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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枝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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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是个在家中并无多少地位的女孩儿。

    单娇灵拨弄着跟前的点心; 道:“在一些人眼中,萧家是很好的。”

    她这话说得不加掩饰,萧七桐也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只要她的婚事稳当; 那么萧家落在一些人的眼中总是个香饽饽。

    三人并未就这个事儿往下聊; 她们很快便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上去。

    单娇灵请萧七桐吃了些难寻的水果。

    说是她哥哥命人送来的。

    萧七桐不敢多吃; 只尝了些许。这会儿更惦记着的; 倒是该回去喝『药』了。

    萧七桐在吃『药』一事上相当自律; 从不会想着要躲过哪一碗『药』。毕竟上辈子经历过病死; 这辈子也就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若她出了意外,头一个开心的; 便该是萧家上下了。

    她又哪容得叫他们看了笑话去?

    萧七桐便立即起身告辞。

    鸿欣郡主和单娇灵听她说是该回去吃『药』了; 登时面上都闪现了一丝失落和心疼。

    “那你去罢。”

    说着; 二人还一并起身将她送出去了。

    等萧七桐上了马车,鸿欣郡主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从前不知她这样好,若是早些认识便好了……”

    也许那样的话,他们府上也不会退了萧家的亲了。

    单娇灵此时也在一旁点头:“是呀是呀,七桐好博学,若是早些认识,就能多听她讲故事了!”

    鸿欣郡主掐了她一下:“……你就知道听故事。”

    单娇灵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萧七桐走后不久,单娇灵的兄长也回来了,鸿欣郡主不好再多留,便也回临阳侯府去了。

    她回到院儿里,却见哥哥正在里头坐着。

    鸿欣郡主惊讶地走上前去:“哥哥今日怎么来我这儿坐坐了?”

    最近这段日子,哥哥跟着赵将军学功夫、兵法的时候变得更多了,莫说来她这里坐坐了,就连回府的时候都少了。他整日泡在军营里,难得回来一次,都形容狼狈、一身汗水和尘土。

    但今日宁小侯爷又换回了往日的锦衣华服,手里拿着书,端坐在桌前,瞧着又是那个面容俊俏、风度翩翩的小侯爷了。

    宁小侯爷打量了一眼鸿欣郡主,他放下书,问:“今日去哪里玩了?”

    “单府。”

    宁小侯爷“哦”了一声,倒是没有再往下问了。

    鸿欣郡主打量着他的神情,却总觉得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儿,她咬了咬唇,道:“今日七桐姐姐也去了。”

    也不知是否她的错觉。

    她觉得哥哥好像变了许多。

    为何变了,好像就是自打那日聚会后,就变了。

    可为什么会变呢?

    鸿欣郡主也想不明白。

    从前哥哥坚决退了与萧家的亲事,如今又好像起了别的波澜。她想一想,都觉得脸皮发烫。

    这样的事,只会引人讥讽吧?

    “哦。”宁小侯爷又应了一声,随即他站起身来,用手中的书本拍了拍鸿欣郡主的脑袋:“拿着看去。”

    说罢,他便转身往院子外走去了。

    鸿欣郡主一手抱头,一手抓住了那本书。

    她发现了。

    原来是哥哥身上从前那股意气风发的少年气不见了。

    ……

    宁小侯爷走出了院子。

    忍不住在舌尖过了一遍那个名字。

    “七桐。”

    要说他对少女如何一见钟情,并不是。

    只是人兴许就是这般模样,越是知晓不可回头、不可再触碰的东西,便越是忍不住惦念。

    那日母亲与他一谈后,他方才惊觉醒悟,明白过来如今的临阳侯府并不似外界以为的那样风光,而他更势单力薄,撑不起整个侯府。于是就连惊觉少女不似外界传言,秀丽非常时,也不能再有反悔的机会了。

    宁小侯爷皱紧了眉头,加快了步子。

    他的内心沉甸甸的。

    对临阳侯府的责任感和无力感同时压在他的心头,令他觉得有一丝的彷徨。

    *****

    那日鸿欣与单娇灵二人方才提起了那位,靖州知府的二姑娘。

    谁知晓没两日,萧七桐便见着了这位二姑娘,连同她的母亲,那位知府夫人。

    这位二姑娘姓陈,闺名若秀。

    知府夫人姓刘,是个瘦得面容瞧上去有些脱相的女人。

    萧老夫人相中了这位陈二姑娘。

    一则,是人家主动来示好的,可见是仰慕她儿的!二则,这姑娘年纪轻,模样俏,身体康健,总该有机会为她萧家诞下孙子了!三则,陈二姑娘出身不算高,但也不算低,靖州虽是个不『毛』之地,靖州知府也不怎么厉害,但这个名头听着也不错。

