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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刀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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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万一作为遗物被朱凌拿着了,一世英名就彻底完了。说不定还要哈哈哈笑话老子,到死前都没能忘了他。

    不能死。

    要是就这么死了,这辈子到底算怎么回事的?

    是吧朱凌,老子要是就这么死了,这辈子到底算什么。

    要是没离婚,你还得给老子买坟哈哈哈。

    要是没离婚,万一缺胳膊少腿了,你还有义务照顾老子后半辈子。

    朱凌。

    真的。老子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贫穷限制了人类的想象力。

    在纪锴的认知里,一般人再土豪也不至于能随随便便就叫来一架直升机吧——他不知道的是,这玩意儿其实就是个飞行版本的“120”,救援价格每小时7万,肯付钱谁都能叫来。

    一旦接到起飞命令两分钟内就能收拾完毕起飞,完美解决堵车和时间紧急的问题。整个s市范围内包括下设县20分钟可达,机身1。5倍大的场地就能降落,危急时悬停也能接上伤员。

    全名“空中急救医院联盟”,简称“空急”。对黎未都那种有钱阶层来说,这玩意儿的存在可能是常识,但在此之前,纪锴是真的从来没听说过还能这样搞。

    于是,残念地想着“老子真的还不想死”,就被这么迅速、有效地给救了。

    上苍眷顾捡回一条命,整个心态简直涅盘重生,天空那么碧蓝、世界无比美好。纪锴赶紧把手机密码给改了,差点死了最后心心念念着的居然是朱凌?!

    什么玩意儿,不值不值!

    刚醒几天,他不被允许吃任何东西。

    吊着营养液,每天接受同志们络绎不绝的探望,看着果篮堆满了窗台,可真心馋坏了。

    再发展几天,已经到了眼冒绿光想到一切食物都丧心病狂流口水的地步。每天白天的日常成了:“戚扬戚扬,我就隔着包装袋闻闻味儿,你别走、别走!给我看看也好啊!”

    晚上就更是凄惨。

    快死的时候没有走马灯。现在每天躺在黑暗里,却被各种食物循环走马灯。

    越想就越委屈。明明一向是个硬汉的钢铁人设,那几天却因为饿、馋,又疼,半夜睡不着,常常躲在被窝里生无可恋掉眼泪。

    黎未都就会拉着他的手,唱歌给他听。

    黎总唱歌是走音的,走到世界尽头那种。

    基本上听一会儿就不想吃饭了,完美解决饥饿难题。

    好不容易过了一星期,终于能进食,却又被规定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好在黎大厨技术绝佳,就算白粥也做坐的非常美味,纪锴一个人能吃一锅,舔得碗底锃亮。

    等到可以放开好好吃饭后,住院的人生突然变得每天充满了期待。

    美食使人快乐,黎总手艺棒呆。

    等到黎未都妈妈白阿姨也来探望,自此食物的程度更是花式递进、每天幸福感冲破云霄。

    简直可以拍一部纪录片叫舌尖上的病房。

第36章 haper36() 
黎未都之前就觉得;纪锴的基友团好像挺靠谱。

    事实证明也确实给力。住院这些天;胸外科的那位李铭心医生可真没少跑上跑下的帮忙打点。每拍一张片子、每出一张化验单;自己看过之后都还跑去各个科室;找各种专家轮番看一遍才安心。

    而李医生在家的那位画家爱人,则一力承担了带孩子的重大责任。

    其他“华东洪兴帮”的成员;等纪锴情况稳定下来后,也是每天探望者各种络绎不绝。

    来了送了水果,慰问完毕之后还总不喜欢走。没事就磨蹭下来吹水聊天。

    一个二个自带自来熟属性,早几天就跟戚扬吹牛神侃、打得一派火热了。现在更就连黎未都的妈妈白阿姨也被囊入八卦圈暴风中心。

    以前每天过来;泪眼朦胧、看看摸摸纪锴感叹两句“你可得快点儿养好身体”。现在每天来了之后面不改色跟纪锴打个招呼;然后分分钟一脸星星眼转向基友团。

    黎未都经常能看到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流水的基友手舞足蹈不住狂说,她一个忠实听众,坐在铁打的观众席笑得前仰后合。

    “阿姨你可是不知道!我们锴哥的淡定、心大啊;那都是史诗级的!”

