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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枝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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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如今年纪大了,身子便也一日比一日虚了。
这都是为的什么?
如今倒是换来一句,别过了病气。
萧老夫人问完话,便也没了兴致,于是挥手让萧三也回去了。
萧三出了院子,便忍不住撅了下嘴:“如今倒是关心起萧七桐了!”只是她胆小,只说了这样一句,便不敢再往下说了。
萧四姑娘回去后,将请大夫的事与许姨娘说了,又将萧老夫人问了什么话,作何反应,也都与许姨娘说了。
许姨娘捂住胸口,帕子遮脸,先狠狠咳了几声,方才道:“从前家里待五姑娘如何,如今老夫人想要挽回一些祖孙情。难!你日后莫要掺合进去……老夫人吩咐你什么,你只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许姨娘咬了咬牙,面上有一丝不甘,道:“五姑娘今时不同往日了,若你能舍下面子,便该与她交好,兴许能成你将来亲事上的助力。”
说罢,她便躺下去,又狠狠咳了几下,不再多话了。
萧四姑娘面上有些惆怅,她坐在一旁瞧了会儿,便起身去寻丝线了。
“姑娘做什么?”丫鬟问。
“打一截儿绺子。”
丫鬟点着头,忙帮着寻丝线去了。
*****
临阳侯府。
小院儿里,芙蓉海棠开得正好。
鸿欣郡主坐在一旁,动作略显笨拙地往香囊上头绣着纹理。
也不知晓过去了多久,她身边的丫鬟突地出声,惊喜道:“小侯爷来了。”
鸿欣郡主见状,也立即放下了手头的活计,起身迎了上去。
丫鬟跟在她的身后,小声道:“近来小侯爷都不大来瞧郡主了……”
鸿欣郡主面上也有一丝失落,但她面上挂着的仍旧是笑意:“兄长也是为了侯府。”
丫鬟悄悄打量了一眼院门的方向,笑道:“不过小侯爷如今瞧着,倒是愈加有气势了!外头不知晓有多少姑娘想着嫁进咱们侯府呢……”
鸿欣郡主的面『色』却刹那垮了下去。
丫鬟见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顿时讪讪收声,再不敢往下说了。
那头宁小侯爷大步跨进来,走到了鸿欣郡主的面前,见她手里还抓着一张帕子,帕子上头还留着针线,针就这么吊在下头,晃来晃去。
宁小侯爷见状皱眉:“这是做什么?针还在上头呢,也不怕扎了自己。”
说罢,他又发作了几个丫鬟。
“你们也不知晓瞧着些!若是伤了郡主,如何是好!”
几个丫鬟忙喏喏应声。
宁小侯爷眉间戾气却仍未散去,他伸手拽过那帕子,便要扔出去:“整日里也不知晓爱惜自己……”
鸿欣郡主忙抓住了他的手:“哥哥!我好不容易才绣成这般模样,你若扔了,我岂不是又要从头再来?”
宁小侯爷这才收手,让一旁的丫鬟小心收着了。
“你既已学会,又何必整日里还往这上头费心思?”
“既学会了,自然该做些玩意儿送人……”
“送谁?”宁小侯爷却是眼一眯,眼角流『露』出一丝凌厉的光。
鸿欣郡主张张嘴,到底没有将那个名字说出来。
宁小侯爷见她支支吾吾,心头以为是哪个登徒子竟得了妹妹的青睐!
他冷声道:“莫说是这个时候,就算日后你嫁了人,对方也休敢命你为他绣帕子香囊……”
鸿欣郡主听了这话,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宁小侯爷见她笑出声,便知晓是自己猜错了。
这应当不是送给某个男子的。
那是给谁的?
宁小侯爷脑中渐渐有个名字浮现了出来。
是给萧……的?
宁小侯爷顿时收了声,面上神『色』也有了微妙的转变。
鸿欣郡主半晌没有再听见兄长的动静,她不由得抬头瞧了一眼,这一瞧,鸿欣郡主便知晓他猜出来了。
一时间,庭院静寂。
鸿欣郡主轻声道:“母亲还在等哥哥呢,哥哥先去母亲那里吧,等说过了话,再一同用饭。”
“嗯。”宁小侯爷应了声,转身出了院子。
等宁小侯爷踏出了院门,这厢的丫鬟才渐渐回过味儿来。
……气氛这样诡异,难不成是因着萧五姑娘?
