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外星人的舒心生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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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学校的职称考试；　李国正非常用心地复习了一段日子。为了增加通过的把握；　他几乎废寝忘食地将枯燥的复习资料背得滚瓜烂熟。他觉得，不会有任何意外；　会让他考不出来了。而事实上；　他也确实极其轻易地就在考试中拿了高分。

　　　　李国正复职了；　和原来一样；　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体育老师。他的工资也涨回到了原来的水平。但这一切；　并不是因为他通过了职称考试。就在他刚一拿到成绩单时，学校突然出了个新规定；　每人的薪资标准，全按各人的工作年份来算。在学校做的时间越长；　拿到的工资就越高。在新规定里；　学校还特意强调了，绝对不能因个别老师学历低，没评上职称，而对其有所歧视。

　　　　于是，李国正又恢复了原先一成不变的日子。大清早忙着给全家人烧早饭，然后再急急忙忙地赶着乘无轨电车，去学校上班

　　　　过去雷打不动的，每天一早都会打开的收音机，现在时开时关。

　　　　爷爷李明自从海上回来后，总是不自觉地打瞌睡。他就仿佛是上百年没睡了似的，非要集中在回来的这些天里，将其一次『性』补齐。好在他现在上班的老年人活动中心开门得晚，每日哪怕他睡得日上三竿了，再去上班，也不打紧。

　　　　生活中的一切，终又回到了正轨。

　　　　总算身体康复的李招娣，被从星际拘留所放回来后，一天都没耽搁，立时又现身于好生活广场上，吆喝着兜售自己卖的小吃，跟讨价还价的人说不能再便宜了。

　　　　一日，在广播中，“中华大讲堂”栏目里，李惠美学会了个新的成语，叫“否极泰来”。她想着，眼下的生活，大概就是如此了。

　　　　买下来的铺子，李惠美和何启弘只简单装修了下，涂上新的油漆，里面摆了数张“旧家具市场”淘来的破桌椅。一切就绪之后，他们开的这“好滋味小吃店”就正式开始营业了。

　　　　第一天来光顾的，大多是李惠美和何启弘的同事。刘桂花也来了，只不过她来，是在中午将要过去的时候。自从她做了小组长后，工作明显比以前忙了许多。

　　　　“你们还不知道吧？”刘桂抓一面吃着葱烤大排饭，一面说道，“以前的食堂已经取消了。本来他们是想私有化的，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就没能谈成。”

　　　　“要是这样的话，”李惠美兴奋地说道，“我们这店的生意可算有保障了。毕竟，这里就我一家小吃店。他们除了带饭，中午就只能到我这里来吃了。”

　　　　“我还听说，”刘桂花看了眼何启弘，又继续说道，“食堂里的张师傅和林师傅互相不对付，在领退工补偿金时，差点大打出手。”

　　　　“那他们现在到哪儿去了？”何启弘关心地问道。

　　　　刘桂花两手一摊，表示这个她就不知道了。

　　　　小吃店里，就李惠美和何启弘两个人手。他们能进货的钱不多，因此刚开始的时候，就只做中市。每天过了两点，两人就开始打扫卫生，通常过了三点，他们一准儿就携伴回家了。

　　　　有一日，他们刚一走进门栋，就见二楼的门虚掩着，正有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有客？”

　　　　何启弘给李惠美使了个颜『色』。李惠美心想这不大可能，他们到地球这么多年，来坐客的亲戚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呦，这就是惠美吧？”

　　　　一进屋，就有个烫波浪头，涂艳『色』口红的中年女人冲着李惠美打招呼。她每说一句话，大嘴一张，就好像能将对方一口吞进腹里似的。

　　　　“这是表姑，”李国正介绍道，“刚到这儿，就来看我们了。”

　　　　李惠美猜错了，破天荒的，还真有个亲戚来串门了。

　　　　“反正，我刚才说的事，你再考虑考虑。”表姑继续和李国正说之前两人进行的话题。

　　　　李国正面『露』难『色』，他再三想了下后说道：“这事，我们肯定没意见。就怕他老人家不愿意啊。”

　　　　“那是他骗你们呢，”表姑满口说道，“像他那种年纪的，就没有不愿意的。只不过啊，是他抹不开面子，怕被你们儿女嫌弃罢了。”

