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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正风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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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和公孙淼看我的眼神简直是狂热啊。”瑾兮唉声叹气,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师父,我总觉得自己逃不过被人抓去炼药的命运。”

    美人师父不但没有安慰瑾兮,反而颇为赞同地点头,“药人都逃不过这般命运。”

    “师父,你可是我的亲师父啊!”瑾兮欲哭无泪,“我刚从鬼门关回来,能不能说点鼓舞人心的话啊?”

    “为师不打诳语。”

    “又不是没有说过谎,假正经。”

    “我都是为了谁说的谎,没良心的东西,烧烧死算了,省得看见了心烦。”美人师父摆摆手,“罢了罢了,为师回去补觉了,你自求多福吧。”

    “师父……”

    瑾兮再可怜巴巴地叫都没有用,美人师父上马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们师徒平日里都是这么相处的吗?”封梓卿见美人师父头也不回地走了,颇有惊愕。

    “他们师徒向来如此相处。”沈疏狂已经见惯了,“在大漠的时候,更甚。”

第124章 苍天饶过谁() 
皇城的巫蛊案很快有了结果,皇上宣称青崖子在牢中畏罪自杀,百姓也就认定青崖子是凶手。可是瑾兮觉得青崖子死没死还两说,皇上也不见得是相信她的,但是百姓需要一个说法,这个人命案需要一个结果,所以不管青崖子是不是真凶,这个罪名他是背定了。这样瑾兮也轻松了些,从皇上有意无意地透露出的对她的重视来看,她的命是保住,可是侯府里的小叛徒瑾兮还是没抓到,但瑾兮意外地收获了李未央对她的爱戴,听绣舒说这姑娘在她行刑的时候特地去祠堂求忠义侯庇护,绣舒还说那场及时雨指不定就是李未央求来的。对此瑾兮虽然不信李未央,但还是道貌岸然地嘉奖了李未央,趁早把李未央赶走的想法夭折了。

    瑾兮睡了两个月零九天,顺便睡过了中秋月圆之夜,三片鱼鳞又渐渐倒长回皮肤里。这两个月零九天里,美人师父给瑾兮的左手换了三十六次药,尽可能地让瑾兮的手恢复到最佳状态。

    瑾兮是被饿醒的,虽然气血都恢复了,但是肚子是饿得咕咕直叫,未鸢吩咐厨房做了一大堆好吃的送到瑾兮房间里,瑾兮一吃又吃了一天,其间沈疏狂来找过她,瑾兮自认是怂包,没敢出去见他,沈疏狂也没说什么,就是留下了一大盒瑾兮最爱的瓜子。美人师父把瓜子搬进瑾兮房间的时候,瑾兮正叼着鸡腿,一看就知道是沈疏狂的手笔,当下就没了食欲,又去扒拉了几口饭就消停了。

    美人师父嗑着沈疏狂送的瓜子,说瑾兮年纪不小,风流债不少。

    这下瑾兮连讨瓜子吃的欲望都没有了,咸鱼一般瘫在床上,“孽缘啊,都是孽缘啊,苍天饶过谁。”

    美人师父抓了一把瓜子给她,瑾兮还是忍不住去接,结果又被美人师父骂,“还有脸吃人家送的瓜子?不知廉耻!”

    瑾兮摆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默默地接过了美人师父递过来的瓜子,“不能浪费粮食,对不对?”

    “玩弄别人的感情,也是要遭天谴的。”

    “没玩弄。”瑾兮嗑着瓜子,“只是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

    美人师父突然觉得瓜子索然无味,丢掉瓜子壳后,把手里剩下的瓜子又放了回去,“我明日就回大漠了,医馆里还有病人等着,你……好自为之。”

    “师父,自求多福、好自为之,这些词真的不能这么用!”瑾兮歪着头看美人师父,“我真怕你下一次会说自生自灭。”

    “你福大命大,灭不了。”美人师父白了瑾兮一眼。

    瑾兮一路将美人师父送出城,回来的时候挑了家茶馆坐坐,还特地挑了二楼的雅座,带着屏风的那种,窗外就是热闹的大街。

    店小二刚刚把碧螺春端上来,瑾兮就听见屏风外的戏谑声了。

    “哎,你们说,到底是哪家公子可以抱得美人归啊?”

    “这还用说?你没瞧见瑞王对侯女的重视啊,前几月还劫法场呢!”

