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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庶女-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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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兰随意地把这些“废纸”扫进废纸篓,然后坐到床边,她手上拿着信封,上面那“亲启”两字现在显得有点刺眼。信封是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处理掉了。陈初兰想了想,准备拿剪刀把这两个字挖出来,剪得碎碎的,一样分装包进废纸里。而正是她准备这样干的时候,突然外头通报了:“四姑娘,三姑娘来了。”且同时,门帘掀起,陈初雪就这么走了进来。
陈初兰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弹了起来,幸而手中的信封没掉,她忙不迭地将信封塞进袖筒里,挤出了一个笑容,向陈初雪走去:“三姐姐怎么来了?”
陈初雪见到了陈初兰的动作,一脸疑惑,却不过一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
陈初兰心里“咯嗒”一响,心道:“坏了,陈初雪不会就这么一瞬间就看清了信封上的字吧!”
陈初雪自然是知道顾鸿文的字迹的。她喜欢顾鸿文,陈初兰和陈初燕都知道。喜欢顾鸿文的她时常往陈昌浩那里跑,为的就是从陈昌浩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一些关于顾鸿文的信息,而陈昌浩书房里顾鸿文的墨笔,她铁定细细端详不下百遍了。
陈初兰头大了。万一陈初雪真看清了这两个字,平时对她还算可以的陈初雪,很难讲会不会性情大变,发起疯来。毕竟,自从陈初雪的亲生母亲被弄死后,她便心思深得不像一个普通的孩子。
陈初兰勉强敛起不安,走到陈初雪面前,装出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笑嘻嘻地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三姐姐你怎么了?”陈初兰倒不担心陈初雪会问她刚才收起来的是什么,陈初雪做事三思而行,这种得罪人叫人难堪的事,她向来不做。倒是现在突然出现的若是陈初夏,那就不一定了。果然,陈初雪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一个人呆着无趣的很,想找四妹妹说说话。”
陈初兰便拉着陈初雪在桌边坐下,她叫柳芽把蜜饯瓜子拿出来,两人一边吃一边谈天说地。这一派乐融融的景象倒显得方才那突兀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
陈初雪大约坐了半个时辰,然后她便回屋了,说是晚饭时间快到了,拿饭的丫鬟估计已经回来。
陈初兰叫柳芽送她。却是在门口遇上了正从婆子手中接过饭盒的春桃。陈初雪随口问了一句:“今日下午,三妹妹是去找大哥了吧?”
春桃回道:“是。”
陈初雪这才回自己屋去了。
春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饭盒交给伺候的小丫鬟,然后掀了帘子进了陈初兰所在的里屋。她将陈初雪的问话告诉陈初兰,接着道:“我回她后才觉得不对劲,好好的她问这个干啥呢?”
陈初兰一手捂上额头。陈初雪确实看清了!的,她那是什么眼神。陈初兰心里不禁爆出前世的国骂了。好吧,也该她倒霉!谁能料到陈初雪居然会突然过来,而且还就这样直接走进来,往常陈初雪可都是在她应声之后才掀帘进里屋的。
陈初兰颇为烦躁。依陈初雪那种细腻的心思,怕是一回屋就会一点一滴地细细回想吧,估计过不了多时,她就会想起当日顾鸿文和陈昌浩翘课,偷偷跑来花园里找陈初兰的事情,然后……联系那个信封,差不多她可以猜出顾鸿文喜欢陈初兰了!
