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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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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老苏在我们队里很受欢迎,警花什么的,都向他表白过。我记得有个妹子为了和老苏有点共同话题,于是让老苏给她讲讲自己以前破案经历。结果你猜,老苏怎么回答的?”

    苏倾域听到许旭的问,皱着眉头回想了起来,他完全不记得有个人这么和自己说过话。

    宴清歌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的问道:“他怎么回答的?”

    许旭立马模仿了当时的场景:“他当时很不客气的回了三个字,去百度。然后就不理会那警花哈哈哈哈哈!”

    听完这话的宴清歌一下子就笑倒在了苏倾域的身上,附和道:“我的阿域真的好可爱呀!”

    正襟危坐的苏倾域听到这话,耳朵轻微的动了动,随后耳尖染上了一抹红。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许旭这才收回了话题,将公文包拿了出来,看向了宴清歌询问道:“你用不用先行离开?我待会儿拿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引起部分不适。”

    宴清歌还没回答,就见苏倾域说道:“她陪着我。”想了想他又强调了一句,“我会捂住她的眼睛。”

    许旭:“……”莫名被塞狗粮的心情很不爽。

    他不再说些什么,随后从公文包里将最近发生的两件凶杀案的卷宗以及现场拍的照片,法医的尸检报告全部摆放在了桌上。

    血腥的照片一『露』出来,苏倾域立马将宴清歌的眼睛给捂住,随后看完一张,就让许旭换一张。

    许旭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伺候皇帝的太监,等等……大庆(清)早亡了啊!

    看完了之后,苏倾域说道:“我会帮你。”

    许旭听了,喜上眉梢:“我就知道老铁你拒绝不了你的好兄弟——我的请求!”他顿了顿,试探道,“那我们现在走?要不要把弟媳『妇』儿先送回家呢?”

    苏倾域牵住了宴清歌的手,回道:“不必,我带她过去。”带她去见见我的艺术品取材之处。

    他心里一闪过这个念头,又立马觉得是种新的情绪,很欣喜。

    是的,苏倾域不知道,这种情绪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年见着了自己喜欢的人,心心念念想把自己会的一切都展示给她看,证明自己的能力。

    许旭听罢,点头表示了解:“那我先下去,你们收拾好东西下来啊!”

    许旭一离开了苏倾域的门,脸上调侃的笑意立马收敛了起来,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宴清歌到底是什么人,这前前后后『性』格反差太大了。还有,他刚才明明在那花盆里看到了一个发白的软东西,这绝对不是两人闹情绪在里头埋着的安全。套,那……那更像是人的……手指!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一阵后怕,脑门上冒了一阵虚汗。

    每次有案件发生,许旭看起来总是不着调,不想要承担这份属于警察的责任。可是,他那只是嘴里的嫌弃与否认,他的动作与行为无时无刻不在展示着自己热爱这个工作,保护人民安全,是他的职责所在。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尘。许旭此时心里已经埋下了一个引子,总有一天这个怀疑的引子会越来越长,最终牵出关于苏倾域的全部。

    而在许旭一离开之后,宴清歌就瞧着自己依旧被苏倾域握住的手,眉『毛』挑了挑,语调温柔问道:“阿域是不是喜欢我了呀?”

    苏倾域低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立马送了开来,否认道:“我不会喜欢你。”说完之后,似乎觉得说服力不够,又添了一句,“就像人的舌头永远『舔』不到手肘。”

    宴清歌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

    苏倾域急忙又开口问道:“你刚才和许旭聊什么,怎么还说到做。爱上面去了。”

    “啊,这个啊。”宴清歌一脸无辜,指了指阳台,“我只是说你喜欢在那里和我做喜欢的事嘛,是他自己想歪的!”

    苏倾域实在想不明白许旭究竟是如何想歪的,做喜欢做的事,他和宴清歌在阳台处确实一起观赏过艺术品。

    许旭的脑子是如何生长的,苏倾域表示这是个谜题。

    他拿了一件外套,随后对宴清歌说道:“走吧,下楼。”

    宴清歌乖乖的走到了他的旁边,随后将手偷偷的塞进他的手心,苏倾域一愣,宴清歌对他言笑晏晏道:“阿域,凡事还是不能太确定的好。”

    “比如呢?”

