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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就要以身相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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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她的脸颊因跑动添上一抹酡红,衬得肌肤分外赛雪诱人。桃花眼里秋波微『荡』,似醉非醉让人心神『荡』漾。
难怪她的美貌让人趋之若鹜,恐怕连她本人都不清楚,美而不自知才是最吸引人。
“看来孟姑娘还不满意,那我回去把赌坊……”
“快去把帷帽的钱付了吧!”
顾凛被孟璎瞪了一眼,心里好笑一番,便应声去做。
刚给摊主付了钱,余光瞥到暗处刀光闪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飞掷而去。
痛呼声落下,他若无其事的回到孟璎身边。
孟璎并不知道顾凛发生的事,还沉醉在赢钱的兴奋中,“难怪大家都忍不住赌博,这感觉真是刺激——对了,你怎么会这些技巧?”
“我研究不下十年,这些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十年?你从小就开始赌博了?”
顾凛正想着偷袭之人的事,蓦然发现自己说漏嘴。
看孟璎神情惊讶,他脸上『露』出悲伤之意,“家父好赌,我从小就跟着出入赌场,见多了有几分了解而已。”
话一顿,他悠悠叹了口气,“可家父遭人算计,家里为了偿还赌债,变卖田地契及珠宝,我才背井离乡……”
孟璎听得入神,没有细想他话中的漏洞。原来他是这般可怜的人,那么蛮不讲理、行为古怪也怪不得他了。
她身边也没有亲人,很理解他的心情。她比他好的是有盛香楼维持生计,不像他要到处颠簸讨生活。
这么一想更加同病相怜,听到难过之处也忍不住唏嘘,“赌博害人不浅,你为何还踏入赌坊?”
“小赌怡情,大赌伤神。正如喝酒一事,少饮强身健体,过量则误事伤身。”
孟璎细想之下有几分道理,点点头。
“再说我们注意分寸,尽兴之余也无伤大雅。若万事过于谨慎,岂不是举步难行?”他笑容清朗,神情让人信服,“孟姑娘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孟璎被这番话说得有些发懵,没发现顾凛眼中促狭的笑意。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他又恢复一派坦『荡』磊落。
她不再为难自己的脑子,转了话题道:“你说这是雕虫小技,那一定还会其他东西?”
“投壶、弹棋、『射』箭、象棋、斗百草、斗蟋蟀、比雀鸟、推牌九、打马吊都略知皮『毛』。”
孟璎微微瞪大眼睛,虽然只听懂一两样,但其他听起来也相当厉害,不由得惊叹道:“你会这么多东西,可一点都不略啊!”
顾凛被孟璎的反应逗笑,“如果我说,琴棋书画诗酒花也略知一二呢?”
“那我柴米油盐酱醋茶也略有研究。”
“孟姑娘果然厉害。”
“我哪有你厉害,看把那些人吓得,嘴巴大张能塞鸡蛋呢!”孟璎说完就扑哧笑了,再也没有之前对他的芥蒂,桃花眼里满是盈盈笑意,“不说这个了,你赚这么多钱,可以做点小生意,盛香楼可给不了你这么多工钱?”
“孟姑娘,我们刚签契约,你不是这么快就反悔了吧?”
孟璎却是反问一句,“其实你说什么仰慕已久是骗人的吧?”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以你本事,开一家像盛香楼这样的食肆也并非难事。”
“此言差矣,其他的食肆怎么能与盛香楼相提并论?”
“有这么好?”
