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悲歌:梦断莱茵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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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由瑞典生产的某个品牌的镗刀，用于切削刀具。当然这拼写另有某种含义。

　　　　咱家小篮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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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第247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8）（）　
erix？雨薇蹙眉端量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而冷哼一声，改口以德语淡淡道：“确实听闻梦神曾调令某个冥斗士驻守传说中所有白日梦的源头——‘格林幻境’，原来就是你啊……”

　　　　艾利克斯微微侧首且轻笑了下，只顾将手中的头盔不慌不忙地佩戴在头部，并不回应。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重新和贵方打声招呼吧！”目睹对方对德语毫无反应，雨薇心下陡沉，但仍含笑着突地凌空跃起，合起双掌后伸直臂膀，在头顶前方一霎分开，“绝望渊薮（sourseofdespair）！”【16】

　　　　“小心！”拜奥雷特大喊一声，霍然搂紧了美亦。

　　　　原来在雨薇的双手之间赫然呈现一道耀眼光芒，它将审判庭上方霎时撕开了一条二十余米长、近十米宽的裂口，滚滚蒸汽夹杂了炽热灼人的岩浆从中汹涌喷出，形成一个巨大漩涡，卷起这大厅内所有可以移动的对象，将其强行拖向那裂口中。艾利克斯躲闪不及，哼也没哼一声便与那些记载了审讯亡灵的纸页，一同被那些蒸汽包裹得像只茧中的春蚕，进而被吞噬得片甲不存。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拜奥雷特缓过神，长舒一口气擦拭了额头上的豆大汗珠，并朝艾亚哥斯感激而笑——所幸艾亚哥斯方才抓紧她的手，燃烧小宇宙形成巨大防护罩，将她和美亦、路尼一并罩住，否则饶是她咬牙百般挣扎，也不能保证顺利逃过此劫。

　　　　好可怕的力量！路尼勉强站起，望向雨薇悬在半空的倩影，以及审判庭的满地狼藉，暗自吐了吐舌。

　　　　这就是不和女神厄里斯的邪精灵之一，争端女神妮可雅的实力！

　　　　“修普诺斯，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雨薇看也不看位于她正下方的睡神，昂首望向审判庭外，“还是你并不想给，正在想怎么反悔不成？”

　　　　修普诺斯抿唇浅笑，金色双眸中不见任何波澜。

　　　　正在这时，半空中竟再度出现了一条裂口，一个左手扛着船桨的人影被另一高大身影搀扶住，在其中骂骂咧咧：“好你个该死的妮可雅，竟让老子泡在那塔尔塔罗斯的熔岩里长达两个钟头！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惨烈的代价！”

　　　　“哦？卡戎先生终于在那里幡然醒悟了？”见对方竟能提前且安然返回于此，雨薇暗暗吃惊，却依然面色镇定，交叠双臂于胸前，毫不回眸看悲怆河的船夫那已气得扭曲的面孔。

　　　　卡戎恼怒地啐了一口，将那船桨一甩远远：“妈的！就让本大爷好好给你这臭婊子开开眼界，见识一下真正的‘漩涡’！看招——”他在雨薇身后霍地揸开十指，身子微微前倾，“去死吧，漩涡暴击（eddingcurrentcrusher）【17】……什么！？”

　　　　原来卡戎乍一出手便被艾利克斯单手拦住，有顷那船桨从地面莫名立起，且在半空中连续翻滚了数下后朝卡戎迎面飞来，险些砸中他的脑袋。

　　　　艾利克斯望着他的错愕神情，沉声开口：“赶快回悲怆河继续摆渡吧，不要误事。”

　　　　卡戎握紧船桨，怒气冲冲地直指雨薇的身影，正欲大声分辩，却被艾利克斯投来的目光震得不自已地哆嗦了下，只得极不情愿地拿起船桨，朝雨薇比了个中指后，大踏步地离开了审判庭。

　　　　注释：

　　　　【16】原创绝招之一，用小宇宙打开传说的无形深渊“塔尔塔罗斯”，对方被扔进其中一般难以生还。

　　　　【17】原着中冥界悲怆河船夫卡戎绝招之一，利用水流或气流形成漩涡将对方卷入其中，活活撕裂，在上届或本届圣战中，皆被天马座青铜圣斗士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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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第248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9）（）　
真不愧是天勇星，这么强大的意念力和压迫力！拜奥雷特望向艾利克斯，浑然不觉面颊已滑下一滴冷汗，方才那船桨从地面立起所用的时间，以及在空中所飞行的速度是……

