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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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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东风随幼蓝进了门去,初初竟还有些紧张,随她转身往左侧榻边看去,一眼便望见离舸,一头墨发披散,静静地睡在榻上,唇上已无丝毫血色。
祝东风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被眼前这副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印象里的离舸总是一副紫衣神君的翩翩模样,或淡漠,或无赖,或妖孽,或冷峻,或风采卓然,而如今这般死不死活不活的模样,倒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那幼橙语重心长地向离舸旁边立着的两个小丫鬟絮叨了许久,大意便是告知,他面前立着的这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便正是公主殿下招来为白曜公子治病的大夫,望他们能怀着一颗兢兢业业的心勉力配合于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
当然“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堪堪指的正是祝东风。
幼橙那一番絮叨实在絮叨,祝东风已等不及想要探看离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伺候离舸的着蓝衣的一个小丫鬟搬了个绣墩置到床榻跟前,供祝东风坐着给离舸诊脉。祝东风颤抖着一只手搭上他的腕后,这一部脉虚而不实,浮而不沉,正如那晚一样,三魂七魄残缺不全,但体内的毒素却好像排出来了许多。全是因为那归魂,虽叫归魂,但本身却对修补魂魄无什么帮助,解了那断魂草的毒后,离舸体内的修为便已被那药性与毒性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副千疮百孔躯壳。且那日暮灯会又被祝东风在面门上击了一掌,更是雪上加霜,因此才一病不起。
祝东风面上一片凄然。虽然离舸与心月的那桩事着实耍了自己,但他无论是中断魂草的毒,还是修为尽散昏迷不醒,却皆是因为自己。罢了……自己欠离舸多少,离舸又欠自己多少,命盘里怕是早已乱成一团麻,理也理不清了。
看着祝东风一片青灰的面色,幼橙甚是操心,赶紧地凑过来:“公子,白曜公子的病……”
祝东风勉强回她一笑:“劳烦姑娘,可否领着殿中的旁人先到外面站站?”
将殿中的一干众闲人支开,乃是为了先用修魂术来将离舸的魂魄补上一补,让他暂时好受一些。修魂术一向是个娇气又费力的术法,使的时候必得保持方圆百尺内气泽平和,万不能有旁人打扰,且一使修魂术,祝东风便要使出全身的法力来,
必会露出原相,故而万不能有旁人在侧。
祝东风在心中默默温习了一遍修魂咒语,只觉对当时逼着她学咒的梵境里的神灵王菩萨十分感激,每当她结巴时的那一顿顿竹笋炒肉也算吃的值当了。
祝东风扶起离舸坐着,双手间列出印伽来,殿中陡然铺开一团扎眼的白光,白光缓缓导成一根银带子,直至那方光洁的额头处,钻了进去。祝东风呼出一口气来,小心翼翼将神识从身体中潜出去,顺着方才导出的银带子,慢慢滑进离舸的元神里。这一向是个细致法术,且自己本来也被那业火伤着,正在恢复之中。稍不留意,便会在离舸的元神里迷了神识,半点儿也马虎不得。
离舸的元神中一片荒芜萧索,祝东风使出术法在里面逡巡了半日,来来回回寻了许久,十分艰辛才找见他的虚鼎。
那洞口一片红莲开得夭夭灼灼。
顺着红莲走进虚鼎里,一片片染得大红素锦,后面站着的两个身影,险些让祝东风哭出声来。
那是一男一女,一个着紫衣,一个着银衣。男子丰神俊朗,笑意盈盈,正坐在案边抚着一把焦尾古琴,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手中握着一柄玉箫吹奏着。悠悠然传来一阵熟悉的乐声,空旷娴静,悠扬婉转,却正是梵音引。而那着银衣的女子,也正是自己。
祝东风心中跳了两跳,有些茫茫然,循着乐音跌跌撞撞奔过去。在被什么东西绊倒的那一瞬,梵音戛然而止。
为什么?他的虚鼎之中存着的明明是自己与他在一处的回忆,既让对我有情,却为什么偏生要和心月搞到一起……
祝东风一双手抖抖索索地欲要拾起身来,不小心摸向方才绊倒自己的东西,只觉得触感柔软温和,似有若无的一丝仙气缓缓爬上她的手指,在指间纠结缭绕。
神识流不出眼泪,祝东风只感到心中酸痛。眼中脑中皆是一派空白,此时自己摸到的这个,正是,正是离舸的魂。
可离舸的魂魄却沧桑成了这般模样,祝东风心中的一片慌乱,实不足以对外人道。。北极紫薇中天的紫薇帝君,四海八荒里唯一一位掌管天地经纬、日月星辰的万象之宗离舸神君,他那修了几十万年的强大魂魄,如今竟弱得只剩下一丝气泽。
怪不得,怪不得那日暮灯会时,他竟痴傻成了那个样子。
在离舸的虚鼎里待了许久,祝东风回过神来,使出术法,默念修魂咒,往离舸那团仙气里输了些仙力,心中一番滋味难言。
输完仙力后,祝东风便循着外界一些混沌之气的牵引,慢慢地退了出去。
施了一遍修魂术,离舸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
许久,幼橙敲门进来,见着祝东风一愣,道:“公子你哭什么?难不成白曜公子这病没得治了?你在公主殿下面前夸下了海口,这下却傻眼了吧?”
