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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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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大人无奈之下,却依旧不肯退婚,只是又给杜百年修书一封,都说医者不自医,虽是难言之症,也宜尽早延医用药,勿要讳疾忌医。

    杜百年这回有点儿看明白了。这是说云逸呢。难怪自从两家议亲以来,这弯大人“聊天”的书信就不断,这一定是云逸在暗地里弄什么玄虚了。

    杜百年虽是觉得好笑,却是不能任由着云逸折腾,便把这件事交由云轩处置了。

    云逸其实也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不过是掩耳盗铃之举,总有事情败露的那一天,就等着秋后算账,被打烂了皮吧。

    然后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昨儿云逸接到确切密报,说是弯大人已向杜王爷具简相询了。

    云逸想这回完了,东窗事发,越想越是害怕,连屋子也不敢出了,便是给大哥请早都不敢来了。

    只是这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云逸正在屋里忐忑不安时,风前过来传云轩的命令:“大少爷请您过去,有话问您。”

    云逸的小脸立时就吓白了,各种惧怕着随风前来到大哥的堂上,触目便是横在堂下专用来行家法的条凳和红木板子。

    云轩正在喝茶,凌墨侍立一侧,十三和十七侍立堂下候命。

    云逸扑通跪地,强稳了心神道:“大哥,找逸儿吗?”

    云轩放了茶:“这些日子你都折腾些什么?是自己招?还是等被打烂了皮再招?”

    云逸犹豫着:“逸儿不敢……”

    云轩挥手:“十三替你家三爷将衣裳褪了,请到刑凳上去吧。”

    “大哥。”云逸又囧又怕,急声唤道。

    云轩不理他,又去端茶,十三已经走过来,在云逸身前屈下一膝:“属下僭越。”

    云逸狠狠瞪了十三一眼:“滚一边去。”

    十三未动,云轩端着茶冷冷地道:“用我亲自动手吗?”

    “大哥,逸儿错了,逸儿招了。”云逸只得屈服。

    云轩略摆了下头,十三对云逸一顿首,退后一步,立了起来,退过一侧。

    云逸满面通红,将自己这些日子来做的荒唐事儿一一招了。

    云逸都交代清楚了。垂着头等候发落。堂上一片寂静。

    风前忍笑忍得满面通红,凌墨心里虽也觉可笑,却是笑不出来,三哥这般胡闹,丞相无论如何也不能饶过了。

    果真,云轩丝毫也没有笑的意思:“你不愿与弯家和亲只忍着罢了,偏满世界折腾去,可见是皮子紧了,自己找打。”

    云轩的意思再清晰不过了,不用说与弯家悔婚,就是不愿的意思也不能有。

    “自己褪了衣裳过去吧。”云轩挥手。

    “大哥……”云逸可怜兮兮地看着云轩。

    “再磨蹭就送刑堂打去。”云轩起身。

    “给我重重地打,打到起不来为止。”云轩吩咐十三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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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的,云逸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顿胖揍,由小左小右用软轿抬回去了。

    这下果真是被打得起不得床了,总能消停几日了。

    云轩喝过早茶,去爹那里回禀了安好和对云逸的处置,再回到院子里,闲得无聊,又开始琢磨凌墨。

    凌墨忙禀告说,他要去军中销假,并处理一应子清离开后留下的事务。

    没了子清打杂,凌墨的工作量又增加了。

    云轩虽是舍不得凌墨离开,但是确实是真有些紧要的事情需要凌墨亲自去处置。

    丞相告病在家,朝廷上下,可是有不少人以为这是良机,蠢蠢欲动。

    这对云轩来说,正是好事,他派人密切监视,明辨忠奸,勿要借此时机将政。敌一网打尽,为他不日称帝扫平道路。

    “你顺便去宫里帮我看看子易。”云轩其实很有些惦记子易的,他虽然派了许多高手保护子易,只是这都快三天了不曾看见子易,他依旧是觉得心里不安。

    凌墨微欠身应命。云轩本待命他离去,却又挥手将凌墨招了回来:“你虽是本相的贤妻,子易却大你两岁,你对子易当以兄示之。”

    “是。”凌墨再应了一声,依旧面色不变。

    云轩倒是有些纳闷道:“你这心里也不知是否真有本相,又或是心志不明?对本相与子易,或是本相与千锦,竟总是这副恬淡的模样,完全不知‘妒’字何写?”