　　　　“塔尔塔罗斯本来就是这个冥界的本体，可以说，冥界的一切都建立在它之上。”艾利克斯面色辗然，随意掸了掸冥衣上所附着的已然冷却的岩浆，“因此身为冥斗士的我，返回只是时间问题。你的招数显然已经没用了……”他说着瞬移至雨薇面前，双手捧住雨薇的面庞，露出温煦的笑意。

　　　　这笑容……雨薇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转而眉目间浮现一丝欣喜。当她再度开口唤那名字，伸手试图抚摸他的脸时，岂料他的双手如铁钳般一霎紧紧扼住她的喉咙，既而像拎了只鸭子般，提着她从半空急速冲向地面，紧接一声惊天巨响，地面被赫然砸出一个大坑。

　　　　“这是对你方才那声‘招呼’的回礼。”血淋淋的坑内，艾利克斯半蹲踞着，依然死死掐住雨薇的喉咙，任由她拼命挣扎，泪水盈盈而下，“可怜的争端女神，你本该游走于人间，毫无感情地散布悲欢离合的种子，促成各种或喜或悲的剧本。为什么竟一时突发奇想，妄图参与自己所编写的剧本中，并将那些无法再续的感情仍然铭记于心？”

　　　　争端女神？

　　　　雨薇闻之垂下眼帘，眸色一黯。

　　　　是啊。

　　　　我是传说中不和女神厄里斯的女儿，尊贵的争端女神妮可雅。

　　　　我曾一次次附身于人类的**，而后一次次觉醒，恣意挑起这世界的一切纷乱。

　　　　不论是那悲苦孑然的匈牙利女贵族，或是这身世坎坷的中国女大学生，都不过是我的暂宿体而已。

　　　　那么……

　　　　“天罡伏魔斩！”一声大喝骤然响起，一股劲风突然袭来，剎那间划破了艾利克斯的面庞。路尼的焦急叫嚷随即传来：“美亦，修普诺斯大人不是让你别乱动吗？你怎么这样固执己见？看看你的身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够了！”美亦甩开拜奥雷特的手，一步步地向雨薇挪去，浑不顾周身由于遭受“反噬”而早已被鲜血染透，“姓蓝的，我才不管你‘争端女神’的真实身份，也不管你到底曾经与这冥斗士有着怎样的恩怨。我只知道，‘感情’是这天地间最珍贵的财富，铭记于心是理所当然的！呜呜呜——”

　　　　修普诺斯霍地捏住美亦的喉咙，平静的面庞上终于布满杀意：“雅典娜的圣斗士真是废话多啊！既然这么不知趣，就给我好好休息一会！”说着伸出一掌，急欲狠狠击向她的头。

　　　　不想一道“x”形幽蓝色光芒亮起阻断了修普诺斯的攻势，但见艾亚哥斯挺身挡在美亦身前。他向修普诺斯恭谨鞠了一躬，笑得双眼挤成一线，“修普诺斯大人眞是的，处死区区一介女白银圣斗士何必脏了您的手指？还是交给属下吧……”说着他昂首高举双手且将其紧紧交叠，“天鹫喷射风（garudaflap）【18】！”

　　　　注释：

　　　　【18】原着中冥界三巨头之一艾亚哥斯绝招之一，以光速或近光速将对方扔上云霄，令其活活砸死在地面，如果是普通圣斗士会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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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第249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10）（）　
“哇啊啊啊啊啊啊——”随了一声惨叫声，只见一股霸道龙卷风卷着美亦陡然冲破了审判庭天花板，以近光的速度急遽飞向遥望而不可见的远方。

　　　　修普诺斯看也没看那迅速消失的龙卷风一眼，而是逼视艾亚哥斯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好你个冥界三巨头之一的迦楼罗王，竟是抢先将天鹤座圣斗士送走了！”

　　　　“反正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干扰争端女神的外界因素了，这不正合你意？”艾亚哥斯坦然迎上他的满面厉色，笑得意味深长，“争端女神究竟选择怎样的前路，我也很是期待哦。”

　　　　艾利克斯倾听周围乱哄哄的声音，低低笑了声，望定他身下已情绪趋于平静的雨薇，语声倏尔变得莫名伤感，“幼稚的争端女神，你难道不知，你所始终沉迷的过去再也不可追寻，所维系的那些羁绊也在生死间戛然终止么？因为……”他的指间产生了一大团浓烟且迅速蔓延，犹如附骨之蛆将她的脖颈至足踝紧紧束缚而不得自分自由，“致命冲击（fatalconcussion）【19】！”

