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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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无形中掌控着他命运的那双手，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想到，这么多年都平静地过去了，他甚至躲到了大陆上最神秘可怕的森林里，但在短短的数天之内，命运之神依然安排所有人都聚齐了。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顷刻之间，他才知道以前的所做的没有了任何意义，无论花多大的力气，最后永远摆不脱那只无形的手的安排——换成任何一个人，当你奋其一生为着一个目标拼斗，在你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依然站在远原点，过去生命里的努力、拼搏只不过是在白白地浪费青春，没有获得哪怕一丁有意义的东西，这一刻，你的感想会是怎样的呢？
　　　　又是一个睛朗的夜晚，天空的星星多么明亮呀。古老的传说中，每一颗星星都对应了一个灵魂、一份理想，它们都受着神明的支配，如果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就能看清楚未来。再一次仰望星空，科里安依然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颗星在哪里，他的心越加的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在何方。
　　　　出身高贵的克莱门斯老爷刚刚为他的女儿洗完换下的衣物，他把它们都晾在了院子里的两棵樟树间的树藤上，此时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拥有皇室血统、现在依然还是一位大公的领主，而像一位安居乡间的老农。科里安把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很深，他走下了回廊，看了看已经爬到小屋侧背面的月亮，叹道：“啊，明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小亨利，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交给那小子做呢？他可是我的俘虏！”
　　　　克莱门斯老爷首先行了一个标准的晚安礼才答道：“科里安大师，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可不想麻烦别人。而且，我的女儿知道一个年青的男子为她洗衣服，她也会不高兴的！”他已经习惯叫‘科里安大师’，而不是‘圣师殿下’了，这样会显得更亲切一此。
　　　　科里安点头说：“啊，是的，是的，我忘了你美丽的女儿还没有出嫁呢。好吧，小亨利，我看得出来，你很欣赏那小子？”
　　　　“是的，他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年轻人。我今天邀请他去我的宫廷里但任掌剑官，可惜他没有答应！”
　　　　“我想我已经有了人选了。小亨利，我会把他派到你割给我的土地上去担任领主，我希望这样的决定不会令你不高兴！”
　　　　“噢，怎么会呢？科里安大师，我相信杜邦能够为您治理好领地的，他……他拥有非常神奇的本事，而且还有开阔的胸襟，见识也非常广博，他将是一位非常出色的领主！”
　　　　科里安今天晚上的谈兴实在不高，他频频地点头说着‘好吧，好吧’，偶尔还会哼起那曲大家都已经熟悉的歌谣，可克莱门斯老爷却没有从中听出一丁点的愉快之情来。最后，他借口有些累了，需要洗澡休息，就结束了这段谈话。看着消失在门后的背景，克莱门斯老爷也忍不住为这位不知道多少岁的魔法师先生叹气。他是一位聪明而睿智的领主，怎么会看不出科里安压抑在眼神后面的心事呢？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隐密世界，这里面藏着欢乐或者痛苦，一旦重新打开它们，谁知道会钻出什么来呢？或者天使，或者魔鬼。
018章　坩锅、蒸笼和炼丹
　　　　＇今第一更来了，有票的都来吧！＇
　　　　杜邦的挑水工作在午夜前完成了，他还带回来了许多草药。正在院子里进行睡前锻炼的克莱门斯老爷好奇地问：“杜邦，你采集它们来做什么呢？你还是位医师吗？”
　　　　“我懂得一点医术，亨利大叔，你要不要试试？”