陈初兰揉着太阳穴,最终心道:“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却是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陈初雪在陈初兰面前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对劲的表情,若不是陈初兰不想存有侥幸心理,搞不好她还真会以为陈初雪猜不到她喜欢的顾五公子喜欢的其实是自己的四妹妹。
这件事陈初兰对谁都没说,没说顾鸿文的信,没说陈初雪见到了信封上顾鸿文的字迹,连最贴身的春桃和柳芽都没告诉。不过,她在收到信的当晚,就把调查她的幕后之人是金顺娘一事告诉给了春桃,当然,她说的是“大哥叫顾五公子帮忙,然后亲口告诉我的。”
春桃沉默了很久。接着就跪了下来,给陈初兰磕头,把陈初兰唬了一跳。
春桃对陈初兰感激淋漓,同时又期望陈初兰能够帮她查出身世。“我知晓这是件难事,但我除了姑娘就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人,只能求姑娘多多费心,帮我查明身世。”这是春桃的原话,她并没有发誓若陈初兰帮她查出了身世,她会怎样报答陈初兰,不过陈初兰相信,届时春桃定会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初兰自然答应了。不用春桃求她,她都会帮她查清楚。“只是……这需要时间”,陈初兰如是说道。是的,需要时间,或者一年或者更长,她现在毕竟羽翼未丰,而待她能够展翅高翔的时候,她相信她定能将这件事情给查个清楚。
太阳东升西落,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新年到了。
爆竹鸣放,锣鼓震天。京城的春节无比热闹。却陈初兰有些颓废,因为,她不得不去邱广裕家走亲戚了。
第119章 第 119 章()
新年在寒风中到来。对大多数人来说; 这个新年天公太不作美。天地灰蒙蒙的; 一眼望去,世间糊成一片; 一派笼统。没有阳光; 没有热度; 冷风钻衣; 叫人恨不得躲在被窝里; 永远都不要出来。
却无论天气如何,年都是要照常过的。
因本家不在京城,二夫人大夫人的娘家也不在京城。这大年初一,大年初二; 陈府里的人便窝在自个儿的府里; 互相拜年。而到了大年初三,不愿出门也得出了。这出门的第一站; 便是大姑奶奶家。除了称病的陈初燕外,所有的人都必须去大姑奶奶家。
陈昌浩对大姑奶奶母子俩厌恶至极; 出门前极其不甘愿地抱怨了一句:凭什么要他们一家过去给他们拜年; 而不是他们过来。
二夫人却看似心情不错,好言说道:“亲戚间总该相互走动。论理大姑奶奶是你父亲的亲姐姐,她为大; 自然该我们过去。”
陈昌浩鼻腔里发出了一个“哼”字,不可置否,但也没再说什么了。
陈初兰在上轿子前双手抓着帕子,绞了又绞; 脸上没显露什么,但心情烦躁到了极点。这漫空压在头上的灰云,简直就是她内心的完美写照。她敢打赌,这么多日不见,那个该死的邱广裕肯定早已想到了什么法子,让她落单,叫她不得不去独自面对他!当然,她从来就没有怕过邱广裕,只是烦他,就如一个人不得不去面对一坨屎一样,那种恶心烦躁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打消不去。
倒是陈昌浩私底下不停地给她打包票,说他绝对会护着她,肯定不会让邱广裕找着机会来骚扰她。
陈初兰谢过她的大哥,不过至始至终心情都没好起来。因为便就是不用独自面对邱广裕的骚扰,只光坐在一张大桌上一起吃饭就够她恶心好一阵的了。邱广裕长得颇为英俊,偏就是她瞧见那张脸,就有种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的感觉。
陈初兰郁闷地上轿,悻悻地瘪着嘴,等着一摇一晃的轿子将她送到附近大姑奶奶的家里。
大姑奶奶的家她们曾经去过,在关系没有破裂之前,但也仅仅不过屈指可数的几次而已。这一回进门,陈初兰发现里边居然焕然一新,率先映入眼帘的各种摆在过道楼间的绿植娇花就不用说了,细瞧之下,她发现竟连窗棱门扇都换成新做的。陈初兰讶异极了。单单为了一个新年就如此隆重,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京城里寸土寸金,这座宅院不过是邱家为了邱广裕在京求学而临时租下的,有谁会把钱花在一座临时租赁的宅院上?陈初兰心想:“莫不是大姑奶奶家有什么大喜事?”
