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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就要以身相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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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安？”
小声叫唤一声，果然没有得到回应。
安静的破庙里，只听到火燃烧时的“噼噼啪啪”声音，孟璎越来越忐忑，又叫了声，“瑾安，你在生气吗？”
顾凛动作微顿，依然背对着她，不为所动。
孟璎一脸沮丧，她对他的背影皱了下鼻子，心里腹诽着怪人，莫名其妙的生气。
不过果然不能说人坏话，她突然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孟璎看到顾凛转过身，她立即捂着嘴巴，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还不换衣服，想得风寒吗？”
虽然顾凛声音冷冷的，但是孟璎舒了口气，她立即清脆的应了一声。不过转眼又奇怪起来，平时都是她生气顾凛来哄的，她这么眼巴巴的凑上去做什么？
“傻坐着做什么？过来。”
“哦。”
孟璎听到声音，就立即乖乖的上前。虽然不知道做错什么，但也知道这时候最好听话。
她用手捂着眼睛，手指微微张开，透过缝隙小心翼翼的看他。
顾凛留意到她反反复复几次，忍不住转头看她，“做什么？”
“瑾安好凶，我不敢看呢。”
说完就低着头，委屈的戳着手指，浑身都散发着被欺负的小可怜气息，像在无声的求『摸』『摸』求安抚。
看到这样子，顾凛再大的气都要消没了，“进去把湿衣服脱了，里面有干的。”
孟璎应了一声，又飞快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黑着脸，才走到他搭起的简易屏风后。
她一边走一边问：“为什么入春了还这么冷呢？”
没有人回应，孟璎也不介意继续说：“为什么着凉会得风寒呢？”
孟璎在换衣服的时候，顾凛不放心的扫了一眼。
当作屏风的衣服透光，能清晰的看到对面的身影。尤其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若隐若现的画面更添几分暧昧。
顾凛只看一眼就转移视线，又给火堆添了下柴火，本是冷漠的脸上添上了一丝无奈。
傻姑娘太没警戒心了，就算再怎么放心，他好歹也是个男人。
不过想到她刚才被吓得傻乎乎瞪着眼的模样，像只闯了祸求饶的小猫，顾凛又笑着摇了下头。
屏风那头传来迟疑的声音，“为什么瑾安会生气呢？为什么生气了不理人呢？”
“为什么瑾安不理人，我就这么难过呢？”声音越来越低落，似乎能让人想象到那沮丧的神情，“瑾安要怎么样才会理我呢？”
顾凛终于忍不住开口，“孟姑娘这么有能耐，也要人理的吗？”
“我怎么有能耐？”
“你能独自对付一个男子，还不能耐吗？”
迟钝的孟璎终于知道原因，若是换成下水的是顾凛，她也会生气。
“我不是一时情急才追上去，没来得及等你吗？”发现顾凛又不开口，她再次放软了声音，“对不起嘛。”
孟璎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软糯，听在耳中，让人恨不得想要疼到骨子里。
即使没看到，也能想象到她那双透亮的桃花眼多么明媚可人，又正由于看不到人，显得这声音更诱人，让人浮想联翩。
“我答应你，下次不会这么大意了，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这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再冷漠下去。
“我怎么敢生孟姑娘的气。”
“真的吗？”
“嗯。”
“你不要骗我哦。”
“不骗你，满意了吧？”
听到顾凛的语气柔和下来，孟璎就知道他消气了，她偷偷的舒了口气，才问道：“那个人没捉到吗？”
“嗯。”
“那怎么办？”
“有契约纸，可以做证据。”
“真的吗？我看看——啊！”
孟璎一个激动，却把屏风架推倒了。
顾凛正好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视。
少女纤细的手指紧抓着外衣，只恰恰挡住了胸前到腰下的风光。她的皮肤细腻光滑，由里到外的透出一股淡粉『色』。