    “对对对,我还是第一次见瑞王这么在乎一个女人,那时候皇上下江南,侯女是跟着瑞王走陆路的,你说说,孤男寡女的,哎哟哟,这一路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我听说,侯女和封相是有婚约的。”

    “皇上下旨赐婚了吗?先皇酒后的戏言罢了,再说了,就封相的身子,也熬不了多少年了。”

    “不是说封相的心疾治好了吗?那日他都骑马了。”

    “沈小将军才可怜呢,陪在侯女身边四年,又为了侯女拒绝了南陵公主,结果侯女和瑞王好上了。”

    “你们也不看看侯女的长相,比醉生梦死里的任何一个姑娘都好看,男人还不被她迷住?”

    “说不定是被她的床上功夫迷住了!”男人的话越来越下流,“侯女开的是青楼妓院啊,这闺房之事还不得了如指掌啊。”

    “这话也就你敢说,不过侯女也够风流的,身边围着的男人个个不简单,非富即贵,就说瑞王,何许人也。”

    “这样的女人啊,看看就好喽,哪有男人敢娶啊?不干不净的,顶着忠义侯女的名头又怎样?”

    店小二面如土色地、小心翼翼地偷看瑾兮的脸色,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外面的客人真是不要命了,说闲话也不看看谁在这里!

    “茶馆果真是听闲言碎语和小道消息的好场所啊。”瑾兮品着茶,慵懒散漫地靠在软垫上,微微笑着,但谁也摸不准她话里的意思。

    店小二尴尬地赔着笑,眼前这位姑奶奶要是拿捏他家小茶馆,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啊,“侯女息怒,我这就去把他们赶走!”

    “不必了。”瑾兮悠哉悠哉地喝着茶,走到窗边坐下,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们,“你下去吧。”

    “是是是。”店小二巴不得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抱着漆盘快步离开,顺便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屏风外的客人。

    一壶碧螺春见底,瑾兮整了整衣袖,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离开了。

    屏风外头的三个男人见瑾兮从里间出来,一口茶硬是卡在了喉咙里,坐立不安,瑾兮下楼前向他们意味深长地笑了,三个男人吓得脸色发白,要知道他们说了一大筐关于瑾兮的下流话啊,照瑾兮的性子怎么肯善罢甘休?

    瑾兮走出茶馆,街上的人向她打招呼,瑾兮淡淡地回以微笑,可是脑子里一直在想茶馆里那三个男人冷嘲热讽的话。

    瑾兮登上城楼,眺望远方,高处的风很大,有些冷,瑾兮就在那里站了一个时辰,任风吹乱她的头发,顺带吹散她的胡思乱想。

    “还真是高处不胜寒呐。”瑾兮抱着自己的胳膊,有些抵不住城楼上的风了,瑾兮转过身却看见了身后站着的男子,“王爷?”

    苍寂桐走到瑾兮身边,看她曾看过的远处的风景,“南陵来信,说公主想邀请你去南陵皇宫叙叙旧,皇上已经为你推掉了,这是两个月来的第七次邀请了。”

    “皇上这次怎么这么护着我?”瑾兮奇怪,以往皇上巴不得让她滚到南陵去做板上鱼肉。

    “药人。”苍寂桐道,“你的身份一曝光,南陵就迫不及待地邀请你去,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皇上怕也是因为看重你的药人身份才不由分说地拒绝了。”

    “就说逃不过被抓去炼药的命,被这么多人垂涎着,还真是让人……沾沾自喜啊。”

    “你的成语是跟着你师父学的吧,颇有先生的神韵。”

    “跟着一个半吊子私塾先生学的。”瑾兮想起在大漠的那些日子,低头笑了,“美人师父怕是跟我学的。”

    “瑾兮。”

    “嗯?”

    “你要枯骨花做什么?”

    瑾兮一愣,“学医之人都会为了传说中的珍贵药材而发疯吧。”

    苍寂桐想起晏大夫告诉他的话,“长久地用药浸泡,以毒破坏身体,又以珍贵药材修复,循环往复,虽然能强迫身体自愈,但是,就如同燃烧生命,会导致内脏衰竭,药人都是早夭之人,大概只有二十几年的寿命,照瑾兮那般折腾自己的情况来看,怕是命不久矣。如果枯骨花真的能够修复亏损的五脏六腑,那枯骨花是瑾兮唯一的活路。”

    “随本王去南陵吧。”苍寂桐承认自己放不下瑾兮,微微叹气。

    “王爷找到晔皇陵了?”

    “多亏有你的指点。”

    “我只是说了南陵二字。”

    “枯骨生花指的是晔皇,这话是你告诉本王的。”苍寂桐问,“后悔吗?本王夺走了你为之狂热的药材?”