而她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大姑奶奶带着邱广裕和邱明月,站在内宅大门口,待陈家一行人的轿子一停,她便牵着那一双儿女喜滋滋地迎了上来。邱明月如她母亲,满面红光,一副家有喜事需要分享的模样。而邱广裕,不卑不亢,一如既往,面上微微带笑,谦恭有礼地向陈家一行人拜年问好,俨然已经是他们家中可以主事的男丁了。
邱广裕对待每个人都是风度翩翩,面如春风。在向陈初兰问好的时候,他也是如此。那眼中,波澜不惊,仿如湖水般平静,似乎陈初兰早已是个与他无关紧要的人物。陈初兰礼貌地回应他。倒是陈昌浩,突然毫不客气地一步上前,挡在了邱广裕和陈初兰之间。
本来两家人相互拜年,其乐融融,瞧起来无比和谐。就似往日一点矛盾都没有过。可是陈昌浩这么一个动作,瞬间就让全场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昔日大姑奶奶亲自跑到陈府请纳陈初兰的事仿佛就在这一刹那间被人记起,众人的脸上立马难看和尴尬了起来。
还是大夫人反应快。关于大姑奶奶所干的这件混账事,她是听二夫人抱怨过的,但毕竟与自己无关,此刻她便第一个站出来打圆场,只见她一把将陈昌浩从邱广裕面前拉开,对他轻斥了两句:“堵在你大表哥面前作什么?就算许久没见,想念你大表哥,也犯不着靠那么近去瞧个仔细吧?”说着,自己便哈哈干笑了两声,似乎自己所讲的是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但她的笑声并没有让现场的尴尬减少几分,不过她很快就转移话题,把大家的关注力全部换到了另外一件事上。“哎呀,我说,大姐,我这才进门,就发现你们家很不一样了,难不成有什么大喜事?可别告诉我,仅仅因为过年就劳师动众,把家弄得这般漂亮呀!”大夫人满脸堆笑,兴致勃勃地看着大姑奶奶。
大夫人的这番问话可问对了。从大姑奶奶的表情上看,就好像她已经等人问她这个许久了。大姑奶奶几乎就在一瞬间变脸,由一副不悦又不好发怒的神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满面堆笑,喜气洋溢的模样。“哎哟,”她合掌一拍,笑得合不拢嘴,“只不过稍稍装潢了一下,哪就有你说得那样好。”她的双眼笑眯成了一条缝,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上了。
二夫人连忙接话:“大姐你这就谦虚了,真的好得不得了,看看这花景,这新草,这窗格门扉,哪一样不是赏心悦目,哪日我家我有喜事,肯定要找你取经。”
大姑奶奶一听二夫人这么一说,笑意更是止不住了,终于,她不再卖关子,兴奋地说道:“是我家阿裕!他的婚事定啦!”
“啊?”这话一出,众人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陈初兰睁大了眼睛看向邱广裕。
却见邱广裕冲着她微微一笑,淡如春风。
陈初兰皱了一下眉头。
“说了谁?”大夫人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姑奶奶滔滔不绝:“是刘阁老的孙侄女,先前也同你们讲过的。年前终于定下了,庚帖也换了,这不,趁着过年喜庆,我就叫人把家里重新翻修了一番。说起来,这个刘阁老的孙侄女,是个极好的,她父亲极有本事,进士出身,如今是工部都水清吏司的郎中,听说年后就有可能升任为左侍郎,前途无量。”
说那刘阁老的孙侄女是个极好的,可偏偏句句不离人家的父亲。
陈昌浩冷笑着撇了撇嘴。
大姑奶奶说过两日刘家的人就会过来“走亲戚”,也难怪她要把院落房子装潢一新了。
大家伙儿在院中站了好一会儿,总算大姑奶奶介绍完了她亲家的情况,才陡然一拍掌,恍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笑道:“瞧我,光顾着说话了,快快快,进屋聊,进屋聊!”这说着,引着陈家一众人朝大屋走去。
三位大人在前。孩子们在后。女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男孩们垫后。邱明月挽着陈初夏的手,进屋前,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那陈昌浩一眼。邱明月自从那日陈昌浩将她的哥哥打成那样后,就同他不对付了,偏生今日陈昌浩还不安分地想要制造矛盾。
陈昌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他斜眯着双眼,一脸冷意地瞥着走在边上的邱广裕。
十六岁的邱广裕比他高大许多,似乎在邱广裕眼中他只是一个小孩子。邱广裕双手负背,大步进屋,瞧都没瞧那陈昌浩一眼。
陈昌浩从鼻腔里重重地发出了一个“哼”字。
大厅之内烧着木炭,暖意浓浓。邱家和陈家人围坐一起,说笑声不断。但基本都是互相恭维。
二夫人说:“恭喜阿裕说了门好亲,阿裕今后前途无量啊!”
大姑奶奶说:“你们家兰丫头也一样前途无量!都是公主身边的女官了!”
大夫人说:“等阿裕考上了进士,就可以跟二弟同朝做官。我们亲戚间可更要经常走动。”
大姑奶奶说:“说到做官,你们家燕丫头可要做皇子妃了,这是天大的荣耀,今后我们阿裕在朝恐怕还要托你们多多照顾呢!”