　　　　“要不，就试试看吧。”李国正考虑再三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什么事啊？”　李惠美站在一边听两人的对话，话的内容没头没尾的，听得她云里雾里。

　　　　“我们啊，”表姑报喜样地说道，“要给你爷爷找个后老伴！”

　　　　“你爷爷不早死了吗？”这一回，听不明白的改成何启弘了。

　　　　李惠美赶忙把何启弘往屋里推，一边推着，一边对他解释道：“她说错了，是给李明找对象。”

　　　　“李明他今年刚20出头，”何启弘更觉得不妥了，“这么早就让他相亲，会不会不大好。年轻人还是要自己先试着谈比较好。”

　　　　李惠美看何启弘一本正经地为她名义上的弟弟『操』心，心里不禁感到好笑。她在心里暗暗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他可绝对不小啦”

　　　　一看说定了，表姑立时就急着回去给李明物『色』对象。李国正送她出门时，问了她一句道：“对了，你说到地球之后，你们家开了个公司，是做什么的啊？”

　　　　“都是小生意，”表姑轻描淡写地回道，“就是给在地球的外星兄弟姐妹们，撮合撮合对象，解决大龄剩男女的问题。”

　　　　到这儿，李国正终于恍然大悟了。她还纳闷一向少和他们往来的表姑，怎么突然这么热情起来。原来，是她开了个婚介所，要找合适的对象来撮合生意啊。

　　　　李惠美和何启弘的“好滋味”小吃店，转眼间开了快半个月了，生意一直不咸不淡的。

　　　　这倒不是因为市口不好或菜式不合适，之所以会这样，全因为小吃店左右两边的店铺里，装修声一直嘈杂吵闹个不停。在震天响的“嗡嗡嗡”声里，任谁都吃不下东西。

　　　　“好滋味”小吃店坐落在整个商铺街的最中间，统共面积，不过五六米见方。在它两边的，是两个格外大的铺子，它们面积几乎相同，比“好滋味”大了至少十多倍。

　　　　李惠美和何启弘一直盼着左右两家能快些装修完，也一直好奇那两间店到底是做什么的。

　　　　终于，有天中午，它们同时在鞭炮锣鼓声中开张了，闪亮的招牌也争先恐后地挂了上去。

　　　　李惠美和何启弘看左边的牌子，上书“人民饭店”，号称经济实惠。张师傅正站在牌子的下面，满面堆笑地迎着往来的客人进店。

　　　　他们再看右边的牌子，上面写着“惠民酒楼”，主打菜式花样繁多。一直和张师傅不对付的林师傅，正在门口喜迎来捧场的熟人们。

　　　　“好滋味”被它们夹在其中。在两面鸣锣击鼓的热闹声里，本就有些寒酸的小吃店，立时就冷清下来了。

　　　　“要不，我们改卖包子吧？”

　　　　冷清了些日子后，“好滋味”的生意陷入了一潭死水。每日里，他们的小吃店，被夹在两个富丽堂皇的大酒楼中间。远远看去，灰蒙蒙的一个点，生气全无。不得已之下，李惠美只能改换掉经营的方向。

　　　　“卖包子主要是早上、上午的时段，”李惠美向何启弘解释道，“饭店中午开张。我们营业的时段品种和他们错开了，应该就互不影响了。”

　　　　何启弘觉得李惠美说得有道理，当即就答应了下来。于是，两人商量了下后，就决定了每天3点，李惠美先到店里包馒头、包子等点心。等过了上午6点，就由何启弘来替换她，让他来卖。

　　　　凌晨三点到店里，李惠美只需两点半出门就行了。这时候的街上，既没人，也没车。从头骑到尾，陪伴李惠美的只有她车下的倒影，和不时在树上叫唤不停的鸟叫声。

　　　　有一天，李惠美沿老路去店里。她才一到街上，蓦地发现自己常骑的道路上，立了好几个写着“禁止通行”的警示牌。一夜之间，整个道路上，多了许多大坑。这些大坑，长方形的，一个挨着一个，遥遥望去，依稀通到很远。