    “你一定会喜欢我。”宴清歌肯定的说。

    苏倾域看向了宴清歌,嘴角微微翘起:“拭目以待。”

55() 
宴清歌与苏倾域两人一起乘电梯下楼; 一到楼下; 许旭已经坐在车内等着两人了; 瞧见两人并排的走过来; 他笑着打趣:“你们两个真是夫唱『妇』随啊; 这就苦了我这黄金单身汉了!”

    苏倾域对此不做任何评价; 倒是宴清歌听了笑了起来; 似乎是真被许旭的风趣给逗乐了似的。

    三人在车上时不时的搭一两句话,大概行了四十多分钟,许旭这才将车开到了清江路赵梦的别墅。

    许旭从后备箱里头拿出一个工具箱; 从里面分别递了两双塑料鞋套和手套给苏倾域和宴清歌。

    这别墅里头,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完了,同事将这别墅给锁了之后; 早就纷纷退场。

    许旭走在最前头; 从一个透明塑料袋里头拿出了一把钥匙,塞紧钥匙孔里头; 将别墅门打了开; 三人这才走了进去。

    苏倾域全程一言不发; 双手『插』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鼻梁上架着一幅细丝边框眼镜; 他的鼻梁很高; 即使带上了眼镜也不损其外貌,整个人站在宴清歌的旁边,宴清歌稍稍一抬头; 就刚好看到他略微有些稍显冷淡的下颌线; 还有他的下唇瓣,带着淡淡的粉『色』,适合接吻。

    苏倾域在别墅一楼四处看了看,他走到客厅中央处的矮桌处,上面放了一只玻璃杯,苏倾域俯下身子将玻璃杯拿了起来,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才放了下去。没说一句话,他就起身走到了二楼的房间里。赵梦房间里摆着几张她的照片,上面无一都是她留着长发,然后笑起来,眼尾带着皱纹的模样。只是她微笑的时候,嘴角的左边比右边弯的弧度更大,这让她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床的前面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放着一些当季流行的化妆品以及梳妆台的旁边还放着几包烟。

    这烟都未拆开。

    苏倾域拿起了烟看了看,又在地面上四处找了找,地面『毛』毯上什么都没有。

    “老苏,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许旭见到这个场景,立马凑上来问道。

    苏倾域摇了摇头:“没有。”

    一旁的宴清歌见到苏倾域的模样,乖乖的站到了苏倾域的旁边,随后趁着许旭不注意,一只手攀上了苏倾域的肩膀,然后踮起脚在苏倾域的耳边说道:“假正经!”

    许旭听到后面有声响,耳朵一动,立马转身,就瞧见了宴清歌双手搂住了苏倾域的脖子,似乎是正在亲密的样子。宴清歌见到许旭回过头,还对着他粲然一笑。

    许旭:“……”查案怎么也这么虐狗啊!

    一行人将赵梦屋子里走了个遍,这才准走了出去。

    许旭坐在驾驶位置上,心里一阵烦躁,事到如今,不说杀人凶手,连个杀人凶器都没找到,他这警察当的真是窝囊!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刚准备拿起打火机点燃。后面苏倾域本是垂着的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出声道:“我不喜欢烟味。”

    许旭眉头跳了两下,将烟又塞了回去!以前老苏和自己一起破案的时候,怎么不说讨厌烟味!他眼珠子一转,看到后座上的苏倾域正低眼打玩着他媳『妇』儿的手,许旭顿时受了几吨的伤害,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了。

    其实他误会了苏倾域,哪里是苏倾域在把玩着宴清歌的手呢?

    是宴清歌一上车,就在苏倾域的手上,一个个写着:你、是、凶、手!

    语气非常笃定。

    苏倾域瞧着她这满心信心的模样,嗤笑了一声,在她的手里勾勒出了一个字:“蠢!”

    “许旭。”

    许旭正考虑要不要将隔板放下去,就听到了苏倾域喊自己的声音。他立马条件反『射』的回:“在!”声音铿锵有力!