　　　　“哈，你真让我意外。好吧，要怎么试呢？我身体可健康着呢，没有一点的病。”
　　　　“亨利大叔，你的病可严重着呢。”杜邦让克莱门斯老爷在院子里的木墩上坐了下来，他需要先把一下脉。本来他完全用不着把脉，只需要用神识一探就能知道全部，但本着对克莱门斯老爷的尊重，他还是选择了最原始的手法。
　　　　“亨利大叔，你患的是忧心焦虑，气血枯竭，导致身体未老先衰。别看你现在身体依然强壮，可一旦染上了病，就很难再好起来了！”见克莱门斯老爷的脸上露出了忧惧之色，杜邦笑道，“不过，你放心，你的这种病症正好我知道怎么调理。天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是先休息吧！”说着，杜邦就提起篮子去湖边洗药材了。
　　　　有了烈火鸟的血液作为药引配制的药的调理，莫里诺的伤势迅速康复起来，两天之后就下床行走活动，再不会因为稍稍动作大一点就流鼻血、大汗不止。不过，他的精神状况却让人颇为担忧，总是心不在焉的，杜邦与他说话，他总是没有听见或者答非所问。
　　　　杜邦在忙着他的事情，没有过多的关注莫里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思考，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就算是动物，都有发呆的时候。
　　　　经过三天的忙碌，杜邦的成果终于出来了。他采集了数十种药材、矿物，通过特殊的方法进行炮制后，找来了一口科里安用废的坩埚，把药材依次放进去，用大火连续熬煮了一天一夜，去掉残渣之后，药材与矿物融合成了朱红色的浆糊。为了做这件事情，杜邦两天都没有去挑水，科里安骂他，激怒他，他置若罔闻。魔法师先生可不敢再打他，那‘青色暴雨’让他依然心有余悸，在观察了杜邦的工作后，这位学识丰富的魔法师也被吸引了，他意识到这是一件包含了大学问、大智慧的工作，将会给他带来全新的思考，他需要加入到其中，进行更深层次的了解。
　　　　难为他放得下自己的架子成为杜邦的副手，而杜邦也没有拒绝，面对科里安滔滔不绝的提问，他不厌其烦地解答，只可惜‘炼丹术’这门学问太深奥了，所涉及的学科又太庞杂了，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答清楚的，饶是这样，科里安也从中受益良多。他高兴得像个孩子般又叫又嚷，当坩埚里每出现一个新的变化，他就会抢先说明这是什么原理造成的，接下来又会起到什么样的变化，如果不对，杜邦立即给予纠正，一旦被说中，他就会唱起那首歌谣来：
　　　　如果我有一双
　　　　像天鹅一样的翅膀
　　　　我就会跟随风之女神
　　　　飞往天边
　　　　飞往海角
　　　　飞呀，飞呀……
　　　　他甚至还学着像鸟儿那样，舞动两只手臂，仿佛真的要飞起来一样。
　　　　真是个可恨又可爱的老头。
　　　　在经过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努力后，丹药总于炼成了。当好奇的科里安率先揭开锅盖，看着躺在蒸笼里的那12颗拇指大小散发着令人陶醉的香气的朱红色药丸时，他的眼睛闪耀着贪婪的绿光，就像贪吃的妖魔看见了农夫圈里的肥羊。“啊，这就是‘固本培元丹’吗？它可真香呀？它的功效真有那么神奇吗？”
　　　　杜邦通过色、香判断了一下药效之后，不满地摇头说：“可惜没有上好的药鼎，要不然它们的药效可以提升几倍哩。这里的药材都是最好的，简直太浪费了！”
　　　　科里安就像狡猾的、惦记着家里柜子里糖豆的孩子，趁着杜邦不注意，顺手从蒸笼里抓出一颗塞进了嘴里，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品尝是什么味道，朱红色的药丸就化成了清凉的液体，顺喉而入了。就像大热天的喝了一杯冰镇的陈年葡萄酒，不但令人浑身舒爽，还微微有醉熏之意。
　　　　“啊，啊，这……”见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科里安脸顿时红了起来，他的表情非常丰富，每一个褶皱都似乎想解释点什么，他那双干瘦的大手也挥舞了起来，偏偏嘴里没有吐出一个词来。
　　　　杜邦无奈地一笑，他从还在冒着热气的蒸笼里取出一颗固本培元丹，忍不住苦笑道：“恐怕我还是第一个用坩锅和蒸笼来炼丹的，这简直，简直就像蒸包子……”他把药递给了克莱门斯老爷，“亨利大叔，这是给你的。服下吧，另外我再给你两颗，每七天服一颗，你的身体就会好了！”用‘科里安牌’的粗陶瓶子分别盛好药丸，他还忍不住嘀咕道，“要是师傅知道我这样炼丹，不揍扁我才怪……”说完这话，他的眼眶顿时红了。大家都以为是烟熏的，并没有在意。
　　　　12颗药丸，被科里安吃掉了一颗，给了克莱门斯老爷三颗，有五颗是为了报答烈火鸟准备的，剩下的他都给了莫里诺。