    种种原因之下,以至于萧老夫人与刘夫人说过话后,还热切地让萧家几个姑娘领着这位陈二姑娘去玩。

    萧七桐也在场。

    她是来瞧热闹的,而这一瞧,也真让她瞧出了点热闹。

    这位陈二姑娘想嫁的乃是萧成。

    但听那位刘夫人的口风,却是想要让陈二姑娘与萧靖结下亲事。

    萧老夫人对此一无所觉,还难得慈和地与刘夫人说着话,一时间厅中仿佛其乐融融。

    既然老夫人吩咐了,说要让几个姑娘带陈若秀去玩,萧三姑娘、萧四姑娘再有不满,也只得挤出笑容,带着人往花园去了。

    而萧七桐不远不近地坠在后头,慢吞吞地跟着往花园去。

    倒也是凑巧。

    她们一行人方才走出花厅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在抄手游廊撞见了萧靖。

    萧靖手里还拿着两三个匣子。

    包装甚为花哨。

    萧靖大步走到了跟前,然后才瞥见妹妹堆里头多了一个陌生面孔,萧靖立即别开头,没有看那陈二姑娘,只与萧七桐道:“给你的。”

    萧七桐愣了下,没接。

    倒是乐桃将东西接了过来。

    萧靖道:“今日与同僚去了一趟集市,碰巧见着,便买给你了。”

    萧七桐伸手打开了一个匣子,发现里头放着一副面纱。

    想起之前萧靖问她出门的事,萧七桐隐约觉得,这像是特地买给她的。

    “多谢兄长。”萧七桐合上盖子,道了声谢。

    萧靖“嗯”了一声,面『色』稍见平缓。

    而他随后也没有再和另外两个妹妹打招呼,他很快就走开了。

    毕竟萧三、萧四瞧见他怕得很,与她们说话也实在没什么意思。

    此时陈若秀突然出声道:“府上大公子好宠姑娘。”

    萧七桐没应声。

    陈若秀也不觉得尴尬,她又道:“府上园林风光好,令人心生向往之。”

    萧三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显然瞧不上她这般说话,像是迫不及待要嫁进来似的。可一个年轻姑娘,要来给她们做继母?想想便令人觉得恶心。

    “花园在那边吗?”陈若秀突然伸手指了指:“我能去瞧瞧吗?”

    旁人自然无法说不能,便只好带着她去了。

    至此,萧七桐也『摸』清楚这位陈二姑娘的脾『性』了。

    原以为是个受欺负的小可怜儿,如今瞧,却是个心『性』强大,堪比程大夫人的姑娘。

    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半个身子倚靠在乐桃的身上,便要回院儿里去了。

    陈若秀听她要走,回过头来,颇为遗憾地与萧七桐说了再见,倒是没有强行挽留的意思。

    只是萧七桐回到院儿里,还没坐上一会儿,便见外头传话说,安王府上的人来了。

    安王府上送东西来的动静,每次都大得很。

    这次也不例外。

    连陈若秀都知晓了。

    她同萧三、萧四一并走了出去,瞧着那安王府上来的一行人,径直往着萧七桐住的小院儿而去。

    陈若秀感叹了一声:“王爷待五姑娘真好。”

    萧三勉强笑了下:“是啊。”

    连萧七桐吃饭的碗碟筷子,都巴巴地从安王府上送来呢!

    看了真叫人……嫉妒!

    很快,萧七桐便见着了常英的身影。

    常英笑了笑,走进院儿里来,先见了礼,而后才捧了个匣子到萧七桐的跟前。

    萧七桐打开一瞧,却见里头放着文房四宝。

    粗粗一瞧,便不知比她那十两砚台贵了多少倍去了!