……
三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互相说着讨喜的好话,个个笑得好生开心。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心在里头。
孩子们原是坐在各自的母亲身边,不过很快的,就凑到了一起,说说笑笑起来。
陈初兰,自然是孩子们当中的焦点人物。
作为能够接近天家的公主伴读,早在进屋不久后,她就被好奇的大姑奶奶好生地询问了一番,而现在,她又被邱明月给“纠缠”住。邱明月性格大大咧咧,和陈初夏很相似,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兰表妹,公主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和仙女一样漂亮?你见过皇上吧?皇上长什么样?是不是头带金光,像玉皇大帝一样?还有骁王,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俊美?皇宫大不大?地板都是用金子铺的吗?骁王府大吗?是不是只比皇宫小那么一点点?……”
邱明月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陈初兰都快招架不住了,有时候只能以“皇家的事,我也不知道”来搪塞过去。
邱明月听得很开心。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皇家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遥不可及,但陈初兰却能和皇家近身接触,并把知道都告与她知,她怎能不高兴。
邱广裕也同他们坐在一起。陈昌浩依旧如临大敌一般死死地看住他,一脸随时要起身揍人的模样。却是邱广裕面容平和,静静地听着,看不出有多大兴趣,但也瞧不出没有兴趣。
当邱广裕的目光放到陈初兰的身上时,陈初兰便浑身不舒服。虽然那目光一丁点没有侵略性,平常得就像在看其他几位表弟妹一样。
这样时间渐过,大姑奶奶留他们这么一大家子吃午饭。午饭时间未到,邱广裕先行离开,说是要去厨房催促一下。陈昌浩立马说要小解,随即起身。
众人瞧不出异样。陈初兰轻轻干咳了两声,她明白陈昌浩是去盯那邱广裕了。有陈昌浩盯着邱广裕,邱广裕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陈初兰怎么都没想到,她低估邱广裕了,邱广裕的无耻程度是任何人无法想象的!
用餐的大厅在院子的左侧。丫鬟过来通知酒席已经摆好,大姑奶奶领着众人出屋向左侧大厅走去。却是陈初兰才一走下石阶,一瓢冷水就从头顶上方浇了下来。阴霾的春节,天寒地冻。陈初兰当场如入冰窟。她整个人都被水泼呆了。
“啊啊啊啊——”春桃还未说什么,原站在屋子外头等候的柳芽尖叫了起来,“姑娘——姑娘呀……”她叫着就扑了过来,又惊又慌,居然拿手去拍陈初兰湿漉漉的头发,妄想把水拍干。春桃一把将她推开,骂道:“傻了不成!还不快叫人弄条毯子来!”说着就脱下自己的外衣,紧紧把陈初兰裹住。
这时二夫人和大姑奶奶才恍然大悟般发现发生了什么。二夫人一抬头,见到楼上走廊上站着一个一手拿着空盆,一脸惊恐的丫鬟,她双眉横飞,破口大骂:“小蹄子!不长眼睛么?什么地方竟敢这样泼水!”
二姑奶奶的脸都快气歪了,她一手指着那个丫鬟:“你是哪里的?来人哪!把她捉下来,先二十棍打个半死!”这说完,她才忙不迭地唤人把陈初兰送去客房,弄热水,找衣服,给她洗澡换上。
陈初兰被一个健壮的丫鬟飞快地抱到客房。在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等待热水送来之时,陈初兰冷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咯咯咯咯不停地打战。“邱广裕……”她瞪着双眼,从合不拢的牙缝间狠狠地一字一句蹦出这么几个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字,“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第120章 第 120 章()
陈初兰洗了澡; 换过衣服。衣服是邱明月的。邱明月比她高比她胖; 但好在大冬天里,每个孩子都裹得圆鼓鼓的; 大了一些的衣服穿在身上并不会显得那么不合身。
客房里暖炉烧得火旺; 陈初兰坐在床边; 任由春桃为她擦拭头发。
方才在洗澡擦身的时候; 陈初兰喷嚏一个接一个地打; 眼下虽暖和过来了,但清清的鼻水却无法控制地从两个鼻孔里流了下来。柳芽拿帕子给陈初兰拭去鼻涕。她急得双目通红,口不遮拦:“这邱家我们就不该来!分明就是他们故意叫姑娘不好过的!你看看,到现在姜汤都没送来!他们故意要让姑娘在大过年里生病!”