　　　　这时，克莱门斯老爷问道：“啊，杜邦，我可以把它给我的女儿吃吗？她的身体非常令人担忧！”
　　　　科里安立即否决道：“药怎么能乱吃呢？她的身体好着呢，再说，我也会炼制这种药丸了，哈哈，我科里安可是天才，没有什么不会的……”说完，他摇头晃脑地走了。而克莱门斯老爷的脸色都变青了，他可不敢想像，自己的女儿吃了这位‘天才魔法师’炼制出来的丹药会怎样。
　　　　炼丹工作完成后，杜邦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挑水、打扫院子、采集供大家充饥的水果——本来科里安还让他担任起主厨的职务来的，哪知道杜邦根本不会弄饭，也不愿意做饭，不得矣之下，大家的主食就变成了水果，想吃肉的就只有自己动手打猎、烤制，杜邦是绝对不会干这活的。莫里诺还在持续恢复着，在服了一颗固本培元丹后，他已经可以练剑了。科里安每天都会对克莱门斯老爷的女儿艾伦进行治疗，看样子效果还不错。他现在变得神秘起来，每天都把自己关在了实验室里，连饭都顾不上吃，而他的实验室里总传了东西烧焦的味道和他的咒骂声。克莱门斯老爷成了最无聊的人，他的女儿艾伦已经从‘重症监护室’——科里安的实验里的休息间——转移了出来，被安顿到科里安卧室里，他每天的任务就是陪女儿、陪莫里诺聊天，偶尔也跟杜邦出去采集水果。
　　　　这天傍晚，颓丧而懊恼的科里安冲出了实验室，到处寻找杜邦，他要质问杜邦，教给他的炼丹方法是不是假的，为什么他就不能成功呢？他看到水桶摆在院子里，客厅的餐桌上也摆放了新鲜的水果，房前屋后都不见杜邦的影子。正在陪着女儿聊天的克莱门斯老爷告诉他，杜邦出去了，要晚上才会回来。
　　　　科里安气得大声咒骂。“该死的小子，回来有你好瞧的，有你好瞧的……啊，同样的药材，同样的操作步骤，为什么我就不能成功呢？”
019章　意料之外的激变
　　　　＇对不起，今天有点事情，发晚了点，请原谅！＇
　　　　此时的杜邦正在赤炎树附近寻找五只烈火鸟的踪迹。今天的天气依旧晴朗，来的时候并没有在赤炎树上看到五只烈火鸟的影子，他还以为这五只胆小的鸟儿被狮鹫给吓怕了，不敢再来这里了，但当他用神识一搜索，就发现五只可怜的家伙正躲在赤炎树下的灌木丛里呢。
　　　　多么可怜的小东西呀，在弱肉强食的森林里，它们永远都是被猎取的对象，也难为它们还能谨守信用，居然依时到达，这让杜邦心里的怜爱之情更盛了。
　　　　他走到赤炎树下，唤出了五只神情恹恹的小家伙。它们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乖乖地站成一排，仰着小脑袋望着杜邦，无助的眼神表明在乞求庇护。
　　　　杜邦依次抚摸着它们的翎羽，轻声说：“啊，没事了，没事了，那只大家伙已经死了。”他把话同时用神识传达给了鸟儿们，希望它们能明白，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大个头的烈火鸟立即回应道：“啊，不，它们有好多呢，它们还会来抓我们的……”一级魔兽的智慧顶多相当于几岁的孩子，能用思维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已经非常不错了。
　　　　大自然就是这样的，不能因为一时的怜悯而忽视其法则，杜邦也不能。今天如果他答应保护这五只小烈火鸟，明天就得答应保护小兔子、小松鼠什么的，他能忙得过来么？一旦他介入其中，必然破坏大自然的平衡，后果可就非常严重了。
　　　　他掏出五颗固本培元丹，依次喂给五只烈火鸟，并说这是答应给它们的报酬。烈火鸟才不知道报酬是什么呢，它们只觉得杜邦身上的气息很亲切，给它们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吞下固本培元丹后，它们都围在了杜邦的身边，用美丽的头冠，用翎羽擦拭着杜邦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咕咕的低鸣声。
　　　　它们就像毫无机心可爱的孩子，杜邦的安抚让它们很快忘记了狮鹫带来的恐惧，欢乐地围在杜邦的周围，歌唱着、扑耍着。它们都是一家，大个烈火鸟是父亲，肥胖的烈火鸟是母亲，另外三只则是它们的子女。看着和睦的这一家子，杜邦的心底暖暖的、酸酸的，他很羡慕它们，又伤怀自己的身世，120多年过去了，他连父母是什么样子都彻底忘记了，更别提感受家的温暖了。
　　　　烈火鸟们越玩越兴奋，几分钟之后，它们那血红色的肉冠都竖了起来，翅膀张开，根根羽毛如剑戟一般，甚至还漫溢出了红色的火元素。鸟儿们似乎非常不好受，它们伸长了脖子，张大嘴，拼命地喘息着，像大热天被炙烤得干渴无比的公鸡。