夜风吹起她散落的发丝，在圆润的肩膀上拂过，似乎还吹过温香软玉般的气息，旋绕在鼻尖流连忘返。
孟璎呆滞似的傻站在原地，眼神『迷』离，不知觉间媚态毕现。
顾凛脑子里仿佛有根弦“啪”的一声断了，他猛地侧过脸。
“啊！”
孟璎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过了良久才气喘喘的坐到地上。
顾凛又往火堆丢了些柴火，这时传来细若蚊鸣的声音。
“……你什么都没看见对不对？”
顾凛抬眼看去，正要道歉，却见穿好衣服的孟璎满脸都是懊恼，没有任何羞涩之意，不由得一愣。
“还不够好。”
孟璎说完就咬着下唇，飞快瞥了顾凛一眼，似乎在生自己的闷气。
见顾凛没听懂自己的话，孟璎再次抬头。
夜风吹过，火光轻轻摇晃了一下，她的桃花眼似是被雾气氤氲，随着风吹泛起一片波光潋滟。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更添几分纤弱，楚楚可怜的姿态甚是动人。她动了动唇角，话到嘴边又咽下，反复欲言又止。可这模样却没让人感到不耐，反而怜惜她的为难。
顾凛看着孟璎扭过头没脸见人的模样，微怔后反应过来，低笑道：“可以了。”
孟璎双手紧攒着，似乎在跟自己较劲，闷闷的吐出两个字，“才不可以呢。”
“其实我没看清楚，孟姑娘想再……”
“不用了！”
孟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真的不用吗？孟姑娘好像挺介意的样子……”
“我什么都没说！”她抓起一把木柴丢到火堆里，掩饰红透了的脸颊，“你不许『乱』想知不知道！”
顾凛看着孟璎拿着木柴，一副不听话就要狠狠揍他的样子，笑着点了下头。
孟璎又小声的嘀咕着，“回去多炖几次猪脚肯定可以的。”
顾凛握拳抵唇，掩饰上扬的嘴角，免得被发现又要生气了。
孟璎又打了个喷嚏，顾凛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碗『药』来。
“快喝了，别得风寒。”
“你什么时候煮的？”孟璎不仅惊讶他随身带着碗，竟然连『药』草也摘了，他也太神机妙算了吧。
“你念着吃猪脚的时候。”
孟璎立即闭嘴不问了。
等到她乖乖把『药』喝了，还端正的坐在草堆上，生怕再犯错似的，表情不能再严肃。
顾凛不由得好笑道：“坐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孟璎撇了下嘴巴，“要吃也是我吃了你。”
她一边说一边在他脸上比划着，“我告诉你，我胃口可好了。挖你的眼睛做炸球，入口酥香脆；拔你的鼻子做炖肉，炖得绵绵软软；勾你嘴巴做煨菜，咬下去……”
“嗯，咬下去怎么了？”
孟璎收回手，哼道：“不想吃了。”
“孟姑娘脸红了，该不会是……”
“才不是！”
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臂就被拉住，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松香味就扑入鼻间。
“都告诉你小心点，冷得脸都红了，还硬撑着不靠过来。”
“我才不……”
“生病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孟璎闻言立即不敢反抗了。
顾凛自然的把她半拥在怀里，用双手包裹着她冰冷的手搓了搓。他的脸近在咫尺，说话带出的气息喷在孟璎的脖子上，暖暖的又有些痒。
孟璎身体微僵，心里如同沸腾的水，“噗噗”的翻滚着，热气直冲到脸上，几乎要炸开。
“还冷吗？你脸又红了？”顾凛眼角余光瞥到孟璎不自然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故意低头在她耳边，用嘶哑的嗓音说了句，“难道我猜错了，你脸这么红是因为我吗？”
孟璎忍不住用手后肘撞了他胸口一下，顾凛闷哼一声，将下巴抵靠在她的肩膀上，“孟姑娘原来这么容易害羞？”
恼羞成怒的孟璎手后肘蠢蠢欲动，不过她的腰却被身后的人搂住，无法挣脱开，暗暗磨牙道：“你别太过分了。”
顾凛保持着这个动作，静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孟姑娘太小看自己了。”
“什么？”
“无论是什么样的你都是最好的，你不用太努力。”也许夜里太过清幽，让他的声音更多几分动人，“这样很让人担心的，你知道吗？”
孟璎心中还没酝酿起来的怒火，就因为这句话一下的熄灭了。
“我哪里最好了，不努力的话难道当一条只会吃睡的大懒虫吗？”
“嗯，我养你啊。”