    “怎么会后悔呢?这是王爷救命的药啊……”瑾兮的笑容有些苦涩,她也拿不准自己的心意,师父说过枯骨花是她唯一的活路,“死后百年才生一花,苍奡、北牧、南陵的立国之日就是晔皇的祭日,算来,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王爷得抓紧了。”

    “百年之后呢?”

    “花枯灵灭。”

    “所以世间只剩下最后一朵枯骨花?”苍寂桐想,如果瑾兮真的需要枯骨花救命,他们之间怕是只有一个人能活。

    “这城楼上的风,委实冷了些。”瑾兮紧了紧外衣,已经没有心情去笑了。

    “你的手好了?”苍寂桐这才看见瑾兮的左手已经拆下了纱布。

    “师父用了一些珍藏的药材,所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还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吗?”

    “怕是不能了。”

    “如此,本王欠你一份人情。”

    “这人情,在王爷为我劫法场的时候就已经两清了。”

    “那不是为了还你人情,只因为你是药人罢了。”

    “如此的话,就算王爷欠我一个人情吧,万一我流落街头了,王爷还能接济我一下。”

    苍寂桐温柔笑开,瑾兮趁自己迷失前慌忙移开了眼,“城楼上风大,王爷不要久待。我先告辞了。”

    瑾兮落荒而逃,女子飞扬的裙角在墙角划出赏心悦目的弧线。

    “王爷,在皇城里散播侯女谣言的人都已经找到了。”落影在瑾兮走后,登上城楼,“是安宁公主授意的。”

    “安宁……这些年,本王待她太仁慈了。”

    “王爷,去南陵的事都安排好了,侯女的晕车药和酸梅也都准备了。”

    “去通知右相一声,本王不在苍奡的这些天,让他查查沈老将军。”

    “明白。”

第125章 今日幸甚,与夫君同游() 
南陵还在苦恼怎样抓瑾兮炼药的事情时,瑾兮和苍寂桐已经扮作苍奡丝绸商人的女儿和女婿光明正大地入了南陵城门。

    入住客栈的时候,瑾兮多要了一间房,掌柜奇怪,“两位不是夫妻吗?怎么分房睡?”

    “我和夫人一间房,掌柜。”苍寂桐赶紧圆场。

    瑾兮登时就拉下了脸,哀怨又气愤地看着苍寂桐,“你敢去寻花问柳,就别想进我房门!”

    苍寂桐摸了摸鼻尖,挡去了他的笑容,他不知道瑾兮的戏这么足,那哀哀怨怨又怒火中烧的样子还真像回事。

    掌柜捂嘴笑了,原来是小夫妻俩吵架了。

    “怎么和夫君说话的?”丝绸商人陈和义也就是瑾兮名义上的父亲,也是个戏精,立马掺和一脚,先是说了瑾兮一句,又转头宽慰苍寂桐,“贤婿啊,我女儿的脾气随她母亲,你别放在心上。”

    “掌柜的,另给我一间上房。”瑾兮将一袋银子放在柜台上,伸手拿了天字号房间,瞧也不瞧苍寂桐一眼,自顾自地上了楼。

    陈和义赔笑,“小女儿家不懂事,让掌柜的见笑了。”

    “老爷多虑了。”掌柜将另外一块天字号门牌递给苍寂桐,将人字号门牌递给陈和义,“两间上房,请。”

    “贤婿啊,她就是闹脾气,哄哄就成。”陈和义继续宽慰苍寂桐,“小时候我就是太宠她了,惯出来她这臭脾气,男人嘛,寻欢作乐是常事,我懂的。”

    苍寂点头,这俩戏精硬是把他逼到这般尴尬的境地。

    “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明天这有花朝节,你们来时都已经看到了吧,许多养花人家将彩帛红纸悬挂在花枝上,我们谓之‘赏红’或‘护花’,是在为花朝节做准备呢。若是花朝节期间下雨了,又会有雨节,那一天里,一个男子若是送伞给心爱的女人,就是承诺给予女人一生的庇护。公子不妨带着夫人去凑凑热闹,也好散散心。”

    “初到贵宝地,多谢掌柜的提点。”苍寂桐想,按照瑾兮的性子肯定是闲不住的,恰逢南陵花朝节,她又那么爱云游四方,不如明日就随她逛逛花朝节也好。

    落影知道王爷在给侯女找乐子,似乎遇见侯女后,王爷莫名多了很多情绪。

    “久闻云扬客栈的美名,今日一见才知是掌柜的美名啊。”陈和义是商人,商人向来会说话。

    “不客气不客气。”掌柜满面笑容,“客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我的家丁就麻烦掌柜安排了。”陈和义又拿出一袋银子,“还有马,用上好的草喂。”

