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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夜又在爬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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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二爷,据文侍郎的供述,宫宴当晚他曾见你亲手递给赫里王子一壶酒,可有此事?”

    “有,”穆二爷道,“当时我与凌尚书和其他几位礼部的侍郎一起与赫里王子敬酒,喝到一半酒壶空了,正好有宫人奉酒,我便伸手接了一下。”

    “你看看,你当时拿的可是这个酒壶?”

    崇胄话音刚落,便有人将酒壶拿了过来,穆二爷上下看了看那酒壶,面上『露』出一抹为难。

    “当时并未注意这些细节,只觉得模样大概是这样的。”

    崇胄将酒壶放在桌上,反手叩了叩桌子:“二爷可看好了,这酒壶便是盛有毒酒的酒壶,你可确定?”

    穆二爷闻言,只得再次细细端详了一番,最后仍是摇了摇头:“我真是不记得了。”

    江凛君道:“穆世叔,劳烦您将宫宴当晚发生的事情详细道来。”

    穆二爷点头,缓缓叙述,旁边衙役奋笔疾书,将穆二爷说的话尽数记载了下来,阿莼在旁边听着,不时看看手中文侍郎的证词,眉头紧锁。

    等穆二爷说完,崇胄便让衙役将他带了回去,然后朝着两人道:“二位,对于这两人的证词有何见解?”

    “穆二爷和文侍郎的证词基本一致,简直可以说是严丝合缝,”江凛君将证词放在桌上,“崇统领,这个酒壶中装得是什么酒?”

    崇胄挑了挑眉:“宫中御酒,江世子可是有什么疑『惑』?”

    “我在想,同饮一壶酒,为何其他人都没有事情,只有赫里王子一人中毒?”

    “你的意思是,”阿莼抬眸看向他,“赫里王子根本不是因为喝了这壶酒而中毒!可是既然如此,赫里皇子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阿莼你可还记得,我们在使馆时阿萨莉公主给你的东西?”

    “公主给我的?”阿莼歪头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羊『奶』酒!”

    “没错,”江凛君看向崇胄,“崇统领,赫里王子用过的酒具金甲卫可是都拿回来了?崇统领可让人拿去验过毒?”

    崇胄目中划过一抹赞赏,道:“不愧是名响京城的江世子,果然睿智,不错,赫里王子桌上的羊『奶』酒的确含有他所中之毒。”

    “那接下来岂不是找到羊『奶』酒是谁拿来的,就能顺藤『摸』瓜地查下去?!”

    阿莼顿时激动起来,朝着崇胄道:“崇统领,这件事便交给我去办吧!”

    “既然郡主如此积极,”崇胄拱手道,“那羊『奶』酒这条线索,便交由江世子和郡主了。”

    阿莼顿时有了干劲,连忙拉着江凛君向崇胄告辞,要他跟自己一起去宫中查案。

    “皇上给的时间只有十日这么短,”阿莼道,“我们当然要加快速度了!”

    江凛君无奈地点点头,随着阿莼走出刑戒司,刚走出没几步,便听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金甲卫利落地从马上翻身下来,匆匆跑进了刑戒司。

    江凛君眉头拧了拧,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阿莼见他面『色』凝重,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江凛君正想摇头,便见晋伟跑了过来――江凛君为了跟阿莼单独相处,吩咐晋伟如无要事不得靠近,现在他如此行『色』匆匆地过来,必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江凛君想到了刚才跑进刑戒司的金甲卫。

    “世子,出大事了,”晋伟看了一眼阿莼,低声道,“今日朝上,有礼部的官员弹劾穆二爷与太子勾结,谋害匈奴王子!”

闹大() 
刑戒司前少有人迹; 江凛君索『性』站在那里; 听晋韦叙述朝中发生的大事。

    原来今日将要退朝之际; 竟有一礼部侍郎走出行列呈上了几封书信; 声称这是自己从同僚穆二爷桌上发现的。

    皇上看后大怒; 当即便将书信扔在了太子身上; 厉声呵斥太子心术不正; 有老臣赶忙上前捡起书信,发现其上竟是太子和穆二的往来书信,言辞间常有鄙贬匈奴之词; 最后更是交代穆二务必要将赫里王子“除去”,以平自己心头不快。

