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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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齐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阵。他打完电话，我们大家就一起去了索骏住的那栋四层的红砖楼，再次上到了索骏住的那个房间里。相对破烂的厂房，那个房间太暖和了，简直就是温室。在那个房间里，大家又帮我包扎了一次手。我的手痛得厉害。

　　　　没多久，就有个女孩打着出租车，给沈齐送来了手机。沈齐说，那是他女朋友，名叫连慧。那个连慧，不仅送来了手机，还带来了一双上面有铁钉的皮手套，就是黑哥揍我的时候用的那种。

　　　　沈齐让我拿着送来的手机，他拿着之前的那个手机，两个手机一模一样。我们互相拨了一下号码，确认没问题。沈齐说：“汤哥，你再看一下，手机上有个录音功能，到时候如果索骏和秦远说什么可以做证据的话，你就偷偷录下来，万一需要报警，我们也能用得上！”

　　　　没想到，这个沈齐除了有钱，心思还挺缜密。我试了试手机的录音功能，效果不错。沈齐把女朋友拿来的那双上面有铁钉的皮质手套交给我，说：“汤哥，这个手套，我以前用过，很好用的！你到时候戴上，万一真的打起来，也算是一个有力的武器！”

　　　　我接过了手套。我心想，这玩意，管什么用？但是我不能驳兄弟的面子，他也是一片好心。我谢了连慧，沈齐就送她出去了，他说他送连慧回家，早上提前过来，如果需要什么，就给他打电话。然后，他就带着连慧离开了。

　　　　我让其他兄弟回去，可是没一个人回去。石锁、满满、四大金刚里剩下的三个人就不说了，被满满留下的那五个兄弟，和刚从厂房里解救出来的两个兄弟，也都不回去，而文婷，侧靠在索骏的床上，差点睡着了。她说她也不回去，她要等着看我收拾秦远。她说索骏和秦远可把她害苦了，秦远灌了她那么多酒，她现在还头疼呢！

　　　　于是，我们给煤炉里加了些煤，大家便围着煤炉烤火，瞌睡的兄弟，去索骏的床上躺着睡觉。一时间，屋子里非常安静。而我，不断地想，此刻，蓝枫在哪儿？她是不是又冷又饿？她睡着了吗，或者，她还清醒着吗？索骏和秦远有没有折磨她？妈的，索骏和秦远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本来，我想去索骏的家里看看，我之前已经打听出他家在什么地方了，现在，我知道了，那地方，也是秦远的家。可是，很显然，索骏和秦远不会逃回家里，他们没那么蠢，更何况，他们还带着蓝枫。我走到床边，靠着一个兄弟躺下来，一遍遍思索，索骏和秦远，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蓝枫又在什么地方？

　　　　想着想着，我发现我的双手在燃烧，都快烧焦了。我发现蓝枫被绑在大烟囱的顶上，我想去救她，手却用不上力，因为手被烧坏了。索骏和秦远狞笑着，在撕扯蓝枫的衣服，蓝枫哭喊着，衣服都快被他们扒光了。我双拳打出去，想要狠揍索骏和秦远，但双拳却着起火来，烧焦的手指头一根根往下掉。而秦远说：“汤河，今天，我就弄了蓝枫，嘿嘿……”

　　　　“王八蛋！”我大跳起来。我醒了过来，原来，是个噩梦，之前，我竟然睡着了。兄弟们都围过来，问我咋啦，我摇摇头。沈齐突然进门了，手里提着早餐，豆浆，油条，茶叶蛋，包子，大家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的手痛得厉害，就像在梦中一样。我一看时间，早晨八点整。再有一个小时，我就要一个人去见秦远和索骏了。

　　　　我单刀赴会，可是，我不是关云长。

第52章　大烟囱顶上（）　
我的双手缠了厚厚的两层纱布，缠得像两个馒头。那都是沈齐的主意，他带来早餐的同时，还带来了纱布，换下了我手上之前的布条，那些布条都是从衬衫上扯下来的。

　　　　我用缠成馒头一样的手，艰难地抓着大烟囱上的铁扶手，一步一步往大烟囱上爬去。大烟囱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我不知道秦远和索骏是不是上去了，或者，他们是从哪里上去的。时间还远远不到九点，但是，因为我的手受伤了，所以，我要提前爬烟囱。这群混蛋，必有诡计，否则，怎么会选在这么一个地方和我见面？只是，蓝枫也爬上烟囱了么？她会在烟囱顶上出现么？

