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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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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出关？”秦永和严肃地扫视着大家又看着董峰，怒斥：“你身为朝廷命官，镇守关口要隘，如今大战在即，你镇守关口多年，难道你就不知道在这紧要关头不可随意出关吗？”
纠缠良久之后，没有结果，袁豹想出手死拼，便被凌易制止，因为凌易知道，秦永和是一位不好惹的人，他继承了他父亲秦忠那奸诈狡猾、不可一世的秉性，为避免给董峰招来杀身之祸，凌易无可奈地带着大家消失在滚滚的风尘之中
旁述：这是凌易正式启动他那庞大而神秘的阴谋战车时，首次受到的失败，尽管他有着令人惊叹的智慧，毕竟他不了解这些粗俗武夫的冷酷无情…他第一次意识到，在苍茫年代，面对权利除了更高的权利或者武力之外是没有别的选择。然而，这件事并不令凌易感到灰心，而是促使他对复仇计划更加坚定了脚步，同时也意味着他未来的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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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深沉试探
更新时间2010…2…4 17：39：05 字数：3629
云宇茗庐。观月台
天际无边，月色蒙蒙，威威苍穹之外，仿佛也传来幽幽挽歌，回荡天际。
秋风萧瑟，山黛空蒙，此刻有说不出的沧桑岁月。
峰顶观月台处，凌易孤独的身影在风中如同天际间那一道白色光芒
衣袍挥处，淡淡白光泛起，如欲飞天而去
苍穹之上
看穿？
又看不穿
谁又看得穿？
世事沧桑，却怎么也不知道明天风云如何变幻
如果一生如此清宁
那该有多好？
可是，可是在安宁处，为何又令我心如云涌？
江河啊云海
自你腰际迤俪而东入海的
竟是我胸臆中的一声哀呜
轻云啊月色
你的玉臂
岂能缚住我心中恩怨情仇
挥洒间
心乱又如舞
舞起，再舞起
与苍穹天际轻云纠缠
纠缠就纠缠把！
却为何又扣响着我心中那向往的高山流水
人生风雨呀！
我心凉了
通体
冰凉
……
忽地
冰凉之时，凌易感到一股温暖
漠然回头
月灵的面容如月
目光似水
柔柔地
凝视
深情
凝视……
此时不知道为何，面前的如风男人如此伤感
他们相视淡淡一笑，月灵给他披好长袍。远望朦胧夜色，谁都知道此刻有心事，只不过是不知道心事为何，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么！
就静默吧！看看能否感受地到你我的内心
月灵神情深沉，她知道，关文乃外交凭证，如今大战在即，作为一介平民，这比登天还能，可是身为帝国的公主，就不是什么明困难的事情。
可是，可是他们仅仅是胸怀善良的意愿吗？
不对，林虚竹、顾长宏他们为什么对父亲心存怨恨。亦正亦邪的仲伯为什么对朝廷愤愤不平
先生是什么人？
凭着他们的雄才大略……如果这里有什么阴谋……
不想了！不如先试探试探吧！
风轻轻，月灵秀发悄悄在乱，红衣服随心在飘，良久之后，轻轻感叹，说：
“…看…这安静的南华，宛若躺在母亲怀里甜美酣睡的婴儿”说着抬头看着如水圆月，说：“…可惜了，月光有意，战火无情…寥寥几日后，她将被噩梦惊醒”说着转过身来，面对凌易，说：“横行成性的凶残武夫是不会被您的真情所感动的，你就不应该拦住袁豹，先生！凭着他们非凡身手，驯服这些尽失人性的屠夫绰绰有余”
月灵说着又眺望远方着朦胧的夜色，凌易淡淡一笑，仍然看着夜色，说：
“你在胡说什么呀？他那是匹夫之勇”
月灵回头凝视着凌易，佯装不服气，渐渐有些气愤，说：
“匹夫之勇？在你的眼里，他是匹夫之勇，甚至胸无点墨。可他却有勇气在一个因为依着朝廷威仪仗势欺人的将军面前为百姓伸张正义，而你呢，先生，众人眼里的圣人、伟丈夫，却眼睁睁地看着一位无恶不作、欺压百姓的朝廷将军，仗着权利作威作福！我看你倒是应该好好想想仲伯等几位先生的用心良苦，考虑如何表达在你内心所谓的宏伟善愿的态度！”
凌易莫名其妙地回头看着月灵，他不知道月灵为什么怎么也这么憎恨朝廷，片刻，他严肃地说：