    这头得了文房四宝,外头传的却是,安王命了贴身太监巴巴地又送了一叠宣纸来。

    陈若秀又感叹一声:“连写字的纸,都用的是宫里头的纸。”

第52章 按捺不住() 
第五十二章按捺不住

    将陈若秀引到府上玩了几日; 萧老夫人心情大好,连带着面上也常见了笑意,与萧七桐说起话时,都没了往日的阴阳怪气。

    她动了些心思,想着日后陈若秀嫁进了萧家; 便要让萧七桐总领着陈若秀进宫去玩玩; 与宫里的贵人们也混个脸熟,此后也不必瞧那些高门出身的『妇』人的脸『色』了。

    想来想去,萧老夫人也不复从前的憎恶憋闷了。

    她甚至想象起了将来,依托着安王这棵大树; 萧家该如何繁盛!

    而陈若秀嫁进来后,她就有孙子抱了。

    孙子绕膝,又有荣华富贵; 当真是不愁了。

    于是因着这个缘故,萧老夫人渐渐也开始转变自己的姿态,想着要对萧七桐好一些,至少要做给安王看。

    也好叫安王知晓,萧家并非外界传的那样不堪。

    这会儿乐桃瞧着从老夫人房里送来的一盒子『药』材; 面上多有些激动:“老夫人待姑娘可算是好起来了!”

    乐桃脑子里依旧惦记着尊卑长幼,从前老夫人待姑娘不好; 她自然要与姑娘站在一处,而如今老夫人转变了姿态; 她也为之高兴; 觉得姑娘总算得到了老夫人的认可。

    萧七桐抬手; 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斜睨她一眼,道:“不过释放一些善意,你便满心欢喜了,像你这样『性』子,哪日被卖了还要为人数钱呢。”

    乐桃讪讪地笑了笑,这也才反应过来。

    是呀。

    老夫人从前待姑娘不好,便可见老夫人怀着什么心思,如今才不过转变了一些态度,她怎么就欢欣鼓舞起来了呢?

    乐桃起身,为萧七桐捏起了肩颈,道:“奴婢总觉得姑娘好像长大了似的,总能说出许多有道理的话……奴婢的脑子,半分也想不出来。”

    她话音方才落下,萧靖站在门外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屋内主仆二人的交谈。

    “大哥?”萧七桐朝门口看去。

    “嗯,来瞧瞧你身子如何了。”门外的萧靖口吻一如既往,并不显得如何过分热络。

    乐桃惊了一跳,忙走上前去将门打开。

    门一开,她一抬头便正对上了大公子的双眼。眼里好像带着一丝温和。乐桃『迷』『惑』地想。

    萧靖的目光克制地在她房中转了一圈儿,并没有旁的意思,似是……似是想瞧瞧,如今府上对她的待遇,可有了变化。

    当然,经由这么几回折腾,谁人都不敢怠慢了萧七桐去,因而她的屋子也渐渐有了大家千金闺房的模样了。

    萧靖收起目光,这才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

    却见他手中拎了一只鸟笼,里头的鸟儿正在酣睡,似是对外界毫不设防。

    萧靖将鸟笼放在桌上,道:“你平日里难免无趣,让它陪你说说话。”

    那鸟儿身上的羽『毛』,一撮暖黄一撮嫩绿。

    那是一只幼鸟。

    看着可爱得紧。

    不过萧七桐仍旧觉得惊讶。

    毕竟萧靖瞧上去,可不像是会送这些玩意儿的人。

    见萧七桐没有出声,萧靖不由追问了一声:“不喜欢?”

    萧七桐摇头。

    萧靖既然要送,她收着就是了。

    萧靖面上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

    “我还有公务在身,便不留了。”萧靖说罢,就转身出去了。

    萧七桐瞧着他走远,然后将门外的丫鬟叫了进来:“大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也就一会儿……”

    一会儿吗?

    萧七桐也就没再往下想。

    她从不掩饰自己对萧家的情感淡漠。

    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们都学聪明了,就算再听见什么话,也都不敢往外传,生怕吃了萧七桐的手段。

    如今就算萧靖听见也一样。

    她丝毫不觉畏惧。

    她这辈子本就求个坦『荡』舒爽,又何必处处委屈自己迁就别人呢?

    萧七桐垂下目光,打开了笼门,而后还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小东西的脑袋。

    那小鸟一头栽下去,然后惊得赶紧扑棱着翅膀又飞了回去。

    萧七桐觉得还有一些意思,她便笑了笑,道:“挂到屋檐下去吧。”

    乐桃高兴地应了,忙提着那鸟笼出去了。

    这厢萧靖跨出了萧七桐住的院子。

    他方才舒缓的神『色』,这会儿却又微微绷紧了。

    “不过释放一些善意,你便满心欢喜了,像你这样『性』子,哪日被卖了还要为人数钱呢。”

    他于七桐来说,是否也仅仅只是释放了一些善意而已,并不能抹杀过去的忽视?

