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师-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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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之上，它就能持续地出明亮的光线，不需要使用时，把它从魔法底座上取下来就行了——目前，大陆普遍使用的魔法灯就是这样制作而成的，非常的方便。杜邦曾经研究过魔法灯座的制作，好奇之下，他将拳头大的魔法矿从灯座上取下来，研究起了底座的制作手法。魔法灯座制作相当简单，一目了然，这与人类使用的魔法灯座没有什么区别，由此看来，野蛮人还是建立了与人类的交流的。
　　　　刚把魔法矿放回灯座，巴卡就出现在了洞口，见杜邦在搬弄魔法矿，他问道：“怎么，那个有什么问题吗？”杜邦耸了耸肩怎么，还有事吗？”巴卡嘿嘿一笑，招手道：“进来！”两名健壮如牛的野蛮人妇女应声走了进来——野蛮人男女之间的外在区别实在不怎么明显，他们都不穿衣服，腰间围着兽皮，相貌、体形、胸部这些在人类中男女分际极大的特征在他们身上体现得并不明显，杜邦之所以知道眼前这两个野蛮人是女性，一则是她们都没有留胡子，二则凭的是他的感觉。
　　　　巴卡拉着两名野蛮人妇女对杜邦道：“你喝的鹿血太多，今天晚上就由她们来服侍你吧！”
　　　　杜邦大恐，骇然道：“谢谢，石头这点鹿血对我来说没什么，我不需要，谢谢！”巴卡坚持道：“真的吗？你看，她们都很健壮，能满足你的需要的！”杜邦恨不能立即打个洞钻下去，说：“谢谢，谢谢，石头，真的谢谢你了……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我是天神的使嘛，这点鹿血算什么呢？对吧！”巴卡这才被说服了，点头道：“那好吧，如果你需要……”杜邦打断道：“我知道了。石头，我准备休息了。明天我们一起去见你们的大祭祀。”巴卡道：“好呀，好呀……”领着两名妇女走了。
244章　黑衣圣堂夜袭
　　　　看着他们的背影，杜邦一抹额上的虚汗多少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被吓成这样一口气还没有吁出来，就见蕾依丽雅俏生生地站在洞口，笑盈盈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戏谑之意。杜邦感觉有些手足无措，说：“这个，这个，他们是来问我还有什么需要的……”蕾依丽雅点头道：“嗯，我看出来了。那个巴卡对你还挺好的。”杜邦说：“当然了，谁让我是天神的使者呢？”蕾依丽雅道：“你这个天神的使者是不是感觉特别好？”杜邦忙道：“只不过是暂时冒充的，哪里会当真了。你怎么还不休息？”蕾依丽雅说：“没什么，我只是看看你……习不习惯。要知道野蛮人是所有的智慧生命中最难相处的，你若一不经意触犯他们的习俗和信仰，那可就麻烦了！”杜邦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蕾依丽雅在洞中逛了一圈，指着那些骨器和兽皮说：“待遇就是不一样。你这里的摆设比我那边好多了。”杜邦说：“要不我们换得了！”蕾依丽雅摇头，盯着他的脸说：“你的脸怎么红红的？病了吗？”杜邦下意识摸着发烫的脸颊，说：“没，没什么呀……”他只是为蕾依丽雅看到刚才的一幕感到不自在，并不是鹿血的作用。蕾依丽雅促狭地一笑，说：“没事就好。是不是鹿血喝多了觉得热？多吹吹冷风就好了，或者，可以到下面的水潭洗个澡……好了，晚安！”
　　　　杜邦明知蕾依丽雅在戏弄他，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认真地点头应道：“晚安！”
　　　　蕾依丽雅刚走出洞穴，又回头说道：“忘了提醒你，这里的岩洞都凿得差不多，半夜里出去吹风或是洗澡，可别走错了！”嘻嘻一笑，飘然而去。杜邦却已有些呆了。