祝东风刚施完费力的术法,且心中激荡难平,正累的紧,被幼橙这么一问,一时未出声。
岂料幼橙以为她怕的紧了,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吐了吐舌头道:“那个……那个……公子你莫怕,虽然也没有完成任务,不过你与前几天那几个不同,公主最爱收集各类美人了,我看你皮相其实不错,奈何穿着普通了些。你若想活命,不若恳求公主将你也收了,公主的男宠里,还没有个会医且风流倜傥的呢!要不……要不,我这就替你去向柳色公子借几件华美的衣裳来与你穿上!公主见了,保证舍不得杀你!”
祝东风愣了半晌,有些苦笑不得。摸了摸脸,确然触到一片水泽。想是方才神识涌动得太厉害,便连累原身洒了几颗泪珠儿,遂胡乱抹了把脸,讪讪笑道:“呵呵,呵呵,不用了,我这是……哦,这是喜极而泣!”
幼橙皱眉道:“公子莫不是怕疯了罢?我原以为你在公主面前那般大话,必是有几分胆子的,不想却如此胆小。”
祝东风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我并不是害怕,你们这位白曜公子遇着我,确确是捡着了一条命。不信你看。”
幼橙顺着祝东风的手看去,榻上的白曜公子面色似乎确实好了些,唇上亦恢复了些血色。惊道:“呀!公子委实好医术,幼橙方才造次了,还请公子莫怪!”
祝东风累得懒言少气,只朝她摆了摆手道,“无妨,你也是好心。”
靠着自己修补魂魄,离舸少不得需要个几百年才能调养得过来,不过,若能在自己使修魂术时有个法器护体,将他那有些疏散的魂修缮完整,那他恢复体能与神智便也指日可待。
休息了会,祝东风转身问幼橙道:“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你们鬼族有何护魂之法宝?”
幼橙愣了一愣,回想了半刻才道:“哦,我想起来了,传说罗刹明宫中确是有一琉璃盏,不过,关于那琉璃盏,我虽在这宫中待了许多年成,却也从没见过,只在掌事嬷嬷的口中略略听到过一些。好像是说,那琉璃盏乃是鬼族的第一代王擎苍所造,能结魂造魄呢。”
“譬如一只鬼被打散了魂魄,若散得不厉害,只将琉璃盏点着了,在他床头燃上七日,便能将打散的魂魄结得完好如初。轮到凡人时时间便又长一些,须得四十九天。”
“嗯,反正,是个一等一的圣物。不过……公子问这个做甚?”
“你们白曜公子现今这副模样,皆是因为三魂七魄不全,若有了你说的那琉璃盏,便能教他快些好起来,且不再痴傻。”祝东风恢复了力气,冷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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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琉璃盏(二)()
幼橙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那公子快去向公主殿下回复情况吧,到时候你也可以问一问那琉璃盏到底在何处,或许公主会知道。”
半个时辰后,刹明殿中。
罗刹姬正设了宴会与几个男宠饮酒。 祝东风行了一礼,边上的幼橙向他一一介绍了各公子的名字。离正坐最近的一男子,媚色倾城,却不十分娘娘腔的叫柳色。一边抚琴的确是早先见到的青玉。
祝东风简单交待了情况,罗刹姬坐直身子,邪魅的脸上忽现正色道,“哦?你是说,白曜公子如今昏迷不醒,皆因魂魄不全?”