    苏倾域看了他一眼,说道:“刚才我在那家里看到桌子上有一只杯子,杯子里面有一小部分水,可以说肯定是曾经装过水。但你给我的资料里头说了,保姆很长时间没来死者家中,凶手一般在家不会喝水,冰箱里摆了一排都是各式各样的酒,可是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你说,是什么情况下,一个杯子里头会装水呢?

    ”

    “有客人来。”宴清歌出声回答。

    苏倾域看了她一眼,点头:“还算脑子构造是个正常人。”

    许旭:“也就是这个杯子是用来款待那客人的?客人有可能就是凶手!”一锤子定音!

    “技术队在检测的时候,肯定扫过这个杯子,之所以没带走,你觉得原因是什么?”苏倾域出声打破许旭的推理。

    “对了!那上面只有死者的dna和指纹,没有其他人的!”许旭后知后觉道,“那不是推翻了我们之前的推论?”

    苏倾域摇头:“既然是用来为客人倒水的,这个杯子只有死者的dna和指纹,说明这个杯子是死者用的,那么另外一个被带走的杯子,自然是那位客人使用的。”

    “我们找到客人,也就找到了杀人凶手?”一旁的宴清歌问道,她又想到,在苏倾域家里的桌子上就摆着这种玻璃杯。

    苏倾域显然知道了宴清歌想法,他思考了一会儿,摇头:“不一定,只能证明那人曾经来过死者家里。并且将杯子带走了,说明他有指纹这个意识。”

    许旭明白了,开车准备朝着赵梦的保姆家去,去问问最近有什么人到过赵梦的家里。

    “老苏,这事要是解决了,兄弟我请你吃饭!”

    苏倾域说道:“去那保姆家,我就不去了。”

    许旭一想,确实,问些话真不需要老苏去,还不如让这两个人享受谈恋爱的时间去!

    他于是靠边停车了:“那我把车给你吧,我打车去得了,这个地方打车本来就不容易。你帮了我我没道理让你们两个走过去啊!”

    “不用了,我想和阿域一起走走!”宴清歌正在一旁抱住了苏倾域的胳膊。

    苏倾域表示也赞同宴清歌的提议。

    许旭只得将车锁打开,让两人下了车,语气里充满了抱歉:“那真是对不住啊兄弟!下回再来找你赔罪!”

    苏倾域微微颔首,对于他的道歉不做任何评论。

    而许旭看着他俩朝着前面走去的背影,将自己的玻璃窗升了起来,眼神一下子就变暗了起来。

    刚才他本想借这次机会,从后备箱里头拿个微型窃。听器沾在车上的,对于在那花盆里看到的东西,许旭越想越不对劲。如果那真是手指的话,死者刚好也缺了一根指头,而且、而且刚才老苏走到死者的家里,自己一人就准确的找准了死者的房间,他是之前就来过了吗?

    许旭心里有些不安,车还在向前行驶着,他突然间有些害怕接近真相了。

    正如许旭所说,这个地方不太好坐车。于是苏倾域和宴清歌两人只得往前面慢慢并排走着。

    宴清歌突然间出声:“我刚才救了你!许旭开始怀疑你了!”

    苏倾域转头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情绪:“我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有些不想戳破了,就让她我以为是的高兴着吧。他何尝不知道许旭在怀疑自己,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深处,里面都有着不信任。

    就连刚才在询问自己是否要车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情绪,那是一种怀疑。

    如果他出声说不要,许旭会想办法再来重新的试探自己,所以他并未一开始否决。因为他觉着,不如一次『性』打消许旭的怀疑好了,许旭想在车上安装窃听器,可是他只要在车上假意的谈论些案件的内容,再过渡到花盆里的东西,否决那是手指便足以达成目标了。

    可是如今,他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旁的宴清歌,突然间觉得有些头疼,自己的计划被她一手打断,可是这个蠢玩意儿还觉得她救了自己,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竟然还没办法生气。

    苏倾域想,人蠢不可怕,小蠢玩意儿以为自己聪明,这才可怕。

    “你另一个人格出来可有规律可循?”苏倾域想起了正事,他确实有些厌恶那个人格。

    宴清歌摇头:“没有规矩呀!她是主人格,我只是,衍生出来的一个而已。”

    “如何衍生的?”苏倾域又问道。

    “她害怕这个世界,害怕与别人接触,以前遭遇过校园暴力,后来我就出来了。”宴清歌说话说的很清楚,而且十分的冷静,毫不在乎的模样。

    可是苏倾域却问道:“所以每次她一旦遇到危险,就将你给推出来,让你挨打,让你去和陌生人交流。在回到安全环境的时候,又肆意剥夺了你的自由?”

