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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恋爱法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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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义乖; 姑姑也会跟你一起去的……”花绵垂着头; 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的小侄子; “我们阿义不是说; 未来想成为最伟大的将军吗?那你就要克服自己的害怕,勇敢地面对大臣们好不好?他们可是你父亲最信赖的人啊——”

    “骗人!”小男孩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闷声道,“那些家伙……那些整天除了下跪和抱怨以外什么都不会做的人,怎么可能是父皇信赖的人?除了顾大人,其他大臣一点用都没有!”

    花绵短暂地沉默了。

    唐义所言确实不虚,她一直在龙椅后面的帘子里听政,现在大梁危机四伏,打仗要钱,救灾要钱,就连赎回皇帝也要钱……鞑靼那边已经在派来使臣跟朝廷接洽了,估计单一个赎金,就能把大梁彻底压垮。

    几乎所有人都能预见这一情况,而各地的灾害还没有平息,百姓的□□也此起彼伏,不少臣子对此忧心忡忡,有些人甚至顾不上太子只有八岁,就把积压已久的问题在早朝上铺天盖地地倾吐出来。

    唐义小朋友本来就在龙椅上坐不住,结果一个个跟他说话的大人都在讨钱,要粮,哭求……要不是阿姑再三叮嘱,他早就一脚把这些老家伙踢飞了。

    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把父亲救回来吗?

    什么蓟州干旱徐州水祸的,小孩子听不懂也不关心,他只想知道——

    “怎么样才能让父皇回来?”

    稚嫩的声音,茫然的语气,在金銮殿上回响。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他。

    帘后的花绵紧紧地攥着手,掌心和额头都沁出了冷汗。她知道的,现在其实是一个抉择的时刻……

    不是大臣们不想救人,但是在五十万大军的包围下都能被鞑靼生擒,唐宣德已经失去了往日那层神圣的天子光环,在众人眼里这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皇帝。

    再加上唐宣德平日里并没有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政务基本上全靠内阁运作,多一个他少一个他对大梁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更何况,年幼的太子可比喜怒不定的皇帝好对付得多。

    在个别理智派的大臣眼里,与其掏空国库去救一个皇帝,倒不如把钱省下来去救灾和抗敌,反正太子在就够了。

    花绵也跟顾青讨论过这一点,作为妹妹,她肯定是想快点把兄长接回来的,但是这样他们就再也没有力气去跟鞑靼打仗,甚至连各地的民『乱』都平息不了。

    而且更大的可能是,他们会被迫跟鞑子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

    这是花绵无法忍受的。

    “先生,安凉那边的五十万大兵真的都被打败了吗?”

    “并未,皇上被抓纯粹是因为王监军的怂恿,亲自领着一队精壮前往最前线与敌军交锋,最后被冷箭暗算而已。其他未出战的将军已经领着剩余的战士在原地安营搭寨,随时听候朝廷的命令。”

    “那就让他们继续支援安凉,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这座要塞!”小姑娘眼里闪过一丝坚决,安凉城是东北各州的枢纽,如果那里被敌人占领了,那大梁就会门户大开,任人鱼肉。

    “遵命。”顾青带着安抚意味地『摸』了『摸』她的头,“但是殿下,五十万大军驻扎在安凉,粮食和过冬的衣裳该怎么解决?”

    “从国库里调……”花绵咬了咬牙,“皇兄那边只能先派使臣跟鞑靼拖延一二,大军的粮草决不能短缺!”

    乌冠绯袍的男人垂下了漆黑的眸,凝视着眼前的少女,轻声一叹:“好。”

    她选对了。

    战争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

    比起那位刚愎自用的皇帝,他的公主殿下真是可爱多了。

    然而,大梁已成死局。

    他也该动手……把她带去南陈了。

    将一封信件用蜜蜡封好,花绵低低咳嗽了几声,一个黑衣劲装的锦衣卫瞬间从某个角落出现在了她的跟前跪下。

    “将这封信送过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她的脸庞有些苍白,轻言细语的时候却不显得柔弱,反而有几分刚硬。

    “是,殿下!”被吩咐的锦衣卫接过信的时候,只瞥了一眼那双白若嫩笋的纤纤玉手,就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怎么了,还不出去?”见对方不动,花绵有些疑『惑』地蹙起眉头,“此事极其重要,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有!是属下失礼!”作为皇家专属的侍卫,这位黑衣小哥不免为自己的失职羞愧万分。

    不过公主这倾国之貌,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同僚特地交代自己觐见时要收心敛『性』,念他个几百遍的清心咒。

    锦衣卫小哥出去的时候,恰好与步履匆匆的宫女碧玉擦肩而过。

    “公主,不好了,太子殿下在勤政殿闹起脾气来了!”