“我只怕道不尽盛香楼的好。”
孟璎询问似的看向他。
“伙食好,环境好,最重要的是。”顾凛一顿,轻笑道:“老板娘也好。”
09。美人计()
顾凛的声音还是惯有的温和; 又似乎带有别的意味; 让人忍不住将每个字拆开再琢磨。
尤其他那沉静的眉眼; 细看之下蕴含着眷念深情; 看得人怦然心动。
听到这样的好话; 谁都会高兴; 孟璎也不例外。
虽然有不少人称赞她; 但不知为何,顾凛的话特别让人感到情真意切,更说到人心坎里。
孟璎的脸上浮上一抹不自在的红晕; “你太过夸奖,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老板。”
“孟姑娘这般谦虚,更是难得。”
孟璎被夸得难为情; 用拳头抵住唇边; 掩饰嘴角上扬的笑容,“你故意取笑我的吧……”
话没说完; 她的动作一顿。再次琢磨一番; 孟璎的眼睛微亮。
“不错; 瑾安有前途。只要你用心工作; 我会好好关照你的。”
她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露』出老前辈式关爱的笑容; “不过,别以为说好话,我就不会扣茶杯钱了。”
顾凛看着孟璎严肃的表情; 微微一愣。
心中好笑的摇了下头; 他将全部赢钱都放到孟璎手上,“这些钱随便扣吧。”
“这么多,你不是想把酒楼的东西都打破吧?”
“怎么会?剩下的给老板娘随便用,请包涵我的愚钝。”
孟璎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给你错觉,我是可以用钱来贿赂的?”
“那请教孟姑娘,我该如何做?”
孟璎细细端详顾凛一番,桃花眼笑弯成月牙儿,“瑾安如此俊俏,何不试一下美人计?”
猝不及防被调戏的顾凛:“……”
看着心思简单的孟璎,他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最后顾凛再三坚持,孟璎才勉强收下赢钱替他保管,没多说几句就离开了。
顾凛目送孟璎的背影良久,骤然收敛起笑容。
他一脸淡漠之『色』,喜怒不形于『色』,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无所谓的事——这才是京城人所熟悉的安王。
走到隐蔽的地方,霍松从暗处现身。
他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单膝跪地道:“王爷,几个偷袭者已经被废了手脚,胜记赌坊要如何处理?”
“留着。”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小巷里,让这夜显得更静更深。
气氛顿时变得不寻常,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危机,看来芙蓉镇也要刮起腥风血雨了。
霍松跟随顾凛处理过不少不长眼的人,已熟知他的脾『性』。
他手按着腰间的佩剑,语气中充满肃杀之气,“王爷打算几个赌坊一并处理?”
“都处理了,谁给本王送钱?”
霍松:“……”
难道他身上带的银票是一堆废纸?
顾凛又说:“你去下注,孙员外五日内放弃追求孟姑娘,让他们将这个赔率设定最大。”
霍松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
这样能让他们“合理”来钱,王爷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纨绔。
……
另一头的孟璎并不知道顾凛的想法,兴致不错的回到家,就见木荟迎了上来,“姑娘,这么晚才回来?”
“遇到一些有趣的事。”
木荟接过孟璎递来的钱,惊讶道:“这么多钱?”
“今天运气不错,小赚一把。”
孟璎将赌坊的事提了下,现在回想起来也难掩兴奋。
顾凛身上虽然有些小瑕疵,但多才多艺、办事利落,算是个合格的伙计。
抛开成见,孟璎觉得顾凛之前做的事也不太过分,只要跟她配合默契,再让他得意一点又如何?
“果然‘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话说得没错。”
孟璎:“……”
木荟不知自己泼了冷水,又疑『惑』的说:“姑娘不是不喜赌博?”
孟璎闻言一怔,她确实讨厌那些奇技赢巧,只不过听顾凛说几句,怎么就欣赏起来?
冷静一下情绪,孟璎想到今日思路一直被带着走,她不是又被忽悠了吧?
她微蹙眉心,越想就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姑娘突然跟瑾安关系变好了?”
孟璎听到这话才想起,一开始签顾凛,就是为了改良那道玉珍豆腐,可是这两天他们都在干嘛?
她请一个伙计白吃白住?现在还不务正业跟他跑去赌坊玩?
“难道因为……”
孟璎心底一阵发虚,还能因为什么?
她是一个好老板,看到有能力的下属欣赏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
没错,她就是这么慧眼识人才!
反、反正不可能是因为被他救了感动,也不可能在赌坊时被『迷』了眼,更不可能被他夸奖就心花怒放,绝不可能看他……
“看瑾安长得好?”
孟璎:“……”
看着木荟一脸理所当然,孟璎哼道:“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可是姑娘也不否认他长得好看吧?”