　　　　大个的烈火鸟扑腾着飞了起来，它张一吐，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火球被喷了出来，远远地打在一棵橡树上，在树干上留下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还没有成熟的橡子被震得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它似乎意犹未足，平时要至少10个晴朗日才能在体内蓄满充足的火元素，就算蓄满了火元素，顶多也只能释放出三颗小火球，而此刻它一口气喷出了至少5颗小火球，对周围的灌木丛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饶是如此，它依然被撑得很难受，又喷出了5颗小火球后，这才落回地上，咕咕地叫了两声，它还不忘告诉杜邦：啊，终于舒服了，刚才可撑得太难受了。
　　　　杜邦惊讶地看着被大个烈火鸟用小火球轰得面目全非的灌木丛，他有点不相信眼前的场景是以胆小和弱小著称的一级魔兽烈火鸟造成的，依据他才熟悉到的《海拉第安标准》来比对，这只小家伙刚才爆发出来的威力可比三级魔兽都要强了。它试着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大个的烈火鸟告诉他：“啊，我变得更强大了，你看到了吗？多么神奇的东西呀，你还有吗？”
　　　　杜邦猛地一拍脑袋，心中大叫一声，敢情是固本培元丹吃出来的问题。几天前在取了五只烈火鸟的血液之后，本着不想做一个对大自然予取予求掠夺者，才提出给予它们公平的回报。在喂下药丸之前他也曾担心会不会带来副作用，但想到这几枚用坩锅和蒸笼炼制出来的固本培元丹最多只有五分之一的药力，应该不会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哪知道这只大个烈火鸟才吃下去就引发了意想不到的异变。没想到丹药不但人可以吃，连兽类也可以吃。
　　　　正在他沾沾自喜之时，却见另外四只烈火鸟的情况似乎都有些不妙，它们都失去了刚才的活力，一个个地耷着脑袋，翅膀也垮了下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仿佛得了瘟疫的鸡。
　　　　怎么会这样呢？他仔细察探了一下，顿时大笑起来。原来另外四个烈火鸟体质过弱，根本承受不了药力，吃下去之后造成了严重的消化不良。大个的烈火鸟在消化了固本培元丹之后，智慧也有了不小的增长，见着自己的妻子儿女都恹恹的，它也着急了，一直劲地缠着杜邦问怎么办，却没有一丁点埋怨杜邦的意思。
　　　　杜邦笑着安慰它道：“别担心，这只是消化不良！”说着，他凝起神识，聚起天地灵气开始冲刷四只烈火鸟的身体，帮助它们尽快消化药力。
　　　　杜邦的神识成长完全是从‘庠生术’中锻炼出来的，从最开始种花种树，感受天地的生机和灵气，到后来借用天地灵气来辅助植物生长。这种方法本来是锻炼神识捕捉天地灵气和五行元力的速度的，是修炼‘五灵引气诀’的必要前提。青城派的五行术法以快速闻名天下，号称‘九州法宗’，其基础便是‘五灵引气诀’，而‘五灵引气诀’的基础又在庠生术上，固然有人认识到这二者之间的关系，但却从来没有人在‘庠生术’上有过任何重大发现，故而在筑基完成之后，绝大多数青城弟子都将‘庠生术’束之高阁，再不修炼，唯独杜邦这个异类，在没有任何术法可供修炼的情况下，居然坚持修炼‘庠生术’120年，这在青城建派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即使‘庠生术’的创始人寻鹿真人也没有料到有人能把它练到这个程度，所以他的神识与普通方法锻炼出来的神识完全不同。普通神识以自身修为为基础，修为越深，神识的功用和范围越广，如果自身真元力枯竭或者修为被废，神识也自然被废了。而杜邦的神识则以天地灵气和大自然的生机为基础，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愿意，便可使用神识。
　　　　在他控制天地灵气的冲刷之下，药力很快在烈火鸟的体力消化开来，四只烈火鸟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相较以前，它们的个头变大了一圈，毛色更鲜艳，赤红的肉冠多了许多金黄色的条纹，肉红色的鸟嘴也都变成了朱红。
　　　　看着整齐地排成一队站成面前的烈火鸟们，杜邦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神奇呀，无意之间的举动，居然让羸弱的烈火鸟们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这种类似于造物般的享受让他沉迷了。这几个鸟儿，就是他有生以为第一件成功的作品，那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让他在瞬间明白了，除了追求长生之外，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之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呀。
