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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悲歌:梦断莱茵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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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施密特博士取名。”雨薇点头,嫣然而笑,“原来我能有幸就读于贵校,是承蒙您大力推荐,米娅不胜感激。”
施密特博士含笑摸了摸络腮胡髭,向雨薇表达其母病故之事的哀思后,扶正鼻梁上的镜架,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资料,赞赏有加,“你的这篇研究报告实在出色,刊登在这本由pro。ye(叶教授)寄来的著名学术期刊里。在我校今年招收的优秀学子中,你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雨薇注视着施密特博士的神情,但笑不语,心中暗忖中国医学界人才济济,这蜚声海外的知名医学教授,怎么独独点了她?更令人惊讶的是,虽然她之前从未与施密特博士见过面,却感觉他不是一般的熟悉,犹如结识多年的挚友。
寒暄过后,施密特博士派了他儿子雅克布,领着雨薇前往宿舍区。目送与雅克布谈笑离去的雨薇,他缓缓摘下眼镜,皱纹遍布的眉间流露出一丝淡淡感伤:“亲爱的父亲,我终于找到了您朝思暮想的人,马上就要实现您多年的心愿了。”
*
一路上,雨薇听雅克布介绍,大体熟悉了这所知名学府的概况和整体布局。当雅克布打开校方为她安排的宿舍时,她登时愣住了,这房间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如同很久之前她就在这住过。
只片刻,雨薇撇开了这种古怪的想法,迅速收拾好所有行李,从包内小心翼翼地捧出个青花瓷罐,下定决心要完成母亲的遗命。只是,母亲没来得及说外祖父名字便撒手人寰,这茫茫人海中,如何寻其踪迹?
他也许与外祖母一样,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翌日,雨薇乘坐四个小时火车至麦恩斯市,前往莱茵河畔。凝望手中的骨灰乘风而起,慢慢落入河心,她含泪而笑——如今,母亲终于可以魂归故里了。
不似祖国,德国的三月尽管晴空万里,风中却依然带着一丝寒意。一阵风吹过,雨薇瑟缩了下,竖起风衣衣领。环顾着这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忽又想起临行前与若彤的争执和手机中的提示音,顿时心头一酸。
其实事后想想,以若彤性子,怎会不顾及多年交情,如此不择手段地索求不动产?答案只可能是受了男友唆使,毕竟恋爱中的女子,智商都等于零,心中所思所念的自然是自己的爱人。
想到此处,雨薇再度拨打了若彤的手机,试图向其道歉,然而至始至终,手机中传来的始终还是在北京时那句冷冷的提示: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涩然一笑,暗想胡若彤大概还在为她之前的那番话生气。
原来自己,终究是个念旧的人。况且,连平素行事大大咧咧的胡若彤都有了爱情,她的爱情又在何方呢?
苦笑了下,忽觉身旁有人在打量她,她侧过脸,见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耄耋老妇,对方怔怔看着她,面色惊诧至极。
“您好,请问为何这般看我?”雨薇困惑地瞧着她,下意识地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老妇闻言缓过神,慈祥地笑了笑,眼神却有些恍惚,仿佛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不是,我只是觉得看到你,想起二战时的那个姑娘。”她指向河畔某处,“话说当时,我在那开了一家旅社,与那个姑娘照过面。真是不可思议,你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哦,对了,当时还有个英俊得像阿波罗的男子陪着她,看起来他俩像是一对情侣。”
“真的?您知道‘那姑娘’的名字吗?”雨薇睁大双眸,好奇地问。想起母亲在世时,不止一次说过她容貌酷似已过世的外祖母,也提及外祖母曾留学德国且独自归国后,生下母亲的往事。那么老妇人口中的“那女孩”和男子,是不是她的外祖父与外祖母?
待她抬眼,想再度询问老妇时,却发觉对方早已不见踪影。她苦笑着从包里取出日记,打算从中寻找线索。可手一触到日记上的暗扣,耳边便响起母亲最后的遗言——“一切结束时再打开”,她犹豫了下,缩回手。
“妈妈,外婆生前有没有告诉你,究竟什么时候是‘结束’——”她看着日记本,轻轻叹气。兴许一路奔波的缘故,她忽觉一阵困意,沉沉压得眼帘抬不起来。看看天色,也不算晚,于是走到一棵大树下,依靠着树干,沉沉睡去。
这时,又有一人缓步而来。竖起的风衣遮住了容貌,仅露出一双蓝眸。乍看,它像极雨薇母亲的眼睛。可细看便知,这是双没有任何感**彩的眸子,如同蓝色宝石一般闪着冰冷无机质的光芒。
他走到熟睡的雨薇面前,仔细打量着她面庞,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最后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日记上。
他把手放在日记上,骤然,日记发出一阵耀眼的光亮,将雨薇身子紧紧包裹住直冲云霄。刹那间,原本晴朗的天空聚集了层层乌云,瓢泼大雨呼涌而至!