    虽然太子在朝上曾发过不宜与现任匈奴首领议和的言论,但从未有像书信上这般偏激的词汇; 所以还是有许多大臣劝诫陛下三思而行; 只可惜陛下本就愤怒,再加上五皇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皇上全然不听太子殿下的辩解; 当朝便下了旨意; 令太子殿下在此事真相大白之前不得出东宫半步; 一时之间; 朝中暗流涌动。

    此案关系到两国邦交; 本就有许多人关注,如今又牵涉到皇储,且证据对穆二爷更加不利; 江凛君和阿莼顿时感觉肩上担子沉重。

    “事不宜迟; 我们快去皇宫。”

    江凛君跟阿莼说了一句正要走,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喊,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容严肃的金甲卫跑到了两人面前,抱拳道:

    “世子,郡主,在下金甲卫副统领薛敬,奉统领之命带二位进宫查案。”

    “原来是薛副统领。”江凛君朝着薛敬拱了拱手,“既是崇统领好意,如此就劳烦副统领了。”

    “江世子客气,请。”

    薛敬面『色』不变,领先走在了前面,身后两人跟上,阿莼扯了扯江凛君袖子,低声问:“崇统领派这人来是何意?”

    “大概是不相信我们,”江凛君抬眼看了看前方的薛敬,“此事牵连甚广,崇统领此举也是理所应当,不过于我们无碍,有他在,正好能省我们许多力气。”

    江凛君这话说得没错,薛敬像是一个行走的宫牌,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皇宫守卫森严,却没有一人过来拦他们。

    不过一会儿,三人便走到一道宫门前,端着托盘的宫女太监不停地进进出出,看起来颇为繁忙。

    阿莼正想问江凛君这是何处,一道尖锐的嗓音冷不防响起——

    “哎哟!你这个蠢货!真是气死我了!”

    阿莼只觉这道声音比自己听过的狮吼功还具有穿透『性』,连忙捂住耳朵,她好奇地往前探了探头,透过宫门,只见一个深蓝『色』服饰的白面太监眉心紧皱,目光不悦地瞪着身前的宫女,宫女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首求饶。

    白面太监冷哼了一声,道:“你想让杂家饶了你,待会儿贵人追究起来,哪个人能饶了杂家?你千求万求,说自己能做好这差事,杂家可怜你才给了你这轻松活计,现在可是你自己不争气,还不领罚去?”

    此言一出,宫女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却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一边抽噎一边走出了宫门。

    白面太监拍了拍身旁的小太监脑袋:“还不赶紧去吩咐御厨再做一盘?”

    小太监赶紧往屋子里头跑,白面太监又朝着低头做事的宫女太监尖声吩咐了几句,这才看见宫门边站着的几人。

    白面太监眼睛一亮,朝着几人走过来:“哟,今儿这是什么风啊,竟把副统领吹来了?”

    薛副统领朝着白面太监拱了拱手,喊了一声“赵总管”。

    赵总管走了两步,这才看见薛副统领身边的江凛君,连忙躬身行礼,待看到阿莼时却有些拿不准了,于是小心询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皇上新封的荣纯郡主。”

    薛副统领解释完,赵总管诚惶诚恐地行礼:“杂家眼拙,没能认出郡主,郡主莫怪。”

    以往只有阿莼向别人施礼,如今却轮到别人对她毕恭毕敬了,阿莼轻咳一声,佯装淡定地挥挥手道:“免礼。”

    薛统领朝着江凛君解释道:“赵总管乃是御膳房的大总管,宫宴当晚所有人的膳食都是由他负责。”

    江凛君点了点头,问:“宫宴那天,赫里王子桌上可是放有一壶羊『奶』酒?”

    “放了,放了!”赵总管连连点头,“杂家听说匈奴子民喜食羊『奶』,便派人出去寻,正好有个出宫采办的宫女从匈奴商人那里得来两壶羊『奶』酒,杂家便派人放在王子桌上了。”

    他看了看薛副统领,问:“薛大人,不会是那羊『奶』酒出了什么问题吧?”

    “宫宴之上赫里王子中毒,金甲卫带回去的那些酒壶中有两个酒壶出了问题,其中一个便是盛放羊『奶』酒的壶。”

    薛副统领淡淡道,赵总管顿时大惊失『色』,语无伦次地说:

    “这、这怎么可能呢!拿到这两壶酒的时候杂家就用银针验过,还叫人试过毒,当时酒里分明没毒,试酒的小太监现在还好好的呢!这、怎么、怎么可能会有毒呢!”

