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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神话]寡人有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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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由朝臣、百姓分得。到了他们这块,功德已然十分稀少,基本感觉不到什么了。对了,不能忘记“九鼎”——这九个大家伙分的才是最多的,一半都归它们了。
就在功德降下之际,龙太子忽然一僵,随即喷出一口鲜血。龙族天赋异禀,自然能看见功德。龙族从未受过如此屈辱,迫于形势,条约定下。它们从没打算老老实实的遵守什么人龙条约。可是,现在天降功德,说明帝辛是顺应天命。日后,龙族若是违背条约,不止要被戳脊梁骨,还要当心天道降下的业力。于此事,龙族再无翻身之地。龙太子一激动,吐血了。
人们没时间关系龙太子如何。他们惊异地看着龙血的变化。只见那口龙血不曾落地,反而在半空中分成九份,射入九鼎之中。下一刻,烟雾缭绕,九鼎暗沉的表面光洁如新。九个煮海鲜的大家伙,竟有了庄重威严之感。
虽然帝辛一直偷偷叫人家“海鲜”,但人家是实实在在的水族兵将,一个个修为少说也有上百年。那么多水族丧生与九鼎之中,九鼎早已被众多水族的恨与怖浸染,放在不管,几年之后,就会成为大凶之物。帝辛将人龙条约刻于其上,以为凭证,复有天降功德,化去怨气,使九鼎成为威慑水族的圣物。现有龙血为祭,九鼎威力大增。而此时龙太子的心态是彻底认命,这相当于它代表龙族,认可了九鼎威能。这圣物成了双方都承认的——当然,对水族来说,这不是圣物,是凶物。水族精怪,再九鼎面前,被彻底压制,便是龙族也不能例外。众人不是水族,不受九鼎影响,只觉得它们庄重威严。
帝辛不明所以,检查了一下,确认没出现“精血淬炼,九鼎认主”的乌龙,便命人将其运送至沿海地区,选址埋下。
当夜,帝辛微醉,提着剑刷了一通,只觉通体舒泰,之前的疑惑尽数解开。
忽然,帝辛宝剑脱手,穿透了前方的树干。
帝辛朗声一笑,道:“寡人之剑,非是逞强斗狠,亦非上阵杀敌。当持之统御万民,泽被苍生,是为王道!”
第22章()
何为王道之剑?可用游戏术语概括:该剑法攻不高,防不高,各项属性平平,不能给队友加血但能打鸡血、加意志、增益各项属性,具有威慑光环,可减敌方意志,遭遇意志不坚者,还可追加混乱状态。总之,这是一种适合混战的坑爹坑子坑队友坑敌人无所不坑的剑法。
以上为上帝视角的概括,帝辛还不知道。他只知道,对王道领悟越深,他这个大王当得越出色,剑法就越好。
——尼玛!一文一武,完全是两个方向!我们还继续刷通天教主好不好?
“好!”不远处有赞声传来,帝辛循声望去,却是不知何时出现的通天。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虽然曹操还没出生。
——等等,这个“好”对应的不是“刷通天教主”啊。
“教主。”帝辛随意地拱了拱手。他已经习惯了这位圣人的来无影去无踪。
通天也习惯了这位殷商之主的吊儿郎当。他说:“你非截教门徒,莫唤本座‘教主’了。”
性格好爽之人大多会忽略细节。此前帝辛唤他“教主”,他也就那么听着。这一回,人龙签约,天降功德。天地间功德有数。修道之人要积修功德,都得小心翼翼地做善事,还经常好心没好报,惹上业力。洪荒大地,已经很久没有能让众修可见可感的功德降下了。当年各方守将各路诸侯朝见帝乙,许多截教门徒见过帝辛,知道他修了截教道法。之前,他们只当帝辛是个可有可无的王子,后来升级为殷商之主,还是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这一回,他们将帝辛视为截教门徒,与有荣焉。
通天听弟子议论,才发觉,此事似有不妥。人皇不能是某个教派的门徒,这是洪荒传承千年的潜规则。若是平常,违反也就违反了,人皇事务繁忙,修道难有所成;若是一心修道,也当不了人皇了。现如今正值神仙杀劫,诸天圣人的注意力都在朝歌。这回又闹出了天降功德,朝歌吸引的视线更多了。“教主”本就是个称呼,截教门徒是一定要叫的,曾在通天座下听道却无缘得入门强的也唤的,便是那毫无关联的散修,叫上两声也无妨。但是,这个帝辛嘛,先是有那么一点儿心虚,再则,如果有哪个不要脸的(此处为特指)掐着这个称呼鸡蛋里挑骨头,通天还真没法理直气壮的说帝辛和截教没关系。通天教主是傲,没有脑残作死等属性,不会自找麻烦——帝辛,莫要唤通天圣人“教主”了。
“那该唤你什么?‘圣人’?那可是有六个呢。”帝辛无所谓地说。
通天凉凉地斜眼睨着帝辛。后者自顾自地说:“‘上清’感觉呆呆冷冷的,就唤你‘通天’吧。”
——上清圣人或是通天圣人,不行么?死孩子,在前面加两个字会死么?
