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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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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遇强手,更不能错失先机。凌墨、秋清羽都是同样的想法,两柄长剑同时攻向董林。

    凌墨的长剑离开肃王,肃王拧身就想逃跑,“扑”地一声,腿上却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一阵剧痛,摔倒在地。

    肃王的护卫忙团团围住了他,另一些士兵的长矛团团刺向云逸,云逸出剑挡开,轻喝道:“不想要你家王爷的腿了吗?”

    肃王听见,忙摆手阻止众人。

    斐绍本是一直背着墨嫡,准备撤退的,如今战况又起,想来一时半会地出不去,墨嫡又太沉,他只得顺手将墨嫡丢到了地上,摔得墨嫡闷哼一声,穴道倒是解开了。

    墨嫡待想挣扎爬起,云逸的剑先点过去:“别动。”

    墨嫡只好趴着不动,伸手喊道:“王爷救我。”

    斐绍自地上捡起支长矛,想干脆扎死墨嫡得了,免得一会儿生变,却被云逸阻止道:“你也别乱动。”

    “我不动。”斐绍忙举手:“我现在武功尽失,需要保护。”

    云逸瞪他一眼,不知道大哥为何要抓斐绍,他对这个油腔滑调的斐世子并无好感。

    “这是解药。”云逸拿出一个小瓶来,对肃王晃一晃:“你腿上所中暗器之毒,只此一种解药而已。斐绍的解药呢?”

    肃王忙道:“有,有。”说着从怀里也拿出一个小瓶来:“这是葵。花派独门散功香的解药,只此一丸。”

    斐绍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忍不住骂道:“竟然用葵。花派的散功香,卑鄙。”

    葵花派的散功香与江湖上其他的散功药物不同,此香中含有特制的一种蛊虫,为一公一母,公虫入药,惟母虫入药可解。若是不得解药,则散功之人一身的功力再无恢复之日。

    杜云逸略蹙眉,这肃王果真狠毒。让一个练武之人失去功力,倒是比杀了他还要残忍。他本想能用解药立时恢复斐绍功力,如今却是不成了。

    “交换。”肃王要求道。

    秋清羽和凌墨两人战董林,依旧处于下风。董林对凌墨早存杀心,似秋清羽这种高手,若是不能收为己用,当然也是欲除之而后快。

    杜云逸知道董林武功高,却也不曾想,就是凌墨和秋清羽联手,也毫无胜算。

    肃王见秋清羽踌躇,忙道:“斐绍的解药我先给你,以示诚意,杜太医当不会欺骗本王吧。”

    肃王说着,就将解药抛给杜云逸,杜云逸只得伸手接过来。其实他并不想真的和肃王交换解药,他更想以肃王之伤作为筹码,换自己等人离开此地。

    肃王殷切地看着云逸:“杜王爷素来教子有方,杜太医不会食言而肥吧。”

    斐绍也焦急地看着杜云逸道:“解药先给我。”

    杜云逸却是将肃王腿上毒伤的解药扔给斐绍:“你的解药需以酒同服,且运功十二个时辰才可起效,如今还是想法子离开此地再说吧。”

    斐绍心思灵透,立时明白了杜云逸话中之意。他如今是空有一身武功无法施展,不仅无法帮助对抗董林,还会成为杜云逸等人的累赘。

    若是他和杜云逸先离开此地,秋清羽和凌墨就算不是董林的对手,或许也可以全身而退。

    肃王忙对斐绍道:“快将解药给本王。”

    斐绍笑道:“好,解药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放我和杜云逸离开此地。”

    “你们竟然言而无信!”肃王怒道。

    “是他答应给你解药,我可没答应。”斐绍将脚边的一个未曾爆炸的桐油瓶子踢起来,接住,作势要将里面的桐油倒到解药上:“你坑我一回,我骗你一次,我们两个也算扯平了。”

    董林本想只凭一双手就杀了凌墨和秋清羽,却没料到这两个少年人的武功比他想像的要高许多,未免夜长梦多,他冷笑一声,震腕一抖,一柄金色软剑腾空而起,剑啸龙吟,将正出招进攻的秋清羽震得倒退一步,唇边渗出血迹来。

    凌墨剑走龙蛇,踏前一步,接下秋清羽的空位,董林反手一剑,再接上一掌,将凌墨拍得后退一步,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

    “可惜了。”董林持剑看着秋清羽和凌墨:“年纪轻轻的,倒都有这番功力,能在我笑龙吟攻击之下还能活命的,你们倒是头两个。”

    董林的笑龙吟,是他凝结全身功力才可使用的杀招,威力惊人。只是这种武功极其消耗内力,董林也不敢轻易使用。

    肃王被斐绍气得直跺脚:“就是本王答应放你们离开,你以为你们就能全身而退吗?太贤妃手下的高手难道是吃素的?”