    凌墨无语了,丞相大人,您这是在傲娇的意思吗?难道您还巴望着我与子易或是千锦争风吃醋,闹得家宅不宁的好吗?

    “墨儿先告退了。”凌墨欠身,当没听见云轩的话。

    宫里依旧是沉闷的。子易今日无心朝事,早早的散了朝,又无事可做,便去御花园中赏梅。

    这几日天暖,积雪消融,梅花开得灿烂,便是梅园边上种着的樱花树也都挂满了花蕾,似乎随时都会绽放似的。

    凌墨处理过丞相府事务,便依丞相之命,进宫去看子易。

    凌墨随着护卫走近梅园时,子易正在花亭内喝茶,花亭内外或明或暗,层层守卫,花亭外也侍立着三名锦衣少年,为首之人,正是青冥。

    “凌将军求见皇上。”青冥对花亭内的子易禀告道。

    子易其实已经看见了立在石径上的凌墨,他身侧正是一株花枝累累的梅树,几支梅叉自空中舒展,白色的梅花挂满枝头,轻风吹过,落英缤纷,飘落在凌墨淡青色的长袍上。

    凌墨面容清俊,神色安然,如玉树临风。作为习武之人,凌墨虽只是垂手而立,却是身姿挺拔,有一种难掩的凌厉和锋芒。

    子易心里轻叹口气,难怪先生那样喜欢凌墨,凌墨或静或动,都是那样灵动又不驯,但他在先生面前,却又那般乖顺,隐隐,甚得先生之心。

    子易看凌墨时,凌墨也在看子易。朝堂之上的子易,悬珠冠着龙袍,有一种天然的君主之威,让人不敢凝视。如今子易也只着了一件滚金的白袍,发冠轻束,神态平和,宛若处子。

    “皇上请凌将军过去。”青冥走过来,对凌墨微欠身。

    凌墨随青冥走到花亭的石阶前,对子易屈膝问安:“凌墨见过皇上。”

    子易已是抬手道:“凌将军不必行君臣之礼了。”

    凌墨依旧还是跪落于地,叩首问安。虽然子易说了不行君臣之礼,可是丞相大人吩咐过,要视子易为兄,这兄弟之礼,也不可废。

    凌墨叩首一拜,才站起身。

    “凌将军进花亭说话吧。”子易微微抬手。

    凌墨微欠身,走上台阶,到子易身前下首位置站好:“凌墨奉丞相之命,向皇上问安。”

    子易微微一笑:“丞相有心了。丞相的身体,可好一些了吗?”

    凌墨微欠身:“有劳皇上动问,丞相正在逐日康复中,明日应该就能行动无碍了。只是丞相可能依旧还要告假几日,将养身体。”

    子易点点头:“这次先生挨得打重,倒真是应该多休养几天的。”

    凌墨应了声“是”,他听见子易称呼“先生”时,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就与自己称呼“丞相”一样,虽是那样泛泛的称呼,却别有一种深深的情愫在里面。

    “谢谢凌将军。”子易道。

    “凌墨告退。”凌墨欠身。

    “凌将军。”子易忽然叫住了凌墨。

    凌墨回头,看子易似乎还有别的吩咐。

    子易的脸色有些红:“若是凌将军没有紧急公务在身,我有一样东西,想麻烦凌将军交给丞相。”

    “皇上言重了,请皇上吩咐。”凌墨忙躬身道。

    “那就有劳凌将军和我回先回宫里去吧。”子易道。

    子易起驾回宫,众侍卫相护,凌墨退立一侧,然后随在仪仗之后,一同回到子易的寝殿。

    子易入寝殿内更衣,凌墨侯在殿上。一名宫女送茶上来,请凌墨喝茶。

    凌墨看这宫女虽是只有十六七的模样,却是身形轻盈,想来武功不弱。

    “婢子叫玉荷,艺出慈航静斋,给凌墨师兄请安。”宫女落落大方地福礼。

    慈航静斋的掌门与天山掌门,凌墨的师父乃是亲姐弟,虽然姐弟两人年少时生了嫌隙,不再往来,但是两人门下弟子,也都是知道相互渊源的。

    凌墨点点头,心里却是冷哼一声,看来丞相果真是手眼通天,便是连那么清心寡欲、不理俗世的师伯都拉拢到麾下了,否则,以师伯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让门下弟子入宫中效命的。