　　　　话音方落，一股奇异的力量将雨薇从地面猝然拽起，并迫使她在半空不停翻滚。“啊啊啊啊啊——”她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加令人心悸的嘶喊后，如断线的风筝般颓然落地。原来那些浓烟竟好像有生命力般，自动地一齐收紧且深达肌肤，令她但凡被浓烟束缚之处勒出了片片惨烈血花。

　　　　“因为对于亡者而言，‘过去’早已死去。而在这必须舍弃一切希望的冥界里，所谓的‘过去’、‘羁绊’等等根本分文不值！”艾利克斯说罢摊开双手，凝视被雨薇的鲜血所染红的掌心，橄榄绿色双眸闪过一丝狠戾。

　　　　好可怕的攻击！这剧痛让雨薇很快想起所曾观看的多少动物纪录片。没错，艾利克斯所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痛楚，恰似深潭中的巨鳄对猎物的致命撕咬，无法脱身。

　　　　“妮可雅，你的‘绝望渊薮’已经无效，而且你此刻遍体鳞伤，为什么还不认输？”半晌后，艾利克斯走近再度倒地不起的雨薇，朝她淡笑了下，竟是用食指蘸了她面庞上的血迹往嘴里送去。

　　　　拜奥雷特见状拧紧了眉头，有顷别过脸去，不忍再视。

　　　　“味道又酸又涩……传说中的希腊诸神会有眼泪吗……会为凡人的生生死死而悲伤、哭泣吗……”他垂眸浅尝一口后，沉沉叹息一声，“你还是尽快认输，而后回去吧。”说着蓦然转身，朝修普诺斯处大踏步走去。

　　　　“等……等……”雨薇的沉重喘息声从身后传来，艾利克斯闻声步履一顿，冷然看她。

　　　　雨薇勉强抬眸望了他的面容，笃定笑了声：“褪下你其中一片护甲仔细瞧瞧，你的身体所发生的异变吧……”

　　　　艾利克斯犹疑地褪下一侧臂甲，望定臂膀上所出现的众多大小不一的紫色癣斑，勃然失色！

　　　　【19】原创绝招之一，用气流等完全束缚住对方并将其受到如鳄鱼般撕咬扑杀，最后被活活折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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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第250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11）（）　
“你还真是迟钝啊……”雨薇喘了口气，似笑非笑：“先前那白雾可不是普通的雾。想起终日飘荡在热带原始森林里的瘴气吗？自你接触了那些雾气后，‘毒瘴地带（riazone）【20】’便开始在你身上产生作用。不仅是你的手臂，你的肌肤直至骨髓已尽被这瘴气侵蚀了，老老实实地等死吧！”

　　　　不想艾利克斯却仰面爆发出一阵狂笑声，神色恢复了镇定。只见他轻轻抖了下手臂，那些紫色癣斑竟纷纷掉了下来，仿佛那些不过是一堆普通泥巴。

　　　　“不仅幼稚可笑，还是个愚不可及的笨女神！”目睹雨薇骇然的神情，艾利克斯凝眸哂笑，“难道你忘了？我本人已经是个死人了！你那些针对各种生命的绝招，会对我这个死人有半点效果吗！？”他说着攥紧拳头，将雨薇劈手打飞。

　　　　雨薇结结实实地撞在审判庭一处圆柱石柱上，一声震天巨响后，自神话起便巍峨耸立的坚固石柱被惯性力与她的身躯硬生生地撞开了一道深深裂缝，颓然倾斜。只怕再用力一撞，这审判庭必定受石柱的倾斜甚至崩倒而坍塌一角。

　　　　真的不是他吗？真的是他吗？为什么依然纠缠于他的音容笑貌？为什么依然不肯舍弃那些爱恨情仇？况且，这些年来，品尝了人世间多少痛苦辛酸，看惯了多少生离死别，本该彻底放弃这些悲喜怨嗔，为什么终究无法放下这些？

　　　　雨薇重重磕在地面，身子歪倚在石柱，痛苦地闭上双眸。

　　　　***

　　　　“薇薇！你能感应到吗？我正在悲怆河上！”正在凝神思索的雨薇心下一讶，这是美亦的小宇宙，从审判庭外悠悠传来，直直撞在她的脑海。

　　　　“你等等我！我正让卡戎划得再快些，不久就会到达审判庭了！”美亦的小宇宙中带着一贯的坚定，“薇薇，我们一定会借到‘潘多拉之镜’回去的，相信我！”

　　　　雨薇咬紧牙，一手扶着已然歪斜的石柱，强自撑起身躯站起来。她侧过首望向庭外，竭尽全力高喊了一声：“是的，我们一定会借到，圆满地完成任务后回去！只是，美亦你不必再到这第一狱了，请相信我会结束这场战斗。”