　　　　刹那之间，杜邦感觉到自己的血液燃烧了起来，连灵魂都燃烧了起来。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兴奋，看着五只像仰望神明一般仰望着他的烈火鸟，他的心震撼了、颤抖了、萌动了，他终于看清楚自己前进的方向了。
　　　　人，怎么能为了一个空泛得不着边际的目标而活着呢？
　　　　长生不老？
　　　　羽化登仙？
　　　　杜邦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却从不否认他们的存在，但是，这样的目标只能作为终极目标。人的一生会经历许多事情，每一阶段都应该有目标，这样生活起来才会充实，才不会因为太过空泛而疯狂。回想一下过去的那120年吧，整整120年，居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这是为什么呢？
　　　　这一刻，杜邦的思维从来没有的活跃，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理想、人生的意义、今后的目标、反省以往的经历……他却没有注意到，他的思维在急速地运转着，周围的环境却因此而剧烈地变化着。
　　　　天地灵气因此急剧紊乱，五只可怜的烈火鸟们再次受到了摧残，才经受了固本培元丹的洗礼，又要承受天地灵气的冲击，它们那单薄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这片地域下埋藏着不少魔晶矿，其中以火晶为主，在天地灵气的激荡之下，火元素也狂乱了起来，它们汇集在空中，就像燃烧着的火焰，实际上并没有引燃任何植物，温度也不曾有一点变化。平常以吸收火元素为生的植物们疯狂地滋长着，特别是那株赤炎树，片刻之间就已经拨高了数十米，长成了一株名副其实的巨树了，周围那些红色的灌木丛也拔地而起，顿饭功夫就形成了一片红色的森林。
　　　　疯狂的神识，疯狂的人呐，他却不知道因为他这一时的激动，引发天地灵气的紊乱，耗尽了这片地域下所有的火晶。在不到半个小时内，他耗尽了自己的精神力，也耗尽了大地花了数以百万年时间形成的宝藏，同时还塑造了一座小型的奇异森林和一株参天的赤炎巨树。
　　　　最受影响的却是绑在他胸前的那只木匣。兴许木匣里面禁锢着一个未知的神明，它拥有着支配性的可怕力量，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影响着杜邦的神识，并籍此达到它的目的。刚才的那一刹那，杜邦的神识引发了天地灵气的紊乱，而天地灵气又引发了火元素的狂乱，在这一刻它意识到了魔法元素对它极有好处，便控制着杜邦的神识调动天地灵气，将地下的火晶分解为火元素，绝大部分都被它给吸收掉，其中只有极少部分被五只烈火鸟、赤炎树和灌木丛吸收。只不知道它在获取了如此之多的火元素之后，又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变化，让人担忧的是，杜邦对木匣的变化一无所知。
　　　　当他重新镇定下来后，只感觉到非常的疲累，昏昏欲睡。神识的过度使用让他的精神第一次濒临崩溃，即使连身体都难以支持下去。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几次试着聚起真气恢复体力和精神，都因身体太过疲累而无法入定，最后妄图籍着‘庠生术’调用天地灵气帮助恢复，哪知道附近所能调用到的天地灵气都被耗空了，无奈之下，他抗不住身体的渴求，终于昏睡了过去。
020章　十万个为什么的杜龙（一）
　　　　＇第一更，提前发了。就为了抢点票！＇
　　　　森林的天气总是多变的，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便阴云密布。这不，杜邦才睡下，天气转瞬就变了，黑黑的乌云盖住了大半个森林，一阵风吹过后，暴雨如同倾豆子般一泄而下，砸得动物们、鸟雀们四散飞逃，急着找寻自己的窝。刚才还高昂着头颅迎接阳光恩泽的植物们也倒了霉，狂暴的雨点很快就砸得它们趴下了头，沾满了雨水的枝叶越来越沉重，驮得它们的身躯都弓了起来。
　　　　雨一旦下起来，说快就快，说慢就慢，快得转眼就过去了，慢的话有时候能连下四五天，甚至更长。下得太久，森林里的动植物们可就会遭殃了。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