑部钝痛依然在加剧,“太、太子,给朕传太医!”
可是直到他说了好几声,也没有等到大儿子有任何动作。
甚至连一句嘘寒问暖都没有。
“宣、宣德,你耳朵聋了吗!”老皇帝撑着床梁,喘着粗气,“你……快喊太医……”
可是太子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父皇,您还是先躺着吧。”
老皇帝双手抱着头,慢慢地从靠垫上滑了下去,脸上苍老的纹路也跟着疼痛抖动:“太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父皇年纪大了,余毒未清,儿臣认为太医院的庸医治不好您。”男人的语气温和极了。
“唐、宣、德!”老皇帝“格格”地咬着牙,浑身都剧烈颤抖起来,他总算明白了哪里不对,“毒——是你——”
“不是我下的,”唐宣德平静地看着床上挣扎的老人,“是你的亲弟弟兴安王哦。”
皇帝充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睁大:“不、不可能……郑氏呢……”
“您先躺好,”唐宣德走上前,微胖的脸庞终于泄『露』了少许得『色』,“我来跟您慢慢讲……首先,中毒的事实际上是兴安王做的,只不过嫁祸给了您的爱妃而已;其次,因为您总是这么摇摆不定,视儿臣跟二弟是平等的存在,实在叫人不安啊,儿臣只好选择配合叔父的小动作喽;最后,叔父这样做的原因还是怪父皇您啊,出台什么削藩令呢,这不是『逼』着叔父去死吗?”
“蠢……货……”老皇帝气得快要咳出血来,“咳咳,西北大势已成……不削藩,他必反……”
“您总是这么多疑呢。”太子脸上含了一丝苦涩的笑,“我也好,二弟也好,就连您的亲弟,您从未真正相信过我们任何一人……”
“父皇,儿臣十岁成为太子,到现在已有二十六年,大半人生就这么蹉跎过去,而您依然提防我如同防备家贼,叫我如何甘心!”因为太过激动,太子最后都自称为“我”了。
“而且儿臣永远也不会忘记……母后是如何死的。您当年杀兄囚父,践踏伦理道德,纳了前太子爱妾,被母后发现后将那女子灭口,从此您便恨母后入骨,终日冷淡于她,令母后一宫之主颜面全无,最后抑郁而亡……”太子惨笑道。
“够、够了!”老皇帝枯枝似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来,指着他,“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
“哈哈哈,”唐宣德捂着脸笑起来,他年幼时最眷恋的母后啊,就为了这么一个不值的男人而死,“当然是您的亲弟弟,我的叔父兴安王告诉我的啊!对了,您平时对绵儿宠爱有加,难道也是出于补偿心理?”
“父皇,您的人生真是太失败了。”
不仅养出了二弟那种权欲熏心的蠢货,还有一个看似忠心实则包藏祸心的弟弟,连自己也不是个好儿子……
“这个皇宫里,可能唯一真心爱着您的存在,就是绵儿了吧。”太子的神『色』扭曲无比,看着还在苟延残喘的父亲,咧嘴笑道,“只可惜——”
提到心爱的小女儿,老皇帝这下是真的气急攻心,说话都口齿不清了:“绵……你……绝对不许……妹妹……”
“我知道,绵儿是我可爱的小妹妹,我当然不会伤害她。”太子的眼神有几分诡异,“父皇知道我为绵儿挑选了哪位良人吗?”
“没错,就是之前帮您办事却被您食言的顾大首辅。”
“他不是诚心诚意求娶绵儿吗?父皇您怎么情愿食言而肥,也不肯把人给她呢?”