“因果相承,不休不息。”那人伫立于豪雨间,无视身旁多少人匆匆避雨的身影,喃喃道,“是时候结束那个诅咒了……”
3。第3章 卷一 莱茵河印象()
第二章因缘起孽像生第二幕异世(1)
汹汹雨势,挟了阵阵劲风铺天盖地,无数的树枝花朵在暴雨的摧残中夭折。天空中蓦地一道银光划过,照亮了森林中一座哥特式巍峨城堡某个昏晦而宽敞华丽的房间。
“天气真是糟糕,又下雨了。”惊雷乍起时,一只几处生有粗茧的手缓缓合拢了猩红色天鹅绒帘子,隔开漫天雨幕。
“哼!下雨又怎么了?”话音稍落,一声哼笑随即响起,阴冷得仿佛来自森冷地狱!昏暗中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双如冰川般的蓝色双眸冷冷一眯,“安科斯特,只要你心爱的女人所言不假,那么此次‘行动’便不受任何因由影响。你如此优柔寡断,怎配做我的副官?”
又一声惊雷轰然炸响,端立在窗前的安科斯特·约阿西姆·施密特少校忙肃然转身,语声恭谨:“是,长官!”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那双冰蓝色眼眸微微一黯,不过它的主人似是想起什么,目光再度如箭般犀利,“记住,这次‘行动’切不可惊动所有‘不相干’的人。事成后,除你外,其余人等皆以‘某种方式’处理干净!”
‘某种方式?’安科斯特周身一凛,当下领悟了他长官的言下之意。除了他,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将被安排死于看似普通而实则致命的某种疾病,或殒命于某次离奇车祸!
这世间,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泄露诸多秘密。所以,让他们彻底闭嘴的唯一途径,便是永恒的安眠。
换言之,倘若不是身为他的贴身副官,自己只怕早已死得不下数百回了。
安科斯特强自稳住心神,高抬他的右臂呈四十五度,五指并拢向前:“嗨,希特勒!”说完便双手接过一个饰有展翅鹰徽的海棠红色文件夹,迅速离开这座城堡,驱车离去。
随着厚重雕花胡桃木门的阖上,紫檀木书桌的抽屉旋即启开,露出一张黑白相片。
相片上是个留着齐耳短发与齐眉刘海的窈窕少女,身着时下中国特有的天青色袄裙。她看上去年方二十岁左右,姣好的鹅蛋脸上眉如远山,鼻若悬胆,正淡笑着伫立于一片花丛中,浑身散发着如月华般宁静淑雅的风韵,当真“人比花娇”。
“婷——”低低呢喃让原本冷硬的声音一霎变得柔和,那双冰蓝色眼眸敛去了先前的锋芒与杀意,盈满了温柔缠绵。但很快,那双蓝眸便蒙上一层怨恨并隐隐燃烧着怒焰,更有无数赤红翻涌其间,狰狞可怖的仿若地狱中狞笑的魔鬼!
‘嚓’地一声,那张黑白相片被狠狠撕成两半,而后被火舌包围,最终化为一缕袅袅烟尘。
“你逃不了!”恶狠狠的语声伴随着照片燃尽成灰,“因为我安德鲁要好好问问你,‘他’是不是你杀的!”