    肃王又恨斐绍道:“斐世子怎么如此糊涂?你们斐家现在与本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兴衰与共,你为何非要和他们掺和在一起,与自己人作对呢?”

    肃王的话清晰地传入到几个人的耳中,众人不由都重新有所打算。

    杜云逸想的是,虽然大哥吩咐要带斐绍回杜家。但是按如今情形,自己只怕无法达成任务,还是先全身而退,再思量其他吧。

    斐绍想的是,对啊,我应该是和肃王一伙儿的啊。我缠着凌大哥尚可,但是若是被杜家抓去,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秋清羽勉强。压。下。体内的气血翻滚,没想到董林的内力竟高深到如此地步,他和凌墨联手,也非董林之敌。如今形势不妙,还是先保护杜云逸离开这里再说。

    凌墨也是同样想法,事到如今,怕是斐绍也暂且顾不得了。只希望真如肃王所说,他们能顾忌斐王爷,不会对斐绍不利。

    凌墨和秋清羽对望一眼,同时使出绝招,逼迫董林后退一步,秋清羽道:“走。”

    随着话音,两人都是同时跃到杜云逸身侧,秋清羽、凌墨同时道:“你们先走。”

    杜云逸甩手对追过来的董林打出一蓬烟雾,董林怕烟雾有毒,止步后退。

    杜云逸道:“你们先走。”

    三人都想殿后,竟然是谁也未动,机会转瞬即逝,董林已经施施然追了过来。

    “你们都不用走了。”董林冷冷地道:“我就抓了逸儿,杀了你们两个,看杜丞相知道此事后,能奈我何!”

    “你以为我会如何?”夜空中忽然一亮,一个俊朗非凡的年轻人含着淡笑落在了杜云逸等人身前。

    “大哥。”杜云逸惊喜地喊了一声,随即有几分惶恐,立刻欠身道:“逸儿办事不利,请大哥降责。”

    凌墨也是一惊,随着云逸欠身行礼:“墨儿见过丞相。”

    秋清羽没做声,心里却舒了口气。他知道这位杜丞相武功高强,他来了,保杜云逸全身而退就没有问题了。

    秋清羽至今也没意识到,为何在生死攸关之时,他心里想到的,都只是杜云逸的安危。

    云轩只是抬了一下手道:“你们的错处,待回府后再发落吧。”

    “是。”云逸和凌墨同时恭应,退后一步,垂手侍立。

    秋清羽在旁边翻白眼,合着我们忙活这一溜十三遭,倒还有了错处了。

    杜云逸瞪了秋清羽一眼,低声道:“去把斐绍抓过来。”

    秋清羽没做声,手一挥就把斐绍又拎过来,凌墨看墨嫡还趴在地上,过去扶起了他。

    墨嫡又被杜云逸点了穴道,虽然各种不愿意,却挣扎不得。

    “你一定要和我作对吗?”董林看云轩,无论如何也无法提聚杀气。

    “太贤妃想和朝廷作对吗?”云轩语音清朗:“肃王谋叛,其罪当诛九族,有附逆者,亦诛九族。”

    云轩的话,声音不高,却用内力传出,字字锥心,猎场所有兵将,亦听得清清楚楚,胆战心惊。

    肃王忙接话道:“杜丞相何必危言耸听,我肃家代代战功卓绝,朝廷不与褒奖,反倒步步相逼,我等如若不反,安有立命之所。”

    “肃家历代战功,皆是兵将生命换来。肃王锦衣玉食,更是朝廷所赐,奈何人心不足,你执意起兵,不过是为一己私利,却要让这些兵将们无端受戮,让百姓苦于战火,不觉愧对追随你的兵将,愧对肃家为保国家安宁而亡的历代先祖吗!”