通天依旧凉凉地斜眼睨着帝辛。帝辛无辜地回望。
帝辛再次被通天虐了一遍,躺在地上,做仰望星空状,行耍赖之实。
“王道非我道,王道之剑,本座无法指点你,你当自行摩挲,勤学不缀,切莫荒废。”通天立在帝辛身侧,居高临下,道,“天下将乱,你好自为之。”说完,一转身,消失在原地。
“天下将乱?这是自然,寡人折腾的嘛。”帝辛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
是的,帝辛要开始折腾了。
因为龙族这一码子事儿,大家都快忘了当初派出去的调查小队,除了帝辛,现在他们回来了。
帝辛满脸怒容,心里乐得开花,当众宣读了各路诸侯的罪状。而后,依法处置——这个法,一条一条,明明白白的写在……大王他心里头。
各路诸侯内心崩溃:大王,你玩真的啊!
写在大王心里的法是什么样子的呢?子息单薄,家里就一个儿子能担当重任的,老子关在朝歌,过个三五年再放回去——看你们家谁当家。家里好几个儿子,还个个上进的,老子关在朝歌,不放,更不允许和家里头通信;孩子们协理封地各项事务——谁管什么,自己商量着来吧。倒霉的儿子完全不顶用或是干脆没生出儿子的,抱歉,您罪大恶极罪无可恕了,罢官夺爵,家眷带回朝歌,贬为奴隶,封地收回,实行郡县制。
左右所谓“罪责”,大家都差不多,“罪大恶极”的就多念两条,“情有可原”的少数两条。
除了如白莲花般圣洁无暇的西伯侯姬昌。
摊子明察暗访,愣是没发现这位西伯侯一丁点儿恶计,连仆人都谦和有礼,想给他定个纵奴行凶的罪名都不成。
姬昌是天底下最无辜最善良的大好人?帝辛宁愿相信天道给他开挂了。
帝辛容得下姜子牙。姜子牙只是个择明主而投的道士,背后的靠山还是不能直接对凡人出手的阐教众仙。
帝辛容得下轩辕坟三妖。那只是三个妖精,若没有帝辛护着,偌大宫廷,她们一天都活不下去。
帝辛容得下截教门徒。那些家伙目无君主拽上天,终究只是一群不擅政治,孤芳自赏的“世外”人。
有钱,有地,有声望,有民心的未来周文王?帝辛容不下他。
“世上怎有如此完美之人?必为大奸大恶之徒!来人!”帝辛指着因没被点名,犹自得意的姬昌,道,“给寡人拿下!”
姬昌被按在地上,众人才反应过来,引经据典的为他求情。
“寡人竟不知,诸位爱卿与西伯侯如此亲厚。勾结朝臣,姬昌你还有何话可说?!押下去!”帝辛蛮横地说。
给姬昌求情,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众臣瞧着帝辛真的怒了,不敢再言,只等大王怒气消了,再为姬昌求情。除了闻仲。
下朝之后,闻仲堵住帝辛,问道:“西伯侯姬昌罪名究竟为何?”他相信大王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昏君,那么,为什么不直数西伯侯的罪名呢?
“莫须有吧。”帝辛懒洋洋地回答道。
——莫须有是什么罪名?!你特么玩我吧!
“大王!……”闻仲正要劝谏,却被帝辛挥手打断。
帝辛漫不经心地说:“回去问你家教主去。”谅你也不敢。如果你真的敢,那到时候再说吧。
闻仲一口老血被梗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
——圣人法旨?为什么不给我啊?我才是正经的截教门人啊!