*
与此同时,慕尼黑大学学生宿舍区某宿舍内,一名住校女大学生也在抱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亲爱的克里斯蒂娜…玛蒂尔德…舒泽,你看这雨下得——我觉得还是别去郊游了。”说话的是个梳有麻花长辫的中国少女,德语发音甚不标准,带了浓浓鼻音。她轻轻阖上窗,转身瞧向身旁的金发少女。乍一看,她眉眼与雨薇几乎一模一样,但所穿并不是卡其色风衣,而是浅灰色织锦旗袍,上面绣有几朵火红的彼岸花。
克里斯蒂娜闻言微微一笑,柔声安慰:“你还是称我的昵称‘约兰塔’吧。别担心,亲爱的米娅,我已让父亲向气象部门打听了,待会绝对是晴好天气。”她是个典型的日耳曼女子,面颊白皙如雪,一双蓝灰色眼眸晶莹透亮,满头金丝梳成传统日耳曼少女的双辫,语音里带了下萨克森州梅彭的口音。
“好吧,我这就去准备。”那个被称为“米娅”的少女迟疑了下,复又轻轻点头。
她本名林静如,其父林正道是现今中国家喻户晓的晋商之一。由于拗不过她执意远洋留学德国的决心,所以为她表字“维宁”,希望她在异国它乡安稳度日,莫让亲人牵挂。
克里斯蒂娜兴奋地拊掌笑道:“好!我去和其他人说下,你先收拾啊。”说完匆匆离开宿舍,连真丝睡裙也忘了换。
“若非你大小姐是慕尼黑舒泽市长的独女,我会违背心意与你同去么?与其郊游累个半死,还不如睡懒觉更惬意。”林静如转过脸,目送着克里斯蒂娜的背影,摇头嘟囔。
由于自幼与家人混迹在商界、政界,她深谙“强龙拧不过地头蛇”的道理。如今来德尚不及一个月,若要在当地诸事顺利,就必须倚靠克里斯蒂娜的家世与人脉。如果此时莽撞地回绝克里斯蒂娜的好意,令其心生不满,今后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可是,为何这次郊游却让自己感到不安呢?林静如抚住胸口,心间泛起不祥。但终究撇开它,继续收拾。
待克里斯蒂娜通知完所有好友,在宿管员那接到男友安科斯特的来电。电话里,安科斯特语气颇为急切,再三询问她郊游是否如期。克里斯蒂娜哪里知晓数天前,她与林静如的合影照被安科斯特转交给安德鲁后,林静如的人生便至此改变了。
***
阵阵豪雨中,慕尼黑市郊某座庄园的华丽房间内,一个男子正在房里来回踱步,反复比较着手中的两张黑白相片上的年轻女子的容貌。良久,他将照片妥善收起,橄榄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真是太像了!可是,为什么她俩的气质却如此不同呢?”
正思索间,房门启开,走进个戎装笔挺的青年。他五官清秀,生有一双钢蓝色眼眸,大檐帽下垂有几缕金褐色的短发,抬手向绿眸男子端正敬了军礼:“长官,一切已收拾完毕。只是确实要冒雨去莱茵河畔吗?”
“当然。威尔克斯,你要相信慕尼黑的气象部门,这场雨待会就停了。”绿眸男子缓缓转身,薄削唇边抿起一抹深沉笑意,“难道你不想看看慕尼黑大学的美女们?”
威尔克斯噗哧一笑,浓眉轻扬:“可惜啊,让安科斯特这小子抢先一步。要不然,我一定向您的表妹表达我最深沉的爱意。哦,在云中自由飞翔的金色百灵啊,你是——”他微抬下巴,抬起一臂娓娓吟诵,表情甚是夸张。
“臭家伙,竟敢在我面前,朗诵他写给约兰塔的情书?”他的长官笑着上前给他一拳,笑谑,“当心我告诉他,让他立即逮捕你这极可能是他情敌的家伙,给你一番酷刑伺候。”说完故意做个斩首手势,吓唬对方。
威尔克斯闻言大笑,频频挥手直道“不敢”。这时他转眼看向窗外,雨势果然减弱不少,他面色转为肃然,询问他的长官:“现在出发吗?霍夫曼上校?”
