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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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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述：颜政君的话并无虚言，百姓对楚长风的守口如瓶源于他的好善乐施，尽管事发多年，朝廷也追捕了多年，然而，不管在县城任何一个地方，他依然自由出入。正如此时的他，已经悄悄地出现在衙门口的一个隐秘处，注视着衙内的一些动静。
庐陵王无可奈何，缓缓走到衙门门口，望着外面的天空，疑惑地自言自语：一个江湖浪子……为什么会与朝廷的脸面过不去？他出于什么目的呢？。
片刻，回头看着颜政君，心平气和，说：
“颜大人，我也素仰你重视大体，刚毅正直，铁面无私的人品……说句不逊的话，除了皇上以外，世上还没有什么人能如此荣幸地得到我的赞誉……可是，这关系着朝廷的脸面……大人能不能想想办法，在那些去过青楼的官员中……”
“王爷”颜政君听出弦外之音，打断说：“老实说，在当今朝廷之中，能得到您这种称誉确实是一种荣耀。不过苍天在上，恕我不能恭从您的主意，我反对那些弄虚作假的人；在朝臣中，您是我衷心敬爱的唯一人物。因为您一向公正廉明的做派，王爷！请恕我不能随便找一个人来无辜顶替”
庐陵王无奈地看着颜政君一眼，说：
“颜大人，我希望你把这件事情做好了，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即使是违背了你一向的原则，我现在也同你一样的心情，可是我们个人的原则，它怎么也不会比朝廷的脸面更关紧要……这也是太子的意思，你要清楚，太子要成就未来至高无上的地位，那他就必先要有所作为，这件案子已经几年了，牵扯的人无数，这就是大案子，颜大人最好能委屈一下自己，给太子一个面子”
颜政君听着这话很不服气，说：
“王爷，有所为也应该知道有所不可为，都是因为脸面，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整个朝廷，脸面就像一种疾病！为了自己的脸面，难道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吗？王爷，如果太子非得这么做的话，就请他把这件案子委托给丧失良心的人吧。他们可以大大方方地挥霍自己的良知，太子想要多少面子他们就可以抓多少人，直到铺平他登上皇位的脚下路……”
“行了，别说下去了”庐陵王瞪了颜政君一眼，一脸的怒气，说：“你这些话，比三月的太阳更容易引起疟疾。你必须这么办，这虽然不是圣旨，但这是太子的口谕，就抓几个人来顶替，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就当他们是一批装饰整齐的献祭吧！否则太子将让你的家族浑身鲜血淋淋……”庐陵王说着便扔下圣旨，气哄哄地离开衙门。
此时，狂风大作，风雨将来
颜政君捡起圣旨，迷茫地看着天空涌动的乌云，无奈地走出衙门
下午，
一声雷鸣裂过长空，随即是漫天瓢泼大雨毫无定向地飘，天地一片茫然。
颜政君似乎丧失知觉，在县城街道上，失魂落魄，任风雨肆意泼打，他心里明白，如果按照口谕，他的良心将遭天谴；如果违背口谕，一家人将遭血肉模糊。
在他漫无目的之时，忽然，楚长风出现在他面前，只见楚长风手持一把女人雨伞，从他满脸洋溢的春风中不难看出，他又是刚从来翠晴阁出来。
颜政君差点撞了楚长风，楚长风不躲不闪，没有说话。略有微笑地看着颜政君。颜政君无精打采地看了楚长风一眼就绕开，继续盲目地往前走。
楚长风轻轻拨了一下被风吹起的头发，惬然一笑喊：
“嘿……大人……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颜政君不加理会地继续往前走
楚长风想了想便接着喊：
“难道阁下就这样的走回宁州？”
这一喊，颜政君忽然一愣，停下来，看着楚长风，一脸沮丧，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宁州的？”
其实，颜政君和楚长风都是宁州人，由于他为官正直，在宁州已经是家喻户晓。楚长风的父亲生前曾经常常对楚长风提起过，因此，楚长风对颜政君的印象颇为深刻。
楚长风微微一笑，走上前，说：
“都是同乡，请赏我一个面子吧！”
“……又是面子”颜政君哼笑一声，想了想，反正也是老乡，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环顾四周，片刻说：“好吧！这面子给的还算是没有负担，走吧！”说完晃晃悠悠地随便向一家酒馆走去