且说宁小侯爷一路出了院子,而后来到了老王妃的跟前。
老王妃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面上还带了一些擦伤,往日俊俏的面孔,如今也晒得黑了些。只是模样并不令人觉得狼狈,反而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英朗。
“我儿长大了!”老王妃慨叹了一声。
宁小侯爷面上这才展『露』了一些笑容。
随即拉过凳子坐了下来。
嬷嬷端了茶放在他的手边,与之同时放上去的,还有一些画卷。
宁小侯爷心头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是什么?”
老王妃抿了一口茶,道:“这都是京中贵女的画像。”
宁小侯爷脑子如同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发出“嗡”的一声来,令他一时间有些不能回神。
“……此事是不是太急了些?”
“只是先定下亲事,若你将来要同你父亲那般,上战场去,自然该早些成亲。此时先做下准备,届时方才不会手忙脚『乱』。”
宁小侯爷只觉喉咙口一阵干涩。
他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便听座上老王妃出声道:“你年岁小时,做什么事,我都依得,因为我知晓你终有长大那一日。等你大了,有些事我便依不得你了。”
她顿了顿,又道:“我昨个儿听闻,钦天监在合日子了,不日当今便要降下旨来,拟定安王大婚之日。”
宁小侯爷忍不住道:“那与我何干?”
“你得避嫌。”老王妃盯着他的双眼,沉声道。
“不过有过一桩婚事,如今婚约都已不覆存,还须避什么嫌?”宁小侯爷的声音里夹杂上了一丝火气。
老王妃没有说话。
她只是盯着他,半晌,方才问:“从前不喜欢人家,如今却又转了心思。为什么?”
宁小侯爷哑声道:“我不知道。”
如果就仅仅只是鸿欣带了好友来府上,他惊鸿一瞥,觉得实在惊艳。若是从此后再见不到面,又或是听闻对方已有婚约。兴许这件事也就从此揭过了,他心底甚至不会为之而再起半点波澜。
可当再见时,他骤然惊觉,原来对方就是萧五。
就是被他退了亲事的萧五。
刹那间,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老王妃越是叮嘱他,行事不得后悔。
越是告知他,临阳侯府处在风雨飘摇中,经不得折腾。
心底就仿佛有一股桀骜,直冲向天际。
理智与情感拧在心头。
滋味难受。
宁小侯爷低声道:“您说得不对,若是急着为我准备亲事,岂不反而让安王面上无光,时刻提醒着众人,我与萧五有过婚约。不如且先安分低调等上几年再说……这几年,想必渐渐也没什么人注意到我们临阳侯府这一桩事了。”
老王妃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儿:“你说得也有理。”
宁小侯爷松了口气。
而老王妃收回主意后,便也没再就这件事上打转。她询问了宁小侯爷近来在军中混迹的生活,又让嬷嬷取了新做的衣裳给他,而后才放他回去沐浴换衣裳了。
宁小侯爷走出老王妃的院子。
走了有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
让他瞧画卷说亲事,恐怕从一开始就并非是母亲的心意!
母亲是在借机探出他的真实想法……
宁小侯爷抬手按了按额头,只觉得那里隐隐作痛。
他细细理了一下自己方才的种种反应,最后又实在什么都梳理不出来。
罢了,就这样吧。
第56章 四卷 经书()
第五十六章四卷经书
鸿欣郡主与单娇灵大抵是没有什么事做; 没两日; 便真做了帕子香囊送来。只是二人应当都学了才不久,技艺有些生疏,于是帕子香囊的针脚都显得有些粗糙; 绣面也都只是简单的花样,普普通通。
但这已是难得了。
她们那样的出身; 学刺绣未必是真要做了东西送人的。
乐桃小心地将这两样玩意儿放入匣子中; 问萧七桐:“姑娘,咱们回什么礼呢?”
萧七桐撑着脑袋; 深思了一会儿:“……抄经?”
乐桃叫她狠狠吓了一跳; 脸上颜『色』都变了:“姑娘还惦念着去寺里头呢?”
