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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乃我开-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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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走了,她将、孙二人也都赶回去了,让她们回去也能够跟自家的男人商量商量。

    廖三很快安排好了,在竹溪矿山和肥料作坊那也做了同样的安排,遣人去传话了,他又急冲冲的各处安顿去了。

    这时已经有人赶在杨勋将余淼淼强行带走之前,拿着圣旨一路快马加鞭进了房陵城。

    余淼淼还在沉思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废王赵蛮谋逆,拥兵自重,已经逃离房陵,窜通辽狗,破坏宋、中和盟,不轨之心已经是人尽皆知,实乃罪大恶极,今已遣大军至辽捉拿,死有余辜。”

    “现派遣武德司亲卫来房陵捉拿赵蛮家眷、亲属前往汴京,若有抗旨不尊者,格杀勿论。同时又调集驻守成都府,原震慑吐蕃之兵马前来汴京,若有包庇、藏匿赵蛮亲眷者、知情不报者,以谋逆从犯罪论处。”

    传旨的人马分了两拨,一半去了房陵的大小衙门,调集城防兵,一面着人带路前来拿余淼淼。

    今天这一宣扬,从黄昏到天黑,从房陵城大门到柳树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这消息便如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房陵的大街小巷,满城喧嚣。

    这危机时候,时间倒是过的飞快。

    余淼淼在肚子上缠了托腹带,又将安胎药放在炉子上了,药还没有好,似乎只是闭目养神了一会,思绪都没有理清楚,狂乱跳着的心都没有平静下来,这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廖三跟着满头是汗的周修武回来了,进了院子,只道:“都安排好了,夫人勿忧。”

    余淼淼“嗯”了一声,想起刚才想的一点疏漏,问周修武:“城中若是闹起来,五百兵马能不能守住?釆务司王朗那就有不少人手,他身边的那个怀真功夫十分了得。”

    别的不说,王朗此人尤其正直,别人诸如连家、朱家这些人余淼淼不担心,武力压制住就是了,就这个王朗。

    周修武沉声道:“李大郎君说他会将王朗扣在书院里,其余大户人家,这些乱子跟他们没什么相干。”

    余淼淼闻言,渐渐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李鹏举的身份要稳住这些人应该是不成问题,倒是省却了许多的麻烦。

    “房二郎那边会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接他来柳树屯。”

    “二郎君月初的时候已经送粮往北边去了,现在应该在路上,不在城中。”

    余淼淼闻言,又骂了房傲南一句,他也跟着别人瞒着她,更多的是忧心,先前房傲南跟她说不用再送粮食了,赵蛮年底就会回来,现在他又去了,这说明什么?

    “房家的那些铺子已经都关了,东西都收拢了,小厮伙计去了上河县酒庄,有李家在上河县。”周修武又补充了一句。

    余淼淼敛去思绪,点了点头,房傲南也是准备好了的,这便好。

    “苏家那边……”

    “竹山有人守着,还没人敢跟苏家为难。”

    余淼淼又想到的也就是这些了,便住了嘴,其余的等想起来再说。

    氏、孙氏应该是听了周修武的声音,赶紧从自家出来,又过来陪着余淼淼,帮衬一把。

    先前余淼淼怀着小刀的时候,就是她们二人照顾的,现在也是熟手,这样的时候,周修武几个大男人指望不上,得有女人照应着。

    余淼淼刚喝了安胎药,便听见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

    传旨的是武德司的人,皇上的亲信,身后还有三百房陵的城防兵跟着,浩浩荡荡的进了柳树屯。

    村里的鸡狗,刚开始还叫了几声,许是察觉到这杀气腾腾的阵仗,竟然连声都没有了。

    冬日昼短,这才申时二刻,已经擦黑了,整个柳树屯一片寂静,除了余淼淼的这院子,连半点的亮光也无。

    有人在门口大喝一声,“犯妇余氏接旨!”

    余淼淼在心中咒骂了几声,真真是好笑,都叫她‘犯妇’了,又要杀她的男人,现在还打算让她接旨,乖乖的听从不成?