　　　　爬了将近十分钟，终于爬到了楼顶。上去之后，没看到索骏，也没看到秦远，更没看到蓝枫，一个人都没看到。他们还没到，也许，他们兄弟俩在玩我？不过，我想，他们早就想弄死我，好不容易设了这么个局，绝不会轻易罢手。

　　　　这个大烟囱，和这座工厂一样，早就废弃了。全国都在发展，我们这个小城市却在逐渐衰落，这些年衰落得特别厉害。很多类似的工厂都倒闭了，留下了类似这个大烟囱一样的怪物，矗立在这个城市阴暗的角落里。时间还不到九点，我隔着衣服，摸了摸衣兜里的手机，手机的录音功能已经提前打开了。我想，今天，在这个大烟囱顶上，我会和索骏，还有秦远，一决雌雄。也许我会死去，也许我会干掉他们，结果如何，我现在并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他们敢伤害蓝枫，我会让他们万劫不复。所以，我留下录音，算是做个记录。

　　　　相对很多大烟囱来说，我站的这个大烟囱并不算特别高。但站在大烟囱顶上，依然可以俯瞰周围的景色。我看见，街上行人稀少，上班的，上学的，一个都见不到。也许，时间已经过了上班、上学的时间？忽然，我想起来，这一天是星期六。妈的，竟然都周末了，一周一周过得还真快！又是一个周末！

　　　　我站在烟囱顶部的边缘，距离朝烟囱中间黑洞洞的烟道不远。趁着索骏和秦远他们没来，我往烟道跟前走了走，想看看烟道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的好奇心总是那么强，好奇害死猫，妈的，总有一天，我会被我的好奇心给害死！

　　　　正看着，我感觉身后有人突然推我，我反应敏捷，身体一斜，双脚快速挪动，躲过了身后那个人，好险，差点被推进大烟囱的烟道里去。我转身一看，站在我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秦远。就他一个人，我再没看见别人。这家伙竟然人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我的身后，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远，你他妈的太阴险了，原来打的是这个注意！”妈个逼的，他约我在这大烟囱顶上见面，就是想把我推进大烟囱里去。要不是我眼睛余光看见他推我，要不是我反应灵活，这会儿已经掉进烟道，估计命都没了。这混蛋，太歹毒，上来就想要我的命。我说：“狗日的，你没弄死我，这下打算怎么办？蓝枫呢？你交不出蓝枫，我弄死你！”

　　　　秦远的脸色有点难看。我想，他之前一定觉得，肯定会把我推进这个烟道里，没想到，竟然失了手。这下，束手无策了。他不说话，恶毒地看着我，眼里满是仇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和我会有那么大的仇恨。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虽然秦远小时候比索骏过得好，是被父母喜欢的那个，可是为此，索骏没少欺负他，大一些之后，他更是被索骏加倍地欺负。虽然他在人前很风光，但是在索骏面前，却没有尊严，而且，他泡的妞，索骏必然要染指，弄得他不停地泡妞，而索骏不停地接收他的“劳动成果”。他敢怒不敢言，而且，慢慢地，他开始习惯了这种生活，这种扭曲的生活。只要别人不知道他的这种生活，他就可以继续风光下去，继续泡很多妞，反正他长得帅。

　　　　可是，我的出现，我的干预，让他和索骏之间的关系曝了光，被人知道了。每个人都知道了，他是一个怂包，没有索骏撑腰，他屁都不是，他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饭桶。所以，他不仅要报复我，还要想出比索骏更厉害的诡计，将我打败。这样的话，不仅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厉害，连索骏也会对他刮目相看。

　　　　这只是我和秦远面对面的两三分钟里想到的，是我的推测，也许我错了。也许秦远和索骏就是天生的变态，就知道耍诡计，就知道害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开心，才能爽。谁知道呢？

　　　　“汤河，算你命大，运气好！”秦远说话了，他的脸色已经正常了，没之前那么难看了，“不过，你今天既然上了这个大烟囱，就别想下去！其实要下去也成，你跳下去！如何？”

　　　　“去你妈的，你咋不跳下去？”我大骂，“你别跟老子废话，蓝枫呢？快说蓝枫在哪儿？你不说，老子让你跳下去，你信不信？你这个孬种，被索骏压在屁股下面的孬种，你是不是只会躲在索骏背后战战兢兢？快说，蓝枫在什么地方？”