萧七桐摇摇头。
只是她恰好会抄经罢了。
上辈子觉得日子难熬的时候,便也只有以此作抚慰了。
乐桃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的神『色』; 见萧七桐神『色』平静,心里越发没底。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心头更觉疼得紧。
若非从前老爷、老夫人,无一人照拂姑娘; 姑娘又哪里会生出削发为尼的念头来?只盼着如今安王殿下能留住姑娘才好……
乐桃心头难过得很,却不知晓萧七桐压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上辈子迫于无奈方才做了姑子,这辈子好好的; 她又怎会将自己往那样孤苦清寂的地方送?
萧七桐让乐桃去买了些经卷、纸笔回来。
乐桃愁眉苦脸的,虽然心下担忧; 但也还是老老实实去买了。
抄起经来; 萧七桐可谓是轻车熟路。
净手、焚香; 摆下笔墨。
等不知不觉手臂酸软时; 萧七桐抬头一瞧,才发觉天『色』都暗了。
她『揉』了『揉』手。
乐桃见状,忙从后头走来,帮着萧七桐『揉』了起来。
“姑娘歇歇吧。”
“抄了多少了?”
“一卷都还未抄完呢。”乐桃眼底流『露』出心疼之『色』,但萧七桐并没有瞧见。
萧七桐翻了翻手边的经卷。
左右不能厚此薄彼。
不如便多抄两卷,给皇贵妃送去一卷。
安王那里……
萧七桐捏住了跟前的纸张。
纸张薄得很。
瞧上去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
虽说安王自己便写得一手好字,他曾为宣正帝抄的经书,如今还被宣正帝珍而重之地放在文华殿中,但凡来到文华殿中的大臣皇子,都能一眼瞧见那卷经书。
但是想起那方砚台,萧七桐总觉得,给了旁人的东西,也总要给安王备一份儿才好。
面子上方才过得去。
那便再抄一卷好了。
萧七桐起身,亲手收拾好了跟前的经书,再放入匣中收好。
这才由丫鬟伺候着洗漱、歇下。
如此一折腾。
萧七桐足足抄了大半个月方才抄好。
这段时日里,任谁来邀,她都一概不去。
而鸿欣郡主与单娇灵听闻她在准备回礼,也不催她来府上玩,只一面欣喜等待,一面又忍不住焦灼,都准备这么久了,那得是多费劲儿的东西呀……
等萧七桐抄完经书。
恰巧,宫里头就来人了,说皇贵妃邀她进宫说说话。
那小太监来传话的时候,正巧陈家姑娘正随她母亲在府上玩。
这对母女都表现出了程度不同的艳羡。
陈夫人还笑着道:“从前便听闻宫里头的贵人如何喜欢五姑娘,今个儿可算见识了!”
萧老夫人盼着陈家姑娘嫁进门来,这时候自然是巴不得让陈家艳羡到底。
于是萧老夫人笑了笑,道:“可不是么,咱们五姑娘模样生得好,讨人喜欢着呢。前头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都赏了不少东西下来呢。如今五姑娘吃穿用具,都与咱们的不同呢……”
萧七桐面上表情有些微妙。
萧老夫人这是生怕别人不知晓,府上苛待她,于是连带吃穿用具,都是由旁人来准备的么?