    阿莼『插』嘴道:“并不是所有的毒都能用银针试出来的,比如这留香毒就十分奇特,无『色』无味,银针也无法验出,只要服用之人达不到中毒量,身体便不会出现异相。”

    赵总管闻言顿时苦了脸『色』,“哎呦”一声,道:“献酒那小蹄子这是要害死杂家呀!”

    见阿莼和江凛君看过来,赵总管连忙扇了下嘴:“杂家刚才气极,污了世子和郡主的耳朵,真是该死。”

    阿莼并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于是直接问:“你口中说的那个宫女现在在何处?”

    “她是外出采买的宫女儿之一,现在应当在整理货物,几位贵人稍等,杂家现在就派人把她找来!”

    赵总管扬手招了两个小太监,俯身耳语了一番,小太监连连点头,朝着几人躬了躬身子,一溜烟跑出了宫门。

    “还请几位贵人屈尊进厅,稍等片刻。”

    赵总管压了压面上的愤愤之『色』,朝着几人道,待江凛君三人走向大厅,他抬眼看了看几人背影,嘴角突然扬了扬,又在几人未察觉时迅速抚平那抹怪异的笑容,跟了上去。

    赵总管派去的人做事果然十分麻利,阿莼三人不过等了一盏茶时间,便见两个小太监压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宫女走了进来,宫女本来正捂着脸抽噎,一进厅,抬眼看见厅中坐着的几人,她连忙憋回眼泪。

    “奴婢翠荷,见过副统领,见过世子、郡主,见过赵总管。”

    翠荷放下手,福身低声行礼,『露』出脸蛋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看得阿莼胆颤,不由得瞅了瞅旁边看着瘦弱无害的小太监。

    赵总管冷哼一声,掐着嗓子道:“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匈奴王子!”

    翠荷闻言,连忙惊慌地跪下:“总管何出此言?奴婢一直恪守本分,从未做过这等事情啊,还请总管明察!”

    赵总管眉『毛』一横,瞪着翠荷冷笑:“听你的意思,是在说本总管冤枉你不成?!”

    “奴婢不敢,”翠荷瑟缩了一下,“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谋害匈奴王子啊!”

    “还说没有!”赵总管上前拧了翠荷一把,“你带回来那两壶羊『奶』酒分明是有毒的,还敢狡辩!”

    “羊『奶』酒……”翠荷喃喃念着,感受到胳膊上的痛意,她慌忙看向薛敬,“大人明察,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总管,”江凛君喊了一声,赵总管连忙住手,瞪了一眼翠荷,然后退到了一旁,江凛君这才看向翠荷,冷声问,“那两壶羊『奶』酒你从何处得来?”

    “宫宴前几日,奴婢跟随嬷嬷出宫采买,路上、”翠荷咬了咬唇,“路上听见几个匈奴人谈话,说但凡是匈奴人都喜食这种酒,所以才买来进献给赵总管……”

    见薛敬目光中仍有怀疑,翠荷急切道:“奴婢发誓,奴婢只是想凭此讨些封赏,绝无害人之心,还请大人相信奴婢!”

    阿莼见翠荷面『色』诚恳,一时之间难辨真假,顿时犯了难,只得看向江凛君,想询问他的意见,江凛君并未说话,只目光沉沉地看着翠荷。

    翠荷额角渗出汗珠,眼神也开始闪烁,简直是在脸上写着“心中有鬼”四个大字。

    不待江凛君他们说话,赵总管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扇了翠荷一巴掌:“表现得这么心虚,还说没有谋害赫里王子!”

    翠荷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缩着肩膀不敢说话,任由赵总管打骂就是不出声。

    赵总管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好好跟你说话你不配合,这可是在『逼』着杂家对你动用些手段了,来人呐!”

    阿莼见赵总管叫人,像是要对这人用刑,正要阻拦,却见伏在地上的翠荷身形一颤,下一刻,翠荷抬起脸,面上满是惊恐地求饶起来。

    “总管饶命,奴婢、奴婢说!”

    翠荷咬了咬唇,最后眼一闭,心一横。

    “这羊『奶』酒不是奴婢要买的,是、是奴婢帮人跑腿,从宫外带来的,只不过奴婢回宫的路上起了贪念,这才对公公说是奴婢寻到的……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已经全都告诉各位大人了,求大人们对奴婢从轻发落!”