闻太师终于泪奔而去。帝辛悠悠然地回宫逗狐狸。
闻仲自然不敢去质问通天教主,于是,他怀着满心愧疚,对姬昌的冤情视而不见。不只是他,在朝的截教门徒,闻仲也安抚住了。不得不说,这是个师门高于君权的神话世界,因为帝辛不负责任的言论,闻仲以为姬昌惹火了通天教主。
——恭喜帝辛达成“圣人的黑锅”成就。
——喂!闻太师,你有没有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啊?他姬昌一个凡人怎么惹截教圣人?那个题淫诗的帝辛都活得好好的呢。
闻太师安生了,不代表别人也安生。姬昌的人缘真的很好,许多朝臣为他求情,各路诸侯也为他求情。直到帝辛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其中的几个,这些人才老实。而后,费仲、尤浑二人异军突起,言道姬昌狼子野心,当诛。
说实话,帝辛也想宰了姬昌。问题是,姬昌他不缺儿子,更不缺能干的儿子。前脚砍了他,西岐怕是后脚就反了。本就人心惶惶的诸侯,大概也跟着反了。
于是,帝辛将姬昌囚在朝歌,罪名嘛,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就“莫须有”好了。
最后一道主菜姬昌下肚,剩下的都是凉菜拼盘。
诸侯有一半被收拾了,剩下的,要么无足重轻,要么暂时腾不出手收拾,依据罪责,交了罚金,帝辛便放他们回封地了。
东伯侯姜桓楚属于交罚款的那一拨。看在子郊的面子上,总不能外孙刚当上太子,外公就被老爹给撸了不是?即便如此,这位东伯侯也差点儿没把亵裤卖掉,勉勉强强凑够了罚款。而宫中的姜王后,为了她爹,更是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平淡,整顿收归国有的诸侯之地,给剩下的诸侯下绊子,每天拉着妲己练剑,时不时刷通天教主不成反被虐,隔三差五研究研究阵法,偶尔瞧瞧姬昌,看那老头算卦,就这样,一个不小心,帝辛就成了奔四的大叔。男人四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可是,想想这时候的人均寿命,帝辛觉得,自己老了。
姬昌已经被关了整整七年,西岐突然派世子伯邑考前来朝拜,献上三件宝物,为父赎罪。
——寡人还不知道姬昌到底有什么罪呢,你就“赎罪”了,要不要这么自觉?
——老子叫姬昌,弟弟叫姬发、姬旦,就你叫伯邑考,破坏队列整齐,难怪被炮灰。
把伯邑考在驿馆凉了半个月,等这位西岐世子求这个拜那个,身上的金钱散得差不多,稀粥都快喝不起了,帝辛终于同意接见他。
听闻西岐要进献宝物,妲己又连日抱怨宫中无聊,帝辛干脆把她也带来了。反正大王冷落王后,独宠苏妃,已经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
伯邑考进殿,三件宝物也被抬了进来。妲己兴致勃勃地观赏宝物——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嗯,相信一会儿大王的评价更有趣。帝辛兴味盎然地观察伯邑考——确实是个温润如玉的大家公子。众臣的注意力都被所谓宝物吸引,唯有闻太师注意到帝辛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紧。
伯邑考先是老老实实的代父请罪。请的是什么罪呢?他也说不清楚,莫须有嘛。请罪之后是献宝。伯邑考将三件宝物一一介绍,说得那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帝辛似是提起了兴致,领着妲己,下了御座,近前观看。
“七香车,很挺香。”帝辛刚一走进,便有香气扑鼻而来,“你方才说,这是轩辕黄帝破蚩尤所遗,寡人怎么瞧着,这是女人的玩意?”
妲己抿嘴一笑,附和道:“确实,臣妾从不曾听闻那个男人把自己弄成个香包呢。”
伯邑考一张俊脸长得通红——谁说男人不能香喷喷的?他伯邑考今早就用了熏香!
闻太师伴着一张脸,狠狠地瞪了妲己一眼。他官位高,站得近,鼻子还挺灵,闻到了伯邑考身上的香味。你这狐狸,是帮着大王调/戏西岐公子吗?
帝辛将七香车赏给妲己,转向第二件宝物。
“醒酒毡?”帝辛指着这么一块……毯子,说。
“是。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伯邑考道。
“醉酒误事,故寡人不喜饮酒,更不会酩酊大醉。若是有哪个臣子醉的不省人事,也不必这醒酒毡,直接家去便是。”帝辛环视众臣,道,“众位爱卿以为如何啊?”