    杜云轩义正言辞的一番话,让所有兵将鸦雀无声。在场许多兵将,乃是世代为肃王爷部将,虽然对肃家忠心耿耿,却也都深受兵荒马乱之苦,谁家没有马革裹尸之人,谁家不对战争深恶痛绝,谁家不渴望太平盛世,平安度日。

    “当然,肃王自是可以依靠祖先蒙阴,便是事败,亦可保住性命,只是可怜这些将士了,衷心为主,却各个死于非命。”杜云轩轻声叹息。

    “你不要蛊惑人心。”肃王明显感到身边将士们似乎都为杜云轩的言语所动,气氛不对:“你们不要听他胡说。”

    “我是当朝丞相杜云轩,我方才所言,字字不虚,希望各位仔细思量,明辩忠奸。”杜云轩淡淡一笑。

    “杜丞相果真是好口才。”董林目光复杂地看着云轩。

    云轩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的模样,让董林自心底爱慕不已,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欲。望,他多想屈身在云轩跨。下,让云轩肆意凌。辱自己,哪怕就是这些死了,也在所不惜。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我设定的章节标题,大家不用理的。文章都是正常顺序下排的。

第79章 波澜不惊() 
“董太贤妃是要与逆臣为伍,还是与朝廷一体呢?”云轩淡笑着问。

    云轩的五官极精致,面色清冷,他若是微微浅笑,立时给人春风拂面之感。只是他这笑容也极吝啬,除了他爹杜百年、皇上子易,便也只有董林才见过他的这种笑容。

    云轩没有兄长,曾经,他真得想将董林视为兄长,只是可惜,子易登基之时,设下百般障碍的,竟是董林。

    云轩觉得是董林背叛,董林却觉得是云轩无情。至始至终,董林要的那种“爱”,云轩没有,也给不了。

    “杜丞相千金之体,敢来安郡,可有倚仗?”董林暗暗提聚功力,觉得今夜许是良机,或可带走云轩,一尝所愿。

    云轩抬手,轻击掌。猎场之上,风云突变。肃王身侧的两名传令官忽然手捂咽喉倒了下去,一名幕僚已经拿出一把匕首抵到了肃王的咽喉上。

    这名幕僚正是方才不小心绊倒肃王的那个人,只是他此时已一改怯懦退缩的猥琐神情,面色冷肃,握着匕首的手纹丝不动。

    本是围得水泄不通的兵马也忽然被冲开了一条道路,三十六骑纯黑色的战马燕翼疾驰而入,马上的骑士均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黑鞍黑盔黑甲银色长戟整齐划一。

    随着纯黑色战马一字而入的亦是三十六骑,纯白色的战马上英姿勃勃的青年骑士俱都是银鞍银盔银甲墨色长戟,左手持辔,右手持戟,长戟的寒芒在半空中仿佛凝成一线,没有半点偏差。

    墨马银戟是云轩的亲卫禁军,亦是凌墨辖属。白马墨戟也是云轩的亲卫禁军,却是云逸辖属。

    墨马白马七十二骑,疾步而入,同时勒马而停,既无扬尘,更无一丝马嘶,不曾有一匹马乱步。

    董林早听说过云轩的禁军十分骁勇善战,不仅骑术精湛,各个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可以一敌百。

    肃王被制,又失去了传令官,一时之间,无法传令调动外围兵马,内部兵将更是不敢贸然行动。

    董林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你只带了这些人马,也算不得是万全之策。”

    云轩摇头:“尚有金马金戟三十六骑,该是幸会了董太妃的亲卫,所以姗姗来迟。况且,兵不在多,厉害就行。”

    云轩再笑一笑,气得董林牙疼,可惜了自己今夜带来的这十二个人了,怕是全军覆没了。

    “太妃救我。”肃王看场内形势不妙,忙高声求救。

    董林手里的长剑迎风而展,云轩长臂一伸,一柄金色软剑亦迎手而起。

    两人的兵器都是软剑,一金一银,平时盘在手臂上,藏于外袍之内。

    兵戎相向。董林先就心虚。自从云轩练成神功,他对云轩颇为忌惮。他的武功也许未必不如云轩,只是他赌得起,输不起。

    董林决定退,虽然他很不甘心。

    云轩看着董林忽然收剑,仿佛在意料之中,他又是微微一笑,气得董林几乎吐血。

    “太贤妃好自为之。”云轩亦收剑入袖:“这是云轩最后一次恕太妃之过,以报先皇昔年知遇之恩。”

    “杜丞相想要如何处置本王?”肃王问云轩,很有些咬牙切齿。这一夜,他几次三番为人所制,如砧板之肉,任人宰割,实乃奇耻大辱。

    “杜丞相好手段,竟然能将细作安插到本王身侧。”肃王冷哼。

    “墨儿想要如何处置?”云轩缓步走过来。

    肃王的兵将中,有欲靠前者,尽被云轩带来的骑兵所阻,一丈之外腥风血雨,云轩闲适而立,波澜不惊。

    “杀!”凌墨微欠身,恭谨作答。

    “你们不能……”肃王忽觉背景发凉,惊恐地叫道:“我有先皇钦赐免死金……牌。”

