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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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让顾旷去接近她，和她谈恋爱，可不是同情她，不是为了拯救她。他现在投靠了索骏，是索骏的人，那么，要想获得关于索骏那边的情况，想要套取那边的情报，何娟儿是最合适的人选。何娟儿对顾旷没什么防备，让顾旷去套取情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将何娟儿争取到我们一方。虽说我和何娟儿之前有过过节，但是，何娟儿只是嘴贱，并没有打过我，所以，我可以原谅她。

　　　　我和乔雅妮在小河边走着，乔雅妮发现我在低头思考什么，有些忧虑重重，于是故意问我：“小河，你想啥呢？跟我在一起，难道你还在想蓝枫？”

　　　　“不是啊！我来找你，就全心全意地和你在一起，我对她，和对你，是一样的！”说出这些话之后，我看到乔雅妮似乎有些失落，就赶紧补充，“但是，从内心来说，我还是想要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就像我跟踪你的那天一样！”

　　　　乔雅妮开心了，突然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我站定，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羞涩地看着我，我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段时间以来，我沉浸在自己迷乱的世界里，沉浸在游戏之中，没怎么陪乔雅妮，冷落了她，我觉得心里特别内疚。一想起她哭着离开网吧，我心里就一阵阵地刺痛，那时候，我怎么那么混蛋？我总想弥补乔雅妮，我不想再看见她哭泣的样子。

　　　　虽然我也喜欢蓝枫，也想要补偿她，那段日子，我对她也不好，她想尽了办法想把我从网吧解救出去，可是我辜负了她。但是，我总觉得，蓝枫是一个坚强的女孩，没有我，她也会坚强地生活，所以，我并不为她担心。而乔雅妮不一样，她是个脆弱的女孩，没有经历过风浪，她更需要我做她的臂膀。正是因为这样想，所以，这段日子，我心里的天平，稍稍地向乔雅妮倾斜了，我陪乔雅妮的时间比陪蓝枫的多了一些。

　　　　蓝枫并没有看出这一点，她依然像以前那样对我，而且，她怕我对她太好了，反而对乔雅妮不公平，所以，时常还提醒我，不要对她太好。蓝枫有一颗真诚的心，就像她最初拿着扳手面对辛东一样，就像她在全班同学面前说喜欢我的诗一样，她永远忠于自己的内心。我就是爱她这一点。

　　　　顾旷和何娟儿有了实质的进展，当顾旷扭扭捏捏地告诉我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有些惊讶，他和何娟的进展太快了，出乎我的想象。顾旷告诉我，趁着有一天晚上何娟儿家里没人，何娟儿带着他去了她家……那竟然是他的第一次，之前，他和他的女朋友，最多也只是接吻而已。

　　　　“汤哥，我真的像做梦一样，你说这都是真的么？”顾旷贱兮兮地，好像在炫耀一样，“不过，我感觉，何娟儿很熟练，她似乎比我还饥渴，总是引导我，而且也没流血……她是不是和其他人有过？”

　　　　我笑而不语，我不会告诉顾旷我所知道的，那对他不公平。三仙子和黑哥的事情，黑哥当着我们很多人的面说过，何娟儿和柯小芙都为黑哥堕过两次胎，何娟儿在那个事情上，当然驾轻就熟，表现得饥渴一些，也情有可原。只是，我在想，她和索骏他们，关系到底如何？

　　　　顾旷告诉我，何娟儿投靠索骏之后，索骏并不重视她。因为，陈洋和柯小芙走了，三仙子拆散了，影响力没那么大了，而且，何娟儿只会撒娇，只会动嘴皮子，打人也不行，出主意也不行，所以很多事情，何娟儿都参与不上。不过，像索骏那样的，出入也需要一些漂亮女孩撑门面，何娟儿长得不错，当个门面，也还是可以的。顾旷说：“汤哥，我得到的这些信息，是不是没什么用？”