孟璎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一下，“说得好听，你现在还是我养着呢。”
“也行，你养我一辈子吧。”
孟璎要被气笑了，“喂你不要脸，还真想吃软饭啊。”
“是啊，孟姑娘不是早知道吗？”
孟璎鼓起了双颊，顾凛又笑道：“我就只喜欢吃你的，怎么办好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因为顾凛靠得近，听得孟璎耳根发烫，只觉得他的声音又轻又软，比平日更加温柔，像是羽『毛』轻轻掠过她的胸口，让她整个身子立即酥软起来。
“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这种想法很有问题的知不知道！”
“真的有问题？孟姑娘帮帮我吗？”
“不帮！”
“我都舍身帮你取暖，孟姑娘这么无情，用完就不要人了啊……”
“哪里用完不要人，明明刚才还生莫名其妙的气呢。”
孟璎挣扎了一下，身上的力气反而加大了，“快放开我！”
顾凛耍赖似的说：“就不放怎么样？我就要赖在你身上，缠着你一辈子哦。”
“你、你就算撒娇也没用。”孟璎脸都红了，掩饰似的急道：“我要求可是很高的，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吃的。”
“嗯，我知道，我不正在努力吗？”
“你就在努力欺负我！”
顾凛将脸埋在了她的脖颈处，传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听得不太清晰，“才不是呢，我不想你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可能留不住……”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了动静，孟璎微微侧头，却看到他闭起眼睛。
“瑾安？”
孟璎听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满心的复杂情绪立即变成了无奈，轻声道：“说什么留不住，都抱得这么紧，还能跑去哪呢？”
她静静的看了他片刻，在摇晃的火光中，似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飞快的碰了一下。
完了后她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微微勾起唇角。
“小气的家伙，这样满意了吧？只有你一个人才有的呢。”
孟璎平复着噗通『乱』跳的心，殊不知睡梦中的顾凛睫『毛』轻颤了一下，须臾后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在火燃烧的“噼噼啪啪”声中，有着同样心思的两人渐渐进入了梦乡。
……
顾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他在梦中回到了前世。
在他人生最后的十年，他遇到了孟老太，过上最安稳的日子。
可惜孟老太比他早离世，他也没撑过那段难熬的时间。
后来怎么样他不太记得，似乎变成冤魂，浑浑噩噩的流『荡』在人间，然后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竟然是……
铁口神算。
眼前的浓雾渐渐散去，不甚遗忘的记忆终于回笼。
神算说：你『性』情多疑，脾气容易暴躁，心中有戾气，恐怕不得善终啊。
他一生从善，从不做恶事，可世人欺他骗他，害他下场凄惨，而那些人却荣华富贵不得报应，何其讽刺！
对他的怨怒，神算却摇头否认：上天有好生之德，每个人的命数早有定论，不可强求。但若有人愿放弃自身的气运，渡到他人身上，命运也不是无法改变。
神算带他来到一个破旧的寺庙，他看着一排写着他名字的长生牌，不由得愣住了。
他细细数了过去，不多不少刚好十个。
神算说：这是孟姑娘为你而立，常人立一足已，但她怕你福运不够，每年你的生辰都新增一个。还恳求大师作法，不惜牺牲身上运道，但愿你能增福增寿，从此安宁无忧。
他问：她为何如此做？为何又不告诉我？
神算回答：说则不灵。还有这是孟姑娘为她自立的牌位，我为她念经一首，愿她能脱离苦海，早登极乐。
他却将这黄『色』牌位抢下，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神算看他癫狂的模样，摇了摇头。
最后，神算从怀里拿出一个符咒递给他说：既然不死心，那就去改变吧。