“态度？什么态度？出关需要关文，这是每个朝代严明的法纪，你以为无睹朝廷法纪、盲目与之对抗是一种伸张正义的态度？你以为袁豹如此自不量力地较量朝廷的千军万马而最终落身首异处，这就是伸张正义的态度？”说到这，忽然便的语重心长，说：“月灵，你错了，我们仅仅是微不足道的臣民，与弱小的力量对付庞大的权利，这实在是不明智之举。况且，两国交战，严禁出关这没什么有失正义，好好遵守朝廷法纪，这才是一位臣民应有的实质…你应该明白…”
“什么朝廷法度？”月灵打断，看着幽幽四方深顾，情绪沉重，愤愤不平，说：“这世界还有什么法纪可言吗？汉原万为了头顶的皇冠，不择手段地让士兵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些道貌岸然的朝廷官员欺压百姓，民不聊生…”说着猛然转过脸来，盯着凌易，说：“你看着我，先生…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懦弱。你怕的是什么？你既然一心只想做一位遵守法纪的臣民，你为什么还要出来？你为什么就不能为那些不遵守法纪的人付诸行动？难道这就不是一位守法臣民该遵守的法纪吗？”
凌易惊讶，他不知道月灵为什么突然之间如此激动，他疑惑地看着月灵，顿时沉默
月灵仍然愤怒，说：
“天下的苦难你是看到的，他们本就应该过上同你一样平静的生活，可是却因别人对权力的念想而无辜沉沦，承担所有苦难的不该是善良的老百姓，而是剥夺他们幸福生活的皇帝”
此刻，月灵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这激动并不是正在源自于内心的愤怒，而是一种因为逼不得已的激动
凌易看了月灵一眼，又遥望朦胧之夜，脸上却是多少无奈，说：
“你错了，月灵，他也是无辜的。山河未统，战争苦难在所难免，他秉承着国家的旨意，他必须用战争来解决这一切已经发生的苦难，这一切罪孽，是他天赋的神权和责任所招来的无辜罪名……”
听这话，月灵内心缓缓舒开，却仍然佯装恼怒，转过脸了，故意仇视着凌易，说：
“无辜罪名？你错了！先生，这是他对权利的欲望给予了他的罪名。为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可以那样的不择手段，是这发生一切的根源，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先生，他并不是秉承什么国家的旨意！他不是无辜的，颠沛流离的百姓才是无辜的人”说着故作咬牙切齿，眼神怒色霍霍泛光，说：“还有我那含冤长眠地下的家人，他们才是真正无辜的人！我要亲眼看着杀害我家人的仇人最终接收噩运的审判”
此时，月灵蒙上一层朦胧的泪花，无论是什么原因，训斥诅咒自己的父亲都是痛苦的，但是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凌易始终给她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迷。她必须证实凌易的一切行动不是威胁自己家族的阴谋…
看着月灵似乎失去理智，凌易无可奈何，他缓步走到栅栏边，仰天长叹，语重心长，说：
“月灵，我不知道你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你要知道，人生是要经历很多很多的不如意，上至天子，下至平民，无一可以幸免……人的一辈子不能总让仇恨占据内心，虽然很多时候是别人铸就的，但是其中很多的原因是出于无奈……生活就是如意和不如意组成的，不管多么坎坷，毕竟我们还是选择生活，于是，也就选择了如意和不如意，关键在于你怎么对待它们，能不能原谅它们！人一辈子都活在原谅与不原谅中，这看你怎么选择，原谅它们，内心就会快乐；不原谅它们内心就永远也不得安宁……不管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都要慎重冷静，好好想想事情的源由，自然也就找出与之对应的办法……”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长时间的静默之后，才发现秋风越来越小，凌易脸上泛起淡然神色
这番话是说给谁听？
是说给自己吗？还是说给别人听？
不知道！
我知道我渴望这样？