    作为花绵身边的大宫女,碧玉一向消息灵通,这会儿显然是急了,一边撩起帘子,一边朝里面喊。

    “你先别慌,”花绵的眉越皱越紧,“发生什么了,阿义闹什么脾气?”

    她这个侄子虽然顽皮,但毕竟是皇家儿女,早熟懂事得很,之前早朝几乎被一群大臣围起来哭哭啼啼都忍下来了,现在肯定是有什么事把这小家伙弄得崩溃了。

    “太、太子殿下接见了六部尚书以及首辅大人,不知道他们说了句什么,太子就突然发怒了,现在把勤政殿的笔墨纸砚全都打翻,在地上哭嚎呢!”

    花绵登时就站起了身子,柔软的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走,我们过去看看!”

    勤政殿里,纸笔凌『乱』地铺在地面,墨渍星星点点迸溅,身穿宽大的明黄『色』太子常服的小男孩发冠也歪了,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指着台阶下的几个胡须花白的老臣骂——

    “你们这些坏人!”

    “我父皇现在还被逆贼关着,你们为什么不肯交赎金?”

    气到哽咽的童声,却让在场的几位老臣皱起眉来。

    “殿下,您这……成何体统?”

    好歹是一国太子,怎么能做出这副泼赖小儿之态?

    “太子殿下,”一袭官服的青年缓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唐义小朋友的手臂,“恕臣冒犯,您是太子,又负责代理国政,行事怎能如此任『性』?”

    “走开!”小男孩眼眶发红,直接甩开了顾青的搀扶,“我原以为阿姑跟你那么好,你应该能理解我们的心思,没想到你也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顾青微微一愣。

    “你们不经过我和阿姑同意,就擅自拒绝了鞑靼的使臣,让我父皇身陷敌营,全都是一群不忠不义之臣,你们——”咬牙切齿的小男孩死死地瞪着顾青和他身后的一众阁臣,眼里闪过一丝不符合孩童的狠戾,“全都该死!”

    这话一出,场内的臣子们都惊呆了。

    “冤枉啊殿下,”虽然面对的是一个八岁小孩,但好不容易混到礼部尚书的龚林甫心里也不由得“咚咚”打鼓,“那鞑子派来的使臣不是来求和的,而是故意寻衅啊!他们要求我大梁割地一半,赔款五百万白银……这种荒唐的条件我们怎么敢应下来!”

    “难道你们觉得这些比我父皇的『性』命更重要?”小太子拿着袍子的袖角猛擦了擦眼睛,站了起来,“大梁失去了土地以后可以再打回来,金钱财帛跟父皇比起来更是粪土不如,你们居然觉得这个条件苛刻?”

    作为唐宣德唯一的儿子,唐义跟他父亲的感情极深,今天接见这几位老臣,顶着满心的不情愿,就是想问他们跟鞑子讨论得怎么样了,没想到他们张口就是“已经把那些狂徒赶回去了”。

    营救父亲的希望破灭,叫他怎么能不抓狂?

    “皇上虽然处于敌营,但鞑靼为了压制我方,必然不会亏待陛下,而跟『性』命无忧的陛下比起来,自然是在前线与敌人交战的大梁战士更需要国库的钱粮。”顾青定定地看着唐义,眼神冰冷,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小太子站不稳身子,“殿下不知,鞑靼人容易背弃信义,就算大梁给了他们土地和钱,他们也未必会善罢甘休。”

    “殿下心急如焚,臣等可以理解,但内阁有权辅佐您做出最有利于大梁的选择,请您切莫因小失大。”

    双方谈判是有一个底限的,鞑靼既然敢踩着大梁的底线打脸,那顾青他们自然不可能同意求和。要知道除了皇帝那件事,前线战局从人数上看可是对大梁更有利呢。

    但唐义到底是个孩子,他搞不懂复杂的政治形势,只知道臣子们联合起来拒绝了鞑靼使臣,放弃了救他父亲的大好机会。

    年幼的男孩心里腾升起巨大的火焰,他握紧拳头,鼓起勇气面对不像以往那样温和亲切的顾青:“因小失大?我就问问你,什么是小,什么是大?”

