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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是个小仙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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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看看。”薛宝钗笑着道。
“说起来，嫁了人，到时候便不一样了，要学的东西多。”贾迎春想到这一点，有些头疼，怕自己做的不好。她是记名嫡女，本质上还是一个庶女，就怕到时候做得不好，人家又说起这一点。
虽然说，贾迎春见了陈祭酒家的人，也知道他们家家风不错，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贾迎春就怕像史湘云那样，不过好在自己学了不少规矩，也都记下了，“这些天，那些人没少说湘云的。”
“她除了忘记要过去敬茶，其他行为也不无不妥。”林黛玉认为史湘云这样倒也不错，王夫人说让他们不过来，史湘云既然不喜欢，那就说不过去，干嘛还非得跟自己过不去说要过去呢。
贾宝玉本身就是那么一副德行，史湘云为什么要为了贾宝玉去迁就贾家的人，既然他们敢说那些话，那史湘云就可以应那些话。有什么不能应的，因为史湘云父母双亡，身份差，就不能应了？
为什么总要顾及所谓的大局，怕以后没有人帮衬，怕孤立无援，才妥协？
林黛玉想史湘云这样的着实不错，手里有铺子有些田产收租子，便也就够了。只要打算得好，也够他们吃吃喝喝，就更不用在意那些事情。
哪怕史湘云和贾宝玉没有跟那些人走动，但是他们的身份依旧摆放在那里，该是亲戚的还是亲戚。而且大家都明白史湘云和贾宝玉的性子，说一说，也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大麻烦。
“要说啊，她本就父母早亡，有些事情不懂得也正常。虽然说嬷嬷教导她，但谁没有开过小差呢。”林黛玉笑着道，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试一试，上课总会有人打瞌睡的，就算是学霸，偶尔也有打瞌睡的时候，只是学霸打瞌睡后，自己会再去学。
而史湘云只是不喜欢那些规矩，开小差后，就没有去补回来而已。
也就是古代规矩多，要是在现代，史湘云这样的不见得就让人不喜欢，要是逆来顺受，那就是软包子了。
史湘云这一种的嘴巴上说说，又没有怎么样，这还是好的。史湘云一个人，何必把事情都憋在心里。
从旁的角度看，可不就是不一样，可惜太过特立独行的人，很容易被大环境下的其他人所诟病。林黛玉倒是觉得史湘云的一些举动有些像是爽文里的女主的所作所为，你既然敢说，我就敢做！
再说了，不过就是名声而已，如果过得不痛快，何必要那些名声。
“说来，也是可怜的。”贾惜春说道，只是她还是不大喜欢史湘云这样的。这可能跟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她以前看着贾老夫人让人接是史湘云过来，听着史湘云说那些话，而她呢，也就是听着看着。想着自己过得不一定就比史湘云好，却也不能说那些话。
人家帮衬你一些便已经是帮衬了，又怎么好说那些话呢，说别人不看重你。本就不是亲生的，又如何来看重。
这世间本就是如此凉薄，过去多年，贾惜春想到当初的事情，还是会觉得这个世界太看重那些关系，可他们既然活在这个世间，便也得跟着这个世间路走，才能少受些苦。
“说她做什么。”薛宝钗不大想听她们谈论史湘云的事情，史湘云现在如此，也算是搬出来，过上史湘云想过的生活了，“这人都是不同的，嫁的人也不一样，就宝玉表弟那样的，荣庆堂那边还有一个袭人呢。”
薛宝钗庆幸自己有了剧情书，没有想着嫁给贾宝玉。贾宝玉本质上跟贾赦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别人的好色叫流氓，贾宝玉的好色叫作风流。人们还说贾宝玉是贵公子，怎么能没有通房丫鬟呢。