他刚接到符咒，上面就爆出刺目的光芒，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耳边传来神算悠悠的声音：你且记住了，除非遇到一个接受完整的你的人，不然你会万劫不复，生生世世重复噩耗。
顾凛醒来的时候，脑中还徘徊着一句话：去吧，找到你的善缘吧。
他睁开眼，看向身后的神像。
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神像散发着神圣的光辉，它满目慈悲祥和，让人看着心中的戾气顿时消散不尽。
顾凛重生回来后，已经好久没试过这般安宁。
此时，他才发现怀中的姑娘。
一向警觉的他竟然毫无防备的熟睡了，但是他却心情愉悦的埋在她的长发里，心中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是他的救赎啊。
孟璎并不知道顾凛心中所想，她在『迷』『迷』糊糊中醒来，睁开眼时却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她稍稍活动了下脑袋，发现自己靠在顾凛的肩膀上，微微诧异了一下。
看他还闭着眼睛，她不敢再动，小心的秉着呼吸，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心跳声，还有一轻一重的呼吸声，像是极力克制什么，想要保持平静的感觉。
孟璎正走神的时候，感觉顾凛抬了下手，挡住晒在眼睛上的阳光。
他微低头，附在耳边轻声道：“还不肯醒来吗？”
孟璎身体僵了下，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顾凛看着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微勾唇，声音低沉了几分，“要怎么对付爱赖床的小猪呢？”
孟璎心里“噗通”跳着，紧张得眼皮都跳动起来，不知道自己早被发现，生起些不知是羞恼还是期待的感觉。
这时耳边又传来诱人的声音，“看来我要使出特别的唤醒方式。”
孟璎察觉到顾凛缓缓靠近，钻入鼻尖的松香味越来越浓郁，还有他炙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上，能感觉到的地方都酥麻起来。
56。打屁股（）
孟璎屏住了呼吸； 身体和脑中的神经都绷紧到极限； 随时都会断掉。
“再睡的话； 我打你屁股哦。”
孟璎发出“唔”的一声； 然后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顾凛怀里； 惊讶的站了起来。
她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裳； 眼角余光瞥到顾凛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装不下去。
孟璎哼道：“不知道谁昨晚对我撒娇了呢？”
“嗯？我也感觉好像有谁轻薄了我？”
孟璎红着脸恶人先告状，“什么？你竟然做了这种不知廉耻的梦！”
“可不是嘛； 梦里的人竟然是孟姑娘？”顾凛话一顿，诧异的说：“孟姑娘怎么跑到我梦里来了？难道……”
“哼，谁知道你整日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孟姑娘难道没听过； 日有所思夜有……”
“你明明思的是别人呢。”
“有别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说的梦话可是好缠绵好恩爱呢。”孟璎转过头； 微眯了眯眼睛，“孟老太是哪位姑娘呀？”
“你啊。”
孟璎瞪了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变成老太了。”
“等我老了的时候。”
“我还是青春少艾； 你一个人慢慢变得白发苍苍老去吧——顾、老、头！”
“我知道孟姑娘想跟我白头偕老； 不过现在不用急； 还有好几十年时间呢。”
孟璎翻了个白眼； 没有再跟他斗嘴； 收拾好包袱就说：“回去了，别让大家担心了。”
“孟老太你走慢点，等等腿脚不好的顾老头。”
“我看你灵活得像猴子一样； 可以『乱』窜到树上了。”
“这可不对； 我只会『乱』窜到你的心里。”
“走开走开！”
孟璎随手抓了一把树叶丢过去，然后迅速的跑了，看到顾凛追上来，她惊惶失措的尖叫一声。
顾凛轻松的避开她的攻击，长臂一捞，就把人揽进了怀里。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道：“还跑不跑？”