    “没有了我父皇,没有了我唐家,大梁就不是大梁!”

    “顾大人,你认为我父皇没有前线战士重要,那我阿姑呢?要是被敌人俘虏的是我阿姑,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吗?”

    尖锐的话语犹如针刺直戳在场众人的心脏。

    是的,他们出于最佳的考虑,选择了把赎回人质的事放在一边,却没有考虑到身为亲人的皇太子、以及长公主的心情。

    顾青眉宇淡淡地阖上,沉默了几秒,再度开口:“如果是你姑姑,我也……”

    “报——公主驾到!”门口的内侍恰巧高声通报。

    唐义见对方立刻闭嘴不语的样子,忍不住狠狠地瞪着他:“虚伪!我会告诉阿姑的!”

    顾青没回他,因为这时花绵已经跟着侍女进殿了。

    “长公主殿下……”老臣们纷纷低头行礼。

    她的出现,顿时就让整个金銮殿满室生光,但士大夫们心里都颇有微词——这位公主怎么这么喜欢抛头『露』面、掺和到政事里头?真是毫无淑女美德,也是难为她的未婚夫顾青了……

    “阿义,过来姑姑这儿。”花绵已经发现了满脸泪痕的唐义小朋友,不动神『色』地伸手将小孩拉过来,“到底怎么啦,哭得跟小花猫似的?”

    然后小太子瓮声瓮气地讲述起这些大臣的“恶劣行径”,三言两语很快就讲完了,末了还重点强调:“顾大人说就算是你被抓了也会跟今天一样见死不救。阿姑,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还想做驸马呢,哼!”

    被狠狠告了一状的顾青:“臣……”

    花绵也被噎住了,这件事她跟顾青早就商量好,本打算瞒着唐义的,没想到这小家伙直接把六部尚书全叫来了。

    一边是疼爱自己的亲兄,一边是风雨飘摇的江山,少女抚『摸』着唐义的头顶,神情却有些茫然。

    国库没钱了,土地沦陷了,她若执意救兄长,那第二天前线将士就再也没了补给,而鞑子会拿着大梁提供的充足的食物和钱财,将他们送入地狱。

    这也是很多大臣不敢赎回皇帝的原因。

    可是一国天子被敌人生擒关押,同样也是大梁的耻辱。

    要怎么破局?

    “先生……我放弃了皇兄,真的是对的吗?”

    黑暗中,少女的低声呢喃微不可查。

    而她对面的顾青给自己斟了一杯竹叶酒,对着窗外的圆月,一口饮下。

    “殿下心怀天下,是百姓之福。”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花绵低头用力地揪着自己的衣裳,脑海里回放着侄子那张哭得通红的脸蛋,“为什么就没有双全之计呢?”

    “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得兼。”顾青的语气里含着淡淡的怜惜,“殿下已经很努力了,可惜大梁……已经深陷泥潭,『药』石无医。”

    “怎么会呢?”花绵的眼睛微微睁大,“你在说什么啊,先生?只要打赢了这场仗,将皇兄以最小的代价赎回来……”

    “你做得到吗?”顾青静静地问道。

    鞑靼出兵不过十万人数,就能把大梁的五十万军队拖在安凉动弹不得,这种战力差距一直让花绵『摸』不清头脑。

    按道理,五对一,就算砸也能把对方砸死了吧。

    “话说回来,有另外一件事,青不得不向殿下坦白。”

    “嗯?”

    “中部各郡县大旱之后,庄稼欠收,没有了过冬的余粮,再加上朝廷为了北边的战争强行征税,有几个地方的百姓打了收粮官,占山为王,做起了盗匪的行当。”

    “当地的官员没有派兵镇压吗?”