    “再过旬日就是墨嫡师兄接任天山掌门的盛典了,凌墨师兄也要回天山去吗?”玉荷很好奇地问。

    凌墨当然想回去,不过他如今已非闲云野鹤之身,若是要回天山,必定要禀请丞相大人的恩准了。

    “玉荷,不要多话。宫里的规矩又忘了吗?”另一名宫女走进来,轻斥玉荷。

    这名宫女看起来与玉荷年纪相仿,只是姿容艳丽,堪称绝色。

    “允儿师姐。”玉荷娇声招呼道。

    凌墨微笑道:“无妨。”便继续喝茶。

    新来的宫女就立在凌墨身侧,耐心地看凌墨喝茶。玉荷忍着笑,站在她身侧,也是不停地打量凌墨。

    凌墨只好放了茶:“两位师妹不用招呼凌墨,请自便吧。”

    玉荷不由笑起来:“允儿姐姐,我看凌将军好像真没认出你来啊。”

    允荷蹙眉道:“喂,凌二墨,你是不是真瞎?到现在也认不出我吗?”

    玉荷听允荷喊凌墨为“凌二墨”,不由又是嘻嘻笑了起来。

    “是你!”凌墨的眼睛一亮,看着允荷道:“哇,这不是允二丫吗?你也长大了。奇怪了,你脸上的麻子呢?”

    “允二丫”……玉荷又是笑个不停。

    允荷俏脸通红:“喂,凌二墨,我警告你,你乱喊我的名字,我挠你啊。”

    凌墨可是吓了一跳,忙起身一躲:“是你先喊我的。”

    允荷本名叫允芽儿,是凌墨的远房表妹,也是独养女。按老家的称呼,要对孩子称呼如命,而且要唤作“大某某二丫某某”那样。

    允芽儿与凌墨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两人小时都想为大,便都争那个“大”字,却叫对方为“二”。

    凌墨自幼长得虎头虎脑,眼睛乌黑发亮,皮肤白皙滑嫩,不爱哭,也不爱闹,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特别招人稀罕。

    允芽儿虽然是女孩子,长得瘦小一些不说,还黑了一些,脸上还有小麻子,而且很爱说话,爱哭,吵吵闹闹的,四处疯跑,虽然也是活泼可爱的,却不如凌墨瞧着更招长辈们稀罕。

    只是凌墨虽然不爱吵闹,但对于这“位份”之争,却从不肯让允芽儿占先,总是以哥哥自居。

    他每和允芽儿争吵,都要等允芽儿喊上十句八句“我是姐姐,我是姐姐”之后,才冷冷地,淡淡地,语音清晰地来上一句:“你是允二丫。”

    把允芽儿不是气哭了,就是气得挠他。只是凌墨多半都是躲过去了,只有一次,因是生病了躺在床上,被允芽儿扑在身上,狠狠地挠了一把。

    虽然仆妇们快速地把允芽儿抱走了,凌墨稚嫩的小脸蛋上还是被抓出了三道血痕。

    凌墨又气又怕,疼得哇哇大哭。在那之前,凌墨可是连头发丝都没被碰掉过呢。

    凌墨觉得被女孩子挠了可真疼啊。这种疼痛一直是凌墨最惧怕的疼痛,直到他遇到云轩。

    遇到云轩之后,凌墨才真正地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疼痛,比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挠了,可怕得多了。

    所以凌墨不由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果真是自己童年阴影太深吗?听了允二丫儿说要挠自己,就吓得站起来了。

    不过,所谓女大十八变,这话可真是一点儿不假,如今的允丫儿哪还是小时候那个爱嗷嗷尖叫的满脸麻子的小丫头,简直是出落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了。

    其实允丫儿不仅是模样俊美,身材就更是火辣,腰身纤细,腿却修长,再加上那鼓囊囊的胸脯和挺翘翘的臀,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了。

    “难怪后来看不见你,你倒是拜入我师伯门下了。”凌墨笑道。

    “那是当然了,姑舅将你送到天山学武功,我当然也要学武功,而且……”允丫儿得意地笑道:“如今我的师父是你师父的姐姐,我虽是与你同年,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师姐了。”

    凌墨不由蹙眉,觉得允丫儿这逻辑不通,却又一时找不出辩驳她的话来了。

    “皇上招凌将军内殿觐见。”恰在此时,一名公公出来传话了,凌墨忙借机开溜:“这种事情我们日后再谈吧,我要先去见皇上了。”

