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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乃我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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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将房傲南骂的狗血淋头。“一个花坊都经营不好,就算被人动了手脚那也是你无能,人都管不住,要不是大郎君让我看着,我才懒得搭理你……”
“妾生子就是妾生子,上不了台面,连个贡品都发愁,要是大郎君……”
把房傲南气的嘴都要歪了,要派人将他打出去,他就嚷嚷要告官。
余淼淼觉得这范冲十分古怪,似乎是刻意激怒房傲南,而房傲南当局者迷,果然被刺激的要神志不清了。
不管怎么样,她对范冲都没有好感,也不想继续看房家的热闹。
先前还打着让范冲帮忙的打算,现在也放弃了,这人她可用不起。
她果断的打断了这对主仆的互掐,两人冷冷的看过来,余淼淼道:“房二郎,我有一株比绿香球更好的花,你要不要?可以让给你。”
房傲南还在气头上,想都没想,直接就道:“一株绿香球我得来就用了十贯,你有更好的我给你二十贯。”
作为贡品的花,现在就是他的一个大难题。真有好的,他也舍得花这钱,反正收回来的好处会更多。
余淼淼大喜:“你可不许反悔!”
有了这些钱,她就可以将村头的荒山买下来,朝廷鼓励开荒,原则上开出来就是自己的,可没有地契,不保险。
房傲南刚应下,就被范冲一阵嘲笑:“刚愎自用,成不了大器。”
余淼淼看向范冲,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范冲在,今天房傲南是不会赖账了。
房傲南正要发火,余淼淼赶紧冲兰娘使了个眼色,兰娘将先前罩着的花盆给拿出来了。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房傲南不敢相信的瞪大眼:“这是……”
范冲看了看余淼淼,余淼淼意味深长的看向他,隔了道帘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听见他哼了一声,余淼淼放下心来。
“把四个品种的牡丹花枝都嫁接在黑花魁上,居然都泛绿了,真有你的……”房傲南激动的道。
突然他声音一收,语气转淡:“不过,这绿香球,还有这几株都是我的花坊里的吧!这本来就是我的花,我朝律法规定,用偷来的钱赚到的钱也都是赃款。偷来的花种出来的……”
他挑着眉眼看向余淼淼,就差没说她是偷拿的了,臭不要脸的!除了那绿香球,其余的都是找花田的管事要的快死的花株。
余家可没花坊的好条件,她嫁接成功多不容易。
“二十贯,一文钱不能少,这株五彩霞我费了不少心血,保证你可以力压百花。”余淼淼坚定的道。
“这也才七八日,能不能活还不好说。”房傲南彻底冷静下来了。
余淼淼扫了眼范冲,他翻了个白眼,当即冷笑道:“言而无信,妾生子就是……”
房傲南咬牙切齿:“二十贯就二十贯,我付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这绿香球你救活了,赌局算你赢,现在开始范冲就是你的下人,好好的教教他规矩!”
余淼淼笑道:“先付钱,别的好说。”
见范冲瞪自己,余淼淼偏开了视线,刚才两人心照不宣的达成协议,可还是得先收到钱再说,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房傲南爽快的付了钱,本来他打算用交子(类似银票)代替铜钱,不过兰娘不要,她就愿意抱着沉甸甸的一堆铜钱。
余淼淼也只得由着她了,收了钱,她才缓缓道:“先前我跟范先生打赌,堵那盆绿香球的死活,就算没有浇盐水,也不一定能活,也不是必死,就算平局吧。”
范冲点点头,沉身道:“如此甚好。”
房傲南一愣,顿时回过神来,指着余淼淼,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算你狠!”
兰娘挡着余淼淼前面:“对付狡猾之人,就得用些手段。淼儿,做的不错!”