　　　　坐到铺着厚厚的虎皮的床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杜邦的心中掠过一丝旖旎，嘴角情不自禁地就浮起了笑意。呆呆地出了会神，回想着这一路的经历，心中意是甜甜的。自打进入了斯堪德维亚高原后，远离的尘世的喧嚣，心中的杀戮之意渐渐地淡了下去，这让他有了更多的心思来思考之前的经历，特别是在发掘出守护神殿之后的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从昏睡之后醒来，他和思维和个性似乎都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他有些熟悉，却又完全陌生的人，这几天，他试图从中找出原因，但脑海中朦朦胧胧的像遮了一层雾，看不清又摸不透。追溯之前的记忆，他便只回忆得起守护之力汹涌而出，危急之下，婴歌替他抵挡住了恐怖的守护神力的冲击，他陷入了昏迷……婴歌到底怎么了？在昏睡中，他做了很多奇怪的梦，大多至今都记不起来了，唯一还在脑海中留有印象的就是一连串大战，可怕的大战，好像还事关青城派，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就是五个震古铄今的豪杰和五把空前绝后的仙剑。醒来之后，他一次次地呼唤，都没有得到回应，婴歌到底去哪了呢？他离开了还是……死了？每一想到这样，他的心就会猛然地空落了下去，心情也会变得极坏，坏透了。同时，他还感觉到脑海中仿佛多了一个影子，不断地干扰着他的思维，令他做出些意识之外的举动。“怎么会这样呢？”每说出一些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话、做出一些并非本愿的事，他就忍不住自问。
　　　　特别是在南下之后，一路之上的行为举止，简直令他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但偏偏都是他他在无比清醒的状态下说的、做的。莫明其妙地压榨北冥秀和卡鲁马的巨额物资，应下了两个未知的承诺；断雪堡的那场暴风雪，近百人的伤亡，峡谷口的那一声大吼，又让数十人成了白痴，这些，让他落下了一个嗜杀的名头；马尔堡的一举一动，连他自己现在想来都觉得狂妄无比在潜意识里，他仿佛有了毁灭整个马尔堡的实力，但真正做起来，却连雷切夫都斗不过，若不是雷切夫的神秘身份以及他们之间那种莫明其妙的好感，其后果就是：当初南下时的那一系列豪言壮语都成了一纸笑话，他的性命最终还是葬送在了十字军骑士团大团长康拉德。雷切夫的手里。此刻回想起来，忍不住汗颜无地。心下忍不住道：“这些都不该是我做的，为什么我都做了呢？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魔法灯还在放射着莹莹白光，将洞穴照向纤毫毕现。夜已经深了，峡谷中万籁俱寂，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杜邦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哎，若是没有那么多的事务在肩多好，伴着蕾依丽雅，与这些粗犷、坦诚的野蛮人为邻，隐居这在人类足迹不到的高原深处，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蕾依丽雅，为什么现在心里想的却是蕾依丽雅呢？而不是鲁菲？
　　　　是呀，蕾依丽雅毕竟是他的初恋，是最刻骨铭心的爱恋；而对于鲁菲的爱恋，只是在情感上受到打击，的激使之下的。相较之下，对于蕾依丽雅的爱恋更为纯真，趋于唯美；对于鲁菲的情感缘于和心灵的需要，已渐趋于成熟。对于每个人来说，初恋，总是最难忘的，杜邦也概莫能外。在得知是鲁菲出面将莫里诺诱捕之后，纵然他再信任鲁菲，心中多少也生出了些许嫌隙，因此也就觉得始终不离不弃跟着他的蕾依丽雅更为亲近了。
　　　　正在他想入非非之际，蓦地一股寒意袭来，让他禁兴住打了个咆哮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他以为是风太冷了，当时又身在阴寒之位，所以没有在意。这一次，他警觉大起，掐算了一下方位，奇道：“这明明是阳位，怎么会感觉寒气袭人呢？”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一声惨啸从峡谷口传来，杜邦心神一颤，神识放开，顿时发现峡谷口哨探的两名野蛮人已经横尸就地，凶手正在逃逸。野蛮人部落之间素来存在残酷的争斗，为了保护部落的生存，野蛮人的部落村镇间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有岗哨侦探。难道是有敌人来袭吗？杜邦凝神聚意，数里外的植物顿时疯长起来，将三名正在逃蹿的凶手围堵了起来，不能走脱。
　　　　惨啸声才起，凄厉的警哨声就此起彼伏，片刻之间魔法灯次第亮起，整个峡谷被照得通亮。巴卡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他的命令被下达，野蛮人的吆喝之声震彻峡谷，战意陡然高涨。