    “等姐姐休假了就去丞相府看你。”允丫儿对凌墨挥手。

    内殿之上,子易正拿着一个盖了盖子的玉盅在等凌墨。子易已经沐浴过,发髻微湿,换了淡黄色的长袍,很是俊逸。

    凌墨走过去,便嗅到一丝淡淡的甜香,目光落在那玉盅上,心里立时就恍然了。

    子易的脸更红了,将玉盅递给凌墨:“这是送给先生疗伤用的。”

    玉盅之内,装的是灵乳。

    凌墨欠身:“是,凌墨先代丞相谢过皇上恩典。”

    子易的脸更红了:“凌将军,这是内殿之上,就不必再叙君臣之礼了。”

    “是。”凌墨依旧恭谨地欠身应道:“即便不叙君臣之礼,皇上也是凌墨之兄,凌墨也该恭敬皇上的。”

    子易听了,不由眸中一亮。

    “这是丞相的吩咐,凌墨不敢违背。”凌墨依旧不曾抬头。

    子易不由有些局促,半响才道:“是我委屈了凌将军。”

    凌墨淡淡一笑,抬头看着子易道:“皇上陪伴丞相多年,与丞相早已琴瑟和鸣,凌墨自愧不及,自当依丞相之命,奉皇上为兄,并无委屈之意。”

    子易的目光落在凌墨眸中,子易终觉心中稳妥:“多谢凌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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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回府,奉上子易特意送给云轩疗伤的“灵乳”。

    云轩这半天已是能在软榻上侧坐着了。虽然后背和臀腿上的皮肉依旧是叫嚣着的痛。

    云轩真是又惊又喜,想不到子易这么快便有灵乳。泌出,一边接了玉盅,一边道:“这天下人,到底还是只有易儿对本相最好。”

    凌墨微微一笑。

    只是云轩到底是舍不得将子易的这份心意浪费在皮、肉上,本想着自己喝了,待打开盖子,闻了那甜香的气息,忽然想起自己的宝贝闺女儿来。

    既然是灵乳,孩子喝了自然更好。云轩吩咐风前进来,将这灵乳给金儿送过去。

    “宁儿少爷也有份吗?”风前多嘴多舌地问。

    “他不必喝了。”云轩挥手,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之举。

    凌墨给云轩奉茶过来,云轩端着茶,想子易想得出神,凌墨侍立一侧,等了一会儿,看云轩依旧端着茶在发呆,便提醒道:“丞相,茶要凉了。”

    云轩醒悟过来,喝了一口茶,果真有些凉,便将茶顿在桌子上,训斥凌墨道:“既然知道茶凉了,还不去填了新茶过来。”

    “是。”凌墨走到桌边,为云轩换茶。

    云轩依旧是气恼,道:“没有眼色的东西,便是天天教训你,也不如易儿乖巧。”

    凌墨知道云轩怕是想子易了,又不可得,才拿自己出气,虽是不恼,却也不愿理他,只随意应了个“是”字,将新茶奉给云轩。

    云轩就更是有火无处出,顺手将那茶杯也扔了出去:“本相骂你一句,你就拿这么烫的茶给我喝。”

    “不如墨儿想个法子,将皇上带到丞相跟前吧。”凌墨微欠身道。

    “好,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万不可让爹发现了。”云轩立时眉开眼笑。

    唉!凌墨心里叹了口气。

    云朗和孟啸松来给云轩请安。

    云朗禀告道:“魏夫子已经招供画押,供认图谋不轨之罪,后日午时在天牢问斩的消息,也散布了出去。”

    魏夫子是宁王旧部,还是宁王军师,其一直在京城秘密联络谋划,妄图为宁王翻案,恢复宁王封号,为宁王日后称帝做舆论准备,其所办诗社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云轩点了点头,凌墨想要说什么,看了看云轩的脸色,闭口不言。

    孟啸松来禀告的也称不上是什么好消息,据他的线报,骊将军已与当地部族结盟,准备反出有宋,自划疆域为王。

    骊歌是骊将军的命根子,被杜孟两家如此羞辱,回到骊家后就寻死觅活,险些没让骊将军心疼死,焉有不反之理。

    这件事情还是比较棘手的,又涉及到朝廷与边疆少数民族的关系,若是处理不好,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来。

    云轩点着小孟道:“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处置,若是再有什么差错,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孟小心翼翼地应了“是”,又小心翼翼地问云轩,如果孟家出兵平叛,所需粮草、武器、马匹及其他费用什么的,是不是可以向朝廷申请资助。