可是我能有这样的渴望吗？
凌易振振有词和此刻所表现出来那淡然无欲的神采，让月灵似乎有所释怀，她缓和下来，凝视凌易，片刻，问：
“找出与之对应的办法？那你找出来了吗？我说的是出关的办法”
不知道为何，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凌易脸上初见笑容，说：
“…战争是我们出关的最佳时机……辽阔的中原，兵多将广，然而，连年的战争依然不能一统天下。虽然在过去的战争之中，在表面看来，中原似乎获胜，可伤亡比其他诸侯国更为惨重……”
“战争和出关有什么联系吗？”月灵疑惑
凌易淡然一笑，说：
“有关系，你想想，横跨沙漠戈壁远程做战，需要大量的后勤支重部队，这也就意味着财力人力的增加，然而，国家如今伤痕累累，难以负担…其二，辽远的漠北，地形险峻复杂，我军尚未熟悉就冒然前进，难免受敌军的忽然伏击，在战争还没启动的早期就被耗去力量，这需要对地形进行周密勘察；其三，中原马匹甚少，大都是以战车和步兵为止，这很难抵挡诸国的骑兵，我军需要大量的马匹来训练成能与之匹敌的骑兵；其四，敌军兵器盔甲质地坚硬，宝剑削铁如泥，这对我军极为不利…长此以往，战争就难以平息……”说着背着双手来回缓步，说：“这些恰恰都是我们的机会，我们既是高额赋税，分担国家的负担，同时以行商的名誉，替国家购买胡人之利器、马匹；勘察地形”说着回头看着月灵，说：“让虚竹先生上书朝廷……”
………………
月色如水，深洒如玉面容
英雄美人，如渺云端，清风过，飘逸如图画
月灵聆听着凌易对战况的陈述，她始初疑虑的神情被一丝模糊不清的喜悦茫然代替，她犹豫片刻说：
“虚竹先等先生尚在朝廷的通缉之中，这不是很危险吗？……先生，你为什么不想想刘弘大人呢？他现在是朝廷重臣，这总比虚竹先生的上奏更有效益”
凌易神情淡定，说：
“林虚竹几位先生虽然并不是对帝国犯下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但是也是抗旨不尊。现在国家危难，正是他们报答朝廷赐予他们莫大荣誉、成就他们一直渴望美名的机会！也是他们与朝廷冰释前嫌的最好时机…”
旁述：这就是凌易、众人眼里的救世主、大善人，如果说世界的伪善是有限度的，凌易就是伪善的极限，他永远都能以最善良的心境让人明白无误地感受到他那宽宏大量的仁慈。永远不能让别人对他内心的仇恨和险恶的阴谋有丝毫的发觉，尽管他秉着最邪恶的意愿让你赴死，你也会觉得这都源于他的善良而感到无比光荣……
圆月之外
苍穹远处
闪动的隐隐星光宛如闪缀人间的种种希望，又象是在诉说苍茫天下那沥沥苍凉。
凌易眺望着北方的天空，微风吹起他脸上的几缕头发，只见淡然之中泛起一丝迷惘
何曾不想借助刘弘在朝廷的势力
可是，可是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阴谋中任意摆布的一颗棋子
唯独刘弘是例外
因为，刘弘是他在世间唯一的兄弟。
然而，事情常常总在他的意料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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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旨下行商
更新时间2010…2…5 19：34：19 字数：3965
京城。刘弘府上
参天大树隐映这灰色琉璃王，四方灰墙着一个院子，院子拱门前写着两个大字：刘宅
院子里，笼罩在树梢的云雾渐渐散去，滴滴露珠稍稍滑落，阳关之中，折射出一天隐隐约约的气色彩虹，只是有丝丝寒意，潜入胸膛。
刘弘没有上朝，只见他躺在府邸之内的树影底下的摇椅上，双眼微合
思绪伴随着旁边的茶烟轻轻飘起，可见此刻有缕缕往事绕上心头
他在想什么？
是朝廷的出兵之事？
或许是一段一厢情愿而没有结果的美好爱情吧！
月灵是刘弘此生最钟情的女人，那是八年前，他初次入朝，他那憨厚老实，又风姿深洒的气质深得月灵的喜爱。当时月灵还小，性情古怪娇纵，她利用背后强大而可动摇的家族威仪，命令刘弘在朝事之后陪她习武练剑，从此，刘弘成了她在宫中唯一的玩伴，他们一同游戏，一同歌谣，他们的身影遍布于皇宫之中的亭台楼阁之间，长此以往，连树上的鸟儿都熟悉她们在阳关下嬉戏的背影。
