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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庶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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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姨娘是极宠陈初兰的。所以章妈妈认为,只要陈初兰开了口,林姨娘肯定会去夫人那里,央了夫人,把荷香从陈初雪屋里弄过来。但偏偏陈初兰没被她哄去。她当然就怨了。

    “姑娘啊,”章妈妈道,“荷香昨晚可是吓坏了。”

    “恩。我知道。”

    “夫人昨夜打了三姑娘,可三姑娘也没做错什么。”

    “……”

    “你瞧,三姑娘什么错事都没做,却被打了,那做她丫鬟的,岂不是更容易被迁怒了?”章妈妈口不遮拦。接下来,她又开始打感情牌了,这一回说的是:“姑娘啊,看在妈妈我辛苦把你奶大,你就帮帮妈妈,把荷香要过来吧!荷香那丫头,可是我的心头肉啊!我怎能瞧着她在三姑娘那边受苦?”

    这话说的倒也可怜兮兮的,但若语气中没有透露出一丝丝的埋怨,那就更能打动人了。

    “妈妈啊,”陈初兰眨了眨眼睛,开口了,张口却是,“其实我不大明白……”

    那章妈妈的脸立时苦了起来。对牛弹琴的噩梦感再一次笼罩上了她的脑袋。

    不过这一回,未待陈初兰开口,外边就响起了春桃的厉喝声:“章妈妈!”

    章妈妈,陈初兰,还有始终默默站在边上看戏的柳芽,同时齐刷刷地向外头望去。

    春桃跨过门槛进来了。在她身后的,竟然是陈初雪!

    章妈妈的脸立时煞白了。

第25章() 
陈初兰感到意外,她不知这一大早的,陈初雪怎就过来了?

    陈初雪这些日子来,断断续续地病着,身子骨不大好,平日早上她都是不出门的,要是有事要来找陈初兰,大概也都在午后。

    陈初兰看向春桃,春桃便开口了,却是瞧着章妈妈,声音冷冷的:“奴婢才从杨婆子那边回来,就见三姑娘在门口站着,奴婢便把三姑娘带进来了。”

    原来陈初雪竟在门外头站了许久了,显而易见,她把章妈妈的话都给听了去。

    章妈妈的脸变得更加惨白。

    这是她第二次被陈初雪当场抓包。

    陈初雪死死盯住章妈妈,双目赤红,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却愣是没掉下来。

    要说起来,荷香不愿伺候她,那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但章妈妈这样跑到陈初兰面前,讲出“怎能看着荷香在三姑娘那里受苦”,就真是太欺负人了。

    陈初雪忍着哭,没有闹,只如看仇人般盯着章妈妈,恨恨的。

    章妈妈被她瞧的浑身不自在,扭了扭身子,尴尬道:“那、那三姑娘来了,是同姑娘有事要说吧,我、我就先走了。”这说着,就低着头,匆匆地往门外赶去。

    柳芽侧开身子给她让路。

    春桃冷冰冰地瞧着她

    陈初兰始终没有发声,只看着陈初雪。

    陈初雪咬着牙,一张小脸恨得几乎都快曲扭起来。

    却是章妈妈才没走几步,一个声音突然在外边响起:“哎呀呀,我说姐姐,你看我们撞上了什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堂堂陈家姑娘呢!居然被一个妈妈欺负了!”

    竟是陈初夏!

    章妈妈的脚步便顿住了,她整个身子都一晃。

    屋中陈初兰等人惊讶地向门口望去。

    只见陈初夏自己掀开门帘,跨过门槛就进来了。她身后的是陈初燕。

    两人径直走进只有一道珠帘相隔的内室,站到了陈初兰床头。

    章妈妈站在珠帘边上,自然是没法走了,她向陈初夏和陈初燕问好。

    陈初夏眉头一挑,“哼”了一声。

    陈初燕淡淡地回应了一下。

    章妈妈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陈初兰一个个人脸上看过去,不知为何,她觉得搞笑,心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全凑到一块儿了!”

    陈初夏虽不喜陈初雪,但显然,她并不高兴见到陈家的姑娘被一个奴仆欺负,只听她道:“三妹妹,你放心,这回我替你做主!”七岁的陈初夏在这个时候有了做姐姐的自觉。

    陈初燕看来是站在陈初夏这一边的,她没吭声,看向章妈妈的眼神却足以令章妈妈心跳加速百倍。

    章妈妈抬手擦了擦汗:“二姑娘莫要胡说,我怎就欺负三姑娘了?”