温热的气息喷到孟璎的耳根上，立即泛起了红『色』。她转过身埋进他怀里，用拳头轻捶了他胸口一下。
“哼，你就会欺负我。”
“孟姑娘生气了，我可要好好哄一下？”顾凛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
孟璎浑身打了个颤抖，猛地推开顾凛，低着头不停的『揉』着耳朵。
她一边跺着脚一边嗔骂：“你别太过分了。”
正与顾凛打闹的时候，孟璎眼角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她只疑『惑』了一下，就被顾凛分走心神。
当他们离开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才走了出来，这人竟然是之前与孟璎比试的御厨。
他来到约定的地方，心急如焚的等待着什么人。
树林荒无人烟，连鸟鸣虫叫的声音都听不见，御厨待得越久心里就越忐忑。
风吹过枝叶哗哗作响，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幽静的树林赫然变成阴森的深渊似的，他摇了下脑袋，不停安抚不安的情绪。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怎么这么迟？”御厨想要转过身，后背突然传来剧烈的刺痛，他猛瞪眼睛，“你为什么……”
“抱歉，你死了价值更高。”
御厨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双阴鸷的眼睛，听着来人说道：“所以，安息吧。”
他终于倒在地上，很快就没有了气息。
……
那一头的二人回到芙蓉镇，孟璎还在气着顾凛『乱』开玩笑，一副不爱理人的模样。
身后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孟姑娘怎么走得这么急，昨晚做的事不想承认了？”
孟璎回头瞪了他一眼。
“忘记了吗，要不我帮忙回忆一下？”
这家伙不教训一下，真不知道老板娘的厉害了？
他们刚好赶上早市，人群熙熙攘攘，拥挤得稍微动一下就会发生碰撞。
孟璎的桃花眼微眯了眯，回头却给顾凛一个温柔的笑容。
“好啊，你不要后悔了。”
一个大婶正低着头专心挑选东西，孟璎偷偷靠过去，垂下的手拍了下她的屁股，迅速的转身跑开。
大婶愤怒的回头，当看到顾凛的脸时，立即变了表情。
她上下打量他，还『露』出暧昧的笑容，“怎么，小哥你很寂寞吗？”
顾凛难得『露』出惊愕的表情，看到大婶又凑上前，一副好商量的模样，“要不等下跟我回家试试？”
他恢复温和的表情，推开了大婶伸来的手，“你误会了。”
说完，抬头就看到孟璎正站在不远处，举起手指了下旁边“容貌惊艳”的大婶，张张嘴做出“回忆”的口型。
顾凛无奈的抬手求饶。
孟璎问道：“你服不服？”
顾凛叹了口气，“服了，拿你没办法。”
孟璎眼里闪烁着得逞的笑意，转身就走了。
两人离开后，人群里传来一些谈话声。
“那不是孟姑娘吗？她旁边那个人是谁？”
“是新招的伙计吧，他们出镇去干什么？看来像是在外面过了一夜。”
“不是吧？孤男寡女两个人？”
他们说着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无法掩饰的震惊。
“没想到孟姑娘竟然是这样的人。”
孟璎不知她一时玩闹引起的议论，找到证据就稍微安心下来。
她准备再收集一下消息，但听到最近又传出了一些谣言。
孟璎刚从盛香楼出来，就有一个大娘好奇的来打听。
“孟姑娘，你跟那个伙计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我看你家伙计可是了不得，一看就是有志气的人。”
“有志气？”
“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孟璎这才发现，不少人在偷偷听她们谈话，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他之前不是接了李小姐的绣球，又拒绝了吗？那可是咱们镇首富啊。”不等孟璎回答，大娘夸张的说道：“我看他准是看上孟姑娘了。”
孟璎敛下笑容，脸上再也保持不了平日的的温雅，她冷声道：“大娘，你这样说人是非不妥吧？”
大娘被孟璎说得一愣，也没有生气，反而好心的劝告：“我可是为孟姑娘你好，凭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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