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正风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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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怎么不敢？”狱卒又给了瑾兮一鞭子，“上头有人要你的命，我们奉命行事而已。”

　　　　“我死了，你们不用陪葬吗？”

　　　　“你私藏贩卖五石散，证据确凿，死在牢里也是罪有应得！”

　　　　“瑞王会放过你们吗？”皇城里有谁不知道她现在是瑞王看上的人啊。

　　　　“这……你都死了，瑞王能怎么样？”狱卒有些迟疑，鞭子的力度也轻了下来。

　　　　“敢动我，就是打了瑞王的脸，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你们只有陪葬的份。”

　　　　“我们是奉命行事，我们是……”

　　　　“奉皇上之命吗？若是皇上要我死，那瑞王动不了你们，若不是皇上，以瑞王的权势，弄死几个狱卒，会是难事吗？”

　　　　狱卒愣住，鞭子都丢在地上了。瑾兮这回可以确定，不是皇上的意思。

　　　　“你怕什么！她不死，晋王会放过我们吗？”其中一个狱卒拾起地上的鞭子，狠狠地抽向瑾兮。

　　　　“原来是晋王啊……平常不叫唤，咬起人来这么狠……”

　　　　“敢骂晋王是狗，你真的是活腻歪了！”

　　　　瑾兮身上的衣服全部被鲜血染红，瑾兮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突然就笑了，她是药人啊，药人血多珍贵啊，现在却像是不要命地往下落。瑾兮也是佩服自己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死心吧，瑞王不会来救你的！”

　　　　“会来的。”

　　　　“呵，那他也赶不及了。”

　　　　瑾兮身上疼得厉害，呼吸有出没进，这件事虽然是晋王主谋，但是皇上多少是知情的，只是不知道晋王是存了要她死的心思，现在宫中的庆生宴上，皇上一定紧盯着瑞王，若是瑞王按捺不住，她这次就是不死，日后也会被皇上或是晋王那些人弄死的，所以瑞王还是沉住气比较好，这个牢狱她进来一次，绝不想进第二次了。

　　　　“我说了，我的命，不是你们这些蝼蚁可以拿去的！”瑾兮猛地睁开眼，她落在地上的血珠，包裹着一只只透明的蛊虫，血落地而溅，蛊虫顺势爬到那几个狱卒身上，咬破皮肤，钻身而入。

　　　　蛊者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瑾兮施蛊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只是这个法子风险太大，若是被人发现，她就真的要被当作妖女处死了。

　　　　“还敢嘴硬！”

　　　　瑾兮默念着什么，狱卒体内的蛊虫躁动起来，顺着血管，啃噬，瑾兮的咒语一成，这些狱卒就会瞬间死去。

　　　　“啊，疼，这是什么——啊！”狱卒连鞭子都拿不稳，疼得直叫唤。

　　　　瑾兮心意已决，与其等死，不如一搏！

　　　　“住手！”突然，审讯室里闯进来几个官差，立刻把狱卒拿下了，“是谁让你们用刑的！”

　　　　瑾兮抬眼，咒语被打断，狱卒身体里的蛊虫安静下来。

　　　　“你们是谁，胆敢——”狱卒被捕，愤愤出声。

　　　　“不重要，但是这个女人不能死。”官差放开狱卒，跟他耳语几句。

　　　　“不能死，那让哥几个爽一爽总可以吧？”狱卒看着瑾兮，“醉生梦死的瑾姑娘，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官差没有阻止，只要瑾兮不死就行，“长得的确漂亮啊，花楼里的头牌姑娘也不及瑾姑娘的姿色啊。”

　　　　瑾兮双手紧握成拳，“你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说，瑞王莫不是也看上了你的姿色？”

　　　　“就是啊，堂堂瑞王能看上你什么，好像也只有这具身子了吧？”

　　　　“瑞王会不会已经尝过了？我们这辈子能用瑞王用过的女人，啧啧……”

　　　　那几个狱卒色迷迷地打量着瑾兮的身段，瑾兮的衣服被血打湿，贴在肌肤上，雕刻出女子完美丰满的曲线。

　　　　“来，让哥几个摸一摸，小美人！”

　　　　瑾兮越发冷静，她看着这几个狱卒，就像看着几具尸体，心中默念咒语，狱卒的手在碰到瑾兮肌肤的那一刻，僵住，狱卒瞬间倒下，面上还带着淫荡的笑，但是气息全无。

　　　　“怎么回事，死了？”官差立刻上前查看，看着瑾兮，“你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

　　　　“怎么可能，那他们怎么会死，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又受了鞭刑，怎么有能耐、有力气杀他们？”