“正是!小生听说罗刹明宫中有一宝物琉璃盏,得之可护魂,不知……”祝东风上前两步道。
话音未落,一旁的柳色忽的打翻了酒杯。祝东风抬眼望去,柳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迅速往青玉脸上看了一眼。而青玉还是从容的弹着琴,并未显出可疑的神色来。
“公主恕罪,色儿今日喝的有些多了。”
祝东风被那句色儿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罗刹姬却置若罔闻,只蹙眉道:“唔……那琉璃盏,早在千年前就被盗了。”
“被盗?殿下的宫中如此严密的防备,那等宝物……怎得会被盗?”祝东风很是疑惑。
罗刹姬咬牙道, “那琉璃盏丟得十分蹊跷,鬼族置宝之地须有咒语才能进入,且机关重重,不知谁有这本事,令琉璃盏竟如凭空消失一般,半点痕迹不留。因琉璃盏为鬼族至宝,天地间只此一盏,事关重大,故而丢失时也未声张,只在暗地里到处搜寻着,已经一千多年了,一直无任何音讯。”
祝东风不由向柳色望去,只见他面色恢复。压下心底疑窦,只向那罗刹姬讨要了些补气的珍稀药物,便由幼橙领着到紫曜殿旁的一间厢房里住下了。
祝东风坐在桌前倒了杯冷茶灌到口里,细细想起方才自己说出琉璃盏时各人的反应,罗刹姬应该没有说谎,奇怪的是柳色,一听到琉璃盏,便不小心打碎了杯子,且他第一反应不是向公主告罪,而是向一旁抚琴的青玉看去,他虽掩饰的极快,但眼神中的那丝慌乱还是被自己捕捉到了。
离舸必须要用琉璃盏来聚魂,而自己,也没有耐心在这鬼域中待上几百年,阿寒还须自己照顾,五把神剑只寻到启陌一把,紫垠缺了剑鞘在剑冢中无法拔出,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所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琉璃盏,让离舸恢复神志,带他离开鬼域。
既然这个柳色露出了破绽,那么,就从他开始入手。祝东风一只手凝出了些仙力,结果让她很是满意,自己的恢复能力还是不错的。
第二日一早,用过据幼橙说的以牛乳和燕窝为主料熬了半个晚上的养颜美白的燕窝羹,祝东风默默温习了遍摄魂咒语,找了个小厮带路,一路往柳园中杀去。
柳色的园子 ,虽名为柳园,却是朱门。
祝东风进门两三步,就愕然瞧见柳色正坐在个青石台上小憩,一副美人春睡的模样。眼睫浓黑长翘,嘴唇微闭,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小片白皙光洁的胸口肌肤,里衣领口的阴影下,还隐约可见漂亮的锁骨……
唔……罗刹姬的品味,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祝东风瞥见园中再无他人,便遣了小厮回紫曜殿去取自己的扇子。
那小厮十分不放心,生怕祝东风色心顿起将那柳色给怎么着,百般推诿不过,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园外走去。
祝东风瞧那小厮出了园子,便捻手施诀,念起了摄魂咒。柳色忽地睁开了眼,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珠如琉璃,祝东风站到他面前轻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柳色。”
“你真身,是一棵柳?”
“是。”
“你可知道琉璃盏是被谁偷的?”
“不,不知。据传是被公主失手打碎了。”
“哦?不是青玉所偷?”
“不是。”
“那……青玉的原身是什么?”
“不知。”
“你和青玉是什么关系?”
“青玉……”
“对,是什么关系?”
“我……我喜欢他……”
一炷香后,祝东风并未从柳色处问到什么,只得到了个他暗恋青玉这样一个比较劲爆的消息。若不是他双眼无神的模样,祝东风很是怀疑自己的摄魂咒是否失效。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祝东风有些失望。
直到祝东风出了门,身后的柳色忽的睁开了眼。抹了抹头上的汗,转身朝房内走去。推开门便见青玉坐在桌案后,正端着杯茶来品。
见柳色进来,青玉又倒了杯茶向柳色递去,道:“多谢!”