孟璎又噎住了。
外貌协会的人就是这么耿直。
孟璎回道:“就算好看又怎么样?除了能使个美人计……”
话没说完,她的脑中突然闪过顾凛说的那句“老板娘也好”,孟璎就觉得耳朵又烫又痒,恨不得用冰水冷静一下头脑。
她这个大傻子,竟然把这话当真,还沾沾自喜!
这个可恶的登徒子,偷偷使了计,白天还装的没有那么一回事。
她不是中计,而是中邪了吧?
木荟还在细数美貌的好处,“好看的人赏心悦目,就算什么都不做,看着也让人心情变好,在酒楼里也能吸引更多客人。特别像瑾安这种才貌双全的,姑娘难道不喜欢……”
孟璎听得头疼,木荟似乎有种不承认就能一直说下去的打算。
她匆匆打断话题,“是是是,我特别喜欢好看的人行了吧?尤其像瑾安……”
“咦,瑾安有什么事?”
听到木荟的话,孟璎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僵硬的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眉目含笑的男子,表情有霎那的不自然。
“你、你刚才听到什么?”
孟璎不得不庆幸烛光昏暗,没有人看到她脸上的羞窘。
“嗯?孟姑娘好像在向谁表白?”
“你听错了!”
顾凛只笑着说了声“是吗”,就将一个包裹放桌上,“孟姑娘还有些赢钱没拿走,我放在这里,不打扰你们聊天了。”
看着他转身离去,孟璎才舒了口气。
可提起的心还没落下,顾凛又转过头留下一句“挺巧的,我也喜欢好看的人”。
孟璎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怔,脸莫名其妙的红了。
他、他喜欢什么人关她什么事?
“我没说错吧,大家都喜欢好看的人。”木荟话一顿,疑『惑』道:“瑾安刚才在跟姑娘表白吗?”
孟璎:“……”
这时应该将顾凛拖进来让他好好解释,还是将木荟大脑灌进的水倒出来?
孟璎的脸上闪过各种复杂情绪。
不!她应该把人都赶出去,好好冷静一下。
不管美人计还是降头术,既然她已经清醒,还是把精力放回盛香楼身上。
孟璎五指收拢握成拳,以后谁敢来闹事,都通通打出去。
可是没等她大展拳脚,有一件她无法解决的麻烦事找上来。
“姑娘不好了,外面都在传你跟孙员外在观音庙幽会!”
孟璎手中的铜镜“哐当”的落到地上,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镜面倒映出她离去的背影,变得扭曲起来。
10。被逼婚()
孟璎赶到盛香楼的时候; 发现乡老竟然也被请来; 周围还坐着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严肃的气氛让人摒住呼吸; 孟璎急匆匆的脚步也放缓下来。
她甫一出现; 大家就让出一条路; 『露』出孙员外一张眉飞『色』舞的脸。
孟璎心里咯噔一跳; 生起不妙的预感。
乡老见到她就训斥:“真是胡闹; 竟然在那么庄重的地方做出这种事来!”
孟璎没来得及开口,孙员外就恳求道:“求乡老原谅我们的情不自禁,实在是……”
“胡说八道!”
这个无耻之徒竟然诋毁她的名声!
孟璎越生气就表现得越凛然; 大家见此更加相信她的话。
这些年要借机攀扯孟璎的人不少,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但像孙员外这般吃相难看的绝无仅有,不由得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孟姑娘为人腼腆; 羞于把感情说出口。”孙员外却不以为耻; 振振有词道:“若不是喜欢我,又怎会与我在树林密会?”
孟璎冷声反驳; “孙员外请慎言; 我们那日只是偶遇。”
“孟姑娘; 事到如今就别隐瞒了; 你跟我已经都……”
未尽之言让人想入非非; 气得她一双桃花眼里冒起了火焰。
“明明是你……”
孟璎的话戛然而止; 若将那日的事说出来,不是更扯不清吗?看着孙员外有恃无恐的模样,孟璎将双唇抿得紧紧的。
“孙员外; 你忘记前几天请人来盛香楼做的事?”
“我当然记得; 那日特意邀请你去观音庙赴约。”
“你!”
“孟姑娘还记得这个吗?”