“呸呸呸!”春桃一拳轻砸在柳芽的脑袋上; 骂道; “你这蹄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哪!有你这么咒姑娘的吗?!”却骂着,她也忍不住皱眉低咕起来; “送碗姜汤需要这么久吗?!”
陈初兰却在长长的袖筒里把双拳重重地捏了起来。
前头她尚光溜溜裹在棉被里的时候,大姑奶奶、二夫人和大夫人都来看过她了; 而眼下; 她们正在东屋吃饭,想必很长一段时间是不会再过来的。而这期间……那个该死的邱广裕……
陈初兰横眉怒目,重重地咬着牙。
果是“‘想’曹操; 曹操就到”,才是陈初兰暗忖着该如何对付那个家伙的时候,便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 只见邱广裕一手托着姜汤,一手提着衣摆,大摇大摆地进来了。邱广裕嘴角上扬,露出白齿,眼中闪着犀利的眸光,他英俊非凡,但原先的彬彬有礼,谦逊恭顺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魔般的嗜血与冷血,这样的一张脸,叫人不敢直视。
“啊——”柳芽一声惊呼,双瞳陡然放大,却是下一秒便捂住小嘴,浑身颤抖地躲到了春桃身后。
春桃手中拿来给陈初兰擦头的长巾一下子滑落在地,她也和柳芽一样,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你、你……”
却是邱广裕看都不看她二人一眼,径直走到陈初兰面前。
“啊——”柳芽又是惊叫,却这一回带着哭腔,她抖如筛栗,抓着春桃的胳膊,把头埋进了她的后背。
春桃一张脸白得像刚刚刷过的砖墙,额上还清晰可见短时间内渗出的密密细汗。却是她极其勇敢地拦在了邱广裕面前,呼吸急促,抖着声音问道:“表……表少爷,你要做什么?”
邱广裕抬手将她推了开去。邱广裕力道极大,只这一推,竟让春桃摔了出去,连带着她身后的柳芽也摔了个底朝天。春桃压在柳芽身上,柳芽一声惨叫。
陈初兰呼吸一紧,立马起身,看着她们急问:“你们没事吧?”
却是邱广裕一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立马就感到一股重力压了下来,逼得她一屁股坐回了床上。“你!”陈初兰愤怒地瞪向邱广裕。
春桃先行起身,然后把柳芽拉了起来。幸而柳芽无大碍,只是被吓坏了。春桃搂住柳芽,道:“姑娘,我们没事!”这说着,她就眼睛向门外瞟,显然想跑出去找救兵。
但陈初兰知道春桃的计划只能烂死在肚子里了。邱广裕这番过来,肯定把该打点的下人们都打点好了,估计春桃才刚出门,就会被人给架回来。
陈初兰示意春桃不要动,她可不能保证邱广裕会不会突然瞧春桃不爽就把她给打个半身残废。
春桃接收到陈初兰的目光,她一下就明白了。她一脸担忧,搂着柳芽却鼓足勇气死死地盯着邱广裕。春桃放弃了跑出门去寻人求助,但却准备好了随时过来救陈初兰。
邱广裕可不管春桃和柳芽,他视她二人为空气。邱广裕笑眯眯地把姜汤捧到陈初兰面前,道:“兰表妹,瞧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叫表哥我心疼,来,把这碗姜汤喝了。”说话声音又柔又轻,却带着几分男人对女人的调笑。
陈初兰皱了皱眉头。要不是她了解邱广裕的本性,不然她还真会怀疑这个混蛋是不是有恋童癖。
春桃和柳芽又怕又紧张。
陈初兰低头沉思了半响,然后抬手接过了邱广裕手中的姜汤。在三人的目光中,陈初兰乖乖地喝下了姜汤。邱广裕一脸惊异。
陈初兰笑着把空碗递给邱广裕,问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要把姜汤泼到你头上吧!”
邱广裕嘴角弯了起来。显然陈初兰说中了他的心思。却是想来也该如此才对,陈初兰如此厌恶邱广裕,且聪明如她早就猜中了就是那邱广裕使人泼了她一身冷水,她又怎会乖乖喝下他送来的姜汤?偏就陈初兰喝了,还喝得如此爽快。
陈初兰才不想自虐呢!天寒地冻被泼了一身冷水,喷嚏连连鼻水不断,这碗热乎乎的姜汤就在眼前,她怎会可耻地浪费掉拿去泼那邱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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