　　　　无奈，李惠美只能绕路去店里。

　　　　新路是李惠美从没走过的，就是她原先走的那条路隔壁，跟它平行的一条路。

　　　　李惠美骑的一路上，静悄悄的，一切和过去的老路没有什么两样。直到路程过了大半的时候，一辆橘白条纹相间的长途汽车倏地从她身边经过。

　　　　只见车上载满了人。李惠美正奇怪这么晚了，哪儿来的这么多乘客时，那汽车就慢悠悠地往路边的一个站牌靠去。最后，在李惠美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又一个奇装异服的人。只见这些人的衣服都好像是胡『乱』穿的。他们有的把长裤套在头上，两手从裤管里伸出来；有的将长袖的棉『毛』衣当裙子穿，两条袖子还在腰上系了个结；明明快要入夏了，竟然还有穿棉衣棉裤的，但看那人被热得满头大汗，就知道他是多么得难受了……

　　　　李惠美第一眼见到这些人，就知道他们是谁了。除了是和她一样从贫困星球来的外星人，她想不出还能是别的什么。她知道，这些人里，多半是拿劳工签证，到地球来打工讨生活的。

　　　　汽车空了，扬长而去。

　　　　劳工们大多聚集在站牌下，等着工厂那边来接人。也有的往路边的一个铺子走去。李惠美这时才注意到，有个正对着站牌的包子铺，竟然还亮着灯。

　　　　铺子边立了牌子，上面写着“营业时间从2点到6点。”李惠美看那牌子上，还贴了张纸，便走到近处看纸上的内容。纸上写着：老板回家，最后一天营业，低至2折。

　　　　“生意不错，怎么就不做了？”李惠美看铺子前挤了不少人，想来都是从各个星球开过来时，饿了一路，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看到了些吃的。

　　　　“我钱存够了，”老板的脸圆圆的，看起来很和善，“要回家了。想来想去，地球再好，也不如在自己的星球住得自在啊！这里的生活成本高，压力太大，小孩上学也不方便。”

　　　　“你每天只做这么点时间？”李惠美指了指立在边上的牌子。算起来，它从两点到六点，每天经营时间才4个小时。

　　　　“我做的是这个站牌的生意，”老板对李惠美解释道，“很多刚到地球来的人，不习惯吃这边的东西。这不，我就想到了干脆做个只卖给我们外星人吃的包子铺。”

　　　　许是老板标的“最后一天营业，低至两折”起了作用，买他包子的人越来越多。当李惠美离开的时候，他铺子里的包子，已经卖去了大半了。

　　　　何启弘到店里时，李惠美还没有把全部的包子做完。

　　　　“今天修路，”李惠美解释原因道，“我过来时候，绕了些路，晚了。”

　　　　何启弘一面打开店门，一面准备先卖已经做好的那部分包子。

　　　　“对了，”李惠美突然对何启弘说道，“以后我们营业时间改下吧？改成凌晨3点开始。我卖到6点，剩下的你来。”

　　　　“凌晨三点？”何启弘倒不反对李惠美的提议，只是，他奇怪怎么会有人凌晨买包子。

　　　　“没错，”李惠美信心满满地说道，“你还别怀疑，说不定，凌晨卖得比白天都好呢。”

　　　　跟何启弘商量定了后，李惠美就开始专心准备自己的“外星人包子铺”了。她都算好了，凌晨卖包子给外星人，白天卖给人类。两个收入加起来，虽然不至于赚多少钱，但至少比原来上班的收入可好得多了。

　　　　从打被那个圆脸包子铺老板启发后，李惠美便一直在思量该怎么把那三四个小时的生意做好。很明显，那个老板之所以有生意，全因为他的市口正对着汽车站牌。每天会有外星送来的新劳工到那里。

　　　　思来想去，李惠美终于有了办法。

　　　　在白天，她准备了一个铁锹、一桶白油漆、还有一个刷子。

　　　　这天，一过午夜，李惠美就带着那些她准备的东西出门了。趁着月黑风高，她先骑到了站牌那里。站牌是『插』在泥土里的。李惠美用力将其晃了晃，，站牌纹丝不动。接着，她用铁锹将牌子杆周边的土拨松了。再去摇它时，如李惠美所想，它终于晃了起来。

　　　　一看到有戏，李惠美立时挽起袖口，挥锹轮镐地对着站牌杆边的泥土大干特干起来。直到李惠美可以把站牌杆从土里□□时，站牌杆边已经被她深深地挖出了个大洞来。

　　　　接着，李惠美将站牌杆拖到了自己的店前。在正对店门的地方，将其立进了土里。

　　　　完成这些后，李惠美生怕站牌换了，那辆长途汽车找不到自己。于是，她边拎着油桶，边用刷子在地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的箭头，把本来停在隔壁街的汽车往自己的店门前引。画到门口时，李惠美还不忘继续将箭头画下去，使其绕一个圈，再将车子引回去，使它又回到老路上去，不至于找不到开回去的路。