这头小太监就仿佛什么也未听到一般,他低声道:“姑娘这边请。”
萧七桐应了一声,也不再看萧老夫人,随着那小太监便出门去了。
萧老夫人面上神情险些维持不住。
但当着陈氏母女的面,萧老夫人便也只是道了一句:“她身子弱,成儿疼这个女儿,便让她在家中不必行那些礼。”
陈氏二人忙点头。
萧老夫人又借机,往下说萧成是个如何会疼人的。
若是萧七桐在此,只怕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她那父亲,生『性』薄情冷血,若有疼人的时候,那太阳都该打西边出来了。
这厢萧七桐上了马车。
乐桃道:“竟来得正正好!姑娘抄经也累了,正巧进宫散散心。”
“哪里是凑巧……”萧七桐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膝上放的经卷。
从一早开始,她便和江舜说好了,安王府上须派出人来盯着萧家的动静。
相比之下,江舜那时虽是陌生人,却实在比萧家要靠谱得多。
她并不避讳有人从旁监视,相反,在她看来,有安王府的人盯着,如此更可以避过一些灾祸。
兴许江舜一早就知晓她在抄经呢,见她专注于此事,便也没有让人来打搅她。方等到她抄完时,宫里头才来了人。
等整理好经卷,萧七桐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匣中。
然后放在了身旁。
等到下马车时,乐桃便小心地将两个匣子抱在了胸前。
永华宫中的宫女前来,将萧七桐引到了殿中。
只是今日殿中只有安宜皇贵妃在,并不见安王江舜的身影。
萧七桐上前见了礼。
一旁的安姑姑忙将她扶了起来。
皇贵妃指了指偏殿的方向,道:“御医在候着了。”
萧七桐才惊觉,原来又到该请御医瞧一瞧的时候了。
几个御医把了脉,又斟酌着换了新方子,以求拔掉萧七桐体内深种的寒气。
皇贵妃命安姑姑将那方子叠好,道:“今日舜儿有事绊住了,怕是要晚些才来。”
萧七桐倒不大在意此事,但当着皇贵妃的面,她还是面『露』羞涩之『色』,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安姑姑又取了垫子来,给她垫在了凳子上。
萧七桐没有急着坐上去,她从乐桃手中接过匣子,而后奉到了皇贵妃的跟前。
皇贵妃有些惊讶:“这是什么?”
“近日闲来无事,抄了些经书,想着送一卷来给娘娘。”萧七桐话里倒没有为自己表功的意思。
但一旁的安姑姑已经颇为震撼地瞧了她一眼。
皇贵妃也当即接了过去,打开匣子来,瞧着里头放得整齐的经卷,道了一声:“七桐有心了。”
安姑姑这才笑着出声道:“想必姑娘花了不少工夫吧?”
萧七桐摇摇头:“倒也不怎么费工夫,就是静下心,认真抄写便是了。”
听她这样说,安姑姑却越发觉得不容易。
这样小的年纪,换作旁人,又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就为了抄那么一卷经书?她身子本就不大好,还不知要如何耗心神呢。就这样,都还不懂得为自己揽功。实在叫人又心疼又喜欢。
这厢皇贵妃突地抬手一指乐桃怀中剩下的匣子:“那又是什么?”
萧七桐愣了下,细声道:“给安王殿下的。”
皇贵妃脸上的笑容顿时浓了一分。
她低头将经卷从匣子里取出,几个宫女太监忙上前去将经卷展开。
“好字。”皇贵妃赞了一声,像是真将萧七桐这卷经瞧进眼里、记在心头了。
说罢,她还抬手抚弄了两下,爱不释手一般。
“从前安王手抄了一卷经送给他父皇,今个儿倒也有七桐手抄一卷经来送给本宫。”言语间,倒是将萧七桐视作更亲近的人了。
萧七桐可没想到,不过是随手为之的举动,却反引起了这样大的效果。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晓该如何回应皇贵妃的温柔,便只笑了下。
皇贵妃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又叫宫女端了些点心来。
“御医说,这些你都吃得的,只是得少用些。”
萧七桐点点头,也并不客气,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宫女为她净了手,而后便动手捻了块点心。
只是还不等这块点心下肚。
那头有宫女款款踏进殿内,躬身道:“娘娘,项姑娘来向娘娘问安。”
萧七桐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这就值得探寻了。
项诗鸢算什么身份?哪里有需要她来向皇贵妃问安的道理?
皇贵妃淡淡道:“项姑娘乃是皇后的内侄女,从前皇后爱将她带在身边,也算宫里头的人瞧着长大的。”
萧七桐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原来是这样。
难怪项诗鸢能直接上门来。
皇贵妃顿了下,道:“让她进来问个安便走吧。”
那宫女应了,转身出去了。
萧七桐瞧着这一幕,不得不说,心头还是分外舒坦的。
接她的往常都是安姑姑,以示皇贵妃的看重。
接项诗鸢的可不是。
两相比对,自然是受人重视的滋味儿更好。
不久。
项诗鸢便跟着那宫女进门来了。
“见过皇贵妃娘娘。”项诗鸢先行了礼,而后才直起身子:“娘娘近来可安好?”