    七桐平日的乖巧,是否又是另一种疏离的表现?

    萧靖心里竟觉得有一丝心酸。

    萧家上下,恐怕没有一人是令她觉得温情的。

    ……

    待见了同僚,一模样轻佻的男人走上前,笑问他:“如何?你妹妹可喜欢?”

    萧靖扫了他一眼:“你这法子不成,我妹妹连笑也没笑。”

    同僚无奈一摊手:“你妹妹也太难讨好了些……是哪个妹妹?莫不是那位……”

    萧靖默不作声。

    同僚却嘻笑道:“五姑娘是该娇贵些!”

    是啊,是该娇贵些。

    *****

    没两日,萧家又收了个帖子,原来是项诗鸢的生日,便送了帖子给京中出身不低的年轻女孩儿们。

    其中不仅有萧七桐,就连萧家几个庶出的女儿也得了邀,可谓是办事妥帖了。

    萧七桐与萧咏兰、萧三、萧四一并上了马车。

    马车内,萧三姑娘忍不住讥讽地咧了下嘴,道:“这位项姑娘该要过十八的生辰了吧?”

    萧七桐都有些惊讶,原来项诗鸢比她长了好几岁?

    萧咏兰已有一段日子不曾『露』面,这会儿收拾了一番,却也瞧着依旧阴沉沉的,整个人都如同拢着霉气在身。

    她转头瞥了一眼萧七桐,也跟着讥讽地道:“十八还未出嫁,是为了等安王罢,京中谁不知道呢,偏偏她眼瞧着就要与安王定亲了,愣是教人中途搅合了……只怕她心头恨得厉害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萧咏兰咬着牙加重了语气,与其说这句话是在说项诗鸢的心情,倒不如是在说她自己。

    萧七桐皱了下眉。

    倒不是因着项诗鸢而倍觉膈应,毕竟她对安王欣赏有之,但要说爱慕之心那就是在可笑了。

    她厌憎的是萧咏兰的口吻。

    拿项诗鸢的年纪当做笑话来讲,听来未免可悲。

    难道年纪小便早早定了亲事,就该令人欢欣鼓舞了吗?

    萧咏兰眼界如此之浅,也难怪这么多年与她为难着不肯放了。

    萧三这会儿倒是突地出声道:“祖母可有说,何时给二姐姐说亲?说起来,二姐姐年纪也不小了。”

    萧咏兰脸『色』登时变了。

    她今年十七了。

    比之项诗鸢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况……何况她如今有了脚疾,哪家又肯娶她?

    没了程敏月,她又带不出门去,只怕老夫人都嫌弃她是个累赘了。

    萧咏兰咬着牙,一时间没了声音。

    马车内倒是安静了下来。

    萧七桐撑着脑袋,歪歪地靠在马车内壁,并不与她们说话。

    萧三想要嘀咕一句什么,但最后又拼命地咽回去了。

    从前,萧七桐这位嫡小姐,比之她们尚且不如。可如今,却好像比谁都高了一等,像是与她们说话都不屑了。

    萧三心底也有些意难平,毕竟瞧了这么多年的嫡庶颠倒,继室掌权,她都已经将这视为常态了,等到这一切被打破的时候,她心头自然不快。

    此时只听得外头的婆子喊了一声:“五姑娘,到了。”