范冲讽刺道:“这世上可没有永远的敌人,妾……”
房傲南气冲冲的扔过去一个茶壶盖,范冲一偏头躲开了。
甩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余淼淼看着他的背影,这人还真是古怪。
她看看房傲南,也赶紧告辞离去,连琉璃的事情都没问,现在可不敢触房傲南的霉头,等下次培育一株十样锦,再来找他吧!横竖一时半会她还用不到琉璃。而且有收据在手,也不怕他赖账。
此时,柳树屯余家,一个针对余淼淼的计划正悄然开始。
050旧事,有毒的钱币()
房傲南还要查花坊的事情,他又刚掏出了一大笔钱,指望他派马车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身上带着一大笔分量十足的铜板,余淼淼和兰娘租了辆马车代步。
路上,兰娘盯着余淼淼打量,半晌不出声,余淼淼心里想着这二十贯该如何去安排,一时也没有注意兰娘,等琢磨了一遍,回过神来,见兰娘的目光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
余淼淼推了推她,她才猛然惊醒,见余淼淼正盯着她,她的目光有些闪烁。
“娘,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兰娘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躲闪,“没什么我在想你怎么会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余淼淼笑了笑,“你们天天让我抄书,书上都有。”
“是吗”兰娘垂下头,看了看地上放着装着钱币的包袱,嘟囔了句:“我还以为是有遗传的。”
原来不是怀疑自己,余淼淼松了口气,故作好奇的问道:“我爹爹也会摆弄花草吗?”
兰娘“嗯”了一声,神色有些黯然,以往,只要提到余昭明,兰娘总是有无数的话要说,可今天并未多言,连数铜板都没有兴致。
余淼淼见她感伤,岔开话题道:“娘,我以后能养活你们。”
“我知道,只是看到淼儿这么能干,心中有些感伤。”
余淼淼只当她是提及余昭明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再追问。
徐兰馨和余昭明,一个是名满大宋的世家才子,一个是汴梁七品五官之女,偶然结识,便干柴遇到烈火,余昭明更是劝说余家打破了门户之见,娶了身份低微的徐兰馨。
不过,当时余家如日中天,余昭明的声势更是超越大哥余昭亮,娶个身世地位的妻子,也是让皇家放心。
尽管有些许内情,余、徐二人依旧是自由恋爱的成功典范。
现在才子成了叛国罪臣,已然枯骨十六载,徐兰馨心里自然不好受。
这些陈年旧事,余淼淼也只能一声叹息。
等回到家,兰娘又打起精神来了,笑眯眯的抱着包袱下车,进了院子,便夸张的宣扬起来,“娘,大嫂,姜妈妈你们赶紧出来帮我一把,今天淼儿”
余淼淼付了车钱,看兰娘如此,也放下心来了。
兰娘说归说,还是大步进了屋子,将一包袱的钱币抖的哐哐作响。
见有人围上来,也不顾屋内还有邱大夫和赵蛮两个外人在场,解开了包袱,大声道:“这里可是二十贯钱,那八百贯迟早我们淼儿也能赚回来,不用稀罕别人的。”
说完看了看已经醒来,神色并未恢复的赵蛮,不满的道:“我们可不是为了钱,不顾女儿终身的人家,总不能让淼儿一嫁过去就守寡。”
就这只剩下一口气的病秧子,也好意思来求娶她的女儿?
兰娘对赵蛮十分不满,瞪了他一眼,道:“别说生两个儿子,过继一个给余家了,只怕,淼儿嫁过去只有守活寡的命。”
“浑说什么!”石氏赶紧将兰娘的话打断了,越说越离谱了!
兰娘不在意的道:“我可没有说错,淼儿的婚事得好好的找不管怎么样,病秧子不行。”
余淼淼一进来,就发现屋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余家女眷向来少见外男,昨天赵蛮来提亲,她们才都出来了,可事后赵蛮住在堂屋里,若非万不得已,她们都不出来的,现在居然都聚集在堂屋里,而且桌子上还摆着五杯茶水!
她们和邱大夫、赵蛮正聚在一起聊天?
有什么可聊的?
余淼淼心道,莫非是她们看出赵蛮的身份不凡,依旧是要将自己嫁给他?
要真是如此,这家人也太让她失望了!
见余淼淼神色严肃的打量她们,余小姑赶紧岔开了话题,“这些是卖掉那株五彩霞的钱?”