老皇帝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胡『乱』摇头——“不……不行……”
只有那个男人,绝对不行。
他不会给绵儿幸福的。
“首辅可是京城待字闺中的适龄女子都梦寐以求的青年才俊,父皇为何嫌弃他至此?”太子叹了口气,“还好儿臣机灵,跟老师许诺此番事成,便下旨以最快速度将绵儿许给他呢。”
“父债子还,如此,首辅大人才能真正心属我们皇家啊。”
“哦对了,孤与兴安王的联系人,正是老师哦。还有如何在今天让父皇立下遗嘱,老师也很好地教导了我呢。”
老皇帝双目赤红,像是要吃人一样盯着自己的大儿子,用最后的力气喊道:“顾少元乃逆臣之后,你切莫与虎谋皮……”
“逆臣之后?”太子笑着摇头,“父皇弄错了吧?我也知道老师的真实身份哦,之前碰巧偷听到了父皇跟他的密谈呢。”
“二十五年前,大梁一代名相杨祁年,为父皇一手缔造了‘仁显之治’的改革派尖刀,最后却因为触动了贵族阶级利益被赐毒酒而死。”
“而老师……就是他的儿子吧。”
老皇帝疲惫地阖上眼睑,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只能凭着本能一字一顿地问:“那……你……为何……”
“父皇这些年来一直都很矛盾吧,老师成为首辅之后才发现了这个真相,撤又撤不得,用又不信任,只能最后以此事为把柄要挟老师尽忠……”
太子挺起胸膛,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这就是我与您最大的不同,父亲。”
“我会选择相信他人,相信老师的人格,而且……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把柄,老师的才能才能更好地为我唐家所用。”
唐宣德坚信,自己所拥有的未来,会比父亲更伟大。
因为他深深明白着这个道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而顾青在『逼』宫事件里背叛了父皇、选择了自己的表现,也正好验证了这一理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得到这种国士的效忠,献出妹妹又算得上什么?
第69章 成为美颜盛世的公主殿下(16)()
仁显三十四年; 二皇子谋逆『逼』宫,明甲军及其将领鲁冀反叛,皇帝大怒; 遣锦衣卫、府前卫与千机营三军平定叛『乱』,却因气急攻心于当日驾崩。
三天后,太子唐宣德继位; 改号康宁。
随后,在群臣义愤填膺的抗议中; 本打算网开一面将弟弟关进牢狱度过余生的新帝不得不遵从国法,大义灭亲; 含泪赐白绫给景泰王阖府上下数百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部处死。
“按我大梁律法; 叛者诛九族,念在二弟是皇室子弟的份上,朕不会追究旁系氏族。”
“然明甲军飞骑将军鲁冀; 屡次受父皇封赏,不但没有感念龙恩浩『荡』,反倒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罪无可赦; 依律处决全族。”
这个全族; 可不是鲁冀一家这么简单; 而是包括父族母族妻族……约有八个大家族被连根拔起; 死亡人数多达一百五十多人; 刑场几乎是被血洗了一遍。
行刑那天; 一长排囚车从市集经过,中心最受欢迎的大酒楼里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在二楼安静的隔间里,一位绿裳女子静静地注视着街道上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们,嘴唇微微抿着,黛眉轻蹙,表情似乎在惋惜,又好像是讽刺。????“阿姐,你原来在这里!”女子身后推门而入的少年,穿着素『色』的衣袍,长带当风,衬着秀气的脸庞,完全就是话本里描写的那些风流雅致的贵族公子。
绿裙女子回眸看了弟弟一眼,美丽的脸庞一半映照在窗外的阳光下,另一半则隐没在黑暗里,清幽姣好仿佛半开的白海棠。
“恒儿,你说因果轮回……是真实存在的吗?”她的神情恍惚,像是在问他,又好像在自语。
少年愣了一下,没对上他姐的脑回路:“什么因果?”
纪蓉沉默片刻,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继续看那些囚车里原本是天之骄子、现在却卑贱如泥的鲁家人。
“阿姐是在同情他们吗?”纪恒跟过去窗边看,仿佛明白了纪蓉纠结的原因,“唉……谁叫鲁家硬是要上伪君子的贼船呢?不过今上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呵,岂止如此?”纪大小姐忍不住勾起一个冷笑,“受控于鲁冀的数万明甲军,现在全都被流放到荒凉的北地自生自灭,还有原来的二皇子党……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被亲姐夹杂着快意的表情吓了一跳的纪恒只能讷讷附和:“是、是啊 !”
真奇怪,为什么他姐每次一提起二皇子的事,就会变得很吓人?
少年偷偷咽了口口水,试探着说:“多亏阿姐识人有道,老早就让我注意避开钱侍郎,我们家才没有被那二皇子牵连。”
“不是这样的。”纪蓉的脑海里回放着前世那人登基时意气风发的模样,语气冷得可以结冰,“就算他真的利用恒儿搭上了我们家,我也有办法让他痛不欲生。”
“嗯……啊?”纪恒虽然已经完全接受了亲姐的强势,但依然被她话语里的意味震惊,“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姐?”