“走吧。还有私下里不必客套,称我‘埃里克’便是。”绿眸男子朗笑了一声,在他的副官威尔克斯…马克思…瓦格纳上尉的陪同下,走出庄园。
俯视在积水中漂浮回旋的多少落叶,埃里克暗自庆幸表妹克里斯蒂娜昨天拜访他时,递给他一张她与林静如的合影,且无意间透露安科斯特将其副本带走一事。更重要的是,克里斯蒂娜无意中说起今天会邀请那女孩前往莱茵河畔游玩的事情。
“安科斯特肯定早已将那相片交给了安德鲁。眼下大好时机,安德鲁岂会白白错过?但愿我能来得及阻止他。”埃里克喃喃自语,探身钻入一辆波尔舍vw82e军用卡车,急驰而去。
***
正如气象部门预报的,当几名年轻女大学生抵达莱茵河畔处时,这场倾盆大雨已然停歇。
相较其他同学面对莱茵河淙淙水声的兴奋,林静如却纤眉紧蹙,面无喜悦。眺望着仍铅云低垂的天空,那股莫名不安再度油然而生。待她回神时,却见克里斯蒂娜等人正欢呼着在河畔处的草丛中铺设油布,将精美点心一一摆上。
“也许是这几天学业太忙,精神紧张过度了吧。”林静如苦笑着摇摇头,微微叹息。不似上海圣约翰大学医学院的汉语教学,慕尼黑大学医学院以德语授课,这让德语尚未精通的她倍感吃力。于是这大半月期间,她一直苦练德语,并忙碌于各种研究资料、学术报告,试图尽早适应异国的学习生活。
忽地,一阵风吹来,吹飞了林静如头上的米黄色帽子,她忙转身一路追着它,奔向河畔某处树丛中,浑不觉已经远离同伴。
而就在这郁郁葱葱的林间,数名头戴骷髅纹章大檐帽的男子早已埋伏多时,目光炯炯地盯住林静如走近的身影。
“真不愧是中国人,愚蠢得自投罗网。”安科斯特暗自嘲笑,眼见她正踮脚抬手,去拿悬挂在某棵铃木上的帽子,当即一挥手,与其余人一拥而上,迅速按住对方纤弱的身子。可怜林静如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覆盖在口鼻上的湿布迷晕过去!
安科斯特走上前轻轻踢了她两脚,缓缓摘下口罩:“放心吧,中国妞,一点儿乙醚死不了人。”说完他环顾左右,冷冷命令:“带走!”同时在心中暗忖为这些参与逮捕的人,安排怎样灭口的法子!
安科斯特等人前脚刚离开,一辆军用卡车也停在了离这不远的地方。开车的威尔克斯刹住车,伸手指向前方树枝上那顶迎风飘荡的草帽,略带好奇地问:“长官您看,那是舒泽小姐的草帽吗?”话音未落,天空又有一道闪电划过,绵绵细雨再度落下。
“天!原来气象播报如此不精准!您说是吧,长官?”威尔克斯闭目叹笑了声,转首望向身侧的埃里克时,却见已是人去座空了。
此时,莱茵河畔,前来游玩的一群学生正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物品,大好心情因为雨水的来临全消。克里斯蒂娜面色也很不好,只得招呼同伴们收拾。待她唤起舍友林静如的德文名时,却发现林静如早已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你们先将这些东西带上车,在这等我。我要去找米娅。”克里斯蒂娜接过一个同学递来的伞,匆匆离开。
林间,埃里克取下那顶米黄色帽子,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暗呼“不好”。着急之际,忽然发现距他不远的树下,一个身穿卡其色风衣的长发女子丝毫不被雨势所扰,躺在树下睡得香甜。
“她就是林静如吗?难以置信!安德鲁居然放过了她?”埃里克瞟了那女子一眼,诧异地奔向她,丝毫不顾威尔克斯在身后撑伞呼唤他,一路疾步而来。
“你醒醒,快点起来。”数声低沉的男声中,雨薇终于在雨里睁开惺忪睡眼。她揉揉眼,发现面前不知何时伫立了个男子。
抬眼望去,那男子生得着实俊秀:棱角分明的面庞上,薄唇如削,鼻梁挺直,尤其那双橄榄绿色的眼眸熠熠生彩,浑不似普通德国人呈蓝色或灰色的瞳仁。而他身上散发出的优雅高贵的气质,更是将她所熟悉的诸多好莱坞影星毫不留情地全比了下去。
“这才是所谓‘英俊无匹’啊!什么裘…德洛、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还是克拉克…盖博,简直无法媲美其万一!”雨薇怔怔地望着他,心中暗自赞叹。她缓缓起身,再度惊呼他身材笔挺似剑,高大如松。令她更为惊愕的是,这男子身着的服饰:浅灰色的大檐帽上赫然镶嵌了一只足抓“卐”字的雄鹰徽章,同色的军服上缀有一枚十字勋章与些许军阶,脖颈处更是垂挂了一枚黑色铁十字勋章。
“卐”?!这不是二战时期德国纳粹的标志么?雨薇捂住嘴,四处张望,终于发现周围景象已完全变样,这莱茵河畔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处树林!而她很清楚先前河畔仅是一大块微微泛绿的草坪和她靠着睡着的这棵大树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只是在河畔打了个盹,怎么一醒来就变成这般景象?而这人的穿着分明是二战德军国防军制服,难道是哪个摄制组在拍二战戏时被她妨碍了?对了,为何前往莱茵河畔时还是艳阳高照,可眼下竟是雨声淅沥?雨薇脑中混乱如麻,一时无法理出头绪。
她是克里斯蒂娜的舍友林静如吗?见面前的女子面露茫然无措,埃里克首先断定她绝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人”,心里轻松了些。令他困惑的是,为什么她与“那人”的容貌竟如此酷似,简直如同一个模具里刻出来一般?