    却想不到她这话音才刚落,陈初夏突然就一掌砸在陈初兰的床沿,倒把陈初兰给吓了一大跳。陈初夏指着章妈妈的鼻子骂道:“全当我们耳聋啦!是谁说荷香是自己的心头肉,怎能瞧着她在三姑娘那边受苦?”

    章妈妈眼珠子立马瞪大了。不但是她,在场的其它人都惊了,难不成方才这陈初夏和陈初燕就躲在哪个墙角,把这话也给听了去?

    陈初雪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抽泣着:“我就是个没人管没人要的,谁都可以欺负我……”

    陈初兰想下床,却不行,她给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就走了过去安慰陈初雪:“三姑娘可切莫这样说,姨娘和四姑娘不是对你好吗?”

    然后陈初雪大概也觉得在陈初兰面前讲这样的伤心话不妥,抽噎着想止住哭泣,不过仍然一抽一抽的,瞧起来极为可怜。

    章妈妈一脸懊恼,大概是后悔今日怎么不看黄历就跑来找姑娘说她女儿的事了?她泄气地跺了跺脚:“罢了!罢了!你们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可是能下去了?”

    陈初夏眼睛一瞪,她被章妈妈的态度给气着了,张口骂道:“不过奶了我们四妹妹几天罢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

    却是被陈初燕一声呵斥给止住了:“够了!好歹章妈妈也是四妹妹的奶妈子,你怎能这样对她又吼又叫的?”

    章妈妈暗哼了一声,嘴角撇了撇。

    然后便听陈初兰道:“妈妈你先下去吧!”

    这才见章妈妈脸上浮起笑容,她恭恭敬敬地向几个姑娘行了礼,接着匆匆出去了。

    “啪!”陈初夏又是一拳砸在陈初兰的床沿上。

    陈初兰道:“二姐姐,你的拳头虽小,力气可不小,再砸下去,我这床就不能睡了!”

    结果陈初夏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四妹妹,你虽然还小,但好歹也是个主子啊,你那妈妈真的不像话!你怎能就这样任她爬到你头上去?!”

    章妈妈的“不像话”是全府上下众人皆知的,好吃懒做,满嘴胡诌,爱扯皮,只是尚未出现什么错处!

    “就算二婶一开始被她给骗了,但她现在本性毕露,也该把她赶出去了!竟还让她呆在四妹妹身边,也不怕四妹妹被她给带坏了?!”陈初夏愤愤不平。

    陈初兰只淡笑着,默不作声。

    却是陈初燕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有点毛病的奶妈子哪家没有,她既是把四妹妹奶大了,二婶凭什么把她赶出去?”

    陈初夏不悦道:“偏就四妹妹的奶妈子毛病多!对了,还有三妹妹的……”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话音嘎然止住。

    陈初燕这才用一副“你终于明白了”的眼光看着陈初夏。

    陈初雪的奶娘早在张姨娘死掉那一日,就被赶出府了。陈初雪听着陈初夏的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拳头捏了起来,牙齿也咬住了下唇。

    这个时候,陈初夏愤闷地一跺脚:“不行,我非得去告上一状不可,总不能由着她这样欺负三妹妹!我们家的姑娘岂是那样好欺负的?!”这话音刚落,她就一个扭头向外边跑去,跟阵风似的,陈初燕拦都没拦住。

    “哎呀!”陈初燕也跺脚了,“这个初夏!”接着,她对陈初兰抱歉道,“四妹妹,我去去就回来。”然后也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陈初兰瞧着她们离开,有点哭笑不得。“这……两位姐姐过来是做什么啊?”她说道。

    春桃在一边道:“想是来看望姑娘的吧!”

    于是陈初兰就看向自己的伤脚。消息竟传的这么快啊!然后,她又抬头瞧向陈初雪,她又是来干嘛的?

    原来陈初雪是来道歉的。她除了再一次表示昨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祈求陈初兰原谅外,还忐忑地讲到那句“你还有你姨娘都是她的狗”也不是有意之说。

    陈初兰便明白了。

    估计这陈初雪一夜都没睡好,就是后悔自己怎么将这句话给讲了出来,她担心陈初兰跟别人讲去,令自己倒了大霉,于是今天就赶早地过来,请陈初兰切莫把这句话当真。

    陈初兰笑了起来:“三姐姐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从来给人都是一副少言老实的模样,也没人会想到她会撒谎。

    陈初雪终于是松了口气。

    只是陈初兰心道:“这句话我当然不会跟别人讲去了,除了我姨娘!”