    肃王说到金字时,云轩已是微微颔首,握着匕首抵住肃王咽喉的男子,立时将匕首直接划断了肃王的咽喉,“牌”字是带着一蓬鲜血自喉咙中喷涌而出的,他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肃王!”随着几声悲切的呼喊,数十名最为衷心之士已不顾一切想冲过来,却是在长戟阵中化为了血泥。

    “放开墨嫡。”杜云轩吩咐道。

    凌墨心中一惊,还是伸手解开墨嫡穴道,墨嫡立刻屈膝跪地:“属下墨嫡,见过丞相。”

    “传令,肃王已死,遗命第七子承袭王爵。”云轩冷冷地吩咐。

    肃王有九子,各有韬略,只七子为嫡,却不堪大任。

    墨嫡恭应一声,自怀内掏出一面白色令旗,在空中挥舞数下,旗子上磷火闪闪,在夜空中格外醒目。

    “肃王已逝,遗命七子袭爵。”墨嫡的声音传出去,很快便有传令兵继续将墨嫡的话传递出去,“遗命七子袭爵”的声音交相回荡。

    “为什么是七公子袭爵,大公子才是袭爵之选。”“胡说,王爷明明是有意让我们四公子袭爵。”“七公子是嫡子,名正言顺。”……猎场上,军心涣散,争吵声不绝于耳。

    可怜肃王尸骨未寒,门中纷争已起。肃王在世时,刻意均衡儿子们的实力,将肃家藩军分为九营,九个儿子各领一营。不过是谨防有一子做大,威胁他的地位。他不肯让任何一个儿子与他一同统兵征战,只怕军权旁落,今夜他命丧于此,身边也无一子相送。

    夜色微凉,两辆华盖马车在夜色中疾驰。

    云轩斜靠在软榻上微闭目养神,凌墨端正地跪在榻前,背脊挺直,微垂头不语。

    “想问什么就问吧。”云轩坐起来,端起几案上的茶。

    马车速度极快,车厢内却很平稳。琥珀色的茶在碧绿色的翡翠茶碗内轻轻荡漾,一滴也不曾洒落。

    自凌墨随云轩上了马车,就默默屈膝跪地,一言不发。云轩本想随他跪去,到底是又改了主意。

    “肃王之变可在谋划之中?”凌墨抬起头,看云轩。

    云轩点了点头。藩军之中,肃王的军队兵马最多,且多为世代家臣,对肃王忠心耿耿,云轩欲除藩王,必先拿肃王开刀。

    “师兄为丞相做事,我师父知道吗?”凌墨再问。

    云轩颔首。自凌墨入相府为贤,天山派已为杜丞相羽翼。

    “我师父和我爹不在天山,丞相也知道吗?”凌墨再问,语气中已隐隐流露出丝丝的委屈和刻意压制的愤怒。

    这小东西,脾气又是见长了呢。云轩含着笑意,再点了点头。

    凌墨见云轩依旧含笑,所有的气怒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全部化成了委屈,这委屈汹涌而来,压得他不能呼吸。

    “恭喜丞相,达成所愿。”凌墨微转了头,硬将眼泪收了回去:“凌墨更是有幸,能有这样的爹爹和师父。”

    凌墨不敢对丞相发脾气,却是忍不住要埋怨自己的爹爹和师父了。这两人真是做得出来,明明不在天山了,旬日前还寄来家信,说是在天山一切都好,骗子。

    “怎么,委屈了?”云轩探过身子,用手钳了凌墨的脸,凌墨梗着脖子不动。

    云轩松了手:“令尊与令师早在半年前就已双双归隐山林,他们嘱我保密,我自也不便透露。”

    凌墨咬了咬唇,自己的爹本来就是重色轻子的,这种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归隐山林,采。菊东篱,那本就是爹爹一直向往的生活,如今再带上师父去,想必更惬意了。

    “况且你回天山,是尽人子之孝,这一片孝心,我自当成全。”云轩又道:“你只做好为人子女的本分就是,其他又何必强求。”

    凌墨默然,好吧,子欲孝而亲不待……祝爹你和师父幸福。

    凌墨忍不住抬头看了云轩一眼,丞相倒是摘得干净,明明是伙着爹和师父一起骗我。

    “我本命墨马银戟在天山脚下等你,你却擅自离开安溪转往安郡,也不曾命驿丞回报,”云轩的声音很淡,“我让你回天山,让你去安郡了吗?”