时光冉冉，当青春嘹亮的歌声唤醒刘弘情窦初开的梦境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深沉的爱情之中，然而，他却悲哀地发现，月灵喜悦的表面以及她心底澎湃着浩荡的激情，却仅仅源之于对友情最单纯的感动，她们在一起所经历的精彩，仅仅是因为月灵对他忠诚平和的人品所萌生的好奇心。
旁述：刘弘心里明白，他们不会拥有永恒的爱情！毕竟，他们缺乏故事中那份青梅竹马的深沉依恋以及门当户对的显赫家门。他决定全面放下对月灵关于爱情的念想，像一位挚友那样，以最纯朴的友情取代爱情，然而，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
当刘弘随着美好回忆逐渐进入美梦时，忽然一只信鸽落在他的摇椅扶手上，他连忙打开鸽子脚上的信条：
大人：如今大战在即，我欲往前线，探清敌情，请大人务必奏请父皇，准我出关文书……另有手书一封，事关我中原帝国统一山河的宏伟愿望，以及国家臣民未来的幸福，请速呈父皇，事关紧要，速办！
“公主？…”刘弘眼睛一愣，犹豫片刻便匆匆赶去汉宫
京城。汉宫
阳关之下，秋季盛行的柳絮漫天
书房里
午后和煦的阳光从窗口踊跃地流进来，明亮光滑的地板顿时反射出金色流光。汉原王坐在案前，全神贯注地看着大臣们的奏呈。身边几个太监正忙碌着整理书案上凌乱的奏章。
因为地板上所折射的强光刺眼。汉原王眯起双眼环顾四周，继而缓缓起身走到门前，望着漫天柳絮飘飞，疲倦的脸色浮现出一丝朦胧笑意
此时，刘弘匆匆忙忙走来
刘大人？汉原王看刘弘从未有过的匆忙，似乎明白刘弘必然有是上奏，便退回书房
刘弘进入书房，缓和一下紧张的神情，继而跪在地上：：“陛下”
“什么事？”汉原王一脸平和
“回陛下”刘弘呈上月灵的文书说：“恭贺陛下，公主长居南华幽谷，深得仙气真传，如今，深识博学，且文韬武略，这是公主对战况的独特见解，以及对帝国未来宏图的惊人设想，请陛下过目”
“哦？…”汉原王随意打开文书，逐渐地，他的表情从始初的平和被诧异庄严所取代。
看罢文书后，汉原王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而又得意的笑容，说：
“我这个女儿，还是那么任性，宫里那么多举世闻名的渊博师傅，她一个也不放在睛里…这下可好，她可算是找到自己的城邦了”说着便抬头看着刘弘，说：“你就按照她的意思办吧，她认准的事，谁拿她都没办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儿，和朕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是天下女中豪杰的标榜，世上所有女人的智慧和美丽就都修在公主的身上，这是帝国臣民的光荣！”刘弘缓缓起身
汉原王走到书房门口，遥望天空，淡淡一笑，说：
“在众多皇子之中，她确实值得朕骄傲，不过她继承了她母亲的聪明才智，却没有她母亲的为人平和……”说着便回头指着文书，略有有得意，说：“你看她对多年战况的总结和未来的构想，丝丝入扣，见解惊人，可是这孩子，行文语气还是那么的桀骜不驯…”
刘弘看着汉原王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他有燃起说服汉原王暂缓出兵的念头，犹豫片刻，说：
“且请陛下宽心，公主是神明为我中原带来的一位神女，她深受到上苍的启示，奉命前来替我中原解救危难，她从未上过战场，却对军情洞如观火，几年民间的劳苦奔波，对民情洞察清明！臣请陛下，是否考虑公主对百姓情深意切的心情，暂缓战事，先安其内……”
“刘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汉原王打断，缓步到门外，抬头看天，背着双手，语重心长，说：“朕知道，你一直反对在国家气弱体虚的时候启动战争，朕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是，战争就像指引着人类命运走向的星宿，可是它的行程却是在人世间，脱离了一成不变的轨道后，它就没有固定的路线，没有恰如其分的时机，没有胜败的十足把握，它的走向至今还没人知道；因为这都决定于一直在它前面心存恶意地激怒或者引诱它的敌人。只有一些预兆时世盛衰、国家兴亡的慧星，才会遵从它在天上航行时的故有规律，但没有领悟它从天上来到人间的真正用意……”