“这大雨天,你躺在这干什么?”埃里克接过威尔克斯的伞为她撑着,见她仍一脸呆滞,微微不满:“难道你这东方人听不懂德语?那么我再问一句,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这次,雨薇听清了对方的问话,随即想起她读中学时,那个岛国妄图申请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野心,以及霸占钓鱼岛和抗日战争时在中国犯下的累累罪行。不由娥眉倒竖,怒目直视他,愤然开口:“我当然是中国人!请不要将我与那恶心的岛国人肆意混淆,这让我倍感羞耻!”
好个骄傲凛然!埃里克面露欣然,颔首赞叹,暗忖她眉眼间流露的这傲然坚定的气度,分明迥异于“那人”所具有的恬静温婉气质,亦与克里斯蒂娜合影的林静如气息截然不同。
所以,她绝不是林静如,而是另外的陌生女子。那么真正的林静如目前人在何处?难道仍被安德鲁逮捕了?而且“那人”从未提及自己有孪生姊妹,所以“那人”与林静如以及眼前这女子必定不是一母所生的三胞胎。那么这既不是“那人”又非林静如的女子究竟是谁?林静如又是什么来历?
或者说,这世间竟然可允许有生得如此酷似,却并非继承了同一对父母血脉的三个人一并存在的实例么?
埃里克越想越觉太不可思议,正欲就这些疑问再度询问对方时,一路寻找林静如的克里斯蒂娜也撑伞赶来了这里。见雨薇身着卡其色风衣、蓝色牛仔裤及球鞋时,克里斯蒂娜忍不住指着她,满面讶异地问:“米娅,你怎么在这树林里?还有,你先前不是穿了套烟灰色棉布旗袍吗?怎么又换成这套了!?
“你确定她就是你的舍友‘米娅’?”埃里克沉吟了下,缓缓侧过脸,望向他的表妹。
奇怪,表哥怎么也在这?克里斯蒂娜纳闷地望着埃里克,颔首回应:“是,她确实来自中国,是我的舍友与同窗,德文名‘米娅’。今天我与她及其他同学来这莱茵河畔处野餐,不巧遇上了大雨。”
埃里克点点头,将手中的米黄色帽子交给克里斯蒂娜后,与威尔克斯一同离开。目视那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雨薇捂住胸,长舒口气。谁能知晓,她刚才有多害怕,因为那不知其名的德国男子眼光实在犀利,仿佛一把出鞘的锋锐长剑,能将她生生剖开!
“我们快走,这天气真是讨厌!”克里斯蒂娜埋怨地望望天色,继而挽住雨薇胳膊,将伞朝她方向微微靠过去,“想必她们急死了。”
雨薇见这金发少女如此亲密地挽住她,愈发惊奇。既然这女子对她的存在毫无排斥,还如此自然而然称自己“米娅”,难不成这另有一个跟她拥有同个名字,且容貌毫无二致的中国女子?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这金发少女误以为她是那个“米娅”。
那么,那个“米娅”如今人在何方?况且,刚才那男子所饰演的二战德军军官未免也太真实了,他周身散发的那股气质与大学军训时的教官一模一样,演员有这种气质吗?
想到此处,雨薇望着仍不住好奇打量她服饰的克里斯蒂娜,探询着开口:“对了,刚才那德国人气质真是绝了,真像个德军军官。”一口流利而标准的德语发音令克里斯蒂娜大吃一惊。
“我的上帝!你怎么独自前往这树林后,德语就变得这般熟练了?”克里斯蒂娜瞪大蓝灰色眼眸望住雨薇,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几个鸡蛋,但很快便咯咯一笑,“哈!什么叫‘像’?他的确是德军军官,上校军衔。”
“什么?”先前身着那种服饰的男子真是德军?他难不成真的是——雨薇目瞪口呆地看向克里斯蒂娜。由于仍不知这金发女子的姓名,只好呐呐问:“不好意思,今年是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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