　　　　杜邦走出洞穴，见蕾依丽雅也在探视，便说：“发生了凶杀案。你留在这里，千万别出去！”看着蕾依丽雅单薄而娇弱的躯体，他心下一热，柔声道：“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迎着杜邦突然变得无比火辣的眼神，蕾依丽雅如玉的脸颊顿时飘起了两团红晕，她下意识地就想避让，最终还是勇敢地迎着杜邦的眼神，点头道：“嗯，你去吧！我等你！”
　　　　杜邦心下一震，初恋的感觉在瞬间全部复活了。那种幸福与美好，瞬间让他沉醉得差点呻吟出来。
　　　　给了蕾依丽雅一个坚定的眼神，腾身跃起，如鹏鸟般从数十米高的崖壁之下飞扑而下，动作极尽潇洒炫耀。
　　　　蕾依丽雅惊呼一声，叫道：“小心……”杜邦轻巧地落地，回身道：“放心吧，没事的……”像个猴子般蹦跳着冲出了峡谷。他的神识一直控制着植物的生长速度，倒要看看这几个人都是谁。
　　　　刚出了峡谷，就见野蛮人们呆呆地看着一座由蔓藤交织起来的十数米高的堡垒这样的奇景在充满神秘的斯堪德维亚高原上并不是没有出现过，但是蔓藤不断地疯长和里面传出来的阵阵惨叫说明这些蔓藤将凶手都困在了里面难道是天神显灵了吗？
　　　　野蛮人对神灵的信仰相当的简单，没有太多的敬畏，即使看到这样不能解释的场面，他们也顶多是惊愕，而不会恐惧胆子大一向是他们最大的特征。
　　　　杜邦出了峡谷，走到巴卡的身边，问：“是敌人来进攻吗？”巴卡道：“敌人？不，不是的。这附近都没有敌人。”杜邦奇道：“那他们是谁？”巴卡道：“我不知道。看呐，他们是怎么会被这些蔓藤给困住呢？这太神奇了！”
　　　　杜邦道：“我发现有人被害，所以用这些蔓藤先把他们给困住了！我以为是你们的敌人！”巴卡顿时兴奋道：“啊哈，我应该猜到是你了。你是天神的使者，是给我们带来幸福的人！”杜邦笑了笑，不置可否。他走上前去，蔓藤感知到他的到来，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了三人的真实面目。
　　　　“是人类，是人类！”野蛮人顿时轰叫了起来，群情汹汹。杜邦见被蔓藤缠得异常狼狈的三人竟然都是束着银白色腰带的黑衣圣堂武士，杜邦心中的怒意骤起，他走上前去，拎起一名黑衣圣堂，冷声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圣堂们被带着倒刺的蔓藤给割得浑身是伤，但眼睛却没有受到伤害，乍一见到杜邦，先是一怔，随即叫道：“啊，是他，是他，就是他……”拔出腰间的短刀，猛地朝杜邦的腹部扎下去。
　　　　杜邦拿住他的手腕，发力一捏，喀嚓一声脆响，黑衣圣堂凄厉地惨叫了着挣扎。另两名圣堂都爬了起来，拔出武器准备战斗。杜邦对黑衣圣堂们的自爆式攻击记忆犹新，连弹两指，封住了圣堂们的穴道，这才又逼问抓着的圣堂道：“你们是来抓我的？”黑衣圣堂虽然手腕被废，神情依然悍勇，大吼一声，用头朝杜邦的面部撞来，杜邦哪能让他撞中了？侧身避过，一道内力涌进圣堂的体入，那种有如万蚁噬咬般的痛苦发作起来，直让圣堂浑身剧颤，眼泪、鼻涕、冷汗一起涌出，还惨叫不止，声若厉鬼。
　　　　持续约三分钟，杜邦这才停手，又是一道天地灵气涌进圣堂的体内，直让他如服食了兴奋类药剂般，非但再也感受不到半点受苦，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气。杜邦轻笑道：“我能送你下地狱，也能送你上天堂。说吧……”圣堂的眼里掠过一丝轻蔑，嘴唇轻动。杜邦知道他在念咒语，虽听不清是什么类的咒语，但已经猜到是那个自爆类的咒语，冷哼一声，引动火之力，顷刻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如同被泼上了油脂般，猛烈地燃烧了起来。
　　　　杜邦将那人掷到一边，又朝其中一名圣堂走了过去。手还未伸到，一道犀利的斗气凑然袭来，他不得不侧身避让。只见山林间人影翻动，呼吸间就已经有十数名圣堂出现在眼前。其中竟然不泛一等圣堂。
　　　　杜邦扫视一眼，嘿嘿地笑道：“阵容庞大呀？都是为了我来的？”
　　　　一名年岁约在30多岁左右的一等圣堂先是看了已然被烧死了圣堂，念了几句祷文才怒道：“好残忍的手段。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杜邦耸耸肩道：“怎么了？我如果被你们抓住了？恐怕比他还惨吧！”一等圣堂厉声道：“要杀便杀就是。竟然施以火刑。你，你……”他越说越气，拔出长剑，蹂身而上。
　　　　刚才的那记斗气便是由这名一等圣堂发出的，只见他长剑挥动之间，斗间横溢，咝咝作响，圣白的光芒不停闪光，进斩劈得周围枝叶纷飞，岩石飞溅。