    之后,陈初雪黯然伤神地在春桃的陪同下,回去了。她的精神状态极糟。不但昨日莫名挨了二夫人一巴掌,今日还被章妈妈这般羞辱。她真就如陈初夏所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是个人都可以欺负她。连个奴仆都可以光明正大说,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跟在她身边,因为跟着她会受苦!

    陈初兰等陈初雪走后,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一大早的,可真是够乱的。话说回来,章妈妈大抵是要倒大霉了。二夫人心情可不好,若是陈初夏真告到二夫人那里去……

    陈初兰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能说她活该了!

    再后来,陈初兰耐心地等着林姨娘从二夫人那里求了大夫回来。却未曾料,竟是到了太阳快挂到头顶上,这林姨娘都没个消息。

    这又是怎么了?

    陈初兰急了,派那柳芽就去二夫人那边打探消息。

    却是那柳芽才出了后院的大门口,就见林姨娘远远地打巷子那边过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纤体细腰的,瞧着就不像是一般的丫鬟,偏这丫鬟随身还拎着个包裹,看来贵重家当都带着,仿佛搬家一样。柳芽定睛一看,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啊啊啊啊——”柳芽一路惊叫着跑回陈初兰的屋子。“姑、姑娘,”她喘息未定,“我、我瞧见了,姨娘回来了,她、她身后还跟着,跟着,老夫人身边的彩菱啊!”

第26章() 
“彩菱过来了?”果不其然陈初兰也大吃一惊。

    昨晚老夫人才刚刚承认要将彩菱送予二老爷,今日居然就把人给弄过来了?这速度!

    陈初兰啧啧摇头,同时立马想到二夫人大发雷霆的模样,顿觉得头顶上方全是厚厚的一层黑云。

    且不说陈初兰这边正在奇怪老夫人怎能如此轻易地就将彩菱送过来,二老爷难道连个声音都不吭吗?那边林姨娘正窝着一肚子火,面色极其难看地带着彩菱,一步步朝自己的后院走去。

    却说今日一大早,她过去二夫人那里准备向她求个大夫给陈初兰看脚伤,却不料二夫人和二老爷早就去了老夫人那里。她自然知道他们过去老夫人那里是为了什么,也不知他们会什么时候回来,为了陈初兰,她便硬着头皮在外厅等着。直等到太阳快爬到天空中央了,才见二夫人和二老爷面色不愉地回来,而两人身后居然还跟着个彩菱!

    仿若没看到她一样,一进屋子二夫人就气哼哼地进到内室去了,二老爷则立马跟了进去。然后便听到里边二夫人低低的抽泣声,二老爷强压着怒气的轻哄声。

    彩菱,低着头,尴尬地站在门边,双手抓着装满她细软的包裹,一副要进进不得,要出出不去的可怜样子。

    林姨娘便问了随同二夫人和二老爷一齐过去的丫鬟冬梅,冬梅告诉林姨娘,她是陪着夫人在老夫人院外等的,只老爷一个人进去,却想不到等了这多时,老爷竟带着彩菱出来了,二夫人便就气成这个样子。

    她们二人说话期间,彩菱始终一动不动,好像闻也未闻她们轻语的声音。

    等冬梅说完后,这外厅里又是一片沉默,却是不一会儿便听见内室的声音大了起来,清清楚楚传到她们外边人的耳朵里。是二夫人的。“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娘那边不用我操心,你自会说清楚的!”二夫人带着哭腔叫道。

    二老爷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的声音一样地大了起来:“这我有什么办法,娘她不也让了步?我总不能再违了她的意思吧!”

    二夫人只是哭。

    二老爷道:“不过个丫鬟罢了!”再接着,声音又小了下去。

    林姨娘瞥了那依旧低头不动的彩菱一眼,就再无什么动作,只安安静静地等待下去。

    好半天,内室的门帘终于被掀开了,却只有二老爷走了出来。他黑着脸,闷声往门口走去,却是没走几步,停了下去,扭头看向林姨娘:“红娟?你在这做什么?”

    林姨娘便赶紧上前,跟二老爷说了她的来意。二老爷眉头一皱,骂了一句:“那丫头太不小心了,怎把妹妹推成那样?!”再接着,像是不愿再提那陈初雪,他挥了挥衣袖,道,“你去叫钟妈妈拿了我的帖子去请大夫吧!”