    她抬眸透过窗户看了眼站在院子里,手握长矛的周修武并几个汉子,冷笑了一声,旋即仰面靠在铺着三层厚褥子的竹椅上。

    氏和孙氏面色苍白的看了看气定神闲的余淼淼,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是想抗旨不尊?”

    来人一身黑衣黑披风,从马上下来,披风一展,霎时气势凛凛。

    一挥手,身后的人即刻将这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上前来一脚踹开了门,“哐”的一声响,门板反弹了一下,又被人踢住。

    “进去搜,里面的人全部带走!若是反抗,杀。”

    这人说完,见身后的城防军不动,跟自己的几个武德司同僚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来。

    他们好不容易才从田青手中抢了这个差事,让人将皇上面前的红人田青给绊住了,留他在城外接应,没有采纳他说的等大军到了之后再带人进城传旨。到时候人多了,他们还有什么赚头和功劳。

    于是,他们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来宣旨拿人,也怕遇到反抗,将城中的城防兵三百人全部都带上了。

    拿住逆贼的亲眷,不过一个女子,他们速战速决,赵蛮就是真有布防,也不会布在村里,刚才他们的眼线已经报备过了,村里安静的很,赵蛮的人手肯定是来不及反应,等人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带人走了,又能够顺便抄家抄些好东西,听说这几年赵蛮赚了不少钱,若非如此,他哪能养私兵呢,这真的是肥差。

    现在几人的眼珠子刚一转,身后有人当即手起刀落,“唰”几声响,叫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跟着血光一闪,这五人的头与身体便分了家。

    偷看窗外的氏顿时脖子一缩,浑身如打摆子一般,扶着窗棱才站稳了。

    磕磕巴巴的道:“砍了……头掉了,城防军砍了他们。”

    余淼淼收回视线,面上也有些发白,这些城防军原来早就被换上了自己人。

    带着城防军来抓余淼淼,还真是自寻死路。

    周修武看也不看地上的几个人头,只让人打扫干净,丢进山里去喂狼,又出去吩咐了一番,让这些城防兵都留在柳树屯,保护余淼淼。

    这才匆匆走了。

    氏和孙氏被余淼淼打发去登记,顺便也看看村里到底走了多少人,很快就回来了,说是一个也没走,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今晚城门关了,就不会再打开了,至于别的地方还没有消息传来。

    登记的东西余淼淼也没有看,只收在抽屉里了,又让孙氏去找几个妇人,通知纺线作坊的女红一起帮忙做饭,周修武将这三百人弄来,总得安排别人吃喝,刚才让人蒸的馒头本来没打算用在这里,现在正好能用上,天寒地冻,他们轮流住在挪出来的几家屋里打地铺,也得准备铺盖。

    等安排完这些,天已经全黑了,余淼淼没有胃口,也勉强吃了半碗汤泡饭,先前急着赶路回来,又是担忧劳累,还得稳住别人,本来以为睡不着,没成想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黑甜的梦里。

    此时,城外,天黑如墨,风声呼啸,不远处的山林里不时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声响,不知道是什么猎物的声音,还是山风摇晃树林的声响。

    田青看着熟悉的房陵城门,静默了一会,才收回视线。

    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年轻人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道:“九哥,现在城门已经关了,他们还没有出来。你说他们到底得手了没有?也不传个消息出来。”

    昏暗中,田青目光一闪,幽若流光,并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的复杂。

    他早早就传了消息过来,赵蛮的人应该也做好了防范,至少余淼淼是有时间离开的。

    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谁当皇帝他不管,只要自家有个好前程就行,赵蛮帮了他一把,他也是投桃报李,而且私心里,他也想要余淼淼能够逃开,至少可以帮赵蛮保住血脉。

    现在北地战事渐渐明了,赵蛮那点子人就算是再勇猛,可宋兵多,他们又没有粮草,就算有也送不进去,东北天寒地冻,他们吃什么?

    田青对于赵蛮的前景预测是很悲观的,房陵亦然。

    等解决了辽国,赵蛮死了,大军回防,将房陵团团围困,里面的人就能够困死,时间一久,里面也乱了。

    而且,从成都府可调来的士兵不少,两地相距近,调兵的速度也快,能够随时支援,就算房陵这座城池再易守难攻,里面粮草充足,又能够守多久?