　　　　“我日你妈！我日你妈！”秦远发狂一般跳骂起来，也许是我的话刺激了他，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的反应异常激烈，完全失态了，“你他妈还来救蓝枫？滚你妈蛋去吧！她死了！死了！被我搞死了！我搞她，我哥搞她，我哥的兄弟们搞她，我们每个人都搞她，搞得她欲仙欲死！哈哈哈哈！我们搞得她大出血，搞得她哭爹喊娘！她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感觉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的整个人不存在了。我感觉自己通体冰凉，我的心碎掉了。我呆呆地站着，什么都不能做，但是，我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我的两个拳头上，我听见了我手指的嘎巴声。

　　　　突然，身后又是一道黑影，一瞬间，我心中清澈澄明，我明白那是谁。索骏，索骏来了。他和秦远一样，躲在大烟囱顶上不起眼的一大堆破烂麻袋之下。因为麻袋的颜色和烟囱顶上的颜色很像，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到。但秦远出现后，我已经明白了。可是，索骏还来这一招，*，你们兄弟俩真是“一招鲜，吃遍天”。

　　　　索骏扑上来时，我没给他机会。索骏用力太猛，我身子一闪，他就掉进了烟道，可是，他眼疾手快，抓住了烟道边缘的钢筋。我走过去，踩住他的脚，秦远从后面推我，被我的胳膊肘一撞，就捂着肚子倒在了一边。

　　　　“索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语气很重，我自己都听见了语气里的杀气，“本来，我见到蓝枫，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许就一笔勾销了！可是，你，你们兄弟两个，却不放过我！而且，你们还害死了蓝枫！你知道不知道，你，和秦远，马上就要去给蓝枫陪葬了！你们，怎么会害死她？怎么下得了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已经歇斯底里，最后的问话，几乎是一字一句喊出来的。我感觉我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我用力踩了一下索骏的手，索骏疼得哇哇大叫。然后，我抬起脚，准备一脚将他送进那黑洞洞的烟道。索骏却尖声大喊：“别！蓝枫没死！”

　　　　“什么？”我收住脚，呆呆地看着他。

　　　　“你放我上来！”索骏祈求地看着我，“如果我死了，你可就真的见不到蓝枫了！”

第53章　怪我？怪我？（）　
索骏的话，让我燃起了希望。其实，从内心讲，我根本不相信蓝枫死了，我不相信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有人告诉我，她死了。而且，那是蓝枫，我的蓝枫，我愿意付出一切去保护的蓝枫，她怎么会死？

　　　　我挪开了脚，索骏准备爬上来，我挡在他面前，说：“你要是敢骗我，就算你上来，我也会再次把你弄下去！你先说，蓝枫现在在哪里？”

　　　　索骏没说话，我的背后又有动静，必定是秦远，我就地一滚，躲开了秦远的攻击。这个混蛋，不死心，还想一脚把我踹下去。看我没被踹下去，他扑过来，拦腰抱住我，想把我拖进烟道，狗日的，真是疯了。就在我和秦远纠缠的时候，索骏乘着机会，抓住钢筋，爬了上来。

　　　　上来之后，他学着秦远，从后拦腰抱我，兄弟两个合作，想要一起将我拖进那个黑洞洞的烟道。这两个畜生，不把我弄死，今天真是誓不罢休。与此同时，我眼睛的余光瞥见，大烟囱下面，青蛙、道长、黄大柱和郑昭，四个人，正准备往上爬。妈的个逼，这四个人要是爬上来，他们一共六个人，我怎么对付得了？

　　　　眼看秦远和索骏兄弟俩要把我拖到烟道边缘了。没办法，我只有拼命了。我大喊一声，死劲踩了一下秦远的脚，接着用力往起一跳，秦远脚疼，松了手，我挣脱了秦远。但索骏还是死死地抱着我。我用胳膊肘在他的腰上连续攻击，他受不了，扭着腰往旁边躲，手里一松劲，我趁机挣脱了他。

　　　　就这样，我站到了这两个兄弟的面前，秦远和索骏并排站在一起，喘着气，怒视着我。我们三个仇恨的目光，对视了有几秒钟，他们俩突然转身，迅速地从他们藏身的那堆破破烂烂的麻袋下面各拿出了一个东西。我一看，是钢管，很短的钢管，正好能藏在破麻袋下面。妈的个逼，他们是有备而来，不弄死我，他们不会停手。