　　　　官差退后一步，怀疑地看着瑾兮，他不敢靠近，生怕自己也会莫名其妙地死去。

　　　　“来人啊，快来人——”官差大喊，“这个妖女她——”

　　　　瑾兮冷眼看着那名官差，轻笑，官差猛然间看见她的笑容，心里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手脚瞬间冰冷，心脏爆裂开来，瞬间没有了呼吸，倒地身亡。

　　　　狱卒和官差都死了，审讯室里空荡荡的，只有瑾兮一个人，她红唇轻启，尸体里的蛊虫乖乖地爬了出来，向瑾兮爬去，沾到了瑾兮落在地上的血，蛊虫瞬间化为血水。

　　　　封梓卿到的时候，瑾兮已经虚脱了，身上没有力气，软绵绵地挂在刑架上，锁链深深地勒进了她的手臂，皮肤上渗出的鲜血都已经凝固了。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封梓卿似乎只看得到瑾兮一人，径自跨过地上横陈的尸体。

　　　　瑾兮听到声音，艰难地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封梓卿的样子，“相爷？”

　　　　“嗯，是我。”

　　　　瑾兮舒了口气，这算是得救了。

　　　　“还不帮她解开！”封梓卿的声音里有了怒气。

　　　　“是是是！我这就放她下来。”监狱长连忙上前，帮瑾兮解开手铐脚铐。

　　　　一下子没有了束缚，也没有了支撑，瑾兮跌在地上，封梓卿连忙扶住她，“还好吗？”

　　　　瑾兮缓了口气，从腰间摸出一粒保命丸，吃下，由着封梓卿将她扶起，“没事，多谢相爷。”

　　　　“还走得动？”

　　　　瑾兮点头。

　　　　封梓卿没有放开她的手，瑾兮太虚弱了，他怕一放手，她就会摔在地上。瑾兮流了太多的血，施蛊又花费了她太多的精气，她没有推开封梓卿，因为没有他，她怕是没有力气走出这个牢狱。

　　　　封梓卿将瑾兮扶上马车，“回府。”

　　　　瑾兮陷在软榻里，闭着眼，她现在不能回醉生梦死，五石散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晋王也不会善罢甘休，她跟封梓卿回封家，是最好也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怕是要弄脏相爷的马车了。”瑾兮一身的血和灰尘，都蹭在封梓卿马车上了。

　　　　“无妨。”封梓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你没力气就不要说话了。”

第50章　红莲胎记（）　
封府很快就到了，封父封母早就等在门口了，他们收到瑾兮入狱的消息时就担心得不得了，好不容易遇见了也许可以治好自家儿子心疾的大夫，可转眼就生死未卜了，他们本想去监狱关照一下的，就接到封梓卿前去救人的消息了，这就等在了门口。

　　　　“父亲，母亲，怎么等在这里了？”封梓卿一下车就看见二老等在外头。

　　　　“你的救命恩人来了，我怎么可以不来迎接啊。”封母上前握住封梓卿的手，“瑾姑娘呢？”

　　　　“见过封老爷、封夫人。”瑾兮挑起幕帘，没敢再让封梓卿扶她，毕竟她是药人，休息了一路，也有了些力气了，自己下了车，站到封家二老面前。

　　　　“啊，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封母是等瑾兮走近了，就着门口的灯笼才看清瑾兮一身的鞭痕，心疼得不得了，“这才进去多久啊，怎么伤成这样了？”

　　　　“让府里的大夫过来看看。”封父虽然也觉得瑾兮那一身伤触目惊心，但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快进府吧。”

　　　　“谢封老爷、封夫人。”

　　　　“说什么谢不谢的，进来，让大夫瞧瞧。”封夫人心疼地扶住瑾兮，“可怜的孩子啊。”

　　　　瑾兮被封夫人的热情弄得不大自在，封夫人的手很暖，握得很紧，生怕摔着她，从来没有哪个妇人这般关心瑾兮，她上一世被父母抛弃，这一世她一出生母亲就离世了，她活了两辈子却还没有体会过亲情，如今，她从封夫人身上找到了母亲应有的样子。可是瑾兮却不适应这样的关怀，封夫人靠近她，瑾兮下意识地挣脱了封夫人的手，封夫人一愣，还保持着扶她的动作，瑾兮也是愣住，她站在一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眼里是迷茫和不知所措，她有些慌乱，怕封夫人难堪，可是又不敢靠得太近。