“等等”楚长风急忙喊住他，绕了一圈看着颜政君，说：“大人，您的这身衣服会不会吓着老百姓啊？”
雨一直下，颜政君与楚长风在路边的织坊店换了便装后，就近找了一个酒馆。
这家酒馆恰恰是全城最好的酒馆，到这来的人都是富人，它的独特就在于这里还有丝竹班子演唱，客人吃饭的时候还可以随意点自己喜欢的曲子，不过，点曲子的人一般都是阔气的人。
碰巧，因为避雨，凌易和月灵早就在酒馆里多时。只是由于酒馆每个位置都隔着纱帘，他们谁都没有发现谁
楚长风带着颜政君找了一个相对安静隐秘的位置坐下来，熟练而豪爽地喊：
“好酒、好菜、江南小曲”
这一喊倒引起大家的注意
“谁这么阔气啊？”月灵顺着声音看去，忽然惊讶，说：“……先生，你看，那个位公子，就是他在战场上救了我们”说着下意识地准备与楚长风打招呼
凌易缓缓的抬头，新奇地看了楚长风一眼，说：
“别动……别喊他……”
“为什么？他是谁？”月灵疑惑
“他叫楚长风，是有名的风流才子，他一出现准有好看的，先看看他在做什么”凌易小声地说
月灵很好奇，手里拿着茶碗，目不转睛地盯着楚长风
楚长风是这家酒馆的常客，但颜政君却是第一次来。
由于这是全城最好的酒馆，所以客人并不多，从而更显出它的优雅与安静
不一会，酒菜上齐，小曲清幽。颜政君看着满桌丰盛酒菜，说：
“公子，你也是宁州人？勤俭节约是宁州人的美德啊！”
楚长风没有理会颜政君的话，他边给颜政君倒酒边说：
“您知道吗？喝好了美酒，吃饱了美餐，把腰带松开，躺在这竹藤椅上，享受着绵绵细雨所带来的清盈快意，听着江南小调，慢慢进入美梦，你会忘记所有的烦恼。你会明白，所有与此刻遐逸相较的一切，都是那么渺小，微不足道”
此刻，雨缓缓变小，窗外凉风轻轻吹来，沉闷的空气恍然一新，隐约在雨雾中的翠竹在风中舞动，轻盈的水珠从屋檐滴答滑落。
颜政君看着窗外，朦胧雨雾中青石碧水倒影下摇摆的青竹优美身姿，他发着感慨，说：
“……是啊！这像是梦，一种永远也不愿醒来的梦……”
“怎么？大雨还没把您给浇醒啊？这不是梦！不过…大人，你的麻烦大了”楚长风看着琴谱漫不经心
“哦？什么麻烦”这话让颜政君有些猝不及防，他奇怪地地看着楚长风
楚长风放下琴谱，喝了口酒，娓娓有词：
“按口谕，你清誉蒙尘，得罪百姓；不按口谕，你性命难保，家人遭殃……大人，他们都在惦记着你呢……任何人换成你，也会像你今天这样不知自爱……无论你怎么做，你都会引起一些人的轻视，这都是因为你招人嫉妒的人品……我理解你今天的心情，因为我曾经也遭遇过比轻视还要严重的鄙视……尽管我们有着本质的区别，不过，都一样难受”说着便举起酒杯说：“来！为被轻视干杯”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颜政君很是惊讶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楚长风说着眯瞪一下眼睛：“我是一个卑鄙的人，什么事情我都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打听你那点事儿”
“哦？这话有意思”颜政君看了楚长风一眼，微微一笑，未免被楚长风的直率感到好奇，问：“能告诉我，你做了什么被卑鄙啊？”
“我喜欢逛青楼……”楚成风毫无顾忌地说：“终日无所事事，把全部青春都托给了歌女……全城妓院我都关顾过，大街上很多人都认识我，他们对我的鄙视就不用说了，就连妓女也轻视我”
这话令颜政君一时惊讶，惊讶之中，似乎看到某些朦胧的希望
在他看来，也许，从来楚长风身上可以找到关于青楼疑案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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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雨彤身世
更新时间2010…3…30 17：46：47 字数：4291
楚长风说着番话，似乎故意想引出某种话题，他口无遮拦，听着这话，酒馆里的客人们都看着他，一时觉得不可思议
月灵也不例外，她好奇地问一连串的问题：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嬉戏？总是那么言语轻浮，难道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衷心的快乐吗？这像一个君子所为吗？”
凌易透过纱帘看了楚长风一眼，微微一笑，略有得意和羡慕的表情，说：