　　　　“狗日的，你们真是豁出去了啊？”我毫不畏惧，迎了上去，“快说，蓝枫在什么地方？不说，我让你们这两个畜生死无葬身之地。别以为你们拿着钢管，老子就怕了你们？快说，蓝枫在什么地方？”

　　　　“蓝枫早就死了！老子是骗你的！哈哈哈哈！”索骏说话了，他双手握着钢管，阴笑着，“老子一提蓝枫，你就傻逼了！你还真蠢，真他妈蠢！哈哈哈哈！看来，你对蓝枫那个婊子很关心嘛，不过呢，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她搞起来多爽啊，简直爽翻了，怪不得你那么在乎她，是不是也觉得搞起来很爽？”

　　　　“我杀了你！”我狂吼着，冲了过去，我感觉我已经不是我自己，我是一头野兽，“我让你死！让你死！”

　　　　可是，我还没冲到索骏面前，秦远的钢管就砸了下来，恶狠狠的重咂。这个混蛋，这个变态，他没砸我的头，没砸我的胳膊，而是砸在了我的膝盖上，我被砸得，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倒下的一瞬间，我还在想，我的膝盖是不是碎了？

　　　　我倒在地上，秦远对着索骏微微笑了一下，那是一种谄媚的笑，那意思表明，看，索骏，我行吧，我终于帮到你了，我厉害吧？妈的，这个混蛋，始终活在索骏的阴影之下，连打架，都要向索骏表功，真他妈可怜。

　　　　“小子，你今天终于落在了我们兄弟的手里，你完蛋了！”我的膝盖生疼生疼的，腿像是断了一样，根本站不起来，索骏说着话，走过来，用钢管在我的身上捶了两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们兄弟俩，有个爱好，就是玩！我们就像是猫，你就像是耗子，我们逮住了你，不玩个美，那怎么行呢？怎么对得起我们花的这些功夫？”

　　　　“你们两个混蛋！你们怎么对付我都行，我愿意承受，让我死都可以！”我的心已经凉了，我觉得我真的栽在他们手里了，但是，我还是对蓝枫抱着一丝希望，如果我的屈服，能够换来蓝枫的安全，那我愿意让他们折磨，他们让我死，我也毫无怨言。我继续说：“你们想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绝不反抗，但是，你们放了蓝枫！”

　　　　“你他妈都被我们抓住了，还想谈条件？”秦远说话了，比索骏更恶心，恶心一万倍，“狗日的，你是不是在做梦？快醒一醒！我都告诉你，蓝枫死了，你还不相信？蓝枫死了！死了！死了！被我们搞死了！搞死了！搞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心中的怒火已经在升腾，我捏紧了双拳，但我还是忍着，为了蓝枫，我忍。蓝枫没有死，绝没有死，秦远这个变态，他在刺激我，他就是想让我发狂。蓝枫没有死，这是我心中的信念，信念不死，希望不灭。

　　　　“秦远，索骏，你们不要那么可笑，我们不是在演电视剧，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谈谈！”我试图软化他们，拉回他们的良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要能问出蓝枫的消息，我愿意用一切方法，“说实在话，你们两个，和我，以前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有没有？没有！以前，我们甚至都不认识！就是为了柳琪琪的事情，我们才较上了劲！可是，柳琪琪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死了，自杀了，都结束了，是不是？”

　　　　“不是！”秦远一副恶毒的语气，而索骏也铁青着脸，说：“一点也不是！”

　　　　“你们……”我还想说话，秦远又给了我一钢管，他的钢管砸在我的肩头上，我的肩头就像被卸掉了一样痛。秦远恶狠狠地，语气也比较激动：“你他妈别说话，让我说！你他妈说柳琪琪的事情结束了，狗屁，结束了的话，你还来纠缠我们？如果不是你纠缠我们，你他妈现在会像狗一样蹲在我们面前么？柳琪琪被搞大了肚子，那是她的事，你掺和什么？你搞砸了你懂不懂？正是因为你，柳琪琪才死的，你懂不懂？我还搞大过其他女生的肚子，她们怎么没死？你很爱多管闲事，你知道不知道？我本来过得很平静，可是你打破了这种平静，你毁了我的生活，你知不知道？”