    “打不过,他们人数太多了。”

    一阵压抑的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

    事实上,花绵也在这段时间获取了不少外界的消息,听到的越多,她对大梁的现状也就越绝望。

    一座华丽而盛大的建筑,原来根子里早就腐烂了,上层的他们以为是太平盛世,而底层的老百姓却过得水深火热。

    遇上天灾本来就倒了大霉,但归根结底还是严苛的征税和土地制度令他们苦不堪言。

    “殿下,很抱歉。”男人的乌眸背着光,叫人看不清楚神『色』。

    “先生为什么要道歉?”花绵轻轻摇头,“这种情况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现在大梁只是不巧撞上了所有隐患一起爆发的关头,不是你的问题。”

    “臣失察,愧为内阁之首,也愧对皇上的信任。”

    花绵盯着他,柳眉悄然皱起——

    “先生,你今天怎么了?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背对着窗户,脸庞笼罩在黑暗的阴影里,带着异样的引诱感。

    “没什么,只是想问殿下……如果这个国家完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

    话音落下的同时,窗外,一片乌云悄无声息地遮住了圆月。

    所有的光线都在这一刻骤然寂灭。

    只剩下漆黑之中的他,和她。

第78章 成为美颜盛世的公主殿下(25)() 
“如果这个国家完了; 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等等; 什么叫“如果这个国家完了”?

    花绵甚至没有经过思考,话语就自己脱口而出——

    “不可能。看ΔΔ书阁wwんw。。”

    这是她作为公主必须给出也唯一能给出的回答。

    她是不可能让这个国家完蛋的。

    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不是漂亮话; 她已经做好了为此付出一切代价的准备。

    少女的声音是平淡的,一如既往地悦耳动听; 但唯有她对面的顾青; 能够听出对方冷静的表面下掩盖着的决心。

    这场谈话最后只能无疾而终。

    而在那以后; 除了早朝,顾青再也没有踏入皇宫一步。

    十二月『逼』近,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尤其是北方霜降,固守在安凉城一带的大梁军队有很多人都因为保暖的衣物不足而被冻死。

    不过庆幸的是,鞑靼那边也同样偃旗息鼓; 只留下一半的士兵在城外安营扎寨。

    “妈了个羔子; 鞑子都跑回老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 咱们为啥还要来支援这群连皇帝都护不住的杂碎?“裹着厚实的皮甲; 五大三粗一身膘子肉的大汉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跟着他前边的黑甲青年往前走。

    “大牛,别叫唤了; 这群鞑子跟我们那边的胡狗都是一路货『色』; 自己家里穷就算了; 成天想着抢劫邻居; 正好离得近; 也该让他们尝尝我们西北军的威风了。“回应他的青年全身都被铠甲包裹; 只看得到一双森冷的凤哞灼灼生光,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一种血腥而残虐的味道。

    “可是老大,你说咱不跟王爷打声招呼就跑来安凉,回去之后该怎么解释啊?“大汉『揉』了『揉』自己后脑勺,往后面黑压压的全副武装的西北军看去,“这可是五六万的弟兄啊……”

    “无妨,他安了人在我身边,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 唐希麟把腰间别着的酒囊飞快地打开,往嘴里灌了口烈酒,晶莹剔透的酒水在他唇瓣滑落,浓厚呛鼻的酒气在凝霜的空气中挥发开来,惹得旁边嘴馋的大汉直吞口水。

    “嘿,这酒是那个胡狗首领的私藏吧,这味道真够香的……“

    “别担心,这些酒都跟着粮车一起运过来了,想喝就给老子好好干,干死那群欺负我大梁无人,跑到我家门口撒野的臭鞑子!“唐希麟这会儿弯起眼睛笑的样子可是渗人得很,“我那大舅子上次还派人追捕我,结果没几天自己就被人捉了,真是丢我媳『妇』的脸……”

    “噗,”大汉眼角一抽,『露』出了无语的表情,“老大,咱能不能理智点,永乐公主不是早就跟那顾什么的小白脸定终身了吗,您还惦记着啊?”

    唐希麟回眸扫了他一眼。

    靠!彪悍的汉子登时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敢、敢情这已经成了他老大的逆鳞了啊……

    “你懂什么?“俊美无铸的青年冷嗤一声,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身侧的大汉,“走快点,马上就到安凉了,想给鞑子看你这蠢样吗?”