　　　　一切都做完了后，李惠美心满意足地等在店里，她打开了店门，蒸出了包子。三点钟一到，她满心期待地站在店前，等着来光顾她的第一批客人。

　　　　如李惠美所料，长途汽车果然开过来了。它停在了站牌前。门一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个尚不习惯像人类一样走路的外星人。只见他们每人走得歪七扭八的，有的没法站起来的，干脆四肢着地趴在地上。

　　　　对着眼前这些刚到地球的外星人，李惠美情不自禁地冲着他们吆喝道：“快来买包子啊，新鲜出炉、热腾腾的外星人包子啊！”

　　　　何启弘这天醒得晚了。他一起床，看见时间已经过了6点，连牙都顾不上刷，穿了衣服就往外跑。在下楼时，他正巧和上次来家里的表姑打了个照面。

　　　　“出门啊？”表姑随口和何启弘打招呼道。

　　　　何启弘看表姑身边走着一个看来六七十岁的老『奶』『奶』，正一步一挪，费劲地往楼上来。他以为又是家里的什么亲戚，便礼貌地慢下了脚步，向表姑询问道：“这位是？”

　　　　表姑的眼睛眯成了缝，血盆的大口一张，呵呵地笑道：“这是我给你们家李明，物『色』的对象啊！”

第037章（）　
清晨；　李明起床后照例先去阳台照顾花草。再活动了筋骨后；　他便回到自己的专属靠椅上；　悠闲地听广播；　等着儿媳『妇』李国正来叫他开饭。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出其不意地响了起来。

　　　　“李招娣；　去开门。”

　　　　李明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心想这一定又是那个宋大妈。

　　　　“大伯，”才一进门，表姑就『操』着她那大剌剌的刺耳嗓音喊道；　“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出乎李明的意料，他没想到这回上门的竟是自己的表侄女。说起来，她自从嫁了个有钱的新德克萨斯星土财主后；　已经好久不和他们这些穷亲戚联系了呢。

　　　　“呦；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还不是『操』心您的事才来的嘛！”

　　　　表姑进门后，丝毫不客气。她不用人招待；　权当在自己家一样；　让跟她来的老『奶』『奶』坐在沙发上；　吩咐李招娣倒茶；　催着李国正从厨房里出来。

　　　　“这位是水母星人；　”表姑向李明介绍道，“年纪嘛；　比你要小上二三百岁，可是正当花一样的好年华呢！”

　　　　“爸；　”李国正走出来；　小声劝李明道，“我婆婆都去世好几百年了，表妹她也是好心，您就试试看合不合适吧。”

　　　　说罢，没等李明反对，李国正就和李招娣灰溜溜地躲出了门。美其名曰，这是要给他留出相亲的地方来。表姑走在最后，带上门时，还特地给了李明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这样，李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留在了屋里，让他独自面对来自水母星的相亲对象。

　　　　“那是你儿媳和孙子？”水母星人外貌看起来老，但说话的语气神态却很年轻，甚至，隐隐地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

　　　　“是啊，”李明点头应道，他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好好了解下人家吧，“请问，你……”

　　　　李明想询问下对方的情况，可谁承想，他才开口，就被水母星人硬生生地打断了。

　　　　“等你嫁到了我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可不能再管前房儿女的事了！”

　　　　水母星人这话说得极其自然，就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李明曾听人说过，水母星人是母系氏族，在他们星球，所有男『性』的地位都非常之低。据说，那里的男『性』解放运动已经进行了上百年了，依然没有太大的进展。

　　　　今天一听眼前水母星人的话，李明心里总算知道传言是真的了。他想着和眼前这姑娘不合适，便想婉言跟她说清楚。

　　　　“我想，我们……”

　　　　“对了，”又一次，水母星人粗暴地打断了李明的话，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家在水母星时候，是名门望族，领地有一百多平方米，子民十几个。你到我家来以后，一定要事事按我们家的规矩来……”