    苏倾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生气。

    他厌恶那个人格,最初是因为那人总是痴痴的看到自己,可是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本『性』,看中的不过是个皮相罢了。

    可是如今他厌恶那个人格,只是因为那个人格能够肆意的剥夺他和宴清歌相处的时间。

    他想,他是讨厌她的。

    可是他又想,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就『逼』疯她,是不是不值得呢?毕竟……

    宴清歌听到了苏倾域有些带怒气的话,立马笑了起来:“阿域生气啦?”

    苏倾域不回答。

    宴清歌却自顾自的说道:“你总说我笨我蠢,可是你还是更喜欢我一点对不对?”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盯着苏倾域。

    清江路风景很好,路两旁的树,白杨树与桂花树一棵间着一棵,一阵风吹来,树上的叶子飒飒作响。

    苏倾域突然间心就急促跳动了一拍,转移话题道:“你是蠢。”

    “我哪里蠢了?我还知道你是凶手呀!”宴清歌反驳,抓住一个点不放。

    苏倾域勾起了嘴角,笑了:“我是凶手?”

    宴清歌点头!

    “我不是凶手。”苏倾域否认道。紧接着,宴清歌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只是亲手策划了她的死,顺便割下了她的耳朵和手指罢了。”

56() 
苏倾域的语气很平静; 根本没有丝毫做了坏事之后的后悔或者说是忏悔; 但是宴清歌却从他平静的语气中间察觉到了他带有隐藏的骄傲; 就像是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一件助人为乐、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苏倾域; 苏倾域这样的人; 太不食人间烟火; 不懂任何的感情,他只觉得自己是处于正确的位置上,所有的人都有着既定的轨道; 他的心理上是自己可以主宰一切,把所有的人都当成物品,对他而言; 爱上一个人必定是出于兴趣; 因为在他眼中的“物品”不能跳脱自己预先设定的轨道,他喜欢上对方; 对方就必定要接受; 否则就与他的理论相悖。

    他不懂怎么爱人。这可就为难了; 若是苏倾域以后喜欢上自己的话; 那么他必定是站在强势的一方。宴清歌不喜欢两『性』关系中; 一方强势一方弱势; 毕竟她的『性』格本身就不属于弱势的那一方。两『性』关系要是想长久,必定双方的人格是对等的,否则总会心生怨怼。哪怕是苏倾域这种只在乎感觉的人; 也承受不住。

    宴清歌想; 看来自己得想办法改变苏倾域的『性』子。她会好好教教他,如何喜欢一个女人的!

    苏倾域察觉到自己身旁的宴清歌正瞧着自己,于是他停下了脚步,双手『插』。在了口袋里,微微侧头,问道:“害怕了?”

    宴清歌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苏倾域问的是,自己是不是害怕他了。

    她对着苏倾域微笑,趁他不注意之际,双手直接搂上了他的脖子,脚尖踮起,整个人凑到了苏倾域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从来都不害怕你,阿域。”

    苏倾域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宴清歌却又飞快的抽身跑了出去,甩开了苏倾域自己一个人朝着前方路口走去,留下苏倾域一个人站在原地。而站在原地的苏倾域看着宴清歌离开的背影,他眼神有些『迷』茫的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这个地方,刚才她的头发曾经扫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迷』惘的眼神开始逐渐的褪去,慢慢的变成了深沉的眸『色』,就好像是有人朝着深潭里投下了一粒石子,石子掉了进去,没有一丝的声音。他跟随着宴清歌的脚步,走了上去。