　　　　杜邦的招式运用是极其笨拙的，连仗着内力高深和感觉的敏锐，连避开了几记杀着，这才以一招太极拳中的‘云手’卡住了一等圣堂的长剑，运起内劲一崩，精钢铸造的长剑顿时震成了万数片，四散溅射开来。一等圣堂虎口崩裂，鲜血长流，依然奋勇攻击。
　　　　趁着这个空档，黑衣圣堂们已经将两名被杜邦制住的圣堂挟起，远远地躲了开去。一等圣堂自知敌不过杜邦，趁着杜邦一掌拍来，拼着受伤也借力后退，然后扔出一颗黑色的弹丸。杜邦知道那不是好东西，凌空一指弹出，‘啵’的一声脆响，弹丸裂开，一道冲天的乳白色强光亮起，照射得人眼睛在瞬间成了瞎子，什么也看不到，只感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约10秒之后才重新恢复黑暗。
　　　　杜邦虽然及时地闭上了眼，没有受到强光的刺激，待他反应过来之时，黑衣圣堂们都已然远去，纵然他追上去抓住几个，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冷哼了一声，也只有暂时作罢。
245章　永恒的幸福
　　　　当巴卡问：“他们都是谁？”的时候，杜邦先是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这些人是属于光明教廷的，然后才慎重地说：“很遗憾，他们是针对我的。连累部落的人无辜受害，我，我感到非常的抱歉！”巴卡的脸涨红了，他高声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天神的使者，他们针对你就是针对我们，更何况他们还杀了我们的族人。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绝对不可饶恕！他们都是谁？”
　　　　杜邦见巴卡和他身后的族人们眼里都放射出凶悍无比的仇恨之光，点头道：“好吧，石头，你先告诉我，你对大陆人类的情况了解吗？”巴卡疑惑道：“人类？不，我们为什么要了解他们呢？你只要告诉我他们都是谁，我们会报仇的。这样的仇恨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得清！”杜邦道：“他们都是属于光明教廷的人。光明神的信徒！”
　　　　杜邦以为野蛮人们是不会知道光明教廷的情况的，为了不让他们和光明教廷起冲突导致灭亡，他尽可能地用言语糊弄住他们，这样可以为他们免除一场意外的灾祸。但没有料到的是，巴卡瞪大了眼睛，说道：“光明教廷的人？啊，居然又是他们？”杜邦愕然，问：“你知道光明教廷？”
　　　　巴卡抱着头道：“我们真不想知道……很久以前，一支光明教廷的军队、一支非常庞大的军队，从我们的领地经过，向东边去。他们的行为侵犯了我们的对领地的所有权，我们向他们发动了攻击。可是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的伤亡极为惨重。后来，他们派来了使者，说明他们是光明教廷的军队，向东迁徒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沐浴在神的光泽之下……对于我们的东部来说，他们，他们就像魔鬼一样，太可怕了……他们又回来了吗？”
　　　　巴卡所说的大约就是当年向东迁徒的十字军骑士团。看来，在巴卡的印象中，十字军骑士团就代表了光明教廷。他说：“是的，他们的确像魔鬼一样可怕。我的朋友就是被他们抓去了，我要去救他，而刚才那些人，就是阻止我的。石头，如果你承认我还是天神的使者，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巴卡激动道：“是的，我们都信任你，你是那么的神奇，你的到来，让我们看到了神天神对我们的眷顾。你带着我们一起去吧，我们要报仇！”他身后的族人们都高吼了起来，报仇的呼声杂着强烈的战斗意志，惊骇得宿鸟乱飞，走兽奔逃。
　　　　杜邦道：“当然，如果找到他们，我肯定会带上你们。但是，我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他们藏在什么地方，这非常的麻烦。等我找到他们在哪，再来通知你们，好吗？”巴卡根本就没有怀疑杜邦在耍弄心思，昂然说道：“我们都是捕猎的好手，你让我们跟你一起吧，我们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他们藏在哪！”杜邦连忙说：“他们可不是藏在森林里呢？你们都去过森林外的世界吗？”巴卡和所有的族人都茫然地摇头，杜邦说：“而且，他们还诡计多端，只会躲在暗处害人。听我的，石头，带着族人们好好的生活，在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一定会来通知你的！”