　　　　“我想我们不合适。”李明实在没耐心听完水母星人的话了。他看她说得自我陶醉，想着要是不打断，她还能这样说上好久。

　　　　“你这么想，是可以理解的，”水母星人一点都没为李明的拒绝而生气，相反，她反倒用一种安慰人的语气，对李明道，“自卑嘛！对不对？不过我觉得你能有自知之明，已经是很值得赞赏得了……”

　　　　在之后的时间里，李明无数次想把话说清楚，但到头来，都只能换来水母星人更加充满同情的目光。

　　　　表姑再进来时，迫不及待地问水母星人对李明的感觉。

　　　　“我觉得还不错，”水母星人小声对表姑说道，“虽然这人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但『性』格不错。”

　　　　“爸，你觉得她怎么样？”李国正看表姑送水母星人出去了，立时关心地问他道。

　　　　“这女的脑子有病！”李明撂下话，就气呼呼地走了。

　　　　李国正看李明不高兴了，也觉得自己这回是有点自作主张了些。她看表姑回来了，便主动和她说道：“我公公不乐意，要不还是算了吧！”

　　　　李明的反应，表姑一点都不奇怪。她在心里暗想道：“要是那种正常抢手的，也轮不到你们家啊！”

　　　　“没事，不打紧的，”表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继续佯作为李明着想地说道，“这个水母星姑娘是年轻了些，也难怪和你公公没共同话题。要不这样，我看她妈和你公公年纪相当。改天，我把她带来。”

　　　　何启弘骑车到店里的路上，都在想着表姑给李明介绍的那个对象的事。

　　　　“难道是真的？怎么能介绍这么大年纪的。”何启弘怀疑表姑是开玩笑，但回想她说得认真，又不像是玩笑。想来是真的？他又觉得太荒唐了。思来想去，何启弘越来越糊涂。

　　　　何启弘一见李惠美，就把这事说给她听。

　　　　“他的事，你就别多想啦，”李惠美没法跟何启弘解释清楚，便索『性』让他少管李明的事，她劝何启弘道，“反正，不管合不合适的，最后都得他同意才行呢。”

　　　　李惠美的心思还是在自己的包子铺上。凌晨开张后，生意远不如她想的好。起初是有不少人被她的吆喝声引来，但大多数闻了闻包子味儿就皱着眉离开了。到天亮，她竟一个都没卖出去。

　　　　李惠美回到家时，李招娣还没出门。凌晨卖包子给外星人这事，他也知道。

　　　　“怎么样？赚不少吧？”李招娣看李惠美往床上一趴就不动了，还以为她是生意太好，累的呢。

　　　　“真奇怪，怎么那个人卖的包子就有人买。轮到我这里了，竟然一个都卖不出去了。”

　　　　李惠美把碰上的那个快停业的包子铺的事情，说给了李招娣听，让他帮自己想想办法。

　　　　“其实也不奇怪，”李招娣略想了下，分析道，“每个星球人的口味不一样，你卖的包子适合我们那美克星人吃，但并不代表合适所有人。”

　　　　说到这里，李招娣忽的想到了什么。她匆匆地跑下楼，从信箱里，拿了一大摞信上来。在这些信里，有移民公司新寄来的告示，有他订的星际日报，还有不少百货公司最近促销品的广告页。

　　　　“你看，他可能是用了这个，”指着一张写着百味汤的广告，李招娣对李惠美说道，“上面说，这种汤可以让食物根据吃的人不同，来产生让其喜欢的味道。有点像，人类做菜的那种味精，是食品添加剂，每次只要用两滴就行了。”

　　　　李惠美看到广告上的宣传内容“让所有的食物都是一样的美味”。不由得，她也心动地想要试试。

　　　　“你看，”李招娣指着附页里的一行小字说道，“上面还说批发商用，价格优惠。”

　　　　一看到优惠两字，本还有些犹豫的李惠美，当即就下了决定，要去买些这类百味汤来试试。

　　　　在百货公司，百味汤有自己的专属柜台。擦得极干净的玻璃柜台里，摆满了各种包装款式的“百味汤”。一个挂着甜美笑容的柜员，站在台边。李惠美刚一靠近，她就热情地介绍了起来。

　　　　“这是我们大宇宙安心食品集团的主打产品，烧五百斤的食物，只需用一滴。特别适合商用。现在优惠，买1000滴的分量，