    “客官放心。”

    ……

    ……

    花朝节是在纪念百花的生日,有诗云,“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这一天花贩在出售莳花时,照例用红布条或红纸束缚花枝,许多养花人家亦将彩帛红纸等悬挂在花枝上,谓之“赏红”或“护花”。诗云“春到花朝碧染丛,枝梢剪彩袅东风。蒸霞五色飞晴坞,画阁开尊助赏红”,正是此风俗的写实。众多的花农花贩率于此日会集花神庙前,杀牲供果以祝神诞,或演戏文娱神,引得成群结队的游客前来观看,形成热闹的庙会场景。好事者或择园亭胜地举办“斗花会”、“扑蝶会”,或于夜晚聚众提灯游行,谓之“花神灯”。贵族士人郊游雅宴,于花下设行障坐席,女子游春野步,遇名花则设席藉草,以红裙递相插挂,以为宴幄,于亭边流水边烹茶对吟,传花令,抽花签,斗草,写诗,赏花,饮酒赋诗,观看歌舞,欢声笑语,持续不断,落花满天飞,拂了一身还满,醉倒于花下,甚是风雅。

    南陵地处南方,气候不像苍奡那样四季分明,也不像北牧那样气候寒冷,南陵四季如春,他们的花朝节选在每年的九月,整整一个九月都是他们的花朝节,传说南陵的九月只下一场雨,一雨九天,所以他们又庆祝九天的雨为雨节。

    “寻常地方以春序正中,就是农历二月十五为花朝节,可是南陵不一样,特立独行,我向往南陵很久了。”瑾兮走过铺满鲜花的长街,两旁是花农在叫卖,时不时有一处自家搭的小摊子,卖着花糕,瑾兮停下,选了一块粉红色的花糕递给苍寂桐,“今日幸甚,能与夫君同游。”

    苍寂桐是第一次听瑾兮唤他为夫君,如此理直气壮,如此正大光明,苍寂桐接过那块粉红的花糕,轻笑,“多谢夫人。”

    “夫君且尝尝,然后告诉我桃花糕好不好吃。”巧笑倩兮,女子正好立于一株花树下,微风过处,落红纷飞,瑾兮一身藕色的衣裙,黑色的长发挽起,花瓣落在她的发上,又滑落,留下盈盈花香。瑾兮今日特地按照南陵的习俗在光洁的额头上贴上了红梅花钿。

    “公子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卖花糕的老妇人看见瑾兮额上的红梅,满是笑意,因为按照南陵当地的说法是梅花寓意姻缘,而红梅意味着新婚,“红梅衬得夫人容光焕发,老身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儿呢。”

    “老婆婆这般夸奖我,我若是不多买一些花糕就说不过去了。”瑾兮的心情很好,她又去看苍寂桐,伸手用袖子揩去苍寂桐嘴角的碎渣,“夫君觉得怎么样?”

    “很好。”苍寂桐有些不习惯瑾兮的亲近,却也没有避开瑾兮的手,更没有丝毫的恼怒,“你可以买些梅子糕,你那么喜欢吃梅子。”

    “夫人喜欢吃梅子?”老妇人笑弯了眼,“都说酸儿辣女,夫人估计要生个大胖小子了!”

    苍寂桐咽下最后的小半块花糕,低头笑了,

    瑾兮微微红了脸,羞涩地看着老婆婆,“婆婆可猜错了,我还没有身孕呢。”

    “郊外的送子观音可是很灵的,夫人可以去拜拜。”老婆婆把瑾兮选好的花糕装好打包,“这种事,让你家相公多努力一把就成了。”

    说完,老婆婆还看了苍寂桐一眼,愣是把苍寂桐看得不好意思了,虽说他们现在是夫妻的名义,但是也没有涉及到这一方面的话题,猛然间听人说起,怪羞人的。

    瑾兮的脸颊越发红艳了,“婆婆净乱说。”

    “好好好,姑娘家脸皮薄。”老婆婆把花糕递给瑾兮,“拿好,还有这一小盒是老身另外送你的,是老身亲手做的花饼,用的是花蜜,甜而不腻,你一定喜欢!”