柳色颤着手接过茶来喝了口,道:“谢什么?我该得谢你未将我杀了灭口。你倒是镇定,方才那风浅就在门外,你却还能在这悠然自得的喝茶。”
“不悠然又能怎得,一千多年过去了,在这鬼域中修身养性许久,确使我有些悠然自得了。”青玉放下茶杯,轻声道。
柳色抬眼幽怨的看了青玉一眼,道:“我可是上了你的贼船了。那琉璃盏,你准备什么时候还回去?”
“还?为什么要还?”
“你不是说,用那琉璃盏聚完魂,就将它物归原主吗?”
“我倒是想将它物归原主,但当日将它拿回来,是因着些运气,天时地利人和都凑在了一起,所以格外容易些,现下要再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还回去,不让任何人怀疑,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那……那便将它毁掉!”
“……容我再想一想。”
“好,三天之后,给我回复。”
“好。”
青玉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四下瞧了瞧,并未发现不妥,便穿过后院树林,离开了柳园。
但是他并未发现,就在那房顶的飞檐之上,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他。
一直到青玉紫衣的身影隐没在林木的遮蔽之中,祝东风才收回视线,诡然一笑。
方才柳色一问三不知,且回答的颇为爽利,让祝东风不禁心有怀疑。她虽然表面上做出了离开的假象,但是立即就杀了个回马枪,捏了个诀飞上房顶,恰好听到柳色与青玉的谈话,这才是她所想要获取的真正真相。
那么,琉璃盏应该是在青玉的手中。方才二人商量要毁了琉璃盏,但那青玉明显不是很愿意。但他若要毁了琉璃盏,就必然会先拿出它来,届时……祝东风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祝东风走出柳园,迎面碰上取扇子回来的小厮,祝东风接过扇子,见那小厮一脸喜气,便笑道:“怎么了?取了个扇子,一回来怎得这么高兴?”
那小厮挠挠头道:“嘿嘿,正要告诉公子呢,那白曜公子醒来了!”
“这么快就醒来了?果然啊,帝君就是帝君,恢复能力委实强悍……”祝东风惊喜道。
“公子你说什么帝君啊?”小厮疑惑道。
“哦……我说……我说多亏了祖师爷神农帝君保佑,才使得我妙手回春呐!嘿嘿……”祝东风胡诌八扯道。
“嘿嘿,可不是,可多亏了公子您呢!白曜公子不但醒了,而且还会说话了,见人就叫娘子,公主殿下听说了他醒来的消息十分高兴,方才去看他,听他叫了声娘子,可高兴了呢!赏了紫曜殿的下人们一人一匹天蚕素缎,还说要重赏公子,嘿嘿公子快随我去领赏吧!”
“什么?他还叫你们公主娘子?!”
听了小厮的后半段话祝东风,祝东风立即拉下脸来。这离舸,没傻的时候就脚踩两只船,与心月滚作一团,现在傻了还不忘拈花惹草,实在可恶!
“走!”祝东风气急败坏,一股邪火轰得冲上脑门,气势汹汹地朝紫曜殿奔去,如同捉奸一般。
紫曜殿外,大片的翠竹郁郁葱葱,枝叶扶疏之间分外的安静,地面上落下的的败叶有些泛黄,脚踩上去软绵绵的,空气湿润而清新,淡淡有些清香。
鬼域之中,竟有这番清然之气。
按照祝东风脑补出的画面,此刻离舸应正与罗刹姬正在一张大床上作交颈鸳鸯。
离舸说:娘子,嘿嘿嘿。
罗刹姬说:相公,桀桀桀。
春宵苦短,抓紧时间……
以上纯属祝东风夸张的胡思乱想。
事实大大出乎意料,一路气呼呼走进紫曜殿中,抬眼过去,愕然瞧见她想象中的奸夫*正衣衫整洁地坐在案旁,周围无丝毫暧昧或淫靡的气息。离舸仍是一副痴傻呆滞状,见祝东风进来,又傻笑道:“嘿嘿,娘子!”
一声娘子,叫的众人都有些愕然。一旁罗刹姬皱眉道:“好是好了,就是有些痴傻,唉……见了谁都叫娘子。风公子,你便再接再厉吧,治好了白曜,本殿重重有赏!”