兰娘一无所觉,兴奋地讲着在房家花坊发生的事情。
余淼淼则警惕的看着赵蛮,他虚弱成这样,她也不敢放心。
赵蛮倒是没什么表情。
此时,邱大夫本来正眼观鼻,鼻观心,眼角却带了几分戏谑之意。
只怕不是守活寡,阿蛮就算是为了自救,余淼淼也得接二连三怀孕生子了。(邱老头,你这个老不正经!)
突然,他抽了抽鼻子,神色凝重起来,倏地站起来,往兰娘的方向走近了,低头又看了看满桌的钱币,厉声道:“先别碰这钱币,有毒!”
051针对,我不会害你()
“哐哐”
兰娘吓了一跳,赶紧将手上的钱给扔在桌子上敞开的包袱里了。很快又回过神来,“哦”了一声,狐疑的道“你可别再骗人。”
余淼淼被骇了一下,邱大夫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邱大夫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从袖口抽出一条白色方巾来,捻起一枚铜板,擦拭了一番,果然有些棕黄色的粉末,和铜板的颜色十分相近,不注意是不容易察觉的。
邱大夫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老夫没有骗你,这钱币中的确有毒药,要是接触过多,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邱大夫冷肃的语气让屋内顿时安静下来,赵蛮疲惫的眸子里飞快的划过幽色,他和邱大夫无声的交换了一个视线。
余淼淼推了推兰娘,“娘,快去洗把手。”
兰娘回过神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颜氏沉声道:“还不快去!”
她才匆匆去了。
“这铜板是刚从房家花坊里拿回来的,邱大夫可知道这是什么毒?”
跟房傲南接触了这几次,余淼淼并不信房傲南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毒害她们一家,他们无冤无仇,还有合作关系,不至于!
而余家实在是没什么能让人图谋的,最可能的情况是,她们做了房傲南的替死鬼!
可转念一想,把毒洒在钱币上,房傲南家大业大的,触碰这些铜板的几率极小,倒是她们家,这么一大笔收入,多半每个人都会数一数的,这样一来
思及此,余淼淼的心往下沉。
邱大夫看了看方巾上的粉末,道:“这药粉需要用特殊的盒子储存,不然两天内就会消散了,照现在的颜色消减情况来看,应该拿出来不超过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够她们租一辆马车,再从房陵城回来了。
这就是针对余家的!谁能把时间算的这么准,不是房傲南还会是谁?他这么抠门的人,这次居然这么爽快的把钱给了,怪不得!
说话间,兰娘已经回来了,还端来了一盆水,拿了包袱,直接将铜板抖出来,倒进水盆中了,这水顿时就变了颜色。
余淼淼抿了抿唇道:“我去找房傲南。”
说完,转身就往屋外去,兰娘也愤怒的跟上来。
此时,一个虚弱的声音道:“站住,你现在去也是打草惊蛇。”房傲南已经被人盯上了,她去了查不到什么,还会惊动幕后之人。
余淼淼脚步一顿,转过身来,见赵蛮白着一张脸,一双瞳眸更显得黑沉,他疲惫的靠在墙壁上,“动动脑子,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你跟房傲南不是一伙的吗?我们跟他才认识几天,就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他就对我们家下毒!他不是跟你熟么,谁知道你又安的什么心。”
赵蛮愣了一下,这女人原来是在怀疑房傲南和他?
他冷声道:“绝对不是房傲南下的药!他只是被人利用了,我也不会害你。”
“你凭什么保证,谁信你!”
余淼淼瞪了赵蛮一眼,见他眸子里闪过怒意,要不是他身体不佳,估计得将她抓过去,揍一顿。
这时,颜氏道:“我信。”
石氏几个也点了点头,倒是让余淼淼有些意外。
“淼儿,不管是针对谁的,下毒的人一计不成,肯定还会有动作。”颜氏缓缓道。
“难道等着别人再害一次?”余淼淼气闷的道。
“笨女人,我们还可以主动出击!”