    “记得有一次坐公交吧;就我,锴哥,还有左研我们三个。锴哥第一个上的;掏钱的时候掏错了兜;把一张一百的纸币当一块的塞进去了。”

    赢健时至今日,仍能回想起当时司机那瞪起的牛眼;以及反应过来之后“啊”的那个幸灾乐祸脸。

    “但阿姨你想;咱锴哥什么人?在那种情况下;气势上怎么能输?”

    “当然得稳住啊!锴哥当场稳如狗;那真的是半点也看不出来心疼,就好像一百块钱对他来说不是钱似的!”

    而跟在后面同样懵逼了几秒的他和左研也反应很快,马上一左一右、一唱一和起来。

    赢健:“少爷,大少爷!您还满意吗?”

    左研:“大少爷,您今天人生中第一次出咱们宅子。刚才在站台拿老爷用金丝楠木雕琢开过光的传家宝佛像换了这一百块钱,吵着非要试试看平民的交通工具。现在试过了,请问体验怎么样?”

    司机:“”

    “阿姨,您是没看到司机当时那惊讶、折服的眼神,哈哈哈!”

    “然后您猜怎么着?司机同志张了张嘴——”

    阿姨期待状。

    “说哎你们三位同志!那么大块头,堵门口干啥呢,往后头走往后头走!真是不懂事儿!哈哈哈”

    白阿姨跟着哈哈哈哈:“未都未都!你这些朋友真可有意思了,哎哟笑死我了。”

    黎未都:“”

    “每天那么多故事,真好!都是好孩子!你看看,你跟纪锴在一起现在多好呀,每天都能跟那么多朋友一起玩,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然而黎未都哪里开心了?黎未都一点都不开心!

    听了那故事,也完全没觉得那是什么“乐天”、“心大”,分毫没get到半分笑点,只觉得好心疼。

    纪锴是不是总这样。再伤不起的事儿只心里装着,脸上瞎开心。

    他不记得救他的事情。黎未都却清楚记得纪锴被抬上急救担架时血肉模糊的模样。意识模糊中,还在轻声念叨着什么。

    黎未都俯下身,在一堆难以辨认的音节中,清晰地听到了朱凌的名字。

    像是被临头浇了盆带油的冷水。

    在短暂的死灰般湮灭之后,突然骤然升腾出了想要吃人的烈焰。心疼、愤怒、恼火、不甘心,整个头脑中只反复回荡叫嚣着一句话——我要让你忘了他,我一定要让你忘了他!

    朱凌算什么东西?你救的是我,在你身边的是我!你念也该念着我,你怎么还想着他?!

    我要让你看到我。

    从今以后,只看着我。叫让他在你心里,蒸发得连骨灰都不剩。

    看着我不好么?他让你那么伤心难过,可我一定不会那样。

    在那之后漫长的等待里,整个世界都暗着。

    黎未都一直不爱承认自己有抑郁症。但其实知道自己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儿,极偶尔发作一下。可发作起来那种难受无法形容,却都抵不过等待手术的那几个小时。

    因为失血过多,纪锴抢救手术中还被下了一次病危通知。黎未都拿着单子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去弄死朱凌。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弄死。大家都别过了。

    没有什么必然的逻辑,车祸不是朱凌的锅。但黎未都反正也习惯了向来活在一个神经病、没道理的世界里。纪锴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朱凌必须死,他也不过了,还过什么过?

    好在,一切安稳之后,结果万幸。

    纪锴脊椎旁边骨头断了三根,差点插进肝脏里,但毕竟没插进去。腿骨骨折,左手手骨直接断成三截。转入icu住了两晚,再转入监护病房,最后终于被放回了普通病房。

    黎未都也在连着几夜坐在床边、拉着那人的手哄他入睡的温柔如水后,默默从边缘杀人犯心态回归到正常社会。

    纪锴浑身上下,统共只有右手没怎么伤。

    却一直在抖,连勺子想拿起来都困难。

    医生说,这叫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简称ptsd,源自于是那场车祸造成的精神阴影。

    纪锴:“不不医生,我心理绝对健康!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黎未都连夜翻了好多资料。看到有些材料里说有些人可能阴影到整个下半辈子都好不了,登时感心疼得难以呼吸,感觉又想杀人了。

    结果纪锴倒好,大白天的跟戚扬哈哈哈:“哎你看我这抖的,像不像提前进入中老年,帕金森的感觉?”