    “婆婆这么热情,倒让我不好意思了。”瑾兮接过一大一小的盒子,“多谢婆婆。”

    苍寂桐自觉地掏钱,自然地拿过瑾兮手里的盒子,拎在手中。

    苍寂桐别过卖花糕的老婆婆,将瑾兮护在里侧,瑾兮独爱自由,常年游历在外,对新鲜的事情有着可怕的狂热,吃着花糕,到处都要去看一眼,苍寂桐跟在她身边,像守着一个顽皮的孩子。

    等瑾兮站在庙前一棵盛开的木棉花树下的时候,她才明白南陵的花朝节为什么会选在九月。

    “这棵木棉树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相传是最后一任晔皇为他心爱的女人种下的。”花树下坐着一个老人,拐杖放在一旁,给初来乍到的人讲这棵木棉树的故事,“这花树就象征着百年不朽的爱情,每年的九月就会盛开,我们相信得到这棵花树祝福的恋人都会得到幸福。”

    “百年的爱情?”瑾兮抬头看着满树鲜红的木棉花,“他们的爱情早就结束了,那不是祝福……”

    “为何不是祝福?”苍寂桐觉得瑾兮似乎很了解那段往事。

    “只是觉得这花开得寂寞而已,莫名让人觉得悲伤。”

    苍寂桐抬手接住了一瓣随风飘落的木棉花,那一瞬间天空落起了小雨,微凉的雨丝打散了苍寂桐的疑惑。

    “下雨了?”雨落在瑾兮的脸上,瑾兮伸手去接,雨丝很密,“花朝节遇雨,他们怎么还这么高兴呢?”

    “花朝节遇雨,便是雨节。”苍寂桐庆幸自己得了云扬客栈掌柜的提点,“是男女定情的日子。”

    “当真?雨中定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瑾兮颇为崇拜地看着苍寂桐,“夫君真是厉害,见多识广。”

    庙会上摆着买伞的摊子,许多男子都急忙跑过去买,排着长队,挑着心上人喜欢的颜色,而女子就等在木棉花树下,翘首以盼。

    “夫人在这等着。”

    瑾兮被苍寂桐安置在木棉花树下,眼看着苍寂桐跑过石桥,没有了踪影。

    “我在这儿!”身边等着的女子时不时惊喜地挥挥手,走过石桥的男子,撑着纸伞走过来,女子娇羞地躲进了男子的伞下,和男子共撑一把油纸伞,暗送秋波。

    旁边还在等的女子一边羡慕地看着,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心上人。

    伞下的男女还在你侬我侬,互诉衷肠,瑾兮站得不是很远,依稀能够听见那些山盟海誓。

    苍寂桐一身象牙白的衣裳,撑着鲜红的纸伞,远远走来,带起的风撩动他的衣摆,也撩动了瑾兮心弦,她有些猜到苍寂桐的心思了。

    “哇,那位公子生得真好看,也不知道他伞下的人会是谁?”周围都是些妙龄女子,正是红鸾星动、天真烂漫的年纪,“我记得那位公子已经有婚配了,他家娘子生得也是好看。”

    瑾兮慢慢地走向苍寂桐,雨水打在她的发上、衣服上,她走得很慢,朦胧的雨幕下,所有的天光都像是打在瑾兮身上一般,苍寂桐的眼里只有她。

    苍寂桐快步走到瑾兮面前,为她挡去雨水,“不是让你在树下等着吗?”

    “我只是觉得,此时此景,我应该走向你。”瑾兮笑了,眉眼含情,“我们互相走向彼此,这样很好。”

    木棉花随着风雨飘落,纷纷扬扬的,如梦似幻。

    苍寂桐撑着伞,低头看着瑾兮,拢了拢瑾兮耳边的碎发,将一朵木棉花插进瑾兮的发间,“夫人真美,让木棉花都失了色。”

    瑾兮突然想起落下山崖那晚苍寂桐对她说过的话,“此后再多风景,没了你,不过尔尔。”

    “我唤你为夫君,所以……”

    瑾兮说话的声音很轻,雨丝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很重,苍寂桐愈发听不清瑾兮的声音了,只得低下头,附耳过去。

    瑾兮狡黠地笑了,踮起脚,抓着苍寂桐的衣襟,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浅浅的,带着梅子花糕的香味。

    苍寂桐错愕地看着瑾兮,撑伞的手指收紧,泛起青白,脸颊和耳朵却泛起粉红色,“你……”

    瑾兮被苍寂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错开了他的目光。

    “我唤你一声夫人,所以……也不算逾越。”

    红伞微倾,雨落一地缤纷,苍寂桐揽着瑾兮的腰,低头重新吻上女子的唇……

第126章 且以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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