    林姨娘大喜,谢过二老爷。

    却正是行礼告退的时候,二夫人出来了。她泪痕未干,发丝微乱,但竟丝毫不见那委屈的模样。她狠狠地瞪了那低头不敢言语的彩菱一眼,然后厉声对林姨娘命道:“你把彩菱带回去,这些日子,她就住你那了!”

    林姨娘瞬间胸内压上大石,郁闷之意自不必讲,但也不能违了夫人的命令,只得应下,将彩菱领了出来。

    狭窄的巷子好像把脑袋上的天空都逼成了一条直线。林姨娘走到后院大门口的时候,重重地吐了口气,然后转头对彩菱说:“进去吧!我叫翠儿给你安排个屋子。”

    彩菱身上依旧是那身青紫色的头等丫鬟服装,她就是被老夫人送过来给二老爷当丫鬟的!当二老爷在老夫人面前把张菊儿一事拿出来说后,老夫人铁青着一张脸骂道:“谁讲要塞给你一个小妾了?我只不过看你去京无人照应可怜,送个利索的丫鬟给你,这也不成么?!”

    于是,人们原以为的,彩菱是过来做妾的事情,便成了没有成真的胡乱猜测。不过,陪二老爷去京,这做妾与做贴身丫鬟,又有什么区别?虽说没有明面上讲,彩菱是送过去做通房的,但二老爷是个男人,二夫人和林姨娘都不带,去京几年,难道放一个娇美可人的彩菱在屋里,他会不碰吗?

    大抵彩菱会是二老爷在京城家中唯一的女人了。那么,只要彩菱生下孩子,这抬作妾不就是迟早的事情?

    原是被老夫人送过来,说是要“提前在二老爷屋里熟悉熟悉”的彩菱,此刻虽被二夫人给发配到林姨娘这里,但她站在后院门口,却收起了之前一直保持着的小心翼翼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对美好将来企盼的甜甜笑容。

    林姨娘回去后院,当然首先是去看陈初兰。她告诉陈初兰,大夫马上就会来。而陈初兰则问她彩菱的事。她只讲在彩菱去京城之前,会都呆在她们后院里,其余的就不肯多说了。毕竟陈初兰只是孩子,跟孩子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没有丝毫意义。陈初兰也就不去追问,她接着又讲了早上章妈妈的事。

    林姨娘沉默了,不过又是什么都没说,只叫陈初兰好好休息。

    这之后,用过了饭,大夫果是来了。大夫给陈初兰抹了伤骨通筋的药,说没有大碍,几日就好。那林姨娘才把一颗吊着的心给放下。

    再接着,这一日时间飞奔,很快就到了傍晚。却是章妈妈早上的不当言语真给她惹了大麻烦,而且这个麻烦还大得令陈初兰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姑娘啊——”太阳西沉,晚霞都快被暗下去的天幕给吞没了,正是陈初兰用膳的时候,章妈妈扶着墙一走一顿,一副挨了板子的模样过来了,才是在门口,人就嚎开了。

    陈初兰放下碗筷,瞧她望去。

    柳芽将她扶了进来。

    却是章妈妈双腿跪地,整个人趴了下来,鼻涕眼泪全下:“姑娘你可知啊——我可怜的荷香啊——”

    “荷香怎么了?”陈初兰问。

    章妈妈哭天抢地,一手撑地,一手一边嚎着,一边在地上拍着,断断续续地算是把事情给讲清楚了。

    原来,陈初夏并没有向二夫人告状,而是把早上那事跟她母亲讲了。结果她母亲临近傍晚的时候,过来二夫人这里,说是闲着无聊要找二夫人谈谈天打发时间,却把这件事情当作一个可嘲讽的东西,嗤笑着跟二夫人提起:“虽说妈妈讲话口不遮拦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不过我说弟妹你啊,一个下人都可以质疑你的安排,觉得自家女儿受了苦头,这……唉,当然了,我的意思可不是三丫头她真过得不好,你委屈了三丫头……”

    本就因彩菱一事在气头上的二夫人,自然更是怒火冲天了。

    大夫人一走,她立马拍案叫人把章妈妈和荷香叫说,骂她们说,既然不满在陈家做丫鬟,那就不要做了。说着就派人把人牙子叫来,直接将荷香卖了出去,而那章妈妈,本是也要赶走的,但章妈妈自己跪地哭求,说看在她把四姑娘奶大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而至于她的女儿,她自身都难保了,如何能为她女儿求情?