　　　　“可是……”美亦的小宇宙微微波动，透着无比焦急的心绪。

　　　　雨薇一阵不耐烦，厉声道：“我不是说过不许你过来，不许你插手！？”说着她一把扯下已残破不堪的风氅，随手甩开。

　　　　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战斗。

　　　　“艾利克斯，我承认你和我所认识的某个人长得一模一样。”雨薇笑意释然，轻轻吐了口气，踱着步子慢慢走近艾利克斯，“可我明白了，即便你真的是‘他’也好，的确不是‘他’也罢，其实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所留给我的欢笑、悲伤、痛苦，以及怨恨……我会一直留在心里，毕生守护。”

　　　　注释：

　　　　【20】原创绝招之一，将周围空气变成致命瘴气，触者非病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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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第251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12）（）　
艾利克斯神情一怔，随之扬唇一笑：“是吗？你始终不认为这些会随着对方的死去而一并消失？”

　　　　“正是！”雨薇坚定望住他，抚住胸口：“往者不可谏，人死不能复生，为了争端女神的复活，多少亲爱的人已经死去，再也无法追回。那些我们所爱，所念的人由于变为了一抔黄土，再也不能回到我们身边……但，来者犹可追，这不代表与他们曾拥有的点点滴滴也随着**的消亡而黯然消失。他们在世时，我会因为与他们的互相依偎而愈发变得强大。那么……”她双眸越发明亮，猛然摊开掌心，出现了一支竹笛。

　　　　那么，他们即便死去，我也会怀着对他们的思念，继承他们的遗志，与仍然存活的同伴们继续并肩而立，同人于野，在未来努力地、精彩地生活下去；会为了他们那一份已经燃尽的生命，在未来继续勇敢地战斗下去！

　　　　从而守护这成长之中，他们所带来的所有疼痛与温暖。

　　　　“亡者的音容笑貌会一直留存在生者的心里，被生者毕生铭记！我争端女神妮可雅，不，蓝雨薇为此坚信不移！！”

　　　　那笛子……艾利克斯眉峰突地跳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

　　　　“埃里克！不管你在遥不可及的天堂还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请你再次倾听我蓝雨薇的这首《彩云追月》吧！！”

　　　　薇……

　　　　“艾利克斯，接下我这最后的一招！”雨薇横笛于唇，“争端女神的最大奥义——无尽争端（endle）【21】！”

　　　　雨薇微笑看他，恣意流着泪，召唤出无数奈克斯聚集在这审判庭。

　　　　曾以为眼泪早已流光，然而上天何其眷顾自己！？

　　　　这些久违的泪水仍然是温热的。

　　　　“就让你好好品尝被你刻意忽视或忘却的‘羁绊’和‘情感’，仔细回忆自己曾生为人类时的一切喜怒哀愁吧！”雨薇含泪招手，那些奈克斯登时欢笑地拍着肉墩墩的小手，和着她的悠扬笛声，闭目轻轻哼唱，让悦耳的天籁遍布这整座审判庭。

　　　　“快看啊——”悲怆河上，美亦拽着卡戎的冥衣，提醒他注视审判庭的上空那些飘动的玲珑身影；审判庭内，艾亚哥斯、拜奥雷特、路尼等冥斗士瞪大了双眼，齐声惊呼！

　　　　修普诺斯也怔怔呆住。未几，他频频颔首，露出一丝嘉许笑意。

　　　　一瞬间，多少画面布满了审判庭这狭小空间，绚丽斑斓……

　　　　注释：

　　　　【21】原创绝招之一，召唤无数的争端精灵奈可斯（详见注【1】）进入人或神的脑中（即使堵住双耳，也能从眼、鼻、口甚至皮肤渗入），挑动对方的各种负面情绪并将其无限扩大，从而操纵对方激化所在群体的一切矛盾，引发内讧，让对方阵营彻底崩溃，不战而败，为争端女神的最大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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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第252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13）（）　
——她与他在某个雨天里相遇，从此惺惺相惜；