　　　　我没打击他，让他继续和何娟儿交往，继续感情攻势。我的判断没错，何娟儿目前在索骏那边，也不是很顺心，那么，我让顾旷拴住她，利用她对顾旷的依赖，“策反”她，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个女孩，也是大海中的浮萍，飘到哪儿算哪儿。其实，一开始，与盘玉子商量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何娟儿这步棋，遇到顾旷之后，我才想到这个主意。现在，我觉得，如果能够把何娟儿争取到我们这边，那么，我们对付索骏，就更有了一些把握，我所冒的险，危险性就更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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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顾旷和何娟儿已经如漆似胶了，用顾旷的话说，何娟儿已经离不开他了，只要何娟儿家人不在，顾旷就必定跟着何娟儿去她家。我觉得时机到了，让顾旷把何娟儿约到了一家快餐店，我们边吃快餐，边谈话。何娟儿事前并不知道顾旷要带她见我，等见到我之后，她大吃一惊，准备夺门而去，顾旷拽住了她。她大骂，说顾旷骗她，顾旷接近她，是不是就是我安排的，我和顾旷都否认了那一点。

　　　　等何娟儿冷静下来之后，我和顾旷，相互配合，对何娟儿陈述利弊，进行说服，而顾旷用尽了他的感情攻势。何娟儿在进行了短时间的思考之后，终于答应，帮助我们，帮我们做“卧底”。她说“卧底”一词，我觉得说得好，她的确应该算是我们安插进索骏那边的一个卧底。何娟儿对我说：“汤河，之前，我们之间的恩怨……对不起！”

　　　　我原谅了她，我告诉她，没关系，她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三仙子这个“品牌”的压力之下，她们三个女孩不得不恶一些，要不，很多人会找上门去欺负她们。何娟儿没想到我会那么理解她，眼泪都出来了，眼睛红红的，当时，就向我和顾旷说了许多她的不容易。父母常年不和，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她被人欺负，不得不一次次加入不同的团体……

　　　　“何娟儿，我向你保证，”我安慰她，“如果这次，你完成了你的任务，帮了我们，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尊重，不会被忽略，不会再没安全感，你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会帮助你，因为，你就是我们的姐妹！”

　　　　何娟儿流着眼泪，身体颤抖着，点了点头。顾旷将她搂进怀里，她靠在了顾旷的肩头上。我心里想，我能不能做到对何娟儿承诺的东西？能！一定能！在恍惚的瞬间，我竟然觉得自己高尚起来了，我觉得自己正在建立一个“没有人受欺负，没有人被忽视”的“大同世界”，就像洪秀全的“拜上帝教”一样。

　　　　我和何娟儿已经化敌为友，我不要树立那么多敌人，我需要朋友，需要更多的朋友。因为，我真正的敌人，正在前方虎视眈眈。

第44章　我们的宗教，我们的帮（）　
我和我的兄弟们，在招兵买马，声势浩大，米镇中学的很多男生都被动员了，许多人都参与进来，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但是，我依然没有对索骏采取行动。

　　　　“让这声势继续下去！”当满满问我何时采取行动的时候，我告诉他，“现在，声势比行动更为重要。”

　　　　从何娟儿提供的消息中，我已经知道，索骏不露面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着急，让我焦虑，让我在无可奈何之下萎靡下去，然后，给我致命一击。我差点就上了他的当，如果不是我已经厌倦了我的萎靡不振，如果不是我觉得愧对蓝枫和乔雅妮，如果不是盘玉子的鼓励，我一定会陷进浑浑噩噩的泥潭，最终在索骏的报复之下，溃不成军。

　　　　索骏想在拖延中让我放松警惕，让我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打败，而且，索骏之所以躲这么久不出来，据何娟儿说，他也在找人，找更厉害的人。索骏已经知道，我和二中的郎清尘关系非同一般，郎清尘一定会帮我，而郎清尘和郎清尘的兄弟们，是附近几所学校里，最厉害的团体。

　　　　妈的，原来索骏最大的顾虑竟然是郎清尘，无意间，我又玩了一次“狐假虎威”的戏码，不过，这次，却是别人主动上当。不过，有天早晨做晨操的时候，我看见了索骏，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在高中年级的队伍里，慢悠悠地做着操。不过，他依然神出鬼没，不常呆在学校里，他假借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请假不来上课，我派人去他家打听，也不见他在家里。狡兔三窟，此人真是深得其中精髓。好吧，索骏，无论你在玩什么花花肠子，老子我随时恭候！