    另一边,许旭经过了苏倾域的提点,立马开车朝着赵梦家保姆的住处赶过去。前几天,局子里给保姆录口供的时候,保姆说事发之前并没有见过有陌生人来找死者。那些如果老苏的推断没有错的话,只能说明是保姆说谎了或者是保姆错过了。

    车在路上行驶了几十分钟,来到了保姆的家。许旭在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了,然后从车里面走下来的时候,站在外面看了看这个姓钟的保姆的住所。这是一栋复合式的小单元房,钟红也就是赵梦家的保姆,登记的地址是这栋楼502号房。许旭从口袋里抽了一根烟出来,点燃,抽了一口,然后手指夹住了香烟,走进了复合式的小单元房里头。

    楼梯窄小,左右不过能容得下两个人,没有电梯,楼梯的地面是水泥随意抹平的,一侧的墙壁上不是有用铅笔随意写的字迹,还有用木炭画『乱』七八槽的痕迹,许旭边向上走,还边能听到旁边传来的小孩子啼哭的声音以及父母训斥的声音,这楼层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当他爬到三楼的时候,自己面前立马一阵风的下来了一个大概20岁左右的青年,青年传来一件格子外头,头发修剪得整整齐齐,脸白白净净的,一双眼睛很有神的看了许旭一眼,可是两人没多说话。青年从许旭的旁边经过,一溜烟的从跑下了楼。

    许旭停在三楼将手里的烟抽剩了个烟蒂,找了个垃圾桶丢了进去,这才接着朝着楼上走去。走到502的时候,他站在外面准备按个门铃,可是那门铃竟然还是个坏的。许旭心下无奈,只得敲门,砰砰砰的敲了三声,里面这才传来了女声:“来了!来了!”

    门一打开,钟红瞧见门外站着的是许旭,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嘴角僵硬的笑了笑:“许警官,您有事吗?”

    许旭上下打量了钟红一眼,她手上还沾着手,似乎正从厨房里走出来。钟红见到许旭正审视着自己,立马将手在自己的围裙上随便的擦弄了两下。

    “不请我进去坐坐?”许旭站在门口问道。

    钟红似乎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让开了个道:“您请进。”

    许旭走进了钟红的房子,也不做声,只是眼神在四处打量。

    “警、警官,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杯茶。”钟红说罢,就走进了厨房。

    许旭见着钟红走进了厨房,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他走到了电视机处,放置电视机的小柜台上面有一个小相框,里面是一对母子。

    他看了一眼那相片,眼神眯了眯。

    钟红将倒的水递给了许旭,试探着开口:“警官,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还要问我吗?”还不待许旭回答,她又立刻开口说道,“我这知道的,可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许旭听罢,反问道:“是吗?”

    钟红愣在了原地,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许旭也不在拐弯抹角:“你知道做知情不报是违法的吗?”

    一棍子敲下来,钟红已经有些慌了。可是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没说谎啊!你这开口冤枉我啊警官!”

    许旭也不再废话,说道:“死者被害的前几晚,你曾经目睹死者与他人交流过,可是你却在警察局里说没有。”他边说边注意着钟红的表情,许旭心下了然,接着说道,“需要我接着说下去吗?那天,身穿着格子外套的青年,大概20岁,和死者交谈……”

    话还未说完,钟红一下子就立马出声否决道:“那不是小亮的错,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勾引我儿子的!”

    她话音一落,嘴唇还在颤抖着,肩膀微微耸动,一低头就哭了起来:“我来这里打工,她请了我当保姆,我感激。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勾引我儿子!小亮才20岁啊,她和我一样大的年纪,可以当小亮的妈了,小亮在大学里还谈了个年轻漂亮的儿媳『妇』,上次,还带来见了我……”

    许旭看着眼前的人在自己面前哭诉,一低头,就瞧见了钟红冒出的白发。

    真是同人不同命,他想,赵梦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年轻太多了。

    “你儿子什么时候回来?”许旭问道。

    钟红一听见这个话,立马摇头:“小亮是不会杀人的!我养大的儿子我清楚!”

    眼看着她情绪又要崩溃,许旭只得出声:“我只是让他回来问他些事,他不一定是凶手。”

    钟红听罢,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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