    思及此,不知为何,田青心底生出一股悲凉来。

    赵蛮在北地的那封书信就是传到他手中,呈交皇上的,他实在搞不懂赵蛮这么做,又是何必?

    皇上是不会放过赵蛮和他的妻儿的,已经被流放了,居然又带兵回了北地,完全是超过了皇上可以容忍的底线。

    从秦州之战,赵蛮派兵前往,他就没有明白过他。

    “是不是东西抄多了,好处全拿了,误了时辰,在里面吃酒呢?”青年抱怨的声音打断了田青的思绪。

    田青回过神来,敛去眸中的戚色,淡淡的道,“许是。”说着就转身离开,心中则不以为然,回去给他们倒一杯断头酒,黄泉路上赶紧走,可别怪他借刀杀人。

    这几个纨绔子弟,时时来找他麻烦,偏偏出身都比他高出许多,处处压制他,若不是趁着这个机会忽悠他们进城,还真找不到下手的时候。

    身后的青年也赶紧跟上,田青又道:“下半夜那些兵马便到了,咱们跟大军一起进城,善后的时候我的那份给你。”有没有还难说呢,田青将这后一句藏在肚子里。

    “九哥别这么说,兄弟以前也没少占你的光。”青年说着也翻身上马。

    两人没入了黑影里,马蹄声渐远。

    ……

    黎明时候,余淼淼满头是汗的睁开眼,大口的喘息。将汗湿的刘海拨到一边去了,才缓缓坐起来。

    刚才做了个噩梦,她梦见赵蛮手持长枪,一身是血,倒在她面前,她想要去扶他,却动弹不得,她想要跟他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梦里急得一身汗,梦外却遍体身寒,勉强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梦都是反的。

    “他自己都说他是天煞孤星,克死别人,他自己多少次死里逃生,祸患遗千年。”

    余淼淼倒真巴不得他是天煞孤星,克别人。

    “赵蛮,赵蛮,你怎么还不回来……”

    余淼淼将脸捂在被子上,狠狠的蹭了蹭,等抬起头来,目光里的潮湿已经褪去了。

    这被窝里,尤其是脚下冷冰冰的,睡了一晚上,竟然没有一点热度,要是赵蛮在,她就有个天然的暖炉,现在小刀都不在身边了。

    再也没有丝毫睡意,她干脆爬起来了,找了干净的衣服换上了,才绕过屏风,拉开帘子,看到院子里燃了火把。

    她往厨房里去,见到氏已经过来了,正在烧热水,氏眼圈发黑,显然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倒是余淼淼的起色比她好的多。

    她看见余淼淼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夫人醒了,水烧好了,先去洗把脸,我给你梳头。”

    余淼淼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这些人到底还是被她连累的,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希望这次能够顺利度过危机,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等将自己收拾好了,喝了一碗安胎药,天也亮了。

    廖三一直在前院等着,见余淼淼过来,才沉声汇报昨晚上的事情。

    “后半夜围城的大军已经到了城外,这是头一批有五千之数,周将军在守城,没有开城门。今天会再到六千人。”

    “除了送来这里的圣旨,还有一道,是要将城外的五千驻防军调走,让他们去守成都府换防,皇上对曾显不相信,对这些驻防军也生了疑心。”

    “半夜城外打了一场,现在驻防兵都进了城,折了一百多人,伤了两百人,伤员都安排好了,苏家已经送来了二十个大夫。围城的兵马不知到底死了多少,周将军说保守估计大概有两千人。惊动了对方,这几天应该陆续会有兵马前来。”