　　　　当天，我们班主任又把我叫去他的办公室骂了一顿，说他安排的一百份检讨，我没交上去，让叫我爸爸来学校，也没来。这次，我懒得和他理论，一直冷着脸看着他，怎么都不说话，他没办法，放我走了。临出门之前，他突然说：“听说你最近在学校挺活跃，还搞什么小帮派呢，你给我小心点，别太过分，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去你妈的，狗东西！不过，他马上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骂他的话，他并没有听见。这个狗东西，做什么事情都鬼鬼祟祟的，真不是个男人。不过，他说我搞小帮派，倒提醒了我，我和我的兄弟们，现在声势浩大地召集了那么多人，不是帮派，别人也会当成帮派，那么，我何不光明正大地弄成帮派呢？何不像帮派那样管理呢？

　　　　石锁、满满和四大金刚最近焦头烂额，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人数太多了，超出了他们的组织能力，他们管理起来有些吃力。有些人加入我们，什么事都没做，反而借着我们的名声开始做坏事。有些不是我们的人，也冒充我们的人，为非作歹，嫁祸在我们头上，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满满忧虑地说：“这样下去不行啊！”

　　　　这样下去，的确不行。我让石锁、满满和四大金刚都严厉起来，将那些害群之马逐出队伍，将那些冒充的，该惩罚的惩罚。我让人放出风去，说当天晚上，就要和我的敌人决一雌雄，并说明了我们的动向。到了晚上，我们将人都召集起来，一起到了米镇公园，到了公园之后，发现有一部分人没来。

　　　　看来，有的人根本就是浑水摸鱼，但也没关系，之前，我们是为了壮声势，为了唬索骏，为了给索骏传递信息。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据何娟儿反馈回来的信息说，索骏和他的兄弟们，知道我们召集了那么多人，也大感惊讶，索骏手下有些小兄弟已经惧怕了，有不少偷偷开溜的。这，就是我们的目的之一，让索骏孤立起来，让众人不再怕他。

　　　　当晚在公园，来了大约五十个人。作为一个小帮派，人数不少了。和石锁、满满及四大金刚商量之后，我坚定了内心的想法。要想有更大的声势，就得有更大的威名。

　　　　石锁、满满和四大金刚召集大家站好，说我有话说。大家排成一排排站好了，我走出去后，大家安静极了，许多人是第一次面对我，有些胆怯。我想，这就对了。要想树立权威，就要让他们怕我，必须怕我。

　　　　“我们的队伍，算是彻底拉起来了！”站在众人面前，我感觉自己非常严肃，语气也很冷峻，我面前的人，都看着我，没一个人说话。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以前除了念作文，再也没有过，所以，我心里有点紧张，但是，我已经经历过很多风浪，面前这阵势，算得了什么？我看了一眼众人，大声问“我们为什么要聚集起来，你们知道么？谁知道？”

　　　　先是没人回答，后来有人稀稀落落地说话，有的说是“为了对付敌人”，有的说是“人多力量大”，有的说“威风，容易泡到妞”，有的说是“其他学校也有小帮派”，反正各有各的说法，不一而足。于是我说：“我们聚集起来，的确人多力量大，的确可以对付我们的敌人，但是，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保护我们每一个人不受欺负！在场的，没被人欺负过的举手！”

　　　　竟然没一个人举手。当然，我们召集的这些人，都是经过筛选的，很多人当然被欺负过，欺负他们的人，有的像是之前的三仙子，辛东，有的像是黑哥，有的像是索骏及他的其四匹狼，有的被秦远抢了女朋友……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要找到靠山，找到组织，需要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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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以后，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我们大家保护，不再会受欺负！但是，你们也不得欺负人！保护自己，保护兄弟，这就是我们的口号：我为兄弟，兄弟为我！”我大声说，“这是我们的口号，也是我们的信念，甚至，是我们的宗教！如果说我们信奉什么的话，那就是信奉团结，信奉互相帮助，信奉兄弟至上！我为兄弟，兄弟为我，喊一个！”

　　　　我听见了喊口号的声音，不整齐，不洪亮。我大声说：“不够洪亮，再喊一遍！跟着我，喊，我为兄弟，兄弟为我！”