　　　　封夫人知道瑾兮不是要给她难堪，她多少是听闻过瑾兮的，后来瑾兮救了她儿子，她更是多加打听，知道这孩子无父无母，甚至连个姓氏都没有，来自大漠，孤苦伶仃，在皇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什么苦什么累都是一人担着的，瑾兮很少亲近人，脸上挂着笑，却也是逢场作戏，明明是个心善的姑娘，每年都救济穷人，却没有什么亲人、朋友，还说什么孤身一人不用过年，更不用团圆，怕是没有谁亲近过这孩子，所以这孩子才会这么的无所适从。

　　　　封夫人又握住瑾兮的手，瑾兮身子一颤，她没有推开封夫人，任由她扶着，可是瑾兮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手都有些抖。

　　　　封夫人眼睛一红，捏了捏瑾兮的手，“没事了，姑娘。”

　　　　大夫给瑾兮看过，只说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虚弱无力，注意休息就好，开了治外伤的药，又列了张药方，交给丫鬟去煎，喝了消炎。

　　　　“已经让人烧了热水，你沐浴之后，让丫头们给你上药。”封夫人带着瑾兮去了客房，挑了几个伶俐乖巧的丫鬟给瑾兮沐浴。

　　　　瑾兮乖乖接受了封夫人的好意，任由丫鬟给她宽衣。

　　　　“呀，姑娘肩上的红莲好美啊。”

　　　　“嗯，是胎记。”瑾兮的眼里闪着得逞的光，被水汽模糊了去。

　　　　“真漂亮。”

　　　　“谢谢。”

　　　　“姑娘啊，水渗进伤口有些疼，你忍忍。”丫鬟见瑾兮这么细皮嫩肉的，觉得她受不了疼。

　　　　“嗯。”瑾兮坐进浴桶，热水涌过来，熨烫着她的肌肤，很舒服。她的伤口很深，但是已经愈合了些，水渗不进去了，就是伤疤遍布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像是受了极重的刑罚，让人心疼得紧。

　　　　“姑娘的皮肤这么好，希望不要落下疤痕。”

　　　　“不会的。”她是药人体质，受了伤能够很快愈合，并且很难落下伤痕，她长到这么大，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可是一丝疤痕都没有落下。

　　　　沐浴之后，丫鬟小心地给她上药，时不时给她吹吹，怕弄疼她。瑾兮突然觉得温暖，不仅是封夫人，连一个小丫鬟都让她感动。

　　　　“姑娘啊，府上没有你这般大的姑娘的衣服，这是我年轻时候穿过的，我看着合适就给你送来了，我也就穿过一次，后来胖了，也就穿不了了，都是洗干净的衣服，你将就着穿吧。”封夫人把衣服放在屏风外头。

　　　　“谢谢夫人。”

　　　　“不用谢，你是客人，又是卿儿的救命恩人，我让厨房准备了饭菜，你上好药，我们一起吃顿饭，我一直想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呢。”

　　　　“医者救死扶伤，是责任，而且相爷载我一程，就算两清了。”

　　　　“行，那就算是我看你喜欢，偏要你吃顿饭，可好？”

　　　　“夫人折煞我了。”

　　　　“你受得起。”

　　　　瑾兮穿好衣服出来时，着实惊艳。

　　　　“我看看，瑾姑娘啊，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比我当年好看。”封夫人上前拉着瑾兮的手，上看下看，满意得不得了。

　　　　“夫人说笑了，我不及夫人风华的万分之一。”

　　　　“你就谦虚吧。”封夫人是越看越满意。

　　　　“是啊，姑娘，你穿着可真好看，有我们夫人当年的风范。”丫鬟们也跟着起哄。

　　　　瑾兮眉眼低垂，微微红了脸。封梓卿站在一边，看着月光打在瑾兮恬静的脸上，觉得这女子美丽到不可方物。

　　　　饭桌上都是些补血气的食物，还有清汤，素菜，是特意为瑾兮准备的。

　　　　“瑾姑娘啊，你近日少吃油腻的食物，这个滋补的汤是专门给你熬的，你尝尝。”

　　　　“谢谢夫人，您叫我瑾兮就好了。”

　　　　“好，瑾兮。”

　　　　封家二公子跑到瑾兮边上，睁大眼睛瞧她，“灰脸姐姐，原来你这般好看啊。”

　　　　瑾兮一愣，随即笑开，“你母亲的衣服太美，衬得我都好看了。”

　　　　“怎么说话的，什么灰脸姐姐，你这孩子。”封夫人在小儿子手背上轻轻一拍，“叫瑾姐姐。”