孟璎看到他手上的珠子,『摸』了下右边的耳坠,脸『色』骤然一变。难道是去观音庙那天掉的?
孙员外笑道:“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那是我不慎遗落……”
“孟姑娘此时还羞于启齿?”孙员外叹了口气,“既然你对我表『露』心意,不如就承认了吧。”
承认什么?她想揍他一顿吗!
孟璎气得浑身发抖,话都堵在胸口。可她这样不辩驳的表情,让大家生起疑『惑』。
“怎么不说了?难道真的有私情?”
“看不出孟姑娘是这样的人,明明有大好前程,怎么如此不自爱?”
听到大家谴责的话,孟璎面孔骤冷,“孙员外只是捡了我的耳坠,其他都是谣言。”
可是她的话很快就淹没在大家的议论中,孙员外顺势述说他的深情,众人听得动容,甚至劝孟璎承认这事。还有一些坚持孟璎无私情的,不停的咒骂孙员外。
酒楼里一时出现各种吵闹的声音,像是几百只苍蝇同时鸣叫,吵得人脑仁都生疼。
“够了!”
乡长喝斥一声,大家不敢再议论,孟璎眼中也浮现出希望。乡长最是公正,应该不会偏袒孙员外这种蛮横无理的人,一定会为她说话。
“按照乡规,未婚男女不得私下定情。尤其在寺庙这种地方,真是有辱我镇风气!”
孟璎的心蓦地凉了半截,他说什么?
“我与孟姑娘真心相爱,请乡长成全。”
听到孙员外的话,孟璎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出来,他还敢睁眼说瞎话?
她急切的看向乡长,“乡长,这都是误会。”
乡长没有理会她,言辞更加冷厉,“一个女子不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如此不守『妇』道,理应逐出本镇。但念在你们初犯,立即『操』办嫁娶。”
嫁娶?这就是他的阴谋?
孟璎转头怒视孙员外,“是你跟乡长胡说八道?你若是不解释清楚……”
她的话却被一把女声打断。
“恭喜孟姑娘!”
一个媒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孟璎面前,喜气盈盈的说:“孙员外特意请我向您提亲,他欲纳你为贵妾。”
“我不……”
“你不愿意就关闭盛香楼,孟家人都逐出本镇!”
乡长的目光带着威严和不容置疑,镇住所有人,也凝结住孟璎全身的血『液』。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原本就对她有偏见,现在更是受到孙员外挑拨,怎么会听她的解释?
是啊,她怎么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
当初她爹刚走,乡长就要求她娘不许再做生意,守在家中当个安分的寡『妇』。她娘好不容易才把盛香楼保住,乡长就对她们母女印象不佳。
后来她娘过世,乡长又带着人上门,要不是有熟客劝说,盛香楼早就被『奸』商收购。
乡长古板又认死理,若是她再坚持,惹得他发怒,说不定会令人绑她去沉塘。
孟璎牙齿咬着嘴唇,脸『色』徒然变得惨白,耳边传来孙管家的劝告:“孟姑娘别犹豫了,我们老爷怜惜你经营酒楼不易,将你纳入门,你安心当个姨太太享福,不是更好吗?”
这小人跟孙员外狼狈为『奸』,还装什么好心肠!
看着孙员外不停点头表示赞同,孟璎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可在其他人眼里,孙员外这是把孟璎救出苦海,她这样拒绝可是不识抬举。
“我们作为女子不就是求个好夫家,孙员外可是难得一遇的好男子,咱们芙蓉镇里谁比得过他,孟姑娘你能当他妾室可是福分。”媒婆也劝道:“只要讨得孙员外欢心,你想要什么有什么,何必像现在一样『操』劳?”
她的话引起不少女子的附和,他们再看孙员外也顺眼不少,纷纷道他是良配嫁得过。
孟璎简直要气笑,当妾室是多引以为傲的事?
这人一张嘴皮子利索得很,硬把怨偶凑成良缘。周围的人都被她说服,真是一个好媒婆。
孙管家看孟璎还执『迷』不悟,摇了摇头。
“孟姑娘,若是你被驱赶出去,该如何营生?”不待孟璎反应过来,他压低声音道:“老爷认识不少地主豪绅,只要他吩咐几句下去,你想想下场如何?”