052出手,舍弃和选择()
日已西斜,花坊内,光线暗淡下来,满目的苍翠此时却让人觉得压抑不堪,屋内只有或深或浅的呼吸声,还有“咄、咄、咄”有节奏的敲击声。
房傲南慵懒的靠在软椅上,半眯着眼,手指轻扣着桌面,“说。”
“啪嗒”,地上跪着的一个小厮额头上的汗水成股的流下,“二郎君,小的是范先生,他让我这么做的,前天他找我,听说绿香球救活了,他不想打赌输掉,这才”
他看向立在一边一脸镇定的范冲,“范先生,是你叫我往花里洒盐水的,现在你可得帮我说句话啊!”
范冲冷哼了一声:“一派胡言!”
听到房傲南笑了,他冷眼扫过来,房傲南笑道,“将范冲打出去,回头房傲东来再将他送回来,就跟他说范冲品行不端。”
也不给范冲说话的机会,两个孔武有力的小厮就架着他出去了,到了门口,其中一个小厮道:“范先生,二郎君不找你麻烦,你就别再找事了,有什么话,还是去给房大郎说。”
说完,将人往外一推,范冲甩了甩袖子,整了整衣衫,抬脚就走。
房二郎摆明了借这个理由将他再次赶走,多说无益!
这几天,房傲南天天派人盯着他,他就是想找小厮使坏,也得能避开房傲南的耳目才行!
屋内,房傲南站起来,微垂的眼皮掩住了眸子里的不耐,“把他的腿打断,然后交给张冕。”
在房陵城,为汴梁城供应奇花异草的,除了他就是张冕,两人在生意上互相暗算是常有的事,张冕最近动作频频,他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是他。
说完,他脸上沉了沉,也懒得看那个小厮,往屋外而去。
那小厮匍匐在地,惊惶的道:“二郎君,我”话未说完,他突然身子往前扑倒,再也没有半点声响。
“二郎君,他死了!”有两个小厮赶紧上前查看,惊呼道。
房傲南脚步一顿,眸子里闪过一抹冷芒,他回过头来,看了眼地上那小厮。
“死了?”
他皱了皱眉,“拖出去。”
“二郎君,他还要不要送去张家?”
“送!”房傲南眸子里闪过一抹冷芒,唇角勾起来,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开始有意思了。
只为一株花,犯不着要人命,可现在这人死了,那一定是还做了别的事情,对方要灭口。
会不会另有其人?是针对他来的,还是针对阿蛮的?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转,他沉声道:“备车。”
有小厮要去准备,他又道:“等等!不用备了。”
他现在被人盯住,不能牵扯到阿蛮,但是要做点别的什么,还是可以的。
***
第二天一早,余淼淼将泡了一夜的水,已经干净的钱币拿出来了,又擦干了,装进包袱里。
赵蛮见余淼淼处理完了,准备出门,他才道:“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余淼淼“嗯”了一声。全家都信任他,她姑且也相信一回。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她们家还真是摊上大事了,这次也是邱大夫刚好住在她们家,不然后果可就悲催了,可防的了第一次,也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
“还有没有问题?”
“没有。”
才短短两天,赵蛮就憔悴了许多,说完这些话,他就闭上了眼睛。
兰娘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疲惫的从房里出来,冲余淼淼道:“我去就行了,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娘子,经的事少”
“娘,你可没我聪明。打架你还差不多。”余淼淼直言道。
兰娘顿时清醒过来,在她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你这丫头,敢说我笨”
余淼淼笑道:“我可不敢说娘笨,娘傻傻一窝,娘就是聪明的不太明显。绝对不笨。”
兰娘眼神有些闪烁:“你这孩子”
余淼淼将钱装好了,又拿了邱大夫给的一小盒药膏,清点了要带的东西,才道:“走吧。”
兰娘“嗯”了一声,赶紧跟上了。
赵蛮看着她们出去,眸底划过深思。
等他回过神来,就见颜氏站在房门口,沉声道:“七爷一定能保障她们的安全吧?”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保护。”
“七爷昨天的话没说完。”
赵蛮道:“老夫人现在除了信我,可没有别的选择。”
颜氏目光发沉,嘴皮动了动,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已经有人冲余家下手,除了赵蛮,谁还会保护她们。
昨天,还是赵蛮以查余家十六年前叛国的内情为代价换余淼淼,到今天,她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颜氏又换了个问题:“七爷为什么选中淼儿?”