　　　　——她小鸟依人地抱住他宽阔的肩，在舞池里舞步翩跹；

　　　　——她在集中营受尽折磨而誓死不屈，与他重逢却无法相认的凄苦；

　　　　——她粉面羞赧，接受他单膝下跪所立下的山盟海誓；

　　　　——他倍受各种误解，怀着深深的嫉恨伤害她后，暗自垂泪的悲怆；

　　　　——他枯守数十余年，只为再见她一眼，说一声迟来的抱歉；

　　　　——他与她再度相遇、相拥，而后在她怀里含笑而逝，无法相守；

　　　　……爱恨自有缘由，恩怨自有尽头，一切有始有终，有因有果。

　　　　“啊哈哈哈！不愧是我深爱了一生的女人，不愧是我的‘薇’！”艾利克斯激动地看着她，呕出一大口猩红，任由他坚固的天勇星冥衣寸寸碎裂，以及那已冰封多久的心被点点融化。

　　　　不错，我与你在前世，彼此是如此爱之深，恨之切，念之浓，惜之烈……

　　　　尊敬的德国国防军陆军中将霍夫曼先生，不要怪我梦神封印你的一切记忆，让你失去一切情感，这可是为了……

　　　　艾利克斯的脑际里倏然响起神祇的幽幽叹息。

　　　　“不——”雨薇极力伸出手，试图抓住他，抓住这迟来的相认，谁知修普诺斯凌空飞起，竟是抢在她之前接住了他的躯体。她急得望向修普诺斯怀里已陷入昏迷的人，嚎啕大哭，“你为什么要这样勉强！？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如果你之前待在塔尔塔罗斯，假装认输该多好？”

　　　　修普诺斯扶额苦笑，幽幽开口：“妮可雅，这小子曾为了见你，在人间死撑着一口气独自熬了数十年，精神力早已被透支殆尽。要不是幻塔索斯将他的全部记忆封住，只怕他的灵魂随着精神力的耗空而彻底毁坏了。”

　　　　“我不管，你他妈快把他还给我！即使他变成了行尸走肉，我也不能再失去他了！你知道他去世后的那段日子里，我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雨薇飞扑上前，一霎扯住修普诺斯的冥衣，苦苦哀求。

　　　　修普诺斯重重叹了口气，语声沉重：“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

　　　　“真搞不懂你们啊……”目送雨薇与美亦消失在冥界入口的背影，卡戎拿着船桨伸了个懒腰，转身望向身边的英挺男子，偏转话锋，“听说当时争端女神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可有此事？对了，她当时为了让我尽快划船到达第一狱，居然唱那么难听的‘神曲’……害得我脑子里都是它的旋律，以致在塔尔塔罗斯时，都能哼这歌消磨时间了……喂喂，大哥，你想干什么？”

　　　　只见该男子猛地拽住他的冥衣，杀机迸现，卡戎吓得连连求饶：“大哥消火，咱们都是冥界的同僚，内讧是不对的。还有……感谢你曾帮了我提前离开塔尔塔罗斯那个鬼地方，我可是再也不想去那里了。”

　　　　“‘消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对她咸猪手？她是你能碰的么！？你还骂她‘臭婊子’，还对她竖中指，还想当了我的面揍她……你他妈居然让我‘消火’！？”男子狞笑开口，足足痛揍了卡戎二十拳后，将他的身子一霎提起，狠狠扔在这悲怆河中，任由对方被众多失足落水的亡灵不住纠缠撕扯，哀嚎不绝。

　　　　“救我啊，大哥~~咳咳……我不会游泳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已被揍得面目全非，呛了几大口冰冷河水的卡戎勉强扶住舟身，从冥衣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物，在男子面前晃了晃，急声道，“现在换成我给你渡河费，好不好？这个价值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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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第253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14）（）　
男子望了卡戎手里的物件，忙一把夺了过来，那饱含杀气的面色登时不见，转瞬眼波温柔如水，其变脸之快让犹在水里苦苦挣扎的卡戎不由张大了嘴巴。

　　　　绝对没有错，这是她的发梳。

　　　　“帅哥，可以走了吧？”身后霍然传来一声男女莫辨的无奈笑声，却见幻塔索斯正将卡戎拉上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哦。”

　　　　男子肃然颔首，随后小心地摩挲它，深深吻住。

　　　　这镶嵌了霍夫曼家族祖传的鸽血红宝石的桃木发梳，以及在发齿间缠绕的几缕青丝，足以在未来的漫长岁月里，陪伴他，慰藉他，抚平他的寂寞。

　　　　如此已很好了。

　　　　****

　　　　“哎，你的妹妹就这样了，我实在是没法子……”厄里斯神殿内，厄里斯女神闭上眼，沉沉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才不是我的亲妹妹！我的‘妮可雅’才不是这模样！”阿特由于无法承受所谓的“结果”，朝厄里斯女神嘶声大喊后，颓然跪坐在地面上，失声痛哭，随即起身重重跺了跺脚，转身飞也似地跑开，其奔跑速度将已到达神殿前的美亦、正怀抱玩具熊的恶意女神艾默妮与杀戮之神弗诺斯【22】都吓了一大跳。

　　　　唯有雨薇冷冷瞥视了她离去的身影后，忽而露齿大笑，笑得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