“陛下所言极是”刘弘跟上，说：“可是它也总有遇到对手的时候，总需要有运行的动力…”
汉原王又打断，说：
“你想想，现在哪一个王国命运不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们驻扎在边关的兵士，又有哪一个不时刻渴望着战争尽快结束？…他们时刻保持高昂的斗志，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全部投入，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都怀着相同的意愿，都渴望着天下大团圆……现在的时局，正如月灵所说，虽然我军也遭遇敌军偶尔的骚扰，但是诸侯国的那些将士，像苍白的幽灵一样，只能在偶尔之间向我们进行一次虚弱无力的围攻……他们一直都清楚，他们的力量是无法与我中原相互匹敌，却一再挑拨事端，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他们早已意识到山河一统的天势即将垂青中原，他们同样在思考，在我们还未形成气候之前乘早出击，做最后的殊死搏斗……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有着同他们一样的勇气，现在就擂起战鼓！为了我们颠沛流离的中原人民争取最高的荣誉、早日恭迎接美好生活的驾临呢？”
汉原王的头头是道，刘弘也确实不知道怎么辩说，想了想，说：
“陛下，正如公主所言，中原是上天钦定的新一代最高政坛的圣地，任凭外寇如何猖獗，并无济于事，至于战争，可缓可急，臣并不反对战争，也并不是指那些行踪飘忽的盗寇而言，臣顾虑的是朝中某些大臣，心怀不轨……他们始终是我们最危险的邻居；您文治武功，博古通今…历朝历代，每逢天下惊魂初定之时，那些居心叵测的野心家借机兴风作浪，勾结外寇…陛下，您想想，这两年来，各诸侯国的人马哪一次不是在突然之间浩浩荡荡而来，像潮水涌向缺口一样，在我军毫无察觉之时乘虚而入；猖狂地袭击那兵力单薄的土地，猛攻城关…陛下，我中原如此强大的兵力，却屡次惨遭敌军如此精准的打击，这没有人指引，是万万不能做到的”
听这话，汉原王神情忽然严肃，眺望着远方浩渺的天空，片刻，说：
“你放心，这些我的心里早就明白，然而现在行军在即，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此刻不可扰乱军心，等朕把境外狼烟扫净，那时再和那些狼子野心之徒叙叙旧情……”说着回头看着刘弘，说：“大军已经出发，你去吧！按照公主的意思，差人给林虚竹等人下一道圣旨，命其戴罪行商，办完之后，你就随朕出征”
旁述：刘弘差人将圣旨和关文送往云宇茗庐，云宇茗庐的文人侠客们，手持各地通关文书，踏着七彩梦想，陆续走上各自不同命运的征途……然而，关于这圣旨的秘密，凌易并没有对此怀疑，因为林虚竹等人本来就深得朝廷的信任，在他看来，这就是天赐良机……由此，一场规模空前的战争以及一场前所未有的货通天下的商业运动齐头并发……
云宇茗庐
清晨的烟雾拂晓而去
缕缕晨曦落在青青竹叶间的屋檐
流光烟雨涌动，心潮随之澎湃
凌易站在观月台，神情庄重地遥望着扬起风尘的商队。从他脸上凝滞着那混沌复杂的迷惘表情，明确无误地写着，这并非如自己所愿的那样出于内心的渴望，而是来自不同程度的不甘情愿。
商队逐渐地从凌易视野中隐去了影子，他疾步如飞地来到观月台后面的一片清静隐秘的竹林中
隐映在竹林之中，有一座安静的小寺庙
寺庙叫‘慈云庵’
四周翠竹环绕，阳光之中，四周寂静
只有偶尔的鸟儿轻叫和清风轻吟
慈云庵里面供着玉娘留下的乞食拐棍，除了乞食拐棍之外，没有任何的碑文，也从来没用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在慈云庵的房屋和长着乱草的围墙之间，有一片狭小的花园。一圃雪白的百合正在迎风怒放。庙内只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此刻正在为花浇水。看见凌易，只是淡淡一笑，这老人就是曾经送给凌易那五把宝剑的人，因为没有儿女，所以被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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