“你别看他总是终日嬉游，无所事事，常常自侪于那些嬉戏轻薄的风流之列，遭人鄙视……但是他有足够坚强的神经去经受世间任何形式的践踏，任何戏谑都可以使他展颜大笑…每一种无聊的辱骂他都可以欣然享受；他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活的最洒脱、最尊重自己的人…”
月灵没有说话，下意识地厥一下嘴，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楚长风。
此刻已见颜政君对楚长风爽朗独特的个性十分好奇
颜政君仔细地打量着楚长风，难免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想法，玩笑说：
“听你这话，我都不知道对你说什么！希望上天宽恕你这种无知行为！你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最坦白直率之人。虽然真实也是一种美德，可是我不懂，像你这样生有一副堂堂男子仪态的人，完全有理由令他人向你投去竭诚敬佩的目光，可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他人鄙视的眼光？选择做一个浪子？”
“这道理很简单”楚长风喝了一口酒，说：“要得到别人敬仰，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举止言谈就被别人所关注，甚至监视，那就不自由了，我喜欢自由，我不怕清誉蒙尘”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然而，一直默默注视着楚长风的月灵，此刻又不服气，说：
“胡说！想自由也不一定成天在青楼里和她们在一起无聊鬼混吧！”说着鄙视地瞟了楚长风一眼，说：“到处滥用自己的尊严，真不知道羞耻”
凌易哼笑一声，似乎此刻就已经知道楚长风想干什么，为楚长风辩护说：
“他表面虽然在无聊鬼混，可是他在效法着太阳，如何容忍污浊的浮云遮蔽它的庄严宝相，当它一旦穿破丑恶的雾障，大放光明的时候，将会格外令人惊奇和赞叹……其实，他在倡导一种新的生活格调……”说着，看了月灵一眼：“别说话，看看他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酒馆里来了几位陌生人，他们冲着楚长风微微一笑，找了一个离楚长风较远的地方坐下，仔细地注视着酒馆外面的一举一动，似乎是有所预谋。
对这样一个过分放荡之人，颜政君只有无奈，他无法相信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居然有着与他高贵的仪态相互迳庭的思想行为，他想了想，问：
“你常逛青楼，那你知道‘翠晴阁’吗？”
“知道！我是那的常客”楚长风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你知道？”颜政君惊中带喜，说：“那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说吧”楚长风边说边吃东西
“几年前，翠晴阁来了一个江湖浪子，说自己是王公贵族的后裔，他把翠晴阁改成专属王公贵族的歌妓院，你知道这个人吗？”颜政君
“知道！就是我”楚长风又是脱口而出
铛……
一声响
颜政君一时惊愕，酒杯不慎掉在地上，死死地盯着楚长风，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不相信？”楚长风抬头凝视着颜政君
“不…不是不信”颜政君难以置信：“是不意愿相信”
“那怎么样你意愿才相信？”楚长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颜政君顿时一脸严肃
“救人啊”楚长风漫不经心
“救人？”颜政君惊愕
“怎么？”楚长风微微一笑：“难道救人有错吗？”
“这还用问吗？”颜政君看了看周围，小声训斥楚长风，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假用朝廷的名誉开青楼，是要别灭门的！你知道吗？”
“我有什么错，我没错”楚长风不以为然，说：“我并没有假用朝廷的名誉，翠晴阁本来就是官府之人频繁出入的地方，我只不过干脆将青楼改成一个专属王公贵族消遣的歌妓院而已，并没有以他们的名誉开青楼啊？谁知道他们这么捧场啊！”
在颜政君看来，楚长风就是强词夺理，可是他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无奈而冷静地说：
“好……好……即使你没有假用朝廷的名誉，但是你在蔑视王公贵族的声誉，这也是大罪你知道吗？”