    “像像像!”戚扬跟他完全在同一个没心没肺的频道:“哎,听说经常抖一抖减肥的!我平常还得自己主动抖,你这直接天然被动抖,羡慕。”

    黎未都简直想揍人。

    受伤开刀吃不好睡不好的,纪锴整个人短短几天瘦了十来斤了!天天换着花样做好吃的都喂不回来!结果戚扬这脑残,还有心情没事就去戳戳:“唉,绝世好胸都缩水了,感觉不能再爱了”

    纪锴:“摸可以。不!准!戳!捏也收敛点!”

    那天在船上,他明明被要求“不准捏”,到戚扬这,就变成了“捏也收敛点”。

    黎未都觉得好不公平。何以解忧?唯有做饭。

    黎未都最近当起了全职煮夫,每天早上九点半,从医院准时出发。

    因为自己的郊区别墅太远,所以这些天去的都是医院不远处的左研家。楼下就有超市,地理位置上佳。买好新鲜肉蔬上楼,再拿别人家的锅碗瓢盆一顿乒乒乓乓,在十一点半之前拿着热腾腾的好饭好菜回来喂养熊宝宝。

    黎未都也不知道纪锴觉察没,反正他最近开始偷偷染指“熊宝宝”这个词。

    知道那是朱凌专用的。第一次听见,还是在打架入院那次病房里,朱凌带着哭腔一声“熊宝宝”直接叫黎未都生生翻了个白眼,心说熊就算了,还熊宝宝,艹朱凌都什么鬼眼光,这结婚对象也真是品味成谜。

    那时候怎么能想到有今天。

    迷上纪锴不能自拔,整个人不管是看他还是想他都心肝乱颤,脸更肿到不要不要的,默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然后喂饭的时候就会默默恶意加得意,朱凌你个贱人。好好的熊宝宝,你不藏在家里好好疼好好喂。

    还去搞七搞八瞎乱搞。你搞吧,花式作大死。以后他我喂了!

    是真的“喂”。

    毕竟纪锴一只手吊着、一只手ptsd,生活不能自理。

    当然,喂饭也不是简单活儿。经常一边喂,还要一边跟纪锴斗智斗勇。

    黎未都最近斗得不亦乐乎。

    矛盾的焦点其实非常的简单粗暴——纪锴:“我想吃肉!为什么不给我吃肉?”

    被批准可以吃肉的第一天。黎未都打开保温餐盒,分明看到了纪锴一瞬间巨型失望、然后努力振作、壮士断腕一般的尬笑。

    可,怎么了?这不是很好的山药枸杞鸡汤么?香油浮着滚烫的,里面鸡肉鲜嫩金黄,又不是什么黑暗料理,看着还行呀。

    “不不不黎总您误会了!您辛辛苦苦做的饭,我怎么会嫌弃呢?绝对不会哪有那种事,我很愿意吃,真的很愿意吃的!来来来快快快!”

    黎未都放下勺子,冷脸逼问了好几遍,纪锴才残念兮兮:“我、我只是觉得,真的特别想吃肉。可鸡这东西又不是肉”。

    “”等等,你再说一遍?

    鸡不是肉?

    黎未都觉得可能他们生活的不是同一个次元吧。鸡不是肉,那什么是肉?

    “红烧肉、糖醋排骨、番茄炖牛腩、炭烤羊排、红烩羊肉才是肉。”

    “鸡和鸡蛋在我眼里,其实算素菜。”

    赢健插话:“几年前有个健身教练,教锴哥增肌的,给他规定食谱每天白水煮蛋、白水鸡胸肉的不停吃吃吃,锴哥吃了一个月之后疯了,整个人完全自我放弃状。来我烧烤店住了一个月改善伙食,从那之后就对鸡这玩意儿吧”

    黎未都:“”

    黎未都:“我的鸡汤不一样。你先喝喝看!”

    勺子吹了两下,送到嘴边。

    纪锴:“!!!”

    很好喝,非常好喝,钻脑子的好喝。

    无法形容那个味道,像是根本没放盐,明明很淡可鲜味全都出溢来了,简直唇齿留香。情不自禁想要第二勺。

    黎未都又夹了一筷子鸡肉:“吃一口。就一口。不好吃再不逼你。”

    纪锴:鸡肉都不怎么好吃吧。

    特别是这种清汤寡水的嗯,等等!好吃?!