　　　　“姐姐，我叫封似锦，你再等我十年，我娶你，好不好啊？”封似锦撒娇似的摇着瑾兮的手，“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姐姐呢。”

　　　　“说什么呢，越来越不像话了！”封夫人伸手在他脑门上一敲，“胡闹。”

　　　　“那你就嫁给我哥哥吧，这样我就能天天见你了。”封似锦跑到封梓卿身边，“看，我家哥哥英俊潇洒，风华霁月，才华横溢，年岁二十五，尚未娶妻。”

　　　　瑾兮笑得落寞，“相爷自有良配。”封家待她好，大半是因为觉得她兴许可以救封梓卿，不是让她不知自重地高攀封家的。

　　　　“童言无忌。”封夫人向瑾兮说道，“姑娘不要介怀。”

　　　　瑾兮摇头，“封小公子童真童趣，我怎会介怀。”

　　　　一顿饭于此，索然无味。

　　　　“瑾姑娘，前些日子救了小儿，我在此谢过。”封父给瑾兮敬酒，“先干为敬。”

　　　　瑾兮以茶代酒，回敬，“封老爷客气了，这次承蒙相爷出手相救，瑾兮在此谢过，日后定会还相爷这个人情的。”

　　　　“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们这般是为了什么。”封父是个直率人，不喜欢绕弯子。

　　　　“知道，不过我还没有详细地诊断过相爷的病情，不敢妄言。”

　　　　“那你现在……”封父是心系自家儿子的，不会在乎瑾兮现在受着伤。

　　　　“父亲！”封梓卿及时打断封父的话，对瑾兮道，“姑娘还受着伤，早些休息吧。”

　　　　瑾兮知道封父话里的意思，只是没必要说破，“的确累了。”

　　　　“我带你去厢房。”

　　　　“有劳相爷了。”

　　　　封梓卿为瑾兮带路，穿过花堂，走在九曲的游廊。

　　　　“在牢里看到我，可有失望？”

　　　　“能让相爷有心救我，我应该高兴。”封梓卿这算是把她，或者是把她的医术，放在心上了。

　　　　“可是瑞王没有来。”

　　　　“他迟早会来的。”

　　　　“等他来了，你估计都死了。”封梓卿知道晋王这次是下了狠手。

　　　　“我的命，不是那些人可以拿去的。”

　　　　“那几个狱卒和官差是你杀的？”

　　　　“不是。”瑾兮不会去承认的，即使封梓卿早就在心里认定了凶手是她，她也不会承认的。

　　　　“他们死在你面前，与你脱不了干系。”

　　　　“瑞王会处理干净的。”

　　　　“你似乎很相信他。”

　　　　瑾兮轻笑，“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哪怕我惹出滔天巨浪，王爷都会为我平息的。”

　　　　小仆人从大门口走过来，给封梓卿见礼，“公子，瑞王府的马车就在门口，来接瑾姑娘回去的。”

　　　　瑾兮眉眼弯弯，看向封梓卿，“看来事情已经平息了。”

　　　　“我送姑娘出去吧。”

　　　　封府门口，瑞王的马车安静地停着，依旧是白泽和穷奇拉着，两个家伙看见瑾兮，亲热地嘶鸣。

　　　　暗一依旧充当车夫，跳下车，走到瑾兮面前，“姑娘，主子让我接你回去。”

　　　　“就此别过了。”瑾兮向封梓卿道别，“今日相爷的恩情，我会好好记住。”

　　　　“姑娘慢走。”

　　　　瑾兮上了车，暗一马鞭一扬，马车缓缓行驶。

　　　　“王爷呢？”瑾兮进了马车，没有见到苍寂桐。

　　　　“在大牢里。”暗一道，“主子说，姑娘若是累了就回醉生梦死休息，不累就去牢里看看。”

　　　　“去王爷那里。”

　　　　暗一面无表情地驾着车，马车在来时的路上行驶，暗一早就猜到瑾兮会去找主子。

第51章　她是本王的人（）　
瑾兮走进牢里的审讯室的时候，苍寂桐正坐在红木椅上喝着茶，他面前跪着十几个人，有官有吏，皆面露惊恐之色。

　　　　“王爷，这真的不关下官的事啊，下官从公主的庆生宴上回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下官是无辜的啊！”赵大人是晋王的人，晋王要对付瑾兮的事情也是他吩咐下去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面对瑞王这尊阎王，他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啊。

　　　　“五石散，真的是从醉生梦死里搜出来的，真的是啊，瑾姑娘犯了罪，我们、我们就是秉公办事……王爷，饶了我们吧！”那几个去搜查醉生梦死的官差早没有了嚣张的气焰，浑身抖个不停。