　　　　野蛮人之所以野蛮，便是他们生素凶悍好斗，吃生肉、饮热血、喝生水、衣皮毛、宿岩洞、惧烈火，除了粗糙的天神信仰，没有任何的文化传承可言，但对于死者的埋葬，却是极尽的虔诚和肃穆。他们先是将死者的身体用清水洗干净，伤口用骨刺进行简单的缝合，全身抹上一种驱虫的油脂，再用兽皮裹住，缠上藤条，由两名野蛮人抬着，葬到挖在极高处的崖壁之上的洞穴里。下葬的时候，整个村落的野蛮人都会聚在一起，跳起原始的舞蹈，吹着悲伤沉痛的歌，祭祀吹响号角，引导死者的灵魂回归天神的怀抱……
　　　　整个仪式结束，已经是中午了。随着祭祀宣布死者的灵魂已经回归天神的怀抱，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他们牵出圈羊的动物宰杀掉，喝血吃肉……当然，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就不再吃生肉，而是用火烤熟了或是加水煮熟了吃。气氛异常的热烈，简直就像过什么盛大的节日。前后的差别给杜邦造成了强烈的冲击，对面蕾依丽雅的包容和理解，他只能一味的苦笑。
　　　　聚会结束之后，巴卡和祭祀提出带杜邦去见野蛮人们无比尊奉的大祭祀，杜邦却说要追寻凶手，不得不提前离开，等下次再来的时候再去拜见大祭祀也一样。同时，他还让蕾依丽雅用魔法将食物烹制、（电脑小说站。cn）收藏，盐、香料的制作和收藏，简单的冶铁原理和制作工艺封印在水晶球里，赠送给了巴卡，并假说这是天神的意旨。在巴卡和族人们的欢呼声中，杜邦与蕾依丽雅带上巴卡赠送的兽皮、骨器离开了峡谷。
　　　　一出了峡谷，杜邦的脸色就凝重了起来，他说：“我失去了他们的方位。我们得小心了，他们之中肯定有厉害的角色！”蕾依丽雅道：“昨晚你不该那样莽撞的。或许，这只是一起误杀呢？”杜邦说：“不会是误杀。他们肯定是追寻着我们找到这里来的，被守夜的野蛮人发现后怕泄露了行踪，这才行凶杀人。光明教廷大概是想在斯堪德维亚高原上将你和我置之死地，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任谁会想得到是他们动手的呢？”
　　　　蕾依丽雅道：“不会吧？”
　　　　杜邦冷笑道：“怎么不会？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想想，如果我们死在了斯堪德维亚高原，后果会怎么样？”蕾依丽雅沉吟了片刻，答道：“总之我们小心就是！”她何尝不知道光明教廷将暗杀点摆在斯堪德维亚高原的用意？遍大陆皆知，斯堪德维亚高原是出了名的神秘之地，无数人曾在这里面迷失，他们若是死在里面不能出去了，谁又能怀疑到光明教廷的头上？只会以为他们是在里面迷了路，没能走出来。达到了铲除对手的目的，却又不用背负罪名，简直就是太美妙了。
　　　　横穿斯堪德维亚高原到达波贝坦王国东部，即使是走最近的路，也需要半个月时间。这里面山高林密，荆棘丛生，野兽遍布，隐藏着许许多多未知的危险，骑士无法骑马，魔法师也不能御风长途飞行，隐秘的沟壑和横空的障气到处都是，如果没有最为熟知环境地形的向导带领，极少会有人冒险踏入这块人类的禁地。用巴卡的话来说：“在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人能随意地走动，就连动物也不行……”作为外来者的黑衣圣堂们，即使他们再熟悉环境，也不可能做到像野蛮人那样自由的行动，这是他们的劣势，也几乎是所有人面对斯堪德维亚高原的劣势。而对于杜邦来说，再凶险的森林野地都能如履平地，没有人能像他这样拥有可以探视数十公里的神识，也没有人能像他这样可以和动植物沟通，他可以发现、避免一切危险，饶是最了不起的自然系魔法师，也不可能拥有他这样神奇的本领。
　　　　离开野蛮人村落后，第一天在安静中渡过了。当天晚上宿营的时候，杜邦选择了在一块空阔向阳的高地上扎下了帐篷。
　　　　斯堪德维亚的黄昏非常的美丽。当夕阳金红的光芒染红整个森林的时候，七彩的雾气氲氤着，站在高处一眼望去，山峦与森林若隐若现，色彩变幻不定，让人惊叹；归林的鸟雀盘旋着在天空飞舞，它们的羽毛映日生光，恍如点缀在澄蓝天空中的宝石。鸟们清脆的叽叽喳喳鸣叫声与兽们悠长的吟啸交织在一起，奏出一曲和缓而宁谧的乐章，此景此音，便如一缕缕清泉般淌过内心，淌过灵魂深处，所有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