说话间,项诗鸢这才瞥见了一旁的萧七桐。
萧七桐坐在那里,身下垫着『毛』绒绒的垫子,手边摆满了点心瓜果,她身量小,坐在那儿手里捧着食物,瞧着真像是娇宠着的公主一般。
项诗鸢完全没想到,今日萧七桐也在!
她一瞧见萧七桐,就本能地想起来那日,对方让她戴着那耳坠,好给对方多瞧瞧。
项诗鸢忍住了抬手『摸』耳垂的冲动,然后将目光从萧七桐身上挪开了。
皇贵妃待她……倒是不错。
项诗鸢在那里站直了身子,道:“前些日子,兄长得了一些『毛』皮,臣女记得娘娘下雨时容易膝寒,便想着将此物送来,为娘娘做对护膝也是好的。”
皇贵妃点了下头:“有心了。”
说罢,安姑姑神『色』淡淡地将那物接了过来。
项诗鸢不由得微微一怔。
是她的错觉吗?
永华宫中人,待她似乎并无多少热情?
第57章 福仪公主()
第五十七章福仪公主
因为永华宫上下俱都神『色』冷淡; 一时间殿中竟是变得寂静起来。
项诗鸢仍旧杵在那里,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项诗鸢又在那儿站了会儿; 见皇贵妃并没有要同她说话的意思; 而萧七桐仍旧坐在一旁; 慢吞吞地吃着食物; 生生将她衬得矮了一头。
项诗鸢就算再迟钝; 也瞧出来今个儿来得不是时候了。
她柔声道:“不敢搅了娘娘的清净,臣女先告退了; 改日再来向娘娘问安。”
皇贵妃这才又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只是连目光都不曾放在她的身上。
项诗鸢小心地瞥了一眼。
她瞥见皇贵妃的手旁放了一个匣子,那匣子半开着,隐约『露』出里头的东西来。像是……书?纸?项诗鸢飞快地反应过来,这难不成是萧七桐献上的东西?
因着萧七桐前脚先送了东西,后脚她再送上; 不管如何贴心周到,都始终输了一筹了!
再回忆之前种种。
项诗鸢心下微凛。
她小瞧了萧七桐!
这位萧五姑娘应当是有些本事的……
此时萧七桐小口抿了口水; 将口中食物咽了下去。
然后才瞧着项诗鸢,出声道:“项姑娘今日不曾戴那对耳饰?”言语间颇有些遗憾。
那样贵呢。
戴出来让她瞧瞧也好。
项诗鸢一怔; 全然没想到萧七桐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此时座上皇贵妃『插』了声,问:“耳饰?”
项诗鸢忙笑道:“前些日子正逢臣女生日,萧五姑娘特地送了一对玉耳坠。”
皇贵妃闻言心头叹了一声。
她还当这二人间该要难堪,谁知晓七桐倒是个不长心眼儿的; 竟舍得特特备了礼物送去。如此算来; 她儿都还不曾收到过什么礼物呢……
皇贵妃此时并不知晓; 安王殿下靠着坑蒙拐骗,从萧七桐手里得了个砚台去。
如今还整日用那砚台研墨写字呢。
项诗鸢此时直起身子来,道:“改日定然戴出来。”
萧七桐眯眼微笑:“好呀,我等着瞧呢。”
项诗鸢听了她的话,总觉得心头憋闷得慌。明明她处处说话小心,但却始终有种被萧七桐牵着鼻子走,反而沦为对方陪衬的感觉。
如今萧七桐的口吻,也像是将她变成了丫鬟一般……
项诗鸢压下满心的思绪,不再看萧七桐,她躬身行礼,然后离开了永华宫。
离开永华宫后,项诗鸢并没有急着立刻离开皇宫,而是拐了道,去寻这宫里唯一的一位公主说话。
福仪公主由淑妃所出,她是七皇子江远同母的姐姐。
只是福仪公主与生母、亲弟都并不亲近。
她自幼便与淑妃分开了,由失了女儿的刘淑媛抚养了几日,后头因着刘淑媛身份过低,她便又跟着皇太后住了些日子,再大些,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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