    这、这完全是鱼冻的口感是怎么做到的?!黎总,你是怎么把小柴鸡做得这么软、这么香、这么入口即化的?

    黎未都森然一笑,让你挑食?我专治挑食。

    第二天的午餐,黎总答应一定有肉。

    结果,答应的肉——黎总秘制奥尔良烤鸡翅一盘。

    纪锴:大骗、大骗子!

    虽然烤翅看起来也油光闪烁、非常令人有食欲,但果然还是更想吃大口大口的红烧五花肉啊。

    结果,烤翅超好吃。一盘扫光意犹未尽。

    第三天,黎总做了一道皮滑肉嫩睡了的白斩鸡,葱酱油,秘制沙姜末的蘸料。

    又是先抗拒,然后被美味彻底折服不能自拔。当然,毕竟是“小白斩鸡”,纪锴对这玩意儿心理阴影可重了,总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吃你!叨你!叨吃叨吃叨吃!

    黎未都:“现在还说鸡不是肉吗?”

    纪锴无言以对:“是肉,是肉!但是黎总,咳你是不是对鸡这东西有什么执念?”

    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啊!

    黎未都:“嗯,明天吃鱼。”

    纪锴登时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黎总,鱼、鱼我是真不行!鱼对我来说也是纯素啊!那个,还有你看你喂我饭还要挑刺也麻烦,还不如”

    “清蒸鲈鱼,有利于伤口愈合。”

    “”老子一天躺着就指着那一两顿好吃的过呢,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给我吃素!

    “继续拒绝是吧?你随便拒绝。”黎未都冷笑一声,说出了一句纪锴曾在某美食节目里听过的、来自米其林大厨的骄狂无比的话。

    “我会让你对你以前不吃的每一种食材,产生全新的认识和爱。”

    “再来一口。真好吃。怎么会这么好吃。”

    传说中的松鼠鳜鱼。不仅好吃,还好看呢。而且刺也挑得干净,于是,大口吃鱼肉。

    吃完满足脸:“黎总,但我还是想吃红烧肉。”

    “就不给你做红烧肉。”

    纪锴:“”

    结果,第二天——

    “秘制茶树菇萝卜红烧肉。”

    呵呵,就是这么没原则。

第37章 haper37() 
南美;秘鲁首都利马。

    澄澈的天空总是又高又蓝;照映在瑰丽的西班牙殖民时期大教堂顶尖。朱凌记得在家时纪锴曾经说过;在地球的另一端;有两处他这一生有机会一定会去的地方。

    玻利维亚的“镜子之城”,和秘鲁的“天空之城”。

    曾经还有几分不屑;什么“天空之城”、“失落的神明居所”,多半只是噱头罢了。没想到纪锴读过那么多书还会上旅游营销号的当。

    然而,但当剧组真的来到了被誉为“南美庞贝”的马丘比丘。

    亲眼看到两座开阔山峰之间新绿环绕中的印加古迹,山峦的明亮与阴翳之间碧绿掩映的千万年前的建筑、神庙、花园、通道、梯田。被满目疮痍却无比壮观的辉煌古迹彻底震撼;朱凌久久说不出话来。

    天地寰宇下;岁月失语,唯石能言。

    渺小的他,在划过耳际的呼啸历风中,陡然化作一只小小蝼蚁;一只既可笑又悲哀的蝼蚁。

    沉浸在灯红酒绿、让人窒息的城市;溺死在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中。

    因为眼前纸醉金迷的苟且而无限膨胀,生出了乱七八糟的自私欲念。骄纵、欺骗、为所欲为,以为自己坐拥一切;最后却把唯一重要的东西给搞丢了。

    简简单单的;不好么?