“我有什么罪？”楚长风漫不经心地看着颜政君，说：“众所周知，翠晴阁一直以来都是官府之人消遣的地方，我来之前就这样，他们滥用朝廷赋予他们的权利，欺压歌女。自从我把它该了以后，来的更多，这你是调查过的，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况且，我是在维护他们的尊严，避免他们与老百姓混在一块……”
“你……你……强词夺理”颜政君有些情绪失控：“好……好一个狂徒”说着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怒说：“你等着，我看你一会还能不能这样狂妄”颜政君说着就准备走
“你是走不了了”楚长风惬逸一笑，无意地看了颜政君一眼
“什么？”颜政君回头一愣：“……难道你已经布下杀手杀我不成？”
“那是小人行径”楚长风说着喝了一口酒：“我既然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请你来喝酒，我就不会卑鄙那种程度，尽管我是道德败坏的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颜政君小声怒喝
“我只想陪您喝酒”楚长风看了他一眼，振振有词：“大人，你是聪明人，你心里很清楚，你没有理由抓我”说着便指着不远处几位陌生人说：“你看！那几位，是我的请来的客人，是衙门里的…我跟他们说了，假冒朝廷名誉开青楼的人，今天可能在这出现，他们就便装埋伏在这儿……”说着给颜政君倒满酒，说：“不说你没有理由抓我，即使是有，只要你抓我，我就污蔑你……我会跟他们说，你一直以来都受我的贿赂，所以迟迟没抓我。而现在，因为我没银子贿赂你，你就开始动手……”说着便举起酒杯，说：“来吧！大人，今天这顿酒就是证据，你是逃脱不了干系的，喝酒。”
颜政君稍稍地看了他们一眼，果然是衙门的差爷，他无可奈何地一股气坐下来，指着楚长风小声怒喝：
“好啊……原来这都是你的阴谋！蓄谋周密的阴谋……你卑鄙”
“谢谢您的夸奖！大人！”楚长风无动于衷：“您现在一定觉得很冤枉吧！”
“你说吧！你找我到这来做什么？”颜政君气氛地喝了一口酒
“翠晴阁里有一位歌女，她是……”
楚长风看了看周围，稍稍地把雨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颜政君
颜政君脸色一沉，他心里明白，如果楚长风所言属实，要是继续追查下去，结果将会很危险，因为这背后可能隐藏这一个关于帝王家族不见天日的神秘故事，他想了想，沉默片刻，平静地说：
“几年过去了，你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去过翠晴阁的贵族官员，我们都试探过，可是一无所获”楚长风一本正经
颜政君看着外面朦胧细雨，似乎此刻有心事，他想了想，皱这眉头看着楚长风，问：
“这些年来，有不少的官员调查此事，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而偏偏跟我说？”
“只有大人您才有胆量去捅破这个不见天日的秘密”楚长风严肃地地看着颜政君
颜政君看了楚长风一眼，一时沉默，心语：此人仪表堂堂，坦诚直率，尽管狂妄，但也不失一个真君子，如果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他将还有什么让人臆想不到的行为？
想到这，颜政君淡淡一笑，笑意之中是那么无奈，他环顾周围，缓缓站起，走到窗口，给楚长风递了一眼色。楚长风跟上去
颜政君想了想，片刻悄悄地说：
“……她…很可能是公主……”
听这话，楚长风顿时哑然，呆呆地看着颜政君，沉默不语。惊讶之中，却有一丝无可奈何
颜政君淡淡地看了楚长风一眼，终于说出雨彤身世之谜：
早逝的文皇后生有一对孪生婴儿……那是汉原元年，汉原王刚刚争夺皇位不久，根基未牢，秦忠手握兵权，控制着半壁江山，为了巩固皇位，汉原王无奈娶了秦忠的妹妹秦姬，并册封为皇后，可是秦姬一直没有生养！那时，文皇后还是王妃！可是她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在秦姬看来，文皇后是她的眼中钉……汉原三年，秦姬和文皇后同时有了身孕，可是秦姬不慎流产，当时这种事情关乎皇家的脸面，而且这流产的原因又是一个秘密，牵扯了很多王公贵族。为了封锁这秘密，秦忠私底下命人抢了文皇后的女儿，威逼文皇后，把流产的事情嫁祸给文皇后。因此，为了保全汉原王的皇位，文皇后最终喊冤而死！可是在临盆之前，汉原王已经知道秦姬只怀一个孩子，而文皇后是两个。