男人便是如此，长得年轻些，俊秀些，再有些身份，便是风流倜傥了，多少女子扑入他们的怀里都使得。
薛宝钗想到这儿，不禁要哀叹自己的命运，只可怜自己是女儿身，若是男儿身，那该有多好。
“正是，别说她了。”林黛玉点头，笑着道，“再说下去，可就不好了，一不留神，就变成在背后说人的坏话，嚼舌头。”
“嚼什么舌头，我父亲还道不能找宝玉这样的呢。”贾惜春想到贾敬当时的表情，就觉得她父亲一定非常嫌弃贾宝玉。说贾宝玉没有成亲，便让通房怀了身孕，这让未过门的正妻如何自处，以后进门了，该如何跟通房相处。
就贾宝玉那样的人，只怕是不管人家身份的。别看贾宝玉一边批判封建仕途经济，可是贾宝玉的所作所为，却又不一样。
贾宝玉享受的便是仕途经济带来的好处，要是没有那些，贾宝玉又如何过得那么好，又如何能有貌美的通房丫鬟。
贾惜春听了她父亲的话，便觉得贾敬说得很有道理，贾宝玉那样的就是绣花枕头，看着好看而已，说的话也动听，却不适用。
“确实，还真不能找他那样的。”贾迎春附和，“要真找他那样的，那嫁过去了可不好办，如今啊，要不是老祖宗给了他那么多东西，他如何去赚银钱养家呢，那边的人可是不管他了。”
“风花雪月就是了。”薛宝钗道，“他们如今安生过日子，有些营生，收租子便成了。”
只是那样的生活到底不能跟官家比，生活情况自然没有那么好。眼下，贾宝玉是带出不少银钱出去，还能过得好一些。再过几年，只怕贾宝玉大手大脚，也就没有那么多银钱，就得少花一些了。
外头哪里有那么好住的，什么事情都得他们小两口自己打算。薛宝钗本身是做生意的，自然明白这些事情，事物的表面都比较美好，内里却不一定是这样。
几个人在院子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傍晚，几个人倒也散了，各自回去。
贾元春如今倒是过得不错，在薛宝钗准备回去值时，她拉住了薛宝钗。
远远见着安乐公主的车驾离开，贾元春便觉得林黛玉如今越发有皇家气势了，而眼前的薛宝钗也有商人的气势。只是这商户之女跟公主坐在一起，到底是没有多少底气的吧。
“近来，过得可好？”贾元春询问，因着她刚刚去了王熙凤那边，倒是没跟薛宝钗说什么话，“正好要去买些东西，路过薛家，一起上马车吧。”
“还好。”薛宝钗上了贾元春的马车，她们两个人表姐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来，薛宝钗倒是有些羡慕贾元春，再剧情书里，便也是因为有了贾元春入宫为妃，才保了荣国府那么多年，后来贾元春出事，荣国府也跟着出事。如今，贾元春没进皇宫，嫁给人做了填房，贾元春也知道该如何过。
眼前的人是一个何等聪明的女子啊，薛宝钗心想。
“听说你已经把家里的生意渐渐转交给你兄长了？”贾元春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就是偶尔听别人说起过。
“是。”薛宝钗应声。“兄长年纪到底大了，家里的生意确实该交给他。而我，之前不过就是代为管理而已。”
“这也是。”贾元春听出薛宝钗话里的无奈，她也能理解。她当初参加小选，就是带着振兴荣国府去的，可是到后面，也就是在宫里当了几年女官。女官也算是宫女，步步为营，被放出宫后，还少不得被人嘲笑，只怕父母也认为她不争气。
可是她在宫里的那些年，也曾夜里哭泣过。那么多的事情，她一个人扛着，如何不累。
贾元春瞧着薛宝钗如此，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们都太要强，都想着帮衬家里。可是府里那么多事情，若是家人不配合，不懂得讲规矩，那么她们在外面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你便已经这样了，日后再嫁人家，难免还是会被说的。”贾元春拉着薛宝钗的手，不想对方过得太过难过，“要是不成，倒不如干到底，这世上，又不是没有女户，没有女商人。出了薛家，以你的能力，只要有些银钱，倒也能自己做。”
薛宝钗摇了摇头，“一些小生意倒是还好，走南闯北，可就不行了。”
“因为你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没有拳脚功夫，护不过自己？”贾元春挑眉，“话倒也是如此，外面雇佣的护卫，心里指不定有其他想法，哪里会听你一个女流之辈。不过，你别忘了，安乐公主也是女流之辈，可她手里有不少人，你若是想，便去找她。”