    “好呀,既然你是受人指使,那你说,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谁?”

    “是、是彤敏姑姑!”

    翠荷此话一出,厅中众人立即陷入了沉默,阿莼见江凛君眉头拧了起来,连忙悄声问:“彤敏是谁?”

    江凛君顿了顿,轻声道:“皇后娘娘身边的一等大丫鬟。”

    阿莼眼睛瞪大,怎么又跟皇后扯上了关系?!

    江凛君瞥了瞥脸『色』凝重的薛敬,低声道:“事情真是越闹越大了。”

认识() 
刑戒司的审讯室中; 文侍郎一脸愤懑不满地看着眼前的崇胄; 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

    “崇统领; 在下已经说过许多次了; 在下只是有些好奇匈奴风貌; 所以才会在宫宴上对赫里王子多加关注。”

    “多加关注?”崇胄站了起来; 绕过桌子慢悠悠走到了文侍郎的身后; 冷不防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多加关注可做不到文侍郎这般事无巨细,宫宴之上; 文侍郎对赫里王子观察得如此详细,怕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崇胄明显感觉到手下按着的肌肉一绷,文侍郎转了转眼珠子; 冷笑一声。

    “若记『性』好也是过错; 那在下无话可说,统领大人如今一遍遍地问这些细节; 分明是不相信在下; 既然如此; 审问在下又有何意义?”

    “文侍郎言重了; 我们查案本就要求事无巨细地审问; 否则又怎么能揪出幕后凶手; 严惩有罪之人呢?”

    崇胄说完,收回手看向牢门处,下一刻; 牢门从外打开; 薛敬、江凛君和阿莼三人走了进来。

    “统领。”

    薛敬举手抱拳,接着开始禀告宫中发生的事情,阿莼见崇胄旁边有一人坐着,好似是宫宴那天指认的人,不由多看了两眼,却正好看见文侍郎眸中划过一抹暗芒。

    阿莼心中升起疑『惑』,正欲再看,却见文侍郎突然转过头朝着自己笑了一下,神情自然,仿若刚才那一眼只是自己的错觉一般,阿莼再看过去,见他已然恢复了正常,只得若无其事地转过头。

    薛敬禀告之后便站在了一旁,崇统领面『色』不复方才的轻松,沉声道:

    “世子,郡主,在下现在要进宫一趟,两位可否在刑戒司稍等片刻?”

    “当然可以,”江凛君点头,“崇统领不必顾忌我们,请自便。”

    “是,二位有什么要求吩咐狱卒便可。”

    接着,崇胄吩咐薛敬审问带回来的翠荷,然后便匆匆出了刑戒司。

    阿莼吩咐崇胄留下来的狱卒先出去,待审讯室中只剩江凛君与她两人时,阿莼便将刚才自己看到的文侍郎的异常说了出来,然后道:“我总觉得这个文侍郎有些不对劲儿。”

    “既然你有怀疑,那我们不妨去牢中看一下。”

    阿莼本做好了像贼一样躲在暗处观看的准备,没想到江凛君轻车熟路地领她去了文侍郎牢房旁的暗室,刑戒司的牢房结构十分奇特,每个牢房旁边皆配有一间暗室,身处暗室的人可以通过墙壁上的孔道看到牢房中的情况。

    阿莼好奇地『摸』了『摸』墙壁上的孔道,凑近一看,果然看到了正靠着墙壁发呆的文侍郎。

    “果然能看见。”阿莼尽量将嗓音压到最低,“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就只坐那儿发呆。”

    江凛君只见到阿莼动了动嘴唇,却并未听到声音,于是他挑了挑眉,陡然开口:“你说什么?”

    清朗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室响起,阿莼顿时被吓了一跳。

    “嘘!”阿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声音这么大,万一被他听到怎么办!”

    这次江凛君听清了,他唇角勾了勾,道:“放心吧,这种暗室的墙壁构造特殊,你只要不是凿墙,文侍郎那边是听不到声响的。”

    阿莼顿时松了口气:“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说,这个文侍郎什么都不做,就坐在那儿发呆,我们难不成要在这看他一下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凛君抱胸倚在墙壁上,有些好笑地看着阿莼,“若他的心思能这么轻易表『露』,崇统领早就不必审问他了。”

    “这倒也是,可咱们哪有这么多时间。”

    阿莼嘟囔了一声,重新将目光投向文侍郎,却见他面上突然升起了一抹古怪的表情。

    “江凛君,你看!”