　　　　苍寂桐看着刑架下满地的血，目光越来越冷，他知道瑾兮之前就被绑在那里，受着鞭刑，虽然瑾兮是药人，自愈能力极强，但是药人受伤流血比寻常人痛上十倍，虽然现在地上的血都干枯了，可是那么一大片的血迹，苍寂桐都不敢细想瑾兮在这里受了多重的伤。

　　　　“瑾姑娘流了这么多血，受了这么大的罪，瑞王府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鞭刑是吗？那你们也试试吧。”

　　　　瑾兮这才注意到苍寂桐的左手边站着一位身着墨色锦衣的男子，苍寂桐的气场太强大，这男子又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安静地站在苍寂桐身边，他若不说话，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锦衣男子的声音很冷很硬，没有任何起伏，像是死人一般，给人渗骨的恐惧。可就是这样平淡无奇的人却引起了瑾兮的兴趣，瑾兮打量着男子的侧脸，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

　　　　暗三、暗四将那些官差绑在刑架上，拿了鞭子就抽，牢里的鞭子都是特制的，长着倒刺，暗卫又是功夫高强之人，这鞭子抽下去，活生生刮下一条肉来，伤口深可见骨，血流如注，审讯室里顿时惨叫连连。

　　　　瑾兮就在审讯室门口的阴影里站着，苍寂桐慢悠悠地喝着茶，像是漠不关心一样，可是瑾兮知道他在为她报仇，苍寂桐这人虽然冷漠了些，但是对待自己人是极好的，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合作者，受再大的苦都没什么，他却放在了心上。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赵大人见苍寂桐的人二话不说就上刑，吓得不轻，“王爷，私用刑罚的罪名可不轻啊……”

　　　　可是苍寂桐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落影，本王没什么耐性。”

　　　　原来苍寂桐身边的锦衣男子就是落影，瑾兮早就有所耳闻，据说是苍寂桐的贴心小棉袄，苍寂桐的左右手之一，在明处为苍寂桐处理事情，之前应该是被苍寂桐派出去做事情了，所以这段时期苍寂桐才会让暗卫做一些明面上的事情，如今落影回来了，暗卫们就该回暗处了。

　　　　但是啊，落影明显比暗卫们好些，至少落影说的话比较多，即使他的声线平静得不带半点起伏。瑾兮觉得，她还真的是喜欢话多的人啊。

　　　　“看来赵大人喝醉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啊。”落影的语速很慢，可就是这样缓慢轻柔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给他醒酒。”

　　　　暗五上前，把满满一桶的冷水当头当脑地倒在赵大人身上，赵大人冷得打颤，暗五直接抓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赵大人喜欢梳洗吗？”落影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平时都是给别人上刑的，今天自己也体验一下吧？”

　　　　赵大人是管刑罚的，自然知道梳洗是多么残忍的刑罚，“你怎么敢！本官是晋王的人，晋王……”

　　　　“晋王自身难保，怎么会来管你？”苍寂桐终于肯开口了，“皇上希望打压瑾兮，但是不会要她死，晋王却傻到下杀手，违了皇上的意愿，现在指不定正被皇上骂着呢。”

　　　　“什么？”赵大人不明白，不就是个有些钱的商人嘛，皇上都不敢要她的命吗？那晋王岂不是……那他岂不是也难保了？

　　　　“赵大人自己挑个刑罚吧。”

　　　　“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你怎么敢——”

　　　　“本王会把你放在眼里吗？”苍寂桐这话太过嘲讽了。

　　　　赵大人知道苍寂桐是敢的，当年他从无忧山回来，皇上赐给瑞王府的两百下人，一夜之间，全被被苍寂桐灭口了，两百口人啊，其中少不了皇上的眼线，苍寂桐说杀就杀，那天瑞王府的地上躺满了尸体，血从门缝里渗出来，一具具的尸体被抬出来，丢在了乱葬岗，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皇上震怒，苍寂桐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说人多太吵，他不喜欢。苍寂桐不喜欢，所以两百口人一夜毙命，然后瑞王府上下都换成了苍寂桐自己的人。

　　　　“王爷把皇上放在何处？朝廷命官不是你说用刑就能用的！”

　　　　“看来是不喜欢梳洗，那就笞刑吧。”苍寂桐不想再同赵大人讨价还价了。

　　　　暗五领命，拿了大荆条就抽，敢把瑾姑娘折腾成那样，赵大人得十倍偿还！

　　　　“啊——王爷，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