在宫变之中，秦忠命人将文皇后其中一个女儿杀死……到后来，秦姬不甚病亡，只听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说，这孩子是文皇后的，是孪生姐妹，其中一个已经夭折。是秦姬好心将其抚养，可是担心这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因为没有母亲的阴影，所以一直不说出事情的真相，也算是秦姬将功赎罪！所以，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所有的阴谋也就成了永远的秘密……汉原王也知道文皇后为他而死，所以追封为皇后，不过只是不知道背后有多大的秘密…再后来有传闻说，文皇后的另外一个女儿并没有夭折，是被人偷偷抱出宫去…可是查无实据，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听着这故事，楚长风一脸迷惘
窗外细雨被大风刮的失去了固定的方向，飘动的雨帘鼓动着楚长风脸上那如风雨之季幽深动荡的神色，他神情呆滞，自言自语：这么说，她是公主了？可是，为什么她偏偏是公主呢！
看着楚长风忽然的神情呆滞，月灵问：“他怎么啦？”
凌易同样感到奇怪，他让店伙计将楚长风叫过来
“……怎么是你们？”楚长风惊讶
“我们一直在这看着你的精彩言论呢”月灵一脸俏皮
楚长风出乎意料地凝视着他们，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因为凌易的突然出现而感到好奇
凌易淡淡一笑，说：
“我不愿意你用这种眷宠的眼光看顾我们…我们不是你的猎物…不过，你以这种方式来安排你的计谋也很精彩，但是，我觉得一个人的声名会流传众口，尽管有人对你赞美，你是否也要想想，你的放荡和狂妄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
“先生，我……”楚长风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雨渐渐的停下来，凌易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说：
“好了！你们接着聊吧，我们走了”
楚长风连忙说：
“先生，颜大人很正直，将来定成大器，你看……”
“我知道，你很赏识他”凌易突然打断楚成风，他似乎明白楚成风接下来想说什么，为了不让月灵知道他们的计划，他佯装玩笑，话中有话，说：“但是，我还要嘱咐你，即使你习惯于以举止轻浮，但是，对颜大人这样值得敬重的正直之人，你也应该装出一副谦恭态度，适当给他一点行事牢靠的好印象，这样更有利于你的阴谋得逞”
凌易说完豁然一笑，扬长而去。
楚长风下意识地跟出去，迷惘地看着天空，此刻脑海只有雨彤的真实身世，仿佛是一阵寒颤，刺激着他的血液……向来不喜欢权力的他，决定不再回去翠晴阁，从此，他就像一个醉汉，四处狼奔……
旁述：楚长风很聪明，他不拘一格的奇特理论所表现出来的智慧，与普通意义上的谋略家截然不同……无论你多么谨慎，都会被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面所隐藏着的惊人智慧产生好奇，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始终不知疲倦地洞悉着别人的心思和情绪，其精确程度是惊人而可怕的……任何一个意志坚如盘石的人，楚长风都能唤起他对自由的渴望。颜政君也不例外，无论他多么坚毅刚强，毕竟还是性情中人，最终被楚长风说服……从那一次开始，楚长风结识了不少愿意为他誓死效命的江湖文豪侠客，为云宇茗庐的未来伏下了浓墨重彩的另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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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情雨飘摇
更新时间2010…3…31 14：59：30 字数：3671
云宇茗庐
阳光和煦，浩渺苍穹，长云如曼
红尘滚滚的云涛之中，似有某种风云隐隐变幻。
凌易和月灵风尘仆仆赶回，此时刘弘已经在书房静候多时
刘弘此次出行是由于汉原王欲再次亲征而命他南下征兵。从他脸上所隐溢着那见到月灵时，来自内心的快意神彩，不难看出他仍然对月灵余情未了。
已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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