    余淼淼愣了一下,这才明白那剩下的五千人在哪里,难怪周修武说她很快就知道了,应该就是这五千驻防兵,现在城中有她的一万五千人。

    第一次制敌能够有这场胜利也不难理解,因为是偷袭攻其不备,又趁着对方疲劳,之后就是坚守城池了,围城、攻城的人越来越多,后面的路也更加艰难。

255围困,接连的攻城() 
当日晌午就听说城外已经多了六千人,这些先到兵马并未攻城。而是不近不远的在房陵城外安营扎寨。

    房陵城内,勉强还能绷得住,各司其职,不见慌乱。

    余淼淼打起精神来又补充了几条,让村里和作坊里未走的人,来领了后勤和护工的职务,所有人都有事情做,免得胡思乱想,也能够叫那些士兵能够腾出手来。

    又让人去伐了竹木,继续加紧赶制箭矢,不管怎么样,弓箭适合远距离作战,越多越好。

    跟周修武交流了一番,又回想了一遍先前看的三国演义,松脂、火油这些周修武本来也备了许多,她又让人去收罗了一番。

    最后才提及有人赶在昨日城门关闭之前离开了,周修武将人好一阵骂,恨不得追回来打死。

    余淼淼倒是可以理解,一只手的手指头都有长短,何况是人呢?要是换个位置,她多半也是不愿意留在这里受煎熬的。

    何况她心中只忧心守城之事,这点子小事完全无心在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乱添主意,见周修武不反对,她便开始忙的团团转,要是不找点事情做,这一天该如何度过?

    只要一闲下来,她便想赵蛮现在如何了,现在他被宋人牵制住,女真继续壮大,不知道该是多憋屈?

    与自己的国人为敌,叫唐括如意,他会不会手软了?

    若是人太多,实在是无法脱身,他那么自傲的一个人,会不会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宁可他逃了,也不想他死撑着,她不要什么英雄,只要他活生生的。

    她被这些念头,和自己对赵蛮的了解,而得出来的答案,折磨得要发狂。

    这天晚上,迷迷糊糊的睡下,又从噩梦中惊醒,面白如纸。

    李鹏举让人带了个女大夫过来,专门给她安胎,又叫吕灵芝过来陪她。

    第二日,周修武让人从城墙往下沿着墙面慢慢的泼水,天气很冷,水流很慢,好让这水逐渐在墙面凝结成一层冰块,是墙面光滑,为敌人攻城增加障碍,此法简单,效果不大不小,做常规防御之法。

    过午之后,又有数千人马赶赴房陵城下,依旧并不攻城,只不近不远的威慑,数千人对着房陵城喊话。

    “将赵蛮的余孽和亲眷交出来,不然不日攻克房陵城,城中皆以赵蛮同党论处。”

    数千人的声音浩浩荡荡,一波一波的传来,在这三面是山的城门口,更是犹如惊涛拍岸一般,前面的还未停止,后面的又再度传来了。

    周修武让人放箭,将这些人逼退了。

    第三日,朝廷援兵再次增加,以及隔空喊话。

    这些喊声将城中闹得人心惶惶,家家户户多是闭门不出,店铺、作坊也全部关门歇业了。街上不时有身着盔甲、面如寒冰、手持长枪的兵将巡逻。

    托了大宋不能养私兵政策的福,根本没有哪里有大股势力能够跟余淼淼作对,城内完全被控制。

    也无人能够逃脱巡逻,除了从城门出去,要么就是走山路,不说现在大雪封山十分难走,能够辨别方向都是不错了。

    余淼淼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对方喊得人心浮动,别人会威胁,她也会给这些她施过恩惠的百姓……讲道理。

    她让人送信李鹏举,让他用尽量浅显的法子,讲清楚大宋面临的外患危机,让这房陵所有人都知道,女真人狼子野心。

    不仅如此,还要讲赵蛮至辽国就是要一举削弱辽和女真,以保大宋江山稳固。

    又两日,李鹏举居然给了余淼淼一个话本。

    这话本里,李鹏举以唐括为主角,将前年大宋的通货膨胀、物价上涨全部都推给了因为大宋要给番邦岁币,以及女真以福寿膏控制了大宋的官员私藏铜钱,造成铜钱短缺,钱越来越轻,不值钱。