“大王英明。”众臣纷纷应和道。
帝辛凑近伯邑考,低声道:“西岐献此宝,是觉得寡人乃整日宴饮嬉戏,不思朝政的昏君吗?”
伯邑考“碰”的一声,说不好是跪还是摔的伏在地上,颤声道:“臣不敢!”
第23章()
帝辛和蔼可亲地拽着伯邑考的胳膊,将他扯了起来。一旁闻太师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帝辛来到最后的宝物面前。他看着那只老老实实坐在笼子里的白面猿猴,道:“能歌善舞的猴子?”
“是。”伯邑考正要再介绍一遍,帝辛挥手打断。
“寡人欣赏歌舞,难道还让一只猴子做主?”帝辛道,“它可能跟着乐声伴奏起舞?”
“……自然可以。”伯邑考答道。
“好,飞虎,可还记得当年征讨东夷,军中兵将叩剑长歌的情景?”帝辛转身看向黄飞虎,问道。
“记得。”黄飞虎答道。
帝辛解下随身佩剑,递给黄飞虎,道:“寡人的剑借你,你替寡人考验这西岐的宝物吧。”
“臣领旨。”黄飞虎道。这年头,唱歌跳舞不是卑下之人才做的营生,许多贵族都精于此道,许多时候,宴饮待客,还以此为戏。大王的随身宝剑都借出来了,这不是侮辱,是荣耀。
伯邑考打开笼子,放出白面猿猴,将檀板给它。旁人纷纷后退,给这畜生留出跳舞的地方。
而后,黄飞虎唱起了激昂的战歌,带着武将特有的肃杀。
可怜那白面猿猴本只是山中修行的灵物,哪经历过战场的惨烈,怎能受得住黄飞虎的歌中的煞气?这倒霉的猴子扔了檀板,逃回笼子,惊慌失措的上蹿下跳。
黄飞虎粗狂的歌声结束,将宝剑奉还。早有人将笼门关闭,以防这受了惊的猴子跑出来,冲撞了贵人。
帝辛看向伯邑考,道:“能歌善舞的猴子?”
伯邑考脸色灰白,跪在地上,什么解释都说不出来。
“起来起来,怎么又跪下了。畜生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帝辛安慰道。他转身回到御座之上,道:“听闻西岐世子擅琴,伯邑考,你可愿为寡人弹奏一曲?”
“臣愿意。”伯邑考应道。
为帝辛暂时远离伯邑考松了口气,闻仲还是觉得不安心。他皱眉盯着伯邑考——姬昌那张老脸,也没什么好看的,怎么生了个如此俊俏的儿子?
宫人奉上瑶琴,伯邑考席地而坐,初时还有些紧张,渐渐的放开了,琴声越来越悠远旷达,动人心弦。
一曲终了,帝辛抚掌赞道:“伯邑考果然名不虚传,比你那些个宝物好多了。”
“谢大王称赞。”虽然这话听着不太对,伯邑考还是只能低头谢恩。
闻仲则皱紧了眉头,他有预感,接下来,要麻烦了。
“如此琴技,埋没了着实可惜。伯邑考,你可愿随侍寡人身侧?”帝辛问道。姬昌那么多儿子,人质什么的,永远不嫌多。
“……谢大王赏识。”伯邑考应道。他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发展的。
闻仲的脸一下子青了——姬昌,你到底是献宝还是献儿子?!
退朝的时候,闻仲意味深长的看了妲己一眼,那一眼,饱含着对伯邑考满满的恶意。
——太师,大王早已弃疗,你别再迁怒无辜的受害者了。
伯邑考在朝歌的生活,略纠结。帝辛对他似乎十分宠信,经常将他带在身侧,若有闲暇,便让他抚琴奏乐。帝辛还曾带他去姬昌的囚居之所,令他们父子一叙思念之情。然而,无论伯邑考如何明示暗示,帝辛绝口不提释放姬昌一事。
如果说伯邑考在帝辛这里得到善意居多的话,在别处得到的,更多是恶意。
有帝辛的地方就有妲己,没有帝辛的地方,也会有妲己。伯邑考与这位苏妃娘娘幼时有几分交情,印象不多,依稀记得是个有些顽皮的小姑娘。七八岁的孩子,有几个不是又熊又皮的?伯邑考确信,自己从没得罪过这位宠冠后宫的苏妃娘娘。可是,帝辛在时,言语上的挑衅、挤兑就不说了,北地里栽脏陷害已经不知多少次,而且,伯邑考觉得,自打得了大王赏识,他三天两头的坏肚子、起疹子,都和这位娘娘脱不开关系。
——说好的温柔善良呢?说好的宠冠后宫也不对情敌出手呢?