赵蛮看了看颜氏,“你们又为什么舍弃她?”
颜氏面上一僵,无言以对,迎上赵蛮洞悉一切的眼神,颜氏垂下头来。
053试探,不明朗境况()
张家钱庄。
兰娘拿了包袱,和余淼淼一起靠近柜台,“这些铜钱劳烦兑换成交子。掌柜点点吧。”
掌柜“哎”了一声,抬起头来,目光一紧,很快就恢复了常色,不满的道,“怎么也不窜起来?”
兰娘笑了笑,“家里有病人,就我们娘俩忙不过来,就没窜起来,大概有二十多贯,再说到了这也得再点一遍。”
掌柜看了看兰娘和余淼淼。
兰娘形容憔悴,余淼淼掩在帷笠之后,蔫蔫的站立不稳似的靠在柜台上,用手撑着下颚,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实则是盯着那掌柜看。
“一百文一窜,先去窜起来,那边桌上有绳子。”
“掌柜……”兰娘手一哆嗦,手上的包袱就落在柜台上了,铜板“叮叮哐哐”落了一面,全散落在掌柜的手边了,还有几个贴在他手上。
掌柜顿时变了脸色,赶紧挪开了,呵斥道:“还不快捡起来!耽误我们做生意!”
兰娘赶紧道歉,和余淼淼赶紧捡起钱来。
掌柜不耐烦的拿了桌上的抹布,将铜钱呼啦啦的往包袱里扫。
“去去去。”掌柜指了指角落里的桌椅,又叫了个小厮过来,“去看着,点清楚。”
兰娘从包袱里捧了两把出来,堆了一小堆,往掌柜手边一推。
“一千文要收三十文的保管费,我们这有二三十贯钱,桌上这些当保管费只多不少,多的请掌柜吃杯茶。这些交子还麻烦掌柜都给弄一贯钱一张的”
掌柜猛然收回手,拿了抹布要擦手,刚拿起来了,想起什么,又放下了,迅速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冲了冲水。
兰娘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余淼淼推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来,将那一小堆钱又划拉到包袱里了。
阴着脸道:“既然掌柜的觉得我们家这钱脏,这又不是只有一家钱庄,我们换一处就是了。”
说完,拉着余淼淼就走。
立在一旁的小厮讪讪的拦了一把,“两位娘子”
兰娘重重的“哼”了一声,拿那包袱一把推开他,就出去了,小厮看了看正甩手上的水珠的掌柜,“掌柜的,这”
“去,打一盆水来!”
***
余淼淼和兰娘从张家钱庄出来,两人都不敢停留,大步往前走。
这张家果真是有问题,赵蛮能够知道张家,让他们来试探,还真是探对了,那他说的事情,应该也是真的了。
兰娘忍不住低声骂了几句,“现在伸冤无门,还险些把命搭进去了。这都叫什么事!”
余淼淼的神色也不好,小声道:“娘,回去再说。”
兰娘“嗯”了一声,看了看余淼淼,又迅速的垂下头,掩去了眼底的愧色。
两人刚走不多远,突然听到有人道:“大郎君,碰见余家二夫人和小娘子了。”
话落,在她们面前停下来一辆马车,从车帘后出来一个男人,见到此人,余淼淼听见了兰娘的磨牙声,她赶紧拉了拉兰娘的胳膊,兰娘神色才放松了一些,“原来是张大郎。”
此人正是差点成为余淼淼大伯哥的张冕。
“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二位了,某正打算去柳树屯找你们呢。”张冕笑道。
张冕此人身材中等,长相普通,不带棱角的人,总是让人觉得好亲近,不过此时,余淼淼对他可没有半点的好感。
“大郎君有事不妨直说。我们还有事要办,没多少时间在这耗。”兰娘语气不佳的道。
张冕像是一无所觉,依旧笑眯眯的说:“那某就直说了,听说小娘子昨日卖给房傲南一盆五彩霞,能不能也卖给我一株?有什么需要,小娘子吩咐就行,我比房傲南多出一倍的价钱。”
按照赵蛮说的,现在有人迫不及待的要杀余家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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