    女真人妄图以福寿膏控制大宋的贪腐官员,来鱼肉百姓。

    又将女真打败辽国的火药,女真部落长、现在的皇帝唐括所绘制的大宋舆图,女真的国号“中”皆意在剑指中原。

    人一支笔的确是厉害,难怪有人给予人最高的评价是“人一支笔胜过千军万马”,这一点到底是不是真的,余淼淼不知道。

    不过,她略翻看了一下,的确是浅显又直白,将她想要说的,全部都包含了。

    她给氏、孙氏并几个完全不识字的妇人讲了一遍,将几人说的一会惊,一会惧,一会怕,最后泪流满面,连连抹泪,看着余淼淼满是感激。

    可见这世上的人不是都说不通道理的,尤其底层的劳动人民,生活更加艰难,最受到战乱的苦楚更多。

    只是这热腾腾的眼神,叫余淼淼略有些不自在,她也明白这些人的目光都是给赵蛮的,而在她的心目中,她的男人也当得起这样的敬佩。

    不管怎么样,目的已经达到了预期。

    余淼淼当即便让人在城门附近搭了一个台子,又在台子周围挖了许多的坑,埋了好几只大水缸,空的缸就其到了使声音扩散的作用。

    这是余淼淼以前参观山西太原的晋祠公园的水镜台戏台时候知道的,这是戏台的扩音之法,在没有扩音器的年代,这个法子可以让戏台上表演的人的声音扩散出去,就算是隔了一道城门也能够听见。

    生恐对方听得不清楚,她找人打磨了许多喇叭状的物件,用来增加声音效果。

    又三日,诸事准备妥当了,便找了人开始在戏台上讲话本,不管想不想听,这声音都传出去了,戏台四周的百姓自然也能够听见,口口相传,气氛倒是比之先前路上无人走动的情形好了许多。

    一连十日,双方并未开展,对手做不断增兵和声音威慑,房陵城关紧城门,坚守不出,也只以声音还击。

    倒是有些好的效果,城内虽然还是沉寂肃穆,路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多了往来搬运物资和武备的小户百姓,越来越多的人自发的加入进来。

    这一日,余淼淼躺在榻上养神,女大夫给她把了脉,又嘱咐了今日的饮食,只是安胎药还得喝,她最近郁结于心、忧思过度,这心病在对方兵临城下之时根本无法纾解。

    吕灵芝在一旁跟她说话,这时孙氏进来说,“夫人,外面有个自称是王朗王大人的护卫的人求见。”

    余淼淼让人请进来了,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怀真。

    怀真进来倒是冲她抱了抱拳,直截了当的道:“我想出城。”

    最近正是危难时刻,生死关头,总有些人想要逃出房陵,或是澄清与赵蛮无关,在城门口鬼鬼祟祟的,都被关进府衙的大牢去了。

    想不到怀真居然直接跟她如此说,她倒是微微一愣,问:“是替你家大人去向朝廷表忠心的?”

    怀真不语,只定定的看着余淼淼,一副坚定的非要达到目的的样子。

    氏、孙氏几个眼神如刀子似的看向怀真。

    “以你的功夫,想要避开守城官兵不是难事,何须向我说明,要走便走。”

    那些关在牢里的人,她也没有打算一直关着,只是最近太忙,忘记了这事。

    怀真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又强调了一遍:“我要出城,跟你说一声。”

    余淼淼好笑的看着他:“我不答应你就不出去了?”

    他踌躇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一定要出去。”却没有给余淼淼解释的打算。

    余淼淼无所谓的道:“那你便自己想办法出去。”

    怀真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走到门口,他突然说了顿住脚步,说了一句:“你不用担心,大人让送信左丞相,劝说皇上退兵,不围攻他。”

    这个“他”,余淼淼一听便知道是赵蛮。

    怀真说完便大步往外走去,余淼淼“哎”了一声,门口即有暗卫出来,将他拦住了。

    余淼淼挥了挥手,暗卫退去,她顿时眼中酸涩,眼前浮起一层水雾,赵蛮就是她的眼泪阀门,最近只要有人一碰,她强忍着的眼泪就止不住,连听到他的名字都一阵阵的难受。

    此时拦下怀真,也不知道说什么,只低低的说了一句:“谢谢。”

    不知道李鹏举如何说服了王朗,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情她得领。

    怀真点点头,迅速的离去了。

    ……

    既然想起来牢房里还有些人浪费米粮,余淼淼也决定将这事给解决了,即可让人去办,趁着攻城的号角还没有吹响,将他们都放出去。

    她还想着为肚子里的宝宝积德,并不想杀这些人,他们都是无辜又有胆量一搏的,攻城开始城门自然不会随意开启了。

    给廖三吩咐了一声,他便匆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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