    初心是什么?三年前没红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那时想的明明是;挣钱;写歌;等有事业、有钱了;牵着锴哥的手,背着包一起看世界。走走停停,随时回首,都能看到自家熊宝宝灿烂的微笑。

    风声停止的时候,身子很冷。

    朱凌垂首无言,心里空荡荡的,明明太阳光照在身上,是那么灼人的温暖。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着,等到回去了,等很久很久以后熊宝宝终于原谅他,他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想告诉纪锴,在异国他乡,他遇到了好多事情、看到、听到了好多新奇的东西。他把好多故事都攒在了随身的笔记本里,想要有机会一页页返给那个人看。

    秘鲁的饭菜其实很好吃,因为很难得的是以米饭为主,和中餐有一定的相似性。据说十九世纪中叶,曾有十万中国劳工乘船跨越太平洋来到这里,再加上大量的日本、西班牙移民,让当地菜系色彩斑斓地丰富上了世界各国的口味。

    秘鲁的人也特别淳朴可爱,有着拉丁民族的亲切友好、热情奔放。但整个国家由于贫富差距巨大,又不禁限枪支,抢劫之类的事情也屡有发生。

    特别是近些年世道不太平,极端种族主义横行。有一天好容易剧组放假,在利马市中心挤满了游客和商人的广场,朱凌就不幸撞上了恐怖分子驾车冲入人行道、拿枪胡乱扫射的可怕事件。

    人群惊叫逃散,受伤的人倒在血泊中,近在眼前。

    失魂落魄回到剧组,拿出手机愣了半天。最终没忍住,鼓起勇气给纪锴打了个电话,明明接通了,却被对面给毫不客气地挂掉了。

    心塞、委屈、难受。

    锴哥,锴哥你知不知道?当时那群歹徒离我好近,要不是被好心人拉进店里,我说不定也会受伤、说不定还会死掉。

    你都不管我

    这段时间我很努力,吃了好多苦,你都不在乎。

    被导演狂骂,含着眼泪努力背剧本、跟在前辈屁股后面探讨学习,还熬夜读了很多书,明白了很多道理。

    锴哥,我是真的改了,我会早点让你看到蜕变之后的我的。你是了解我的,到时候,相信你一定能明白我的决心。

    朱凌并不知道,那天冷着脸摁掉他电话的人并不是纪锴,而是黎未都。

    手机上还沾染着血迹。他的熊宝宝正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剧组在南美遭遇恐袭的新闻,上了国内热度话题起码一周的时间,并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粉丝的担心和祝福。

    然而,一切都被纪锴完美错过。

    住院躺着没事做,又呈双手残疾状态,连手机都刷不了。按说除了吃吃喝喝看看电视新闻报道,并没有任何别的事可做才是。

    然而不。

    因为纪锴最近发展了一项新的爱好,叫做“黎未都手的艺术欣赏”。

    瞧,黎总正在剥橘子呢。窗台的阳光照着一芽又一芽晶莹的橘瓣,几近透明的修长指尖拈着,嗯,比什么鬼电视剧可赏心悦目多了!

    纪锴以前,百分百不是手控。

    要不是朋友圈里有个骨灰级的恋手癖左研律师整天叨叨着“手手手”的,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特别在意别人的手长得如何。

    左研:“对我来说,手好看的话,那个人颜值就是满分。不是满分也是满分。”

    据说,外科医生李铭心的手,就是左研心目中满分的手。

    因而带得颜值也是他心目中满分的颜值。纪锴觉得这完全就没道理——拿手术刀的手是好看是诱人,但人家李医生的颜值本来也接近满分,再加上禁欲白大褂加持,呵呵,所以说来说去,果然还是脸好更重要吧?

    手的萌点完全不懂啊!

    最近,却突然有点开窍了。

    事情的起因,是那天新来的实习护士小妹妹清早来给纪锴打吊瓶。

    黎未都坐在床边,也是刚刚才给他剥完一个橘子。

    静静地、眼睁睁看着经验缺缺的实习小姑娘戳了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成功戳进血管里。

    纪锴也很无语,如果他的血管长得还不够明显,那谁的血管还能算明显?小姑娘颤巍巍准备戳第四针时,眼前忽然伸过来了一只手,把他的眼睛整个蒙住了。

    清甜的橘子香味。突然之间,深埋在记忆中的一切再度历历在目。

    纪锴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

    印象中,因为自己的原因上医院的次处屈指可数。

    能记起来的一共就一次,大概七八岁时,不慎把长了毛准备丢掉的牛肉干吃了,大半夜的急诊挂水。

    那天是姐姐全程陪着他的,护士姐姐用碘酒抹在手背准备扎针的时候,姐姐用那双带着一点平价但清甜的橘子香水味的柔软的手,轻轻蒙住了他的眼睛。

    “小锴乖,不痛的哦。”

    确实不痛,何况纪锴本来也没在怕的。

    扎好针之后,姐姐出去打了一杯热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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