    至于旁的三个姑娘,那婆子就像是忘了似的,嘴里根本没有喊出声。

    见风使舵的玩意儿。

    萧三暗骂。

    萧七桐命人打起帘子,当先由乐桃扶着走了下去。

    嫡庶有别,其实原本按照常理来说,萧咏兰三人是要永远矮上她一头的。萧七桐可不会去做个好人,让她们不必多礼。这会儿她就要教教她们,这迟来多年的嫡庶之礼。

    萧七桐下了马车,由乐桃扶着,再有两三个丫鬟婆子伴着一块儿进去了。

    相比之下,萧咏兰几人身边就只有一个丫头跟着,寒酸极了。

    再加上前头萧七桐身形虽纤瘦,却模样纤美,更将她们衬进泥土里去了。

    萧三有些惶惶然。

    她突然觉得,仿佛只要有萧七桐在一日,她们身上的光华便要不见天日。

    “五姑娘。”萧七桐这头才刚迈进门去,便见项诗鸢款款而来,直直走到她的跟前,像是来接她的。

    项诗鸢今日穿的红裳,分外不符合她平日里的气质打扮。不过到底年轻,红『色』将她的面孔衬得更有气『色』了,眉眼都比较起往日要显得活泼有生气些。

    今儿是她的生日,这样打扮倒也不奇怪。

    项诗鸢此时捏着帕子,冲萧七桐盈盈一笑道:“安王殿下知晓我请了五姑娘来玩,还特地嘱咐了我,要好生照看姑娘,姑娘体弱,可不能出了半点差错。”

    早在项诗鸢走到萧七桐跟前来的时候,就有好奇的人悄悄翘起耳朵尖儿,等着听好戏了。

    这会儿听见了项诗鸢口中的话,众人咋舌不已。

    项家姑娘这番话,不是特意在萧七桐面前凸显她与安王的亲近么?一个与安王险些成就一桩亲事,一个是安王如今的未婚妻,前头那个当着如今这个说什么照顾她的话,岂不是故意压她一头么?

    众人心下都有些躁动。

    瞧吧,她们就知晓,这项姑娘终究是要按捺不住的。

    换她们,也按捺不住!

    萧七桐哪能瞧不出项诗鸢的心思。

    她伸出手,搭在了项诗鸢的肩上,就像是瞧不出来项诗鸢的本意一样,一抬眸,红唇微张,懒懒地道:“巧了,我正走累了呢。”

    瞧那姿态,竟像是直接将项诗鸢当丫鬟使起来了。

    距离这边隔着两条走廊的一块儿平地上,平王江良、建王江辰、七皇子江远同他们带来的太监、侍卫,正站在那儿,听见动静,不由隐隐朝这边望了一眼。

    江良感慨:“那是哪家姑娘,连项姑娘也敢欺了去?”

    七皇子却大声道:“胡说,那明明是项诗鸢欺负她呢!不行,本皇子得去保护她!”

第53章 平王江良() 
第五十三章平王江良

    七皇子生得虽然圆滚滚; 但一双腿却跑得比谁都快; 等江良反应过来的时候; 七皇子已经撒腿朝着那方跑过去了。

    太监和侍卫吓了一跳,都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江良疑『惑』道:“七弟与那姑娘认识?”说完; 他忍不住皱了下眉:“莫要惹出什么事才好。”

    他倒不怕七皇子惹出事; 毕竟七皇子有淑妃撑腰。他怕自己因看管不住幼弟,而受责罚。毕竟他虽封王,但说起来; 还不如宫中两个年幼的皇子地位来得高。

    这厢江辰也觉得有些惊奇。

    上回宫中传出消息来; 不是说这二人起了争执,最后他那三弟还为萧五姑娘出了头,使得淑妃颜面大失吗?

    按理来说,这江远应当是憎恶萧五的才是!

    除非……除非江远怕了老三; 这才面对萧五分外殷勤起来!

    他这个七弟,果然是个只长肉不长脑子的; 堂堂皇子这般行事,实在叫人瞧不上!

    不过……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江远愚钝,也就失了争宠之力。而旁人再瞧见他因老三之故; 堂堂皇子却不得不去讨好一个官员之女; 不知多少人要觉得唇亡齿寒了。

    到那时,他们对老三的不满; 自然会积攒到顶点。

    于是江辰微眯起眼; 双手背在身后; 并没有要上前阻拦的意思。

    江良见他不动; 便也只有继续在一旁充当木桩子了。

    且说这厢七皇子跑得快,眼前着就快跑到跟前去了,他却又猛地顿了顿脚步,放慢了速度。

    他可还记得上回是因什么挨了罚,这回可不敢在萧七桐跟前横冲直撞了。

    ……

    当萧七桐的手搭上项诗鸢的时候,项诗鸢就有那么一瞬觉得不好。而等到萧七桐出声之后,项诗鸢的猜测成真了。

    她身子微微僵直地站在那儿,甩开萧七桐的手也不好,可就这样受着也不好。

    无论是哪种做法,都会叫旁人看了笑话去。

    是她心急了。

    项诗鸢掐了掐掌心。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众人瞧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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