“以恒儿为线,供其钱粮,取其信任,搜其情报……然后,找其敌人,断其耳目,先捧后杀之——”纪蓉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楼下的人群,望见了更遥远的东西,“恒儿,如果你想真正伤害你的敌人,就靠近他,亲近他,了解他,然后……找准时机,踩死他。”
“就是【欲取之,必先予之】的意思吗?”纪恒怔怔地呢喃道。
“没错。”
“可是阿姐,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让我直接去接触钱越,而是去找……”
“你是说顾首辅吗?”纪蓉侧头看着弟弟轻巧一笑,“其实很简单——因为他是二皇子最大的敌人哦。”前世她为了渣男苦心经营商铺,网罗情报,其中令她吃瘪多次的就是这个首辅大人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到后来二皇子登基时,也情愿摈弃前嫌,以国士之礼待他。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好端端地,我们家为何要掺和一脚皇子之争?”纪恒是个读书人,向来秉持传统的士大夫思想,就是中庸之道,“朝中那么多大臣都装聋作哑,阿姐你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叫我送什么情报给顾大人——”
这件事发生在数月前,先帝寿宴中毒昏『迷』的那段时间,一度困扰了纪恒很久。
“恒儿,既然现在尘埃落定,我可以稍微给你透『露』一下,”纪蓉朝着弟弟眨了眨眼,“我叫你递给顾大人的密函,是关于鲁家的情报哦。”
正巧这时楼下经过的那辆囚车,就关押着鲁府的女眷。
“看到这个女人没?”她伸出手指示意纪恒往下看,“她叫鲁嫦曦,还邀请过我去参加她的赏花会,恒儿应该有印象吧?”
纪恒盯着囚车里,戴着手铐脚铐,发丝凌『乱』脸『色』惨白的女子,慢慢地点了点头:“真想不到她会变成这样……”他记得很清楚,当初这个女人还跟自家姐姐并称‘京城双姝’,现在已经狼狈得连街边的野『妓』都不如。
只能说,世事还真是无常啊。
“她跟二皇子来往密切,还特地在宴会上跟我示威……”纪蓉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禁失笑,“这不正好告诉我鲁家与二皇子的结盟之事嘛。”
纪恒的额头沁出几滴冷汗,他觉得这不是鲁家小姐不小心的问题,一个赏花斗诗的宴会而已,谁家女眷会思路跑偏到前朝的皇子争端上?
也就他姐独一份了。
“情报就是通过细枝末节,想别人所不能想,然后卖给需要它的人。”纪蓉拍了拍她弟的肩膀,“恒儿,你今年在翰林院只能混个不入流的编书职位,但只要搭上了顾首辅这条线,表现好一点,三年内至少能混进五品,甚至跟父亲平起平坐呢。”
“姐——这、这不可能吧?”少年脸上『露』出羞赧的神『色』,拼命摆手,“大家的资历都是要慢慢熬的……”
“那顾首辅以平民之身,十六入仕,不过十年便官居一品,又算什么?”
“顾大人那是管仲转世,这样比有失公正……”纪恒低声嗫嚅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 纪蓉勾唇,眉眼间含着无奈,“总之现在太子登基,首辅那边记着我们,在新帝面前美言几句就是莫大的好处了。”
“上次见到顾大人,他与我闲话了几句,似乎发现了情报不是我跟父亲撰写的,”纪恒有点迟疑地看着亲姐,“我实在隐瞒不过,便稍微透了点你的事。”
“无妨,反正功劳横竖都会记到汝阳侯府上。”
纪恒回忆起当时身着官袍、温润如玉的顾青,心中忽然一动:“姐,顾大人今年二十有六,听闻尚未娶妻,且一向洁身自好,是京中难得的青年才俊——”
绿裙女郎挑了挑眉,似乎理解了弟弟的意思:“恒儿,你这是想给姐姐做媒?”
“阿姐……”少年见她脸上并无任何闺中女子应有的羞涩,不由得急了,“你已经拒了父亲说给你的好几门亲事,我知道像阿姐这般容貌与智慧兼具的奇女子必定不甘嫁给普通人家,也只有顾大人这种万里挑一的天纵之才,才能与您琴瑟和鸣吧……”
“等等……”纪蓉想说点什么,却又被对方打断。
“阿姐先听我说,此次谋逆案若是没有你的情报在前,就算是顾大人也会感到棘手吧?更何况他还特地找我确认情报的出处,若是知道这全盘都是阿姐在『操』控的话,或多或少也会产生几分欣赏之意吧?”纪恒为了亲姐的婚事可谓是『操』碎了心,也由衷觉得只有顾青这样的存在才配得上他的姐姐,“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只要你答应,小弟会想尽办法助成这段良缘。”
看到弟弟都掏心掏肺到这种程度了,纪蓉唇边弯起一个柔软的弧度,态度也很坦诚:“恒儿,此事无需再谈,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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