下场如何?他竟拿孟家的其他人威胁她?
孟璎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猛地回头,却见孙员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11。真宝物()
正当此时; 门外传来喧闹声; 吸引大家的注意。
“快让让; 聘礼送来了!”
大家闻言都让出一条路来; 看到陆续抬进来的聘礼都惊呆了。
箱子里装有桑麻织物、绩罗绸缎; 还有各种特产茶叶、海味生果; 更别说那些见所未见的东西; 让人大开眼界。
“本来纳妾不需经过这些流程,但孙员外疼爱孟姑娘,愿以妻礼聘娶。”
媒婆的话又引起大家的轰动。
“孙员外好大手笔; 这只是纳个妾而已?”
“孟姑娘真是好福气,孙员外不仅不嫌弃她抛头『露』面,还这么有诚意; 这样的好事谁不快答应下来?”
孙员外又拔高声音说:“若孟姑娘婚后还想继续做生意; 只要她遵守『妇』道、谨言慎行,我是不会阻拦的。”
大家称赞孙员外宽容大度; 那些原本瞧不起他的人也被打动; 都加入劝说的行列。
孟璎看着这群为她“着想”的人; 心里生出荒唐的感觉。
刚才是谁骂孙员外不要脸?
现在是谁劝她答应婚事; 别错过良人?
他们一把嘴一张一合就将别人的终生大事决定; 简直比县太爷还英明能干。
孟璎只觉得; 周围的人的脸孔像魔鬼一般狰狞恐怖,她后退半步,还感觉胸口堵着喘不过气来。
乡长见孙员外办事利落; 才缓过脸『色』; “孟家没有长辈,这婚事……”
“乡长德高望重,还有谁比您更有资格当见证?”
乡长『摸』着长须,考虑一下就答应下来,吩咐孙员外把事情办妥。
孙员外忙应一声,邀请乡长当日来喝喜酒。
他们迅速的把婚事定下,根本没询问过孟璎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孟璎看着媒婆吩咐人将东西抬进来,她的双眼被刺得通红,指甲都嵌入掌心,但只能生生忍耐着。
过了片刻,她才松开牙齿,嘴唇上印着一排浅浅的齿痕。
孙员外送走乡长后,又折了回来,笑道:“孟姑娘,等我三日后来纳你进门。”
孟璎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那可未必如你愿。”
“孟姑娘无需担心。”他往前一步,低沉的声音像是恶鬼的催命符,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心脏,“你要考虑清楚,盛香楼的命运决定在你的手上。”
孙员外说完,不管孟璎反应,大笑着离去。
他在盛香楼门外大声邀请大家来参加喜宴,还大派红包以谢大家捧场,得到更热情的欢呼祝贺。
各种恭喜声传入耳中,刺得孟璎脑中的神经生疼,心中充满无法发泄的悲愤。她怔怔的看着门口的聘礼,还有一张张或是羡慕或是嘲讽的脸,脑中一片空白。
看热闹的人都离去,门外依然喧闹,盛香楼却变得死寂。
木荟劝慰几声,没有得到孟璎的回应,无奈之下只能留她一人安静一下。
看着天『色』渐渐变暗,孟璎眼中的希望之火也随之熄灭。
嫁人?
孙员外贪欢好『色』,根本不是个良人,现在对她如珠似宝,得手后就视如敝屣。
若答应下来,不是把她一生幸福都葬送吗?
关闭盛香楼?
孟璎双手紧攒,眼中冒出不甘的火焰,把她的脸都照亮。
这酒楼是她爹娘的心血,她怎么能如此自私,忘记爹娘的遗愿?怎么能把孟家厨艺的传承断在她这里?
许下的诺言就像是一条粗大的绳索,紧紧的勒着她的脖子,束缚着她的思想,捆绑着她的行动,让她每一下挣扎都感觉到灵魂上的疼痛。
这团反抗的火焰很快就被现实所扑灭,她眼底浮起一层悲凉,纤细的肩膀无力的垂下。
看来选择已经很明确……
“杀了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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