　　　　“我为兄弟，兄弟为我”，口号被大声喊了出来，整齐划一，气势如虹。信念需要被灌输，灌输多了，管你之前信不信，慢慢地，你就信了。然后，我说：“既然，我们是个小帮派，就得有我们帮派的名字，你看别的学校的小帮派，叫什么黑龙帮、大牛帮什么的，我们的帮，该叫什么呢？”

　　　　“叫汤帮！”“叫河帮！”“兄弟帮！”……大家给出了许多注意，石锁、满满和四大金刚也各出了一些主意。我摇摇头，觉得都不满意。我心中闪过了一个场景，众人耻笑我，骂我，打我，一个个都喊我“大校奴”。于是，我大声说：“这些名字都不好，我想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完全能够代表我们帮的特色。我们的帮，就叫‘奴帮’。奴，大校奴的奴！奴帮！”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喧哗起来，一个个喊着“奴帮”“奴帮好”“好名字”。看来，大家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完全明白“奴帮”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这个名字，是一个故事，一段历史，是一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信念。

　　　　为了团结众人，每个帮派，都会当众处置叛徒，以震慑众人，凝聚士气，这就算是一种“血祭”仪式吧。我清了清嗓子，以一种威严的语气说：“我们奴帮今天正式成立了，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处置我们帮里的第一个叛徒吧！”

第45章　这次，你们调解不了（）　
站在队伍最后的一个人，被四大金刚里的沈齐和祁亚平扯出来，押到了我面前，也是押到了众人面前。那个人大惊失色，一个劲地求饶，众人大惑不解。

　　　　“今晚我们的聚会，我提前放出风去，说我们要去和我们的敌人决一雌雄，但并没有言明聚会的地点，但是，我们的对手，却知道了聚会的地点，害得我们不得不临时换了地点，换到了这里！所以，我们队伍里有内奸，有叛徒！”说到这里，我的语气严厉起来，有些人吓得低下了头，“可惜，这个内奸，这个叛徒，太傻逼了，我们聚会时，他竟然迟到了十分钟，这不是表明是去向对方报告去了么？”

　　　　“说，你是去向谁报告了？”沈齐大声质问，那个叛徒已经跪在了地上，祁亚平狠劲踢了他一脚，说：“你都报告了些什么？说！”

　　　　“我说，我说，”那人战战兢兢，脸色惨白，看来，叛徒都是胆小鬼，“我去向索骏的人说了我们聚会的时间和地点，我还见到了索骏，他就在……”

　　　　我一脚蹬倒那个叛徒，大声说：“大家听见了吧？索骏！这就是那个名字，就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的敌人！我们之中有的人今晚才第一次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索骏！不过，你们怕了吗？”

　　　　“不怕！”大家齐声说。经过前面那么多铺垫，很多人，已经不再畏惧索骏，但是我想，也有些人可能心里在打鼓。毕竟，索骏是我们学校混混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又阴险又狡诈，而且身手厉害，手下还有不少人，以前有很多人都栽在了他手里。

　　　　“你们不用怕！索骏只是一个无耻小人，惯于耍诡计，他最厉害的，并不是打架，而是害人！”我加强了语气，“知道我们学校跳河自杀的柳琪琪是被谁逼死的吗？就是索骏，索骏和他的兄弟，还有索骏同母异父的弟弟，秦远。他们合起伙来，强暴了柳琪琪，还到处散布流言，逼得柳琪琪身败名裂，逼得她退了学，跳河自杀！这样的人渣，这样欺负女孩子的人，我们能容忍么？”

　　　　“不能！”众人再次喊，我听见了喊声里的愤怒。

　　　　“你们怕他吗？”

　　　　“不怕！”气势浩大，声如洪钟。

　　　　ok了，士气起来了。这时候，才可以说，我的“奴帮”，终于建立了。于是我让满满宣布我们的帮规。满满大声说：“我们奴帮，有三条铁规，从今天起，凡有犯规者，必严惩不贷！”

　　　　顿了顿，看大家都屏息静气地听着，满满继续说：“这三条帮规是，第一，必须无条件服从帮主，不得违逆。第二，兄弟之间必须团结，不得互相侵害。第三，必须忠于本帮，不得叛帮。”

　　　　“这三条铁规，是我们奴帮三条钢铁法则，任何人，都不得违犯，若有违犯者，必严惩！”我指着那个叛徒说，“此人是我们帮第一个违犯铁规者，虽说之前我们没公布过这三条铁规，但是，私通敌人，在哪里都是不可原谅的罪行！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处罚他？”