    凌墨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忙垂下头去:“墨儿知错。”

    第二辆马车和第一辆马车一般大,车厢内却是坐了四个人,云逸、秋清羽、斐绍和墨嫡。

    墨嫡受了箭伤,云逸已帮他清理了伤口,上药包扎。

    两侧软榻,云逸坐了一侧,墨嫡半躺了一侧,斐绍和秋清羽挤坐在脚凳上。

    秋清羽是不想和云逸做得太近,斐绍是想坐过去,却被云逸踢到了脚凳上。

    斐绍不喜欢杜家人,云逸也不喜欢他。只是大哥之命无法违抗,才勉强带着他。

    “解药给我。”斐绍想要解药。没了功力,就不再是什么昆仑公子,只是任人欺负的无用书生。

    斐绍想着等自己恢复了功力,一定先踹杜云逸几脚报仇。

    杜云逸冷冷地道:“等大哥的命令吧。”

    斐绍急了:“你们其实就是和肃王一样的卑鄙小人,不过想抓我威胁西宜,无耻。”

    云逸淡淡一笑:“谁让你如此无用,与人可乘之机。”

    斐绍脸红了。他错了,他不该贪杯的。他这人没有酒量,一杯酒醉,可是偏又好酒,肃王摆了宴席,奉上好酒,他就着了道。

    秋清羽同情地看了看斐绍,杜云逸这厮惯会伶牙俐齿的,你如何辩得过他,老实待着吧。

    凌墨终于不用跪在车板上,只是目前这形势不利,他倒是怀念起刚才老实地跪着的情形了。

    软凳就垫在凌墨腹下,长袍撩上去,长裤已经褪到了脚踝,凌墨的脸红透了:“求丞相许墨儿回府领责吧。”

    “回府后,还有别的责罚给你。”云轩冷冷地道。

    马车垂着轿帘,倒是不用担心走光,只是坐在车辕上驾车的车夫,正是墨马银戟的骑士,还是凌墨的副将,即便他不敢刻意聆听车厢内的动静,但是方才丞相那一句“裤子褪了”的吩咐,想来他已是听得清晰。

    凌墨难免羞惭,被属下听见自己褪衣被罚,实在是有够丢脸,但是更丢脸的还在后面,一想起藤条落在肉上的声音一会儿就要回响在这马车内,凌墨更是恨不得要找个车缝钻进去才好。

    “丞相……”凌墨回头去看云轩,惊慌失措又委屈怯懦:“墨儿去安郡前虽未禀告,但是丞相一定猜得到的,既逢其乱,墨儿如何能坐视不理?”

    “你还敢辩。”云轩手里的藤条“啪”地就打落下来,在凌墨挺。翘的臀上留下一道紫色的宽檩。

    凌墨立时就咬了唇。这两股黄荆条本是用来驭马的,抽在肉上极痛。

    “墨儿能够自保。”凌墨缓了气,做好了再次被打的准备。

    云轩手里的藤条扬起来,唇角上也露出微微笑意。这句话,可不正是自己和爹说的一样。

    凌墨咬着唇,等着藤条落下来。

    “就饶你这一次。”云轩放下了藤条。

    凌墨又惊又喜,手撑了地正想起身,云轩的手按下来:“谁许你动了?”

    “丞相。”凌墨轻呼了一声。

    云轩俯身在他耳边道:“不许有下次。”

    “是。”凌墨应,小声嗫嚅道:“这是在马车之中……”

    云轩“嗯”了一声,从车榻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瓶来。

    “丞相……”凌墨的声音有些颤抖。

    “马车而已,有什么惊慌,”云轩将瓶子里的东西轻轻涂抹在凌墨的那条檩子上。

    沁凉又微微刺痛。凌墨不由自主地颤。栗,感觉得到云轩的手似乎移了去处。

    “夏日时,我们似乎在马背上也做过的。”云轩轻笑:“如今这软凳许是比马鞍柔软得多了。”

    两辆马车并没有直接驶入杜王爷府,而是驶进了城外五十里处的杜家军营。

    拉车的马训练有素,驾车的人也训练有素。马车经过营门时停步,驾车的人缴了令牌,门口的兵丁轻喝道:“请车中人下车检查。”

    “杜丞相和凌墨将军正研究要务,不得打扰。”云逸自马车上跃落下来,拦住了准备近前检查的士兵。

    士兵看见云逸,忙屈膝跪地:“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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