　　　　“对！你毁我们的生活！”索骏说话了，语气没秦远那么激动，但是，他的说法更无耻，“我弟弟，秦远，干过柳琪琪，我也干过柳琪琪，我的四个兄弟，青蛙，道长，黄大柱，郑昭，每个人都干过她，是的，我和我的兄弟们是强行干她的，就算是强暴吧，谁让她不从呢，就是因为我们长得没秦远帅？不帅就不能干她？妈个逼的，我们都干过她，她怀孕了，我们他妈的哪知道是谁的种？也许别人还干过她呢，这能说得清么？你揪住不放干什么，管你什么事？就算我们理亏吧，我们也出钱了让打胎了，你还那么气势汹汹干嘛？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你他妈的不就是那个大校奴么，现在就张狂了？柳琪琪跳河自杀，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们散布流言，她名声被搞坏，被逼退学，她能跳河么？而且，你们还嫁祸于我，你们是不是人？”我怒视着索骏，就算他们要折磨我，我也要说出来，他提到我“大校奴”的历史，我也不想纠结此事，“而且，你们害了那么多女孩子，你们良心上怎么能过得去？正是因为你们，有女孩子才被害得退学，去做小姐，你们知道不知道？”

　　　　“狗屁！”秦远啐了我一口，“那都怪她们贱，她们蠢，要不是她们看得长得帅，要不是她们相信我的甜言蜜语，她们能上钩么？她们心甘情愿被我干，最后怀孕了，却哭哭啼啼，怪我？她们自己想自杀，自己去*，怪我？怪我？”

　　　　“畜生！”我愤怒大骂，而秦远的钢管，再次砸了下来。

第54章　隐藏的武器（）　
秦远发泄一样地用钢管砸我，我尽量低着头，偏着身子，让他咂我的背，不要伤到我的脑袋。人生在世，只要保得住脑袋，便保得住一切。

　　　　秦远用钢管砸我，索骏握着钢管，站在一旁看着，一副欣慰的表情，就像师父看一个亲自调教出来的徒弟，在痛打他的杀父仇人一样。我的胸中郁结着太大的怒气，我感觉我像一个越来越不稳定的炸弹，秦远和索骏就像两个锤子，只要这两个锤子继续敲打下去，我这个炸弹就随时会爆炸。我只是强忍着而已。我还是抱着希望，希望能套问出蓝枫的下落。秦远打了一会儿，打累了，站着喘气，索骏握着钢管，作势又要上来打。这时候，我听见了喧哗声。

　　　　声音从大烟囱下面传来，非常吵闹。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索骏的四匹狼那会儿就在爬大烟囱了，可是，这会儿还没爬上来，一定有原因。索骏被吵闹声惊扰，没再继续往我身边走，而是到了大烟囱的边缘，然后往下看去。秦远也跟着走了过去。

　　　　看了两眼，索骏骂了一句“我日他妈”，秦远骂了一句“狗日的！”我歇息了一下，好多了，膝盖也没那么痛了，我摸了一下，膝盖好像没有碎。秦远这个傻逼，这个怂包，这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打了半天，只是打痛了我，却没打坏我。我的膝盖虽然依旧有些痛，但我觉得，努把力，我一定能站起来，一定能。

　　　　“索骏，秦远，我最后问你们一次，蓝枫在哪里？”我强压着胸中的冲天怒气，尽量平和地说话，“如果你们告诉我蓝枫在哪里，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了结了，我绝不会追究你们打我的罪过，咱们就算扯平了，如何？”

　　　　“开玩笑！”秦远冷笑着，就像一个玩弄老鼠的恶猫一样，“蓝枫都死了，告诉你她在哪里又有什么用？她死了，被我们搞死了，你都听了好多遍了，怎么就不相信呢？傻逼！我再告诉你一遍，蓝，枫，死，了！”

　　　　我的拳头在收缩，我身上的汗毛已经竖立起来了，我这颗炸弹随时会爆炸。但是，我还是继续忍着，我压低声音，尽量用沉稳的语气说话，但是，我已经能感觉出我语气中的寒冷，那寒冷，就像能冻住整个世界一样，是一种彻骨的寒冷。我看着索骏，把希望放在索骏的身上，我说：“索骏，我知道，秦远受了些刺激，不是很理智。那么，我来问你，你还是告诉我实话。就算今天死在这里，我听了实话，也算是瞑目了。请你告诉我，蓝枫，她，现在，在哪里？”

　　　　索骏冷笑着，就好像我的问话非常可笑一样。他先是没说话，我等待着，等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