“这怎么好？”薛宝钗皱眉，“不瞒表姐，虽然我时常去公主府，也知道公主不理会世俗看法，只是到底太麻烦她了。”
薛宝钗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每每想到剧情书里的那个薛宝钗所作所为。即使站在自己的角度，林黛玉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加上林黛玉又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孤女而已，在双方利益有冲突的时候，可不就是多坑林黛玉几把。
每次想到这儿，薛宝钗便不敢想让林黛玉多帮衬她。即使剧情书的事情没有发生，她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不敢让林黛玉帮助她太多，欠了太多，还不起。
“你我都是女子，经历那么多事情，也了解女子的苦。”贾元春道，“若是你做生意赚来的银钱，多帮衬一些弱女子，想来公主是乐意的。一方面成全了你，一方面也帮助了那些受苦受难的女子，对外把这些成就推给公主，这便也成了。公主没护着你，你又如何去帮衬她们呢？”
薛宝钗仔细想想，却也觉得如此，“若是没人护着我，我便也无法做那些事情。而我做那些事情，最开始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不错。”贾元春听见薛宝钗这么说，便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薛宝钗，薛宝钗能知道这些事情，“世人对女子最是苛刻，哪怕你现在找了一个好人家，那些事情还是会被翻出来说，倒不如狠一点，坚持着。日后，总能找一个合心意的，理解你的。”
“表姐”薛宝钗听贾元春这么说，不禁想贾元春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好。
“别瞎操心，我过得好着呢。”贾元春道，“只不过是看着你们这些妹妹，加上我以前经历的那些事情，便有了这个想法。你要是不喜欢，就当没听到过。”
“不，容我回去想想。”薛宝钗有些动心，人在世间走一遭，总得活出自己的特色，而不是一味屈服于命运，屈服于别人的安排。
女子的命运太过坎坷，同样的处境，女子比男子艰苦百倍千倍。
薛宝钗不想成亲后面对流言蜚语，因为那时候的她没有成就，却还得听那些无用的话。既然已经抛头露面，不如多做一些，只不过她还是得回家看看，再想想。
回到家里，薛宝钗还未跟薛夫人说这些事情，便看见一位貌美的姑娘。
“这是”薛宝钗皱眉，莫非这是家里的哪个亲戚？还是她没有见过的亲戚？
“奴是公子赎买回来的。”这名女子乃是青楼里的一位姑娘，舞蹈跳得极好，薛蟠见了她，便极为喜欢，还把她赎买出来。
“不错。”薛蟠喝了一口水，便走过来，“她叫盼儿，是位清倌。”
薛宝钗嘴角微扯，什么清倌，瞧着这名女子眉眼的风情，最是让男人迷醉的了。她本以为哥哥已经好了，就是去了青楼，也不会怎么样，却没想到薛蟠还买了一位姑娘回来。
“就这一位。”薛蟠见薛宝钗微变，立即就明白薛宝钗不满了，“盼儿跟那些女子不一样，她只是给客人跳跳舞而已，原本是官家女子，后来家里出了事情，才流落风尘的。”
“这样的故事，哥，你多问几个青楼女子，必然有不少姑娘是这样的。”薛宝钗见这位盼儿姑娘胆子倒是比较大，薛蟠刚刚还没有说话，盼儿姑娘便先开口了。
要是留这位盼儿姑娘在薛蟠身边，无异于留了一个袭人那样的人物。而青楼女子的手段只怕更多，更不好对付，即使对方身份有污，可对方更懂得如何讨好男人。
这位盼儿姑娘倒是一位聪明的，否则也不可能为了出青楼，选中了薛蟠这样的人。以盼儿姑娘的魅力，自然能让其他人赎买她，可是她这样的青楼女子，不是当人家的外室，就是可以随意发卖的贱妾。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被主家夫人发卖了。
“姑娘。”盼儿姑娘跪在了地上，“是我设计了薛公子，让他赎我的。我也曾盼着一位书生英才赎了我，可终究落了空。我便知道，与其等着别人，不如靠自己。盼儿不愿再待在青楼，望姑娘能收留我。”