　　　　“打一顿！”“让在地上爬！”“钻我们的裤裆”……七嘴八舌，大家说出了好多惩罚的点子，我说：“背叛，是一种很耻辱的罪行！我建议，我们大家每人啐他一口，让他知道他有多耻辱，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好！”大家鼓掌赞成。于是，每个人都啐那个叛徒，可是，到底啐几口，这就由不得我们了，很多人都啐了好几口。那个叛徒的脸上，身上，挂满了唾沫和痰液，看上去恶心兮兮的，我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那人不住地告饶，但没有用，在场的，除了我，每个人都啐了他。

　　　　顾旷来了，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我点了点头。满满让大家安静下来，我说：“叛徒也惩罚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该全力以赴地对付我们的敌人了！”

　　　　石锁和四大金刚抱出来了我们早就准备好的木棍，他们给到场的人每人一把。人太多，木棍不够，满满让没有武器的人去旁边的树上掰树枝，粗点的树枝掰下来，也是武器，也可以就地捡一些砖头，总之，不能空手而去。

　　　　“有个人告诉我，遇到强敌，如果无法迂回，那么，你就正面强攻，爆他的头！现在，我们就去爆敌人的头！不要怕出事，出了事，我负责！”我大声说完，一挥手，石锁、满满和四大金刚就带着人，往前走去。顾旷是来告诉我索骏的藏身之地的，现在，索骏在哪里，我百分之百地确定了。

　　　　本来，之前，文婷已经告诉了我索骏所在的地方，还想带我去。但是我对这个女孩不放心，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心想要报复秦远和索骏，想要解除他们施加给她的恐惧，而且，她也有可能被索骏利用了，利用她来引诱我进圈套。我让何娟儿去刺探真正的信息，顾旷刚才就是来告诉我何娟儿探到的索骏的藏身之地。何娟儿说的，与文婷说的，一模一样。那么，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遇强敌，若无他法，正面强攻！”这是盘玉子告诉我的，她是游戏高手，这是她从游戏中得出的结论。今晚的行动，我已经告诉过盘玉子了，盘玉子说她会对我提供特别的保护，她没告诉我是什么特别的保护，她做事一向神神秘秘的，我就没有多问。况且，我们所做的事情，毫不绕弯，就是去“正面强攻”，她会提供什么保护？

　　　　索骏所在的地方，离米镇公园不远，步行大约二十分钟。天虽然黑了，但街上还有行人，这一夜，月光明亮，我们风城四季常刮的风，又大了起来。我们五十多个人，拿着棍棒和砖头，浩浩荡荡地走过去，风吹得我们衣角翻飞，街上的行人无不侧目。之所以选在这晚，是因为这天，我们学校副校长的千金出嫁，老师们都去喝喜酒了，晚上也不用上自习，所以，天时地利人和，正好。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永宁厂的片区。这地方，原来是个厂子，但前几年倒闭了，有些没人住的旧楼矗立在这里。根据何娟儿和文婷的消息，索骏就住在这里。按道理，索骏住在这里，和他一起的人也会不多，他的很多兄弟被我们连续多天的气势给震住，早就离他而去了，我们根本不用来这么多人。但是，我们就要声势浩大，就是要浩浩荡荡，就是要让索骏这个爱耍诡计的人，在我们的人海战术里无处可逃。

　　　　四大金刚里的韩威和倪亮，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追来了，他们两个带来了文婷。是的，我们需要文婷。何娟儿不宜暴露身份，但是文婷可以。永宁厂地界很大，进去之后，有好多废弃的楼，我们并不知道索骏住在哪一栋楼的哪一层。文婷带着我们一直往进走，永宁厂里黑魆魆的，前几天下过雪，地上还有积雪，而且因为空寂无人，总能听到我们脚步的回音，所以显得阴森森的。虽然我们的人打着手电照路，但是文婷脚下还是打滑，身上也一个劲地发抖，但也看得出，她有些兴奋，因为，我们要替她报仇了。

　　　　在一栋红色砖楼下面，文婷停住了。那是一栋四层楼，很老，外面是走廊，跟我们学校的教学楼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