    “你自己想办法。”云轩很是“吝啬”地拒绝了:“当初若不是你没有容人之量,气跑了骊歌,骊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添乱。”

    小孟被云轩训斥得不敢吭声了,唉,自己想办法就自己想办法吧,顶多是多赔一些银子进去,总算是保住了昭儿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从前到后都是自己的,还是自己划算。

    “弯家那边倒是稳妥的,虽然逸儿各种胡闹了一番,弯大人依旧是联姻之意不改。”云朗这里算是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弯家历经数朝数代,岿然不倒,自然是因为每一任家主都是慧眼独具,知道哪株大树根基深,靠得牢。

    “如今皇上有孕之事已是不公开的秘密,按照祖制,皇上若想诞下腹中之子,必要让出皇位。”

    孟啸松呈上一封奏折:“这是朝中部分重臣私下联名的折子,恳请皇上以江山为重,去祖庙服香。”

    所谓去祖庙服香,就是让子易去滑胎,以保王位。

    这部分朝臣,都是愚忠愚孝之人,最喜一劳永逸,极恐朝中变故,影响自身利益。

    云轩拿过折子扫了一眼折子下的名字,但是和他猜想到的那些人差不多。

    “这折子你签了名,明日递上去,切实记下其他朝臣的态度。”云轩又将折子递给小孟:“顺便替这折子里的人在关外苦寒之地或贫瘠郡县都找个地。”

    “是。”小孟恭应,心里倒是替这些人庆幸,你们敢琢磨着伤害大哥骨肉,大哥只是将你们发配边疆,真是便宜你们了。

    “还有部分朝臣已去太庙请子家长老供奉出面,准备以祖制逼宫,让子易让出帝位,改由其他皇子或是皇族继位。”

    云朗又呈上几封折子来:“只是因为继位的人选问题,因意见相左而争执不休,尚无定论。”

    这是一定的了,但凡皇帝易位,新皇登基,涉及到的何止是一个家族的生死荣辱,夺位之争已是悄然拉开序幕,如今已是风起云涌,山雨欲来了。

    所以宁王才会蠢蠢欲动,这正是他洗脱谋逆之名,重掌朝政的有利时机。

    “宫中如今还算安稳,已按大哥的吩咐,将子易寝殿内外所有宫女、太监、侍卫都换成了我们的人。”

    云朗其实觉得大哥有点儿太兴师动众了,深宫之中,几百人规模的变动,可不是见易事。

    为了办妥此事,子若爷累得不轻,让云朗好生心疼。

    “其他各宫各殿,也在密切监控之中。”云朗补充道。

    “你的差事儿办得如何?”左旋问为他奉茶的凌墨。

    “一切按丞相之令,京城禁军及附近三省禁军、厢军随时候命。”凌墨禀告道:“子清联络、收买或是曾动摇军心的将领已全部落狱,等候丞相发落。”

    云轩微蹙眉:“既然查实了,就按军规处斩,还等我发落什么?”

    “可是……有些将领卓有战功……”凌墨想劝谏云轩宽免。

    “既有战功,想来已获本相嘉奖提携,却依旧要背叛本相,更是罪不容诛,还有何情可讲?”

    云轩冷冷地斥责凌墨道。云朗和小孟不由也是为凌墨捏了一把冷汗,一个劲儿地给凌墨使眼色,小墨啊,这些日子大哥的气可是不顺呢,你可别再气他了,不然我们也都得跟着吃锅烙。

    “凌墨失言。”领墨躬身应错,不敢再辩。

    “关于子易腹中骨肉,可还有别的什么传言吗?”云轩没有深责凌墨,转了话题。

    这个话题更有些敏感了。其实这朝中上下都是怀疑皇上有孕与丞相大人脱不了干系,只是谁也不敢说。

    可是大哥问话,也不能不答。云朗轻咳一声道:“朝中上下虽是多有猜测,但是如今倒是未曾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

    小孟忙汇报好消息解围道:“不过朝中重臣还是希望丞相能出面主持大局,这不用说每日朝堂之上众臣的禀请,就是这每日送到杜王府请安的折子,也都堆成小山了。”

    这些事物都是云昭和云斐处理的,两人每日都忙着分拣信件和复信,忙得不可开交。

    “丞相府内的折子也有一车了。”凌墨总算也说了几句云轩爱听的:“请丞相主持大局是众望所归,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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