“兄长不需要你这样的侍妾。”薛宝钗皱眉。
“是，盼儿有自知之明。”盼儿姑娘道，“我知姑娘在外做生意的，盼儿愿跟随姑娘左右，做姑娘的侍女，不做公子的侍妾。不瞒姑娘，我们这些青楼女子，不少人都坏了身子。只因着我服软，这才没彻底坏了身体，我倒也是想找个寻常人家，有个孩子，却不想孩子是庶出的，叫着别人为母亲。”
薛蟠睁大眼睛看着盼儿姑娘，当初说好的爱慕他，愿意给他为奴为妾的呢？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
薛宝钗的决心（）
客厅里；薛蟠认为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盼儿姑娘怎么可能说要跟着他妹妹呢；一定是听错了。
“盼儿姑娘；你别怕。”薛蟠正了正色；“我妹妹她是个好的；不可能为难你。”
“是的；我找上公子之前，便听过薛姑娘的事情。”盼儿给薛宝钗拜了一拜，“姑娘；您别看盼儿长得艳丽了一些。像我这样的，也就是因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才能在楼里过得好一些；那些不好看些的；只能去伺候那些男子。盼儿不求别的，盼儿以前确实是官家女儿；读过书；也懂得算术；请姑娘收留我。”
盼儿早就想过；薛家目前是薛宝钗在做主。别看薛夫人算是当家主母；但是薛宝钗管外面的生意；那就等于这个薛家在薛宝钗的掌管之中，薛蟠娶妻必定也要经过薛宝钗的允许。
也许表面上，只需要薛夫人同意；但实际上；必定要薛宝钗看得上的。
盼儿没想过要嫁给薛蟠，薛蟠本身就不是一个厉害的主，要是没有薛宝钗帮衬，也不可能保留薛家现在的家产。
家里一旦有人落难，身边的人可不就是喜欢落井下石么。盼儿都经历过，她明白这一点，也不想去给人做妾。可要是实在没办法，为了逃脱牢笼，她也可能给人做妾。
在听过薛宝钗的事情后，盼儿便想着薛蟠时常上楼里，若是她能让薛蟠赎买她出楼，她再见到薛宝钗，薛宝钗必定不想她这样的青楼女子嫁给薛蟠做妾的。薛家需要的是能立得住的主母，而不需要妖艳的小妾。
而盼儿这样的人不可能当薛家的主母，做妾的话，薛宝钗必定有怕薛蟠宠妾灭妻。
盼儿正好见着薛宝钗，跟薛宝钗表明态度。
如今，盼儿见着薛宝钗了，自然得说明，“姑娘年纪大了，只怕是要嫁人了，若是不方面处理外面的事情，可让盼儿学着。”
她认为像薛宝钗这样的人，即使嫁人了，对方也可以经营生意。只不过不再是给薛家做生意，而是薛宝钗自己的。盼儿要跟的是薛宝钗，而不是薛家。
薛宝钗没想到盼儿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见盼儿说得那么真诚，便道，“起来吧。”
“姑娘，盼儿不是跪在地上威胁您，也不是一定要您收留，若是您不喜欢我，只求您别发卖我，让我从良，自己生活，这也可以。”盼儿怕薛宝钗不同意，毕竟自己是青楼女子。
薛宝钗抛头露面本就被世人诟病，要是身边再跟着一个青楼出生的女子，只怕世人更会去说薛宝钗。盼儿心里都清楚明白，因此，才说了这一番话。
“起来吧。”薛宝钗叹息，她想到了贾元春说的话，世人多对女子苛刻。可是世间女子又做错了什么，生来就比男子低一等，哪怕实力再强大，也是枉然，“既然你这么说了，便跟着我吧。”
“妹妹。”薛蟠不可置信地看着薛宝钗，“盼儿可是楼里来的。”
“英雄莫问出处，这女子，也一样！”薛宝钗见着盼儿那样，便不想多去苛责盼儿，对方只不过是为了逃离虎狼之地，“哥，如今，你便也知道了吧，楼里的姑娘，哪里有愿意真心实意跟着你的，不过就是看中你手里的银钱，能赎买她而已。”
“姑娘说的不错。”盼儿点头，“公子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物，否则盼儿也不可能选择他。”
这算是夸赞吗？薛蟠怎么觉得盼儿在说他人傻钱多呢？
要说薛蟠不喜欢盼儿，那都是假的，要是不喜欢，他就不可能花那么多银钱赎买盼儿。要知道他手头可没有那么多银钱，当他花了那么多银钱的时候，还肉疼了呢，结果盼儿告诉他，她自是想通过他出青楼，压根就没想跟他在一起，而是通过他见薛宝钗。