——不对,臣不是娘娘的情敌。
——娘娘,您这般折腾臣是为了什么哎?
妲己的不怀好意让伯邑考满心委屈无处诉,接下来的经历令这个可怜的青年觉得,他被整个世界背叛了。
伯邑考一直知道,苏妃娘娘不喜欢他。有一天,他发现,这位娘娘对他的恨已经到了不惜同归于尽的地步。她竟说他伯邑考非礼了她!注意:是成功非礼了她,不是非礼未遂。至于这个非礼的程度,瞧着妲己泪眼婆娑,恨不得一死了之的模样,就请大王自行脑补吧。
伯邑考觉得十分荒谬——他伯邑考何德何能,竟让当朝宠妃恨他若此啊!
帝辛觉得十分有趣。“原著”似乎有这么一段,妲己对伯邑考求爱不成,诬陷他非礼了自己,把他剁成了肉酱。可是,现在妲己明明是通天教主的脑残粉,每次见到通天(虐打寡人)都目光闪亮。通天不来,她就白日念叨,夜里盼望。这只狐狸哪还看得到其他男人啊?
恰逢此时,闻太师又公事汇报,帝辛随手将此事交由闻太师审理。
听说闻太师管这事儿,妲己扬起一抹冷笑,伯邑考则松了口气。听说闻太师是朝中最最明辨是非之人,他还是自家爹爹的好友,他总不会冤枉自己吧。
伯邑考正待向闻太师陈情,后者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饱含仙人级别的威严与杀意,伯邑考承受不得,当下脚一软,趴在了地上。
——说好的爹爹好友呢?!说好的明辨是非呢?!
在伯邑考爬起来之前,闻太师迅速敲定了他的罪名——调戏后妃,而后重重的宣判。听着那一串从炮烙(毁容)到流放(发卖)再到宫刑(……)的处罚,伯邑考觉得好累,再也不想起来了。
妲己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抠着指甲。
帝辛将闻太师的建议一一驳回,轻描淡写地罚了伯邑考面壁三日,了结了此事。似乎一点儿都看不出婆娘被调戏了的愤怒呢。
伯邑考忽然发现,原来大王才是真正的好人。他决定,从今天开始,大王就是踏着五彩祥云拯救他的天神了。(什么鬼?!)
来到朝歌已有半年,伯邑考无时无刻不承受着来自后宫(妲己)与前朝(闻太师)的恶意。这两位一表态,谁还敢和他亲近呢?大王不算。“月芽儿”伯邑考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大王,可是他的天神不肯放过他的父亲。伯邑考愈发愁苦。他终于将苦大仇深写在了脸上。
这么一号人,突然喜上眉稍,说没鬼,谁信?
有什么能让一个苦逼的男生突然甜成狗?这还用问,妹子嘛!
嫌疑人一,妲己——相爱相杀吗?
嫌疑人二,干干瘪瘪的未成年侍女——虽然绝大多数古代男人都恋童,但是,根据调查结果,伯邑考没这毛病。话说他那么大一个诸侯世子,二十多岁还没成亲,他……真的是姬昌的亲儿子吗?
嫌疑人三,中年发福的厨娘,目测体重二百斤——太重重重……重口了吧。
算上汉子吧——
新增嫌疑人如下,满脸麻子的中年车夫,守卫宫门侍卫若干,杂役若干,行人n个,大王一名——别开玩笑了。
比起以上不靠谱的猜测,帝辛觉得……还是去看看姬昌吧。
见到姬昌,帝辛只觉一股火直冲头顶——姬昌会算命,算得还很准,但他绝没修炼过。眼前这个“姬昌”,修炼的痕迹不要太明显。
——这是欺负守卫不懂法术吗?
——不,欺负的其实是大王您。谁知道您偷偷开了挂呢?
强忍着将“姬昌”剁成肉酱,喂给伯邑考的冲动,帝辛怒气冲冲的回宫。在宫门口,他遇见了跪在地上的姜子牙,以及绕着他走来走去的王贵人。
远远瞧见了帝辛,王贵人飞快的溜到姜子牙神测,规规矩矩的跪好。
如果到了现在,帝辛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是个傻子。他该感谢姜子牙没跟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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