祝东风暗自抹了抹额角的几滴清汗,答道:“公主所托,小生自当全力以赴,但是……”
罗刹姬见祝东风吞吞吐吐,一扬手道:“但说无妨。”
祝东风憋红了一张脸吞吞吐吐道,“公主亦知,这白曜公子魂魄不全,故而痴傻。在小生治疗的这段时间……他需要静养,且……且……且不能行房事!”
说完,祝东风突然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戏谑的看着她,转眼过去却是离舸所在的位置,然而离舸却并未在笑,只傻傻的拿了个杯盖在玩。
祝东风心道 ,“是啊,他如今只是一个傻子,怎得还会戏谑。看来是我近日使用仙力太多,眼花了……”
罗刹姬呵呵一笑,眼睛闪出几分淫靡的光来,“呵呵,那就有劳公子尽快治好他了,要不然,只能看,不能吃,本殿可是馋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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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柳色挖坑()
罗刹姬坐了些时辰,禁不住柳色三番两次派人来请,便由两个宫娥迎着走了。祝东风看着离舸发了会呆,又想起柳色与青玉的谈话来。青玉,似乎并不单单是个男宠而已,能神不知鬼不觉盗得琉璃盏,定然不是个一般人物。他说聚魂……聚的又是谁的魂呢?
祝东风此刻十分好奇,如一个蛐蛐在她心上爬一样,痒痒的想给它抓下来,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起来:“青玉……青玉……总是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嘿嘿,娘子。饿……”终于玩腻了杯盖,离舸伸出只手来拽祝东风。
一旁的小厮听到离舸又说出了个除了娘子之外的字来,竟比听到自家小孩第一次叫爹爹还要兴奋,预备又去将这喜事告知公主殿下,好再换些赏赐来。
祝东风抹了抹脑袋后的清汗,十分恳切的劝说一众小厮,“如今这样会说一个字就报告一下,倒不如等他能够将一句话说完整再向公主报告来的好。公主的惊喜越大,越高兴,赏赐就会越多哟~”
小厮觉得甚有道理,看祝东风的眼神愈发恭谨起来。
用过晚膳,夜色十分冷清,塘子里小荷结着花苞,另一边是一大片青竹,间或一声猫头鹰有气无力地叫唤。 小厮轻声走了出来,拭着一头汗冲屋外同样蹑手蹑脚的两名小厮吩咐:“公子睡着了,你们好生守着,下半夜我再来换班。千万莫要大意,最近公子好了许多,说不定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就来探望了!”
另两个小厮惶恐地应了。祝东风瞧那小厮进了卧室旁的一间耳室,便捻手一个迷魂诀。那小厮便迷迷瞪瞪地站了起来,祝东风轻轻踱步,站到小厮面前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罗三。”
“罗三,之前未来白曜公子殿中时,你在哪里当差?”
“青玉院”
“青玉院……可是青玉公子的院子?”
柳色公子的住处是柳园,栽着一园子柳树,青玉公子的住处必是青玉院,依罗刹姬的奢侈程度,说不定还铺着一路的青玉石作台阶呢。
一炷香后,祝东风从小厮罗三处挖到了些青玉的情况。
青玉是罗刹姬的男宠里面为数不多的来自鬼域之外、自己自愿做男宠的公子之一。据罗三所说,他本出身于一个凡界的铸剑世家,曾经十分辉煌的家业,传到他这一代,却已经十分败落,房屋地契一一典当了不说,且连饭都快穷的吃不起了,所以无奈之下觉得自己只一张脸长的还不错,只得来鬼域投靠罗刹姬。
当然,虽做了男宠,少爷脾气仍是有一点的。罗三道:“青玉公子不喜生人,不喜吵闹,房间摆设不许动他的。公子一旦发起怒来……”罗三露出害怕的神情,“他能随手抽出一把剑来,将三四个人一同结果了!”
“那次青玉公子嫌院子里的婢女太吵闹,便训了几声,谁知那几个女子出言不逊,说什么一个男宠脾气竟还这么大,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青玉公子拿出把青色的剑给结果了,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将剑给拿出来的。”
祝东风撤了迷魂诀,走出殿外,穿过竹林 ,一路缓行而去。
青玉院外,花青色的台阶在夜色中泛着莹莹的光。鬼域之中无星无月,周围的花草被那光映着,倒显得有些梦幻。
祝东风悄没声儿地走进院去,使了穿墙术溜进青玉卧房,然而房中却空无一人。四处逡巡一番,房中陈设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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