    阿莼连忙扯了扯江凛君的袖子,江凛君闻言透过一个孔道看过去,眉头一挑:“他这是……在笑?”

    一墙之隔的文侍郎此时一改审讯室的愤懑,他双手死死抱着肩膀,脸『色』变得通红,唇瓣紧抿俨然一副……憋笑的表情,到最后索『性』仰头无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重新回归了刚才那种抱膝倚墙生无可恋的状态。

    阿莼嘴角抽了抽,扭头看向江凛君:“他该不会傻了吧?”

    突然笑得这么渗人……阿莼心里顿时『毛』『毛』的。

    “反正不可能是因为牢狱之灾而笑,”江凛君一手撑墙,若有所思,“莫非是因为……”

    “哗啦啦”一阵锁链声响起,江凛君和阿莼对视一眼,两人刚走出暗室,见崇胄迎面走来,身后跟着两张熟悉的面孔。

    五皇子驻足惊讶地看了看江凛君和阿莼,而后道:“江世子和荣纯郡主竟也在此,真是巧。”

    阿莼拱手行礼,抬首看见五皇子身后的楚玲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江凛君淡淡地问:“殿下怎会来刑戒司?”

    五皇子抚掌笑了笑:“本殿进宫探望母妃,出宫时正巧碰见崇统领,便顺道来刑戒司看看此案的进展。”

    五皇子看了看周围阴湿的环境,目中闪过嫌恶:“犯人就关在这种地方?”

    “是,前方那间牢房中关着的便是文侍郎。”

    崇胄伸手示意了一下,便见五皇子扬了扬下巴,道:

    “文侍郎不畏强权勇于作证,本殿下想进去褒奖他一番,将牢门打开。”

    守门的狱卒连忙看向崇胄,见他微微点头之后,便将牢门打开,五皇子随即走了进去。

    文侍郎早在狱卒开门时便将目光转向了牢门,此时见到五皇子走进来,他的眼睛猛地睁大,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激动地朝着五皇子走了两步,待崇胄也走进来,他身子一僵,然后朝着五皇子行了个礼。

    “臣文远,参见五殿下。”

    文侍郎被五皇子虚扶了一把,连忙站起来一副恭谨的样子,阿莼却注意到他的举动有些怪异。

    她看了半晌,这才意识到,文侍郎看似恭敬,实则是用垂头的动作躲避五皇子的视线,纵使有时不得已抬头回上一句话,他的目光也常常落在虚处,根本不与五皇子对视。

    五皇子只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便道:

    “辛苦文侍郎在这种地方待一段时间了,刑戒司查清真相之时,文侍郎便算是功成身退了。”

    文侍郎闻言惊讶地抬头,面中划过一丝莫名的神『色』,阿莼正要再看时,却见楚玲珑上前一步,正好挡住了她探究的视线。

    “殿下,该回府了。”

    五皇子拍了拍文侍郎的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转身时迅速换上一副和善的笑脸。

    “时候不早了,本殿先走了。”

    文侍郎连忙深深作揖:“恭送五殿下和玲珑姑娘。”

    阿莼眉头蹙了一下,抬起眼眸,正好与五皇子身后的楚玲珑对上视线,片刻后两人同时移开目光,待所有人出了牢房之后,狱卒便飞快地锁上了牢门。。

    “这个文侍郎必定认识楚玲珑!”阿莼看着楚玲珑的背影,道,“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文侍郎刚才叫她玲珑姑娘而不是楚姑娘!”

    江凛君点头应和:“的确如此,看来必须得查查文侍郎与五皇子之间的联系了。”

    崇胄看了看自说自话的两人,确认他们是遗忘了自己的存在,只得主动开口道:

    “早在文侍郎被抓进刑戒司的时候,金甲卫已经将此人生平查清楚了,他与五皇子的确有联系。”

    见江凛君和阿莼看过来,崇胄继续道:“文侍郎的母亲,乃是当今贵妃族中庶姐,只不过这位文夫人出嫁时贵妃娘娘并未进宫,且文夫人所嫁之人无权无势,所以才不为外人所知。”

    “那这个文侍郎很明显就是五皇子的人呐!”阿莼疑『惑』地看向崇胄,“崇统领难道没有怀疑过……”

    崇胄淡淡开口,打断了阿莼后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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