薛蟠十分怀疑，要是薛宝钗能去青楼，盼儿姑娘一定不可能费那么多功夫讨好他。
这让薛蟠十分失落，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哥哥。”薛宝钗见薛蟠如此失落，好笑地道，“要是盼儿没想跟着我，而是跟着你，你真以为这样就是好的了吗？你还没娶妻呢，要是找一个好一点的人家，对方要是知道你有一个楼里出来的妾室，如何肯嫁给你啊。”
“姑娘说的极是，我们这些女子学的便是讨好男人的本事。”盼儿道，“既然出了楼，便不想着再进去，也不想去过苦日子。自然会巴着讨好公子的，若是还能生育，便是生了孩子跟正室对抗。若是不能生的，不是巴着讨好正室，便是讨好老夫人的。”
她们这些青楼女子都有过很多难忘的艰苦，因此，她们到了能舒舒服服过日子的地方，自然就不愿意离开，必定想方设法留下来。而在后院，没有宠爱的女子最不好过，要是没有孩子，那更加难过，在这时候，她们又会有其他选择。
所以说青楼女子不是不会争斗，而是她们一直都在争斗。在楼里的时候，清倌可没有那么多，清倌都是要会些本事，才能卖艺不卖身。这也有竞争，多少女子为了一个清倌位置翻脸不认人。
就算当上了清倌，也有彼此争夺生意的，想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才能得到老鸨的重视，才可能不那么快被卖初丨夜。
盼儿没有说出那些事情，没好污了薛宝钗的耳朵。
薛蟠听到盼儿的姑娘，他现在不禁想青楼的女子为什么对他那么热情，不是因为他长得好，是因为他有钱吧。
怎么能这样呢，青楼的女子不就是希望有一个好的归宿吗？
薛蟠自认为长相还算英俊，他又是家里的继承人，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而薛宝钗呢，不是他说妹妹不好，可是女人不就是应该嫁人生子的吗？薛宝钗到时候也要嫁人的，盼儿跟着薛宝钗也没有什么好的吧。
“哥哥。”薛宝钗见薛蟠一直呆呆地看着盼儿，便道，“你以后眼睛还是得放大一点，别什么人都往家里拉。要是真拉了一个不好的，有你后悔的。”
“不是。”薛蟠忙道，“盼儿跟了你，那我的银子呢？”
银子没了，人也没了，薛蟠能不伤心吗？薛蟠再一次看向盼儿，“盼儿，你要不要再想一想，宝钗到时候也是要嫁人的。”
“盼儿早就想好了，我这等青楼女子，本就不是好出身的。哪怕我曾经是官家女子，可是一朝沦落到青楼，那就改变不了了。”盼儿十分清楚这一点，没有人会因为她曾经是官家小姐就同情她，即使一开始同情她，也不可能同情一辈子，盼儿得为自己考虑，一辈子啊，不是一日两日。
盼儿见薛蟠痴痴地看着她，便又说明白些，“若是我今日跟了公子，时间长久了，公子娶了妻子，又有了其他女人，盼儿的身份必定会被拿出来说的。到时候，公子已经厌倦了盼儿，盼儿到时候无宠，若是又没有孩子，只怕日子更加难过。”
她不想贪图一时的享受，而忘了一辈子的事情。这一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是说嫁给薛蟠做妾就可以的了，日后还有很多事情。
盼儿想跟着薛宝钗，哪怕多做一些事情，日后再找一个差不多的，她能压制得住的，那也是好的。要是再不成，生了孩子，便和离就是。而薛蟠这种的，若是她跟了他，便离开不了，只有被薛蟠踹了的份。
多少青楼女子从良后，最后又落魄的，多半是没有看清楚自己的遭遇。总以为从良后，就能嫁一个好人家，能安安稳稳地生活。
可是事实上，又有多少青楼女子从良后能过上好日子的。
盼儿不想等日后后悔，倒不如一开始就做出抉择。
“说得不错，盼儿姑娘果然想得通透，你就留在我身边吧，不用去给我哥做妾。”薛宝钗认为盼儿能这么想最好，她没有因为欣赏盼儿这一点，而让盼儿跟着薛蟠。
要是真那样，那就是害了盼儿，哪怕盼儿到时候生了孩子，又不是嫡子，庶出的，对薛家的发展没有什么用处，反而会造成手足相残。而且，若是她今日对盼儿那么残忍，盼儿只怕会记恨于心。
若是自己，要是自己已经明明白白说出这些事情，别人还逼迫自己，自己必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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