    在副官乖乖整肃了面容,虎着脸叫唤身后的军士时,唐希麟从怀里掏出了一封褐『色』的信件,轻轻摩娑封口的火漆印,神情一点一点从冬霜融化成春水。

    【永乐,支援东北驻军合击鞑靼的计划……我已经收到了。】

    【很快,只要打败他们,夺回你的兄长,我会亲自到京城向你讨要报酬……】

    【只有你才能支付的报酬。】

    “老大,老大!“一个粗鲁的声音瞬间打断了他的旖旎遐思。

    “怎么了?“唐希麟的脸『色』很不妙。

    “刚才打前哨的弟兄向我汇报,那群围攻安凉的鞑子不知道为啥,撤了一半的军,正好打这个村子经过,我怀疑这里面有诈。”别看这大汉长得憨厚,实则心思细腻机敏,是唐希麟身侧的得力干将。

    “去拿舆图给我。”身经百战的唐小将军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泛黄的牛皮纸上,黑『色』的炭笔标记着安凉城的位置,周边是零星分布的各县,他们现在就处于其中一个最靠近安凉的县城外。

    “鞑子绕这边走,按理说是北上回他们的村子,可是这附近的草地痕迹却是往南行的。”唐希麟抬脚碾了碾旁边歪倒的野草,眼神凝重,“南边……是并州,并州背后就是京城,他们这是——糟了!”

    身为大汉刚想问,却在下一秒被回身的唐希麟拎起了衣领:“去,给我立刻查清楚,鞑子撤军是在几天前的事?!”

    “是……是!”抖了个激灵,大汉赶紧领命就跑。

    答案很快就从县里的猎户那里得到了消息,半个月前。

    “并州多平原,地势对鞑子的骑兵极其有利,那并州巡府又是出了名的软弱之徒……”唐小将军眉眼沉冷,再无先前半点轻松写意的模样,“大牛,听令——”

    “全军停下,改道并州。”

    “为、为啥?那都『逼』近皇城的范围了,您回去会被抓的!”副官挠着头都要急了,“何况并州军队好歹也有二十万吧,就算不敌鞑子勇猛也能拖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少废话,赶紧去传令!”唐希麟的眉角已经渗出一滴冷汗,不安的感觉就如同一个空洞在他心里越来越大。

    【永乐,永乐,永乐……】

    并州的长官软弱无能,最大的可能就是不战而逃,而最擅长平原作战的鞑子想必就是要趁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机会,直捣黄龙。

    届时,京城就是他们开刀的第一选择。

    “宿主,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l…01飞到了书案上,凝视着在奏折堆中疾笔奋书的花绵,“派锦衣卫逮捕了那么多大臣,是想学习你们历史上那位血腥玛丽吗?”

    “不是。”少女锦冠华服,雍容典雅的打扮衬得她更加高高在上,庄严不可侵犯,“那些大臣都是我派人查了三个月才证实的贪污犯,身家富可敌国,在大梁走私盐铁酒的罪魁祸首,现在捉拿归案不应该吗?”

    “三个月,看来宿主早就有了治理贪官的想法啊,可是你哪里来的人手呢?”

    “我们皇家子弟都会有自己的暗卫,我只是很少需要用到他们而已。”花绵一边回答它,一边手上不停地书写,“给叔父和堂兄的信件应该已经到他们手上了,安凉那边的战况很快就会好转的。”

    “而且惩治了这几只朝廷的大蛀虫之后,我就可以将他们家中的不法之财都拿去救助南方和中原的百姓了。”

    “至于皇兄的话,只要打败了鞑靼军,擒获他们的首领,就可以跟通过交换人质,把他带回来。”

    少女温婉垂眸,沾了红墨的狼毫笔在一道道复杂难辨、意味不明的奏折上做着各种批注。

    l…01看着她,脑袋歪了歪。

    啊呀,宿主真的是完全成长起来了呢。

    无论是放低姿态跟唐希麟父子求助,还是预料到了国库空虚而早早地准备了打贪计划,以及……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决心。她没有任何犹疑和软弱,就将那些平时经常见面的老臣打入大牢,将她的至亲兄长暂时放在了敌营作为松懈鞑靼的诱饵。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小姑娘疑『惑』地抬起眉头,盯着l…01。

    “没,没什么。”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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