    二夫人身边的钟妈妈也开口为章妈妈求情,说章妈妈毕竟没犯什么大错,陈家从未这样随便赶过奶妈子,传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恐怕也会不高兴。

    那二夫人才就此作罢,只是令人狠狠打了章妈妈二十大板。

    被打了二十大板的章妈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女儿被卖掉了。

    听了章妈妈的讲述,陈初兰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章妈妈……”她难以置信,“荷香虽然身契在夫人手上,但她被扔给人牙子后,你完全可以找人牙子把她给赎回来呀!”

    章妈妈的哭嚎声陡然停止。只见她因为疼痛略没血色的脸瞬间彻底苍白了:“我、我……我这不是没钱么?我家那口子……”

    什么她家那口子,陈初兰才不信呢!荷香的性子不像她,大概就是像她父亲了,可以猜测,荷香的父亲应是个老实之人,绝不是章妈妈口中的败家之祸。

    陈初兰捂脸。世间竟有这种人!而这种人居然是她奶娘!她差点又要爆粗口了。

    章妈妈尴尬,她结结巴巴地道:“所以,所以我这不是来求姑娘去求姨娘么?”

    陈初兰不开口。

    春桃替她讲了:“让姑娘去求姨娘?章妈妈你疯了不成?夫人正气头上,再说了,荷香已经被人牙子带走了,我们陈家可从没有发卖掉的丫鬟又追回来的道理!”

    章妈妈睁大眼睛急切道:“这、这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成呢?”

    “试一下?”春桃用一种你要死不要拖人一起死的表情盯着章妈妈,“你是打算让林姨娘这一段时日都不好过是吧?夫人什么脾气你不知道?林姨娘这浪头上过去,挨一顿骂是小,搞不好也是一顿板子,这日后还少不得被夫人迁怒,你去负责?”

    章妈妈沉默了,但她很快就不看那春桃,而是再将目光转向陈初兰,可怜兮兮的:“姑娘,你就看在我把你奶大的份上,去求求姨娘吧!”

    于是,陈初兰终于开口了,声音一贯如常儒儒绵绵的:“这样吧,章妈妈,我去求姨娘借钱给你,让你把荷香赎回家,但是这借的钱要从你月例里扣,每月姨娘直接拿走。”

    陈初兰知道林姨娘这么多年来是存了些钱的。

    结果章妈妈不语了。

    陈初兰心中冷哼,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显然章妈妈是个钻进钱眼里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好端端地将自己女儿卖进陈府做奴仆!对章妈妈这种人而言,她女儿不过是迟早要泼出去的水,肯定比不得金钱重要!

    前头听到章妈妈向李妈妈借二十两银子,据说是拿去放贷的。迄今本钱都没还给李妈妈。若叫章妈妈向别人借钱赎回女儿,她能不能拿钱去赎人还另当别说,这钱估计没个三年两载的是甭想还回去的。

    陈初兰这种建议,等于让她拿自己的月钱去赎女儿,她怎会愿意?

    屋里一片沉寂。

    章妈妈的泪水开始如泉涌一般,无声地划过面庞。她是真的伤心。只是若要用钱来避免这种伤心,估计她会心痛得吐血身亡。

    “我的荷香……我的荷香……”她开始捂脸抽泣,显然将陈初兰的建议给扔到了一边。明明这是最好的建议,她却不肯接受,那陈初兰怎会听了她的话去求林姨娘到二夫人面前求情?陈初兰在她眼中再是呆傻,春桃方才那话都讲得那么明了,她怎会不知轻重?

    章妈妈可真是绝望了,她呜咽道:“夫人好狠的心……”

    是了,全怨二夫人!

    于是,陈初兰不再说话了,连安慰都懒得安慰她一下。默默地拿起碗筷继续吃起来。倒是柳芽,来到她身边,轻声细语道:“章妈妈,姑娘在吃饭呢。你看,既然你不愿接受姑娘的说法,那就别扰了姑娘吃饭!对了,你饭还没吃吧?伤心归伤心,身子骨可是要紧的。”

    章妈妈抽抽泣泣地扶着柳芽小小的肩膀起来了。“那就不打扰姑娘了。”她伤心道。接着,还是撑住柳芽的肩膀,吃力地用奇怪的姿势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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